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元帝国,连年征战,佳捷频报,将一块江山扩充得好大。
东至红发罗刹国,西至碧眼威尼斯;南更不消说,沿海诸国皆臣服于天子,北则是大元帝国的根基,当年元太祖成吉思汗便是从北起家的。
如此大的一个帝国,地跨亚欧二洲,人种岂有不杂的?
什么波斯碧眼种、罗刹红毛种,高丽种、印度种,扶桑种……
纷纷而至中原大地,这些人亦带着自己民族的文化渗入中原,把一向十分保守的汉人文化冲得个七零八落。
是时世风繁乱,外族的一些淫乱之习也相继传入,使得中原大地淫风盛行,人人追逐享乐,此为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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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成都,乃天下名城,历来名士才子多出于此。至元朝中叶,更是商旅旺盛,空前繁华,处处丝竹声响,夜夜欢歌笑语。
此时正是芙蓉花开时节,蜀都处处花香鸟语,诗人墨客又不免大发雅兴,咏叹几句以作千古。
然而,在城内的一家豪宅里,却传来了痛苦的嘶叫声:“我看你还敢偷懒,给我打,狠狠的打!”
接着是“劈啪”的皮鞭声和“唉呦……娘呀……”的痛喊声。
只见大院中正吊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儿,一身让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闭者眼儿不住的大叫,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挥动着鞭子。
大院正房的台阶上立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满脸肥肉,大大的肚子,正是那发号命令的主人。
他的身后立着一群男女,皆神色恭敬,原来此人正是蜀都大富豪丁舞能°°丁二爷。
说起这丁二爷,那可是无人不晓,川中首富,且用钱买了个川西巡总,朝中的四品大元。
平日里只爱三样东西,美酒、金钱、女人。
尤其是女人,他是饥渴若求,家中的妻妾成群,正娶的就有五个,待妾待婢不下数十人。
却仍不知足,整日里强抢民女,姿色稍好的,便一个也不放过。
经常闹得大街小巷不得安宁,但他权大势大,更用了银子贿赂不少官员,是以虽作恶多端,却也活得自在。
他有一个儿子和五个女儿,均为五个正室所生,其他妾婢所生子女,却连他也记不起有多少。
那儿子为大夫人所生,名叫丁坝,长得就像他老子,也是个色中冤家,年方十八,已讨了八个老婆。
整日里胡天胡帝缠于床上,身子一天比一天空,脸色一天比一天白,但他就这性,筋疲力尽时,吃他许多壮阳药大补丸便又继续玩乐。
那五个女儿可就不一样了,各个长的水灵灵、白腻腻的。
大的年方二十二,小的年方十六,当真是千金小姐,吃的好、睡的香,那肉呀就一个劲的长。
长女丁香,大眼小嘴,浑身肉嘟嘟圆滚滚的,肤白似雪,好一个肥玉环!
二女丁兰,肌肤透白,高大丰满。
三女丁荷,娇柔纤细,杏眼樱口,堪称丽人。
四女丁菊,比之大姐更肥,身材不高却肥肥满满高宽相等。
五女丁春,大奶细腰,媚眼四射,风情万种,生得不高不底,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真个尤物,与三姐丁荷并称丁家双艳!
为何这五个姐妹会各式各样呢?
原来五姐妹虽是同父却不同母,这叫“乌龟生王八,啥种体啥样”。
由此可猜出大姐之母的丰满、二姐之母的高大、三姐之母的美、四姐之母的肥、五妹之母的艳。
这丁二爷极爱这五个宝贝丫头,各个宝贝得似珍珠一样。
遗憾的是大丫头二十二了,却仍未找到婆家!
倒不是提亲的不多,多得差点挤破了门,只是这位大丫头从小娇生惯养、蛮横无礼,提了三个条件给男家,若不答应就不嫁。
只这一下,吓走了所有提亲人。
那是三个什么条件?
如此可怕!
原来一是嫁过之后,老公事事依她;二是每天零花钱不得少于一百两;三是公公婆婆不得干涉她任何事!
难怪顿时吓走了众媒人,这条件哪家敢答应!
