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凌雪声望直达顶峰时,云绮霜却一步一步坠入可怕的深渊。
那一日的古道上,老者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恢复过来。云绮霜见老人橘皮般干枯的皮肤变得红润如初,心头却充满莫名的恐惧。
她缓缓起身,对老者道:“老伯,小女思念家人,不能再陪你了。”
“你不怕死吗?没有老夫的神药,你活不过十日。”
女孩面色忧郁,轻声道:“生死有命,小女谢老伯救命之恩。刚刚我助你运功,免遭走火入魔之苦,就算不能两讫,也算报答了一些恩情。”
老者面色突变,眼中绿芒闪烁:“两讫?不,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你……”女孩嘴角一撇,几乎又要哭出声来:“老伯,你是个好人,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
“好人,哈哈哈。”老者差点笑出眼泪:“老夫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称作好人,不知小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救了我性命,这一路也没难为我,坏人才不会这样做。你救了我,小女自会报答,可是不能一辈子陪着你。”
说话时,女孩眸光闪动,宛如明亮的星辰。老者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眸光,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他内心的黑暗,让所有罪恶的想法无处遁形。
老人阴森的老脸渐渐柔和,叹息道:“傻丫头,云馨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单纯女儿。”
“你真的认识我的母亲?莫非你是?”女孩惊呼一声,玉手捂住张开的小嘴。
“不错,老夫凌慕风,星月神教教主。”
接下来,老者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秘辛。
星月神教传自遥远的波斯古国,迄今已有千年,传至凌慕风时已是二十三代。
凌慕风天赋异禀,参透了教中千年无人领悟的至高大法,并自创了月转星移神功,将星月神教发展成为一个实力恐怖的神秘教派。
月转星移神功有返老还童之效,可保功力不衰,容颜永驻。不过每二十年需要与教内同修大法的处子圣女双修,吸取对方元阴才能发挥功效。
然而教内突发变故,圣女云馨瑶背叛神教,导致他功法受损,再难恢复。
后来虽与新选圣女合体双修,但因错过时机,并且圣女功力不足,最终无法重回巅峰。
自那时起,凌慕风容颜迅速衰老,功力也再难突破。还有几个月他的寿元就到两个甲子,如果不能渡劫成功,数月之后就是他殒命之时。
云绮霜听得心惊肉跳,这才明白自己与老人之间竟然有这种渊源。
“虽然……虽说我的母亲背叛了你,可是她一定是心有所属,才不愿与你做那种事情。”女孩红着脸道。
凌慕风死死盯着女孩,厉声道:“老夫之前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然而自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母亲,便彻底沉沦,无法自拔。可偏偏是我最爱的人背叛了我。在我看出你是她的女儿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要羞辱你,折磨你,让你替她偿还二十多年前的旧债。”
云绮霜打了一个冷颤,双脚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不过在你没有丢下老夫逃走以后,我改变了主意。也许这是天狼星的旨意,给我送来一件人间至宝。”
“人间至宝?”云绮霜疑惑地望着老者。
凌慕风面色缓和下来,眼中射出柔光:“黄帝内经曾说过,女子一生符合七七之数,以每七年为一阶段。女子最美好的年龄就在十四岁到二十一岁之间,二十八岁前也还算得上黄金时期,过了二十八岁就渐渐衰老,三十五岁后便再无光彩。一些武林女子驻颜有术,可以将黄金年龄延长至四十九岁,但终究浊气变重,没有少女时的清香之气。”
云绮霜不发一言,心内却想:“十四岁太小了吧,姐姐也是十八岁以后才有那种国色天香的气质。”
老人好似读懂她的想法,笑着道:“寻常女子十四岁时还青涩不堪,缺乏女子的妩媚。可你是玄阴之体,十四岁后身体已如成熟妇人一样勾魂,却有熟妇没有的清纯,两者合一,堪称为妖。”
“你……要做什么?”女孩身体阵阵发冷,她已非处子,自然明白老者心中想法。
只是在这个堪称老妖的男子面前,云绮霜根本没有动逃跑的念头,因为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老者没有理会,继续道:“像你这样的小妖女,几十年也难出一个,不是人间至宝又是什么?”
女孩面色惨白,自从获救之后,她已无求死之心,可是如果落入这妖人手中,或许还不如死了干净。
“哎,小姑娘真是什么都不懂。”
凌慕风眼中射出狡黠的绿光:“你不知道男子随着年龄增长,身下那东西会变得不好用吗?老夫都快两个甲子的人了,早以不能人事,你又担心什么?”
云绮霜红了脸,喃喃道:“你是说……”
老者突然掀开外衣,一把扯下裤子,露出硕大男根。
“你……”女孩匆忙捂住眼睛,可是男子那根巨物早已映入眼中。
这根肉棒与傲天大哥和慕容隆的东西都不相同,茎身白中透红,软踏踏地趴在胯下,就像一条脱了皮的死蛇。
“好可怕,软的时候就这么大,要是……”云绮霜羞得芳心剧跳,双颊像着了火。
老人提上裤子,笑道:“小丫头,现在放心了吧。”
“你为老不尊,无耻下流。”云绮霜愤然道。
老人面不改色:“老夫只是让你放心罢了。我不会因你母亲迁怒于你,还会教你功夫,虽不敢说能让你天下无敌,至少也能傲视群雄。”
云绮霜摇了摇头:“我是峨眉派弟子,未经师尊同意,不便另投他人。小女功夫不行,不是因为峨眉派武功不好,我的姐姐云凌雪和我同门,武林却堪称顶尖高手。只是我资质愚钝,就算学了你的功夫也达不到姐姐的地步。”
“云凌雪?”老人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有机会,老夫倒是想要与她较量较量。”
云凌雪早已名动天下,可他常年躲在深山,对世事所知甚少。
老者接着道:“以你的年龄,功力也算不错了。不过我星月神教有种速成之法,修炼一年可顶其他武功修炼十年。小丫头真的不动心?难道不想早日练成神功为自己报仇?”
“一年顶十年?”
云绮霜心头一动,如果真是如此,武功超过慕容隆指日可待。
到那时,就能帮助姐姐和傲天哥哥。
只是……
只是自己已是不洁之身,还能不能与傲天大哥在一起?
女孩犹豫片刻,终于咬牙道:“好吧,我跟你走。”
凌慕风哈哈大笑,一手拉起女孩手臂,运起轻功,飞一般向前行去。
十日后,老人带着女孩穿越蜀中,进入贵州界的一座深山。
身旁山风阵阵,头顶云遮雾绕。
老人揽住女孩在山间穿行,左一拐,右一绕,很快便行至大山深处。
正前方是一条瀑布,水声轰鸣不绝于耳。云绮霜抬眼远眺,不禁心神俱醉。
峨眉山上也有条瀑布,但跟眼前之景相比,却少了种波澜壮阔的气象。
瀑布底端是一口深潭,潭水碧绿,横数十丈,深不见底。
老人搂着女孩的纤腰,低声道:“抱紧我。”猛然间足尖点地,带着她拔地而起。
潮湿的水雾扑面而来,打湿了二人的衣襟。
老人足踏水瀑边的巨石,身躯逆势而上,不多时已升至半空。
云绮霜搂住老者的腰部,低头向下望去,只见那口潭水变成小小的一滩水洼,被蒸腾的雾气遮掩得若隐若现。
爬至半山,老人发力跳跃,落到瀑布掩盖的一方青石之上。原来在瀑布之后隐藏着一块凸起的巨石,石头后方掩藏着一扇长满青苔的石门。
老人松开搂着女孩的胳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状如金蛇的钥匙,对着石门便一处极不起眼的缝隙用力插了进去。
“轰隆隆”石门从右向左转动,露出一条一尺宽的缝隙。
老人拉着女孩钻进石门,反手用力一推,那扇笨重的石门缓缓闭合,两边不留一丝缝隙。
眼前景色变换,与门外仿佛两个天地。
谷内阳光充足,四面合围,没有冷冽的山风,远比山外温暖。
满山的松柏依旧郁郁葱葱,谷间溪流潺潺,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这里就是星月神教所在之地?云绮霜难以想象,最初是什么机缘才能发现这片世外桃源。
向前行走不多时,绕过几道山谷,半山腰凭空伫立着一座院落。四周白墙绿瓦,与蜀中和中原的房屋式样迥然不同。
老人带着女孩刚一迈入院子,就听有人喊道:“圣女大人,教主回来了。”
一阵环佩声响,一位女子迎了出来,到了老者身前屈身施礼:“本宫萧紫漓恭迎教主大驾。”
云绮霜打量着眼前女子,见她不到三旬的样子,一身淡黄华服,云鬓高耸,发髻上插着明晃晃的珠钗。
女子面容极美,与婉宁姐姐和芷柔姐姐不相上下,身材前凸后翘,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有种说不出的狐媚之态。
这星月神教好大的排场,她自称本宫,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后。
女子也望向云绮霜,仅仅惊鸿一瞥便呆立当场。
女孩穿着粗布外衣,却无法掩盖她倾国倾城的美貌,眉似新月,眸如秋水,琼鼻翘挺,朱唇皓齿,无不美到极致。
女孩看似不大,可是身材惹火,肤如凝脂,胸前玉峰高耸,不下于成熟美妇。
圣女萧紫漓对自己的美貌向来自负,可与女孩一比,顿时显得容颜暗淡。
她盯着教主,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凌慕风道:“这是本教主新收的星姬云绮霜,你先找人安置,然后到我房中,我有事情交代。”
“星姬?”萧紫漓失声道:“按照本教规矩,任何女子不是要从星奴做起吗?这位姑娘上来就成为星姬,恐怕难以服众。”
“你不必多言,听我安排就好。”凌慕风沉下脸,用凌厉的眼神盯了圣女一眼。
萧紫漓连连躬身:“本宫这就去安排。”
云绮霜在一位杂役的引领下进入一座小院。
院内种着一排松树,院子中央是一些枯萎的花草。
房间不远还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浴池,一丈见方,深达五尺,池中蓄满清水。
房间也算奢华,檀木大床上铺着锦缎,墙边立着梳妆台,上方挂着明亮的铜镜。
女孩环视了一圈,移身坐到床边,轻叹一口气:“自己看来要困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安排好云绮霜,萧紫漓匆匆赶到教主房间。
“教主大人,千年灵芝找到了吗?”
