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loadedimage:68667]
文/洛衿懿、卡尔 图/夏死人
“姬子!”赵无恤咽了口唾沫,终于唤出来了,“……我要进来了!”
“嗯……”
姬子的回应是发令员的裁判枪声,使赵无恤一个腾跃便将她给压在了身下。他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进入了她的体内,还不待姬子呻吟,他便已经开始了翻江倒海的耕耘。赵无恤用手肘紧紧地勾住了姬子的肩后,死死地抵在她的胸前,将那对巨乳挤压至形变。他们在草丛里翻了个身,赵无恤躺在地上,在晚霞下瞪大了眼;霞光下的姬子像是从天下凡的仙女,对着他露出千娇百媚的姿态。
山间湖泊的傍晚显得格外美妙,虫鸣与下身的啵嗞声此起彼伏,赵无恤在一遍遍的重复的动作中感受着体内翻腾的热切,也伴随着潮水般的快感。这是真切的声音,捯饬的飘入他的脑海中,如同包容着他那里的地方一样充满渴望。在这个淫靡的夜里,他听见蝉虫在鸣叫,女人在呻吟,伴随着不只是谁的喘息声。男人感觉自己的血管奔流着欲望的火焰,将他烧成了一道烈影,化为红色的尘土,在纷扰的夜风下四散。突突的心跳被剧烈的动作所掩盖,似地底奔行的野兽,每一个鼓点伴随着低低的颤抖,大地震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他的心房里破土而出,绽放出最艳丽的花朵。
高潮过后,赵无恤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因激动而留下的汗滴。面前的姬子姿势依旧,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无言地望着他。他被这个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出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氛围:“呃……怎么了?弄疼你了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刚才努力的样子挺可爱的……”这位妖魅的女人语出惊人,展现着自己强者的余裕,赵无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上些什么话比较好。
姬子缓缓站起身,勾勾手指:“我们来点刺激的吧~在这等我哦~”说罢,她便留下赵无恤一人在原地期待,自己则独自向远方走去。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化作了一个白色的点,与洒下的月光融为一体。然后她跳进了一旁的湖面中,溅起一阵水花,而后倏忽地不见了。
赵无恤愣了下,旋即笑了:这又是在什么些调情的玩法?这个来自极东的混血女人,总是给他整些花活来吊胃口,如同编织着蛛网的蜘蛛。他像是一只误入其中的飞虫,一头撞进了她精心布置的陷阱,挣不脱甩不掉,晃晃悠悠地还挺舒服。赵无恤甚至在心底里有些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五分钟后,赵无恤的淫笑僵在了脸上。
“人呢?!”夏夜山间的湖边,发出了一声震惊的咆哮声。
赵无恤的额头此刻绷得硬邦邦,胯下的二弟也挺得邦邦硬。之前脱下的泳裤也被他穿起来了,露着蛋迈开腿总觉得有些凉飕飕,他也没有裸奔这种有伤风化的习惯。相较于自己,他还是更佩服于那天命的极东舰长片缕不存还泰然自若的从容,要让他光着屁股四处跑,他自认为还是做不到的。
这片蓄水湖的面积是非常大的,为了防止山洪,湖面被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之前赵无恤领着姬子第一次交合的地方位于湖的下方,上边还有一大片人工种植用于筑固泥沙的树林,更别提自然生成的灌木丛与杂草,想要在这片绵延的岸堤中找一个人,那得费上不少功夫。
至少赵无恤不是这么耐心的一个人,沿着湖边走了一阵子,阻挡的灌木与树枝很快地便把他为数不多的耐性消磨得差不多了。烦躁地拨开又一条挡路的树枝,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一根折断的树枝引起了他的注意,它捎带着树皮垂落下来,枝条的切面泛着新鲜的绿色,显然是人为所致。多年来的经验使赵无恤意识到这是某个人留下的记号……而现在这片湖泊边除了他,也只有某个光着屁股跳入水中就不见踪影的天命女武神了。
“妈的,这番婆娘,等我逮到她有她好果汁吃……”
赵无恤瞬间便有了动力,嘴里骂咧着尿水哥的经典语录,朝着面前的方向继续推进了。
随着他找准了方向,路上遇到的这类断枝的记号也越来越多,这更加坐实了政委的猜想。他心里急不可耐的情绪也如野火般蔓延开,使之腿脚不自觉快了起来。赵无恤要赶紧找到那个胆敢戏耍他的女人,然后好好地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越过最后几棵树,赵无恤又来到了这片湖泊,只不过从南面转到了西面。他一眼便见到了在湖边的那道白花花的身影。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那件黑色的比基尼给穿上了,虽然遮挡住了关键部位,但又多出几分欲拒还迎的姿态,将得不得显得更加诱人。一股邪火陡然窜上了赵无恤的腹间,不仅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也有刚才憋着的一股气在里边。
