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颗颗挂在夜空,草地上暖风徐徐,帐篷里的烛火也渐渐稀少,只有不远处三五成群的人点着篝火在饮酒,朱瑶讨厌无相僧人盯着她看,干脆把脸偏到一边也不说话。
欧阳霓轻拢纱裙,裙下露出一双秀美双足,秀发飘飘,美貌俏脸盈盈一笑道:“我且来说一首诗词,给你们听。”
欧阳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指尖儿在饱满酥胸蜻蜓点水的略一逗留,红唇轻启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无相僧人闭眼听完,才睁开眼睛道:“请问朱姑娘可有良句对上?”
朱瑶略一思索,玉手支着香腮轻声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欧阳霓娇嗔道:“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睡吧?”
朱瑶牵着她玉手站起娇躯,微弯腰身道:“法师,夜色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师也早些安寝的好。”
无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色不错,贫僧再坐一会儿。”
欧阳霓美眸如水在他脸上看了看道:“法师也请珍重自己。”
说罢两女手挽手一起走了,无相僧人目送二女离开,唇角露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
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银河迢迢繁星点点,但见流水之中一艘画船如诗如画停留在海面上,头顶是明月如雪,身边是清风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绝世美人,赵青青一袭鹅黄纱裙飘飘,鬓发高挽,背负玉手淡淡道:“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方冰轻拍玉手从船舱走了出来,容颜娇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个巾帼女英雄,没料想这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呢”,说着轻擡脸颊续道: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
赵青青偏过俏脸看她一眼,美眸颇有几分愁意道:“说尽心中无限事,又有谁人可堪听?”
方冰咯咯一笑,与她并排站在船首娇俏道:“殿下倒不必伤感,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这儿来,恐怕小女再不相迎,殿下就要调集重兵手下无情了”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本宫自不是没有礼貌得客人,先礼后兵这个道理,从古传到今,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也没有必要把人逼得急了,方堂主倒不用担惊受怕。”
方冰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神情从容自若道:“其实殿下想要的无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这个定州之主的位置就不是正统,我都晓得,但是呢,话也应该说明白,定州得军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对殿下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如果仅仅只是道义上为袁正南报仇雪恨就算了吧。”
赵青青转过娇躯面对面看着方冰道:“一方封疆大吏死的不明不白,你让本宫如何跟朝廷交代?况且袁少秋除了头上顶着一个袁正南儿子的头衔,他又有什么用?兵权还能回到他手里吗?真是谣言可谓!”
方冰认真听她说完,柔声道:“殿下何必动怒?你我今夜不就是为谈这个事情吗?今夜就由小女做回主,邀请殿下去往寒舍一观。”
船舱这时又走出一人,只见他身披铠甲,腰悬利剑,面目出众,正是朱霖轻笑一声道:“我家公主自是懂得礼貌之人,可是方堂主你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些粗人,方堂主你说是不是?”
面对朱霖赤裸裸的威胁,方冰绝色容颜忽而噗嗤一笑,伸出玉手掩嘴笑道:“是又如何?朱将军可别小瞧了人。”
她这一笑反倒让朱霖有些尴尬,方冰的气势一下子就压过了他,要论无论斗殴,打架,还是两军对峙,是胜是负仅看气势就晓得了,骁勇善战的人自带勇武之气,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个道理。
方冰轻描淡写的一笑就让朱霖输下阵来,赵青青似在意料之中道:“本宫没有想威胁谁,与人方便就是为自己方便,方姑娘这样好了,你也不必叫我公主了,我们都放下彼此身份,只当是朋友可好?”
方冰细眉轻舒,声音娇美道:“嗯,只当是朋友。”
赵青青沉默片刻,咬着红唇道:“我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花可依这个人明明是销魂门的人,又怎么会是袁正南的妹妹呢?”
