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陷落,南夏遭受到建国后最惨痛的一场败局。
仅从兵力损失上看,金军死伤四万,夏军阵亡只有两万出头,这场战役不算惨败。
但最后全军能够撤离,并保住襄阳百姓,全靠云凌雪一个女人,这对夏军的士气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而云凌雪是夏国的护国大将军,她的陷落更是夏军,尤其是主将杨傲天难以忍受的屈辱。
大军撤离三日后抵达荆州。守将徐光世早已接到消息,提前领兵迎接,将大军引入城内。
杨傲天忍住悲愤,亲自部署好防御,之后便将自己锁在房中。荆州城背靠长江,随时可以退到江南,倒不用担心再次被围。
傍晚时分,徐光世前来求见。他明白主帅心中苦痛,劝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自责。”
徐光世曾是杨承宗的部下,按辈分还比杨傲天高一辈。在他面前,傲天只能强打精神,不敢露出颓废的神情。
“杨将军,这几个月来征兵进展神速,荆州有近两万新招募的士兵,杭州府更是有三万多新兵入伍。如此一来,夏军已有十三万兵马。假以时日,应该能与金国抗衡。”
杨傲天道:“如此甚好,总有一日我夏军要挥师北上,收复失地。”徐光世离去之后,傲天仰天长叹,若襄阳当初能有十万大军,也不至于有今日之辱。
华灯初上,杨傲天依旧无心用餐,眼前满是阿雪美丽的倩影。她为了夏军,为了襄阳百姓身陷敌营,可自己却无力相救。
想起在襄阳时,自己信誓旦旦要救阿雪回归,但她深陷敌营,自己却无能为力。
自己不仅是阿雪的夫君,更是大夏的主帅,若为一己之私置天下安危于不顾,阿雪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牺牲自己,不就是为了给夏军,给大夏留下反攻的机会?
可是,阿雪,你的夫君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却不能拼死相救,你会不会伤心?
大门轻轻开启,唐芷柔与宫妃羽携手来到他的身前。
两位女子眼睛红红的,显然也哭过多回。
宫妃羽哭成泪人。
她被辱失身,原想了结残生,却得傲天相救,最终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云妹妹深陷敌营,遭遇一定比自己更为悲惨。
但美妇相信,只要此心光明,就算身陷泥沼,也不会减弱傲天对她的情感。
傲天从未见过宫姐姐如此伤心,即使她自己惨遭不幸时也只是默默流泪而已。
他拉住两位爱妻的手,沉声道:“你们放心,我杨傲天绝不会被击倒,总有一天,我会让金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该怎么去救阿雪?”傲天凝视着唐芷柔,希望智计无双的爱妻能想出一条妙计。
唐芷柔道:“夏军撤离之前,我在襄阳城内留下了十几位武林高手,他们会打探云姐姐的消息,并设法相救。傲天,你一定要忍耐,不要乱了方寸。”杨傲天眼神一亮,在绝望之中看到一线光明。
他不知道阿雪被天魔祭司用药封住了功力,以为只要有人帮助打开枷锁,她就有机会逃出。
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精心准备,一旦收到城内消息,就和师叔等顶尖高手前去接应。
杭州府,金銮宝殿。
襄阳沦陷的消息早早传遍京城。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陆寻上前奏道:“夏国暂时还没有与金国抗衡的实力,襄阳之败就是明证。请陛下韬光养晦,耐心等待时机。”
文臣们纷纷附议,建议赵晟不可急于复仇,等到两国可以分庭抗礼之后再做打算。
阚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杨将军以五万兵马对抗近二十万金兵,尚能全身而退,可谓虽败犹荣。”
一名文臣道:“这还不是云将军舍身换来的,谈什么虽败犹荣。”“够了!”赵晟一拍龙案,“朕已收到杨将军的奏折,他将所有罪过承担下来,并请朕责罚。可是,杨将军何罪之有!以弱敌强,谁敢称必胜。为了襄阳百姓,云将军深陷敌营。可你们呢,襄阳被围时,又有哪一个能替朕解忧。”说到云凌雪,他的眼睛通红,自语道:“云将军,你是大夏最大的功臣,待朕重整河山,迎将军还朝。”
三日内,圣旨传到荆州。
赵晟一句未提襄阳失陷,反而安慰傲天,让他万万不可自责。
圣旨最后言道:“朕愿与将军立下三年之约。三年内收复国土,迎云将军回归。朕日夜祈盼,愿云将军安然无恙。”
傲天热泪狂流,向着杭州方向叩首。作为君王,赵晟所为算得上仁至义尽,杨傲天深感圣恩,暗自感叹遇到明主。
占领襄阳之后,拓跋无忌率军中城中休整,只待兵马养精蓄锐后接着挥师南下,攻打荆州。
他每日都会到云凌雪房中稍坐片刻,不过女子对他冷颜相对,从未给他半分希望。
出兵之前,他再次探望云凌雪,忍不住问道:“云姐姐,抛开金人的身份,我哪里不如大哥?为何你就只对他死心塌地?”云凌雪冷冷道:“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永远无法和傲天相比。我是你的大嫂,你却心存不轨,与禽兽又有何分别!”
“你忘了,我是金人。在金国,兄终弟及本是常事,之前大汗去世,新任汗王还会接受老汗王的后宫。”
“所以才说你是禽兽。你生在大夏,师父教你武功,难道没教会你做人?你刚才说兄终弟及,可傲天还在,你比金人都不如。”无忌脸色微红,“我原本也信奉中原侠义之道,可现在我才懂得,这个世上唯有强者才有资格拥有一切。金国弱小之时,大夏也曾对我们百般欺凌,和现在的金国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强大就一定要欺凌弱小?可惜你看错了,夏国远比你想象的强大,金国必将自食其果。”
云凌雪转头望向窗外,不愿再与他理论。
无忌冷笑道:“那好,本将就要看看夏军的强大。下次围城,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襄阳城内,金军整装待发。
正当无忌准备下令,城内接到来自幽州的急报。
无忌打开密信,顿时大惊失色。
信中写道:“草原蒙戎部起兵反叛,叛军达三万之众。拓跋翰已率军平叛,然京城空虚,请大将军速速班师回朝。”
密信中盖着皇帝大印。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事关皇帝安危,无忌不敢怠慢,立即升帐议事,将皇帝密令传与众位将军。
当下已别无选择,唯有立即退兵。无忌留下一万金兵协助燕军守护城池,自己则带兵返回幽州。
事发突然,云凌雪还没有搞清情况,就被侍卫们送进一辆马车,在军队的护送下一路北上。行在途中,无忌才匆匆赶来,骑马护在马车一旁。
唐芷柔留在城内的高手刚刚商量出救人计划,还未来得及出手,金兵就已撤离襄阳。
杨傲天知悉金兵撤军已是两日之后。
他原本打算在荆州拖住敌人,并趁机偷袭敌营,与城内高手里应外合救出阿雪。可无忌突然撤退,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
前方就是襄阳,想要攻破也非易事。
等攻占襄阳之后,无忌大军估计早已返回幽州。
如果避开襄阳,就要迂回数百里,那时敌军早已退到盛都以北,更是毫无机会。
傲天绝望地望着襄阳方向,虎目含泪,“莫非这就是命,一定要把阿雪从身边夺走。”
金兵疾速撤退,一日之内行军百里。
云凌雪坐在马车中,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颠了出来。第二日,她掀开车帘,对无忌道:“可否给我一匹坐骑?”
“当然可以。”无忌让一名侍卫从马上下来,牵着骏马走到车前。云凌雪从车中跳出,翻身上马。无忌骑马来到她的身前,与其并肩而行。
连年大战,一路上满目疮痍,四周全是荒芜的土地。
即使是路过村庄,也大都人烟清冷,没有几乎人家。
而大夏沦陷前,这里都是中原最肥沃的土地。
云凌雪默默前行,心中却在盘算到了幽州后会有什么遭遇。无忌固然会护着自己,可是他的力量又怎么能与法王与金国皇帝相比。
如果必然要面对危局,那现在苟活又有什么意义?可是她无法忘记傲天撤离前的呼喊,她明白,无论遭遇什么,傲天都不会放弃自己。
走一步看一步吧,机会总是在等待和希望中出现。
三日之后,大军行至许都附近,距离盛都仅有二百余里。
傍晚时分,大军在荒郊中扎营。云凌雪被安排进入单独的营帐,上百名侍卫守在四周。
夜,分外安静。
云凌雪心头却隐隐不安,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她点起油灯,静静地坐在营帐中央,脑中闪现傲天的身影。
她可以想象到,傲天此刻一定也在备受煎熬,一定也在担心自己。
傲天,你一定要坚持下去。金兵并没有那么强大,大夏终将收回失陷的土地。如果这一天早日到来,阿雪就算死也会瞑目了。
金军的营帐大部分是用牛皮制成,可以遮风挡雨,不过帐中会显得有些气闷。
云凌雪掀开营帐的一角,仰望着星河灿烂的夜空,试图驱散心中的烦闷。
侍卫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的营帐,贪婪地透过一线缝隙凝视着这位倾国美女。
白天行军时,云凌雪头戴面纱,身着白衣,绝美的身姿宛如下凡的仙子。
这些士兵向她投去灼热的目光,浑然忘记她大杀四方时的凌厉杀气。
不过他们明白,这样的女子自己能多看几眼就算是天大的福气,这辈子都不可能碰她一根手指。
月光如银泻地,洒在女子面颊,更让她羞花闭月的容颜平添一分神秘。
往日这个时间无忌都会过来陪她,可今日还没看到男子身影。
云凌雪稍稍奇怪,自己沦落至此全凭此人所赐,可内心对他的恨意却并不强烈。
或许,毕竟他是傲天的兄弟;又或许,他也算个言出必信的男子,没有他,襄阳会面临更残酷的结局。
她正在沉思,忽听远处一片嘈杂,有士兵喊道:“有刺客!”另有人大喊:
“保护将军,看住云凌雪。”
云凌雪心头大惊,是什么人到此行刺?
会不会……她不敢向下想,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女子正要冲出营帐,一群侍卫围了上来,“云将军,请回到帐中。”
若是武功未失,即便千人又怎会看在眼里。可如今,几十人拦在面前就让她束手无策。
打斗声传入耳中,兵刃交接,发出阵阵脆响。
云凌雪虽然失去内力,但凭她的境界还是能从激斗的声音判断出来人武功不凡,整个金军中也少有对手。
她的脸色苍白,心中隐隐有种最坏的预感。
“不,不可能,傲天不会如此鲁莽。”
“可是傲天为了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女子心乱如麻,两个念头交替着占据心头。
她冲着打斗方向用尽全力大喊:
“不要管我,快撤!”不过她内力全失,声音难以及远,也不知来人能否听见自己的呼喊。
侍卫们围了上来,一名头领喝道:“不要出声,否则休怪末将不客气。”“放我出去。”
云凌雪大声怒喝,但这些侍卫奉命看护,反而逼得更近。
他们不敢动手动脚,不过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到高不可攀的神女,个个早已兴奋得面红耳赤。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打斗声终于停了下来。
女子不知来人失手被擒,还是已经逃离。她的心砰砰乱跳,暗自期待不要是最坏的结局。
正当她失魂落魄之时,无忌匆匆赶来。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胸前沾着东一块,西一块的血迹。
“拓跋无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凌雪紧盯着他的双眼,美眸中瞳孔收缩,生怕从他口中得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无忌眉头紧皱,沉默片刻道:“云姐姐,是个坏消息,你可要挺住。”“快说!”