那红发的人儿似乎也看到了他,甚至还朝他挥了挥手:“嗨,恭喜你找到我咯!现在……”
他冷着脸大步向前,没有理睬姬子略显挑逗的嘲讽,两只大手倾巢而出,抓住了面前半裸女人的肩部,将她煎饼样地翻了个面,随后找准角度,直接暴力轰入——如榫卯交合一般,他们又再次合在一起了。
“???”姬子显然没有料到是这般展开,陡然睁大了眼睛,还不待她惊呼出声,背后陡然伸出两只大手啪地一声拍在了她的屁股上,将她的尖叫又给挤兑回去。赵无恤粗糙的手掌带着火热的温度,覆在略显冰凉的肌肤上。潮湿的触感流传回他的掌心中,这女人难不成是一路游过到这边来的?水性真好。这个念头升起仅一瞬,便立刻被滋生上的欲望给压了下去。
暴力轰入还在不断加深着,赵无恤手上攫取的那具不断扭动着的娇躯反抗的动作也逐渐放缓了,很快地便传出了轻闷的喘息声。这意料之中的反应令得身后耕耘的屑男人更加心安理得起来,抓着两瓣臀部的手也渐渐地扶握在腰间,开车似的逐渐上手起来。
两具交合在一起的身体渐渐地开始迎合起彼此的节奏,从灌木到树桩,再双双倾倒在草地上,他们无所不做无所不试,在不断的扭绞中不分彼此。提臀的女人束起的红色秀发披散在腰间,红酒般流淌着,在月光下绸缎般闪烁着温柔的光泽。不过正埋头奋力耕耘的老牛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腰部的运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快,一次又一次尝试冲击到那个遥不可及的巅峰。
突然,赵无恤停住了。他直起身子来舒缓了下酸痛的腰肢,没有中场休息的第二轮使得他感觉到了不小的负荷。赵无恤这一动作让被压在身下的姬子终于得到了喘一口气的机会。
“我想玩点小浪漫的心思全被你这急色鬼给糟蹋了......你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心急,就不能试着耐心点吗?”姬子从被粗暴对待的受虐快感中缓过神来,侧过头对身后的赵无恤赌气道。
“若只是一般货色的女人我还能保持自制与冷静,但此时在我眼前的可是一个绝色美女啊。能和你做爱简直感觉就像是梦一样,我是怕美梦中的佳人会稍纵即逝啊。”经过刚才欲火发泄的赵无恤此时冷静了不少,开口对姬子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赵无恤给姬子的印象属于那种喜欢故作浪漫的钢铁直男,没想到此刻的他突然变得那么能撩,姬子感到一种惊喜的反差感,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倒也不坏。
“?”就在赵无恤舒缓完毕准备发起新一轮进攻的时候,他感觉到周遭好像有点异样,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本能似乎是发挥了什么作用,赵无恤一副想要在那边发现些什么的样子,眺望四周环境作东张西望状:“好像有人在附近?”
姬子没去理会赵无恤突然进入警戒的态度,一双大腿突然缠绕而上,勾住了赵无恤的腰,将他向前拉近半步,令他贴在了这个自己身上。再次浸入到他所能触及的最深处那刹那,他似乎听见了面前女人柔媚的诱惑声:“在这种时候还东张西望的,可是对女士的不尊重啊~”
肉壁如获指令般吸附而上,紧紧地黏住了他胯下的兄弟。已不是什么四面楚歌的局势,这是乘胜追击的号角,也令得赵无恤本就浆糊一团的脑子又轰地一下炸开了: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那个还在自己身下缠绵缱绻的红发女子为什么突然放的比自己还开了?所谓的欲拒还迎是这么个情况么?心底里头顿时生出来一堆相关问题,不过在胯下带来的刺激感下,这些来路不明的疑问立刻又被冲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无恤索性放弃了思考,又一次击鼓进军:妈的,不管那么多了,就特么干到底吧!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水库的时间流失流逝都缓慢了。只不过这林立的树丛间的某处地方正上演着一场攻防不断流转的香艳战斗,将整片水塘都因此添上了些淫靡的色彩……
与此同时,湖边树林的另一侧,两名身着制服的解放军战士行走在寂静的小径中。
“喂,老班长,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年轻的小战士四处张望,朝一处偏僻的草丛指了指,有些迟疑地说。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都没看出啥异常,你是不是又野兔当敌人狼狗了,上次你擅自开枪的检讨还没写够?”年长的解放军一脸不屑,随手拨开挡路的枝杈,一把就将小战士已经握紧的枪给打落下去:“放下放下,我真是怕你哪天拎着这玩意不小心给我身上开两个洞,”
“不是啊老班长!真,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那边!”小战士有点着急,说话都变得有点不利索了,憋得小脸通红:“我,我好像还听见那边还有人在叫!会不会是,是什么孤魂野鬼啊?”
