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三天过去,学校已然复课,这时,已经是新的一年新历一月份了。
姐姐也收到经纪人的电话,一早拉着行李箱坐飞机飞向巴黎,比我早一天离开。
伊妮娜临走时,一脸不舍诉说着,法国巴黎那边想设计一系列冬款的时装,叫她做模特,然后拍摄封面,以及上T台几分钟作为压轴收场。
单是去巴黎这趟,就有得忙了,时装从量身和设计,衣服成型,时间快的要半个月,慢的也得一个月。
我偷偷买了一个月的抗抑药,没有让养父养母知道,隔离在医院那段时间,是不能吃抗抑药,怕和变异a型病株的药物有冲突。
回到马里达州的高中复学,我自然是不停的自习,将课程补回来,美国这边高中上四年,现在是高三,选修课不少,语言,数学,艺术,体育,人文,科学等。
在选修课中,数学和科学是必修课,语言等其它课程虽然是选修课,不过也不能落下。
因为疫情原因,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我制定了学习和作息时间,清晨早起,吃完早餐,学习一个小时,然后七点半到学校,上完主课外,就到自习室和图书室学习,晚上回到家里,学习完后,就会和养父练半个时拳击,锻炼身体。
我连周末都待在学校,一心想将耽搁的课程补回来,期末考试各科的学分是累积的,考学分的时候,自然是希望越高越好,毕竟我的目标是斯坦福大学。
一连十多天过去,回学校这段时间,过得充实和飞快,有同学叫去玩,看到我在图书室认真的身影,也不再打扰。
养父养母看到我拼命三郎的模样,欣慰之余也哭笑不得,养母心疼的叫我休息一下,劳逸结合,不要造成太大压力。
我看了看手机日期,今天是礼拜四,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念头,决定周末休息两天。
晚上,我洗完澡后,拿出手机一如既往的给妈妈,纳兰曦,韩版美少女她们分享这边情况。
我吃了抗抑郁药,半躺在床上,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吸了吸鼻子,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打将近十多秒,但那边没有接听,挂了电话后,又拨打了一次,依旧没人接听。
我拿着手机,蹙着眉头,发了一条信息:“小姑,你在忙吗?”
信息发出去,我盯着手机有些疑惑和烦躁,寻思着小姑是不是在忙?
我回美国这段时间,一时间忘了给小姑打电话,然而她也没有打给我。
估计小姑也不知道我得了变异a型病,要不肯定担心给我打电话了。
我再次联系小姑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感,就是好像感觉和小姑的关系有些生疏了,或许是我多想的原因。
急躁的等了十分钟之后,手机屏幕一亮,原来是小姑给我回电话了。
我心里一松,急忙接通小姑的电话。
“陈青,我刚才在洗澡呢,没有听到你电话。”
我感觉空调有些冷,拿遥控器调到26度,嬉笑道:“小姑,有没有想我啊。”
“想什么想,没个正经。”电话里,小姑啐了我一句,动听的语气夹几分娇嗔,顿了顿,微笑着表扬道:“陈青,你研发的粤健康app小程序不错,给社会做了大贡献。”
我知道粤健康app小程序上线,小姑自然是会打电话祝贺妈妈,我猜测是妈妈告诉小姑,这app是我研发的。
听到小姑的夸赞,我心里暗暗高兴不已,岔开话题,再次嬉笑道:“小姑,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你了。”
小姑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才嗤声笑着道:“想,这下你满意了吧。”
隔了这么久才回答,小姑这话怎么听着是哄人的呢。
我心里一突兀,莫名的胡思乱想,晃了晃脑袋,问了小姑最近忙什么,寻找话题。
小姑电话那边传出拖鞋踩踏地板和喝水的声音,语气有几分疲劳,和我说着一直为疫情奔波,很快又到一年一度审核政绩,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回家就想着躺下。
“陈青,对了,我听你妈你说,你上两个月,回美国了?”
小姑在电话里柔声问:“你那边疫情是不是开放了?”
