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死了,刘笺当天就哭了个死去活来,越於菟拿着圣旨,沉默不语了好半晌。
他很快就宣读完圣旨了,重置州牧,掌一州军政之权,并拜刘虞为幽州牧,拜刘表为荆州牧,拜刘焉为益州牧。
越於菟则为扬州牧,许开府,仪同三司,准许赞名不拜,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并特赐符节,可斩中两千石以下的一切官员,并对中两千石级的官员进行问罪,准许风闻言事不获罪的特权,以匡扶汉家社稷。
目的,可以说是已经达成了,而且其效果远超他所想,但他沉默了,毕竟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他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成了让灵帝提早归西的引子,看着刘笺的样子,他又不能明说此事,只能让其化成内疚,潜藏于心。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也没有布局什么,而是认认真真的当起了,一个女婿在主持丧礼时应有的责任。
制作梓宫,告丧,颁布遗诏,报讣音,商定丧礼仪注,全部都是他和宗正卿一起完成。
当然,殉葬和守陵这两件事他都拒绝了,陵墓的打理交给太常卿雇人完成,不祸害其他人。
何进很难得的没有造次,包括何嫣在内也没有,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感受到越於菟的低气压,又或许是目的已经达成。
当然,私心还是有的,他偷偷给自家皇帝老泰山的遗诏里,加上了一行,禁止以人殉葬的习俗。
这个东西在原时空,要在明朝才废除,现在这个东汉三国这里,东吴的陈武去世那会,孙权都会叫他的爱妾一起殉葬。
这次加上去,算是他给自家皇帝老泰山积一点功德吧。
刘笺在几天后情绪就稳定了,乖乖的跟着丈夫跑丧礼行程,此间后足足一个月半(49天)的丧礼行程间,没人再提新皇登基一事。
但事实上,这会的他们,正在内斗阶段中。
“如今天下大乱,源皆由十常侍辜榷财利,侵掠百姓之故,如今新皇继位,宜立斩十常侍以谢百姓,有何不可?。”
“不行,十常侍固然恶贯满盈,可到底与我家有恩,蹇硕还是多亏他们通风报信,否则何来今日之事”
“皇后娘娘,十常侍的罪恶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再不罢免他们,就算天下人不说什么,其他公卿也不会再支持我们了”
“哥哥,你可想清楚了,以前妹妹在宫里,若不是多亏他们多方照顾,妹妹哪有今日的位置,再说了,公卿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
其实何进自己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今天来是想以三署郎来取代中常侍的,但妹妹很干脆的以古制不可废除的理由拒绝了
十常侍,其实是中常侍,乃皇帝近臣,给事左右,职掌顾问应对,一开始呢,是个虚衔,作用只是允许拥有这个头衔的人自由出入禁中
汉和帝的皇后邓绥在丈夫逝世后,一口气主政了十六年,所以在此期间宦官被大肆任用,毕竟人家是女儿家嘛,从那时起,中常侍已非加官,已经是本职官名。
这时候呢,或许有些感觉敏锐的人会好奇,我们大汉的选官流程是如何的呢?
首选,教育,就是把已经‘有资格’的‘人’,收进太学教育
接下来,把你这些太学生根据规格,去任职地方,或者是作为皇上的近臣,总之就是实习
有成绩了,再把你拥察举选拔出来,回去中央
回去了,我们再考试,进一步内卷出更优秀的人。
那问题来了,学生来源是什么呢?
