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宫主一行抵达朱紫国后,刚下船,便有向导毛遂自荐,将他们引去繁华街市,又推荐食宿。
向导所荐都是华美的客栈酒肆,价格不菲。
不过三人都喜精洁,在海船上待了三日,此刻也想好好休养,沐浴之后,便在这酒楼要了个齐楚阁儿。
这朱紫国颇有唐风,楼上雅间多用竹帘隔断,食案旁除了椅凳,还有卧榻,可坐可卧,颇为惬意。
两个绝色美人尚且端坐,汤大夫却是疲惫,在那榻上横着舒拳展腿,止有小二过来,方才端正些。
不一刻,鱼虾果品摆上来,三人一边尝鲜,一边攀谈。
上官燕替丈夫夹菜,问道:“夫君常常远游,为何却没到过此地?”汤大夫正琢磨叶玉嫣给他斟满的酒杯,见爱妻问起,答道:“其它航路可沿岸而行,这朱紫国却位处深海,为夫不爱弄险,若非不放心你们,也不会来此。”
上官燕道:“我和宫主姐姐一同来此,有甚么不放心的?”汤大夫心想,都道红颜多舛,休说你屡屡被擒,就是这位武艺高强的叶宫主,也曾身陷囫囵,却教我如何安心?
他心里转着念头,嘴上却说:“倘若世上之人都似你们这等善良,自然放心。可江湖险恶,多有卑鄙无耻之徒,防不胜防。对付此等獠徒,有时需用到为夫的下药手段。”
美妻白了丈夫一眼道:“你配药是好手,可若是等你下药,今日复明日,不知几时方能成事。若非如此,我们这一遭也不用走。”叶玉嫣岔话道:“汤大哥是妙医圣手,只配药医治便可为我们强援,有他在此,便踏实许多。”汤耀祖连忙客套自谦。
三人早有商议,前番依柳嫂供词,紫云宫双使既为填充后宫之选,想必是困在皇宫里。
叶玉嫣本想,这等小国,工程之力所限,城墙理应高不到哪里去。
本打算夜探大内禁宫,寻找师妹线索。
可登陆之时,听向导介绍,得知远处那最高的险峰峻岭上的宫殿,才是皇家所在,望之绝难攀跃,只得改变主意,打算待明日天亮,去仔细勘察那绝地后再作计较。
此刻酒肆之中不便探讨,三人就只说些闲话。
想是汤大夫旅途劳累,饮了几杯,在卧榻上一倒,便寐了过去。
二女也不去吵他,上官燕轻轻的替他打着小扇,叶玉嫣则在窗边瞧着远处已被暮色笼罩的高峰,心里想着两位师妹。
忽闻隔壁窗户有声音飘来,有人道:“……此番拿得这两个绝色美人,严师爷当为首功……”此刻周边有杂音,叶玉嫣依稀听到“两个绝色美人”,即刻联想到两位同门,心弦触动,她转身对上官燕做了手势,见她点头明白后,悄悄攀游出去,在隔壁窗沿旁倾听。
有个细高调门在屋里谦虚道:“宋公子谬赞。”只听到先前说话那人呵呵一笑,应道:“没有先生的妙计,如何能对付那刀客。”想必说话的这就是那姓宋的公子。
又听有个粗犷的声音道:“是啊,那小子好不厉害,力猛刀快,险些将我胳膊卸去,若非是撤得快,我等哪里还有命在。”
那宋公子道:“此等匹夫不足为虑,来来,我再敬严先生一杯。”那姓严的只是推辞。
嗓音粗犷的笑道:“严先生怕是要留着劲,去与那美人欢耍,故而少饮。”姓严的道:“严某若是醉了,可就欣赏不到你们兄弟这调教妇人的本事了。”那嗓音粗犷道:“我和小弟这本事也无甚特别,就是这话儿特别大,不过捆绑的手艺,倒是特意练过。”
屋里众人闻言皆淫笑,那宋公子道:“这本事也是非同小可,居然能把女子绑成这样,真是大开眼界。”粗犷音的道:“这回也是捡到极品,若非是身子极软,也不能如此。”
宋公子道:“这两位姑娘能不能选上神女,可都要仰赖你们高家兄弟的调教手段了。”叶宫主听到神女二字,愈发心切。
听那姓高的道:“宋公子且放心,待会儿回去咱们这粗长棒子给她们花芯一桶,管教这两个美人神魂颠倒,乖乖听话。”宋公子抚掌赞叹道:“我却无这等大的器物,却不知那美人花芯是何滋味?”
