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烟花女孩许下约定
稻妻的眼狩令已经废除了一年,这一年里三大奉行所联手合作,大大促进了稻妻的对外贸易,不过要想恢复到锁国前的鼎盛时期,想必还需要一定时间。
在外远行的游子得以回归阔别已久的家园,城内的年轻人也得到了去外闯荡的机会。
或许对于宵宫而言,日子和以前并没什么不同。毕竟她脑中想的永远只有两件事,烟花的制作方法和买材料制作烟花。不过自从那天旅行者不告而别后,她心中似乎多了一件事。
随着来稻妻的旅客越来越多,长野原烟花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有时候一天能接到几十单生意。就算宵宫的精力再多,那段时间也经常在制作烟花的时候睡着,所幸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后来久岐忍小姐经常带着荒陇派的元太他们来帮忙,情况才有所好转。
宵宫一直以为是自己那次给荒陇派的订单没有按时完成,才被细心的阿忍发现了端倪,自责了好一会。直到后来一次参加荒陇派的酒宴的时候,她才从醉得一塌糊涂的一斗那里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荧的请求。她在离开稻妻之前专门去拜托了阿忍,同时还找过天领奉行的裟罗和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据说为此还当了一天的巫女。
无论是参加每年的夏日祭,还是被抓去天领奉行教育,宵宫总觉得眼前有一个身影,一个已经离开已久的身影。当她终于发现所想之人并不在身边的时候,总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距离眼狩令废除的法令颁布整整一年的今天,对大多数稻妻人来说,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特殊日子。对宵宫来说,今天当然也是个特别日子,不过意义并不相同。
一年前不告而别的旅行者结束了须弥之旅,重新踏上了稻妻这片土地。
同时,她托凌华给宵宫带去了一封信,里面把两人先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颇具威胁的意味,看得宵宫面红耳赤,一直骂写信的人不要脸。
信的结尾,荧写下一行小字:
宵宫小姐,你也不想失去在孩子们面前的形象吧。
看来没有办法了呢。宵宫笑了笑,把信收了起来,好像并没有因为被威胁而心情不好。现在的她有很多话想对荧说,她想狠狠骂荧一顿,甚至给她两拳。不过更重要的是,她又能见到那个人了。
夜晚的花见坂十分寂静,只有阵阵蝉鸣,似乎还在控诉夏天的闷热。
一个黑影悄悄推开了长野原烟花店的后门,踮着脚溜进了其中一个房间,似乎对店内的屋子布局十分了解。
黑影打开了灯,看到了散发躺在床上的宵宫,头饰和外衣都整齐叠放在床头,身上只穿了绷带款式的内衣。
“那个,我回来了。”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似乎对自己的开场白不是很自信。
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她,只是身体随呼吸缓慢起伏,同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什么嘛,睡着了啊。”
荧笑了笑,并没有戳穿演技拙劣的某人。她从包中缓缓倒出工具,拿起几幅手铐,悄悄地走到床边,将宵宫的脚拷在床的两角,而后又走到宵宫身前,撩起头发,俯身亲了亲宵宫的额头。鼻尖留下了植物的芬芳,想来是因为宵宫刚洗完澡的缘故。
宵宫嘤咛一声,想要翻个身,荧抓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而后将两只手分别拘束在床头两边。
完成准备工作后,荧坐到了宵宫的腿上,长夜漫漫,她并没着急开始,而是对着眼前那只脚仔细端详起来。
刚洗完的脚微微泛红,蜷缩起来,脚心处有一道道的褶皱,圆润的脚趾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宵宫的脚型偏小,而且没有一点茧子,对于她这种总是忙上忙下搬货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之前荧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得到的只有后者红着脸的一顿猛锤。
可能是她有在做这方面的保养吧,荧只能这么猜测。
“总之,好久不见!”荧对着眼前的左脚无厘头说道。
荧拿出放在一边的鸣草,对准宵宫的脚背上下搔弄起来。
宵宫被抓住的脚开始不安分起来,不过并没有用力挣脱,只是小幅度地躲着鸣草。同时耳边传来不时的嘿嘿声,随即又被声音的主人用更重的呼吸声和鼾声掩饰住了。
“就这么不待见我嘛。我好伤心喔。”
荧佯装难过,悄悄翻转手中的鸣草,草根对准宵宫的脚心乱划起来。
突如其来刺激让宵宫立即双眼睁开,眉角弯成一轮新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了,
“啊哈哈哈你干嘛啊……哈哈哈…”
荧停下作怪的手,回身看向醒来的宵宫。
但宵宫脸上并没有她期待的喜悦,而是眼角带光,好像不是笑了出来,更像是刚哭过了一样。
“我…”
宵宫没有给荧说话的机会,打断了她。
“当初说好了多呆些日子的,为什么自己悄悄走了。”
“一回来也不来看我,还写信来威胁我命令我。”
“你心里……你…”
这个做事干练的烟花店主此刻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将这一年所有的困惑不满向心上人倾倒过去。
宵宫不再说下去,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荧拿着鸣草的手悬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显然也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发展。