凌慕风点了点头:“所需药材都已备全,本教主需要闭关,少则一个月,多则三月。在我闭关期间,你要好好调教新来的星姬,教她修习双修大法。可以逼她,但不许用强,也不得伤害她的身体。”
“为什么,教主为何对她如此厚待?”萧紫漓面带不解,内心深处生出强烈的妒意。
“不必问了,本教主相信你能做好。”老人长叹了口气:“可惜紧要关头不能近女色,否则这样的小美女怎能留到今日。”
萧紫漓撩了下散乱的发丝,柔软的身躯贴到老人身边,娇声道:“教主大人,人家想你快想疯了。不知何时才能蒙教主临幸。”
“不急,等本教主闭关出来,定会满足圣女。这些日子,你就找星卫,月卫解决吧。”
美妇娇喘吁吁:“那些星卫怎么能和教主相比。弄得人不上不下的,一点都不解渴。”
凌慕风在美妇胸前捏了一把,无奈道:“本教主也好久没尝过圣女滋味了,可惜必须要闯过此关才行。圣女请回吧,让人把云姑娘带过来。”
“哼,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教主好偏心。”萧紫漓扭着身躯走出房门,眼中闪着不可琢磨的光芒。
大门轻响,云绮霜在一位高瘦男子引领下来到教主房间。
凌慕风面色温柔,从一个碧绿的瓷瓶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轻声道:“这就是本教圣药——九转还阳丹。霜儿姑娘服下之后,内伤很快就能痊愈。”
云绮霜对自己伤势了然于胸,明白老人并未骗她,伸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下肚,丹田内升起一股热气,顺着经脉在四肢游走。不多时,女孩感觉身体燥热,肌肤上泛起一层汗珠。
“好难受!”女孩呻吟了一声,香腮绯红,凤目迷离,老者的面目渐渐模糊。
“躺到床上。”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云绮霜内心抗拒,身体却不跟随自己意志,顺从地爬到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早就发现老人身体的气息对她有种独特的吸引力,每当他站在身边,自己血脉就会翻腾,躯体深处生出一种羞耻的渴望。
老者声音响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会顺从本教主的命令?因为你体内充满本尊的玄阳真气,这股真气会被老夫的内气激发,摧毁你的意志。”
“你……你要做什么?”女孩四肢酥软,楚楚可怜地望着老人。
“助你疗伤。”老人低下身躯,两只干瘦的大手搭在女孩高耸的玉峰之上。
老人双手火热,热气从掌心顺着乳峰钻入女孩躯体深处。云绮霜乳尖酥麻,触电般微微颤抖,两只乳头充血,硬硬地翘立起来。
热气顺着经脉游走,缓缓向下肢流去,在丹田聚集之后继续向下,停在女子最羞耻的部位。
蜜穴深处早已香液横流,女孩夹紧双腿,清亮的花汁依然顺着蛤口溢出,打湿两瓣花唇。
“嗯——嗯——”女孩鼻息咻咻,发出醉人的呻吟。
老人的双手从双峰上滑下,掠过女孩平坦的小腹,停在紧夹的大腿根部。
“不要……”女孩脆声尖叫,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
凌慕风微微一笑,双手并未作出更过分的举动。女孩喘息片刻,忽觉蛤口火热,无形的热气凝聚成团,钻进微微张开的一线穴口。
“啊……”
女孩娇躯颤抖,忍不住叫出声来。
热气无形有质,宛如滚烫的巨蛇在蜜穴中突进、翻涌。
热气撑开流汁的穴肉,按摩着环环嫩壁,向花宫深处挺进。
女孩如遭雷击,秀口大张,急促地吐着如兰的香气。
这种感觉虽没有肉棒抽捣时的坚硬触感,却更酥痒酸麻。女孩小腹起起伏伏,双腿来回蹬踏,可是那种销魂的触感却更加清晰。
老人双手抖动,热力忽强忽弱,时退时进,就像无形的肉棒在蜜穴中肆虐。
潮涌般的快意直冲脊柱,女孩已无法思想,只能轻声嘶吟,发出天籁般的娇音。
不知过去多久,女孩周身抽搐,蜜穴大开,清亮的阴精就像清泉喷发,从粉嫩穴口倾泻而出。
泄身后的女子瘫做一团,无力地娇声喘息。大腿根部的衣服早被阴精染得如同水洗,湿湿地贴在玉胯和大腿上,感觉微微发凉。
高潮之后,女孩恢复了气力。她爬起身子,双目如火地盯着老人。
“你——无耻。”云绮霜从小没有跟市井之人接触过,连骂人都想不出恶毒的词语。
老人却不在意,微笑道:“你运一下气,看看内伤是不是已经无碍。”
云绮霜微微发呆,按照老人指点运起内力,内气从丹田直冲膻中,没有丝毫阻碍,胸口也没有往日的烦闷之感。
内伤确已痊愈,可是疗伤过程真的太过羞耻。女孩脸红似火,蚊鸣般回道:
“谢谢教主。”
老人笑着点头:“玄阴媚体确实冠绝天下,没有比姑娘更适合修炼阴阳采补大法的人了。”
云绮霜楞了片刻,转而俏脸惨白。几经磨难之后,她已彻底清楚男女之事,一听阴阳采补功法的名字,就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功夫。
“你骗人,说教我功夫就是要我做这种无耻之事?早知这样,我宁愿去死。”
“我骗过你吗?我说的功夫就是阴阳采补之法,若非如此,哪有办法能快速提高修为?”
星月教主面带玩味的笑容,一双眼睛紧盯女孩两条笔直的玉腿。
云绮霜哑口无言。
其实她心性单纯,但并不愚钝。
早在跟随老人来到星月教前就已预感到前方是个无底的陷阱,只是她无力反抗,只能心存侥幸。
厄运即将降临,女孩暗自痛骂自己,如果能再坚强一些,早早自我了断,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
还有机会逃离吗?女孩决定先稳住星月教主,然后再寻找机会。
“你是想逃走吗?没有本教主发话,任何人都没机会离开此地。”老人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淡淡说了一句。
“本教主即将闭关,就由星月圣女教你阴阳采补之术。你要努力修炼,老夫出关后会考察。”
说着话,凌慕风摆了摆手:“来人,送云姑娘回房。”
在门外候着的高瘦男子推门进屋,拉着云绮霜离开房间。
刚出大门,门内传来教主威严的声音:“告诉圣女,好好派人盯着她,如果女孩出事,你们都难逃一死。”
当天夜里,云绮霜久久无法入眠,满脑子是如何逃脱的念头,却想不出任何头绪。
子夜时分,女孩感觉肢体燥热,呼吸有些不畅。她想起老者发功后说的话:
你的玄阴媚体已经彻底觉醒,从此后会无比渴望与人交欢,这不是你意志所能控制的。
难道自己会变成人尽可夫的淫女?不,那样还不如一死了之。快到天明时,女孩终于沉沉睡去,眼角还留着未干的泪水。
日上三竿之后,云绮霜才从睡梦中醒来。高瘦男子早就候在门前,对女孩道:“云姑娘,请你更衣,圣女大人等候多时了。”
穿上红色的华服,云绮霜跟着男子面见圣女。
萧紫漓一脸慵懒地坐在木椅上,冷冷道:“教主大人闭关前交代过我,让本宫教授你阴阳采补大法。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你既入我星月神教,就要懂得教内的规矩。以后犯了错,会与他人一样按照教规惩罚。”
月卫大人,你就给这姑娘讲讲星月教的规矩。
一名帅气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色眯眯地盯着云绮霜道:“真是个绝色美人,当年瑶姬圣女也不过如此。”
刚说完话就自觉失言,连声道:“美则美矣,比起圣女大人总是差了些韵味。”
萧紫漓哼了一声,一脸怒色地转身离去。
男子道:“本人是星月神教的月卫连城,今天就给姑娘讲讲星月神教的规矩。”
小半个时辰之后,云绮霜终于清楚了星月神教的教规和组织。
星月神教教主为尊,其次是圣女和各大长老,再其下是星姬,最低等的称作星奴。
星月神教非常奇特,教主之下都是女尊男卑。圣女,星姬都有自己的面首。
圣女的男人叫做月卫,星姬的奴才称为星卫,而星奴没有固定男子,只能与杂役们苟合。
星月神教兴盛时教内人众多达千人,仅星奴就不下百人。
自从瑶姬叛教之后,教主苦于功法受损,每日忙着修炼,再也无暇管理教务,星月神教从此由盛转衰。
之后长老们纷纷离教出走,仅剩下圣女、三位星姬和不足十位星奴。
作为星卫,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星姬,充当星姬的修炼鼎炉。
星姬可以随意处死星卫,并另找他人。
因此这些星卫每日都要察言观色,用尽手段伺候好星姬,生怕被主人抛弃。
女子中最悲惨的是星奴,所学都是下乘功法,还要要利用美色完成圣女交给的任务,每年只有表现最好的一位可升为星姬。
云绮霜听得面红耳赤,星月神教果真淫乱,谈起男女之事就像家常便饭。
“星奴还要完成任务?”女孩不解地问了一句。
“当然,星月神教这么大,不接任务挣钱,大家还不得饿死。”
连城瞥了女孩一眼,继续道:“这些星奴都是杀手,利用女色刺杀目标,成功后,星月教从买主那里收钱。星姬也不能幸免,总会有武功高强的大人物需要你们出手。”
“你是说星姬在执行任务时能够离开星月教?”
“可以,不过星卫会一直陪同,如果星姬敢叛教,星月宫会不惜一切力量抓她回来。”
云绮霜默默点头,脸上布满愁云。
作为星姬,云绮霜第一件事就是在众多男子中挑选自己的星卫。
在挑选星卫之前,连城带着她先与其他几位星姬见面。
三位星姬听说教主带回一位绝色美人,早早就在星月宫祭祀神殿前等待,见云绮霜到来,一起围了上来。
一位黄衫女子上前介绍:“妾身兰姬,旁边二位是梅姬和夏姬。我们原想着什么女子能让教主破例,今日一见算是明白了。”
她身旁的两位女子敛衽施礼,然而脸上表情颇不自然。
云绮霜低身行礼:“绮霜见过三位姐姐。”
三位女子都算得上难得的美人,兰姬气度优雅,梅姬清冷出尘,夏姬妩媚风骚,每一位都肌肤细腻,身材曲线玲珑,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媚意。
三位女子身边各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
三名男子全都偷眼望着少女,眼中闪着火辣辣的淫光。
三个星卫面目清秀,身材健硕,只是眉目间都有股脂粉气,看着就像豪门世家的纨绔子弟。
夏姬娇笑一声:“怎么,看到云妹妹都魂不守舍了吧。”
男子们低下头去,同时道:“不敢。”
此时,面如冰霜的萧紫漓款款而至。她站上神殿,拍手道:“把诸位弟子带上来,让云姬姑娘好好挑一挑。”
云绮霜低下头,小声问道:“可以不选吗?”
圣女沉下脸:“教内规矩白学了吗?再敢忤逆本宫,让你见识见识星月教的是怎么惩治违规弟子的。”
兰姬偷偷拉了一把她的袖口,低声道:“这是星月教的规矩,快向圣女请罪。”
云绮霜抬起头,与萧紫漓目光相对,却无任何动作。
“你——”萧紫漓凤眼中寒光迸射,左手握拳又慢慢松开。
“没有星卫怎能修炼神功,你连这也不懂吗?”
