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抢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满是伤疤的左乳向上一托。
由于乳房的掩盖,下面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肤。
在她饱经酷刑的身体上这一块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显眼。
刘大壮用左手按住这一小块白肉,好像在感觉那后面的心跳。
一直垂着头气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喊道:“狗汉奸……你不得好……”
刘大壮不等她的话全部出口,左手捏住血糊糊的乳房向上一翻,挥起右臂,猛地寒光一闪,噗哧一声,锋利的刀锋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
小余的话像突然被剪子齐刷刷地剪断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刘大壮紧接着手腕一拧,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刀刃喷射出来,溅了他满手满身。
小余左半边身子也都被染成了红色,她浑身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紧并的大腿根流淌了出来。
小余头一歪,垂到胸前,马上就没气了。
一边的黄克己早就看傻了眼。
小余嘴里和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溅到他身上,他惊恐的手哆嗦的厉害,几乎拿不不住刀。
看见刘大壮转眼之间已经把这个他曾经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学生杀死,他顿时也也红了眼。
他浑身都在发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残忍的场面。
当初受刑不过,以为招了供就没事了,可以隐姓埋名去过太平日子。
没想到他们还要他参与审讯周雪萍,并且让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K了她的姐姐、自己以前的上级。
他觉得自己由此变成了一个畜生。
他拼命讨好他们,以为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谁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们居然要自己用刀子捅死这个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了自己受尽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的姑娘。
他一再央求他们放过他,但他们就是不肯,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执行这个命令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几天生不如死的场面他见的已经太多了,成为那中间的一员,他想都不敢想。
他没有选择,只有拿起刀,按他们说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
黄克己的手在抖,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
后面那一大群人狼一样的目光像鞭子一样赶着他向前,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个满是伤痕的躯体走去。
小余的死并没有吓倒周丽萍,她抬着头,勇敢地逼视着哆哆嗦嗦步步逼进的黄克己。
黄克己站在了周丽萍对面,几乎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她那虚弱的喘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但他不敢看周丽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体。
他不敢犹豫,怕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
他拉开架势,远远地比着她的左胸,眼睛一闭,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持刀的右手扎了上去。
刀光一闪朝周丽萍左侧的胸膛冲去,周丽萍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好像还翘了翘,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刀尖噗地刺中她露着红色嫩肉的左乳,在结实的肉团上一滑,竟穿透了大半个乳房,刺入了肩胛。
满是刑伤的乳房给豁开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肉翻了出来,鲜血呼地从乳房上和肩膀上涌了出来,周丽萍“啊……”地惨叫一声。
接着她拚命昂起头,张开黑洞一样的小嘴,嘶哑着嗓子含含糊糊地大骂:“胆小鬼……你快杀了我……你这个混帐……”
跪在后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在夹持着她的特务的手里扭动挣扎,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丽萍……”接着声嘶力竭地怒骂起来:“黄克己……叛徒……汉奸……无耻……畜生……”
她嘶哑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
那两个大汉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
面对这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场面,柳媚的心像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大手捏住猛攥了几下。
周雪萍凄惨的叫骂声让她几乎难以自持。
她悲愤地抬起头,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周雪萍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挣扎。
她差一点像周雪萍一样怒吼起来,但理智在最后一分钟阻止了她。
但积聚在胸中的悲恸已无法阻挡,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地一声悲凄地哭出声来。
黄克己被四处喷溅的鲜血吓傻了,他惊恐万状,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疯狂地拔出刀子,几乎是闭着眼又抡起一刀。
嘭地一声,这次刀锋竟刺入了周丽萍柔软的小腹,贯通单薄的身体扎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他连拧带摇,死命地把刀拔出来。
刀锋过处,周丽萍的肚子被他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呼噜噜地流了出来。
鲜血从周丽萍的嘴里淌出来,她吐着血沫骂声不绝,但叫骂声越来越微弱。
黄克己彻底疯狂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
他的手机械地再次举起来,又朝周丽萍的胸膛刺去。
这次他刺中了左胸,动脉给刺断了,血呼地喷溅出来。
周丽萍呕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但她还在喘息、鼻子里冒着血泡,还在艰难地往外吐着字。
她的血几乎流尽了,脸色变的白的吓人。
黄克己疯子似的哇哇叫着再次挥刀,谁知脚下一滑,嗵地有声跪在周丽萍脚下满地的血泊中。
他的头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体,弄的自己满头满脸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皱了皱眉,丁墨村看见了他的表情,忙对后面说:“废物!去帮他一下!”