方冰玉手轻挽胸前秀发,美眸中盈满水雾柔声道:“其实袁正南的原配就是销魂门的一位前辈,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青姑娘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你想必已经得到答案了。”
赵青青略一思索,缓缓道:“原来是如此,花可依受命杀掉袁正南,但是花可依对袁正南是有感情,下不去手就故意找到朱霖泄露了消息,如此说来,销魂门的幕后黑主就是北国了。”
方冰盈盈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擡头凝视着月亮道:“自逢豪爽非与名,一世相遇解平生。莫把银光向我照,江水东去问浮生。”
赵青青娇躯一转,盘腿坐在船首娇喝道,“这么好的景色,不喝上几杯是不是太可惜了?朱霖,取酒来!”
朱霖得令高喝一声道:“是!”
转身从船舱抱出两坛好酒,赵青青美眸如水,接过一坛放在面前道:“观风而去随清风,江上朦胧月自清。好向美景花独眠,今宵犹思当年情。潮海东渡皆已去,万里江海不知深。心事难解欲人诉,试问谁人又堪听?”
方冰甜美笑笑,轻咬红唇柔声道:“夜色正好,近有无限春水绿灯,远有桃花岛处艳花绽放,正好可以饮酒说笑,青姑娘我先干为敬了!”
说罢接过朱霖怀里一坛好酒,仰起俏脸笑笑,葱白玉手啪拍掉封泥,一股酒香随之溢了出来,方冰抱起酒坛仰脸豪饮几口,俏脸湿润酒珠洒落,似是觉得酒不错,玉手打了个响指道:“若是十年之后,还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酒,那该有多好?”
赵青青柳眉轻挑淡淡道:“那好,十年后我们还在这里喝酒。”
玉手举起酒坛,跟着饮了几口酒,立起娇躯面向前边靠近的桃花岛道:“这儿可真不错,方姑娘久居此地实在令人羡慕。”
方冰站在她背后,勾唇笑道:“喜欢就住这儿啊,人家求之不得哩!”
赵青青偏脸唤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手按长剑走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青青玉手一挽肩边乌黑秀发,一袭黄衣纱裙飘飘,用轻盈面纱遮住脸,语气波澜不惊道:“前边要是刀山火海,你敢不敢过去?”
朱霖闻言一怔,转脸凝视着她脸,却只看到她面蒙轻纱的脸依然是那么美得令人心惊动魄,一双美眸如水投射着清澈目光,柳眉轻皱有无比坚毅的决绝,她虽是女子但这世上男子的豪迈又有几人比得了她?
赵青青似不耐久等,目光停留在朱霖脸上,声音清冷道:“怕了?”
朱霖连忙摇头道:“莫说刀山火海,便是阎罗王殿只要殿下一句话,朱霖也要闯上他一闯!”
赵青青瞧着他脸,面纱下的容颜甜甜笑了,那一笑是这么的美,让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几乎就要本能的上前一步把她抱入怀里,赵青青这时恰笑道:“住在这儿我倒乐意,只是身不由己怕不能做主,方姑娘还请谅解。”
方冰独酌几口好酒,绝美容颜也染了几分桃红,红唇湿润更是诱人,声音娇细道:“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又何止青姑娘一人?”
赵青青身为公主,敢这样跟她讲话的方冰算是头一个了,赵青青闭眼沉思,声音流露出几分寂寞道:“其实……你说的对,身不由己的又如何是我一人?”
她说着话美眸瞧在朱霖身上,声音温柔似水道:“朱霖你呢?有没有什么愿望呀!”
朱霖从未见过似今夜这般变化无常的赵青青,她难得对自己露出一笑,虽是又惊又喜,又奇怪她为何如此一问,眼前佳人就俏生生立在自己面前,手握成拳,声音清晰一字一句认真回道:“如果说,朱霖有愿望的话,那朱霖心中最大愿望就是和你携手同行,不离不弃,永远抱着你在我怀里不放开。”
赵青青全部听完,不发一言偏过脸去,更谈不上是喜是怒,整个人显得很平静,平淡如水。
朱霖说完话,虽明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年轻气盛下还是不觉得后悔,只是气氛很怪异,都没人愿意说话,方冰柔声笑道:“听古人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人家这辈子听太多了假话,没想到今夜还能听到旁人说了一句真话,实在难得,只是我看殿下她心中要有旁人,朱将军你一番真心,似乎用错了地方,也换不来什么的是么?”