云绮霜面不改色,朗声道:“小女不想修炼星月教的龌龊功法。”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众人望向少女,无不怜惜地想到:“这女子刚一来就敢得罪圣女,还不知道要吃怎样的苦头。”
“大胆!”萧紫漓忍无可忍,大声喝道:“连城,把这个女子给我吊起来。”
连城诺了一声,欺身来到女子身前。云绮霜退后一步,单手护在胸前。
“还敢反抗。”男子挥掌劈向她的面门,云绮霜举掌相迎,巧妙地避过男子杀招。
萧紫漓面沉似水,冷冷地望着二人。几十招过后,男子依然无法占据上风,反而被云绮霜连连逼退。
几位星姬暗暗咋舌,这小姑娘看着娇柔弱小,未曾想功夫如此了得,连月卫都奈何不得,我们几位更不是对手,怪不得教主如此青眼有加。
两人正拳脚相加,云绮霜忽觉身前闪过一道紫光,还未来得及退后,胸口几处大穴已被人点中。
女子双腿发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连城上前按住她的双臂,取出绳子捆住手腕。“圣女威武。”殿下众人齐声喝彩。
一会儿工夫,女子被捆成粽子,吊在悬梁之上。
萧紫漓冷笑一声:“教主破例授你大法,你却不知好歹。你以为自己的功夫很好吗?就这点功力,还差得远呢。你现在求饶,本宫看在教主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
“有种你就杀了我!”云绮霜毫不退让,大声怒叱。
兰姬面无血色,大声喊道:“云姑娘,不要再逞强了。”
“杀了你,没那么简单。”萧紫漓道:“把叛教星奴的骸骨取来。”
一名男子退了下去,回来之时手中握着一架干枯的骨骼。骸骨上方是灰白色的骷髅,肋骨断了几根,左腿下肢少了半截。
连城冷冷道:“这就是去年叛教星奴的下场。这名女子外出不归,之后被我教擒住。女子在众人面前被活剥了人皮,打断了左腿,连续哀嚎三日才断气。云姑娘不是有胆子吗,想不想试一下剥皮酷刑。”
“你们敢?教主会惩罚你们的。”云绮霜看着冰冷的尸骨,小脸吓得煞白,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紫漓暗生闷气,教主曾叮嘱过不能伤害女子肉体,若她拼死抗争,自己还真没好的办法。
“你以为本宫不敢吗?”
圣女冷笑一声:“剥皮也是便宜你了,本宫准备剥光你的衣服,让整个神教的男子奸淫你,直到操死为止。你不是不想修炼采补大法吗?那本宫就用你的身体满足这些卑贱的男子。”
“你——”云绮霜双眼发黑,险些晕了过去。她环顾一圈,只见许多男子兴奋地盯着自己,就像一群饿狼,随时就会扑过来。
怪不得母亲会背叛星月神教,这里的人就是一群野兽,星月神教就是人间地狱。
“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如果还不答应,那就等着被众人奸淫吧。”
“十”“九”“八”
冷酷的声音从萧紫漓口中崩出,像一根根钢针刺在女孩心口。
“五”“四”……
“等一下,我答应你。”云绮霜泪流如雨,呜咽着不停抽泣。
萧紫漓抬了抬手,连城将女孩放了下来。男子似乎有些失望,叹气道:“你要是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都能尝到你的滋味了。”
男子解开绳索,拉着她走下台阶。阶下早已站满一排男子,总共三十人左右,大部分都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年。
这些人是星月宫的杂役,大都是星月教从武林家族中掳来。入教后,这些人平日要修习武功,练功之外还要像牲口一样干活。
如果能够成为星卫,就能免除劳役,只须侍奉主人一人。
虽说可能受主人责罚,但也能与美女做销魂的勾当,对这些杂役来讲,已经是神仙般的日子。
左首第一个男子先站了出来,朗声道:“奴才陈四,郴州人,入教已有五年。希望有幸侍奉姑娘。”
男子低着头,双腿发颤,眼中却有种猥琐的神色。
云绮霜一阵恶心,转头望向下一男子。
“奴才赵五,蜀中人……”
一路望去,没有一位眼神清澈,全是些色欲熏心的无耻之徒。
“没有满意的吗?姑娘必须从他们中选一个。”连城催促道。
云绮霜咬了咬牙,正要随意从中选一个,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是谁在喧哗?”萧紫漓满脸怒色。
“圣女大人,是那个丑奴儿无意打碎了夏姬的花瓶,正在接受惩治。”片刻后,夏姬的星卫回来禀报。
“那个最丑的小子。”萧紫漓嘴角泛起笑容:“连城,带云姑娘去瞧瞧,看看星月教怎么惩治杂役。”
惨叫声越来越刺耳,就像拼死野兽的哀嚎。
云绮霜随着连城走入刑讯房间,一眼看见一位满身血污的少年。
少年看着年龄与云绮霜相仿,但——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家伙。
男子身体黝黑,已经不是风吹日晒能够解释,因为衣服遮盖下的肌肤也远比常人黑出许多。
连城道:“这位丑奴儿祖上是昆仑奴,到他这一代已经算很白了。”
皮肤黑倒也罢了,那张脸长得也无法入目。
吊梢眉,三角眼,凸出的厚唇里是一嘴龅牙。
所有五官无一处能看,凑到一起更是显得又傻又楞。不过身材还算不错,细腰乍背,四肢粗壮,看着孔武有力。
“啪!”
施刑人右手一抖,皮鞭在少年胸口撕下一片皮肉。丑奴儿气息微弱,连喊声都发不出来,每挨一鞭就抖一阵。
“住手!”云绮霜伸手抓住施刑人的手,怒道:“他不过是一个孩子,就算打碎了主人的东西,你们也不能把人打死。”
男子望着云绮霜,被她的容貌惊得魂不守舍,呆呆道:“这是星月教的规矩,损毁主人的物品就要挨一百皮鞭,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了。”
云绮霜气得嘴唇发抖:“你下手这么重,他怎么能挨过去。”
萧紫漓面露玩味的笑容:“云姑娘真是菩萨心肠,你若想救他,本宫倒是有一个办法。”
“怎么救他?”
“按照教中规矩,你若愿意收他做你的星卫,剩下的几十鞭子就不用再打了。”
云绮霜惊呼:“收他做星卫?”她望向丑奴儿,腹内翻涌,差点呕吐出来。
这家伙也太难看了,男人怎么还能长成这样。
萧紫漓笑了笑:“你也受不了吧。我还以为姑娘真是菩萨转世。”
“救我!”丑奴儿声音沙哑无力,好似马上就要断气。
作为星卫,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星姬,充当星姬的修炼鼎炉。云绮霜想起连城的话,自己难道要与这个怪物合体双修,那真不如去死。
可是自己如果不救他,这个少年恐怕无法活过今日。
“啊——”又是一声闷哼,男子再次举起皮鞭,狠狠打在丑奴小腹。
这一鞭比之前用力更猛,一鞭下去,男孩小腹上留下深深的伤口,鲜血不住外涌。
“停下!我愿收他做星卫。”
刑房安静下来,萧紫漓等人不可思议地盯着女孩,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云绮霜走到丑奴儿身前,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星卫?”
丑奴儿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三个字:“我——愿意。”
“那你必须一切听我的,决不能做出违背我的事。”
丑奴拼命点头。
女子低声道:“即使与教规相违背,你也要遵从我的命令。”
丑奴儿依旧点头,眼神中露出决绝的神色。
萧紫漓冷眼看着女孩,微微摇了摇头。
按照教内规矩,云绮霜收了丑奴儿,施刑人就没有资格继续惩治。他望向萧紫漓,见她点了点头,于是放下皮鞭,解开了男孩身上的绳索。
丑奴儿已濒临昏迷,双腿发软,一头跌倒在地。云绮霜上前搀起丑少年,扶着他一步步挪到自己卧室。
云绮霜把丑奴儿安置在侧室房间的大床上,替他脱掉破烂的鞋子。
少年双目无光,虚弱地躺在床上,伤口处依然不停溢出鲜血。
少年赤裸的上身满是几寸长、一指宽的伤口,整片胸膛和小腹找不到几片完整的肌肤。
除此之外,还有些地方结了一道道硬痂,显然之前也曾受过惩罚。
少女打了盆清水,细细擦拭着少年的伤口,然后在上面涂上药膏,并用麻布包扎起来。
丑奴儿疼得咬紧牙关,却忍着不出声,眼睛一眨一眨,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在这个世上,除了已经过世的母亲,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
即使是母亲也会不时叹气,偷偷嘀咕几声:“真是造孽,怎么生出这么丑的孩子。”
其他人更不必说,他自幼长在星月宫,人们不是取笑他的样貌,就是像躲避瘟疫一般绕开,从没有人正眼瞧过自己。
可这位仙女般的姑娘却亲手为自己疗伤,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少年心头暖洋洋的,迷乱中暗下决心:今后要保护主人,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连高烧三天,丑奴儿才能下地活动。
他跪在云绮霜身前,拼命磕着响头,本来想要表达感激之情,可是却笨嘴笨舌,张了半天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云绮霜轻声道:“你起来吧。”
少年站起身,眼神痴迷地盯着这位堪称倾国尤物的绝美少女。
云绮霜也仔细打量着丑奴儿,这少年虽说奇丑无比,眼神倒是清澈,不像外边那些男子,满眼都是污浊的淫光。
“丑奴儿,你现在已是我的星卫,必须听主人命令,绝不能违背。”
少年点头道:“丑奴儿的命是主人给的,就算让我去死,也不会皱一下眉。”
云绮霜抿嘴微笑:“我干嘛要你性命,你只要听话就好了。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你虽然是我的星卫,却不能和我有肌肤之亲。第二,如果圣女或其他人问起,你要替我遮掩。能做到吗?”
少年连忙跪下:“丑奴儿明白,我能侍奉主人已是天大的荣幸,绝不敢有其他想法。”
“那就好。”云绮霜长出了口气,当时救丑奴时她已想清了对策,料想这个少年不会恩将仇报。
这样一来,有丑奴儿替自己做掩护,还能与圣女周旋一番。
两人正在交谈,萧紫漓推门而入,冷冷道:“你的星奴伤已痊愈,该随我修习阴阳采补之法了。教主闭关前交代,一个月内必须把你教会。”
云绮霜小脸微红,低声道:“不知该如何修习?”
萧紫漓道:“本宫先给你讲解总诀和法理,之后会让其他几位星姬给你做演示。最后,我会带你去一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
所谓阴阳采补,其实就是男女身心的搏杀。
你必须要比男人更强,即使身处极乐之境也能发力运功,否则采补不成,反而会深受其害。
而战胜男人的法则就是以妩媚之意勾引其魂,以销魂之穴迷醉其体,彻底令男子丧失反抗能力,这样才能吸取其精华。
你身负玄阴媚体,是修炼大法的绝佳人选。现在唯独欠缺的是勾引男子的狐媚手段。”
女孩听得满面通红,小手捏着袖口不知所措。
萧紫漓笑了笑:“今日就带你观摩一番,看看其他几位星姬是如何诱惑男人的。”
迟疑了片刻,云绮霜还是乖乖地跟上圣女的步伐。经过几日前的教训,少女已经意识到在找到脱身方法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毫无意义。
“丑奴儿,一起过来。”萧紫漓冲着丑少年摆了摆手:“你也要学着点,否则如何伺候主人。”
圣女面露得意的微笑,脑子中浮现出丑陋少年压着女孩洁白躯体的样子。
你不是想做女菩萨吗,那就要被连星奴都不愿正眼看的下贱丑奴玩弄,这画面真是刺激。
三人缓步前行,走了一里路后来到一座大殿前。大殿外形酷似一座神庙,朱漆的大门上挂着一张金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升仙阁”。
兰姬等三位星姬与她们的星卫早已在殿中等候,见圣女前来急忙上前施礼。
大殿前的香案上点着熏香,散发着浓浓的催情香气,连续呼吸几口气后身上就有些燥热。
云绮霜环视一圈,不禁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四壁上画着春宫图案,男男女女搂成一团,用各种姿势做着那羞耻之事。
檀木铺成的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玉枕和丝绸床铺。
估计星姬们就是在这里修炼,彼此毫无遮掩。
萧紫漓侧首对云绮霜道:“少时诸位星姬会演示媚功,你要看仔细了。”
少女脸颊火烫,微微低下头颅。在盛都时,她亲眼目睹慕容隆与青楼浪女在眼前放浪形骸,未曾想没过多久再次遇到这种场面。
与慕容隆比起来,星月教明显更加淫荡,行羞耻之事如同家常便饭。
“开始吧。”圣女对着兰姬等人做了一个手势。
兰姬面带难色,低声道:“丑奴儿也要在这里吗?”说着怒视了少年一眼,似乎被他看了一眼就已是莫大的耻辱。
“不可以吗?”萧紫漓微嗔道:“你不觉得被丑奴看着做那种事情更刺激吗?”