“怕什么!拿出我们军队的气势来,党员可不信牛鬼蛇神这一套。”老班长一巴掌拍在那名小战士的头盔后,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但脸上也严肃起来了,显然也听到了小战士口中的人声:“好像还真有什么人在那,你原地警戒,待我前去探探路。”
老班长猫着腰、垫着脚朝小战士指的方向往前摸,轻轻地拨开一丛又一丛的灌木,很快地便接近了声源所在。老班长小心翼翼地扒开最后一层薄薄的树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情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一小俩屁股蛋子,上方正不断地朝下方进攻,原来是一对不知从哪里来的狗男女在偷情呀!
“好像是有人打野战!嘿嘿,这女的屁股大的哟,白花花的晃眼睛呦!”老班长望着远处那扭绞在一起的两道黑影,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眼睛都看直了,目次欲裂恨不得把目光贴到那硕大的屁股上去一探究竟。小战士见老班长失态至此,也排除了遇敌的可能,手里握紧的长枪松开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女的头发是红色的也,看起来像外国女人,会不会是间谍?要不要把他们抓过来审审?”小战士庆幸不是闹鬼之余,又生出些好奇来;探头探脑地地从老班长的身后探出身子想要一睹那对野战军的风采,但他只瞧见了远处的火红色头发女子,就被后者伸出一巴掌给摁了回去。
“干什么干什么,少儿不宜,小屁孩家家的看啥,”老班长指着那小战士奚落道,“再说了,哪有什么间谍没事跑到水库的蓄水池来打炮的。要你现在给人把好事给搅和了,没准明天人家就直接告状到部队去,到时候吃发落的是你可不是我,这种破事别想让我来替你顶雷!”
小战士被老班长这副义正言辞的训斥弄的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满地嘟囔:“我这也不是为了安全着想嘛,要是那对男女真是间谍的话,那咋办?”
“嘿,说你你这小子还来劲了不是,没看到你那口中的那女间谍还被个男的压着吗,人就一对小情侣来山上打野炮,成人之美你懂不懂,咱只管远观就完事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作甚?还不服?行,咱就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那女的真的是个间谍,就现在这情况你管它叫啥?女间谍盗取机密未遂被当场逮捕吊插?这水池又不是啥管制区域,咱解放军例行远巡的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他们打炮滚草地了?”