过了一会,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宵宫坏笑起来。
“说起来垃圾桶里多了几根鸣草,上面好像都沾上了些不明液体啊。”荧岔开话题道。
话一说完,宵宫身躯一震,脸烧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是...是太郎丸的口水,是太郎丸叼进去的。”
“欸,原来是这样啊。”
荧从宵宫的腿上起来,趴在了宵宫身旁,将一只手放到了她的眼前,中指与拇指相抵又慢慢分开,仿佛真有某种液体在指尖拉出丝来
“我都不知道,”荧故意装作正经的样子,”原来太郎丸的口水有这~么粘稠啊。”
“呜…”
宵宫紧咬下唇,眼中泪花闪烁,不知是羞耻还是委屈。她将头转向另一边,小声骂了句”死变态。“
荧也不急着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单手托腮,欣赏起眼前美人的娇羞侧颜。
经过刚才的折腾,宵宫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被发丝稍稍遮起的耳朵红到了耳根,细密的汗滴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落到枕头上。
荧将宵宫的一缕头发在食指上绕了几圈,将发梢对准她的脖子,有节奏地搔弄起来。
“嘻嘻...呜...... 嘿嘿...呜额。“受到这样的突然袭击,宵宫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将笑声憋了回去。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在这时候笑出来!不然....不然自己也太没面子了。
荧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手中动作不停,欣赏着眼前人因憋笑产生的微微颤抖,以及偶尔几声从嘴中泄露出的背叛主人的嘿嘿声。
“欸,笑一个嘛。不理我的话,我就一直这么挠下去了喔。“
好在脖子还不是那么怕痒,宵宫还可以忍住。
她抿紧嘴唇,转头对着荧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目光狠狠盯着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
荧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空闲的手偷偷伸向眼前人的肋骨处,轻轻捏了起来。
”啊...哈哈呵呵,耍赖哈哈哈....你耍赖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
宵宫脸上的冰雪瞬间消融,眉眼弯弯,露出了小嘴中雪白的牙齿。
被挠的人一旦笑出声来,再想合上嘴巴就是不可能的了,不管愿不愿意,只能屈服于身上灵动的手指,报以取悦对方的笑容。
”哈哈停一会!....不行呵嘿嘿嘿,停一会哈哈哈 ....停一会!哈哈哈....我错了.... 哈哈嘿嘿哈哈哈哈.\"
宵宫双手晃动手铐,同时努力将身子挪向另一边,企图脱离旅行者的魔爪,但无奈荧的拘束手段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只能在很小的范围晃动身体,自然逃不过荧灵活的手,荧只是微微移动自己的手便能不断刺激手下的人的敏感部位,迫使对方只能遵从本能发出傻乎乎的大笑。
“哈哈轻点,轻点!哈哈哈我跟你没完!….嘿嘿嘿哈哈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啊哈…”
就这么挠了一会,确认床上的人好好笑了一番后,荧终于停下了作怪的手指。
“嘿……呼……呼…”宵宫喘着粗气,嘴角还挂着笑,口水顺着嘴边留到枕头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地狱中缓过来。
荧从一旁拿起了毛巾,骑坐在了宵宫身上,俯身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汗,以及嘴角的口水。
“一年不见了,怎么比之前还不耐痒了。”荧低头笑着看向宵宫。
宵宫和荧对视一眼后,目光迅速转到一旁,而后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看眼前这个人。
荧似乎比之前相见更黑了些,更瘦了些,不过这副色迷迷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在须弥过的怎么样。”宵宫脸偏向一边,假装不经意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须弥啊。”荧坐起身来,“雨林沙漠都很有趣,不过沙漠真是很晒啊。早知道就该多带点防晒霜才对的,你看看我,都黑了都多少度。”荧指了指自己的脸。
宵宫这才顺理成章地看了看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还笑我,让你笑个够。”
荧伸向宵宫伸张的裸露腋下挠去,宵宫瞬间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休息一会,嘿嘿哈哈哈错了错了…”
“可是我想多看你笑笑诶,你就先把这一年份的补上吧。”
说着,荧将另一只手照顾起了宵宫另一侧腋窝,宵宫像鱼一样左右摆动起来,当然只是她自己的感觉了,事实上因为手铐的拘束她的挣扎丝毫不起作用,纹丝未动,被迫张开的腋下像是主动邀请对方的手指一样,她再一次体会到了璃月人所说的我为鱼肉的概念。
“呵呵嘿嘿不讲理!哈哈哈你不讲理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
宵宫笑得嘴巴歪斜,想稳住自己的呼吸,但在不断外溢的笑声面前显得徒劳无功,眼角再次笑出了泪,口水乱喷到了枕头上。
“我说你啊,女孩子好歹也笑得优雅些嘛。”荧调笑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再多为我笑笑嘛,好吗,再多笑给我看嘛。”
荧貌若请求的样子,实际双手不停,丝毫不给身下人选择的机会。
“哈哈哈我不笑,哈哈哈才嘿嘿和,才不要笑给你看!哈哈哈嘿嘿….”