夏姬对兰姬道娇声道:“兰姬姐姐,我们只不过被看上几眼,人家云姑娘可不比你惨多了。”说着捂着嘴淫媚地笑了两声。
兰姬无奈叹气,对圣女敛衽行礼:“属下遵命。”
“第一式:千娇百媚。”
随着圣女发话,三位星姬开始搔首弄姿,口中娇音阵阵。云绮霜呆呆地盯着三人,娇躯一阵阵发麻。
三位女子都是难得的美女,各具特色,仅从样貌上与叶婉宁、唐芷柔等几位姐姐还是颇有差距,更不要提与风华绝代的亲姐姐相比。
但当三人做出媚态,少女立刻被她们吸引,眼光竟舍不得离开。
兰姬春葱般的玉手抚着脸颊,轻轻拢了拢发丝,同时摇臀挺胸,丰满的酥胸不住晃动,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
梅姬轻咬柔唇,眼中秋波荡漾,一手捂在胸前,一手轻轻抚摸翘臀。
夏姬姿势更为热辣,身体前倾,一只玉手伸到大腿根部,似是在抚摸私密桃源,同时舌尖伸出,轻舔着红润的芳唇。
三人目光射向各自星卫,眼中柔波闪闪,似娇羞,似渴求,又似楚楚可怜地等待风暴的侵袭。
娇吟声四起,云绮霜神情恍惚,娇躯酥软,桃源洞中已经春水淋漓。
耳边传来阵阵粗重的呼吸,少女微微一撇,只见丑奴儿额头上汗水点点,乌黑的面庞红得发紫。
还有,下体衣服被硬物顶起,支起高高的帐篷。
少女又羞又恼,紧咬着红唇,再也不敢看丑少年一眼。
萧紫漓解释道:“所谓魅惑,存乎一心。最重要的是眼神,要让男子毫不怀疑你已春情泛滥,对他迷恋至极。其次是形体,红唇、酥胸、柳腰、翘臀、玉腿,男人各有所爱,而女子则要半遮半掩,最能撩人心魂。”
“第二式:轻解罗裳。”
圣女语音刚落,三位星姬就开始宽衣解带。三双春葱般的玉指解开衣襟,外衣轻轻滑落在地。
解衣时,女子们动作舒缓诱人,既淫荡又优雅。随着外衣飘落,三人媚眼迷离,露出曲线玲珑的诱人身躯。
星姬蜂腰轻摆,好似三条白蛇扭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胸前傲然挺立的玉峰随着动作上下摇荡,如雪浪翻滚。
最后一件肚兜也悄然滑落,星姬们赤裸着身躯,不时摆出各种令男人喷血的妖娆媚态。
夏姬双腿大开,左腿微微抬起,整齐的黑森林下一抹艳红若隐若现。
兰姬手捂酥胸,两颗嫩红葡萄从指缝间溢出,色泽晶莹,惹人怜惜。
梅姬则单手抚弄洁白的玉腿,另一只手掩住玉胯,看似欲露还羞,实则风骚入骨。
原来脱个衣服都有这般讲究,这姿态既妖且魅,寻常男子确实难以抵御。
云绮霜羞愧难忍,感觉大腿上凉丝丝的,原来充盈的春水已从花穴溢出,沿着玉腿缓缓流下。
“第三式:玉女吹箫。”
三名星卫也早已脱光,高挺着粗大的阳具,粗喘着准备与女子交欢或者说被身前女子临幸。
云绮霜羞得转过头去,却被圣女一把拉回,怒叱道:“看仔细些,将来无法通过考核有你的苦头吃。”
星姬们跪在星卫身前,仰头望着各自的男人,媚眼含波,既娇羞又淫媚。星卫们的巨杵早已硬如钢铁,马眼狰狞地瞪着前方。
女子手握巨棒根部,张开红唇含住龟头,同时眼光与男子对视,脸上满是娇羞之色。
三人舌尖同时挑刺马眼,刺激得男子们站立不稳,龟首处已溢出清清的粘液。
“滋滋”之声不绝,三位女子上下吞吐,红唇紧裹,香腮随着肉棒出入时瘪时鼓。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名星卫都已射出阳精。女子们檀口轻张,红嫩的舌尖搅拌着乳白色精液,似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战功”。
玩味多时,女子们闭上红唇,咽下口中粘液,擦去嘴角处点点滴滴的浓稠浆糊。
萧紫漓点头道:“三位星姬功力又有精进,这一次吸精时间比以往又快了半分。星卫们,你们忍了半天,现在就享受正餐吧。”
大殿之上淫声四起,三对男女摆成不同的姿势搂在一起。兰姬横躺在地,星卫伏在她身上,双臂撑地,厚臀起起落落不停冲刺。
梅姬雪臀高耸,跪在地上,男子半跪在其身后,双手搂着纤腰,巨棒飞速挺送,将女子操得娇躯乱颤,乳浪如波。
夏姬则坐在男子身上自行起落,嫩红小穴紧紧夹着铁棒,淫汁浪液不停洒落。
三名男子操着身下美女,眼光却不时瞟向站在大殿一角的云绮霜。恨不得能把女子也拉入场内,共享登仙之乐。
看到三名男子不怀好意的目光,少女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内心却苦不堪言。
在这个淫窟,每日耳濡目染,又有毒辣的圣女盯着,自己又能撑得了多久。
夏姬拍了拍身下男子的脸蛋,弯下身躯娇笑道:“你这淫贼,跟主人办事时脑子里却是其他女人。”
男子喘息不止:“奴才哪里敢。”
“不要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夏姬淫媚地一笑:“不必着急,你好好侍奉主人,我会让你如愿操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妖女。”
男子精神一振,肉棒似乎更加粗大坚挺。
“你这浪货,一提云姑娘你就硬成这样。哎哟——”夏姬气喘吁吁,身体一软,趴在男子身上。
“你——这么快就射了。”女子被阳精烫得娇躯酥软,忙默运玄功,吸取男子阳精中的纯阳之气。
另外两对也很快结束。三位女子对视一眼,梅姬红着脸道:“今天就便宜这些奴才,让他们尝尝姐姐们的滋味。”
“江八,还不快去!”她蹬了一眼自己的星卫。那名男子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搂住兰姬赤裸的娇躯。
这些星卫从来不称本名,全部以编号替代。夏姬的星卫名为陈七,侍奉兰姬的叫做卢六。
陈七笑吟吟地搂住梅姬,卢六则拦腰抱起夏姬的娇躯。
星姬之间私下交换星卫原本是常事,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互换伴侣倒是头一次。
云绮霜惊得合不拢嘴,她虽知星月教的人行为淫荡,却没想到会到如此程度。
又是一番乱战,星卫们分别尝了三位星姬的身体,最后累得躺倒在地,一根根死蛇再也无力举起,软趴趴地伏在乱草从中。
淫宴结束之时,云绮霜贴身裙裤已经湿了大片。她紧紧夹住双腿,然而花穴深处依然空虚难耐,奇痒钻心,折磨得女子虚脱般站立不稳。
这一切没有逃过萧紫漓的眼睛。
她轻笑一声:“今天到此为止。给你几天时间,去和丑奴儿好好练习,只有先适应云雨之事,才能修习采补之法。”
云绮霜双目呆滞,恍如未闻。
圣女又笑道:“你若实在无法忍受丑奴儿,就去求几位姐姐,让她们忍痛割爱,把星卫让你几天。”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道:“不必了。”
几名星卫正暗自默念,希望少女选中自己,没料到她断然拒绝。
夏姬阴声怪气地嘟囔了一句:“呦,云姑娘果真口味独特,回头给我们讲讲跟丑奴儿做那事情是什么感觉。”
三名星卫笑喷出来,陈七道:“真要是被丑奴儿操过,以后我都不知还能不能提起兴趣。”
云绮霜气得双腿直抖,冲着丑奴儿喝道:“跟我走!”
回到房中,云绮霜趴在床上痛哭失声。整整看了半天淫戏,少女好似被抽去全身的气力,瘫软着一动不动,胯下湿湿粘粘,沾满淫水。
更难忍的是躯体深处无尽的渴望,烈火般灼烧肌肤,似乎要将女孩焚毁。
丑奴儿守在门口,怯生生地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滚!如果不是收了你,也不会被她们耻笑。”云绮霜满腔怒火发泄在少年身上,起身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少年爬了起来,低头不敢与主人对视。
“都是我不好,让主人受委屈了。”丑奴儿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响头。
少女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姐姐,傲天大哥,你们在哪里?霜儿快承受不住了。”云绮霜大喊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丑奴儿站起身,望着少女绝望的面容,轻声问道:“傲天大哥是谁?是主人的心上人吗?”
云绮霜面色柔和下来,低声道:“他是一位阳光般的男子,跟他在一起只会感到温暖和安心。可现在,我再也配不上他了。”
女孩擦了擦眼泪,默默返回房间。
整个下午,少女把自己关在屋中,一刻也不曾走出房间。天色已晚,丑奴儿端着食物敲门:“主人,该用膳了。”
云绮霜依旧不发一言,直到吃完才问了一句:“这是你做的吗?味道还不错。”
少年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主人如果觉得好吃,小的天天给主人做。我从小就跟着大厨帮忙,会做很多好菜。拿手的有蘑菇炒山猪肉,叫花鸡……”
丑奴儿还要继续说,云绮霜笑着制止他:“好了,知道你做菜好吃,以后换着花样做吧。”
男孩收拾完碗碟,又抱着满是热水的木盆走了进来,轻声道:“主人,丑奴儿伺候您洗脚。”
“不必了,我自己会洗。”云绮霜摆了摆手。丑少年神情忸怩,挠着头说道:“所有星卫都要侍奉主人洗漱的,如果……”
他说着话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眶红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相貌丑陋,不敢再让主人烦心,一会儿我来倒水。”
他刚要起身,云绮霜叹了口气,柔声道:“好吧,那就有劳丑奴儿了。”
少年眼神一亮,如同得到恩赐一般,喜得跪在地上,颤抖地伸出两只黝黑的大手。
清冷的房间内,极致美丽与极端丑陋的两个年轻人面面相对,画面异常怪异。
丑奴儿手指僵硬,颤巍巍地脱下女孩脚上的青色萝袜。
两只玉足显露在男子面前,丑奴儿脑子“嗡”地一声,霎时被无边的兴奋感占据。
少年无数次臆想主人小脚的样子,可真实的雪足远比他想的完美百倍。
红裙之下,一段曲线完美的纤细小腿露在外边,肌肤雪白,甚至能看到青青的血丝。
小腿下两只雪足晶莹如玉,十只脚趾紧紧蜷缩着,指甲嫩红,就似粉红的玫瑰花瓣。
脚掌上没有丝毫异味,反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啊!”少年口中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两只眼睛通红似火。
我怎能胡思乱想,这可是救过你性命的主人。丑奴儿强压兴奋,伸手握住一只玉足。
清水在盆中荡漾,没过女孩脚背。微微抬起脚,温水从脚背滑落,剩下几十滴闪亮的水珠。
丑奴儿嘴角发干,悄悄咽了口唾液,大手按住脚心,轻轻擦拭揉搓起来。
“嗯。”
女孩脚心发痒,用鼻音发出一声轻吟。声音传入男子耳中,却如天籁之音,丑奴儿整个人恍恍惚惚,傻傻地僵在一旁。
从没有人这样为她洗过脚,云绮霜面容羞涩,轻轻抽回玉足。可是男子却不撒手,握着脚心的手指捏得更紧。
一阵暖流从男子手指处沿着小腿向全身扩散,即热又麻,刺激得女孩大腿不停颤抖。
可这种感觉又如此舒适,浑身暖洋洋的,如沐春风。女孩闭上眼睛,俏脸微红,任凭男子按住脚掌。
“嗯,嗯,嗯。”女孩鼻音渐重,呼吸稍稍急促。
丑奴儿周身燥热,身下的家伙早已硬成一根铁杵。他见少女闭着眼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低头吻上女孩的脚背。
云绮霜哆嗦了一下,依然没有睁眼。男子胆子越来越大,张口含住两支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脚趾。
“啊——”
迷幻中,女孩感到脚趾尖火热酥麻,睁开眼睛却看到不堪的一幕。男孩状如疯狂,含住脚趾用力吸舔,口中发出“嗬嗬”的闷声。
脚趾上沾满男子肮脏的口水,与厚唇粘在一起,拉出一条条丝线。
“你是狗啊?”云绮霜猛然抽回玉足,再出一脚将丑奴儿踹翻在地。
女孩满面怒容,喝道:“你该死,竟敢用你的脏嘴……”接下来的话女孩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恨恨地盯着男子。
丑奴儿从陶醉中惊醒,吓得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女孩。“我该死,我弄脏了主人的脚。主人饶命。”
“你……你为什么会这样?忘了我怎么交代的?”
