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对他出手。
赵跃胸口挨了一击顿时鲜血喷涌,捂着胸口跌倒在地。
抬头是英伟的身姿气势凌人盔甲男人,仔细看便能看出此人乃是将军级别的人物,就手里那把玄铁长剑可见武功高强,他只是个大学士的人,岂能是对手。
“你是谁?”
夏司长剑直逼赵跃门面,声音冷得像冰霜:“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若你再动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
她是谁?
赵跃想了许久,终于在男人危险的眼眸中得知,这个“她”指的是四弟的媳妇阿绿。
虽不知道阿绿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他确实不是这人的对手,再没有摸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可为了保险起见也断不能承认自己对阿绿的所作所为,不然他大学士的身份也就废了。
“恕在下不懂阁下何意,更不知道阁下口中的她是谁,本某乃是大学士的人,哪怕阁下是朝廷命官,暗杀大学士的罪名也不轻,还请阁下动手之前三思而后为。”
夏司一声冷笑,手稍微用力,赵跃的脖子立即出现一道红痕:“杀你,不过是点头之力罢了,不杀你纯粹是不想给她制造麻烦,我这人最喜欢就是看着敌人的脑袋掉地上,鲜血肆意的样子!”
赵跃不敢言语,梗着脖子也不敢动弹,他知道这人说的话不假。
夏司收回了长剑,如同鹰隼的眼神仿佛能将他射穿:“好好爱惜自己的羽毛,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言罢,一个翻身,带起凌厉风动声,只见眼前一片盔甲衣袂晃动片刻,转眼就不见踪影。
赵跃抬手去摸脖子,一片温热,掌心红得耀眼。
婉如追了出来,瞧见赵跃衣服上全是血,吓得失声尖叫:“啊啊啊——来人啊!有刺客!”
赵跃烦躁地瞪了她一眼:“闭嘴,谁允许你说话了!”
婉如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夫君,您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着么多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行了,死不了,快扶我起来,什么都别说。”赵跃让婉如趁着人来之前赶紧回房,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到房中,婉如给他包扎伤口,没有伤及大动脉,但伤口却也不容小视:“夫君,您这是招惹了什么仇家吗?”
赵跃再次瞪眼,婉如也只能乖乖闭嘴,不敢吱声,委屈得不行。
“没什么仇家,方才空中有只鹰隼,不知为何突然飞下来袭击我,只是个意外不碍事。”
赵跃随便寻了个借口,并且给大学院请了假,为了保险起见便应了婉如的邀约,前去大佛寺烧香求子同时保平安。
夫妻二人一大早就出了门,夏司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马车,眼神依旧凌厉瘆人,但攥在手中手帕却异常柔动宛若珍宝。
阿绿被送了回来后,赵允更是日夜看护,就连赵恪也是一日三次准时前来问诊,这突如起来被重视的感觉,让二夫人也摸不着头绪,站在回廊看着就连赵钰也抱着个华丽的箱子站在拱门前踟蹰不进。
二夫人疑惑道:“这赵家的男人一个个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怎的天天都往老四那跑,难不成真被那赛家的狐媚子给迷惑了心智不成?”
一旁的婆子宽慰道:“夫人莫着急,许是这件事让大家这几天都人心惶惶,这人回来了,身为赵家的一份子自是要表示一下关心,以免传出去还说我们赵家的人亏待了她。”
二夫人却半信半疑:“呵,若真是这样最好,但本夫人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毕竟在赵家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些赵家儿子都是什么性情,她还是一清二楚的,赵恪那个冷若冰霜的家伙就连自己的爹快死了都没去看一天,这都一天三回了比吃饭还准时,绝对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