“杨将军被俘了。”
虽说早有预感,但云凌雪听到确认后仍是眼前发黑,险些晕倒在地。
她的脸颊惨白,双眼空洞,自语道:“不可能,你骗我。”无忌道:“今日晚间,傲天大哥身着金兵服饰混进大营。他擒住一名士兵,逼问你的营帐位置。没想到那名士兵宁死不屈,突然大声喊叫。凌玄宇和天魔左右使恰在附近,听到喊声后追了过来,与杨将军斗在一起。
我正要赶往姐姐营帐,士兵前来汇报,便率领侍卫赶了过去。不得不说,傲天大哥武功远在小弟之上,我们四人合力才将他拿下。”“无忌,求你放了傲天,这是姐姐唯一的请求。”云凌雪紧盯着无忌,可是心中明白,这样的请求多么苍白无力。
无忌冲着侍卫喊道:“你们都出去。”听到主帅发话,侍卫们匆匆离开大帐。
“云姐姐,襄阳之战我已放了大哥一马,如果现在私放敌将,你要我如何向金皇交代。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大哥,可你就不考虑我的生死?”云凌雪放低声音:“你立功在前,这样做罪不至死。”无忌冷冷一笑:“我这样做有何好处,你说过,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女子呆立帐中,半晌后才好像下定决心,“我会尝试不再恨你,可你要给我时间。”她上前一步,拉住无忌衣袖,“带我去见傲天,这不为难吧。”无忌点了点头:“我这就带姐姐见他。”
夜凉如水。激斗过后,金军大营归于平静。在无忌引领下,二人穿过层层营帐,来到一片空旷的土地。
云凌雪抬头远望,看到一棵大树上绑着一名穿着金兵服饰的男子。
他遍身血迹,低着头颅,似乎已昏了过去。
在他身边,凌玄站持剑而立,旁边还跟着四名侍卫。
女子摆脱无忌,匆匆跑了过去,却被凌玄宇挡在身前。
“傲天!”她大喊了一声,却无法冲破天魔祭司的阻拦。
受伤男子打了一个冷颤,缓缓抬起头颅。
四目相对,男子剧烈喘息起来,声音嘶哑地喊道:“阿雪,是我无能,没能救得了你。”毫无疑问,眼前之人就是杨傲天。
无论身材,样貌还是声音,都和熟悉的傲天哥哥毫无二致。
云凌雪双腿颤抖,最后一丝侥幸也已烟消云散。
热泪从眼眶涌出,她冲着男子喊道:“傲天,你好傻,为什么来此送死。”无忌拉住她的手,低声道:“你见过他了,现在可以走了。”女子一把挣脱,突然仰天大笑:“苍天,你好狠的心。”
他怒视着无忌,冷冷道:“你既然不肯放他,那就成全我们。能和夫君死在一起,也算上天开恩。”
“我不会看着你死。”无忌上前一把搂住女子,他虽然知道云凌雪内力已失,想要自尽并非易事,但仍怕万一出现意外。
“放开她,你这个畜生!”
杨傲天大声怒喝,一双眼睛瞪得几乎爆裂。
这是无忌第一次主动搂住心仪的女子,怀中软玉温香,仅一个搂抱就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长长叹了口气,对女子道:“我这就放了大哥,你要明白,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你……要放了傲天?”云凌雪感到难以置信。
“为了云姐姐,哪怕是去死。”
无忌挥了挥手,“祭司大人,把杨将军放了吧。一切后果由我承担。”“绝对不可,私放敌将可是死罪,请将军三思。”凌玄宇并未听从无忌命令,手持长剑站在傲天身边。
“你要抗命吗?本将说过,此事跟任何人无干,全是本将的主意。”凌玄宇走到无忌近前,“既然将军执意放人,在下只得从命。不过,放他之前要用些手段,才能永绝后患。”
“什么手段?”无忌冲着凌玄宇眨了眨眼。
凌玄宇从怀中掏出两颗拇指大小的红色药丸,对无忌道:“放人之前,还请云将军和杨傲天服下此药。”
“这是什么?”
云凌雪眼中惊骇,她了解天魔祭司,此人手中阴毒器物层出不穷,这两个药丸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玄宇微微一笑:“这两个药丸无毒无害,绝不会伤及身体。其中妙用云将军马上就会知晓。你若不信,自己挑一个先服下,另外一粒给杨将军。”无忌点了点头:“云姐姐,请你相信祭司,他不敢戏弄本将。”云凌雪拿起药丸,一口吞入腹中。
最坏的结果就是毒发身亡,只要能让无忌放人,无论什么她都可以承受。
何况她也别无选择,自己不服药,凌玄宇也会强行喂给自己。
凌玄宇走到杨傲天身前,一把捏开他的下颌,将药丸塞到口中,再用中指一弹,红色药丸就已穿过咽喉,落入腹中。
他又取出两颗同样的药丸,指着身旁侍卫道:“你们两个,也给我服下此药。”
两名侍卫吓得手脚打颤,但也不敢抗命,只能乖乖咽下药丸。
凌玄宇面带阴笑,对云凌雪和杨傲天道:“这种红丸其实并非药物,中间藏着蛊虫,名叫同心之蛊。”
“同心之蛊?”
云凌雪惊得叫出声来。
“不错,这种蛊成双成对,一只若死,另一只也不肯独活。蛊虫死时会放出奇毒,中蛊之人就会毒发身亡。
此种蛊虫甚为奇特,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感知对方死活。同心之蛊因此得名。
你们二人如果不想对方无辜枉死,那就要保护好自身,不要连累了对方。”听完凌玄宇的话,云凌雪惊得脸颊惨白。如果他并未骗人,自己将来不但不能求死,还要努力活着,否则就会害了傲天的性命。
“本人知道这种说法过于玄妙,二位未必相信。在下这就让你们看看此蛊的效力。”
两名侍卫吓得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祭司大人饶命!”凌玄宇面色阴冷,突然长剑一挥,一剑刺穿一位侍卫的小腹。
那名侍卫在地上翻滚片刻,嚎叫着断了气息。
他对着死去的侍卫猛出一掌,那具尸身顿时震得肢体扭曲,一片血肉模糊。
另外一名侍卫吓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不住打颤,眼神中满是绝望的神情。
一刻钟过去,蛊毒尚未发作。
凌玄宇却自信满满地站在无忌身边,轻声道:
“再等片刻,等蛊虫死透了,活着的蛊虫才能感知到。”他的话音刚落,活着的侍卫突然捂住小腹,疼得满地打滚。
不多时,侍卫停止喊叫,两腿一蹬,趴在地上不再扭动。
在众人注目下,侍卫的皮肤慢慢变绿,接着溃烂成一滩烂肉。
云凌雪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天魔教如此邪恶,为了证明蛊虫效力,竟然不惜金兵的性命。
“是不是很神奇?”凌玄宇邪笑着望向云凌雪。女子扭过头去,不愿看他苍白丑陋的面容。
无忌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饶你性命。从今后,云姐姐是我的人了,你不必再惦记。”他挑衅地盯着着杨傲天,大手却搂住云凌雪的肩膀。
“无忌,你这个畜生!”
杨傲天疯狂地扭动身躯,想要挣脱捆绑,奈何身上伤势甚重,几次用力都无功而返。
“唰”的一声,无忌收起刀落,傲天身上的绳索断成几截。
就听云凌雪道:“傲天,赶紧离开。以后万万不可再来送死。妾身会等着你收复失地那一天。如果做不到,阿雪不会原谅你。”杨傲天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躯,终于忍住拼命的念头。
他对云凌雪喊道:“阿雪,等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无忌挽住云凌雪的手,轻声道:“我们回营。”他转头对凌玄宇使了一个眼色,男子心领神会,就听两声惨叫,另外两名侍卫倒在血泊之中。
无忌微微点头,“祭司大人,今晚派人到此清理尸体。敌人武力强悍,竟能挣脱绳索逃走,确实大出本将预料。”
回到营帐,云凌雪神情恍惚,久久无法入眠。
“傲天,你太令我失望了。作为大夏主帅,你怎能如此冲动。这一点,你还比不上无忌。如果你不幸身亡,又有谁能统领夏军,谁来收复失地。你这样做,完全辜负了我的苦心。”
她思来想去,越想越是伤心。
同时她又深感迷惑,傲天早已堪当大任,不至于做出如此鲁莽的决定。
或许他并不知自己内力已失,以为只要救出自己就有逃脱的希望。
又或许……但无论怎么想,她总觉得有些蹊跷,只是一时想不通原因。
傲天,或许这就是天命。
阿雪只有忍辱活下去,等着与你相见的一天。
至于无忌放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这可是一等重罪,若皇帝得知,无忌难逃一死。
好在当场见证的侍卫已死,若天魔祭司不出卖无忌,还算留有一条生路。
虽然无忌说天魔祭司已经是他的心腹,并有求于他,但此人阴险狡诈,很难令人相信。
她不知为何会担心无忌,不希望他陷入绝境。
也许,现在唯有依靠他才能保住自己,别无其他选择。
在另一个营帐之中,无忌拍了拍凌玄宇的肩膀,“祭司大人的计策果然玄妙。世上真有同心蛊这种奇术?”
“那倒没有,侍卫服下的是一丸毒药,等外壳化开之后就会发作。杀死另一侍卫不过是在做戏。”
“原来如此,不过云凌雪心思缜密,会不会起疑心?”“将军不必担心,就算她心中怀疑,只要不敢以身犯险就足够了。”无忌点了点头:“这位易容高手也甚神奇,如果本将不是事先知道详情,也会错认他就是我的大哥。此人叫什么名字,本将之后还有重用。”“此人名叫凌风,将军以前就认得。”
“是他!”
无忌脑子猛然嗡了一声,额头直冒冷汗。
自从得知凌玄宇的计策,他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总感觉自己也曾陷入过类似的阴谋。
两日前,他看到天魔教徒扮成大哥的样子,立时震惊得瞠目结舌。
只是当时还有要务,未曾问他的名字。
直到凌玄宇告诉他此人就是凌风,也就是曾化名林枫,在盛都与自己和大哥都曾有过交往的人时,他才恍然大悟。
他想起在中原被人诬陷,却一直查不到原因,如今看来,一切早有预谋。而当时假扮自己的定然就是此人。
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笑着道:“原来是他,本将与他还有同嫖之谊。明日带他来见我,本将想与他叙叙旧。”
“属下这就去办。”
祭司走后,无忌同样难以入睡。
几年来,自己遭遇坎坷,很可能就是因为此人。
可是就算探明原因,一切也于事无补。
自己是拓跋赫的儿子,这点永远无法改变。
即使没有此人,父亲也会想别的办法逼自己离开夏国。
如果没有投靠金人,自己或许会和大哥一样,成为对抗金人的战将。
可那样的话,就永远没有机会得到云姐姐。
天命如此,何必纠结。也许有一天,我无忌会成就威名,那时没有人会计较自己的私德。
第二天一早,凌风前来拜见。
两人骑马并肩而行,无忌道:“好你个凌风,当年是不是你假冒我的样貌奸人妻女,杀死武林同道。”凌风吓得差点从马背上跌落,结结巴巴地回道:“都是拓跋赫将军的主意,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你不必紧张。本将没有责怪的意思。”
“谢将军不计前嫌,小的定会以死相报。”
无忌盯着他道:“既然你有此意,那本将给你一个任务。”“将军请讲。”
“我要你死!”
