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穆生卧在杨秋泽的怀里。他轻轻地搓着自己的双腿,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为什么,他就忍不住想要去看杨秋泽的侧脸,这到底是是什么心理?他无法理解。
爱情真的是无法理解的么?罗穆生对于杨秋泽毫无来由的感情,真的能被定性于爱么?若是看到一个人能够引起自己的性冲动就能称之为爱的话,那这种爱情是多么廉价,多么不堪!但罗穆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仅仅是肌肤之亲,他的下体便直挺挺的,丝毫不听使唤。
他那直撅撅的东西正在迅速变得湿润,透过了自己的裤头,甚至都有一部分都渗到了自己的侧胯。这是一种危险的预兆,若是自己在这里乱做什么事情的话,杨秋泽定会发现,他们两个之间连朋友都没办法做。
但是罗穆生明明贴得他是如此之近!他的睫毛处划过微微的温流,这是独属于杨秋泽的鼻息。他的脸靠在杨秋泽的胸膛之前,甚至他的臂膀都抱住了杨秋泽的腰……
罗穆生能够体会到杨秋泽身体的脉动!这是一副多么青春有力的皮囊啊!他的毛发柔顺,肌肉鼓胀,四肢滚烫……为什么他生得这么一副面孔呢?这副皮囊就是用来去爱的!要是他性格坏,罗穆生还可以找理由不爱上这匹狼,但他抱着的这个人偏偏就这么温柔,他的性格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一种委屈不由从罗穆生心里流了出来。为什么他就不能是杨秋泽最初爱上的那个人呢?即使他没有爱上我,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去爱上你……
杨秋泽自然是不会想那么多的,罗穆生不断做心理斗争之时,他早就两眼一闭,睡得像一头死狼一样了。他还没有到失眠的年龄,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失眠。罗穆生不断吞着唾沫,猫科的瞳孔在黑夜之中具有聚集光芒的效用,他的眼球像两颗闪闪发亮的白炽灯球,在床铺的对岸安静地扑闪。
罗穆生扭了扭自己的双腿,为了克制自己的情欲,他把搁在杨秋泽身上的手抽了回去,小幅度地转了个身,他打算划清界限。这看上去是好的,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两人依旧是挤在一副小小的床铺之内,无论怎么样,肌肤之亲总会是有的。
他还没有和杨秋泽睡过,因此也不知道他的睡相到底怎样……只要杨秋泽不在睡梦之中做出过于出格的动作,大概是不会擦枪走火的吧。
雷声结束了,屋外下着沉冷的雨。窗户稍微开了一点小缝,风声嘶嘶溜溜的。屋里有点冷,但却又不是那么冷。如杨秋泽所说,他的被子确实是有点薄,他抽回了手意味着划清界限,而划清界限则意味着肢体接触的缺失,之前赤裸着跑过来的他又不免陷入了打寒颤的境地。
总不可能睡个觉睡出感冒来吧……他本着这种心思,小心翼翼地从肩膀处朝杨秋泽贴了过去。这样的话,大概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吧。
这一切的发生并不像听上去那么迅速,从性欲勃发到性欲减退,再到反思退却,最后到因为寒冷而靠近,实际上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在确认杨秋泽实在睡着了之后,罗穆生才敢重新靠近,嗯,大概是用背部靠近的。
结果杨秋泽就抱了上来。
他抱了上来。他为什么会抱上来?难道他没睡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穆生慌了,因为杨秋泽这一抱并不是简单的拥抱,而是类似于擒抱!他的右手好像一个网箩从东到西罩了过来,好像一个锁一样,把他的身体牢牢地锁死了!更加离谱的是,他的右脚亦搁在罗穆生身上,蛮横地掰开自己的双腿,就这么横着插了进去!
现在有两种情况,他醒了,他是故意这么变态地玩弄自己……虽然如果真是这么做的话,罗穆生会很喜欢就是了;或者是他没有醒……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形抱枕,他曾在一部动漫之内看过这种姿势——情比金坚七天锁——,那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小块头男人的唯一招数,死穴是在小腹。若是他戳戳杨秋泽的肚脐眼,会不会有用呢?显然,后一种可能性是比较大的: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抱枕!