太学学生学生的来源和入学,东汉规定:(百度同款)
①六百石俸秩以上官员,皆可遣子受业;
②郡国所举高材明经者,亦有国家所试明经下第者;
③郡国学明经五十以上、七十以下的耆儒,经地方选送可入太学。
没错,是举出来的。
good,现在我们来模拟一下。
你是一个人,你先读书,你首先得有个六百石的刺史爹,他把你送进了太学,你很厉害,甲科出身变成了郎官。
在皇帝身边待了几年,你的成绩很好,于是你被排到了一个郡做太守,现在你可以举人了,每年都要举
好,你举的人,又变成了太学生,这下问题来了,你只能举一个,那你会举谁,于是你举了你儿子。
然后你死了,你儿子又是太守,又举了你的孙子,如此往复。
于是只要知识可以承传,那代表官位可以承传,太守就永远都是同一家出来的人,这也就是世家,你爷爷是郡守,你伯伯还是郡守,你爹爹还是郡守,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这时候的中常侍,他人就呆在皇帝身边,这个皇帝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现在,中常侍和皇帝说这个人(你)是个傻逼,得淘汰了,选这个(收了他的钱),这个厉害
来,你觉得他会听谁的?
废话,当然是听自己最信任的中常侍嘛。
简单点来讲就是什么:越过原有的系统肆意妄为挡了人家财路。
这个性质就和锦衣卫差不多,一个越过察举推举人,一个越过三法司杀人,所以两者名声在中华大地这个读书人社会里没有差多少。
但问你自己吧,这东西你喜欢用吗?
呵呵,几乎每个古代小说都在用这个玩意儿……再次侧面描写了什么叫中华官场,什么道德和正义,不存在的。
而这套东西,已经在汉朝运行了上百年,每个人都习惯用这套东西获取功名利禄。
而如今腐朽至此的东汉,头号抨击对象是谁?废话,自然也是这帮人,因为傻子都知道,这帮把天下治理成这样的人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好吧。
加上汉灵帝的政治操作,这十常侍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但你要说全是他们的错?也不全是~
至少公卿们的整体质量正在逐渐下降这件事,那是肯定的,毕竟不用努力就能被举成大官呢,我全级吊车尾都能北大清华任我选,不用努力都能考公进事业编呢,天天花天酒地开淫趴都能高官厚禄,那特么还不赶快躺平摆烂?
这国人嘛,想要他们反思,这是不可能滴,于是大家就这么把气撒到十常侍身上了。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们十常侍的错!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试问这句民谣,关他们宦官何事?
真正努力的能人没有关系,不会被举荐,啥也不会的废柴,被父母举荐上去,然后这帮废柴正在对宦官不满,理由是他们不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官职。
诸位看官,请容许笔者我当场笑死,这就是大汉的国情吗?
其实宦官能不能换,两人自己都很清楚,历代外戚临朝,必用宦官,现在外戚为了产出阻拦者用上了外朝那帮公卿的力量,这下好了,自相矛盾了。
所以,很快就发生了一下何进与自家妹妹的争吵。
“就算他们对你有恩,但他们于天下有罪,宜尽早罢免”
“万万不可,外朝公卿也不是什么好人,去了宦官,你让我们母子两用谁?”
“天下士人何其多,何愁没人使用”
“中官统领禁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不可废也,今先帝新领天下,我奈何楚楚与士人对共事乎?”(原话)
两方都寸步不让,争论了许久,终究是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袁绍做了和事老,将两人劝下。
话虽如此,但袁绍他们自己也很急啊
等何进一到府上,袁绍他立刻就进言了:“前窦武欲诛内宠而反为所害者,以其言语漏泄,而五营百官服畏中人故也。今将军既有元舅之重,宜诏后将军董卓领兵进京,以威吓太后,趁早歼灭宦官,还我大汉河山。”
但一听是董卓,下面一起仪事的卢植立马就不乐意了:“且慢,卓凶悍难制,必生后患,将军三思啊。”
主簿陈琳也说道:“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飞出阉宦乃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彊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只为乱阶,此事,万万不可。”
侍御史郑泰也说:“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将恣凶欲,必危朝廷。明公以亲德之重,据阿衡之权,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宜假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殷鉴不远,宜在速决。”
见一群人都在劝谏,袁绍也只好收了口,但还是说了句:“但交构已成,形埶已露,事留变生,将军复欲何待,而不早决?”