大丫头也怪,婆家找不到不急,又和几个姐妹疯闹玩耍,丁二爷急得叹气,只有随大丫头的意了。
大丫头一带头,下面的几个姐妹一一效仿,弄得丁二爷苦笑不已。
不过他也不急,因为他整日里玩女人还玩不够,也就没什么心思管她们了。
可是今天他却是倒了大霉,办完公事打道回府时,竟被两个绿林豪杰给痛打了一顿,这也是他平时造孽太多,幸亏巡防守将来得及时才幸免于难,保住了脑袋。
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府中,正遇膳房中的一个小伙计偷懒砸坏了一口水缸,丁二爷这一口气就出在小伙计身上了。
也该这小伙计倒霉,若在平时,砸了一口水缸,不过是打几下、扣去一天伙食,而今个却是老爷气头上,不由分说吊起来痛打,以严家法。
可怜这伙计瘦瘦的一个身儿,被打得死去活来,眼看就要送命,亏他平时里甚讨众位太太小姐的喜欢,众位太太看不过去,纷纷出面求情,丁二爷这才熄了火,把手一挥道:“且饶了这小猴儿,以后哪个再敢偷懒,这便是榜样!”
周围上下家丁仆妇听得各个心头一寒。
众人待二爷回房歇息之后亦各自散去,竟无哪个去管一下被打昏的小伙计。
丁大太太秦氏心地善良,看着不忍,吩咐几个丫鬟将小伙计抬到房中将他伤口敷上药。平日里这些丫鬟与小伙计关系不错,所以都挺热情。
大奶奶秦氏一边抚着小伙计的头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孩子,让打成这样!”忽地回头问一年长的仆妇道:“这孩子可有亲人?”
那仆妇道:“他是阿顺嫂十二年前在大门的台阶上捡的,双亲已不知去向,是由阿顺嫂和厨房的马大妈、孙大妈三个人一起带大的。当年抱他回来时,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小铜锁,锁上刻有一个荣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小荣儿,也不知他姓什么。”
秦氏叹道:“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阿顺嫂和马大妈、孙大妈如何没来?孩子被打成如此她们为何不来照看?”
那年长的仆妇以前是丁坝的奶妈,大家都叫她春妈妈,五十二岁,已守寡多年,生的两个女儿都在丁府当佣,由于春妈妈的关系,两女分别都当上了仆妇的小头目。
春妈妈在丁府一直是很受尊敬的,丁府的老妈子仆妇都由她管。
春妈妈道:“马大妈她们三个都出去采购米菜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秦氏道:“以后这孩子到内院来服侍众奶奶和小姐,不必在厨房干了。”
春妈妈笑道:“大奶奶真是菩萨心肠,小荣儿得大奶奶关照真是好福气!他醒来不知多高兴!”
其实小荣儿半昏半醒里知道是秦大奶奶救了自己,又听了大奶奶与春妈妈的对话,心中暗暗感激不已,一颗泪珠儿悄悄的顺着眼角流出来。
不消几日,小荣儿已能起身干活了,他更勤快了。
每日里太太长姐姐短的,将后院的太太小姐和丫鬟们逗得十分开心,他又能说会道的耍嘴皮子,常把大家乐得合不拢嘴。
他本是个厨房小伙计,大奶奶调他到内院侍侯,他更加乖巧,端屎端尿无所不做,以至连丁二爷也觉此子可教,对于以前鞭打他之事也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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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三年过去了,小荣儿不但身体长高了,而且越长越健壮了,大家都说他是托太太们的福。
十八岁的他,显得很成熟,他也常说,若没有太太们的关心,他小荣儿早就死了,哪还有今天!
太太们念他知情知趣,聪明能干,便提升他作了掌管内院家奴的管事。
院内的小丫鬟们都觉的这个荣儿管事对众奴仆格外好,连春妈妈等一帮老妈子们都很喜欢他,时常小祖宗小宝儿的叫他,都?听他的调派。
如此以来,小荣儿的地位越来越高了,太太们亦放手让他管,对他十分信任。
他总是乐呵呵的,谁和他在一起都觉的好快乐,但他有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
他每天都对这个秘密思考一翻,当他感到这个秘密将要实现时,他会高兴的全身发抖。
他要报复丁二爷,他要让他蒙受羞辱,让他身败名裂!