我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道:“我是回美国了,这边开放有好些日子,现在学校也全部复学。”
“疫情开放了,你也不能大意,打了疫苗还有再次感染的可能。”小姑语气认真叮嘱我注意,万不得已还是少接触人群。
我感觉到小姑浓浓的关心,询问着那边国内问题,小姑语气轻松,打了个哈欠,告诉我疫苗研发出来了,试验多几次,就能正式投入使用。
聊着将近一个小时,我感觉到小姑有了困意,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我随后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急忙关灯睡觉。
到了礼拜五下午,没有什么课程,我从学校提早坐地铁回到家里,告诉养父养母,这周的周末去一趟巴黎看望姐姐,想看看时装走秀。
养父养母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呆在学校和家里勤奋学习,恨不得我出去玩一下,随后养母回房间拿五千美元给我。
我拒绝了,说银行卡还有一大笔钱,是妈妈之前给的,去银行兑换就好。
养母只好把钱放入口袋,说到巴黎那边,如果钱不够了给我转,我看时间还早,开着姐姐留下的白色路虎去了一趟银行,查了一下银行卡,有一百多万人民币。
我想了想,叫银行柜台员将五十万人民币兑成美金,另开了一张卡,将六万多的美金存在新卡里。
从银行回到家,我考虑到周末放假只有两天时间,去巴黎的时间有些紧张,急忙上网查了一下去巴黎的机票,刚好有晚上九点的机票。
我和养父养母商量,今晚想坐飞机去巴黎,经过两人同意之后,花了一千多美元订了一张机票。
吃完晚饭,我早早洗好澡,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准备好身份证和护照,等到晚上八点十分,我拎着灰色小挎包,和养母拥抱了一下,吻了吻她的脸颊。
“凯尔,你穿上西装,很帅气。”养母宠溺抚摸着我的脸颊,叮嘱我要注意安全。
“妈,放心吧,到了巴黎那边,我给你打电话。”我认真点了点头。
“孩子,时间不早了,去坐飞机吧。”养母一脸溺爱,站在门口,目视养父开车送我去机场。
美国去法国巴黎,坐飞机差不多要八到九个小时,去到机场,顺利通过安检,坐在经济舱里。
飞机起飞前,我没有通知姐姐,想着去到巴黎之后,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我吃了抗抑药,在飞机上轻寐,免得去到了巴黎没精神,经历了将近九个小时的飞行,到了巴黎,时差和美国相差不过三个小时,天色刚好是早上八点。
我想到美国那边才是早上五点,给养父养母各发了一条信息报平安,现在这边是早点八点,不知道伊妮娜姐姐有没有起床,考虑到这一点,我没有马上打电话她,免得吵到她睡觉。
好不容易在路边找了一家中餐厅,点了包子和稀饭,吃完饭才给伊妮娜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原来是我多想了,伊妮娜姐姐七点多就起床,正准备出去工作地点试穿时装,和其他女模特一起彩排,做足充分准备,在今晚七点T台走秀,做到万无一失。
我笑着和伊妮娜像平时一样谈话,问T台时装秀在哪个地点,得知地址在市里大皇宫。
伊妮娜也没有怀疑什么,和我聊了一会,急匆匆说要去忙了。
我和伊妮娜挂了电话,在手机地图上搜了一下大皇宫的地址,不是很远,只有十多公里。
想了想,我在马路边找了一个路人,笑着礼貌询问哪里有花店,得知对面马路不远处就有一家。
我说了声谢谢,穿过马路,进入花店,一个棕色发少女店员问我,买花送给什么人。
各种不同的花,代表不同的含义,虽然之前没有送过花,但清楚其中的含义。
我沉思了一会,没有多说什么,说选玫瑰就好。
在欧美这边,送玫瑰花给亲人,不一定刻意代表什么,送玫瑰花是很正常的行为,好比送给母亲,也代表子女的感情,没那么复杂。
但我心里有着另一种小心思,不大一会,捧着一大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在马路边拦了一台计程车。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在大皇宫门口停下。
我捧着玫瑰花,肩膀挎着灰色挎包,心里难以言喻的激动,第一次来巴黎,第一次送花给姐姐。
站在巴黎大皇门口前,这座建筑给人一种辉煌雄伟的感觉,高大的门庭上的彩色玻和绘画,引人夺目。
经我在网上了解,这座国际艺术建筑,有不少展览室和与众不同的画廊,闻名八方,展览过不少名人的画展等经典艺术作品。
我花了20欧元买门票进入大皇宫,游客不少,站在二十米高的画廊下,自己有种很渺小的感觉。
然而,我在大皇宫内,找了半个小时,也见不到T台在哪个位置,不得已问了一个男游客。
他惊呼给我说,大皇宫里有好几个不同T台,都在不同的位置,不知我说哪一个。
我有些惊愕,没想到这么复杂,我想了想,只好问工作人员,今晚的T台时装走秀在哪里?
一问之下,我被告知,时装T台走秀,普通游客或者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去的,说白了,就是一群有钱的资本家玩的游戏,但工作人员还是告诉我位置。
我吸了吸鼻子,捧着玫瑰花,绕过两条长长的画廊,向后方的走廊行去,行了约几分钟,来到另一个展室,再穿过旁边一条画廊,又是一个展览室。
只是这个展览室有一条二十多米的通道,通道门口围着一条红条,有两名白人工作人员在守着。
我上前一问,今晚的T台时装走秀就在这里面了,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因为我进不去。
本想着捧着玫瑰花偷偷跑到伊妮娜面前,看来是不行了,我心情纳闷拿出手机,给伊妮娜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是一个陌生女人接的,问我是谁,找伊妮娜什么事情。
我更加纳闷了,伊妮娜没有在手机备注我的名字吗,我发现,第一次在国外找伊妮娜姐姐见上一面,真是不容易。
待我在电话中对陌生女人说出我是伊妮娜的弟弟,是来巴黎探班的,现在就在展览室门口时,电话顿时挂了。
我捧着玫瑰花,气得想骂人,但不大一会儿,展览室通道的大门打开了。
顿时见到了一张熟悉高挑的身影,伊妮娜穿着一件仅到膝盖银色针织裙子,两条玉腿如凝脂笔直莹白,踩着米白色的高跟细根短靴,急匆匆行来,胸前一对美乳微微晃动着。
我将玫瑰花别在身后,笑了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伊妮娜,我终于见到你了。”
二十米的通道不短不长,响起高跟鞋阵阵急促的哒哒声,伊妮娜银色针织裙子下,两条玉腿晃动。
见到我后,伊妮娜脸孔惊愕之余,逐渐转为如见到什么宝贝般泛起惊喜的神色。
“凯尔,你怎么来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