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渐
9月30日
“远征辛苦了,前辈!”
矢矧嘴里说的前辈,不是别人,正是二水战的旗舰川内级二番舰神通。
我站在办公室远远望去,只见少女特意守在港口迎接,心中竟然冒出一丝丝酸意。
“啊,这不是矢矧吗?”神通的声音虽然纤细柔弱,但却多出不同往常的从容和成熟……这就是改二之后的魅力吗。
她解下头巾,笑靥如花地说道:“二水战今后也要拜托你了。”
矢矧苦笑道:“怎么敢和前辈作为旗舰的时候相比,矢矧,还有许多武道上的疑惑需要前辈解答呢!”
神通点点头,道,“那么,你跟我来吧。”
眼见两人相伴而行,一路上聊着火雷防空云云,走向道场。我连忙尾随而至,藏在靠岸的草丛中,远远偷窥。
两位少女很有默契地卸下了各自的舰装,抽出一把竹剑来。
原来这就是武学上的交流么……
拿起武器之后,两人的表情都无比凝重,光是这种气势,就足够杀人的了。
矢矧先下手为强,神通不慌不忙地开始躲避。
虽然神通现已改二,核心属性占优,但毕竟是远征归来,身体疲惫;矢矧实力和经验都有欠缺,但在本提督特殊“照顾”的滋润下,等级更高,并处于“闪”的状态。十个回合走下来,已经是矢矧牢牢掌控着节奏。
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神通忽然间方寸大乱,露出了一个小破绽。
机会转瞬即逝,矢矧没有犹豫,以雷霆之势一剑劈下,神通闪躲不及,只得仓皇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手中竹剑裂为两节!
谁知,神通闪电般握住一把碎裂的木刃,右手用半截竹剑压制着矢矧的剑身,撤步反身的轻盈舞姿胜过惊鸿一瞥,将断刃直接送至矢矧的咽喉处——
好漂亮的反击!
矢矧爽朗的笑了:“哈哈,在这舰队里,能让我矢矧输的心服口服的,只有前辈了!”
神通温柔地说道:“你天资聪颖,性格好强。与你能代姐姐韬光养晦,励精图治的想法大有不同,将来必定能在前线斩获功勋,成就一番大业。”
这一番话说得矢矧脸颊微醺,竟然含蓄地低下头去,眼波中流转着孩子般的兴奋。即使是此刻躲藏在草丛中偷看的本提督,平日里也难得一见那种羞涩的眼神,一时间居然入了迷。
神通放下竹剑,望着大海,发丝随风飘扬,她语重心长地说:“只是作为二水战的前辈,有一点,我要你切记,决不可铸成大错,自毁一生。”
矢矧听闻此言,果敢答道:“谨闻前辈教诲!”
神通点点头,怜爱地抚摸矢矧的脸庞。轻声说:“自古女子,最容易为情所伤;而男人,却又多是情种。你若不想误了自身,要记住前辈这句话——
普天下的提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眼睛一黑,顿时觉得胸闷气短,晕了过去。
下午14:00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镇守府的某个屋檐下。
“矢矧……”我糊里糊涂地喊道。
阳光,好刺眼。
窗户边,有一个正在俯身卷毛巾的身影,看上去并非是轻巡。
“躺在原地别动。”淡淡的,却包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被她敷上毛巾,额头好冷。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加贺桑,是你……找到我的吗?”
“如果‘找到’意味着去练习箭术的路上,不小心从道场外的草地里,把某位睡得像死狗一样的提督背起来,原路返回到镇守府,并且给他更衣盖被冷敷的话,那就是我‘找到’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是呢,然后提督醒来时,第一个喊出口的名字居然是某个精锐花瓶级轻巡,真的让我感到好辛苦。”
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去道场的时候,遇见谁了吗?”
加贺沉默了片刻,将毛巾翻了个面。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我并不是躺在医务室,而是睡在了一航战的房间。衣柜里挂着加贺的素色私服,一面古朴的镜子侧面是把木梳和化妆水,墙上挂着加贺龙飞凤舞的手书,毛笔字赫然是“正射必中”四个大字。再往门边望去,桌子上还有一桶没吃完的拉面,上面贴着一个“赤城”字样的小纸条。
加贺叹了口气,说:“没有哦,道场里空无一人,所以,加贺也没有告诉其他舰娘,请提督放心。”
“是这样啊。”不知为何,心里居然出现一丝遗憾。
“呐,加贺桑。”
“嗯。”
“我是个讨人厌的提督吗?”
“如果算上这个问题的话,那可真是有够讨厌的。”
“不算上这个问题呢?”
“嘛,作为舰队并列第二高的等级,一航战没有资格向提督提出抱怨呢。”
……等级最高的是矢矧酱,这句话的含义还真是不言自明。
“我明白了,谢谢你,加贺。”
“算上这句毫无意义的谢谢,更讨厌了。”
即使如此,还是很感谢。我掀开被子,想要离开。
……一丝不挂。
“我说,加贺桑,为什么本提督的衣服不见了呢?”
