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细雨纷纷扬扬撒落湖面,湖水表面浓郁水气缓缓漂浮,湖水两面岸上青山处处,佛寺楼阁美景如画尽在眼前,靠岸画舫游船内,阿娟轻轻掀开珠帘走进内室,在门外柔声喊道:“公主,巴鲁将军今日中午就要出城了。”
她刚喊完话,房间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伴随着女子沁人心脾的幽香迎面而来,阿娟只觉得眼睛一亮,房间里走出的她如瀑秀发挽鬓,肩后秀发束着两条水青丝带,一张绝美容颜清丽脱俗,冰山仙女一般,一袭白衣胜雪裹着修长玉体,完美勾勒出娇躯诱人曲线,圣洁动人处平白多了几分诱惑。
阿娟多瞧了几眼,赵青青伸出玉手轻理胸前秀发,语气轻柔道:“本宫还是去送送他好了,毕竟巴鲁将军这一去可要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了。”
阿娟捉住她衣袖笑道:“人家已经吩咐好了,殿下要坐马车还是骑马?”
赵青青道:“坐马车自然来不及,骑马过去好了。”
阿娟凑近她美丽容颜,闻着赵青青娇躯香气红着脸道:“那姑爷呢?”
赵青青回眸瞧瞧房间,柔声道:“他睡着了,要不然本宫也只好继续陪他了。”
阿娟吐吐舌头嗔道:“馋猫……”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掩嘴笑道:“好了,你可别这样说他,男人那个不好色的?”
阿娟探着脑袋没好气道:“整整快一个时辰,姑爷他可是享尽艳福了,也不怜惜公主您。”
赵青青不愿意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况且现在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两女手挽手从佛寺骑马回城时,眼见路途经过处,高山巍峨,丝丝烟云洒在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而定州城门此刻大开,巴鲁将军头戴金盔,身穿龙虎精钢甲,历经风霜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神情波动,只是一双眼睛目视城楼,似有许多话要说,这次去飞龙关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能多看城楼几眼就多看几眼。
赵青青骑乘快马一路匆匆赶赴过来时,雨点渐密,头顶乌云密布,城楼被笼罩在雨水烟幕之中,巴鲁将军金盔沾水,身上铠甲湿透挂满水花,雨幕之中数百匹快马载着大批骁勇善战的将士,飞快奔来,带头骑马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青青和阿娟。
巴鲁将军看见赵青青骑马过来,隔了百步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赵青青玉手一紧缰绳,娇躯干净利落跳下马来,只见她雪白衣裙湿透,绝美容颜挂满水珠,胸前秀发湿润沾在胸口白皙肌肤,阿娟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女都被淋了个透,巴鲁将军头沾地,跪在泥泞地上,雨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天和地之间唯有雨水冲刷下来的声音。
就在这雨水交杂之中,一股淡如幽兰的香气随风吹来,为他带来几分异样的温暖,听不见脚步声,但是面前多了一道窈窕倩影,她白衣胜雪,裙底穿着鞋子的双脚沾满泥污,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圣洁美丽,女子幽香掠过巴鲁将军身躯,这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容颜,她的身体,而是因为风雨之中就有这么一个人肯陪伴着自己一同淋雨。
巴鲁将军几乎是战栗的擡起头来,一张挂满皱纹,历经沧桑的脸满怀激动道:“老臣巴鲁奉命出城守关,深知飞龙关事关重大,老臣本是粗鲁莽夫,故在出行之前特等殿下训诫。”
赵青青站在巴鲁将军身前,美眸看着眼前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老将军,伸出玉手亲自抚起巴鲁将军道:“本宫说过老将军出城时,本宫要自己过来目送老将军远行,只是今日下雨,风冷刺骨,老将军为等本宫,却以年迈之身受这苦楚,本宫……于心何忍?”