凌风吓得滚落马背,叩头道:“将军刚刚说不计前嫌,怎么……”无忌哈哈一笑:“不是真的杀你,但你要让众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你可明白。”
凌风抹了抹冷汗,低声道:“小的好像明白了。不但要死,而且要死得众人皆知。”
“算你聪明。切记,你死于半年之前,而不是今日之后。”“那小的先告退。”凌风哆哆嗦嗦地骑上马,转身打马离去。
十日后,大军接近幽州。
越是靠近都城,无忌的脸色越是阴沉。
他对云凌雪道:“等到了幽州,你就住在我的府邸,灵曦公主也在,你们可以做个伴。”云凌雪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公主倒是很久未见了。不过你要明白,以你个人之力未必能保得住我。如果皇帝不肯宽恕,你又有何对策?”“我自会有我的说辞。当前金国无将可用,皇帝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我动杀心。至于将来,慢慢想对策也不迟。请姐姐放心,无忌说过,拼死也要护姐姐周全。”
云凌雪面上恢复冰冷的神情。她暗自盘算,到了幽州,法王,皇帝,无忌三人之间必然相互猜忌,那时若是一片大乱,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最大的困境就在眼前,虽无刀光剑影,却远比战场厮杀更为凶险。
……
考核结束的当晚,云绮霜周身酸痛,突然发起高烧。
这也难怪,赤身露体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了大半天,期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生病倒是奇事。
丑奴儿在旁悉心侍奉,打来温水给她洗了脚,又细细擦拭考核时留下的污秽。
“主人,你的身上好烫。我去请教中的大夫给你看看吧。”云绮霜摇了摇头:“不必了,这点小病不算什么。”“那丑奴儿先告退了。”
“不。”女子拉住他的手,“我好难受,今晚你就在这里陪我吧。”丑奴儿心头一颤,忙道:“那我留下来陪主人。”两人虽然早就尽享鱼水之欢,但云绮霜从来不曾让他陪着过夜,每次欢好之后,都会将他赶走。
这一次,她主动请求男子留下,丑奴儿两眼放光,立即脱光衣服,爬到主人床上。
“能陪主人睡觉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她不再把自己当做奴仆,而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他从背后搂住主人娇躯,身体紧紧贴住发烫的肌肤,一条腿压在女子腰间,缓缓闭上了双眼。
翌日清晨,云绮霜率先醒来。
她出了一身细汗,体温也降了下来。
她翻了个身,大腿根部恰恰碰到丑奴儿的阳物,那根巨棒软塌塌地贴在腿边,虽然还未勃起,长度已经令人咋舌。
女子脸色潮红,轻轻推开男子,内心隐隐有些苦涩。
“自从陷入魔窟,唯一真心对自己的就是这个丑陋男子了。如果不能逃离苦海,这辈子竟要跟他绑在一起吗?可是逃出去又能怎样,自己还有何面目面对傲天大哥!”
星月宫,教主密室。
听到教主出关的消息,萧紫漓立刻赶往教主密室参见。她穿过曲折的长廊,开启了两道机关,来到教主卧室的石门前。
“当当当。”圣女手握门环敲了三声。几息过后,石门转动,露出一条三尺宽的缝隙。
圣女迈入大门,只见教主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她快步走到教主身前,屈膝跪地道:“妾身参见教主。”
叩首之后,她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男子,心头暗暗惊讶。
老教主似乎换了一人,脸上的皱纹变浅,斑痕消失不见,皮肤红润,之前的满头白发也成了黑白交织的样子。
如果不知道他的年龄,定会以为他最多不过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
“起来吧。”教主抬手示意。
“谢教主。”圣女起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惊奇地问道:“没想到教主会提前出关,莫非大功已经告成?”
“甚是幸运。”教主面无表情,盯着圣女道:“本座闭关的一个月间,教内可有大事发生?那位云姑娘怎么样了,是否已开始修炼双修大法?”“禀教主,近期教内一切安好。霜姬姑娘刚刚通过考核,妾身正准备传她双修之术。”
教主微微颔首,“给你十天时间,务必教会她大法,之后带她来见我。本座月转星移神功初成,正好还需要些时日巩固。”“妾身谨记。”
“退下吧。”教主挥了挥手。
圣女娇嗔一声:“教主大人出关,也不知临幸人家,妾身那里想教主的神器都快想疯了。”
教主微微一笑:“圣女不必着急,待本座恢复,定教你快活得死去活来。”圣女满面羞红,低头退出密室。
走在路上,她暗暗思量,如果教主真的恢复巅峰,自己的谋划恐怕又成镜花水月。
不过,教主这次出关与上一次状态颇有区别,那一次闭关归来,教主满头黑发,脸部光滑,就像一位青年男子。
可这一次却依然难掩老态。
莫非他提前出关实为迫不得已?
她摇了摇头,“先不必妄自猜度,等调教好霜姬,让她在教主胯下承欢后,从她身上定能发现端倪。”
从教主密室出来,圣女径直来到云绮霜住处。她交给云绮霜一本秘籍,接着指点女子书中较为难解的部分。
云绮霜匆匆扫了几眼,顿时面红耳赤。
双修大法口诀并不复杂,通篇不过三千字,却配有十几副图形,全都是男女交合之态。
这些图一看就出自丹青高手,男女裸体栩栩如生,宛如真人。
每一副图中,男子阳具如杵,深深插入花穴。
女子则凤眼半闭,好似正在享受极乐之境。
“伺其九气以知之。女人大息而咽唾者,肺气来至;鸣而吮人者,心气来至;抱而持人者,脾气来至;阴门滑泽者,肾气来至;勤殷咋人者,骨气来至;足拘人者,筋气来至;抚弄玉茎者,血气来至;持弄男乳者,肉气来至。
玉茎勃起,刺其琴弦,女快,精液流出如泉,女收缩花径,依心法引真气流转,则可采男子阳气。反之,则可以气血回哺。”圣女对着秘籍详细解说,“欲练双修之法,先要让男子享受极乐,在其欲仙欲死时运功,则无往不利。”
云绮霜悟性奇高,听完讲解已明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仅需勤加练习就好。
见女子已完全领悟,圣女带着云绮霜与丑奴儿进入一条密洞。
行走数百米后,密洞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处空阔的密室,顶高三丈有余,四周是光滑的石壁,密室中央伫立着几十座真人大小的石雕,每座石雕做着各式男女交合的姿态,仅仅看一眼就令人脸红心跳。
密室一脚摆放着一张大床,供二人双修之用。
圣女道:“这里名为修仙室,每日杂役会给你们送上食物和清水。你们二人就在此修炼,十日内务必修成大法,神功未成前不许外出。”交代完毕,圣女转身离去,“砰”地一声关上密洞大门。
云绮霜与丑奴儿四目对望,一时又紧张又羞怯。还是女子先开口:“即是如此,那就修炼吧。”
她轻轻除掉外衣,赤裸着站在男子身前。丑奴儿也快速除掉衣衫,一把搂住女子,抱着她走向床头。
仅仅四天时间,云绮霜便已大功告成。
当她运功吸取丑奴儿真气时,男子只觉得阳物好似被紧绷的秀口裹住,内息狂涌而出。
那种感觉比阳精喷射时更飘飘欲仙,仿佛连魂魄都被女子吸走。
女子运功完毕,丑奴儿早已像一滩烂泥躺在床上,如同昏死过去一般。
她急忙倒运神功,将吸取的真气送回男子体内。
丑奴儿运气吸收,半晌后又变得神采奕奕。
几次双修下来,云绮霜和丑奴儿都自觉功力稍有进境,女子不由得叹道:“这双修之法果真神奇,即使不吸取对方内力也能提高功力。”丑奴儿欣喜道:“果真如此,小的感觉功力比刚开始修炼时强了不少。”他本身功力低微,些许进境就很明显,提升幅度看起来远超主人。
除了修习双修大法,云绮霜有时也会指点丑奴儿武功。他的基础较差,除了一套寻常的拳法还说得过去,其他功夫都稀松平常。
在她的点拨下,丑奴儿进步奇快,剑法虽说还没什么威力,但舞动起来已经似模似样。
云绮霜未曾想到丑奴儿竟是个武学奇才,如果早遇名师,现在也该是位武林高手了。
现在苦练虽然晚了点,但总会有所裨益。
将来一旦出现险情,就算帮不上忙,能够自保也是好的。
四日内,两人除了休息,其余时间都在修炼。
丑奴儿算得上享尽艳福,对女子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了如指掌。
丰臀翘乳自不必说,那细细的腰窝,精致的锁骨,圆滑的背脊,细嫩的脚趾,无不深深刻入男子脑海。
两人兴起之时,按照雕像的姿势逐一演练。女子身体柔韧,各种高难度的体位自是不在话下。
直到最后一个姿势,女子阻止了丑奴儿的动作,羞声道:“我不喜欢被人玩弄后庭,这个姿势就算了吧。”
原来这个体位与普通的背入式相似,只不过阳具插入的不是蜜穴,而是菊门。
云绮霜最初并未注意,直到丑奴儿兴奋地抚弄她的后庭,女子才发现异样。
丑奴儿刚把龟头顶住女子菊穴,只好悻悻地移开阳物,叹气道:“既然主人不喜欢,丑奴儿不敢乱来。”
女子搂住男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厚唇,伸手握着男子肉棒,娇声道:“哼,你该知足了,人家都被你玩坏了。”
丑奴儿红着脸笑道:“跟天仙一般的主人在一起,小的永远也不会知足。”修炼完毕,两人赤身躺在床上。
女子突然面露愁容,对丑奴儿道:“总有一天,我会逃离星月宫,你会帮我吗?”
丑奴儿惊道:“主人,你不要丑奴儿了吗?”