加贺红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提督在草丛里中暑了,流了很多汗,我刚才已经把衣服洗了。”
我看看下半身,又看看加贺。
“那本提督的衣服是你脱的咯?”
加贺极其轻微地点点头,“提督,你应该去洗个澡。”
“那本提督应该拜托你来帮我擦背咯?”
她侧过脸去,手指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别真的考虑啊!!!”
我用被子蒙住她的头,一边嚷嚷着不许取下来,一边火速冲向浴室。
幸好一航战的房间是特意安排在浴室旁边的!我不禁佩服自己的深谋远虑。
推开浴室门,一片雾气氤氲。
水池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裸着上半身的舰娘回过头来,与洗练的身体曲线相比,胸部如琼脂玉膏般饱满,细腻的肌肤在温热的空气中微泛桃红,水滴像花露一般缓缓从婀娜的腰间依次滑落回池水中。
她一脸冷漠的看着我,随后露出了锐利的笑容。
“矢矧……你听我解释!”
矢矧抬起眉头,颇有兴致地盯着我,像是老鹰盯住一只猎物般。
以至于我不敢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浴室。
“提督真是很色呢。”
“……这是一个全裸的舰娘在浴室里被一个全裸的提督看见时的正常反应吗?”
矢矧略微思索了一下,问:“正常反应是?”
我心虚地说:“比方说——讨厌啊!欧尼酱死变态!然后把身边一切可以拿的东西扔过来。”
糟糕,好像刚才一紧张,暴露了某些奇怪的属性。
矢矧伸手抓起喷头。
“那个不能扔,否则大家就都无法洗澡了!”我捂着头喊。
矢矧放下喷头,伸手抓起木梳。
“那个也不能扔,梳子是五航战的!”
矢矧环顾四周,抓起大黄鸭。
“那个也不能扔,大黄鸭是长门的!”
矢矧捏了捏大黄鸭,叹了口气,放回池子里,抓起自己的单腿丝袜。
我红着脸,伸出双手:“那个……那个可以扔!”
……漫长而又危险的沉默。
我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矢矧酱,我是开玩笑的……”
矢矧怒气冲冲地直接站了起来,曼妙的身材曲线暴露无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我。纤长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一直把我逼到墙边的死角。
“壁……咚,也不是正常反应。”
我心跳飞快地说。眼睛不听话地向性感的锁骨下方看去,对不起,这是万有乳力定律,根本无法抗拒。
“今天,矢矧,输给神通前辈了。”
“我知道,但是……”
“也就是说,那时候您果然已经在偷窥了吧。”
“……”
“拜托您,我要变得更强。”
“是因为,想要得到神通的认同吗?”
“我不怕受到伤害,战场也好,恋爱也好。但是这次,一定要守护好所有。大和也是,舰队的其他人也是……全部,由矢矧来守护。所以……拜托您了。”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把侧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在肌肤相亲的一刹那,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湿润的头发紧紧吸附在皮肤上,微弱的幽香在我怀中萦绕,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却想起了她大破时的模样。
很多舰娘们,受伤时都蹲下或者坐下了。
矢矧,却始终咬着牙屹立不动。
忽然间我发现,自己也是那么地想和她一起守护舰队。或是……想拥抱着她一起陷入无尽深海。
“我答应你,矢矧。”
再次抬起头来,却见矢矧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高速修复桶,高高举起。
嗯?这是什么情况。
似乎看出我眼神中的不解,矢矧的声音格外温柔。
“提督君,这是你要的正常反应——”
“啊?!”
“讨厌,欧尼酱死变态。”她微笑着,从容不迫地一字一句念完台词,随后一声巨响……我的世界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提督的脑门,大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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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因为脑门大破,而不得不对着镜子包扎纱布一夜未眠的我,黑着眼圈坐在办公桌前打瞌睡。
“夜战夜战夜战!”
好吵……
“啊啊啊啊,我要夜战,夜战,夜战!”
川内你真的很吵欸……!
“受不了了,夜战,提督君快点组织夜战啊,夜战!”
想必要不了多久,夜战笨蛋受害者协会的舰娘们就要集体跑过来投诉了。
我怒拍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强化尼龙绳,阴沉着脸往轻巡寮走去,上楼时看见木曾正在楼梯口抽烟,她吃了一惊,看到我想杀人的眼神,赶紧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又踩。但是我已经看见了,她便爽朗一笑,不好意思地问:
“啊啊,提督要来一根吗?”
“帮我把风,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我熟若无睹地走过木曾身边,直奔川内级的房间。
那珂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举行演唱会了,哼,反正也只有镇守府近海的深海栖舰驱逐杂鱼原意围着舰队的艾豆露转悠吧。
坐在桌子前看书的川内似乎安静下来了,但是我决心已下,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不可。于是快步冲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扯下她的头巾揉成一团堵入嘴里,强化尼龙绳连续绕了几圈,将这个夜战狂魔彻底绑死在椅子上。
我拍拍双手,绕到椅子对面准备训斥。
然而被绑着的却是神通。她用惊恐又无辜的眼神望着我。
我双腿一软。
“等等,等等……前辈你不是换上了粉红色的浴衣吗,为什么又穿上川内级的制服了?”