“我……”
“等等!”正当小战士开口欲辩的时候,老班长突然上前一步,一只大手捂住了小战士欲言又止的嘴,另一只手环抱住他的胸前,将他生拉硬拽地拽离了事发地。
“呜呜呜呜呜!”小战士鼻尖发出了低低的痛呼声,惊诧地望着自己面前那腰弯的和狗熊似的那位老班长,
“别出声!那男的好像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你瞧,朝我们这边望呢。”老班长对小战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低声吼道。
好在那边的赵无恤并没有关注太久,姬子的一番举动令他继续投身进艰苦卓绝的战斗当中去了。
“呼,还好那男的没注意到我们。”老班长见状先是送了一口气,而后转过头来一巴掌拍在小战士的钢盔上,把他的脑袋拍得嗡嗡作响:“还有两个地方没巡逻呢,这对狗男女就放他们在这自行离开就好。而且就算我俩走了,这里也有其他连的暗哨,指不定他们也在哪个角落看直播呢。还有你这小子,别老想充大头蒜,以后那些纠察有的是时间把你这瓣蒜给拍成蒜泥。”
这番话彻底把小战士的劲头给浇灭了,他昂起的头垂落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哦……”
“好了好了,有的是立功的机会,那么沮丧干什么。”老班长稍微安慰了几句,再回头望了一眼远处还处在激烈战斗中的狗男女,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真便宜这小子了,好好的白菜被头猪拱了,就爷还是个萝卜嘞……”
老班长骂骂咧咧的,拉着还想一探究竟的小战士离开了树林。
夜幕终于覆盖了天空,挂着漫天星斗,照亮着大地,也照亮了草地上裸体的二人。姬子和赵无恤沐浴在温柔的银光中。
激战一场的赵无恤翘着二郎腿从刚才绝顶的巅峰中回味过来,转过头去,瞧见了一对明亮的琥珀,之前还在他胯下哀转久绝的女子现在正侧躺在自己身边。她头发披散,周身雪白,那对傲人的胸脯也沉甸甸地垂落下来,像南方岛屿那些熟透的木瓜。已经熟悉的面颊潮红未退,像是醉着一样。她依旧如上次那般静静地瞧着自己,这无声的注视使得这不正经的家伙有些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起来:“看你刚才叫的还挺大声的,弄疼你了?这下我够努力了吧?”
姬子闻言瞪大了杏黄的眼,方才淫靡的神态也荡然无存,张嘴直接就是一通数落:“你还好意思说!前面这么大力也就算了,我一时来了雅兴想和你玩玩捉迷藏,你倒好,捉到我就又开始弄了,一点都不懂得看风景!本来以为你能懂我的意思,难道你就只馋我的身子吗!”
“有一说一,确实。”赵无恤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种尴尬的话题反而使他放得开了,嘿嘿一笑:“这不是团里边憋的嘛,好容易找个口,就顾不上厚积薄发的事儿了呗。”
“我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于你的判断了。”姬子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厚脸皮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组织起来的一番训斥也显得有气无力的。兴许真是之前没控制好,劲给弄大了?赵无恤搔搔脑壳这么想着,摸过身边带着的那瓶水开始赎罪,献宝似地递了过去:“渴了吧,喝点润润嗓子,听你刚才叫的这么大声,和我村里边那些大叫驴似的。”
姬子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了,拧开盖子就仰脖咕咚咕咚。修长的脖颈亭亭玉立,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线,胸前的两颗红豆在洁白的衬托下颤颤巍巍,赵无恤眼睛如磁石般被这片粉红吸引过去,盯着上面自己曾留下的一排牙印,那是之前二人交战正酣时他留下的战绩,此刻显眼地出现在那对傲人的胸器上。
“好看嘛?”熟悉的媚声传进光屁股男人的耳朵里。
“好看,当然好看。”赵无恤立刻奉承,政委的威严形象荡然无存。
“哪里好看?”姬子媚声步步紧追。
“哪里都好看。”赵无恤梗了下脖子,强行将涌到喉咙的奶子给咽了回去。
“你是看好了,我可被你弄得疼死了!”姬子轻哼一声,右手捂住了胸部的那道牙印揉了揉,看来是被咬的不轻,“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这个地方很敏感的啊!看你这使得劲儿,恨不得直接把孩子都生出来。”
“解放军纪律禁止一切形式的涉外婚姻,更别说还是我这种政工人员。神州军队不是漂亮国军队——喜欢到处留下一堆单亲妈妈和混血孤儿。我们对于这种生活作风问题一向看得十分重要,一旦出了问题可就不是开除我军籍那么简单了,首长非把我扒了一层皮不可.....是姬子少校你要真的有了,我绝对负责。”赵无恤的视线又滑向了那片雪白的山峰,不经大脑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
神州人民解放军恋爱结婚必须打报告,对象还必须经过政审,再加上各种军事任务,尤其是野战和驻防部队需要待在军营派驻地,因此对于军人的恋爱和结婚,一直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