“我——”丑奴儿低着头,声音颤抖:“主人的脚太好看了,丑奴儿没忍住,以后再也不敢了。”
“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女孩伸出手臂,指向门外。
丑奴儿连滚带爬移出房间,刚一出门,就听女孩喊道:“回来。”
少年转过身,就听云绮霜道:“你记住,如果圣女问话,还要按之前的说法回答。”
“是,主人。”
“你不会出卖我?”女孩面色犹疑,脸色阴晴不定。
丑奴儿再次跪下:“请主人放心,丑奴儿死都不会背叛主人。”
云绮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圣女逼迫太甚,只能找机会拼死一搏。”
就在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丑奴儿上前开门,一名高瘦男子站在门口,朗声道:“丑奴儿,圣女要见你,跟我走一趟。”
丑奴儿回头望了云绮霜一眼,微微点头,向她示意不必担心。跟随男子来到圣女寝宫,高瘦男子把门关上,留下丑奴儿一人与圣女单独相对。
圣女身披轻纱,一身雪肌若隐若现,慵懒地伏在床边。
“丑奴儿,今日观摩之后可曾与你的主人上床修炼?”
丑奴儿不知所措,丑脸发紫,结结巴巴道:“已经……修炼过了。”
“是吗?”萧紫漓笑着坐起身,盯着他道:“那我问你,你家主人小穴有多深,你的肉棒能整根插进去吗?”
“我……都能进去。”丑奴儿不敢看圣女的眼睛,低头望着地板,双腿微微发抖。
“哈哈哈。”萧紫漓笑得娇躯乱颤,“不要骗我了,你们这些小伎俩谁也瞒不住的。”
“对了,你还是个童男子吧?像你这样的丑货,没有哪个女子能看得上你。”
丑奴儿闭口不言,依旧低着头颅。
萧紫漓喝道:“抬起头来。”少年无奈抬头,圣女撇了撇嘴,满脸厌恶的神情。
她平静片刻,突然语音温柔地说道:“云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我理解你衷心护主的心情。只是,你若不按教规做事,实际是害了她。”
少年惊疑地看着圣女,不明白她话中含义。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和你的主人双修?”
丑奴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声道:“主人不让我亲近,我不能惹她伤心。”
圣女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子。你根本不懂女人,尤其不懂你的主人。她体质特异,欲火旺盛,你真的操了她,她才不会伤心,反而会更依赖你,以后再也离不开你。”
“主人不会怪我?”
“当然不会。不过嘛,你也不能心急,我教你如何赢得主人的芳心。”
丑奴儿面露喜色:“你说主人会喜欢我?你没骗人?”
“你只要按我指点去做就好。云姑娘天生媚体,你只要不经意间让她看到你的阳根,几次之后,她自己就会忍不住找你求欢。”
“啊?”丑奴儿羞得脸似火烧,下体却不自觉地硬了起来。胯下铁棒一柱擎天,裤子被顶成高高的帐篷。
圣女注意到男子下体变化,心头一怔:“怎么看着像是一根宝器。”
“把你裤子脱下来。”萧紫漓命令道。
丑奴儿不敢拒绝,哆哆嗦嗦地解开腰带。
“嗯。”
圣女闷哼一声,眼神发亮,盯着那根巨杵久久不肯挪开目光。
男子的淫龙高挺,粗如儿臂,足有九寸来长。拳头大的龟首呈粉红色,与乌黑的茎身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来丑奴儿身下有这样一根宝物,即使与教主相比也不逊色。这家伙在星月宫活了这么久,竟然无人知晓。”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这丑奴儿从没有人正眼相看,无人知道他天赋异禀也不奇怪。
圣女舔了舔红唇,娇躯发软,脸上泛起红霞。
“教主闭关,很久没有尝过这种宝贝的滋味了,可是……可是他也太丑了。”
萧紫漓心中七上八下,身体极度渴望,可看着男子的丑脸又忍不住一阵恶心。
“圣女?”丑奴儿见她发呆良久,轻声问了一句。
萧紫漓这才收回目光,腻声道:“你明白如何与女子交合吗?”
“看他们做过。”丑奴儿羞涩地答道。
“不一样的,要不今天本宫就屈尊贵体,好好调教一下你的床上功夫。”
丑奴儿吓得额头冒汗:“丑奴儿不敢。”
少年虽然知道圣女行为放荡,可自己身份低贱,万万入不得她的法眼。
平日高贵冷艳的圣女从未拿正眼瞧过自己,今天竟会屈身相就,少年的心砰砰乱跳,既觉刺激,又有些莫名恐惧。
“还真是个童男子。”
萧紫漓咬着嘴唇,似乎费了很大心力才下定决心。
她转过身,从柜子中翻了一阵,取出一块黑布递给丑奴儿:“把你的丑脸给我蒙上,否则我怕看到你会吐。”
蒙了一层还嫌不够,萧紫漓亲自上手,用黑布裹了三层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丑奴儿口鼻被封,呼吸不畅,只能张开大嘴呼吸,吐得黑布上满是水汽。
萧紫漓懒洋洋地斜卧在秀榻上,一手撑着香腮,胸前雪峰高耸,乳沟半露。
半条玉腿露在裙外,曲线完美,肌肤如玉。
“本宫与你主人哪个更美?”
圣女盯着丑奴儿未被黑布蒙住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眼前的海棠春睡图勾人心魂,圣女凤眼含春,姿态妖娆,令未经人事的男子血脉喷张,那根黑棒胀得几乎爆裂。
然而男子口中“呜呜”几声,却未给圣女一个满意的回答。在他心中,主人已非人间女子可比,圣女就算美艳至极,也无法与主人相提并论。
萧紫漓略感失望,叹息道:“你这奴才,对主人倒是衷心。其实本宫也很看重云姑娘,今天调教你,就是想助她早日练成神功,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宫的苦心。”
她撑起娇躯,轻解罗裳,转眼间就已周身赤裸,只剩下一件粉红肚兜。
“过来啊。”女子勾了勾手,娇颜媚态横生。
甜腻的娇音传到耳中,丑奴儿如闻天籁,喘息着向前挪动脚步。那双三角眼盯着圣女销魂玉体,瞳仁上布满血丝。
萧紫漓扭动玉体,雪白的玉腿向外张开,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览无余。
整齐茂盛的黑森林下,粉嫩的溪谷微张,柔嫩的花唇上早已露珠点点,一开一合,不时显露出微微蠕动的嫩红蚌肉。
“呜呜”男子喘息如牛,机械地迈着脚步。还未近身,圣女伸出长腿,雪白的玉足抵住男子暴起的阳根。
那双玉足比云绮霜的略大,两只脚掌合围,在粗黑的茎身上上下搓弄。
平日丑奴儿时常自渎,今天却享受到圣女美足的服侍,那种快意与自己双手不可同日而语。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往日只有教主,月卫才有机会与她亲近。现在却在用脚抚弄自己这个丑陋低贱的男子。
莫非她真的是为了主人?