吴四宝冲了上去,接过刘大壮手里还在滴血的刀,绕到柱子后面,伸手揽住周丽萍颀长的脖子,另一只手飞快地划过一个弧线。
周丽萍呃的一声,一串血泡从脖子的破口出涌出来,身子猛地一激灵,像被抽去了脊骨,头软软地耷在了胸前。
柳媚在痛哭中听见周雪萍悲惨地叫一声:“丽萍……”立刻就泣不成声了。
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她自己也泪流满面。
几个特务冲上来按住了满身是血、还在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刀子的黄克己。
他们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连推带搡把他弄了出去。
另外几个特务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解下两具还散发着温热的血淋淋的尸体,放在早就预备好的担架上抬了出去。
几个特务抬来几桶清水,正要冲洗鲜血横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
他需要这血腥的场面给后面的人更大的震撼。
周雪萍跪在地上为妹妹和战友的惨死哭的死去活来,根本不顾下面就要轮到她自己。
当行刑的场地收拾完毕,几个特务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来,四肢却一下软的好像不会动弹了。
特务们直奔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脚地把她们架了起来。
周雪萍这时仍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刚刚意识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猛一抬头,用嘶哑的声音朝着坐在一边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汉奸……卖国贼……你们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柳媚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拄那边拖。
听到周雪萍痛快淋漓地痛骂敌人,她的心像被什么绞着那样疼。
她几乎冲口而出,在走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分钟痛骂眼前这群民族的败类。
但一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的耳际:“你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去!”
这是她领受潜伏任务时上级给她规定的铁的纪律。
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
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
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
柳媚的脑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盯着柳媚满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柳小姐,要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喷人,你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抬手就要扇柳媚的耳光。
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丁墨村向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放下了手。
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的刑架前拖过去。
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悲声,朝架着她的特务厉声道:“畜生,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同时拚命的挣扎,试图摆脱特务粗壮有力的胳膊。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响。
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露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
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
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
她气喘嘘嘘、一丝不挂地站在妹妹的血泊中了。
周雪萍顽强不屈地挺立在行刑室的中央,但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岔开着,柳媚从后面看去,周雪萍原先光滑洁白的后背上横七竖八满是紫红的鞭痕和青紫的绳子捆绑的淤伤,两条修长的大腿上布满焦黑的烙伤和紫黑的血痕。
最可怕的是她几乎给打烂了的屁股下面,岔开的大腿中间、原先肛门的位置上,是一个足有小孩拳头大的焦糊的黑洞。
洞里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黄汤,烧焦的肌肉边缘上还挂着少许干硬的黄痂。
隔着黑洞,隐约可以看到两片紫黑焦糊的肉唇无力地耷拉着。
柳媚伤心的哭了,她知道周雪萍受的刑有多凶残。
这几天她连排泄都不能自制了。
这对她这样一个曾经如此圣洁高雅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啊!