云绮霜双目茫然,半晌后才回道:“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丑奴儿这才转悲为喜:“小的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情,只求主人不要丢下我不管。”
看着丑奴儿满眼的泪水,云绮霜的心微微一动。
这家伙确实丑了些,可是他也能让自己快乐。
最重要的,只有他能够真心待我。
自己已然沦落至此,还能强求什么。
她望向男子乌黑的面颊,轻声道:“主人修炼的是采阳补阴之法,将来为了提升功力,难免会和其他男子交合。丑奴儿会吃醋吗?”“不!”丑奴儿猛地搂住女子,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他哀声求道:“我……主人,武功可以慢慢练,求你不要让别人碰你的身子。”云绮霜的双眼也溢出泪花:“我答应你,不让别人碰我。”有的时候,她感觉丑奴儿就像一个痴恋着姐姐的孩子,对自己既迷恋,又依赖。
他一再豪言,愿为主人赴汤蹈火,可实际上,以他的武功基本帮不上忙,反而会拖自己后腿。
云绮霜自己也琢磨不清,她对这丑奴儿到底算什么感情。
肯定不是爱,她知道对一个男子动心的感觉。
丑奴儿除了能让自己快活,无论哪一点都不可能走入她的芳心。
可她确实又不讨厌这个丑男子,甚至愿意为他放下身段,只为看他满足的样子。
望着丑奴儿凄苦、无助的模样,她的心忽然异常沉重。
不知多少次,她梦到自己逃离魔窟,而丑奴儿却被星月教徒拦下,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男子浑身是血,却倔强地抱住敌人的大腿,拼命叫喊着:“主人,快走!”“丑奴儿,主人不会丢下你。”女子喃喃自语。
或许,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丑少年不知何时悄悄占据了她的心,勾起她人性中最温柔、最善良的部分。
再过两日,云绮霜自认已完全掌握了采阳补阴之术,对丑奴儿道:“我们可以提前离开了。”
丑奴儿乐在其中,自是不想离开。不过主人既然发话,他也不敢反对,只得点头称是。
回到住处,云绮霜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一边吐纳修炼,巩固双修心法,一边思虑如何才有机会逃离此地。
刚过去两日,丑奴儿就已欲火焚身,一天几次求主人和他上床。
云绮霜却不为所动,虽然内心也充满渴望,但她却强行压制欲望,不给男子任何机会。
若要成事,必先克制欲望,哪怕自己是玄阴媚体。她下定决心,要用意志战胜身体的渴求。否则,就算逃出生天也会沦为一代妖女。
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云绮霜躺在床上,只觉得肌肤火烫,蜜穴深处的强烈渴求折磨得她难以入睡。
她只好坐起身打坐,按照姐姐教的功法吐纳几个周天,才慢慢恢复平静。
翌日清晨,天刚刚放亮,丑奴儿就端来早膳,对她道:“主人请用餐。用餐完毕后,丑奴儿带你到四周走一走。”
云绮霜回道:“也好。”自从来到星月宫,她仅仅在周边活动,很多地方都未曾逛过。
若要出逃,必须把所有地形打探清楚,再用心筹划,才能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星月宫坐落在半山腰,四面环山,与世隔绝。因为有山阻挡,除非爬上瀑布,否则外人无法发现这片山间谷地。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一路蜿蜒曲折,每过一处转折,眼前就是崭新的风景。
云绮霜向着日出的方向行去,穿过一条小径之后,前方出现一片平台,再往前就是悬崖峭壁。
丑奴儿道:“东边已到尽头,只能向南边走了。那边有一滩湖水,每到夏日,星姬们会到湖中洗澡。”
云绮霜跟着丑奴儿翻过一座山坡,终于来到他口中所说的湖边。
湖面宽约百丈,湖水清浅,一眼见底。
微风吹来,水面荡漾着柔波,就像一块无暇的碧玉。
四周青山峥嵘险峻,植被茂盛,青翠欲滴。湖面碧波荡漾,雾气氤氲,映照着柔和的阳光,宛如人间仙境。
“好美的湖水。”
云绮霜轻轻喊了一声,兴奋地冲向湖边。
湖岸上几乎没有泥土,全部由青石铺就,深入水面,则铺满了柔滑圆润的鹅卵石。
女子脱掉云丝绣鞋,手提着裙袂,一步步迈入湖中。
湖水清凉,却不刺骨。
女子小腿没入水中,只觉得周身清爽,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
她心中暗道:“星月教淫邪险恶,不过倒是会挑地方,这里的水光山色难得一见,确实称得上世外桃源。”
“此处会有人来吗?”女子转头望向丑奴儿。
“这里是星月教禁地,只有教主、圣女和星姬才有资格来此。星卫必须由星姬带着,私自前来也算犯禁。”
“你在一旁守着,我要在湖中沐浴。”
云绮霜估计星姬们不会这么早来此,又禁不住湖水的诱惑,交代丑奴儿在一旁放风后,轻轻解开襦裙的衣襟。
片刻之后,女子身上片缕无存,赤裸裸地站在湖边的青石上。朝阳初生,流光溢彩,温和的阳光仿佛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子娇嫩的肌肤。
波光碧影中,女子黛眉如雾,美目流盼,修长的玉体勾勒出凹凸起伏,令人血脉喷张的完美曲线。
每一寸如雪的肌肤映着金黄的阳光,散着着如妖似魅的勾魂魔力。
这一刻,她就像落入凡尘的仙灵,四周的湖光山色因她黯然失色。
丑奴儿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木然地看着女子,内心却早已燃起熊熊烈火。
主人的裸体他看过不下百遍,但每一次观瞧仍能令他魂不守舍。
女子在他身前脱衣时已不再羞涩,每一个动作既优雅妩媚,又撩人心魂。
男子双目迷茫,只觉主人身上的妖娆之气越来越重,与最初见到时判若两人。
迟早有一天,她会化作绝世妖姬,把自己的灵魂都吸入腹中。
此时,他早已忘记主人的嘱咐,三两把扯掉外衣,“噗通”一声跳入湖中。
两人已不知做过多少次,但除了教内考核,丑奴儿还没有在野外与主人欢好的经历。
他双眼冒光,大声粗喘,挺着高昂的粗黑巨杵扑向女子娇躯。
云绮霜娇呼一声:“你要干什么?”同时在水中抬起右腿,伸出玉足顶住男子小腹。
丑奴儿急得大叫:“求你赏我一次,已经三天没服侍主人了。”“呸,什么服侍主人,我看你是自己想要了。”女子媚眼如丝,盯着丑奴儿既急色又窘迫的样子,突然起了捉弄他一下的心思。
经历了屈辱的考核,又跟男子连续双修,她在丑奴儿面前已经放下羞耻之心,连日常亲昵都变得火辣大胆。
或许,当一个男子给女人带来极致快感之后,女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会留有那个男人的位置。
“主人,求你!”
丑奴儿眼巴巴地望着主人,眼神中满是欲火焚身般的饥渴表情。
女子未尝不曾心动,只不过她曾下定决心,五日之内不与丑奴儿交合,今日不过是第四天。
她促狭地笑了起来,“丑奴儿,好久没见你射到身外的样子,不如今日让主人看看。”
望着主人妖媚的笑容,男子肉棒硬得发痛,在水中连连颤抖。
眼前女子既熟悉又陌生,原本清纯无暇的娇颜上媚意横流,尤其那一汪清水般清澈的眼眸中秋波闪闪,仅看一眼,就足以勾起男人滔天欲火。
丑奴儿声音颤抖:“主人,我受不了了,你来帮帮我。”“怎么帮你?用手还是嘴巴,你来求我吧。”
女子脱口而出,随即娇颜上染满红霞。她暗自羞愧,这样羞耻的话都能说出口,莫非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淫女。
其实这并不为奇,她整日在淫窟中耳濡目染,又跟丑奴儿日日宣淫,身心早就在潜移默化中变成现在的样子。
丑奴儿紫红的脸上满是汗珠,他伸手擦了擦汗,小声道:“我……我想让主人用脚帮我。”
云绮霜脸红似血,娇嗔一声:“你个坏家伙,平时看你傻傻的,没想到满脑子都是这些下流心思。”
“求求主人,就这一次好吗?”
女子没再回话,只是缓缓走上湖岸。
丑奴儿跟着移向岸边,不过他并未离开水面,而是站在浅滩上,对女子道:“主人请躺在青石上,剩下的交给丑奴儿就好了。”
云绮霜在一块平滑的石板上默默躺倒,双手垫在螓首之下,两条玉腿正对着男子。
丑奴儿站在湖边,两条腿大半没入水中,高耸的阳具堪堪浮出水面。
丑奴儿并未急于用肉棒亵渎主人的双足,而是贪婪地盯着她的玉体,臆想着往日云雨时的场景。
女子玉体横陈,一双嫩乳高高耸起,两颗粉红的葡萄早已充血翘立,显然也已春情萌动。
两条笔直的玉腿中间,白虎蜜穴微微张开,粉嫩的花瓣间露珠晶莹,不知是湖水未干,还是染上花穴中的蜜露。
一道勾魂的粉红穴口映在眼前,似乎在吸引着男子用大棒狂抽猛捣,探索她最神秘的玉蕊花宫。
男子的肉棒膨胀到极致,茎身上青筋突突直跳,硕大的龟首马眼微张,似乎瞪着大眼向不愿配合的主人示威。
他大吼一声,伸手抬起主人玉腿,捧着两只玉足猛地吻了上去。
“嗯——”一声慵懒的轻吟从女子鼻腔中溢出,丑奴儿如闻天籁,壮硕的身躯为之一振。
这双玉足男子不知看过多少次,可现在握在手中依然令他心神荡漾。
玉足形态如弓,小巧玲珑。
脚背肌肤如雪,几条青青的血丝贯穿其中,脚心粉嫩,宛如婴儿粉红的皮肤。
几颗修长的脚趾并在一起,粉红的指甲整整齐齐,如同含着血色的玉石雕刻而成。
“主人,你的小脚真美。”
他的双目迷茫,发疯一般含住几颗脚趾,拼命地吸吮起来。阵阵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趾尖传来,女子双腿颤抖,娇吟声随风飘荡。
“不要……痒死了……丑奴儿,快松口。”
可是男子听而不闻,如同品味着世上最美的食物,死也不肯松口。
从纤弱的小趾,到中趾,再到最大的脚趾,男子一个未曾放过,一边用嘴唇含住,一边用舌尖舔舐。
即使交换脚趾时,他的嘴唇仍紧紧闭合,每次吐出足趾时都会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男子忽然羞耻地想到:“主人在含弄自己肉棒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一连舔完十颗玉石雕就般的晶莹玉趾后,他松开大口,舌尖却转向粉红的脚心。
云绮霜如遭电击,双腿剧烈蹬踏着,口中狂喊:“不要,快放开……呜呜呜……”
阵阵奇痒钻心,刺激得女子肢体筛糠般抖动,然而男子并未停下动作,反而用舌尖在脚心疯狂扫动。
男子的舌尖上沾满唾液,如同一条湿滑的小蛇在脚心爬来爬去,又像蜗牛爬过留下一道道湿痕。
女子娇躯酥软,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一片片粉红的斑痕。白虎蜜穴中春潮涌动,粘粘的汁液不住从穴口流淌,一滴一滴打湿身下的青石。
“快……难受死了……不要用舌头,用的肉棒……”丑奴儿这才笑道:“主人,是要用肉棒插你的小穴吗?”“呸!不让插,是用你的肉棒弄人家的小脚。”“遵命!”
丑奴儿松开舔弄脚心的大嘴,女子终于停止抖动,娇喘声稍稍平复。
她的美目盯着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狰狞肉棒,芳心又是一阵狂跳。
好几次,她忍不住就要喊出声,让男子狠狠插入蜜穴,帮助扑灭焚身的欲火。
可是她终是忍住不发一声,这些煎熬都受不了,将来怎能成大事。
看着男子得意的表情,云绮霜愤愤道:“松开你的手,该主人玩弄你了。”“啊?”丑奴儿还未反应过来,女子两只玉足已高高抬起,搭上那条威风凛凛的巨蟒。
丑奴儿躯体一振,兴奋地盯着主人脸颊,下体纹丝不动,等待着主人用双足侍奉。
云绮霜的两只足底对在一起,十颗玉趾交织,勾住粗大的玉茎,缓缓地前后撸动起来。
男子肉棒宛如儿臂,竟然将足弓间的缝隙完全填满。
女子足心前后摩擦时能感到茎身上盘绕的青筋突突乱跳,不停振动,擦得脚心一片火热,又麻又痒。
“舒服吗?”女子媚眼如丝,调笑着望着男子。
“舒服。”
“那与插人家下面哪个更舒服?”