这就是这两年来他梦寐以求的事。
自从他被丁二爷打得半死时,他就发誓一定要报这鞭打之仇。
他开始计划着这个秘密,他忍声吞气的讨好每个人,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秘密。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了,地位的提高、众人的信任,使他做任何事都很方便,他心里暗喜者。
这一日,艳阳高照,万紫千红,丁府一片喜气洋洋,仆妇、丫鬟们不停的忙碌,小荣儿亦忙着指挥家奴们干活。
原来这位丁二爷蒙元帝宠信,又加官进级,官至二品。
连升两级,丁二爷如何不喜?
吩咐下去,大摆庆宴,皆大欢喜,家奴丫鬟仆妇各赏银两,便如同过年一般。
小荣儿刚从厨房走出来,便见两个丫鬟走过来,一看是大奶奶的两个贴身丫鬟小红和小翠,急忙上前拱手道:“二位姐姐这是要上哪呀?”
小红俏脸一红,娇声道:“找你小荣管事呀。”
“哦?有何事?”
“太太吩咐你到她那去一下。”
“遵命,二位姐姐今天打扮的好美!”
“呸!贫嘴,难怪院子里其他姐妹都说小荣儿是个油腔滑调的浪哥儿,果然不错!”小红嗔道,小翠一旁不住的笑着。
小荣儿大呼:“冤枉呀,二位姐姐,我小荣儿一向言行端正,对二位姐姐亦是忠心耿耿,难道二位姐姐相信别人的风言风语?”
小翠笑道:“小荣哥哥,别听红丫头的,她在唬你玩哩!看你吓的。”
小荣儿何尝不知,心里想:“小红这丫头鬼得很,等哪天非收拾得你叫爷不行!”
表面上却笑道:“原来小红姐逗小的玩的,倒是小的不识趣了。”
小红叹道:“哼,好甜的的嘴皮子,你还要怎样识趣呢?”心里着实高兴。
三人边走边闹,不一会便到了大奶奶的厢房前。小红禀道:“夫人,小荣管事到了。”
“请他进来。”
“是!”小红对荣儿道:“进去吧,夫人对你可不一般呀!”
小荣儿忙道:“那是托姐姐的福。”
小红脸儿一红,呸了声,嗔道:“贫嘴,还不快进去!”
只见房内的檀木椅上,拥坐着那位大奶奶秦氏,她那太过丰满的身子鼓凸凸的显得有些富态,单她的脸儿高贵华仪,透着一股和善之气。
小荣儿上前拜道:“拜见大奶奶!”
“免了。”夫人看见他似乎很高兴,打量着他道:“小荣儿,你可长高了、长俊了!”
小荣儿忙道:“托大奶奶的福。”
秦氏笑道:“这两年你对我忠心耿耿,使我甚感安慰。”
小荣儿伏地一拜道:“奶奶曾救小荣儿一命,小荣儿怎敢忘怀!”
秦氏低头看了他一眼,叹道:“当年老爷如此鞭打你很是不该,这可委屈了你,我虽心中不忍却没及早出言相劝,只看你受苦,唉!苦命的孩子!”
小荣儿听到这几句话如暖风拂胸,心中无比畅快,一时间无数的委屈、苦处一发涌出来,只觉眼前这女人是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忍不住泪水便涌出眼眶。
叫道:“大奶奶对我恩重如山,小荣儿粉身碎骨也难以相报,只有来世给夫人当牛作马了。”
秦氏亦感动的起身扶他起来道:“孩子,也不要什么报不报的了,只要你今后好生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够了,这样别人也欺负不了你。”
小荣儿只觉夫人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又软又柔,一股暖流涌入心房,掺杂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马上就把它压下去了。
他抬头望了望夫人,见她眼中忧郁重重,似乎很不开心。
心想:“夫人对我有天大的恩惠,且对我又如此好,我小荣儿但叫有一天在世上,便要叫她开心快快乐乐才是。”
如此想着,便问道:“老爷加官进级,今日大宴众人,夫人怎的不开心?”
