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感尴尬,不过罗军“私事”二字,又让我松了口气,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到罗军对面,干笑道:“罗局,到底是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打哑谜了好不好?”
罗军突然浪色一笑:“小马,要是我送你一个女人,你敢不敢接收?”
我一震,顿时目瞪口呆,虽然心头狂跳,压抑不住激动,还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罗军,颤声道:“罗局,你……你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你当老子有病吗?”罗军不满的回瞪一眼,淡淡道:“要不是我现在马上要赶到市委去办一件事情,老子会无缘无故送你女人?再说了,这个女人,我只是偶尔去玩玩,又不是我的女人,是别人的老婆,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心头又是一震,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位水淋淋的娇媚村妇白翠芝的形象,心脏顿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虽然极力掩饰,还是神情有些激动:“罗局,你……你到底是要我干什么?”
罗军突然无奈的叹息一声:“本来这事是要我去处理的,只是临时接到通知,要去市委一趟,别的人去我不放心,只好叫你去。”
我没有出声,掩饰着自己的激动,静静等待下文。
罗军接着道:“今天大清早,白翠芝打电话给我了。这个女人就不用我说是谁了吧?昨天晚上她那个才十三岁的儿子,把白头村村长的儿子用转头砸了,砸的头破血流,封了十多针。村长老婆去她家说理,她丈夫赵光正好被抽到市委去学习了,白翠芝又护短,跟村长老婆当时吵了起来,两个女人一时激动,扭打在一起,结果,白翠芝儿子有样学样,居然又拿转头把村长的儿子打破头的地方又打破了……”
我听得是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居然也会有,白头村的人难道都姓蛮吗?
动不动就用武力,这也太傻了吧?
转念一想,赵光“正好被抽到市委学习”,这句话恐怕应该改成是一早就注定的更加准确吧?
罗军长叹一声:“这事总之很麻烦,白头村那个村长的女人,也不是懦弱的主儿,儿子被砸了两次,这下不干了,说要是白翠芝不赔偿给她一万块钱,她就要报案。还说知道赵光跟县里有关系,要是局子敢包庇的话,她就要去法院告状,把赵光曾经干的丑事给揭发出来……”
我心头一动,试探的道:“罗局,赵书记对那个村长的女人做过什么丑事?”
罗军意外的没有隐瞒,苦笑道:“赵光这混蛋,跟老子也是同道中人,去年刚刚升上村委书记那会儿,又一次喝醉了酒,见那女人家里没人,就进去把那女人给强行睡了,结果就给了五百块钱,女人就闭嘴了。这事情要是被那女人捅出来,赵光的官路也就到头了,连老子都要被他连累。”
我算是长了见识了,这世上,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特别是在官场这个复杂的环境,虽然大环境一直是向上的,可是总会有那么一批人是蛀虫,让基层官场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心想:当官儿的就是爽,随随便便就可以睡女人,别人一般还不敢声张,老子却只有守门的份,真希望快一点掉到双庆去,离死胖子越远越好,免得被我拉入深渊。
“罗局,我大概明白了,只是你想让我怎么处理这事?”我下意识的问道。
罗军犹豫了一会儿,叹道:“尽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安抚那个村长的老婆为主,具体手段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要让她不能够冲动,千万不要真的把事情闹到法院去……白翠芝在电话里也说了,可以赔钱给那女人,只是一万块太多了,你劝劝那女人,看看能不能少一点,最多五千块是底限!”
我心下苦笑,本来这调节妇女间的矛盾,应该是他们白头村村委的事情,或者是县妇联的事情,现在倒好,这烂摊子又摊到我头上了。
我总感觉跟在死胖子手下,就像是垃圾堆一样,什么脏活累活,总是我去干。
要我去劝说一个泼妇,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从来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叫我从何处着手?