荧一只手托住宵宫的脸,固定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按捏起宵宫的腰部。
“可是你现在就对着我笑欸,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荧看着疯狂想辩白却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的宵宫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哈哈哈不要脸,哈哈哈你不要脸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一下哈哈哈
休息一下!哈,休息一下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
荧停下手来,转为用手轻抚起宵宫的腰后部,一段不短的疤痕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受伤了,怎么搞的。”荧关切地问道。
宵宫沉默了一会,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你对别的女孩也这么温柔吗。”
“我啊,我…”荧结巴起来,显然没想到宵宫会这么问。
“我…我在须弥认识一个女孩,舞跳得很好,还有一个雇佣军的大姐头,和我挺投缘的,有一次……”
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女孩又不老实起来。
“那你去找她们啊,回来干嘛。”宵宫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想把荧顶下去,“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你走!”
被不断顶起的荧身体一震,低头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肩,冷汗从头上留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你受伤了?快解开我,我给你看看。”
宵宫焦急起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一点轻伤。”
荧俯身与宵宫额头相贴,“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好像绷带被某只鱼顶开了。”
荧顺势在宵宫耳边轻声说道,
“宵宫,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照顾不好自己,手又笨,嘴也笨,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
“但是在旅途的每一天,我都会想起你的脸,我不想再忍受见不到你的日子了。”
“以后的旅程,你能陪我一起走吗。枫丹,至东,天空岛,我都想和你一起走过,可以吗。”
荧诚恳地对着身下人一字一句说道。
宵宫半天没说话,抿紧嘴唇,似乎在拼命抑制自己即将上扬的嘴角。
只不过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荧曾看过的,最美的笑容。
又等了很久,像是思考了很久。
宵宫轻轻点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好。”
“好!那我们继续吧!”
荧坏笑着重新拿起鸣草向床上的宵宫逼近。
“等等。”宵宫不满地看着这个恢复往日不正经模样的荧,叹了口气,明明刚才还是那么浪漫的场合,她总能一秒钟破坏这种气氛。
“能,能不能别再用鸣草了。”宵宫嘟起嘴向荧乞求道。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呢。”荧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令人玩味的笑容,起身去解宵宫的手铐。
宵宫急忙晃了晃手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荧单手捏住宵宫的下巴,强迫身下的人目光对准自己,两人距离慢慢靠近,宵宫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鼻息快要喷到自己的脸上。
“好啦。”宵宫再也无法抵御对方火热的目光,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大声说道,
“请,请用手指…”声音又逐渐小了下去。
“嗯?把话说完喔。”
“请,请用手指搅……搅乱人家吧。”
说完,宵宫的脸红成了个苹果,荧则报以忍俊不禁的笑容。这还是两人初次做这种事的最后,荧教宵宫这么说的。
突然传来的推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互动,两人都惊得一颤。
穿睡衣的小女孩站在门边,耷拉着脑袋,睡眼惺忪,奶声问道,
“姐姐,阿姨,你们在做什么啊。”
“我们,我们啊啊,我们。”
完了完了,宵宫大脑顿时宕机,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带着求助的目光望向荧。
不过她很快就会后悔自己做的事了。
荧迅速恢复了镇静,似乎已经想好了说辞。
她走过去将女孩抱了起来,“阿姨在和你姐姐在玩审问犯人的游戏喔,正义的宵宵要一起来审问邪恶的犯人,拯救长野原烟花店吗。”
“正义,犯人?”女孩歪着困惑的脑袋,“好耶!宵宵也要一起玩!”
荧转头望向还被绑在床上的“犯人”,嘴角微微上扬。
而犯人的神情复杂,有惊恐,震怒,也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不….不要啊!”
不过要形容这位变态小姐最合适的词大概还是,生无可恋。
“宵宵,你问姐姐,到底更爱阿姨还是宵宵一点,如果姐姐回答阿姨的话,你就可以挠这个地方哦。”荧引导女孩的手贴在宵宫的后腰处。这也是她和宵宫第一次后就发现的弱点。
“然后姐姐就会笑哦,宵宵也喜欢看姐姐的笑容吧。”
荧腹黑地说着一些不得了的话。
“喜欢!”
“那么,开始咯!”
“不行!不许哈哈哈不许!”
“哈哈哈哈,两个挠一个,嘿嘿嘿不公平嘿嘿,哈哈哈…”
“我说你在孩子面前也注意注意形象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今晚的烟花店空气都变得愉快起来。
不过,荧边挠着宵宫的腋下边想到,老爹耳背也不是件坏事嘛。
嘿嘿,今后的生活也令人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