林雨蝉先开走的那辆车装有定位系统,顾书同跟着行驶轨迹来到山脚,前面已没路了,想上山只有徒步。
顾书同找到的林雨蝉的车,人却不见踪影。
“顾科长,这山路平时就难走,现在这么的大雨怎么上山,下午气象局发来警告,夜里会有山洪,现在上山是拿命在开玩笑。”周队长愁眉苦脸地道。
“你怕可以不去。”顾书同拿着手电头也不回向山上走去,周队只有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越来越难走,雨也越下越大。
周队走到顾书同身边道:“顾科,出去办案联系不上很正常,楚队不会有事的,那小姑娘年纪轻是个新手,大惊小怪的,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楚队长已经回来了。这样,如果明天早上她还没回来,我再多派点人手一起去找,你看行吗?”
“还能联系到山下的人吗?”
“现在应该还行,再往前走就联系不上了。”
“那你问问,那小姑娘的车还在吗?”
周队通过对讲机询问情况,等候在山下的人说车还在,没看到有人下来。
说实话顾书同也有点犹豫了,他知道这样盲目去找能找到的可能性极小,但冒雨登山寻找是一个态度大于目的行为。
他喘着粗气,这大雨天爬山比野外拉练累多了,一路上已经摔了两跤,浑身都是泥水,手掌都擦破了皮。
想到楚南嘉制服劫机犯的身手,顾书同觉得她应该不会有事,但想到林雨蝉焦急的神情,又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她的下属还在拼命寻找,自己身为追求者更是表忠心的时候,事后不求她有多少感动,能够稍稍挽回一些形象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顾书同闷着头继续往前走。
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周队再次走到他身边道:“顾科,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的心意楚队一定会知道的,我们回去吧。”顾书同停下了脚步,走了三、四个小时山路体力已完全耗尽,现在离开了对讲机通讯范围,也不知道林雨蝉找到她没有。
正当犹豫时,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打雷般的声音。
周队面色大变道:“山洪,山洪来了,快跑,往那边树林跑。”在他们行走的山路旁边有一条小溪,山洪来时离小溪越远越安全,相比其他人顾书同不但体力最差,经验也最为缺乏,踉跄跑了两步后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雷鸣声越来越近,抬头看到翻腾的山洪似咆哮的怪兽般已扑到面前,他大叫一声:
我命休矣,便被山洪裹挟着往山下冲去。
“救命啊!”凄厉的呼喊声在黑暗中回荡,狭窄的小溪变成了湍急的大河,周书同在水中拼命扑腾挣扎,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不知被冲出去多远,水势渐缓,他挣扎着从山洪中跳了出来,还没等他高兴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啊啊啊!”在惊恐的叫声中,顾书同不知滚了多少圈山坡终于平缓下来,正想办法稳住身形时,突然感到后背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像是什么兽类。
顾书同听说富春天池周围山上经常有野猪出没,有人还看到过狼甚至豹子。
那软软的东西被撞开数米,他也因此停止了翻滚,右手摸索着想找块石头,但却只抓了一手的泥。
半蹲在地,顾书同全身紧绷作好搏击准备。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撕破了夜空,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瞬那间他脸上露出无比惊诧的神情,比看到野猪甚至豺狼虎豹更加不可置信。
不远处躺着的正是自己苦苦找寻的楚南嘉。
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透湿外套不见了踪影,里面白衬衫破烂成挂在身上一条条的丝带,黑色长裤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裤腿没了,另一边裤腿开叉到大腿上。
而最最要命的是,她的胸罩虽然在还,但被什么东西勾到过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像围巾一样挪到了脖子下方,那傲然挺立的雪峰以完全赤裸的方式袒露在他眼前。
就在不久前,楚南嘉找到了玄龟袁一山和阿难陀藏身的寺庙,以她过去的武功便是两个五神将也不是她的对手,但被独孤无伤所伤后,她的内力只有全盛时的三、四成。
这一战打得很激烈,楚南嘉拼着再度重伤击毙了玄龟袁一山,而阿难陀侥幸逃脱。
在下山的路上,楚南嘉伤势发作晕了过去,和顾书同一样被山洪冲到这里。
天上雷声炸响,顾书同脑袋里的轰鸣声比雷声还响,昨天还在想这一生有没有机会一睹雪峰的真容,这才过了24小时,它就以毫无遮掩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虽然闪电只照亮了短短一瞬,但他却看得极为真切。
雪峰的巍巍高耸、洁白无暇让他叹为观止,那雪峰挺拨陡峭却不失圆润柔美,丰盈饱满却不觉有丝毫臃态,形状之完美难以用语言形容,甚至他还清晰地感受到那雪峰散发出的圣洁气息,足足失神了数秒,顾书同终于清醒过来,他连滚带爬来到楚南嘉身边,抓着她肩膀摇动道:“楚队长、楚南嘉,你没事吧,醒醒!”无论作为同事战友,还是爱慕她之人,看到她不醒人事肯定无比焦急和担忧,但当雪白丰满的乳房剧烈晃动起时,目光却从脸挪到了胸部,乳房这样摇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任凭他大声呼喊,楚南嘉没有丝毫反应,顾书同将手指放在她鼻尖,几乎察觉不到任何呼息,目光再次望向雪白的丰乳,也几乎看到不起什么起伏。
她应该也是被山洪冲这里,会不会溺水了呢?