不过马上男子就无法思考。
原来圣女的脚趾顶住了龟头,边夹边划着圆圈抚弄那片粉色嫩肉,刺激得少年站立不稳,巨棒突突乱跳。
“真是个宝贝家伙。”
圣女娇喘嘘嘘,香腮粉红,呻吟声不止:“好烫,好大,不知插进人家那里有多舒服。”
再过片刻,圣女停止抚弄,双腿勾住男子腰部,淫声道:“丑奴儿,来操本宫吧。”
丑奴儿早已欲火高炽,听到命令兴奋得心脏都要跳出体外。从今后,自己不再是童男子,而第一个女人竟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圣女。
他虽是第一次,但在这个遍地春宫图,时常能见人野合的星月宫,对男女之事早不陌生。
男子站在床边,手扶巨棒,对准蜜汁横流的嫩红蛤口狠狠戳了进去。
“啊……”
圣女大声尖叫,吓得男子停止动作。
原来丑奴儿虽然明白该如何行事,但毕竟没有经验,他的巨棒过于粗大,用力又猛,一插之下未能闯入花穴,反而滑到下方,顶住圣女紧窄的菊门。
“臭小子,轻一点,要慢慢插才能进去。”
圣女含羞带怒,伸手握住丑奴儿的粗黑铁枪。在她的引导下,男子拳头大小的龟首再次抵住穴口。
花唇被粗热的龟头顶着研磨,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圣女脸颊酡红,玉体轻颤,丰满娇嫩的雪臀上下摇动。
丑奴儿握住丰臀,腰部用力,龟首死命向蜜穴深处挤去。“噗呲”一声,整个龟冠没入淫穴,撑得蛤口鼓胀,宛如鱼儿张开巨嘴。
“嗯——”圣女轻吟一声,眉头紧蹙,似乎一时无法适应男子的粗大。
男子却不知惜香怜玉,刚一进入就用力前插,“滋滋”之声不绝,巨杵撑开螺旋状的湿滑嫩肉,猛地一插到底。
环环媚肉好似章鱼触手,从四面八方紧紧裹住肉枪,不停蠕动撕磨,爽得男子“嗬嗬”怪叫,然而口鼻被封,只能发出沉闷的吼声,听起来像一只发情的野兽。
酥麻的热流顺着马眼流向全身,爽得肌肤颤栗,浮起一层细密的颗粒。
这种感觉太过美妙,远比自渎时舒爽百倍。
男子默默感受着无边的快意,巨棒深埋穴中,不停微微抖动。
圣女幽深的花径被瞬间填满,火热、坚硬、饱胀,一扫饥渴难耐的空虚,满足地大口喘着粗气。
“好舒服。”萧紫漓双腿夹着男子腰身,香舌微吐,眉目间春情四溢,娇羞媚态足以让铁石心肠的男子瞬间欲火焚身。
丑奴儿稍稍停了片刻,按照平日所见男子的样子抽送起来。
蜜穴夹得太紧,每次向外拔出时,女子翘挺柔润的雪臀就会被拉起,悬在半空,赤红的嫩肉跟着翻出穴口,粘稠的花汁四处飞溅,打湿身下的床铺。
猛然捣入时,雪臀跌落床上,雪白的大腿上下摇晃,砸得木床滋滋作响。
“啪。”巨棒一杵到底,狠狠碾压花芯,柔嫩的花宫被压得深深下陷,酣畅淋漓的快意刺激得圣女张开秀口,淫词艳语不绝于耳。
“轻一点,丑家伙,你把人家下面都插爆了。啊……美死了,丑奴儿,本宫爱死你了。”
听着淫媚的娇吟,丑奴儿首次感到无比的自信。原来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连圣女都被我操得连魂都飞了。
如果能和主人这样,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想到云绮霜,男子更加兴奋,胯下巨龙比最初更加坚挺。
“啪啪啪。”男子挺动身躯,打桩般狂插猛抽,每次插入都直捣花芯。不过无论怎么用力,总有一寸肉茎留在外边,无法尽根而入。
萧紫漓被插得娇躯乱颤,玉乳生波。淫叫声愈发清亮:“不行了,人家要死了。不要太用力,你的家伙太长,不要想着都进来。”
丑奴儿兴奋如狂,突然伸手扯掉遮住酥胸的肚兜。硕大的玉乳跳脱而出,两颗红宝石般的乳头随着雪峰轻摇,晃得男子口干舌燥。
他伸出大手,握住一只豪乳,只觉入手如丝缎般柔滑,轻轻一按,软腻的乳肉就变成一张雪饼。
“你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圣女突然暴怒,一把推开男子黝黑的大手,目光中闪着凌厉的杀气。
丑奴儿吓得停下动作,双手不知何处安放,握在一起瑟瑟发抖。他暗自纳闷,为什么圣女蜜穴都让操了,摸一下胸却惹得她大发雷霆。
其实并不奇怪,萧紫漓这种女子身份高贵,与男子交欢无非是满足肉体需要,而接吻、摸胸这种动作却只能留给教主或者自己心仪之人。
丑奴儿身份低贱,相貌更是不堪入目,哪里有资格摸她的胸部。
肉棒泡在穴中并未变软,丑奴儿不知所措,俯视着圣女,却不敢继续抽动。
半晌后,圣女娇吟一声:“你继续吧。”丑奴儿终于如遇赦令,再次挺动腰身。
他心中屈辱,把满腔怒火化作强力跶伐,每一次抽送都像是用巨枪插在敌人身上,直到把对方揉碎、捣烂。
可圣女却感受不到他的怒意,反而快美得如醉如痴。几次重锤之后,圣女娇躯狂摇,呻吟着泄了身子。
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灌,不停发抖,几乎忍不住就要喷射。然而丑奴儿宁心静气,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再度发力,一杆肉枪翻江倒海,直捣黄龙,直插得圣女美目翻白,淫叫声时断时续。
“丑奴儿怎么会这么强,他真是第一次吗?”圣女被插得娇躯瘫软,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教主有神功加身,才能每次操得自己欲仙欲死,可这丑奴儿却完全是天赋异禀,既粗大,又持久,即使比不上教主,也足以让所有女子在他胯下臣服。”
萧紫漓头脑混乱,身躯好似在云端漂游。
蜜穴中销魂的快意如怒涛狂涌,将她从一个高峰推向更高的顶端。
“啊……丑冤家,人家被你操死了,用力,操死本宫吧。啊,丑奴儿,你摸我的胸吧,人家身体每个地方都给你……”
圣女此刻已经意乱神迷,娇声高亢,一刻也不停歇。
丑奴儿身体前倾,压在圣女身上,两只大手分别握住左右双乳,不分轻重地揉捏起来。
不知几次泄身之后,圣女积压多时的欲火才渐渐浇灭。
她见丑奴儿依然金枪不倒,暗自叹道:“看来只能用采补秘技了,否则真不是他的对手。”
萧紫漓默运玄功,玉胯上下巅荡,夹着肉棒用力吸啜。
丑奴儿忽觉马眼酥麻,真气狂泄,连脊柱都麻酥酥的。
难忍的酥痒传遍全身,男子精关大开,阳精如潮喷涌。
丑奴儿的子孙好似千军万马,冲破宫口,灌满圣女小腹。待他喷发完毕,圣女的小腹微凸,好像一个怀胎三月的孕妇。
少年气喘吁吁地趴在萧紫漓身上,似乎被抽去骨骼,周身无一丝力气。
此时,忽觉肉棒火热,一股真气透过马眼灌入丹田,再过一阵,浑身气力恢复,似乎比最初还要神采奕奕。
他慢慢拔出肉棒,征战多时的宝物终于垂下头,软软地趴在大腿中间。
圣女分开双腿,两片花唇红肿,微微外翻,浓稠的阳精与淫水混杂,宛如水瀑从蜜洞泄出。
喘息良久,圣女盯着少年,悠悠叹道:“若你长得好看一些,本宫都舍不得把你还给那个小丫头了。”
丑奴儿还在回味刚才升仙般的美妙滋味,并未听清圣女的话,而是好奇地问道:“刚才圣女是对我用了采补之术吗?”
“没错,不过又把真气还给你了。将来与主人双修,她也会吸你真气,然后再如数返还。等练好大法,真正要吸取的是星月宫外高手的内力。”
丑奴儿惊道:“你是说主人要与其他人做这种事情?”
“当然,否则练功又有什么用处。”
少年垂下头,不知为何心口阵阵剧痛。按理说自己只是个奴才,又有什么资格嫉妒,可这种酸楚如钢针刺心,扎得他心痛欲裂,久久无法平复。
临行前,圣女再三叮嘱,让他绝不可泄露今晚之事,并再次指点他勾引主人的方法。
丑奴儿默默记在心里,一路浑浑噩噩地返回住处。
这一晚,他终于不再是个童男子,而且为他破身的还是身份高贵的圣女。
少年难掩兴奋,脑中全是萧紫漓白花花的玉体。
如果能和主人这样做,一定会更加销魂,也算此生无憾了。
可是主人曾明言,绝不让自己碰她,如果因此惹主人伤心,那自己还算个人吗?他打定主意,绝不轻易冒犯,除非主人主动要求。
云绮霜一晚上心情忐忑,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丑奴儿返回。她迎上前去问道:“丑奴儿,圣女召你问了些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丑奴儿不敢抬头,低声道:“圣女询问和主人双修的事情。”
“那你怎么讲的?”
少年噗通跪地,脸色红得发紫:“圣女问……问主人那里什么样子,有多深,与主人双修是什么感受?我……我稍一犹豫,被她看出破绽。最后只得说了实话。”
云绮霜面颊绯红,咬着柔唇,停了许久才悠悠道:“你的主人……天生白虎,身负玄阴媚体。至于感受,你……就胡乱编吧。”
说完此话,少女额头冒汗,娇颜血红,如同酒醉。
三日后,圣女再次召见丑奴儿,劈头问道:“怎么样,可曾得手?”丑奴儿点了点头,但在圣女严厉的目光下又连忙摇头。
“废物!你没按本宫说的做吗?”
“做了。”少年神情忸怩,眼前现出两日前的一幕。
云绮霜与丑奴儿的卧房相连,丑奴儿的更靠近院门,每次出入都要先经过他的房间。
与往常一样,少女用餐后先是在花园中闲逛,仰望着一轮明月呆立良久,直到天色尽墨才起身返回。
估计少女即将回转,丑奴儿仰卧在床,脱下裤子,双手撸动粗大的肉棒,一边抚弄,一边发出沉闷的呻吟。
“丑奴儿,你不舒服吗?”
云绮霜刚推开外门,就听见男子房间的呻吟声。半天没有回答,喘息声更加粗重,似兴奋,更似痛苦。
门声一响,少女推门而入,看到令她震惊的一幕。
丑奴儿这才装作发现异状,惊呼一声,忍耐良久的阳精喷薄而出。浓浆热液宛如水箭,一波波向上发射,一直喷到顶梁,然后雨点般落了一床。
房间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臊气味,比湿咸的海风更加刺鼻。
少年滚下床,赤裸着下体跪在云绮霜身前,猛磕响头:“丑奴儿不知主人会来,请主人治罪。”
半晌没有声音。他抬起头望向云绮霜,却见女孩像是中邪一样,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
丑奴儿望向下身,那根丑陋粗黑的家伙依然昂首抬头,马眼圆睁,好像一条黑色的独眼巨蛇,正要择人而噬。
“你……”少女这才发觉自己失态,用手捂着羞红的脸颊匆匆逃离。只是离去时脚步蹒跚,双腿都在瑟瑟发抖。
萧紫漓听完讲述,笑道:“她后来没有责罚你?”
“没有。”
“那就差不多了,这小丫头真能忍,等本宫助你一臂之力。”圣女抛出一个黑色头套,喝道:“带上,本宫接着调教你的床上技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丑奴儿这次更加凶猛、持久。没过多时就将圣女操得高潮迭起。
萧紫漓香汗淋漓,喘息道:“以你的本钱,不用任何技巧也能搞定那个丫头。你记住,平日她是你的主人,到了床上,你才是主宰。”
丑奴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不过,有时可以吊吊她的胃口,肉棒在外边蹭着,让她求你。不说出羞耻的话,你就不让她满足。几次之后,那个丫头就会彻底被你征服。”
“是这样吗?”丑奴儿缓缓拔出肉棒,只留龟首卡在穴口,左右转动摩擦,却不深入。
没过几息,圣女就已鼻息咻咻,怒骂道:“混账奴才,你敢调戏本宫。啊……你学得很快,就这样,快点进去……本宫想要丑奴儿的大鸡巴。”
淫戏持续一个多时辰,圣女爽得记不清泄了几次身子,最后身酥骨软地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无力活动。
待丑奴儿离去,萧紫漓披上轻纱,脸上恢复了冷艳的神情。
她目光凌厉,自语道:“云丫头,你来得正好。本宫筹划多年,恰好还缺一枚关键棋子。”
……
拓跋望已死,金国皇帝雷霆震怒。
天魔法王灰头土脸地返回幽州,被皇帝褫夺了国师封号。
不过考虑到天魔教依然大有用处,皇帝并未加罪,仅是令他戴罪立功。
从此后,天魔教的唯一任务就是消灭云凌雪,限期一年,如不能完成,再行治罪。
几日后,拓跋翰收到皇帝诏书,命他即刻退兵。大金国已经失去太子,拓跋翰绝不能再出意外。
战争压力全部转到拓跋娄室与拓跋无忌的东部军。金皇下令他们发起最后一次进攻,如不能突破也要先行撤军,等待下一次挥师南下的机会。
五日之后,黄州传来战报:拓跋翰大军北撤,西部战场风险解除。
“拓跋翰撤退了。”
瓜州官兵口口相传,在他们看来,东部军撤离的日子也不远了。
唐芷柔手持战报若有所思,杨傲天问道:“芷柔怎么看?娄室的大军还能坚持多久?”