神通呜咽着,想说点什么,但是由于嘴被捂住了所以听不清楚。
“是在问我的脑袋吗?啊,那是被矢矧打的……”
神通又哼了几声,眼中是不安的闪光。
“为什么打我?啊,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神通慌张的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对了,回想起来,今天一切事情的源头都是因为神通前辈说了那句话。
不管怎么说,身为提督,都应该要报复一下吧……大概。
想到这里,我咽了口口水,再次望着温润如水的神通,此刻的她正被五花大绑地紧缚着,纤细玲珑的体态也被绷出诱人的起伏和曲线。
终于,我露出坏坏的微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跑到斜对面夕张的房间里,几声尖叫之后,我从她众多发明出来的小设计中翻出了那枚震动弹。
“提督,那个……不是……我一次都没用过!”夕张红着脸解释道。
我不理会她,夺门而去,回到川内级的寝室,将门关严。门外传来夕张的喊声:“稍后要告诉我感想啊!”
我掀起神通的粉红色裙子,将震动弹塞进敏感部位,按下手中的开关。
“这是对于你在背后说提督坏话的惩罚。”
神通呜咽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震动弹头开始持续着动作小而高速的颤动,像是带了电般,每一下颤抖,就发出一股细微异劲,使得裹住弹头的肉芽既酸且麻,慢慢地分泌汁液。
随着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神通的两条玉腿甚至抽搐了起来,她知道这时才知道所谓的“惩罚”有多折磨,那一浪接一浪的冲动,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全身酥麻交织,只想挺直身体紧,双乳渴望摩擦,臀部夹紧,纤腰轻扭,恨不得来一只狂暴野兽与自己好好地战斗一番,来填满身体深处的麻痒。
可是她不能,甚至连出声也不行,只能死命地挣扎在椅子上,受那难以言喻的苦闷、骚痒反覆折磨,没多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全身滚烫,汗出如浆,将上衣染了大片的湿痕。神通紧紧咬住嘴中的头巾,屁股不断地痉挛又放松,被我捆绑着的身体躺不平,绯红色的胴体只能随着快感,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肌肉甚至都酸痛起来。
我真的没有料到,这小东西的刺激性会这么大,看见昔日不让须眉的侠女,今日却如同受伤的小女孩,那有半点巾帼风采。不禁有一丝罪恶感油然而生。
一愣神的功夫,我赶紧关掉了开关,把神通嘴里的缠布取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着,为了表达诚挚的歉意,双膝跪下土下座,想了想,又抱住她的双脚。
“神通,提督向你道歉,但是矢矧真的对我很重要。”
神通还处于全身敏感的低潮期,对于突然起来的身体接触,两腿间彷彿给人点了把火,再度情绪高涨起来,发出苦闷的声音。
“提督君,我……身体好热,不要碰……”
我得寸进尺,整个脸都贴在光洁的大腿上,追问着:“你必须向我保证,不反对我和矢矧之间的事情。”
神通咬着牙,闭上眼睛,不是是痛苦还是享受。
“提督君,如果我不保证,您会对我……怎么样吗?”
她颤抖着,弱气地说出这句动人心魄的话,又像是勾引,又像是挑战。
毫无疑问在这个不公平的博弈中,她找到了平衡点,把问题抛给了我。
面对这样的惩罚,还能拥有如此的智慧。糟糕,连我这个犯罪者都产生爱慕之心了。
“不,不会怎么样。”我苦笑道。松开了双手,“我会用实力证明我是个适合单身的好男人。”
神通娇声责怪道:“提督,说这种话之前,先把裙子里面的玩具……取出来啊。”
看来双方暂时达成妥协了,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啵”地一声拉出那枚湿漉漉滑溜溜的小弹丸,神通一声娇吟,身体扭了扭。我闻了闻气味,心满意足地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说起来,夕张酱果然是优秀的技术宅呢,这个玩具我必须收归私有了。
“啊,提督。”木曾见我走出来,打招呼道。
她倒是真的忠于职守地在把门。
“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来一根吗?”木曾向我伸出烟盒。
眼看着轻巡寮就要熄灯,我皱眉:“都说了不要了。”
木曾拍拍我肩膀,凑近了一笑,说:“不过,事后一支烟更舒服啦,您还是来一根吧!”
我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坐在台阶上,木曾也坐在我身旁,给我点上火。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烟圈。
“听说,阿武隈远征,带了几瓶好酒回来?”
“嘛,倒是充实了酒吧的种类吧。”
“给咱来两瓶清酒呗。”
“我跟你说,好酒可不多,你想都别想啊。”
“那你把烟还给我!”木曾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我白了她一眼,不过转念又选择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膀,说:“提督不给你,你可以来执务室喝嘛,其实矢矧的酒量也不错的,我不在,你就跟她开一瓶,提督准了。”
“这还差不多。”木曾猛吸了一口,烟头的火光在夜幕里亮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