很有这种可能。
如果溺水了怎么办?
“人工呼吸”几个大字在脑海中跳了出来。
救还不救?
肯定要救的。
要不要先将胸罩拉回原处?
来不及了,时间就是生命!
还有除了人工呼吸,要不要做胸部按压?
当然需要这样效果更好!
主意已定,顾书同不再犹豫,他跪坐在楚南嘉身旁,手掌按在双乳中间猛压了下去,在触碰到乳房时,他充分感受到了肌肤的光滑、乳肉的弹性,这一瞬间像有一股电流从掌心传遍全身,他忍不住轻哼起来。
双掌用力下压,深深的乳沟凹陷了下去,如圆球、似蜜桃般的丰乳被压扁,雪白的乳肉向两侧鼓胀出去。
顾书同“嗬嗬”低吼着连续快速按压了数次后双手从乳房上挪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捏开了楚南嘉的嘴,在缓缓低下头时,突然眼前半裸的身体动了一下,楚南嘉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
顿时周书同像被雷劈中,嘴巴在离她一尺多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正当顾书同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呼啸的风声扑而而来,眼前白光闪过,他感到脸颊像被铁棍击中,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人立刻向倒去。
楚南嘉挥出一巴掌后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双眼一闭又没了声息。
“啊哟,你干嘛打我,我是在给你做人工呼吸,是在救你,好心没好报。”顾书同捂着脸叫了起来。
当看到楚南嘉吐了血又好像昏迷过去,一时忘了疼痛,爬回到她身边道:“你怎么又晕了,醒醒,醒醒。”望着眼前赤裸的乳房,顾书同真的好想去摸一摸,但他还是抑制住了这个冲动,刚才的事他可以解释,也问心无愧,但现在去摸她的乳房,那便是猥亵了。
经过了这几个月,顾书同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她的身体自己想要,但心更想要。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书同将她的胸罩拉回了原位,虽然觉得遗憾,但却也松了一口气。
脱下雨衣套在她的身上,突然他听到远处又传来隆隆的声响,这里并不安全,山洪随时可还再度袭来。
顾书同站了起来,将楚南嘉从地上拖起背在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下走去。
他虽经常锻炼,但毕竟是文职人员,体力终究好得有限,刚才爬了几个小时山,又和山洪进行了搏斗,早已筋疲力尽,此时的山坡虽不算太陡峭但也极难行走,踉踉跄跄走了百来米,他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真还有点沉呵,我快背不动了,你醒了没有。”没有回答,从雨衣宽大袖套里伸出的两只雪白胳膊在他胸前轻轻晃动。
咬了咬牙,顾书同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刚才是给你人工呼吸,可不是占你的便宜,你可不能死呀!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我会背你下山,我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顾书同感到她的身体越来越沉,不但将他的腰压弯,还不断地往下滑。
眼看她要从后背掉下去了,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将她往上用力一耸。
紧贴着的乳房暂时和他脊背分开,很快又重重地撞了上来,虽然隔着雨衣,但他又一次感受到那乳房的丰盈和弹性。
继续走一段路,顾书同感到吸进喉咙里的不是空气而是火焰,肺像是要炸裂一般,眼前冒出无数金星,他感到自己真到极限了。
但他不敢停下,雨仍越来越大,随时还有山洪来袭的可能,他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楚南嘉和他一起送命。
突然,顾书同想起他参加负重野外拉练时的经历。
在筋疲力尽时,教官让忘记疲劳、无视疲劳,他说忘记不了,于是教官让他去想感兴趣、觉得开心的事。
当时他正追求柳凌翎,于是便去想她,果然精神好了许多。
什么是现在自己的最感兴趣的?
毫无疑问,肯定是背着的楚南嘉的呀!
刚才的误会能解释清楚吗?
肯定会的!
自己这么拼命救她,她会感动吗?
那还有用吗!
她会喜欢上自己吗?这一下他无法给出确定答案。
在信心动摇的瞬间,顾书同的力量也像被抽干了一般,双腿一软半跪在地。
对了,那个教官还鼓励他要自信。
对自信!
身为男人怎么能没有自信呢!
她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一定会的!
刹那间顾书同身体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开始走了百米,他就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为什么现在又有力气继续走?
顾书同毕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在想楚南嘉时他感到了快乐,而快乐让身体里的多巴胺值迅速飙升,更激发了他的潜能,让他超越了极限。
如果想要继续走下去,必须还要快乐,越快乐越好!