“云姐姐是此战关键,拓跋望的死让金国乱了阵脚。我估计东部军很快也会撤退,不过现在绝不能掉以轻心,以防他们突然袭击。”
唐芷柔继续道:“这几天要严防死守,尤其要仔细观察对岸动向。我在想,如果敌军发起最后的攻击,我军能否趁机突袭,直取敌军老巢。”
杨傲天眼神一亮:“如何突袭,能否细细讲来?”
女子手指地图,讲述了心中谋划。傲天大喜:“我看此计可行,就看敌人是否给我们机会。”
几经商议之后,最终决定由杨傲天亲自带五千大军渡江,唐芷柔率军防守瓜州。
听说要偷袭敌营,玉玑子赶到傲天帐前请命,唐敖与江映雪也不甘其后,随着一起赶来。
傲天摇了摇头:“此战凶险,师叔随我同去,大哥和大嫂还是随芷柔守城吧。”
唐敖满脸不平之色,愤愤道:“我来江南就是来杀敌的,你让我像女人一样躲在后方算什么!”
江映雪白了他一眼:“你敢看不起我们女人。云凌雪在敌国腹地大杀四方,芷柔妹妹在军中运筹帷幄,哪里比不上男子了?”
“我不是说她们。”唐敖老脸微红,悄悄握住爱妻玉手。
杨傲天无奈一笑:“那好,就请大哥大嫂负责断后,若我军突袭不利,你们负责接应大军渡江返回。”
五千精锐很快凑齐,除了数百名武林弟子,大部分都是几次战斗中杀敌骁勇的猛士。其中,在杭州府投军的石中赫然在列。
一切筹划完毕,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杨傲天将宫妃羽请到唐芷柔房中,一起共进晚餐。
用餐完毕,两位女子柔情脉脉地盯着傲天,眼神一刻都不曾从他俊脸上离开。宫妃羽平日与其他人很少交流,唯有在傲天面前才能打开心扉。
美妇面带愁容,叮嘱道:“此次出击甚为凶险,就让妾身陪着吧,好歹有个照应。”
傲天搂住她雪白的香肩,轻声道:“宫姐姐,你就放心吧。傲天几次经历大难,哪次不是有惊无险。这一次敌军没有顶尖高手,为夫定能安全返回。”
唐芷柔捂着嘴笑道:“我们夫君每次遇险都有所得,第一次成就了与云姐姐的好事;第二次修炼了那个厉害的神功;最后一次收了宫姐姐,真是艳福不浅。”
她特意把“厉害”两个字说得极重,羞得男子俊脸火热。傲天左拥右抱,搂住唐芷柔道:“为夫厉害一些不好吗?”
“好啊,芷柔喜欢得紧。”
唐芷柔在傲天面前从不端着架子,反倒经常把男子调戏得满面通红。
此刻,女子声音又酥有腻,双手搂着男子脖子,那份娇羞看得傲天欲火直升,几乎要立刻将其“正法”。
“好不害臊。”宫妃羽笑了笑,脸上也浮上一抹晕红。
月洒清辉,被翻红浪。
三人搂成一团,又是一场持久大战。傲天在两位爱妻的名穴中驰骋多时,直到两位绝色佳人娇声求饶才释放出浓稠的精华。
翌日清晨,敌军阵营终于异动。金军同时从几个水域渡江,数百艘战船帆影连成一片。
夏军在江边列阵,弓弩手严阵以待。
“出发!”
傲天率精兵绕道二十余里,躲开金兵耳目,从一片江水转折处登船。
江风呼啸,几十艘战船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江面,停靠在高高的江堤之下。
傲天对唐敖夫妇抱拳道:“大哥开船向前行驶,不要离大军太远,随时准备接应。”
“请将军放心。” 唐敖夫妇躬身回礼。
“其余人马跟我走!”傲天挥舞长剑,大军紧紧跟随,一路行走如飞,未过半个时辰已接近敌军大营。
“停!”
傲天做了一个手势,大军紧急停止前进,藏进堤岸边的丛林。他纵身一跃,跳上一颗笔直的松树,脚下再一用力,身躯已至大树顶端。
放眼望去,敌军阵容整齐,中央有帅旗挺立,应该是中军所在。
观测一阵之后,傲天已大概了解敌情。目测敌军约有万人,夏军以一敌二,并非没有胜算。
他飞身跃下,对玉玑子道:“师叔带着武林军跟在我身后,我们从侧翼进攻,争取拿下敌军主帅。”
玉玑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好,师侄不要争功。敌军那个大蛮子就交给我吧。”
二人相视一笑,率军飞速行进,宛如一把尖刀直插敌阵。
“有敌军!”
斥候大喊一声,整个金军立刻举起兵刃,迎向傲天率领的军队。
“不要惊慌!”
拓跋娄室大喝一声,纵马冲向阵前。
这一战,无忌率军渡江,娄室负责断后,却没想到夏军竟敢渡江出击。
夏军有多少人,将领是谁?
他喝令军队迎战,心头却也不免紧张。
“杀!”
夏军在傲天带领下气势如虹,不顾一切冲入敌阵。
轰然一阵巨响,两支军队撞在一起,就像两条湍流汇聚,卷起千层波浪。
金军素来勇猛,虽遭突袭,阵型却保持完好。前方士兵手持盾牌,组成一道钢铁防线。
之前与夏军正面交战,金军少有败绩,因此养成了强大的自信。这一次也一样,他们并未惊慌失措,迅速围了上来。
然而情势完全出乎意料,这支夏军好似猛虎下山,瞬间就在阵型中撕开一道裂口。
为首将军以及他身后几百名勇士个个凶悍,兵刃起落之间,无数金兵哀嚎着倒地。
拓跋娄室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冲向傲天,身后几名副将带着金军精锐保护在他左右。
杀喊声不绝于耳,鲜血与肢体齐飞。
杨傲天眼见就杀到中军附近,敌军突然变阵,一排骑兵从后方掩杀过来。
数百名骑射手飞箭如蝗,夏军躲闪不及,无数士兵中箭倒地。
玉玑子杀红了眼睛,大吼着冲在前方,挥剑击飞迎面而来的箭矢。
金兵的骑射手威力奇大,在之前征战中一直是夏军的噩梦。杨傲天大喝一声:“分散阵型!”
夏军四散开来,紧咬着金兵步兵,与敌军混成一团。
“上!”
玉玑子与杨傲天对望一眼,纵身飞跃,像两只大鹏迎着飞箭冲向骑兵阵营。
“无边落木!”
一老一小一起出招,逍遥派剑法的群灭绝技同时发出。
大地震颤,数不清的剑气联成一道雨幕,从半空中激射而至。
“轰轰轰!”
数十匹战马被劈成几段,骑射手有的身首分离,有的拦腰断成两截。
后方战马受惊,前蹄高翘,纵声嘶鸣。骑兵猛击马臀,但这些战马颇有灵性,只是裹足不前,任凭击打也不为所动。
夏军瞬间挽回劣势,几支队伍分隔包抄,反而以少围多,对金兵展开屠戮。
“怎会如此?”
拓跋娄室惊得面无人色,挥着钢刀的手微微发抖。然而,惊魂未定,杨傲天已杀至身前。
“金将前来受死!”
他夺过一匹战马,挥剑冲向娄室。几名副将挡在主将身前,手持狼牙棒和长矛将其团团围住。
“你就是杨傲天,无忌中原的大哥?”拓跋娄室听无忌介绍过傲天,从他身形和惊人的武功上判断面前敌将必是此人。
“正是本将,你是拓跋娄室,无忌金国的兄长?”
杨傲天也通过密探得知无忌在金国的遭遇,知道他早已认祖归宗,并认了一位名为拓跋娄室的大哥。
“不错,你我父辈是一生之敌,我父对杨将军甚是尊敬,没想到今日我们会在此对决。”
“拓跋赫确实是一代名将,本将也甚为钦佩。不过今日两军对战,本将必取你首级。”
“彼此彼此。”
拓跋娄室挥刀而上,与几名副将同时出招,以期尽快将他毙于阵前。
在傲天被围时,玉玑子也被数十名骑兵围住。不过这些敌军根本无法近身,白发老者长剑一挥,就有几名敌兵坠马倒地。
夏军与金军挤在一起,展开殊死搏杀。石中面对一名千夫长,那人膀阔腰圆,力大无穷,挥着狼牙棒逼得男子节节后退。
他暗暗叫苦,作为慕容家族插在夏军中的钉子,未曾想尚未立功就要毙命。
他打起精神,使出全身本领,堪堪抵挡住千夫长的进攻。
“再来!”
那名千夫长举起狼牙棒,兜头砸下。石中挥刀相迎,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被一具尸体绊住,仰面倒在地上。
千夫长暴叫一声,挥棒砸向他的头颅。
石中眼见就将毙命,体内突然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他用尽全身力气掷出长剑,同时翻身滚动,移开三尺之远。
金将猝不及防,长剑透胸而入,直没后背。千夫长痛吼一声,身体前倾砸在地上,双眼斜斜瞪着石中,似乎死都无法瞑目。
石中爬起身,拔出插在敌将身上的长剑,心中道:“不要怪我,不杀你,我的命就没了。”
几名夏军围了上来,叫到:“石中,你很厉害啊,杀了一名千夫长。”
男子笑了笑:“运气而已,大家不要停,杀光这帮北方蛮子。”
杨傲天与拓跋娄室之战已近尾声。他剑上寒芒闪烁,剑招快如闪电,几十回合过去,几名副将都被刺落马下。
拓跋娄室心中大骇,无忌这位兄长的武功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比无忌还要高出一筹。整个金国除了天魔法王和天魔祭司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处,拓跋娄室战意全失,猛攻一刀后驳马便跑。
杨傲天怎能容他逃走,催马紧追不舍。
“看剑!”
傲天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娄室后背。拓跋娄室挥刀相抗,刀剑相接,男子虎口剧痛,弯刀脱手而飞。
“梵天烈日!”
傲天再出一招,剑光如匹划向娄室头颅。
“大哥,剑下留人!”
远方传来一声怒喝,然而为时已晚,拓跋娄室脖子被剑光横扫,首级落地,骨碌碌滚出几丈之遥。
没有头颅的躯体还未倒下,被身下骏马带着狂奔,一直跑出半里地才从马上坠落。
傲天猛然回头,只见一名金将正在数十丈外催马赶来,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金国大军。
那人容貌英俊,身披战甲,却是中原一别后从未相见,现已改名拓跋无忌的同母异父兄弟。
“撤!”