如果只是义务兵,那么只要坚持两年退伍就行了,但是对于赵无恤这种职业军人来说,那就意味着在自己退休或者转业前都必须遵守着这些制度和纪律,放弃自己的权利,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而他们的配偶也必须忍受军方那种纪律,独守空房,甚至频繁调动工作等问题,也让不少崇拜解放军军人的女孩们望之却步。
“呸!政委先生我提醒你,你现在可是在性骚扰!”姬子察觉到了赵无恤咸湿的目光,横眉训斥了一句,随后顿了一下,那两道火红的柳眉又耷拉下来,赵无恤还没来得及捕捉到这股情绪,便听见她又轻轻地问道:“……刚才,你说的是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无恤没听出女子声音里的情绪,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哼,对待女孩子,像你这样可不行啊~”姬子突然扑哧一声,掩面而笑起来。那一瞬间的笑容绽放在她的漂亮脸蛋上,顿时闪得赵无恤一阵恍惚。不过还未待他出言奉承这昙花一现的美丽,却发现她的目光飘向了天上的那轮穹月,眼神飘忽而闪烁。
“今天的月亮好漂亮。”他听见她说了这么一句。
“哦,今天十五嘛。”赵无恤满不在乎地接了一句,开始满嘴跑火车:“关于这月亮在神州神话里有个传说:在月亮上有个地儿叫广寒宫,里边住着个娘们叫嫦娥,背着丈夫喝了长生不老的仙药,可谁知一不小心窜上了天,就搁月亮上回不去了。说是以前给玉皇大帝跳过舞,然后现在没事就在月亮上唉声叹气的。”
这赵政委真不愧是气氛毁灭者,好好的一个神话故事被曲解得七零八落,还一边叙述一边啧啧。若是那符华在此地路过把这几句话听了去,没准直接对着这粗坯的脑袋就是一阵寸劲开天。
这荒唐的故事成功地搅乱了旖旎的氛围,姬子不禁又白了他一眼,甚至有些习惯了这男人的满嘴跑火车:“作为一个神州人,赵政委,你确定那个神话故事是这样讲的么?我的那个神州学生符华对于这个故事的解读,和赵政委你的可是有很大的不同……”
“小孩子懂个屁!”赵无恤直接大手一挥盖过了这个话题,眼睛一转,看见了姬子裸露的脖颈处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伸过手去托住了:“挺漂亮的项链,谁送你的?”
姬子的目光也被赵无恤的动作吸引,落在了自己胸间的那只大手上,“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盯着手心里那枚相伴多年的吊坠,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
赵无恤注意到了姬子说到这时眼神的那股落寞,但他嘴巴里的话绕过了脑袋,直接窜稀般地蹿了出来:“你的父母?挚友?还是其他亲戚?”
“不,不是亲属,是十分尊敬的一名男人……他在我最低谷的时候给了我不少安慰,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我很感谢他。”姬子有些惊讶于她竟说出了这个深藏于心底的秘密,不过既然说出来了,索性就说到底:“后面发生了一些变故之后,当所有人都和我划清界限时,是他的引导坚定了我奋斗的目标。”
不知怎么的,看着姬子眼睛里的低落与追忆,赵无恤的心底开始莫名烦躁起来,他自己也明白那是名为嫉妒的情感,发泄过欲望的身体里又升起几分火气。赵无恤不忿地哼了一声,有些粗暴地将项链塞回给了姬子,“行行,别再说下去了,我就不问你的过去了,每个人都有点自己过去的秘密与往事吧。”
这个俏皮话并没有起到赵无恤想象中的效果,只见姬子垂着眼帘,注视着手心里那枚闪亮的挂坠久久不语。她现在在想什么?那个男人?还是在哀叹自己悲惨的过去?赵无恤发现他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了解眼前的红发女子,她像是女巫罐子里的糖果,在拿到手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什么口味,惊喜于惊异并存。
“……谢谢。”赵无恤似乎听见姬子说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嗨,都是打过滚的交情了。”随后左看看右看看,补上了一句:“……那个影响你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不是说不问了么?”姬子心里刚涌现出的感动登时噎在了喉咙里。
“人这东西,总喜欢满足下好奇心。”赵无恤立刻把刚才说的话吃下了肚,脸皮够厚才压得住军营的那帮小兔崽子们,这是他这些年军旅生涯中得出来的经验之一。
“你这男人啊,真的是……”姬子面对着浑身赤裸而一脸无所谓的神州男人,又一次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的黯淡也冲散了少许,摇了摇头,不过嘴上却透了口风:“他是我在加州理工大学就读时讲座的一名教授,也是我的启蒙导师。顺带一提,他那时任教的可是物理课程。”
“师生恋啊……”赵无恤被这句话的信息量给噎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些尴尬来:“加州理工学院,没想到姬子你还是个理工女,怎么就成了天命的女武神呢……说起来,我大学修的是文化科,神州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
姬子看这面前男人抓耳挠腮的神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们彼此不是早都研究过对方的资料背景了吗,还在这里感慨呢~专业不同,起跑线也会不一样的。猜猜看你是领先的那个还是落后的?”