“感觉不一样,都能把人爽死。嗯……”丑奴儿鼻息粗重,不住发出低声呻吟。
云绮霜看着男子享受的表情,突然双足用力,狠狠夹住粗热巨棒。
丑奴儿大喊一声:“疼,快松开。”女子这才抿嘴微笑,“让你刚才舔人家脚心,这是对你的惩罚。”
“以后还敢胡来吗?”
“不敢了……”男子俯视着媚光四射的主人,看着她满脸得意的笑容,心头满是丝丝甜意。
女子松开双足的力道,再次快速摩擦,丑奴儿只觉肉棒如火,电流般的快感通过茎身向四肢漫延。
双足力道越来越大,向下撸动时每次都会碰到两颗卵蛋,踢得肉丸前后摇摆,如同挂在藤架上葫芦,在风中不停摇晃。
一刻钟后,男子粗喘如牛,精关渐渐松动。云绮霜看出他即将喷射,右脚脚趾突然抵住马眼,轻轻在上边抚弄撕磨。
丑奴儿再也无法忍受,两条粗腿不住颤抖。就听他大喊一声,阳精如开闸的洪水,猛然向外喷射。
浓稠的精液穿过脚趾,洒下漫天淫雨。女子无处躲闪,秀发、脸颊、瑶鼻、红唇、以及高耸的玉乳上落满乳白色的汁液。
云绮霜的肌肤被阳精浇灌,一阵阵发麻,蜜穴深处花宫抽搐,竟然小泄了一回。
脸旁充斥着刺鼻雄性气息,惹得女子娇吟漫喘,高耸的酥胸不住上下起伏。
几息之后,她才娇嗔着骂道:“坏家伙,怎么射了这么多。”云绮霜一把推开男子,纵身跳入湖中,像一只小鱼在清清的湖中游弋。
而丑奴儿不会游泳,只得在岸边坐着,默默穿上外衣。
在湖中清洗完身体,云绮霜缓缓游到岸边。她穿上衣衫,拉着丑奴儿道:“今天甚是快活,我们回去吧。”
两人未从原路返回,沿着湖边向星月教的方向行去。距离湖边一里之遥是一片杉树林,树木笔直,遮天蔽日。
就听云绮霜喊道:“丑奴儿,你看,两颗树中间是不是一架秋千?”“没错,我从没见过这么高的秋千。”
云绮霜究竟是女孩心性,匆匆跑过去喊道:“快来,我们一起。”她想起峨眉山上也有一架秋千,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到秋千架上玩耍。
有一次荡得太高,还吓得哭了鼻子。
而眼前的秋千的绳索足有三丈多高,比峨眉山上的高了两倍不止。
她站上秋千架,双手拉住两边粗长的绳子,对丑奴儿喊道:“你也上来。”丑奴儿跑来过来,纵身一跃跳上秋千,双手握在女子手掌下方的绳子,与她相对而立。
男子从未荡过秋千,不知如何用力。云绮霜笑骂了一声:“丑奴儿,大笨蛋。看主人的。”
她双膝弯曲,慢慢用力,秋千缓缓荡起,越荡越高。
最初丑奴儿倒没有什么感觉,不过随着秋千越荡越高,直到与地面平行,他吓得尖叫起来:“主人,快停下,我要摔下去了。”“胆小鬼,抓紧绳索,闭上眼睛。”
云绮霜并未理会丑奴儿的叫喊,继续用力蹬踏,秋千高高飞起,到达顶端时,两人的头颅已经斜斜冲向地面,似乎就要轰然坠落。
多日来自暴自弃的苦闷、深陷地狱般的绝望一扫而空,她放空头脑,任凭身躯在空中穿梭摇荡。
那种感觉宛如御风飞翔,长风扑面而来,吹动女子秀发漫天飞舞,而伸展着的双臂就如天鹅展开翅膀。
丑奴儿的惊叫声一直未停。
他的双手颤抖,几乎抓不住两边的绳索。
当秋千掠过地面的瞬间,他突然松开绳子,双手搂住女子后背,整个身体紧紧贴住女子娇躯。
仿佛在这个姿势下,两人身躯融为一体,再也不怕从空中掉落。
女子只觉身体被重重的身躯压住,高耸的酥胸被男子胸膛压扁,胸口、小腹、玉腿都与对方紧紧贴合,不时能感受到从丑奴儿身上传来的阵阵燥热。
男子火热的鼻息吹在脸上,令她心慌意乱。更难忍的是,丑奴儿恼人的巨棒不知何时又硬成铁杵,隔着衣衫不住摩擦着她敏感的大腿根部。
连续禁欲四天,她的身体异常敏感,尤其是用玉足玩弄丑奴儿阳物之后,玄阴媚体的忍耐已接近极限。
在湖中,她的意志占据上风。
而在秋千上,她难以凝神思想,肉体的渴望如洪水决堤,冲破了她早已不够坚定的心智。
这一刻,她只想让丑奴儿插入自己,立刻填满,哪怕就在半空。
秋千仍在空中摇荡。头脑茫然的女子娇喘不停,她贴住男子脸颊,红唇微张,轻轻咬住男子耳朵。
她的美眸中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娇柔的声音令人骨软筋麻:“丑奴儿,你爱主人吗?”
“爱得发疯。”
“那你怕死吗?”
“只要是为主人去死,丑奴儿不怕。”
女子娇吟一声,微微闭上美目:“丑奴儿,要我吧。”丑奴儿如闻圣旨,立刻一手环住主人纤腰,一手扯下自己的裤子。
不过空中插入是个难题,他几次掀起女子裙摆,未等插入,秋千就荡入高空,吓得他只好双手搂住女子纤腰,等待下一次机会。
云绮霜娇笑一声,停止蹬踏。秋千继续荡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丑奴儿一把除掉女子外衣,手扶着巨棒对准穴口狠狠插了进去。
女子的白虎小穴早已淫水潺潺,轻易就被粗大的龟头撑开,就像一张粉红的小嘴,将粗黑的肉棒紧紧咬住。
“噗嗤”一声,肉棒一插到底,交合处花汁四溅。
没有人比丑奴儿更熟悉主人的白虎蜜穴,只要她一时情动,幽谷中总是春水丰沛。
插入其中,既紧窄,又温热湿滑,腟腔媚肉还会向不同方向蠕动,直到最后将男子的精华榨个干净。
当然,男子对她最敏感部位也了如指掌,肉棒几次抽送就能将她插得星目迷离,不住放出娇声。
“抱紧我,让我们飞到天上。”
女子双腿发力,秋千再次摇荡,从慢到快,从低到高,直到冲上半空。
丑奴儿紧搂着女子纤腰,肉棒死死抵住花穴。
随着女子玉腿蹬踏,蜜穴不住与肉棒撕磨,即使不用力抽送,依旧舒爽到了极致。
他望着主人娇媚的神情,心头柔情激荡。
她是自己的主人,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将身体给了自己。
她会爱上自己吗?
还是仅仅贪恋肉体的欢愉?
不管如何,该知足了。整个星月教唯有我丑奴儿才能与主人交欢,她还答应过自己再也不让其他男人碰她。
秋千荡入高空。
丑奴儿睁开眼,耳边风声呼啸,眼中景色变幻不停。
刚刚是漫天流云,马上变为山峦叠嶂,正要观瞧时,又变为清清湖水,碧波荡漾。
他感觉心跳快似鼓点,刚刚沉入小腹,又跳到嗓子眼。
来回数十次循环之后,男子渐渐适应身在高空的感觉。
眼前是主人如雪的肌肤,销魂的面容,还有来回变幻的景色。
男子迷茫中想到,仙境就该是这样吧?
那些仙人能够腾云驾雾,会不会在空中做男女之事?
“嗯……嗯……”
云绮霜娇吟不停,靡靡仙音随着清风在山谷间飘散。
适应之后,丑奴儿开始挺动坚实的臀部,用力抽插蜜穴。当秋千荡到高点,他拔出大半肉枪,随着身体下落再猛然插入。
“啪……啪……”龟首狠狠压住花宫,大腿撞上玉胯,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插到底时,丑奴儿能感受到龟头被花蕊紧紧吸住,酥麻的热流穿过棒身直透脊背。
洁白的雪丘被深深压下,小腹微微鼓胀,似乎被自己硕大的巨杵撑到极致。
女子螓首朝下,两只嫩乳高高耸立,摇曳生波。绝美的娇颜上蒙上一层细汗,她美眸半闭,娇喘吁吁,轻轻咬着的柔嫩红唇中发出醉人的声响。
“啊……丑奴儿,我要不行了……”
一种难以言说的自豪感涌上男子心头。整个星月宫,不,整个人世间,唯有自己能让仙子般的主人欲仙欲死,露出别人永远看不到的销魂模样。
云绮霜娇躯乱扭,双手依然死死抓住秋千两边的纤绳。
自从修习双修大法,即便高潮泄身时她也能控制心智,不会因极致的快感导致肉体与心神失去控制。
“主人,我们……会不会摔死?”
丑奴儿担心主人脱手,自己倒没什么,万一主人受伤,他将痛悔终生。
“我们都会死……但不是今日。啊……你用力,我受得住。”女子咬着芳唇,娇羞媚态勾人心魂。
“那我就狠狠操主人了,受不住就求饶吧。”
“嗯……用力操我,看谁先求饶。”
空中肉搏仍在继续,丑奴儿整个人趴在云绮霜身上,口中含着嫩乳,双手紧搂翘臀,肉棒像打桩一样飞速挺刺。
半空中,一黑一白两具身躯几乎融为一体。
黑色躯体的坚硬臀部起起落落,粗黑的肉棒在粉嫩的穴口中进进出出,每当抽出时都会带出一汩淫液,在空中四处飞溅。
雪白娇躯也不甘示弱,双腿开合迎夹,配合肉棒在幽谷内寻芳探秘。
她只觉头晕目眩,那根肉棒挑弄着最敏感的嫩肉,冲刺、挤压、旋磨,销魂的浪潮席卷全身,将她一次次送入高空。
没过多久,云绮霜终于抵达云顶,花宫开闸,滚烫的阴精如雨浇落。
丑奴儿同时阳精喷射,两股液体在花径中碰撞、激荡,最后合成溪流,顺着花径向外倾泄。
从秋千上下来时,云绮霜和丑奴儿都感到精疲力竭。空中欢爱固然刺激,但要时时控制身体,远比在地上要消耗体力和心神。
两人并肩而卧,没过多久又搂抱着滚在一起。
云绮霜骑在男子身上,低头轻轻吻了吻男子额头,柔声道:“丑奴儿,你好厉害。每次你都能让人家欲仙欲死。”
“你是喜欢丑奴儿,还是只喜欢这根大棒。”
丑奴儿没羞没臊地抚摸着肉棒,随口调戏了一句。
女子沉吟片刻,道:“这根大棒和你的人我都喜欢。丑奴儿,主人会对你负责的。只要你不背叛,我也不会负你。”
丑奴儿腾地坐了起来:“丑奴儿一生只为主人而活,为了主人,丑奴儿不惜一死。”
女子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主人逃出星月宫后准备去哪里?”
“如果我的姐姐还在金国,我会先去救姐姐。之后……”她的眸光暗淡,心中充满悲戚,“之后能去哪里?还有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地?”“主人不是有未婚夫君吗?”丑奴儿神情有些紧张,“主人出去后会不会不要丑奴儿了?”