她说着说着,一双美眸再也忍不住流下热泪来,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巴鲁将军看她流下泪,惹得自己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掉下豆大泪珠来,语气哽咽道:“老臣无妨,巴鲁这辈子能为殿下守飞龙关,值了”
赵青青不顾美眸泪水直流,雪白玉手从纱袖里取出手帕,亲手为巴鲁将军擦去面庞泪痕和雨水道:“本宫一直都把老将军视作自己父亲一般”
赵青青贵为梁国公主,生父更是前朝皇帝,这番话刚说出来,巴鲁将军大感惶恐连忙拒绝道:“殿下,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赵青青目光温柔,轻叹道:“怎奈世事无常,天下大乱,如今身处乱世唯有努力更好的活下去,将军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定州,本宫是女流之辈,不敢妄谈训诫之言,将军征战沙场半生,也是本宫最信任的大臣,本宫这次送行也有一件东西想送与老将军。”
她说罢,阿娟怀抱一把剑鞘颜色翠青镶嵌数粒珍珠的宝剑,赵青青玉手接过宝剑拿在手里,她纤指一弹剑簧,利剑沧啷一声立时出鞘,雨水哗啦啦冲刷下来,雪白剑刃透着丝丝杀气,光可鉴人,端的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锋利至极。
赵青青亲手捧起宝剑递给巴鲁将军道:“这把剑名叫朝露,是本宫娘亲的佩剑,又跟了本宫多年,本宫现在把这剑赠与老将军,请收下”
巴鲁将军身为武将最爱就是宝剑,弯腰垂首接过朝露剑插在腰间,赵青青玉手又指着自己背后数百名将士道:“本宫封号明雪公主,受封虎贲八百人,御林军三千六百人,本宫身后这三百将士,皆是虎贲骁勇,本宫现在把这三百虎贲赐予将军,从今以后这三百人将陪伴将军左右,誓死护卫老将军的安全,飞龙关四万定州士卒,几十万百姓就全系将军一身,保重……”
巴鲁将军热泪盈眶,老泪纵横道:“老臣肝脑涂地也难报公主大恩,只望公主殿下也保重自己玉体,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他说罢转身上马,回首凝视身后这个美丽公主,一甩马鞭绝尘而去,数百虎贲卫士紧随巴鲁将军左右,烈马嘶鸣不已,赵青青目送着巴鲁将军渐渐消失在远方,偌大城外,唯有两匹马,两个人,她此刻倍感艰辛酸楚,阿娟把两匹马都牵来,轻叹道:“公主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吴大人再过几个时辰也该出城赶赴前线作战了。”
赵青青强颜欢笑道:“嗯,本宫会的,阿娟其实这一路上,都有你帮助本宫,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
阿娟眨眨眼睛笑道:“公主您太客气啦!”
两女一齐牵马回城,城里大道上行人匆匆,少有人烟,也没个卖伞的,两女骑在马上在城里倒被雨淋的不轻,正愁闷时,大道上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对面驶来,阿娟好奇是谁时,马车停下了,一只葱白的女子玉手掀开车帘,车内是一名颇为美貌动人的少女,苗条娇躯穿了一件水绿色衣裙,脖颈下的前胸露出大片雪白滑腻肌肤,内穿一件粉红胸衣,胸衣内两团酥胸饱满诱人,饱满曲线清晰可见,水绿纱袖裹着半截白皙胜雪的玉臂,慵懒动人的支着俏脸,一双醉人美眸笑意盈盈道:“姐姐何不进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赵青青干脆跳下马,和阿娟一起进去马车里,马车里颇为宽敞,容纳三个人丝毫不觉得拥挤,欧阳霓取来毛巾递给赵青青笑道:“人家听说姐姐要送巴鲁将军,心想外边下着大雨就过来接一接姐姐。”
赵青青偏着绝美容颜擦拭秀发柔声笑道:“我倒无妨,欧阳妹妹只是辛苦你了。”
欧阳霓俏脸美丽一笑,脸颊露出两个醉人酒窝,柔声道:“公姐姐干嘛这么客气呢,其实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
赵青青摇头一笑道:“哪里有客气呀,不过是真的心里感谢。”
欧阳霓咬着红唇咯咯笑道:“姐姐淋了雨,可别冻着了身子,妹妹正好学过医,就让人家为你把把脉。”
她说着当真捉住赵青青玉手,认真的为她把脉,赵青青瞧着她认真把脉时忽而细眉轻蹙,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柔声道:“没事的。”
欧阳霓松开她玉手嗔道:“谁说的淋雨没事?姐姐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谁说区区淋雨无妨?姐姐现在可是万万要保重自己。”
赵青青是聪明人,一听她这样说誓必要问个清楚,欧阳霓聪慧机灵,看她神情就知道赵青青要刨根问底了,她也不啰嗦,咯咯笑着凑近赵青青脸边,红唇十分暧昧的咬着赵青青耳垂低声细语,说话时,俏脸含笑十分开心。
赵青青一字一句听着,欧阳霓每一句话她都听着,欧阳霓一边说,赵青青刚开始似乎难以置信,随即释然,重重呼吸了一口气,仿佛一瞬间便经历了沧海桑田。
欧阳霓说完嫣然笑道:“这下姐姐该知道人家不是吓你了?姐姐以后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万不可生气动怒。”
赵青青只觉得做梦一般,美眸出神的瞧着窗外,阿娟狐疑的眨眨眼睛道:“我家公主怎么啦?”