朱霖面对她似有意的挑衅,皱眉看去,只见这女子娇笑盈盈,一袭桃红衣裙更填几分绝美,她本就是绝色,此刻眉眼含笑,春波流动时,美眸当中似有水雾照在自己身上,诱人红唇轻合,肩头秀发飘飘,看他目光盯在自己恶狠狠的看,方冰毫无惧意,酥胸一挺,胸前饱满雪白轻颤,她这才穿得规规矩矩,只是衣襟微敞,露出脖颈下几分雪白肌肤,晶莹剔透的晃眼,浑圆挺拔的双峰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抹胸内,唯有那清晰的酥胸曲线毫无遮掩的诱人欲望。
伸着玉手轻扣俏脸笑道:“朱将军,总盯着人家姑娘脖子下看,可不太好!”
朱霖脸微红冷哼一声,不再多和她说话。
方冰伶牙俐齿的朱霖说不过她,赵青青也无心和人争什么口舌之利,背后及腰秀发散发着迷人香气,月下仙女一样喃喃自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他们死活都过不去那个坎,害了数也数不清的人,无论过多久,这个坎都没人踏的过去……”
聪明如方冰,朱霖,也猜不出赵青青在说些什么,赵青青说完了话,忽而道:“船靠岸了。”
方冰玉手捂嘴娇呼道:“呀,真是快呀,说着吩咐手下人放置登岸”
方冰是主人,娇躯优雅万分踏过木板,立在岸上娇呼道:“殿下小心呢!”
赵青青也不说话,脚步轻移就要踏上木板,旁边朱霖急道:“等一等。”
冲上前来,目光盯着赵青青呼吸急促道:“木板不稳实,让属下服侍你过去吧。”
说着伸出大手放在赵青青腰前,眼里满含期待盯着她脸。
岸上方冰娇声道:“殿下快下来呀。”
赵青青应道:“好。”
她终是从纱袖里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朱霖呼吸急促简直不敢相信,急忙抓住她玉手,手中抓着的女子玉手是如此销魂蚀骨,冰冰滑滑的柔若无骨带着女子天生的柔软,朱霖舍不得多过片刻,磨磨蹭蹭的握着她玉手踏上木板,趁这机会抓着赵青青玉手恣意爱怜,木板下海水被桃花映得粉红,姹紫嫣红一片,美丽极了。
赵青青纱裙飘飘走在木板上,身边香风吹送,背后大海明月成景,朱霖一边抓着她玉手往岸上走,身边女子香气诱人,让朱霖口干舌燥一个按耐不住伸着大手突然抓住赵青青背后裙子,颤抖的用手掌放肆恣意揉捏着她美臀,他的手突兀放到自己裙子上时,赵青青娇躯一颤,柳眉轻皱,却没有言语。
而他的手越来越过粉嫩,一边大力爱抚揉捏两瓣粉股,一边以指尖抚摸她股沟,赵青青被他轻薄得娇躯轻颤,朱霖心中直为自己放肆无耻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一边亵渎着这个绝美的仙子。
当两人下了岸时,岸上桃花盛开芳香无比,桃花瓣被风吹落,雪花一样纷纷洒在肩头,赵青青脖颈肌肤桃红,本能想抽回自己玉手,朱霖不发一言就是死活不松手,赵青青玉手被他抓的紧紧,她柳眉皱起有几分不悦,方冰娇俏盈盈走了过来道:“殿下怎么了?”
赵青青声音温柔道:“本宫无妨。”
朱霖牵着她玉手似奴仆一样服侍,低头弯腰,方冰看了朱霖握着赵青青的手,似搀扶一般,便顺口笑说道:“朱将军好忠的心!”