秦氏黛眉一皱淡淡道:“老爷加官进级,是他的事,与我何干?他整日里作践百姓,哼哼,这官只怕做的不清白!”
小荣儿听得一怔,怎么夫人竟说出此话来!
自古妇随夫唱,而夫人如此说,似乎极不满丁老爷。
想到此,心中极喜,觉得自己恨透了这老狗,而自己敬爱之人也不满他,自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出来。
秦氏问道:“你笑什么?”
荣儿立知失态,忙道:“没……没笑什么。”
秦氏叹道:“我知你一直都恨着老爷,不过那也不能怪你,只怪他自己造的孽!”
荣儿一听,心中更喜,觉得夫人处处维护着自己,道:“荣儿不敢。”
秦氏笑道:“什么不敢,我不说出去就是了。”
荣儿大喜:“多谢夫人!”
秦氏看着荣儿,一双妙目凝视住荣儿的脸,一动不动。
小荣儿被看得脸儿一红,又不便说什么,只有仰着脸儿让夫人瞧个够。
秦氏瞧着瞧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上也是一红,忙将脸转向别处。
小荣儿十分知趣,为了缓和气氛,忙问道:“夫人,二奶奶和众多的奶奶都已去了大厅,你也去吧?”
秦氏冷笑道:“这些狐媚们各个仗着年轻姿色,整日里跟着老爷一起淫乱鬼混,哼,终有一日要出事的。”
言罢又叹道:“我这些年一个人惯了,何必去凑热闹。”
言下之意甚是寂寞难奈,凄苦已极。
小荣儿如何听不出,说道:“也是,夫人何等清雅,不必与那些人相与,夫人闷了只管叫荣儿,荣儿但尽所能,定叫夫人开心,快快乐乐的活着。”
他说的情真意切,听得夫人频频点头,轻声道:“乖乖的好荣儿。”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去吧,到厅里去招呼着,等忙过了再到我这里来好吗?”
荣儿点头道:“是,小的这就去了。”说完走了出去。
前厅一片嬉闹声,只见丁老爷坐在上首的大太师椅上,左拥右抱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他的四位夫人及二十多位小妾依次坐在他的右侧一排,儿子丁坝身着一袭锦服坐在左侧,他的两边坐着他那八个老婆,和十几个小妾。
只听丁坝道:“爹,孩儿的母亲为何还不来?”
丁二爷朝右侧众妻妾一看,果然少了大夫人秦氏,便叫一丫鬟去叫,丫鬟正要出厅,正见小荣儿从厅外进来对丁二爷一拜道:“小的才听了大奶奶的吩咐,说身体欠佳,今日不出厅了,请老爷见谅。”
丁坝问道:“小荣子,我娘身体不好?”
小荣儿道:“少爷,大奶奶说是疲劳腰疼,也无大病,请少爷放心。”
丁坝点点头,转首又道:“爹,众位姊妹为何没来?”
丁二爷哈哈笑道:“你妹妹们年事尚小,均在阁中,不宜在此场合现身,今个是我父子二人的狂欢节,有许多事要做,她们怎好来呢?”
丁坝会意的笑了:“不错,爹爹想的周到。”转首对小荣儿道:“小荣子,今个这狂欢宴,你以前从来没参加过吧?”
荣儿笑道:“小的以前尚无资格参加,此次多亏老爷和少爷的提携,小的一定好好服侍老爷少爷和众位奶奶!”