傲天大喝一声,夏军齐齐后撤,排成长龙退向江边。玉玑子带着上百名武林弟子断后,硬是拦住金兵,无人能冲破这道防线。
此番大战,拓跋无忌亲自渡江指挥,在江上与夏军展开激战。
眼见就要抵达江岸,突然看到金军后方大乱,喊杀声即便远在对岸依然清晰地传到耳边。
无忌额头冷汗直流,明白大营遭遇偷袭。
当前主力都在船上,对岸金军不足万人,难以抵挡夏军精锐。
最重要的是,大哥拓跋娄室也在对岸,必将身处险境。
他立即下令战船放弃攻击,调头回援。唐芷柔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绝佳机会,下令水军反击,紧咬着敌方战船万箭齐发。
无忌边抵抗边撤退,金兵死伤累累,近万人葬身江中。不过金军毕竟人多势众,夏军也不敢追得太紧,只是逼着他们仓皇逃窜。
金军刚一下船,无忌马上命令弓箭手在江边列队,阻止夏国水军登岸。如此一来,攻守之势转换,变成夏国水军进攻,金国军队防守。
当今水军统领是海鲨帮帮主袁忠,他几次下令强攻,总是无法冲破敌军弓箭防守,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待机会。
他心中暗自赞叹,金将虽败不乱,防守阵型严密,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对手。
此刻后方传来唐芷柔的命令:不要恋战,尽量烧毁敌军船只。
袁忠哈哈大笑,女军师果真狠辣,这一手先断了敌军命脉。
水军在江心排成长蛇阵,弓箭手点燃火箭射向敌军船只。金军大军已经上岸,战船无人掌控,夏军毫不费力就把火箭射入船只,燃起熊熊大火。
江风怒号,火借风势,上百艘战舰火光冲天,未过多久就烧成一堆黑炭。
无忌仰天长叹,此战一败涂地,连翻盘的机会都不可得。
无论如何先消灭偷袭的夏军再说,他翻身上马,率军冲向金军大营。所到之处,尸横遍地,留守军队已溃不成军,上万士兵死伤过半。
更悲惨的是,中军已被攻破,大哥拓跋娄室被敌人追得四处逃窜。
绝不能让大哥出事,无忌催马前来救援,却恰好看到杨傲天割掉娄室首级的一幕。
对于娄室,无忌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哥,也是自己在金国的依靠。
看着娄室头颅翻滚,他拉住缰绳,骑在马上微微发怔。
命运就是如此奇特,中原的大哥手刃了金国的兄长,同母异父的兄弟却要在战场上兵戈相见。
他早知这一天终会到来,可是真正面对时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傲天同样心情复杂,哪怕有一线可能,他也不愿与无忌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然而战争就是战争,容不得半分私情。
“无忌,我杀了你的兄长,你可以恨我。”
无忌扬起头颅,冷冷道:“我为什么恨你,你我各为其主,没有对错。只是从此后,你我兄弟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你也可以随时取我性命。”
冰冷的声音钻入耳中,傲天眼眶发酸,往日与无忌的一幕幕闪现脑海。
从武林大会初次相识,到盛都一同杀奸相复仇。从共同对战天魔法王,到无忌被人诬陷,最终分别。
命运的大手翻云覆雨,两个亲密的兄弟终成战场上的仇敌。
“无忌,我相信你。云姐姐也相信你,你不要反抗,随大家一起返回峨眉,我们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拓跋无忌言辞绝情,可耳边同样响起大哥的话语。那一天,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是凶手,只有大哥相信自己,没有丝毫犹豫。
“莫非你一直嫉妒傲天大哥?”
无忌突然想起公主的话。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自己,他确实在嫉妒,不但嫉妒大哥能得到云姐姐,更嫉妒他身世清白。
为什么他是英雄的后代,而自己只能是金国胡虏。
两军停止交战,眼光齐齐投向这对奇怪的兄弟。
“杨傲天,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我二人对战,如果你赢了,本将就放夏军一马。如果输了,那就不要怪我大开杀戒。”无忌首先开口。
傲天盯着无忌,沉声道:“你可想好了。过去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你依然没有机会。”
“未必,我已拜法王为师,功力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那我们就在此决一高下!”
两军散开,中央留下一片空地。无忌和傲天翻身下马,手持兵刃慢慢逼近。
几位武林弟子神定气闲地在一旁观望,他们见识过主帅的武功,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没人相信对面金将能给他造成危险。
金军将领同样对无忌充满信心,相信这位法王弟子必能拿下对手。
只有玉玑子若有所思,紧盯着无忌身形,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接招!”
无忌率先发起攻击,昆仑刀法起手式“力劈华山”轰然而至。
刀未至,气先行。空气中雷声隐隐,刀光如瀑,映出万道金光。
傲天神色凛然,逍遥剑法“举火撩天”迎着刀光逆势而上,剑光点点与刀锋交汇。
无匹剑意,发出铮铮清响,如利剑破竹将刀光从中间截断。
大地震颤,撞击声轰鸣,两人兵刃交接,一触下立即分离,各自向后退出半步。
“不错,果然有长进。”
杨傲天挥剑而上,直取对方胸膛。无忌举刀相迎,脚下飞速游走,与傲天战在一处。
转瞬间数十回合已过,武林弟子们依然看不出二人是谁占了上风。
天下剑术,逍遥无敌,世间刀法,昆仑为尊。
两人招法精奇,以快打快,武功稍低的根本看不清招式,只看到两条身影交织,刀光剑影将二人罩在一起。
靠近二人的士兵被兵刃上的罡风扫过,翻滚着倒了一排,忙爬起身退到远处。
一些武林弟子脸上直冒冷汗,这样的剑术和刀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莫说二人功力深湛,仅仅这些招式该怎么去防。
后退,不行,退路已被封死;硬接此招,也不行,根本没有出手机会。
这金将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竟修炼到如此地步。
玉玑子面色反而放松下来,他看出傲天并未用尽全力,尚有保留,而无忌则已拼尽全身功力。
又是上百招过去,无忌面色愈发沉重,脚下步伐已不似最初时灵动。
当初就不是大哥对手,如今差距不减当年。自己可是修炼了天魔大法,大哥又有什么奇遇,难道他真是盖世奇才,仅凭自己就达到这样的程度。
无忌稍稍心慌,猛然后撤,突然一声暴喝。
“日月无光!”
这是昆仑刀法终极三式之一,威力远在平常招数之上。师尊曾言道,功力不足时乱用此招会严重消耗内力,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尝试。
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刹那间,刀光凝练,宛如乌云盖顶,遮蔽日月之光。
傲天见势不妙,凝神聚气,还以逍遥绝学“梵天烈日。”龙渊剑上华光四射,刺目的剑光穿透乌云,重现烈日当空之象。
“轰——轰——轰——”
一阵刺破耳膜的巨响过后,两人身形分开。
傲天退后三步,胸口隐隐作痛。无忌倒飞出去,脸色一片惨白。
“第二式,万劫不复!”
无忌身体腾空,发起最后攻击。
刀光晦暗,隐现黑雾,飓风四起,扬起漫天沙尘。
傲天面带怒色,喝道:“万剑归宗!”
这一杀招他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剑光划破黑雾,搅动得风雷声四起。
出乎众人意料,没有轰天巨响。黑雾像是破败的绸布,被剑光撕得七零八落。
终极对决,高下立判。
傲天手捂胸膛,持剑的右手微微颤抖。无忌疾退五步,嘴角溢血,身体摇摇欲坠。
“我败了!”无忌面色灰白,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将军!怎么能放走敌人。”几位副将大声呼和,盯着无忌的眼神充满猜疑。
无忌面色冷峻,高声道:“本将说话算数,绝不食言。你们敢不服从命令?”
副将见他面露杀气,打马退了几步,连声道:“末将不敢。”
傲天冲着无忌抱拳:“本将走了,将来战场上再见。”
无忌嘴唇动了几下,最后低声道:“见了云姐姐,替我向她问好。”
傲天犹豫良久,也轻声回道:“公主还好吗,望你能好好待她。”
“不劳将军费心!”
无忌拨转马头,大喝一声:“撤!”
金军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尸首和成河的血迹。
这一战又是完胜,金兵死伤近两万。退走时,最初的十万大军仅剩六万余人。傲天所率精锐死伤一千余人,尚有三千多人存活。
渡江返回后,军中例行封赏。石中消灭千夫长一名,连升三级,成为傲天亲卫军队指挥使。其余有功将士也各有赏赐。
撤退途中,几名副将依然难以理解将军的命令,忍不住前去质问。
无忌道:“放敌军回归,实属迫不得已。我军丧失主帅,军心大乱,如果全体夏军大举进攻,我军未必能胜。杨傲天武功非凡,我们就算歼灭他手中部队,也难让他伏诛。最重要的是,我军战舰已失,无力渡江进攻,不如先保全实力。”
几名副将这才释然。
傲天同样跟唐芷柔谈及此事,叹息道:“无忌毕竟出身中原,行事不象金人那样狠辣。”
唐芷柔摇了摇头:“大哥错了,在我看来,无忌非常可怕,将来会成为大夏头号敌人。”
“此言怎讲?”
“无忌今日决断堪称精妙。他看透了大哥心性,知道你不会痛下杀手,这才与你单独比武。如果你武功不及预期,夏军和大哥都无法幸免。如果他不敌,恰好可以名正言顺地退走。
夏军人数虽少,但有大哥和玉玑子师叔这样的顶尖高手,如果拼死对抗,无忌恐怕难逃一死。一旦无忌身亡,金兵群龙无首,必然会大败亏输。
就算无忌不死,你们只要坚持到夏军主力登岸,金军根本没有胜算。
当今情势下,拓跋望、拓跋希夷、拓跋娄室战败身亡,整个金国将星陨落,正是无忌一步登天的好机会,他怎么肯在这里冒险。
这一战,无忌不虑胜,先虑败,败退途中指挥若定,你说这样的对手可怕不可怕?”
傲天瞪大眼睛,惊呼道:“无忌真的会变得如此老辣?”
“他在金国孤身一人,时时要小心他人算计,自然已不是当年的无忌了。大哥,以后遇见无忌绝不能心软,否则必将酿成后患。”
傲天不住叹息,良久无法平静。
“好在我们有芷柔军师在,就算无忌了得,也不是你的对手。芷柔妹妹仅凭我的讲述就能看清他的动机,真正对战就更不在话下了。”
唐芷柔面色平静,轻叹一声:“世事难料,柔儿也不是神仙,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
梁山之巅。
江冲、卢廷义等人在山中躲藏多日,终于等到云凌雪回归。
将领们见到心中的女神,呼啦啦跪成一片。一些士兵喜极而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云凌雪眼中含泪,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从玉龙峰跳崖后,她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法王会在四周搜寻,直到确认法王离去后才赶回梁山与将领们回合。
梁山一战,虽说全歼金军,取得不可置信的战绩,但义军同样损失惨重,幸存者不足三千人。
“将军,总算等到你了。”
大军围了上来,列成出战时的队型。
“将军,我们下一步做何打算?”卢廷义问道。
云凌雪眉头微蹙,语音坚定地说道:“活着,突围,与江南大军会合。只要本将军在,绝不会丢下你们一人。”
众军雀跃,听到她的话,就似听到了希望。
云凌雪环顾一周,想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此消失,内心疼痛,长久难以释怀。
“如果不是我,梁山弟兄不会死伤惨重,你们可曾心怀怨恨?”
当她问江冲等人时,诸将情绪激动,全都手拍前胸,表示愿跟随将军,万死不辞。
江冲躬身道:“若无将军,我们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草寇。是将军给了我们一条赎罪的道路。”
“我们去祭奠逝去的弟兄吧。”云凌雪长叹一声。
聚义厅内摆放上牺牲将领的灵位。
宋毅、李豪、阮小四、徐琦……灵位排得很长,除了聚义头领还有些牌子上是普通将官的姓名。
云凌雪与诸位将领一同叩拜,接着泼酒洒地,以慰在天的英灵。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莫恋他乡。
身既灭矣,归葬四方。风何肃肃,水何宕宕。天为庐兮地为床。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她想起大战前舞剑时唱的曲子,这些人再也无法聆听。悲歌一曲,终成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