何进沉思片刻后便有了决断:“传王匡鲍信持我手令,前往泰山郡募兵两万,公路可将此信带给丁原和董卓,催他们尽快进军,另外,将王允晋位为河南尹。”
袁绍顿时喜上眉梢,口中连连称是。
但台下的卢植和郑泰均是皱起了眉头。
卢植内心暗思:“无怪越於菟那厮始终在韬光养晦,不曾管控朝廷事务,原来早就看穿了,何进与阉宦,无论哪方成器,也成祸害……。”
郑泰内心也暗思道:“果然和荀彧说的一模一样,卫将军当真有一双风尘炬眼,估计早就看穿了这帮人的面目……”
郑泰会有此一想,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荀彧自己上门招揽的,替卫将军越於菟。
此事其实越於菟自己也不知道,但荀彧这等王佐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家老板缺的什么,于是自作主张的就来帮他说好话招揽人才了。
郑泰一开始也嫌弃越於菟不是圈内人,去那边好像去蛮荒边境,于是不干
但荀彧便和他打了个赌。
“如今的大将军不过是袁氏的一个代言人罢了,而袁绍袁术两人好大喜功,必不能成事,这几日的罢免三署郎之事便是一个证明,公若不信,不久后何进就会召集公等前去商议此事,届时汝一察便知何进是不是明主。”
又想起越於菟很早很早很早就之前给自己的那封招揽信,郑泰斟酌良久,最后他下定了决心
“且让我见一见这个卫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
但这边厢的越於菟对此,那可谓是一概不知,他对荀彧的感觉就是,他和荀彧只是暂时的同盟,毕竟人家是颍川的世家,怎么可能看上自己,于是根本没有想过把荀彧带回去,反而比较想要招揽钟繇,当然如果他知道郑泰有这个想法的话他一定很高兴,毕竟这位也是一个可以和荀彧相当的人才,只是他英年早逝而已。
事实上他人,正在张家的宅邸,给他妻子刘笺展示一个女人呢。
一个传闻上已经暴崩的女人,董茜。
没错,董茜在被人看见尸首之前已经被暗鸦们塞入龟息丸,在被人发现遗体后,通过制造两个提升替换‘尸首’,把他正式救了出来,并给予了新的身份。
但刘笺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打这个女人一开始干预朝政,她就命汉灵帝卖官求货,以自纳金钱,和中常侍勾结后更是金钱盈满堂室,天下士人怨声载道。
可以说东汉的破败,有一半都是这个女人导致的。
因此,她对这个本应是她主母的女人根本无甚好感,毕竟她的母亲是一名侍床宫女,本来地位就很低下
“我打算啊,让她在家里教一教女儿们,毕竟没人比她更懂汉宫规矩了,你觉得呢?”
刘笺望着自己的祖母,她也没想到自己祖母辈的人,居然还没年过50,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
董茜知道现在的情况,因此他把姿态摆的很低,跪坐在地,不敢有丝毫造次。
刘笺思考良久,内心不断在天人交战着,只能犹豫着说道:“妾身想都听你的……”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丈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也知道,越於菟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过去是如何的,但依旧被他察觉了出来。
费尽心思的,替自己立威,给自己长脸,放着身段服侍自己,还大费周章的弄垮了过去曾经嫌弃自己的人。
啥?找女人?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进了她家都是奴隶的代名词吗,要知道这位可不是卞玉那些清白的丫头……
越於菟看出了妻子的犹豫,把她搂了过来,轻声安慰道:“听着丫头,孝道一词,是祖祖辈辈传给我们的一种,最甜美的毒物……有事夫君顶着呢,笺儿啊,做回你自己就行,今儿个我进京吃力不讨好,有一半是给你出出气的。”
刘笺心底瞬间平静了不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母亲早死,由向来温柔的王美人养到十一二岁左右,王美人就没了,父亲灵帝原想将自己送给这位皇祖母抚养。
可当时皇祖母嫌弃的神情给了自己幼小心灵的重重一击。
当时的他,已经在抚养陈留王刘协了,而自己不过是个不能继承王位的女儿家,董太后自然没有这么好心肠去抚养他,于是很干脆的就给拒绝掉了。
没办法的灵帝,只能将自己托付给宫中的管事嬷嬷……那些动辄对自己阴阳怪气,情绪绑架,道德绑架的老古板宫女们,还有各种刻薄的打骂。
肉体欺负是不敢的,他们最厉害的几句就是:“殿下可是公主,要以身作则!老身这是为你好!”
