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一名劫匪高喊。
“撤!”劫匪首领看了骑在马上奔来的男人一眼,果断决定撤退,在几名手下的掩护中快马加鞭的逃离。
负责青宁的劫匪还没能爬到自己的马背上,就被第二支箭射了下来。邢露身后的劫匪见势不妙,直接自尽。
邢露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马车夫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另一边,救了她们的男人架着马越来越近,她很快就认出了他。
是安世锐。
他身后不远处,他的两名手下也骑着马飞奔而来。
邢露脸色煞白,站在原地看安世锐下了马,一脸担心的朝她走来,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如何。
“郡主,你还好吗?”青宁急忙查看邢露的脖子,确认她刚才没有被刀所伤,总算松了一口气。
“钰宁郡主。”
安世锐瞥见青宁肩上的一片血迹,担心邢露也受了伤,快速扫了她身上一眼,没发现受伤之处,望向已远去得快不见踪影的那帮人,问,“是劫匪吗?”
邢露点点头,神情有些麻木,“车夫被……杀了。”
安世锐刚回头望了一眼车夫的尸身,又听邢露说,“银子和轻容纱也被抢了。”
“轻容纱?”安世锐回忆了一下,他知道此物,是谯城来的朝廷贡品。不过,怎么会在邢露手里?
见邢露和青宁一个神情恍惚,一个身上负伤,安世锐不再多问,当下最主要的是让她们回王府。
于是他先让两人上马车,又让手下炜赋为她们执鞭,自己骑着马,带着炜赋的马,一同回皇城。
另一名手下则留下来善后。
……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安世锐留下来一同听今日的细节。
夏侯空和倪若正在用膳,一听邢露青宁险些被劫走,还损失了一名车夫,纷纷停下筷子。
邢露的情绪缓和了许多,但没胃口用膳,就让青宁去处理伤口,由她来讲述事情经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一开始只想劫财,后来才想连你们也劫走?”听完邢露的回忆,夏侯空问。
“应该是……”邢露也不能十分确定,但只能按照事实讲述,“也许,他们是嫌银钱太少了,才想把我们也……”
安世锐思索一番,觉得这个猜测也有一定的道理,若劫匪从一开始就想连人带财的劫走,大可先杀了车夫,不必花时间用车夫来要挟她们,等她们自己拿出值钱之物。
“我已让炜赋也去官府帮忙了,明日早晨就会有个初步的调查结果。”安世锐说。
幸好今日他从南城处理完公事就返回皇城,才得以救下她们,若不是这天注定般的巧合,后果……
即便他能号召全皇城的官府兵力缉拿劫匪,也难以保证她们在获救之前会不会遭遇不测。
“可是……”邢露把一直压在心里的担忧说出,“他们抢走了菁贵妃的轻容纱……”
缓过来后,她最担心的还是轻容纱。
这纱若是找不回来,她要如何向师父和贵妃交代?若贵妃怪罪下来,她要受罚不说,
师父和锦绣阁必定会受到牵连。
“菁贵妃?”夏侯空蹙了蹙眉,和安世锐对视一眼,又看向邢露。
菁贵妃是目前皇上的宠妃,据他们所知,不是个好说话的妃子。
“菁贵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倪若也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