丁坝笑道:“很好,连我都越来越喜欢你了,快,去给众位奶奶斟酒。”
小荣儿应了一声,便来到右侧众奶奶席前,一一斟酒。
他每斟一人,便见那位奶奶不是朝他挤眉弄眼,就是暗地里捏他一把。
小荣儿心里明白,这些荡妇均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平日里这些奶奶们就爱拿话逗自己,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找乐子,想不到在老爷面前也居然放肆。
不由斜眼瞟了一眼老爷,见他含笑的看着,并无不快。
小荣儿早知自己品貌超众,众位奶奶的眼色也越来越不一样,对自己的态度也一日不同一日。
他虽是童子,但常在后院内,对这些风月之事到也不陌生,自然懂得众位奶奶的意思眼色的意思,只是他欲报旧仇,不宜操之过急,是以一直吊着众奶奶的胃口。
小荣儿斟完了酒,便立在二奶奶身边。
丁二爷点点头道:“小荣子,这两年你干得不错,老夫很满意。来呀……”
只见一名丫鬟端着盘银子约四十两,丁二爷笑道:“这些银子赏给你,以后一定要对老夫忠心耿耿,老夫不会亏待你的。”
小荣儿叩头便谢:“多谢老爷赏赠,小荣儿?效忠老爷!”
心中却骂:“老匹夫,这次你可犯了大错,想把小爷宠为心腹,嘿嘿!你倒霉的日子快来了。”
“哈哈……起来,瞧你的品貌极佳,是否还是童子呀?”丁二爷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荣儿。
小荣儿脸儿通红道:“还是!”
他只觉大厅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眼睛一瞥旁边的二奶奶,只见她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那神情似要把自己吞下去一样。
丁二爷笑道:“好,老夫今日便送给你一个丫头如何?”
小荣儿道:“小的不敢收此厚礼。”
丁二爷笑道在:“你既忠于我,何愁美女金钱!哈哈……阿碧呀!”
“小婢在!”
从他身后走出一位丫鬟,身着碧衣,姿色极佳。
小荣儿朝她脸上一看:“哇操,一脸妖冶之气,妈妈的不好,此女定是老乌龟玩腻的货,而且定是送来监视小爷的。”
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是一副惊喜之容。
丁二爷道:“小荣子,阿碧怎样?”
小荣儿忙道:“小的何德何能……”
丁二爷笑道:“一个丫鬟算什么,收下吧!”
丁坝也一旁道:“不错,收下吧,小荣子!你小子长得一表人才,却不知享乐呀!”
小荣儿道:“那小的从命就是!”
那阿碧踩着轻柔的莲步走了过来,一路扭腰摆臀,甚是诱人。小荣儿暗道:“哇!好圆的屁股,好细的腰。”
阿碧进身一拜,道:“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使女,您就是奴婢的主人。”
小荣儿笑道:“好,那你现在回到我房里等着。”
阿碧不解的道:“这……”
小荣儿道:“现在我要侍侯老爷子及众位奶奶,怎好再要人来侍侯我?等我把老爷奶奶们侍侯好了,回去再让你侍侯岂不美哉!”
丁二爷哈哈大笑道:“好会说话的小荣子。”
众位奶奶也笑意盎然,厅内的一些丫鬟也觉阿碧好福气,侍侯小荣儿这俊哥儿。
阿碧一脸红晕,道个福便出厅去了。
小荣儿道:“今日是老爷的大喜日子,不知老爷要怎样狂欢?”
丁二爷哈哈大笑道:“小荣子,今个让你开开眼界!来点南方味的。”
说着双手连拍三下,便听丝竹声起,乐韵悠悠,由厅侧出来一群少女,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
小荣儿却呆了!
一双俊目盯着十名少女的身子一动不动。
什么原因?
原来十名少女均以透明的白沙罩身,纱内仅一粉色兜肚儿外,别无它物!
粉白的肌肤,雪背和光白的圆臀均暴露无遗。
随着乐声,那藕臂圆臀频频扭动,甚是活色。
小荣儿只觉腹中一团火起,口干舌燥,小腹下怪怪的,低头一看,天呀!
自己的“老二”硬绷绷的翘起,将裤裆顶出一个大包来。
乖乖的不得了,忙用手放在裆前遮住。
忽觉屁股有人捏了一把,回头一看,不好!
是那位身高马大的二奶奶。
只见她朝他眨了个眼,又看了看他的裆下,小荣儿只觉连背上也红了起来,裆下的丑恶之态让这位二奶奶看见了实在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