赵青青面纱下的脸露出嫣然一笑道:“本宫身边并无几个忠心的人,朱霖他算是只听命于本宫一人,忠心自然是有。”
方冰笑道:“殿下这次过来随身只带朱将军一人,看来也很是器重朱将军了。”
赵青青脚步轻移跟着她步伐道:“本宫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方冰在前边领路,她背后是赵青青和朱霖,三个人走在桃花林中,桃树正是开时,香气四溢扑鼻,而朱霖看样子是搀扶着公主,实际却是无时不刻不在亵渎她。
一路上桃花盛开,香径小路小石多有,夜色如洗繁星点点,明月高挂,方冰解释道:“这个小岛长宽约有三十里。”
赵青青略一思索道:“这里何来这么多的桃花呢?”
方冰笑道:“前人种植,我也不太清楚呢,殿下要是喜欢不妨带几颗树苗回去,种在房前屋后。”
赵青青哦了一声道:“不用了。”
走出桃花林子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小路两边灯笼高挂,香风徐徐,方冰领着二人到了一处偏僻小院,小院内房门敞开,进了房间茶香渺渺熏草阵阵,墙壁挂着山水画文笔栩栩如生,只是风格并非中原之物。
赵青青美眸如水淡淡道:“这等东瀛房舍,在梁国可是少见了。”
方冰微欠腰身,柔声笑道:“殿下稍候,小女这就去吩咐人布置酒宴。”
赵青青笑道:“堂主请去,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会乱跑的。”
方冰人刚走远,朱霖就想凑近赵青青身边,却不料她眉目清冷淡淡道:“跪下。”
她声音很轻,却有说不出的威严,把朱霖吓了一跳,噗通跪倒在她脚下,赵青青遮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是何表情,但见她眼里平静如水波,瞧着院子里花圃轻声道:“这花儿不错。”
朱霖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赵青青摇头一笑,看着朱霖脸柔声细语道:“怎么了?本宫很喜欢院子里的花,你去折一枝来给本宫。”
朱霖摸不清她性子也不敢动,赵青青沉默片刻问道“家丑不可外扬,只因为你是本宫提拔起来的人,你就敢这么胡作非为?”
朱霖既然能被她提拔自有他的能耐,虎背熊腰的躯体跪在赵青青裙子底下,不顾一切的伸手捉住赵青青裙下玉足,声音充满狂热脸上尽是痴情一片道:“为了你我死都不怕,公主难道不知道我心里是如何爱你吗,只要你对我一个笑,朱霖为你死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谁让朱霖第一次见到你的第一眼还怀疑自己是遇见了仙女,公主绝美的容颜,冰清玉洁的身体,都让朱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女人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跪在她脚下,倾诉自己的爱慕,谁又能硬的下心来?
只是纵然面对异性的诱惑与追求,她毕竟是赵青青,柳眉轻舒淡淡道:“好了,你起来吧”
朱霖懂得适可而止,听的吩咐毫不犹豫就站了起来,像个忠诚的卫士保护在她身边,赵青青沉默片刻,慢慢道:“本宫知道你心意,可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况且本宫另有夫婿,你若执意强求,惹怒了本宫,她语气一顿,声音清冷道,杀人对本宫而言,并不很难”
朱霖听她语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青青又道:“这次来谈判,非是本意可也无可奈何,只带你一人也是信任你,本宫是个严以律己的人,从不喜欢与夫婿之外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所作所为,说实话,本宫心里早把你杀了十几次了,没有动手杀你,一是朱瑶二是因为玉儿,三是你有用。”
朱霖听的冷汗直下,第一次才明白赵青青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定州,从心里再也不敢小瞧她。
赵青青面纱下的脸,有股隐约的美,半遮半露的脸更叫人欲罢不能,纯洁无暇的白纱蒙着绝美容颜,美眸里水雾流动,清澈纯净,高挑诱人的娇躯穿了袭高贵的黄衣纱裙,裙下时而露出秀美双足,她最高贵的地方,便是那寒梅傲雪的气质,冰山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朱霖的心也被她散发出的冰清玉洁气质感染了几分,心思清晰了几分,认真道:“公主能说说方冰究竟有什么谈判的资本,让公主冒这么大的险来此虎穴?”
赵青青芊芊玉手合握,轻声细语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多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