罗军见我还在犹豫,皱了皱眉,略微不满的道:“我时间不多,就要走了,你还犹豫什么?刚才不是说了吗,又不是让你白做,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情,白翠芝肯定对你感恩戴德,加上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直说要她陪你睡一次,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万一不行,你就说是我说的就行。”
我心里不爽,暗想:这死胖子说的,搞得我好像专门就是为了干女人才去接手这事……
事情已经摊下来了,我想拒绝也没有用,只好叹一口气,道:“好吧,罗局,我现在就去。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打个电话给白翠芝,提前告诉她是我去处理,免得到时候尴尬,最好让她多配合一点,不要再那么高姿态,对这事我还真是没什么经验……”
“没问题,我等会就提醒她一下!”罗军点点头,似笑非笑的道:“处理这事要什么经验?一个无知村妇,你随便找个点子威胁一下,对方不就服气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罗军掏出手机给白翠芝打电话的时候,我知趣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匆匆下楼,在大院里找到平常局里巡逻的专车,开车出去。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白头村村委,径直朝村委办事处走去。
村委的院子不大,像是个四合院的形式,只有四五间房子,中间的一间是两层楼,其他的都是小平房,可见白头村虽然地近县城,却也不怎么富裕。
村委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谁都惹不起的泼妇,村委的办事员全都找借口出去了,中间两层楼房大厅里,就只有两个女人干坐着,等待局子的人过来处理。
我进大厅的时候,两个女人正各自偏头一边,谁都没有看谁,其中一个,自然是那个身材丰满面容水淋淋的美妇白翠芝,另外一位女人,我不认识,也是三十来岁的模样,居然长相也不赖,虽然没有白翠芝那么丰满性感,却长着一张狐媚的瓜子脸,一双桃花眼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颇为勾人,身材有些过于苗条,不过由于身高不高,反而显得娇小玲珑,别有一番风味。
我看得心动,暗想:难怪赵光那家伙趁罪把她给睡了,原来这女人也是个勾人的美妇。
我眼光在两女脸上流连了一会儿,赶紧收回来,正色的道:“我叫是县局子的,接到你们这里报案,有民事纠纷,究竟是怎么回事,先说说吧?”
白翠芝当然认识虽然事先有罗军提醒了,见到我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脸红,她跟罗军开房的时候,就是这个青年全程守门,肯定是什么都听了去,说不定还会偷看到……
我一副不认识白翠芝的样子,白翠芝自然也识趣的当作没见过抢在另外一位对手村长老婆张芬兰前面,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当然是要突出张芬兰是如何如何不讲理,敲诈她家钱财,动手也是张芬兰主动动手的。
娇小玲珑的村妇张芬兰立马不干了,又指责白翠芝胡说八道,全都怪她儿子动手打人,才会闹出这事,又说自己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反复缝了二十多针,小小孩子,真是作孽,受这么大的苦,要求局子一定要秉公办理为她做主。
两女各自不服,说着说着,又开始对骂起来。
在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最后还是觉得除了用欺骗威胁的手段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赶紧给白翠芝打了个眼色,故做正经道:“都不要吵了,我是来这里给你们处理事情的,不是听你们骂街的,都严肃点。这样吧,白大姐,你先回家去冷静一下,我先跟张大姐聊聊情况,等会儿再找你。”
白翠芝自然知道我是来帮忙的,听了之后,又装模作样了一番,低斥道:“小马,你可要秉公办理,可不要包庇她。”
张芬兰立时反唇相讥:“局子的同志,才不会像你男人那么卑鄙!”
白翠芝心里暗笑,却装出不满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村委院子。
等到白翠芝扭着屁股走出大院后,我这才收回盯着白翠芝肥大美臀的目光,正色的盯着娇小玲珑的村长老婆,实际上,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瞄着对方娇小而又很有味道的胸部,淡淡道:“张大姐,现在白大姐不在,你可以说说了,到底想要怎么个秉公法?”
白头村村长的老婆张芬兰根本就不知道我认识白翠芝,更不知道其中还有见不得人的猫腻,还以为我真的是来帮她出头的,赶紧道:“马小哥,昨天我就跟她说过了,打伤人就要赔钱赔礼。我要求也不高,只要她赔我一万块钱,连道歉都可以免了,这不合理吗?”
我心想:打破头皮就要赔一万块钱,这还叫合理?
虽然姓赵的那家伙家里应该不缺这点钱,可是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不然的话,张芬兰的儿子脑袋就不会被第二次砸破了。
这事情,说不棘手又有些棘手,看来只能够用想到的那种办法了!
想到此,我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张大姐,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清楚,不过好像听到过一些不好的传言……是不是白大姐那边要是不肯赔这个钱,你就要告到法院去?”
张芬兰一愣,其实根本就没想过白翠芝敢不给钱,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没错,她要是敢不给,我就告他们,弄臭她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