欧阳霓摇头笑道:“现在青姐姐她还不想被别人知道呢,阿娟你别胡思乱想了。”
赵青青却在这时道:“亦凡他回来了没有?”
欧阳霓收起笑容柔声道:“姐姐你回来之后,他肯定也要跟着回来的,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
赵青青点头笑道:“那我先见一见朱瑶好了,她最近怎么样?”
欧阳霓想了想道:“瑶姐姐呀,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开心的不行,也不爱怎么出来赏花,没事时就写字画画,袁小蝶和妹妹我最近都是在她那里住的。”
赵青青玉手合上车帘道:“女子怀孕本就是大事,朱瑶她是对的,保重身体要紧。”
欧阳霓温柔一笑道:“可不是么,自从瑶姐姐怀孕之后,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她的婚事毕竟也越来越近了。”
三女在一齐聊天说笑,回到公主府时天色的确已接近黄昏,昏沉沉的雨水渐大。
赵青青和阿娟一路直奔朱瑶住处,刚要上去她住的小楼,许久不见的朱瑶已然从楼上美丽动人的走了下来,她娇躯身穿一袭黄衣纱裙,胸口衣襟敞开穿了件紫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能清晰瞧见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和赵青青有的一拼,朱瑶是绝色美女,即使在赵青青面前也不落几分下风,此刻开心之下更是明艳照人,步态轻盈走下楼梯喜道:“青青,好久没见你了,真的好想你。”
赵青青硬上前捉住她玉手埋怨道:“你怀有身孕,下楼梯要慢些……”
朱瑶甜甜笑道:“燕郎他也这样说,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连门也不准出,他要当爹的人其实好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不让我出去要保护好孩子。”
阿娟也为朱瑶高兴喜道:“谁说不是呢,小姐您和公主一样都是姑爷最心疼的女人,如今小姐您肚子里怀了身孕,您的孩子也是公主的孩子。”
赵青青小心翼翼扶着朱瑶上楼,柔声笑道:“阿娟说的对,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三女一齐上了小楼,欧阳霓出奇的没有来,只有阿娟,赵青青,朱瑶,三女都坐在床上说家常有说有笑的,阿娟童心未泯,探着脸去贴朱瑶小腹说要听孩子的动静,朱瑶虽觉害羞也由她去了,阿娟听了半天,喜滋滋道:“小姐生个男孩出来,给姑爷开心开心!”
朱瑶抿嘴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嘛。”
阿娟叉腰笑道:“一定要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好!”
朱瑶一听登时羞的不行,容颜泛红道:“阿娟,你别乱说。”
阿娟咯咯笑道:“谁说不是呢,也许姑爷他还是喜欢男孩毕竟多些。”
朱瑶俏脸薄嗔道:“阿娟……你别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嫁出去。”
赵青青听了跟着嫣然笑道:“那天把阿娟嫁了才是正事,省的她乱说。”
三女正在房间里胡乱聊天,不一会儿欧阳霓推门进来,美眸娇媚笑盈盈道:“亦凡哥一路快马加鞭从佛寺赶回来了,换了衣衫,现在正朝这儿来,快到楼下了,人家提前偷偷来报个信。”
阿娟吐吐舌头娇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朱瑶性子是出了名的温柔如水,神色温柔道:“好啦,你们别开燕郎玩笑了。”
欧阳霓眉目娇媚,笑盈盈的捉住阿娟手儿,两女耳语几句,一齐挽住赵青青玉手往房间外拉,抿嘴笑道:“瑶姐姐,我们三人就告辞了,不打扰你和亦凡哥了。”
三女回来时雨还未停,天色已然大黑,阿娟吩咐下人们沏来茶,屋里烧着碳火暖烘烘的,赵青青玉手轻挽脖颈几许秀发,绝美容颜微笑道:“现在邺城的慕容成倾巢出动扑向昌郡,这是消灭慕容成的天赐良机,吴德就一个人足够了,我也放心多了。”
欧阳霓葱白玉手摊开地图,神情娇媚道:“姐姐请看,定州左侧是雍州,右侧是昌郡,昌郡和渤海接壤,我们定州就在两城中间,三城就是一条斜线,三城往前推进便是蒙古,北国,锦州,邺城地盘,只是前段时间有传闻说,向来恶风狂浪浓雾熏天的的魔海,大半夜被人看到海面深处的浓雾里隐隐约约有帆船巨舰,船头的灯火一闪一闪的。”
