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这还是第一次。——金风
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搞错了没有,让我捆你的马子,是不是想找个借口做了我啊?”我的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起那些黑帮电影里的狗血镜头来,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尴尬的表情。
筱田组长看到我一脸难色,哈哈大笑:“诶,我说老弟啊,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咱们大家都是兄弟,况且你是明智老师的唯一传人,你们绳师都是大艺术家,为国粹献身,是理所当然的嘛!啊哈哈!”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知道筱田先生是从谁那里听到这句出自刘备嘴里的伪名言的。筱田先生依旧在那哈哈个没完,我忽然瞥见他身后那个黑脸门神一样的柴崎分组长的弟弟柴崎建次正在朝我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一下看看怪大叔,一下又看看洋妞,看完之后又给我来了个非常猥亵的表情。
看到这个形象的鬼脸,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洋妞根本就是怪大叔养着的二奶嘛。而这座别墅,就是专门建起来给洋二奶住的!怪不得建得这么偏僻!怪大叔把我叫到这里来,八成就是想专门看我捆他的情妇的!对于他们这类大半辈子摸爬滚打在修罗场里的人来说,世事人情早就唯利是图了,女人的确就像是工具和玩物一样,随手拿来,随手丢掉,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柴崎建次还挺机灵,不像他哥哥那么死板!”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既然筱田先生对于艺术的了解这么深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喔哈哈,年轻人,有魄力!不错!”大叔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好了,那么我们就一起上楼去吧!”
原来怪大叔早都把东西都安排好了,还在这里演这种鬼把戏吓我,我不由得又对他警醒了几分。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好像他像是从我一进别墅就在考校我一样?
跟着筱田组长到了二楼,依旧是古色古香的江户式布景的房间里,却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摆着两三张竹椅。房间的中央,则突兀地树立着一个奇怪的金属架子,有点像西方中世纪的断头台,但是那本来应该是断头台铡刀的地方却换成了一根可以上下调整方位的结实的金属杆子。
“果然刚才全是在匡我的,大家伙都准备好了!”
要知道,缚道的很多缚法都是要靠金属支架来作业的,这样才可以将模特完全凌空,展现出极尽曼妙的姿态来。这个庞大的金属架子,就好比是摄影师照相机下面的三脚架一样,虽然没了它也能拍摄,但却多了很多限制。
我再一环顾房间,发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中堆放着一整箱的麻绳,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普通的粗麻绳,不是现在我们用的那种可以保护模特皮肤不受磨损的特制绳索。我听师傅说过,在上个世纪的中期之前,由于女人的地位低下和技术的不发达,绳师都是用这种麻绳作业的,所以那个时候绳师的手法尤其重要。说白了,这种粗劣的麻绳就是检验一个绳师绳艺炉火纯青与否的试金石!
我现在已经肯定筱田组长是有心要试我了,一股邪劲在内心深处鼓荡了起来:“这回老子给你绑个绝的,让你开开眼。”
这时候柴崎兄弟和雅子以及那个洋二奶也陆续上楼了,柴崎建次看到楼上面只有三张椅子,忙抢先一步拉过雅子请她坐了,而自己则垂手站在筱田组长的身后。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又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好啦,金老弟,咱们开始吧!”怪大叔笑呵呵说完,朝着身后的建次使了个眼色,建次忽然开口对洋妞说了一句仿佛是法国语的话,那洋妞便笑嘻嘻地走到我的跟前,忽然把和服的腰带一扯,那件精致的秀满了樱花图案的和服便“呼啦”一下摊在了地上。
而她和服里面,怎根本是什么都没有穿。
洋种就是洋种,身材好的没话说;她赤着脚个子就差不多要比得上我了,一头慵懒的金色长发散落在胸口,却仍是遮不住那两只饱满硕大的伟物。只不过欧美人种的身材普遍缺陷就是人长得太宽太壮,这位洋妞也自然逃不过这个普遍规律,肩膀略宽,大腿又太粗,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竟然把小腹下浓密的金色森林修剪成了一个胜利的手势“v”的形状。
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这还是第一次。这个妞的身材虽然不是我感冒的那一型,不过深深的眼窝里那双海蓝色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样,带着一股神秘妖艳的冷性感。
“人家的二奶,想什么呢?”我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转过身子对筱田组长说:“那么我的表演现在就开始了。”
虽然观众只有这么几颗人,不过依照绳师的惯例,礼数是不能缺少的,我从墙角的箱子里扯出麻绳,绕在中指和无名指上圈出一个代表明智传鬼一脉独特的标记,然后朝着几张椅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而我鞠躬的刹那,筱田先生和两个柴崎也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也说明他们是很深入了解扶桑绳艺的人,的确应该看过我师傅的表演。既然是知音,我先前心中的邪气也不觉淡了一些,走过去把金属支架上的杆子调整到我腹部的位置,然后拉过洋妞,叫她把两只手伸到杆子后面,用腋窝处靠紧这根杆子。
之后,我的表演便真正开始了。
这次的过程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我先将洋妞的胳膊牢牢地捆缚在杆子上,然后把小臂绕前,手腕缚在背后,紧接着把她一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看光了反正不是偶的错),脚踝处的一圈绳索拉向金属杆,绕过金属杆之后再从身后探入胯下,再将另一条腿小腿与大腿捆扎在一起缚于胸前(用不着看懂)。
这一套缚法十分反复,里面要完成的绳结非常多,而且筱田故意想为难我给我这种粗制的麻绳,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捆完以后,我的衬衫都湿透了。
全部完成之后,我一下把扛在肩上的大腿给卸掉,洋妞整个人的重心就一下子偏离了,整个人的重量由于只是靠肘关节来维持平衡,高耸的臀部翘向了后方,而两条腿的姿势就像是身上背负了千斤重担一样,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而洋妞因为胳肢窝吃痛,也抬着脑袋皱起了眉毛,憋红了一张面孔,就像是懊悔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个姿势对于模特来说非常辛苦,不过你既然让我捆,我就不管你那么多了,长舒一口大气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第一个缚法完成了。”
筱田组长这个时候的眼神非常奇怪,脸上的笑意也都褪了下去,国字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他这类人应有的干练和深沉,问我说:“你这个缚法,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是明智师傅后来又自创的么?”
“不是的。”我见难倒了筱田这个大行家,刚才受的那些憋屈一下子通气了,“这是在下自创的缚法,名字叫做廉颇负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