只要自己稍微做错一点东西,这帮人就会好几十天不理自己,无论自己怎么道歉,知道自己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她们才会回心转意。
如果闹别扭不道歉,那就会被告到这位皇祖母面前,被她罚跪在祖庙前三天三夜,还是不给吃饭的那种,美曰其名辟谷。
冷暴力,身份绑架,将自己的好与优秀当成理所应当,在她嫁人之前,她从未听过什么赞赏,像个行尸走肉似的活着,保持着虚假的仪容。
重男轻女无亲情,在皇家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你不是皇子,我管你去死,给你面子你就要谢天谢地了,反正都是政治筹码,嚣张个啥呢?
自己的父皇是童年里她唯一的支柱,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关心和照护,然后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靠在这个温暖的怀里,她思考了很久,一想到这个人现在是假死换名之后,她就下定了主意
亲了越於菟一口说道:“那就听你的,将她收了作通房。”
董茜在下面听得瞳孔一震,此人把自己假死弄来,竟然是为了给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出气?
一时间,她瞬间心如死灰。
本来听见西园军被夺权,董重死亡,她已经够绝望了,现在更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稍稍抬头,自家孙女给自己的眼神更是像极了自己当年嫌弃她那样。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你对我高攀不起了。
通房,丫鬟级,连妾都不是,不但得服侍女人,还要在床上服侍这个男人。
但是她不敢造次,她现在是一个叫董茜的女人,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永乐太后。
越於菟‘嗯’了一声道:“好了,你该带着这两个小宝贝回去做胎教了,我过半个小时我就过去啊”
刘笺最后望了自家‘祖母’一眼,没有丝毫怜悯心的一眼,随后在越於菟的搀扶下走回了
也就还好是这种皇家出身的女孩,孝道什么的,只对她父皇和生母有效,其他的一概无视
要是换做其他女孩,可没有如此无情。
待刘笺走后,越於菟才说:“起来吧,永乐太后……”
董茜皱着眉头,经过刚刚那一幕,她不禁怀疑其这个男人的目的来,起身问道:“越将军,你大费周章的将我弄来,到底是何目的?”
越於菟玩味的欣赏着这个艳妇:“你到现在,还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么,那个卖官鬻爵的昏招?”
董茜嘲讽似的笑了笑:“卫将军如此精明的人,不会看不出那群公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吧?”
越於菟:“我要是看不出,我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救你了。”
董茜被他看的心中一颤,有些强硬地说道:“卫将军,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你的孙女们确实需要一个礼仪教习。”越於菟突然瞥了眼董茜道,“况且,你不会还以为,你是过去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吧?”