周佛海看着直挺挺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周雪萍,从鼻子里喷着烟朝后面问道:“这就是……”
华剑雄马上趋前一步说:“共党区委书记周雪萍。”
丁墨村忙不迭递上一沓材料。
周佛海翻了两翻,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不看,只是抽出夹在案卷中间的几张照片。
上面的一张是周雪萍刚被捕时照的,虽然带着手铐,但那挺拔的身材,高耸的胸脯,修长的大腿,光洁的臂膀,特别是那张端庄妩媚的脸庞,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能不动心。
他翻到下一张,是她在刑讯室里,坐在一张粗重的椅子上。
她身上的旗袍已经给扒掉,光着大腿。
胸罩也给扒了下来,上身全部裸露出来,两只丰满的乳房傲然挺立着。
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惊慌和恐惧。
再看到下一张周佛海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是因为此时的周雪萍已经全身一丝不挂,人字形岔开双腿吊在了刑架上,而是因为她光洁的大腿上挂满了白色的黏液。
照片上隐约可见,在乱糟糟的耻毛下面,红肿的肉缝咧开着小嘴。
他抽出最后的一张,先是一愣。
照片上是一个青春勃发的漂亮女学生,脸上露出俏皮的表情。
仔细端详,在女学生的眉宇间隐约看出了刚才那几张照片上女主人的妩媚动人。
他翻了一下案卷,弄明白这是周雪萍大学时的照片,是她被捕后76号的特务们从档案里翻出来的。
一张张看完照片,周佛海含住粗大的雪茄深吸一口,抬头看着周雪萍仍然依稀可辨的秀美体态和俊俏面容,鼻子里喷着烟雾含糊道:“是个人才,可惜了。
执行吧!
“刘大壮和小李子听到命令,一边一个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打开手铐,把她的双手捆在前面。他们刚要架起她的胳膊,周雪萍身子一扭坚定地说:”别碰我!
我自己走!
“说完她昂起头,赤着身子艰难地迈步向刚刚绑吊过妹妹血淋淋尸体的柱子走去。
她走的很吃力,每次只能岔着腿挪动很短的一段距离。
满是伤痕的柔弱身躯似乎拖不动沉重的铁链。
但她坚定地一步步挪着,脚镣拖在地上缓慢而沉重的声音把屋里所有其他的声音都压住了。
特务们似乎都被周雪萍这种视死如归的气概震慑住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谁也不敢去碰她。
看着周雪萍赤身裸体岔着腿向前艰难挪动的身影,柳媚哭的死去活来,她再也看不到仅仅几天前那个亭亭玉立、温柔端庄的女区委书记了。
她真想大喊几声向这个可敬的上级作最后的告别,但她知道那是地下工作纪律所绝对不允许的。
尤其是丁墨村刚才拙劣的表演让她意识到,一个想让她们前功尽弃的阴险陷阱就在自己的脚下。
她强压住几乎喷涌而出的悲愤,只能用痛不欲生的哭声宣泄自己无法压抑的巨大痛苦。
豆大的汗珠从周雪萍的脸上淌下来,她的腿抖的越来越厉害,每走一步下身都传来伤口撕裂的钻心疼痛。
她的排泄系统几乎完全被酷刑毁坏了,任何轻轻的挪动,都会有不知是什么的液体从下身流淌出来。
腿上湿乎乎的,这让她感到羞辱。
但她还是要自己走完生命的这最后几米路程,这是她的不可剥夺的尊严。
周雪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柱子下面。
她转过身,无力地靠在了柱子上,浑身发抖。
刘大壮和小李子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把铁链挂在周雪萍捆在一起的手腕上,拉紧铁链,将她吊了起来。
他们有意把周雪萍吊的高了一些,让她脚尖踮起来。
脚没有绑,沉重的脚镣坠的她的身子笔直。
柳媚这时才看清,周雪萍两个乳房原先樱桃似的乳头都没有了,乳房变成了两个光秃秃的肉团。
血淋淋、参差不齐的伤口说明,她的乳头与其说是被刀割掉的,不如说是连割带撕活活扯掉的。
她右乳的下侧缺了一大块肉,露着里面鲜红的肌肉组织,还在淌着黄水。
从烧焦的伤口看,这一大块肉是被烧红的铁钳硬生生撕扯下来的。
她整个小腹和大腿根一片焦糊,胯下袒露着一个深邃的黑洞,连腋窝都焦黑一片,露着红肉。
虽然受了如此残忍的重刑,肢体已残破不堪,又被吊起来等候死亡的来临,但她毫无屈服的表示,瞪着通红的眼睛,喘着粗气,毫无畏惧地盯着周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