姓高的回道:“绝妙无比,小弟如今喝酒都没心思,只想让她们用花芯嫩肉把我鸟头按摩一番。”宋公子道:“也不用急,且让她们多尝尝那捏凤筋的滋味,到时候肏起来更加绝妙。”
叶玉嫣又听了一会儿,都是猥亵之词。
但按他们描述,却和两位师妹有些相似,只得一字不漏的听了下去。
足足小半个时辰,这几人才起身离去。
宫主尾随其后,悄悄跟着。
姓高的两兄弟骑着马,那宋公子和严师爷的坐车,一直来到城郊的一处馆驿,自有下人迎了进去。
叶玉嫣翻墙而入,在高处瞧着几个人进了一座楼,也随之潜入。
只听宋公子问下人:“给她们凤筋捏得如何?”下人回道:“已捏了三回。”宋公子点点头,吩咐道:“爷几个要消遣一下,让按摩的都下去罢。”
四个男子一同上楼,进了一间卧室,里面并排两张床,各自绑着一位妙龄女子,直把曼妙美艳的娇躯弯得后背都贴到屁股,手脚又紧紧绑牢,被迫保持这个扭到极限的姿势。
头上套了母犬式样的头套,只能发出些轻柔的呻吟,想必是被堵着嘴。
两个被绑缚的雪白美肉在灯烛下,随着喘息闪硕着妖艳的滋润光芒,屈辱淫荡的束缚姿势直将四人勾得下身高翘。
想这两个尤物已被捏了半天的凤筋,此刻穴内必然精彩,正是交合良机。
四个汉子纷纷宽衣脱裤,翘着肉棍往前,打算去享受这美人蜜穴的紧密包裹。
忽而光着的臀上各自疼痛,像是被细竹抽打一般。
四人不知变故,又惊又怒,转身瞧去却是一个丰胸长腿的美貌女子,倒持一根原本插在瓶里的鸡毛掸子。
四人想去捉她,却连衣角都碰不到,她手上细棍抽来,却又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只把四个男子抽得嗷嗷直叫唤。
宋公子和严师爷的见势不妙,只靠墙缩在角落,高声呼喝,唤下人来帮忙。
高氏兄弟自付有武艺在身,兀自硬撑,却在这姑娘面前好似幼儿一般,毫无招架之功,想要跑出门去,却被她一脚踹回。
楼上这般大闹,商馆里的家丁护院也纷纷上楼来护主,却才冲入就被踢出,哪里进得了门,也怕进去挨揍,只得围在门口观瞧。
只听这持着鸡毛掸子的美女喝道:“乖乖趴下,不然我对着那话儿抽!”四个淫贼见她这般身手,哪里还敢违拗,齐齐趴在地板上手捂着光屁股投降,只等她发落。
宫主治得他们老实服帖后,去将一个姑娘的母犬头套拉下,里头果然拘束得严格,待眼罩揭开,露出一双熟悉的美目来,她轻声惊呼:“若兰姑娘!”只见满脸通红的文若兰对她点了点头。
又赶紧去解除另一个的头部奴役,却是文雪兰。宫主一边与两姐妹脱绳解索,一边听文若兰诉说,又与这姓宋的淫贼对供,方才清楚来龙去脉。
原来姐妹俩和李铁匠胡豹在海外畅游了一阵,闻听这朱紫国有绝景,便来观瞧,哪知道被港口的向导与宋家通风报讯,欲绑架二女,却被李铁匠和胡豹打跑。
这几个淫贼受挫后,却还不罢休,姓严的想出一条计策,贿赂当地官差,唤李铁匠和胡豹去衙门问话,只假作携带兵器事由询问。
几个淫贼却趁机带着人将姐妹俩绑捉了回去。
被宫主逼问着,宋公子招供道:“我家欲选送神女,争这贸易之惠,只是买来的女子,姿色逊于别家,便起了歹心,教人在港口留意。恰好两位姑娘都是绝色的,打算绑来替我家参赛。”
叶玉嫣心想:神女为后宫之选,为何他这挑选的参赛神女却未送入宫?
当下问道:“你家的参赛神女,不用送入皇宫吗?”宋公子有惊奇之色,答道:“神女未入决赛之前,都是由各家商馆各自收着……”
宫主闻言大喜,正要问他柳家商馆的所在,却又听这宋公子接着说道:“……除非是那柳家,她家与国王亲厚,神女候选可以直送入宫,由内宫服侍。”
叶宫主对这回答颇为失望,对文家姐妹道:“这四个淫贼如何发落?”文雪兰回想着捏凤筋的按摩滋味,红着脸道:“刚才宫主已经教训了他们,不如便算了。”
叶玉嫣对四个光屁股男人训道:“下回可还敢?”四人听出她这话里意思,喜出望外,赶紧赌咒发誓,永不再犯。
宫主将鸡毛掸子抛回瓶中,教他们准备马车,将文家姐妹送回。
胡豹和李铁匠被唤去衙门里盘问了半日,回来却发现爱侣失踪,也不知变故,夜里正自焦躁担忧,见到叶玉嫣忽至,又带回了美妻,顿时又惊又喜。
又得宫主相邀,去与上官燕相见,众人见面,互诉衷肠。
上官燕看宫主来来回回忙到深夜,自去客栈厨下热了为她留的饭菜,见她用得香甜,笑吟吟的瞧着她道:“叶姐姐真厉害,刚到这里便救了人。”叶玉嫣也对她笑了笑,攀谈了几句。
大伙听说她打算去皇宫里寻人,自然都各自踊跃。
次日一早,众人分作三路去察看那上皇宫的路径,当真是危峰兀立,壁立千仞,上峰顶只得一路石阶,多有健卫劲弩把守关隘哨卡。
足足兜转了两日,把四面都探了一遍。
三路人回到客栈相聚议论,都觉得难如登天。
李铁匠道:“我去租个匠铺,打几套攀山越岭的钩抓,且先备着。”胡豹道:“我来帮忙拉风箱。”
各自回到客房休息,叶玉嫣回想着那座险峰,寻思着:或许可用更简单的法子。
上官燕见她在床上躺了片刻,忽然起身,问道:“姐姐还要出门?”宫主道:“那宫殿绝难攀入,因此我想,不如索性去参加这神女之选。”
上官燕惊讶片刻,想了想,说道:“参加选美倒是无妨,只是姐姐这等人物,必被选中,当了那女王的妃子。”只听叶玉嫣道:“羞耻之事我早也不知做过多少,即便让那女王有些虚凤假凰的勾当,又能如何?”
她心中却在想:若是见到女王,我与她好生分说,她若放了我和师妹便罢,若不放我们,却可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