云绮霜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再去见傲天大哥。因为……因为我早已配不上他。”
她目光转向丑奴儿:“你愿随主人隐居吗?就我们二人,在无人之地过一辈子?”
丑奴儿目光闪烁,惊喜得嘴唇直抖:“当然愿意。那样丑奴儿就能天天侍奉主人。”
云绮霜握着他的肉棒,娇嗔道:“哼,我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就便宜你了。”
“或者,也可以浪迹天涯,去我们从未到过的地方。”她仰望天空,轻声说道。
丑奴儿心生向往,“我出生在星月宫,从未见过外面的样子。主人跟我讲讲,天涯在哪里,又是什么模样?”
女子悠悠道:“外边大得很。北方有无边的草原,成群的牛羊;东边有望不到边际的大海;西边有常年积雪的昆仑山;中原也有无数名山大川,这辈子都走不完。”
“我们先去北方吧,听说那里冬天会下大雪,能淹没人的大腿。”两人正在打情骂俏,突然听到兰姬在不远处喊道:“霜儿妹妹,到处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跟丑奴儿鬼混呢。”
云绮霜赶紧爬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红得像蒸熟的大虾。
“兰姬姐姐,你找我有事?”
“是圣女找你,她说教主出关了,点名要你去侍奉。”丑奴儿脸色苍白,说话结结巴巴:“教主……为什么要找主人?”云绮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丑奴儿不必担心。教主已经是两个甲子的老人了,根本无法做男女之事,无非是想让我陪陪他而已。”“主人说教主做不了那件事?”
“我不会骗你。”
丑奴儿将信将疑,一路尾随在云绮霜和兰姬身后,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教主为何要见主人,他真的不能行男女之事吗?”未过多时,三人来到教主闭关处。
一名干瘦的仆人拦住丑奴儿与兰姬,仅放云绮霜一人进入。
在仆人引领下,云绮霜穿过一条曲折阴冷的回廊,来到一扇厚重的石门前。
仆人按住门环有节奏地敲了几声,随后石门大开,现出一间宽大的密室。
女子迈入大门,向前刚走出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她猛然回头,只见石门已经自动关闭,巨石与墙壁紧密贴合,看不见一丝缝隙。
云绮霜的心砰砰乱跳,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
她环视了一圈,只见密室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
两面墙上挂着十几盏烛灯,映得密室一片光明,有如日照。
正前方是几级石阶,迈上石阶后是一块一丈见方的高台,上边摆放着一把宽大的檀木座椅。
椅背之上披着一张虎皮,黑黄相间,色泽分明;一对虎爪包在扶手两侧,露出凌厉的杀气。
教主既然召见,为何却不现身?
云绮霜正暗自琢磨,前方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男子声音:“仅仅一个多月不见,霜儿姑娘可比刚来时妩媚妖娆了许多。”“教主!”
云绮霜惊呼一声,抬头望向前方。
密室侧壁不知何时打开一条缝隙,一位黑衣男子悄然从中移出。
男子身材高大,头发灰白,脸上红光焕发,皮肤光滑,仅仅额头和眼角处有几道浅浅的皱纹。
“你是……”云绮霜捂住嘴,惊得双目圆睁,仿佛眼前站着一个鬼魂。
男子的气息和外貌都异常熟悉,她相信这个黑衣人就是曾经救过自己的星月教主。
可是,眼前之人要比初次相见时年轻了几十岁,最多不过六旬的样子。
难道这世上真有返老还童之术,又或者眼前并非救过自己的老者,而是他的后人?
“怎么,不认识本教主了?”
男子将她从惊愕中拉回现实。
云绮霜终于确认,眼前男子就是星月教主,只不过已经逆转光阴,不再是往日那个垂垂老者。
她忙上前敛衽施礼:“霜儿参见教主。”“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快到本座怀中,让我好好看看你。”男子眼神闪烁,放着色眯眯的贼光。
云绮霜忽觉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她望见男子眼放绿芒,就像一只饿狼盯着美味的猎物。
不过,他未做任何动作,只是远远望着女子。
或许他认为女子会乖乖地投怀送抱,绝不可能违抗自己。
在迈入石门前,她还曾想:“教主年岁已高,早已不能人事,叫自己来不过是说说话而已。”可现在,教主恢复成壮年之身,自己又怎么可能逃离虎口。
刚刚陷入星月宫时,云绮霜还是一位红丸初破的少女,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
一个月后,她已见惯风月,仅凭一个眼神就能看破男人的想法。
到这时,她怎么还会不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从最初就是骗局。
他连哄带骗将自己带入星月教,其目的不过是想得到自己的身体。
可怜的丑奴儿,主人信誓旦旦不让他人碰自己,可在教主面前,又哪里有反抗之力。
云绮霜僵立片刻后忽然双膝跪地,泣声道:“求教主放过霜儿,我愿像孙女一样侍奉你。教主不缺姬妾,身边却没有后人,有个霜儿这样的孙女不是更好吗?”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盯着教主,盼望着男子一时心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你说的有些道理,本座差点就动心了。”男子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只可惜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云绮霜骤然瘫坐在地。
教主上前几步,轻声道:“你没有错,而是有罪。因为,你的美,就是你的罪。”
云绮霜:“……”
男子继续道:“你身负滔天罪孽,却无实力自保,自然会受人欺凌。跟着我,本座会让你成为顶尖高手。到那时,再也没人敢打你的主意。”“如何成为高手,是要通过双修之法?”云绮霜面色绯红,缓缓从地上起身,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教主微微摇头,他从女子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抗拒,如果不是因为武功相差太远,她现在就会拔剑与自己拼命。
“霜姬,圣女说你已经通过教内考核,也早已与星卫双修,为何竟敢反抗本教主?”
“我……我已收了丑奴儿,我曾答应过他,不让其他人碰我。求教主……”“哈哈哈。”男子仰天狂笑,“你拒绝本座,竟是因为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奴才。”
云绮霜咬了咬牙:“不错,因为只有他真心待我。”“愚蠢至极。”
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看来你对自己有多魅惑一无所知。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男子愿意为你去死,只为搏你一笑。那丑奴儿真心待你有什么奇怪,他不过是万千男人中的一个。而你不过是太孤单,太需要人安慰,才会对那奴才高看一眼。”
“我……”
云绮霜承认,这个男人总能一眼看透她的内心。她从未对丑奴儿动过心,只是身体迷恋上与他在一起的感觉。
还有一点基于她善良的本性,她与丑奴儿相处越久,就越觉得自己必须保护他,不让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再受伤害。
而丑奴儿却误将这种感情当做喜欢。
可是,即便如此,丑奴儿在她心中的分量也超过了教主。她一直把教主当做救命恩人,一个即将离世的老者。
想到身前年龄超过两个甲子老人竟想淫辱自己,云绮霜腹内翻滚,恶心得想要大口呕吐出来。
不,绝不能让他得逞!
云绮霜大步向后撤退,后背已贴上了厚重的石门。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此刻,她已无处可逃,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
教主身形一转,陡然逼近她的身边,恰似凭空瞬移而至。
他伸手抚摸着女子脸庞,轻声道:“你就这么讨厌我,难道在你心中本座还不如那丑奴儿。”云绮霜泣道:“霜儿不敢嫌弃教主,只是……我不想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淫荡女人。”
男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叹息道:“真的太像了。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你母亲欠我的,要由你来偿还。”
女子沉默不语,但无论肢体还是表情都在诉说着无言的抗拒。
男子眼中露出凶狠的神情,怒道:“本座这就杀了那个丑八怪!这可是你逼我的。”
云绮霜如被重锤击在胸口,急忙睁开眼睛,大声喊道:“不要,求教主放过丑奴儿。”
“哼,一个奴才杀就杀了。”
“不!我愿服侍教主,求你放他一马。”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可刚一闭口就深深后悔。
男子冷冷一笑:“真没想到,霜儿姑娘竟会看上一个丑奴才。本座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你能抗住本教主的玄阳九转之术,不主动求我临幸,老夫就放过你和丑奴儿,从此再不打扰。”“玄阳九转?”
云绮霜发出一声轻呼,她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功夫,但也能猜到定然又是星月教内的淫邪功法。
男子见她目光迟疑,微笑道:“这玄阳九转之术是本教的催情大法,本座仅用双手,绝不触碰你下体最敏感之处,若你能承受得住,我自会放你一马。”“此言当真?”云绮霜略感困惑,自己原本已是案板上的肉,眼前男人为何要给她一次机会。
当然,她也清楚,男子的玄阳九转术定然无比难熬,但总好过没有选择。
“本座从不食言。”教主傲然一笑,就像猎人看着猎物坠入自己精心设下的陷阱。
他拉着女子的手,走到密室一角,按照顺序连按了墙上的几块方砖。
就听轰的一声,墙上现出一道暗门。
轻轻一推,暗门滑出两尺宽的缝隙。
穿过暗门,二人进入与密室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密室外的房间坐落在悬崖边上,一面挨着山体,一面面向对岸,室内有阳光照射,远比密室明亮。
教主卧室就在最靠近暗门的位置。男子指了指大床,“脱光衣服躺在床上,该怎么做不用再教你了吧。”
经历过地狱般的考核,云绮霜对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已经有些麻木。
尤其面前只有一人,并无他人旁观的情况下,她并未犹豫多久便开始伸手解开衣襟。
一件件衣衫轻轻滑落,露出那具羊脂白玉般的无暇玉体。
女子双手自然垂在腰间,没有去遮掩那对傲人的雪峰,也没有去掩盖最羞耻的私密部位。
她昂着头颅,直视着男子双眼,眼中满是屈辱、不甘、愤怒和在绝境下的自暴自弃。
男子呼吸骤然急促,空旷的房间内充满粗重的喘息声。
凌慕风作为星月教主,临幸过的女子不下百人,其中不乏萧紫漓这样的人间绝色。
可是,当他凝视着云绮霜勾魂的玉体,依然忍不住热血狂涌。
此女只应天上有。
这是此时男子最真实的想法。
最难得的是自己有幸得见,在她最美的年华。
教主一生酷爱少女,喜爱她们身上略带青涩的温柔和妩媚。
而云绮霜无疑是他一生中见过的少女中最完美的一个。
唯有当年瑶姬可以与她媲美,只是未等到祭献仪式,她就叛逃而去,还导致他功法受损,之后再难恢复。
少女微红的面颊明艳不可方物,那双明眸好似含着吹不散的浓雾,满是抹不去的哀伤,既令人沉迷,又叫人心碎。
长长的秀发飘散在香肩,映得天鹅般修长的玉颈更加洁白。
高高耸立的雪峰上寒梅绽放,羞涩地挺立着,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两点樱红如此醉人,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
绝美的玉峰下,曲线完美的腰身勾勒出如梦似幻的轮廓,下方则是洁白无瑕的白虎雪丘,中间隐藏着令人遐想无限的销魂蜜洞。
“霜儿,你是天狼星派来补偿我的。我会好好宠你,教你功夫,不让你再受伤害。”他心头默默许愿,眼光不再凌厉。
云绮霜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低下螓首,羞涩地转身爬到床头。她闭上泪眼,心中暗暗琢磨:玄阳九转术到底是什么,比教内考核更难承受吗?