在这之前顾书同一直竭力克制心中的欲念,无视楚南嘉对他的巨大的诱惑。
但为了山洪袭来时他们能逃到安全之地,为了让多巴按继续大量分泌,他不再有所顾忌。
他不再有心理负担地感受着丰乳对后背的磨动、撞击,脑海中浮现起它的模样,虽然那乳房极其丰满,但乳头却很小,乳晕也是粉粉的。
乳头大小因人面宜,但唯有处女的乳晕才会是这样浅浅的粉色。
“处女”两个字就像一支强心针,不仅让他双目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也为他身体注入了更加强大的能量。
背着她手自然要抓着腿,而在她身体渐渐下滑时,双手会从大腿挪移到臀部。
之前他没有多想,但一次当他意识自己正紧紧抓着她屁股时,某种难以名状的强烈快感都让他战栗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将她身体往上耸,而是充分感受抓着她臀部时的触感,在感叹臀是如此结实时,欲望的火焰在身体里熊熊燃烧起来。
胯间的阳具迅速开始勃起,这个时候也能硬起来!顾书同自己都佩服自己。
手掌在楚南嘉屁股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快抓不住她,他才弯下腰用足全身力气将她往上一耸。
在她身体骤然拨高时,悬在身体两边的小腿向前踢动,她脚上的鞋子被洪水冲走了,两只雪白的脚丫炫耀似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动起来。
顾书同停了下脚步,不是没力气了,而是他惊奇地发生她的脚既精致又小巧,好看漂亮到了极点。
以前他有一个女友,身高和楚南嘉差不多,穿的是39码的鞋,而顾书同觉得她的脚绝不会超过37码,应该只有36码。
在愣神之时,楚南嘉的身体又缓缓滑落下来,他再次手掌和腰背一起发力将她耸抬上去,雪白的脚丫又一次在眼前摇曳晃动起来。
顾书同浑身一震,胯间的阳具跟着剧震,到达了完全、彻底的勃起状态。
瓢泼的大雨中,漆黑的夜晚里,亢奋的顾书同爆发出难以想像的力量和耐力,背着楚南嘉不断前行。
虽然多巴胺的效果类似于兴奋剂,但顾书同的体力还是到了极限。
他一次次地摔倒,虽然每次都顽强地爬了起来,但却越走越慢。
山上隆隆的声音越来响、越来近,预示着更凶猛的山洪即将袭来。
顾书同又一次倒下了,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四肢撑着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但即便这样,楚南嘉还稳稳地在他背上。
虽然他还是感到亢奋、阳具依然硬着,可他觉得脑袋里的多巴胺已经分泌光了,他真的没力气了。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顾书同突然唱了起来,在一字一顿、毫无旋律可言的嘶哑歌声中,他奇迹般再度站了起来,真的就像黄河上的纤夫一样,摇摇晃晃,背着楚南嘉迈着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突然轻轻的呻吟声传入耳中,接着他听到楚南嘉虚弱的声音:“放我下来。”顾书同顿时大喜道:“你醒啦,没事的,你受伤了,别动,我背你下山。”这一瞬多巴胺如井喷般涌出,他感到身体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但人有时不能太得意,一得意便会乐极生悲。
刚刚说完,轰隆隆如打雷般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逼近,顾书同转过身,看到黑色的山洪似脱缰猛兽般直冲了过来。
“完了。”他眼神里瞬间充满无比的绝望。
山洪席卷着两人向山下冲去,顾书同脑袋撞到了一根木头上,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暴雨彻夜未停,周队等人眼睁睁看着顾书同被洪水卷走,他们不是不救,但自身难保根本没办法救。
他们从山上撤了下来后立刻向赵组长汇报了顾书同的失踪。
赵组长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劝阻过他上山,但他要真的死在这里,他父亲肯定会迁怒于自己,以后的仕途恐怕是完了。
他命令周队组织人员在天亮后上山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蒙蒙亮时,周队召集了二十多个人,正当他们商量搜寻路线时,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雨衣之人远远走来。
虽然看不清是谁,但那雨衣款式似乎和他们是一样的,而且还背着一个人。
难道是顾书同回来了?
居然还找到了楚队长?
众人难以置信地冲了过去,还真是他们两人,但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的是,居然是楚南嘉背着顾书同,顿时众人像泥雕木塑般目瞪口呆。
楚南嘉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但每一步却仍走得极稳。
宽大的雨衣严严实实地遮掩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但所有人都注意到她没有穿鞋,很多人的目光情不自禁被雨衣下沿露出的那一双雪白的赤足、一截玉石般小腿所牢牢吸引。
在这些天的办案中,楚南嘉的美丽自然让他们印像深刻,但她身份特殊、气场强大,这样的女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虽然没人敢对她动什么歪心思,但在场的很多人却将那一双赤足、一截小腿刻进了记忆里。
在这个案件过去很多年后,还有人会偶尔想起,每每在那一刻,他们心底深处总会涌起某种莫名的悸动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