董茜的神色有些悲凉:“哼哼,半只脚迈进棺材里躺了这么些时候,我早就看开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宏儿从来就没办法将我摆的高高在上的,我只能这么为我的后半生着想……”
“这么说来,你这个蠢笨的妇人,想要改邪归正了?”越於菟倒是不急,他慢慢的在董茜身边踱步:“我姑且就这么相信吧,毕竟你藏起来的金银财宝,我已经通知我手下人给运走了,运去溧阳县,给笺儿当私房钱。”
“你……你到底……你到底意欲何为,将我假死弄出来之后还要谋夺我的家财!”董茜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这是她最关心的事物之一,就算自己会死,好歹也留下一些东西给婆家使用,荫及子孙后代也好,但今天一瞬间,全都没了。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说了吗?做我孩儿们的教习”越於菟一边说,一边走向董茜的身边,一边欣赏着白腻深邃的事业线:“不愧是太后呢,年近四十,皮肤还是如此的好,想必用了不少额秘方去保养吧……”
猛然间感受到这股男子气息,董茜吓得连忙推开越於菟,用惊恐的眼神地看着他:“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越於菟的眼神变得更玩味了,挑起她的下巴说道:“简单~,你做我的床伴,我就帮你摧毁何家~”
董茜一听,顿时又羞又怒,用力推开他怒道:“你休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让公主又怎么想?!”
“那你就要想清楚了,答应我的要求,你就是我家里的奉常,舞,乐,医,教和祭祀这等工作都由你来一力承担,我还会顺手帮你摧毁何家,你要是不答应,那就是笺儿的通房丫鬟,端茶倒水到底洗碗外加还要服侍她之余,我立刻就进宫把十常侍杀了,让何家坐稳天下”
“不,你撒谎,她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绝对不会!何进现在控制了西园军,你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摧毁它!”董茜听完,有些激动地反驳道
“先不论我有没有能力摧毁何家,但你可以试想一件事,我现在还没有儿子,如果他让我借你的肚子怀了个儿子,然后过给她的话……你觉得我现在回需要多少个儿子?”
这话说得董茜瞳孔一震,是啊,这样的话这个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传,刘笺那丫头的位置就会更稳固,一这个男人的能力,让自己生出一个伍都不是问题。
“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何进准备干掉十常侍,你觉得这件事,现在临朝称制的何太后会允许么?”
董茜沉默了,这才是最关键的那个,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代表这两个势力事实上正在内斗,而他只需略微出售,就真的能把正在争吵中的何家和官宦一举歼灭,将何嫣那个贱人抓过来都不是问题,届时如果她以身上位,踩在自己头上……
这个人可是进京第一天就能把好几人当朝大员镇得大气不敢喘呐。
到这里,董茜瞬间已经冷静了下来,贞节牌坊什么的,向来都是可以出售的政治筹码,这点她很清楚,而这个男人是不会管身份如何的,目前自己是董太后一事,只有刘笺和他知道,往外传也只是把自己当妾就能一推四五六。
一念至此,董茜幽幽的说道:“卫……卫将军,妾身都四十有余了,你又何必来糟践妾身此等,半截入土之人。”
但看着身形丰腴熟媚的董茜,越於菟难得一见的淫笑道:“所谓'徐娘半老',说的就是夫人这种美人,瞧这身段……笺儿看了都要羡慕,”那对微微下垂的大乳沉甸甸的挂在胸前,当真是饱满圆硕,丰挺绵软,还有一方过肩宽臀,非常适合他不顾一切的大干特干
“你……你是我孙女的男人,妾身……妾身又怎可以与孙女共事一夫,这……你……你让我让我如何面对世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越於菟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董茜不禁缩了缩脖子。
见董茜言语间已经开始松动,便称热打铁道:“放心,你现在叫董茜,不是董太后,没人知道你是笺儿的祖母,生了孩子也能算是笺儿的,况且你也不想你的孙女被人吃绝户吧?我家到现在都还生不出儿子哦?”
董茜神色变幻,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桩桩件件,无不关键,她内心甚至有种这个男人计划很久了的感觉……
的确,越於菟可是计划了一段时间,特别是他用小卫星看过董茜的容颜后更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收入,只是对付这等蠢笨妇人,还是威逼利诱的手段更快一些。
越於菟悄悄来到了她的身后,嘴里向她的耳朵吹出一口热气,缓声道:“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不必着急,你若是答应了,何家的那位迟早也会和你一样跪在这里,到那时,如果你不想被他后来居上的话,就请您尽快自荐枕席咯……”
镜头来到太师府这边,袁隗正在召见两个族子,袁术和袁绍。
袁绍曰:“我已经离间了吴匡所部诸多何家部曲,待事发之日,便可将外戚一同剿灭”
袁隗笑道:“很好,晾此无谋何进也猜不到阉宦之谋,尔等当日可需极力劝诫,何进此人必定听不进半句,届时我等再行大计”
袁术曰:“不过这钟繇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据说他是卫将军的人?”