不知何时,男子已点燃了薰香,赤身露体站在大床的一边。
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伴着熏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女子只觉周身燥热,呼吸声也变得异常急促。
她在迷乱中睁开双眼,却见一根硕大的肉棒正在自己面颊前摇晃。
仅瞄了一眼,云绮霜就可以断定,教主的阳物无论长度还是粗度都不在丑奴儿之下,最少也是旗鼓相当。
女子羞得双颊冒火,暗骂自己:为什么第一反应竟是对比那话儿的大小,莫非自己真的已经堕落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教主阳物大小与丑奴儿相似,观感却截然不同。那根肉棒白里透红,宛如玉杵,而丑奴儿的却更像一根紫色的茄子。
肉棒颤颤巍巍,粗如儿臂,嫩白的茎身上青筋暴起,如同无数条蚯蚓盘旋而上,环拱着更加粗酣的硕大龟首。
云绮霜只觉浑身酥软,心脏剧烈跳动,突如其来的欲火瞬间席卷全身。
为何会是这样?
自己不过看了一眼他的男根,怎么竟有种把持不住,想要纵身入怀的感觉?
教主面露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当初救你的时候,老夫在你身上种下了玄阳真气,这股真气遇到本源自然会被吸引征服,绝非人的意志能够抵抗。”女子横斜在床,乌黑的秀发散乱地遮住香肩,丰满的酥胸不停起伏。
两条玉腿紧紧夹在一起,似乎想要尽力避免被人窥见春光。
一眼瞧见男子恐怖的玉杵,云绮霜羞得再次闭上双眼。可是紧闭的眼睑下,两只眼珠依然不停转动,透露出难以消除的羞愧与不安。
男子拉起一只玉手,将硕大肉茎贴住她的掌心。女子“嘤”的一声娇呼,触电般收回了纤纤玉手。
肉棒与掌心轻轻碰触,女子感到手心火热,好似抓住了一根坚硬、炙热的铁棒,烫得她手臂微微颤抖。
男子阳物温度奇高,超出常人。
她握住丑奴儿的肉棒时也会觉得又热又硬,但皮肤温度与教主的阳具相比却差了很远。
这种感觉就像抚摸病人高烧的额头,甚至比那种触感更加炙热。
更为神奇的是,那根肉棒似乎在高速震颤,一触之下就将电流般的热力传到女子周身。
女子娇喘声中夹着痛苦的呻吟,娇躯不住扭动,如玉般洁白的肌肤上现出片片红斑。
教主见她仍在做无谓挣扎,微笑着握住她的双手,轻声道:“我们开始吧。
”他握住女子一只藕臂,将一只玉手拉到床脚,接着从床架上扯出一只接着铁链的枷锁,“咔嚓”一声锁住她的手腕。
一只锁完后是另外一只,几息过后,女子双手双脚都带上镣铐,身体呈“大”字型紧紧固定在床上。
云绮霜芳心乱跳,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在这种情势下,男子可以为所欲为,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过,她马上压住恐惧,暗自宽慰自己:反正也不是对手,一切只能听之任之。
熏香默默地燃烧,一寸香灰断裂成粉,从顶端悄然飘落。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腾身跳上大床,侧卧着躺在女子身边。
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钻入鼻中,女子身体竟然微微发抖,感觉体内血液都要被这股气息点燃。
她哪里知道,这正是教主身上玄阳真气的作用。体内残存的真气感受到主人气息,不自觉地在体内流转,同时撩动欲念之火。
男子满意地望着女子身体的反应,心知她不会支撑太久。
不过,他要的是女子彻底臣服,身心同时沉沦,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而为了这一目的,他必须再忍耐片刻,先用玄阳九转的技法将女子送上难以企及的巅峰。
他从床边的茶案上取出一块红色绸布,轻轻覆在女子双眼上,一手拉着一端绕过螓首,在后脑处打了一个死结。
云绮霜双目无法视物,四肢又被铁链锁住,像极了一只即将祭献的雪白羔羊。
“你要做什么?”她忍不住大喊,双手和双脚无谓地拉扯、蹬踏了一阵,最终放弃了挣扎。
很显然,反抗毫无意义,那不如先静静等待。
男子笑道:“我要带你去感受一个全新的世界,你只需好好享受即可。”他的话沙哑中带着磁性,却似有种蛊惑人心的奇效。
听到男子的话,云绮霜稍稍平静,身体感到一股倦意,两个眼皮打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女子胸前突然一片火热。她能感受到男子两只怪手攀上酥胸,尽情揉捏着那对玉乳,不停变幻出各种淫糜的形状。
之前雨云时,丑奴儿也会揉捏自己嫩乳,那种感觉酥酥麻麻,异常美妙,但远远比不上抽插蜜穴带来的销魂快意。
而此时,教主的双手仿佛有种魔力,热气透过指尖,顺着柔嫩的乳肉传遍每一处经脉。
所到之处,肢体瘫软,真气奔流,每一处毛孔都舒爽得颤栗起来。
男子一只手按住嫩红的乳头,另一只手的拇指沿着桃瓣似的乳晕旋转,阵阵热气像针刺破肌肤,接着向着身下流淌。
云绮霜再难忍受,娇声四起,声音中既有舒爽也有痛苦,听在男子耳中却异常勾魂。
玩弄半晌美妙玉乳,男子的大手缓缓向下,最后停在洁白的耻丘上方。
教主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
他一生御女无数,但这样完美的白虎玉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
花瓣早已绽放,粉嫩的一线洞口张开细微的缝隙,透明的淫液早已打湿了翘臀,身下的床单上染出一片巴掌大的水迹。
“不愧是玄阴媚体,花汁淫液清亮润滑,带着迷人的香气。”男子贪婪地吸了几口气,污浊的眼中泛起红红的血丝。
“该让她尝尝玄阳九转的厉害了。”教主右手四指并拢,一股真气从蜜穴洞口窜入深谷,挤出汩汩淫汁,在一线蛤口边上向四处飞溅。
真气涌入花径,比不上肉棒插入时的痛快淋漓,却更加奇痒无比。女子如遭电击,整个雪丘不住起伏,两条玉腿上肌肉抽搐,抖个不停。
“啊……啊……啊……快停下!”
女子厉声尖叫,四肢抖动,胸前两座雪峰摇荡不止,泛起阵阵雪浪。
等到男子停止发功时,云绮霜已喊得嗓音略微嘶哑,眼泪透过红布打湿了脸颊。
玄阳真气搅动经脉,直冲魂海。
女子头脑轰鸣,已分不清置身何处,更无法静下心思考。
她的血液似乎在燃烧,通体一片粉红,每一寸肌肤都饥渴无比,渴望着男人抚摸。
蜜穴深处更是空虚到了极致,不停分泌着汁液,把整个花穴变成了溪水潺潺的密洞。
“还能再忍吗?现在可以请求老夫操你的小穴了。”男子淫荡的声音传入耳中,云绮霜残存的意志与身体的渴望来回交战,结果是,她张开樱唇,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屋内唯有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教主略略吃惊,在他看来,云绮霜的玄阴媚体最难抵抗欲望,而她体内还有玄阳真气,在经历玄阳九转术后早该彻底崩溃,此时就该像母畜一样求欢,绝不会再有抵抗之意。
可女子表现大出他的意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为什么还能保持一分清醒。
男子望向熏香,此时香柱已经燃烧过半,若不能尽快摧女子意念,这个赌注真有失败的危险。
云绮霜能够坚持到现在,其实多亏了教内考核。
她的意志几经磨炼,在高潮时仍能保持一分清明,玄阳九转之术虽然令她头脑茫然,但依然没有将她彻底摧毁。
另外的力量来自身体与意念的本能。她虽然被恶人破身,又与丑奴儿双修,但内心深处依然不愿堕落成为人尽可夫的淫女。
丑奴儿虽然相貌丑陋,但如果仅与他一人欢好,倒也算不得放荡。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接受教主的原因。
男子沉吟片刻就想清了其中关键,他叹了口气,暗暗道:“霜儿天赋异禀,确实是修炼双修大法最好的人选。”
他俯身压住女子娇躯,肉茎插入两腿中间,不过为了遵守诺言,肉棒距离穴口还有一寸远的距离。
“霜儿姑娘,你睁开眼睛。”
磁性的嗓音响在女子耳边,似乎在传达着旨意。云绮霜迷茫中无力抵抗这种魔力,顺从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片通红,仿佛火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红色。”
“再仔细看,你是否看到曾经的住处,是否看到你最亲的人?”透过红绸,女子向火海深处望去。
一阵烟雾缭绕,她似乎回到了峨眉,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山巅。
“姐姐,快来救我!”
在山的一边,云凌雪正在舞剑,听到妹妹的喊声后急速冲了下来。
“不对,我要你看心中最亲密的男子,你最爱的人。”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云凌雪身影化作一团轻舞飘散。
不一会儿,山上又起了一层浓雾,一名男子从雾中走了出来。
“傲天大哥!”
女子挣扎着扑了上去,可是男子却转过头去,厉声道:“你已经脏了,根本配不上我。”
“傲天哥哥,你不要我了?”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绝望地站在男子身前,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
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求我,说让我操你,我就原谅你。”“他……傲天哥哥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耻。如果把身体给他,大哥真的会原谅我?”
“还等什么?”
“杨傲天”有些不耐烦,目光渐渐变得阴冷。
“求你操我,妹妹的身体永远都属于傲天大哥。”女子咬牙吐出淫荡的娇声,脸烧的像是着了火。
她的体内玄阳真气流转,头脑一片模糊,渐渐坠入男子“欲幻魔音”编织的幻境。
“你终于求我了。”
男子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招虽说卑鄙无耻,不过终究算是赢了赌局。
微风轻拂,桃瓣纷飞。
一阵烟雾掠过之后,两人已经裸呈相拥。
“杨傲天”将女子压在身下,粗大的霸王枪贴住两瓣花唇,即将破门而入。
虽然仅仅碰触到龟首,女子就觉得花穴阵阵发麻,又炽热难熬。
很像考核时被灌满热水的角先生拨弄花唇的感觉,却又比角先生的触感更加细腻,更加撩人心弦。
她的两瓣花唇翕张,微微凸起的雪丘向上拱着,急切地想要吞下身下的那根巨棒。
男子得偿所愿,配合她一起用力,那根巨杵撑开紧闭的穴口,用力向下挤压。
“噗叽”一声轻响,男子的龟头完全没入穴中,崩得胀痛的蛤口稍稍收缩,紧紧箍住龟楞下方的茎身。
终于把自己交给了心爱之人,虽说肉茎还没完全插入,女子就仿佛被巨大的幸运击中,整个身心都舒展开来。
多日的愁苦一扫而空,一切痛苦与当前的幸福相比都不值一提。
那种感觉如此美妙,穴口鼓胀到极致,火热的茎身煨烫得身躯酥软,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蒸腾。
红绸蒙眼的少女嘴角微微上翘,美得令人窒息的娇颜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男子目视着这一切,心头既骄傲又恼怒。
骄傲的是,少女如此美妙的快意来自自己的身体;恼怒的是,她却以为这一切来自心中的情人。
男子愤然用力,火热的玉茎穿破蜿蜒的甬道一插到底。
“啊——啊——”
云绮霜感觉下体被坚硬、粗壮、火热的巨物填满,那种快美直冲心魂。
巨杵不仅狠狠砸中花心,就好像同时猛戳心房,激得她芳心剧跳,直欲蹦出起伏的胸腔。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丑奴儿的身形,每次与他双修也会欲仙欲死,不知攀上多少次高峰。
但是终究比不上这种几欲魂飞魄散的巨大快感。
这是灵与肉的碰撞,是爱与欲的交融。
“傲天哥哥,我好舒服,好像飘在云端……”
女子软语绵绵,娇颜上是化不开的浓情。
“差不多了。”
男子默默念了一句,伸手解开女子四肢上的铁链。
还有最后一步。他犹豫片刻,轻轻拉开遮住女子双眼的红绸。
云绮霜眼前一亮,终于看清压在身上男子的模样。他绝对不是傲天,而是一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她还是第一次认真观瞧教主的样子。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饱经沧桑的男子面容。
男子相貌不算难看,如果不是眼中有股抹不去的阴鸷神色,甚至可以说有些仙风道骨。
虽然须发灰白,但那一身肌肤依旧健壮,胸腹处肌肉隆起,跟年轻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短暂的迷惑之后,女子终于认清现实。
原来,一切只是梦境。
没有傲天,没有丑奴儿,是眼前这个老人占据了自己的肉体,是他在玩弄自己的心魂。
她感到身躯好似从高空坠落,掉进无尽的深渊。卑微的坚守已被打破,谈不上贞洁的肉体再次被人玷污。
她想要放声怒喊,想要奋力挣扎,将男子从身上掀翻。可是为何肢体毫无气力,又或者是四肢在对抗着意志,不愿奋起反抗。
明明是眼前男子淫辱了自己,将她从美好的幻境拉回黑暗的深渊。
可是身体那种快美到极致的感觉为什么挥之不去?