“我不猜,谁爱谁猜谁猜。像姬子少校这么有魅力的成熟女性,男人们都会对你趋之若鹜,在这之前肯定也不止我一个追求者,我并不奢求我是捷足先登的那个。”赵无恤已经后悔提到这个话题了,听着直犯牙疼,恨不得立马揭过去,但作为雄性的争胜心和嫉妒心还是让他心有不甘的问了一句:“姬子,我是否也能成为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
姬子闻言,恢复了往日时的风趣调调,手指在赵无恤的胸肌上打了个转,美目中流光莹莹:“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我亲爱的赵政委。说不定在以后,我们之间还会有更多交集也说不定。你啊,就好好加油吧~”
说罢,姬子直接捡起遗落在地上了几件贴身衣物,优雅地穿上后离开了。赵无恤看着眼前逐渐消失在灌木丛中的妙曼背影,又瞧了瞧自己再次昂首挺立的兄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女人,可真是个祸水啊……”
第二天,正在走廊门口享受早间茶缸的谢海波看见了匆匆路过的赵无恤,正想着打招呼,便看见自家政委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红包,惊讶得合上盖子的手都停住了,嘴里的问候也变成了疑惑:“老赵,你这是……”
“嗨!别问,问就是上山下乡。”赵无恤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他妈的,这鬼天气热得要死,水库那边蚊子还奇多,跑一趟回来差点肿成猪头!喂老谢,你那个越南清凉油还有没有剩的,给我搞点……”
“感情你昨晚说要带那无量塔姬子去水库,还真是和她去二团那边一起作建设工作了?”对自家政委性情知根知底的谢团长才不信他这一套,先是一个疑问句甩出来,而后又立刻否定了:“看你这狗日的也不像是会给人打白工的啊,老实交代,昨天你那半天假到底去水库干嘛了,不然老子直接上报到督查,让首长好好陪你唠叨唠叨!”\t
“我屌你老母!”赵无恤忍不住怒骂一句,再看见谢海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才惊觉上当,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样瘪了下去:“哪有这样套人话的我操!你特么别真的给我捅到军纪委那边去了,屁大点事情可别整大了……”
“我洗耳恭听好吧,讲吧赵大政委!”谢浩波说罢,端起茶缸子呼噜噜地喝了一大口大红袍。
赵无恤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从宽了:“我和那番婆在水库又打了一炮。”
“噗——”谢海波一大口茶差点全喷了出来,还呛了几下,勉强抬起头来望了政委一眼,“你刚才说的啥?”
“我说——我把那个红头发婆娘给干了!”赵无恤恼怒地瞪了一眼这个选择性失聪的狗东西,低吼着又重复了一边。
谢海波不淡定了,脸上的神情堪称变幻莫测,由嫉妒到深思再到担忧只过去了短短两秒钟的时间,最后脸上定格住的是一脸严肃:“原来这几天那些臭小子们说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老赵,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那可是天命组织的女武神,还是个官,不论是现在的身份还是背后的背景,都是敏感中的敏感话题。你倒好,不仅把人给吃干抹净,还特么吃了两次!你这是背着组织想上天啊!”
“去去去,这话换司令员来和我说还差不多,你这和我歪的差不多的葱装什么大头蒜呢。干了就是干了,这我兜着了。”赵无恤挥了挥手驱赶凑上前来的团长,径直坐在了一边的位置上,继续说道:“我也不怕那女人突然拖个小孩跑过来找我,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最好,女儿倒也不错。”
“操,做白日梦也不是早上做的吧。”谢浩波直接叫停:“可别再在我的面前规划你的悲惨人生了,现在要紧的是你把人女舰长给干了,到时候天命直接兴师问罪怎么办?事先声明,我肯定是保不住你的,别把算盘打在我身上了。算我求你的,你找其他人祸害去好不好?别拖我下水!”
“嘁!”赵无恤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真的出事了也轮不到你来背锅,我自有办法。”
“说的和真的一样……”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有说团里边有士兵在乱传我的事情?”赵无恤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还沉浸在之前的消息里没反应过来的谢海波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啊?是啊。”
赵无恤:“他奶奶的,这些兔崽子我看是越来越跳了,等老子抽出手来我不把他们训的掉层皮,我赵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