罗穆生本就比杨秋泽轻,杨秋泽平常还锻炼,而且他敢打包票,如果自己敢有什么大动作,他会抱得更紧。试想一下,假若你在夜里抱着一个等身枕头睡觉,在迷迷糊糊之间,你感觉到这个巨大的抱枕好像要脱离了控制范围,你会怎么样?答案是显然的,你会用力地把这个抱枕拽回来,用更大的力气把他锁死。罗穆生成了杨秋泽的抱枕。
从一到一百开始算,若是先前的肌肤之亲指数是五十的话,那现在的指数则是九十九,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要命的是,杨秋泽的胯部是贴着自己的腰搁过来的,而他之前都是以双手紧贴裤缝的状态“庄严而又神圣”地睡觉。结果现在一个大包直接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嗯……好尴尬啊。
罗穆生僵硬地转过头去,一入眼就是杨秋泽紧贴着自己的大脸。他的面颊被点燃了,就好像是咬了打火机一样,砰地一声的那种。他开始吞唾沫,他动了动自己的肩膀,约等于杨秋泽的脸蹭着自己的肩膀——四舍五入来说……而且他只要轻轻地把手腕转过来……
罗穆生的手托举着一个大包,四舍五入来说……他的手掌成了杨秋泽的内裤。好色哦。反正就是这样一番不切实际地胡思乱想之间,他已经变成了当代哥伦布,发现了时而柔软时而坚硬的新大陆,并且这新大陆等会很有可能会变大。嗯,他的那块大陆已经变得又大又硬了,他的大陆上不乏绿洲——因为有很多丛林围绕着一片湿漉漉的湖泊。
他吞了口唾沫,怔怔地看着杨秋泽的脸,脸色恍惚。他用呼气的声音轻轻地说:“杨秋泽……你还醒着么?”
没有回应。他做贼心虚似地确认了好几遍,依旧是没有回应。也就是说这家伙已经睡了。
下半夜的雨开始下得更大了。
罗穆生靠近杨秋泽,轻轻地蹭了蹭他温热的脸颊,他的嘴唇虚虚地印在对方的面孔上,语气怅然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我却只能用这种方式……真是讽刺啊。”
“呼……呼……”杨秋泽在困觉,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罗穆生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把嘴唇凑向杨秋泽的嘴唇,他想借着这个时候偷偷亲他。但是他哽咽了,他握紧了左手,旋即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
好痛……好痛!痛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最终没有亲杨秋泽,沮丧又沉闷地跌入柔软的枕头之内。为什么他有对象呢?他的对象到底是谁?我难道就没有一点机会么?为什么……
想到这里,强烈的罪恶感从罗穆生的心里涌现了出来。若是杨秋泽的对象知道我现在正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大概要气得跳脚了吧……
他把左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开始揉搓自己的两颗毛乎乎的肉球。他忍不住了。他需要释放自己。他用食指搓了搓龟头,上面已经附了一层黏腻的前液。而他的右手正握在杨秋泽的胯下,他不可能不利用这个机会。
“唔……”罗穆生轻轻地呻吟起来,右手小心揉搓着杨秋泽的胯下,一边想象着他与自己做性事的模样。
他一向是温柔的。兴许是在做爱这一方面也是吧。他到底会先怎么样呢?他会笑着抬起我的下巴,轻轻地舔我的下嘴唇,然后再和我接吻……是么?然后,我再摸着他的下腹部,一下一下地揉搓着他的阴囊,再一下一下地口他吧……
我真是个下贱的人。没想到仅仅是这样,就已经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现了。
罗穆生先是揉着杨秋泽的胯部,还不尽兴,右手稍微上浮,用手掌抚着他的腹肌,再是胸肌……他的手指轻轻地触了触杨秋泽的乳头,再原路返回,一路兜起了他尚在沉睡的胯部。
“呃……嗬……”
罗穆生重重地吞了口口水,他小幅度地撸着自己的肉棒,快感的浪潮被罪恶感催发成粉色的洪流,把他的理智打得一干二净。
等我口得他差不多了,他肯定会和我一下一下地接吻,发出啾啾的声音,然后含棒棒糖似地叼住我的乳头……一边吸着,一边舔着吧……一定也要,用力地抓住我的鸡巴……狠狠地撸啊……如果,那么用力地搓的话,那我肯定会大叫着说受不了的吧……但是我好喜欢……好喜欢……一切的一切都好喜欢……只要是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喜欢……只要是你……
罗穆生感觉自己的精液堵在了自己的肉棒底部,他还需要为自己的炮膛点最后一把火。他的内裤前端湿了第二遍,即使是在大雨之下,喘息声也逐渐掩盖不住了。
但这样真的好么?这样,真的可以做下去么?我希望……我只是希望……一次也好。
罗穆生甚至都不满足于表面上的抚摸了,他小心地摸到了杨秋泽的腰间,手指慢慢地钻进了内裤的缝隙之间。他就好像在冷天之中握住了一瓶热水一样,指尖一旦触及到了杨秋泽的肉棒,就立刻缠绕上去,拇指慢慢地摆弄起他的龟头来。