赵青青听了忍不住蹙眉道:“消息可靠吗?魔海有船出没吗?我记得魔海是从来没有那个船只敢靠近的,几百年了都是如此,魔海的可怕毕竟妹妹你也是一清二楚的。”
欧阳霓作慵懒模样舒展娇躯道:“魔海呀,通往妖界的门户,传说中的放逐之地,妖魔们的天堂,异界足以毁灭一切的妖魔大军的确可怕呢……”
赵青青玉手在地图摩挲,轻声道:“妖物们自然不肯蛰伏,它们生性凶残茹毛饮血,好不容易平静几百年了现在又蠢蠢欲动了。”
欧阳霓支着自己俏脸道:“天下如此之大,太远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昌郡靠渤海,渤海往里航行千里便是恶风狂浪,吞没船只的魔海,渤海往上就是属于北国地盘的雁尾湖,慕容极六万水军都驻扎在哪里,若异界妖军跨过魔海进入渤海,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赵青青目光看向门外雨帘淡淡道:“慕容极的水军始终是个威胁,好在有慕容冲牵制着他,两虎相争罢了,也有个喘息的时机。”
她说罢站起娇躯,高贵优雅的轻移玉足来到门外,美眸凝视着头顶夜空,哪里乌云盖顶雨水大作,除了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欧阳霓娇躯披了件貂裘,无声来到赵青青背后擡起俏脸眺望夜空道:“妹妹看到繁星点点,东北方一颗星辰其光微暗,摇摇欲坠。”
赵青青眼眸如水盯着夜空道:“北方帝星衰弱欲坠,预示着慕容赤归天之时将至。”
她目光移向南方,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欧阳霓似安慰她一般道:“南方帝星其光妖异,乃帝王宠信奸臣,荒淫无道的征兆,帝星周围数颗星辰光芒璀璨环绕帝星,这般群星逼位,梁国气数是真的已尽了,姐姐其实你早该料到这一天的。”
赵青青转过娇躯,凝视着欧阳霓眼睛道:“依妹妹看,梁国灭亡之后,这定州背后八十一州,会尽属谁人之手?”
欧阳霓俏脸嫣然笑道:“姐姐心里已经有答案,何必再问人家呢?八十一州逃不掉被诸雄分割霸占的结局,何况范统,李建成,张敬忠,邵人凤,汪如才,袁继业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只是可怜天下百姓又要遭受战火蹂躏了。”
欧阳霓关心道:“姐姐,夜已黑了,你该休息了。”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突然想去散散步,看一看定州城的夜景,妹妹想去吗?”
欧阳霓偏脸一笑道:“好,难得姐姐有如此雅兴,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赵青青美眸如水瞧在她脸上道:“爽快,在这么一个难忘的夜,能有一个愿意陪自己经历风雨的人实在是开心。”
两女说走就走,她们也不要什么侍卫陪同,只随身带了几名带剑丫鬟跟着漫步定州城内,城内这个时候因为灯会的缘故,特别的热闹,年轻貌美呢姑娘们打着花伞在雨中赏灯游玩,处处高楼红灯高挂,路两边许多卖吃食的商贩忙着招揽生意,空气中除了雨水清新,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食物香气。
赵青青打着一把素黄花伞与欧阳霓一齐走在人群里,两女一路欣赏花灯,夹在人群里不知不觉来到一处众人围观的地方,原来是求才子佳人对诗的地方,小纸条挂满了字迹或娟秀,或龙飞凤舞的诗词,无一例外都是下句求对,欧阳霓兴致颇高的捂着小嘴柔媚笑道:“这儿可真好呢!”
人群来来往往十分热闹,欧阳霓说了一句没人回复,好奇的回头看去,原来赵青青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双美眸如水痴痴凝视着不知何人挂上的上句,神情颇有几分恍惚。
欧阳霓眼里的她无疑是极美的,窈窕娇躯一袭白衣胜雪,秀发飘飘间幽香如兰,雪白肌肤在粉灯下散发着一层圣洁玉光,让人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雪白衣裙裹着修长玉体,高挑动人处,更有几分诱惑,惹人遐思。
赵青青美眸出神瞧着上联,忽而伸出玉手提笔写了一行字挂在上面,旁边欧阳霓轻叹一声来到她背后念道:“春燕衔泥方恨迟,秋雨来时喜蔷薇。”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月下谁家独酌客,枉笑痴儿醉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