那种肌肤炸裂般的舒爽,直冲心魂的充实和饱胀感为何更加强烈?
男子并未大力抽送,仅仅是用龟头抵住花宫,女子就已身软如棉,隐隐有种即将泄身的迹象。
“霜儿,舒服吗,要不要老夫狠狠操你?”
男子淫邪的目光盯着女子,等待着她开口乞求。
云绮霜红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见她依旧还能坚持,教主不再忍耐,轻轻抽出巨棒,再次狠狠插了进去。
他的动作并无太多花哨,没有九浅一深,没有变换角度,却能全方位占据蜜穴,摩擦着柔嫩腔壁上的每一片嫩肉。
女子穴内快意如潮,环环穴肉谄媚般裹住粗热的茎身,不停地旋转厮磨。
“噗叽…噗叽…”声不绝于耳,交合处淫液飞溅,恰如杏花春雨洒落。
抽插几十回合之后,男子放慢动作,每次仅拔出一寸肉茎,就猛然捣送进去。
火热的龟头不住点刺花芯,马眼紧紧贴住花宫深处那道细细的缝隙,或用力挤压,令花宫深陷,或轻轻旋磨,惹得花芯抽搐,不住颤抖。
巨棒雨点般砸落,龟头好似小鸟的尖嘴,用力啄着花宫嫩蕊。
每一次顶刺,花宫入口都不停收缩开合,好似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带动快意的浪潮向周身涌动。
未过多时,女子已经阴精狂泄,娇躯瘫软在床上不停抽搐。
这次高潮来得如此之快,泄身如此之猛。
在阴精喷射的那一刻,女子双目翻白,几乎背过气去。
在她阴精流泄的同时,教主也射出阳精。
不过他是故意为之,滚烫的精液水箭般四射,打在花芯嫩壁,花径深处,刺激得女子雪臀狂扭,半天后才慢慢平复。
还未等她完全恢复,泡在蜜穴中的肉棒又开始新一轮征伐。
这一次,男子动作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将龟首抽到穴口,然后再一插到底。
向上抽提时,肉棒被紧窄的穴肉裹住,每次都将女子的雪臀拉至半空;捣送时,胯部下压,再将女子嫩臀重重砸在床上。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
坚实的大床也随着二人的“战斗”不停晃动。
此情此景,无比香艳。
没有鸳鸯锦被,只有一树梨花压海棠。
满头白发的男人压住妙龄少女,粗大的肉棒进进出出,捣得少女欲醉欲仙,娇吟声销魂蚀骨。
第二次高潮来得更快,云绮霜泄得周身脱力,几乎昏死过去。
她完全陷入迷茫,对周遭声音听而不闻,如果此时参加教内考核,结果必将一败涂地。
男子拽住女子的两条藕臂,将她从床上拉起。自己则坐在床头,将女子紧紧搂入怀中。
他继续用力顶送,将女子插得娇躯上下起伏。高耸的玉乳紧贴着男子胸膛,刮擦得阵阵发麻。
摇晃中,女子身躯不稳,下意识地搂住男子脖颈,将头部搭在男子宽大的肩头。
不知何时,男子悄悄停止抽送,只是紧紧抱住女子。
而女子渐感花穴空虚,柳腰雪臀不自觉地上下起伏,吞吐着那根恼人的巨棒。
她一边翘伏着玉体,一边娇喘嘘嘘,还不时发出娇媚的呻吟。
望着她陶醉的面容,男子同样身心俱爽。这样的妙龄美女可遇而不可求,自己这一生也只见过她和瑶姬二人而已。
最妙的是,少女经过调教已现风骚入骨之态,这样的红颜祸水更是千载难逢。
而她就在自己身上起伏,纵情享受云雨之乐,几经泄身后依旧不停索要。
那就一起疯狂吧,霜儿,我会让你尝到人间最美的滋味。
他再次压倒女子,玉杵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几经云顶,几经潮落。云绮霜彻底沉沦在肉欲的狂欢中,淫叫声连绵不绝,高亢中带着泣声,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爽到了极致。
男子原本可以做到久战不泄,随心所欲的地步。但在绝色少女的面前也难免精关松动。
他牛吼一声,不再忍耐。
龟头顶住花宫入口尽情喷射。
云绮霜的玄阴媚体原本可以封闭宫口,可此时她已半昏半醒,毫无防备意识,任凭男子炽热的浓浆顺着花芯射进花宫内壁。
一阵阵麻痒,一阵阵收缩。接连数十息后,男子才停止喷射。云绮霜的花宫灌满浓浆,胀得小腹微微鼓起。
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拔出肉棒,轻轻擦拭茎身上的浓稠淫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未能破宫而入,算是小小的遗憾。
他得意的笑了笑,自语道:“何必着急,不妨在圣女等人面前演示,同时开了她的后庭,这样才更刺激。”
云绮霜完全陷入昏迷,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直到此刻,她依旧感到花宫火热,温热的阳精依然在小腹内翻腾,不停浸润着花宫嫩壁。
“霜儿,运功吸收,对你大有好处。”
男子见她醒来,忙出声指点。
云绮霜按照双修大法运功,一个时辰之后才消化了腹内阳气。
运功完毕,她感到神清气爽,真气充盈,稍一运功发力就能感受到内功比之前要雄浑了许多。
如果天天这样修炼,自己的内力很快就能进入真正高手的行列。她转头望了教主一眼,内心充满矛盾。
云雨时,因为玄阳真气的作用,她的身体彻底屈服在男子淫威之下,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
双修过后,头脑恢复清明,才能感受到难忍的羞辱和愧疚。
男子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心中明白她的肉体已完全沉沦,再也离不开自己。
但想要征服她的心,还需要假以时日。
他略感不忿,自己处处强过那个丑奴才,怎么反而不能轻易取得她的芳心。
直到夜色降临,云绮霜的身体依旧还保持着高潮的余韵。
浑身酥软发力,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
怪不得圣女曾说教主根本不是普通男人,自己若不是身具玄阴媚体,恐怕早就不堪折磨。
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即使丑奴儿都无法给与自己。呸!你怎能如此贪淫,满脑子都是这些荒唐之事。
她越想心越乱,干脆盘腿打坐,慢慢调整紊乱的气息。
接连十日,教主一直未放她回归。
每天早晚,男子都会在她身上宣淫,直操得她精疲力竭才会施云布雨。开始几天,云绮霜还略有反抗,三日后就完全沉迷其中。
这依然是玄阳真气在作怪。每次欢好时,教主都会用魔音迷惑她的心魂,继而与体内的玄阳真气结合,让女子慢慢将他当成了主人。
在她眼中,教主的面孔越发亲和,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温暖。当男子走到身前,她的身体就会立刻湿润,甚至忍不住主动求欢。
教主对她的变化非常满意,双修时不再用粗暴的手段,每次都轻怜蜜爱,一次次将她推上绝顶的高峰。
最初几次,女子还无法接受他的亲吻。
直到有一次泄身后,女子主动奉上朱唇,与他尽情搂抱缠绵。
从那时起,男子每次双修前都会先亲吻她的芳唇,甚至比抽插蜜穴都更加用心。
教主明显能感到女子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行动上对自己也越来越依赖。
一个完美的鼎炉诞生了。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次闭关并未达到最佳效果,自己很难再活十年。如果能有极品鼎炉相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霜儿,我绝不会负你。你也不要负我。”
进入密室的第十个清晨。
云绮霜一早就解脱干净躺在床上。她知道这个时候教主会来临幸自己,然后才会练功修炼。
她满面绯红,心如鹿撞,心头暗想:“每次教主都会玩些新花样,不知这次要如何玩弄自己。”
“我为什么会期待这一刻?今天他说会先放我出去,可我真的不想离开。到了外边,我该如何面对圣女,又如何面对丑奴儿?”正胡思乱想间,教主悄然而至。
男子笑道:“霜儿真是越来越美,越来越妖了。老夫迟早一天会死在你的身上。”
云绮霜娇嗔道:“教主怎么会死,你若不在了,谁还来疼霜儿。”“哈哈哈。”男子笑道:“还是霜儿有良心。以后你不要再叫我教主了,这样显得不够亲近。”
“那我该如何称呼主人?”
“你不是嫌我年岁大吗,就叫我阿爷如何?”
女子羞得低下头颅,娇声道:“哪有爷爷这样对待孙女的。”男子听得血脉喷张,挺着巨杵道:“孙女乖,一会操你时就喊爷爷,叫得越亲昵越好。”
一阵狂风暴雨,女子娇声讨饶:“爷爷,轻一点。人家受不了了……呜呜……爷爷好坏,整天就知道欺负人家。”
“爷爷鸡巴大不大,看我操死你这小丫头。”
雨收云散,两人赤裸着搂在一起。窗外朝阳初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
无忌率领金军经过几日跋涉,终于抵达幽州。
幽州在百年前曾属于大夏,后被西辽占领,直到五年前才回归夏国。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后幽州再次失陷,被当时的北金占领,最终成为金国的国都。
云凌雪曾与金兵多次交战,但交战地都在夏国境内,今天也是第一次目睹幽州的风貌。
幽州城的规模虽然无法与盛都相比,但自有它独特的风貌。时值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城墙上,令这座古城显得既庄严又有些寂寥。
守城将士远远望见无忌的队伍,提前在城前列队相迎。待到无忌率军赶到,一名太监从队中走出,手持圣旨道:“请无忌将军接旨!”
无忌翻身下马,对城门方向下拜,朗声道:“吾皇万岁,臣拓跋无忌接旨。”
太监念到:“圣上口谕:拓跋无忌一战收服襄阳,扬我大金国威,实乃大功一件,朕自有重赏。大军按律回城外营地驻防,明日再上朝觐见。”
“臣领旨,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