“如果是你的话……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舒服……”罗穆生似乎是在呜咽,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你会把我推倒在床上,把我的双腿抬起来,亲手为我后面进行扩张……小心地用润滑液涂满自己的手指,再在我的后穴之上蹭蹭,一边笑着和我接吻,一边趁我不备,把手指塞进去吧……那副光景,定是舒服得不得了……你找准了我的敏感点,一边刺激我,一边塞进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即使有点痛,但一定也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这种痛楚也变成了独属于我此刻的可爱……只要是你,那我定是可以接受的吧?请狠狠地,蹂躏我……请和我融为一体……
罗穆生左右开弓,两根肉棒,一轻一重地上下摆弄。甚至在这种刺激之下,深深睡去的杨秋泽都开始膨大坚挺起来。罗穆生的左手不甘于摆弄自己的肉棒,甚至都轻轻地往下探去,用力地摁着自己的后穴前端。
“嗯……”
请再用力一点……请一边干我,一边撸我的鸡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粗俗的人……但我太喜欢了,求你了,即使这是惩罚,也要更加用力,更加投入地惩罚我……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一边操我,一边亲亲我……我怎么样都喜欢,都喜欢……我想要你的一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所以,请不留余地地把我灌满吧……
在想象和触感的双重作用之下,罗穆生达到了高潮,即使不需要继续玩弄自己的肉棒,堵在枪膛的子弹也开始不可遏制地冲出自己的铳口!
“要……要射……不好……唔!”
罗穆生的右手抽出了杨秋泽的内裤,迅速伸入自己的裤头,用手掌堵住马眼,但是这种生理上的抽搐无法避免,他的身体紧绷起来,一股股热流用力轰击在自己的手掌上,淡淡的腥味从内裤深处飘散开来。他至少射了五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射出那么多精液来。
“哈啊……啊……”罗穆生克制地呻吟起来,把温热的精液抹在内裤上,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只好采取将其分散的策略,“我可真是个……混蛋。”
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擦的地方,这些粘滑的东西只好留在他的内裤里,等大半夜干掉算了……
在自己喜欢的人床上和他同床共枕,并且撸着他的鸡巴来了一发……甚至把一部分精液留在了他的床上……哈哈……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能够干得出来吧。
所以说,我真是个下贱的人,是一个不堪到了极点的,下贱的人。你不愿意接受我那下贱的爱,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只会在你的屁股后面摇着尾巴渴求这你的鸡巴,然后把自己的后穴凑上来,渴求你的临幸……你现在还在睡梦之中,对眼下发生的这一切一无所知!一!无!所!知!
我对你只有性方面的欲求……我不配爱上你。但我还是这么爱你……我这么喜欢你,这兴许是我的错。人都会犯错的吧?可不可以,让我也犯一次错呢?
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我希望吻向你的嘴唇。但我不配。
此时,杨秋泽咂了咂嘴,皱皱眉头,把手抽了回去,翻了个面继续呼呼大睡。罗穆生就好像一个应激创伤患者,蜷缩在床铺的一角,无助地嗫嚅着。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想要朝杨秋泽靠,但是他的心不允许,因为他就是一个如此下贱的男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另一半,自己却想将他据为己有。他明明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愿意让我靠着他,我却以这种形式“回报”着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只是贪恋他的鸡巴而已。这根本不算是爱!但我能够确认,我深深地爱上了你……秋泽。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之下,疲惫的罗穆生亦沉沉地睡去了。他不敢去相信第二天杨秋泽会对自己抱有什么样的看法……他是如此不堪……以至于他对自己的感情都开始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