袁隗不以为意的笑道:“哼,越老虎那厮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吾等四世三公,就是个瞎子也知道该选谁了,他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哈哈哈!”
毕竟现在,除了何家,最威水的世家就是他们四世三公了,除了何进就是他们外朝执掌天下,这种诱惑,谁不喜欢?
加上从钟繇处得知十常侍密谋暗害何进后更是确认了此事,何进会死,何家会倒,他们要另寻出路,那自然是自立比较好咯。
次日的另一边厢,一信使持越於菟信件,往见丁原
丁原见乃越於菟信件,大喜,急取刀拆开视之。
将信件再三观看,乃放诏于几,沈思未定。
时有吕布再旁:“义父何故叹气?”
丁原叹曰:“我当大将军诏我等进京是为了诛灭阉宦,怎知原来也是一个狼子野心的……”
布曰:“义父何出此言?”
丁原遂取越於菟信笺与之一看,原来越於菟早就猜到何进会叫丁原来,于是在何进诏令出发之后几天,他手下的暗鸦卡着时间点送来了第二封信,内容很简单,他陈述了现在京中的厉害关系。
凡外戚掌权必用阉宦,但如今外戚要与阉宦开战,虽事后可用士人替代,但外戚掌权之核心太后总归是皇帝家里人,如此于理不合,想想也觉得有问题,更兼何进是被四世三公的袁家架着去屠灭阉宦的,之前因为董氏未亡,所以还算安静,但现在董氏以死,陛下殡天,阉宦与何进的矛盾爆发只是迟早的事,届时无论哪一方掌权都会令人难受。
布听完一思量,也觉心理难受,无计可施。
事后告退回营时,却有伏路军来报:有故人来见
布命入见,乃李肃也
肃见布曰:“贤弟别来无恙!”
布揖曰:“久不相见,今居何处?”
肃曰:“现任并州刺史麾下。闻贤弟与董刺史一同进京,匡扶社稷,不胜之喜,今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绝影: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布便令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乌黑,上下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布见了此马,大喜过望,谢肃曰:“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肃曰:“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
布叱退左右,置酒相待。酒甜,肃曰:“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
布曰:“兄醉矣!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肃大笑曰:“非也!某说今日丁刺史耳。”
布惶恐曰:“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
肃曰:“贤弟有无双之勇,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屈居人下?”
布曰:“恨不逢其主耳,这主簿之事,着实非我所长……”
肃笑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布曰:“兄在朝廷,观何人为英雄?”
肃曰:“按某说,那群士人门阀,皆不如董刺史,董公为人敬贤,且赏罚分明,日后必成大业。”
布思量数秒,叹曰:“某也常闻其名,只叹欲从恨无门啊。”
肃却取金珠、玉带列于布前。
布惊曰:“何为有此?”
肃告布曰:“董公久慕奉先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绝影黑马亦董公所赠也。”
布沈吟良久曰:“董公如此见爱,末将何以报之?”
肃曰:“如某之不才,尚为中郎将;公若到彼,贵不可言。”
布曰:“唉~只恨布无进见之礼。”
肃曰:“功在翻手之间,公不肯为耳。”
布曰:“何以为进?”
肃令其附耳过来密语:“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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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各位,出差去了,耽搁了许久,这就回来更新,用了不少三国演义里面的语句和情节,毕竟咱文笔很烂的咩,总之喜欢看就快,不喜欢看就别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