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让你每时每刻没得好心思,这样你才不会去想那些不相干的女人!--苏青曼
“好吧,这张东西我收着了姐姐。”广告做得不错,我想顺便也拿给阿墨看看,让她瞧瞧咱也要跨洋过海地演出一回了。刚要旋开门把手,我却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转头再跟文子姐姐说:“对了,帮我寻求一下一月份新年假期之后有没有什么表演机会吧。俱乐部活动的话就算了。”
文子姐姐一脸诧异,过了两秒钟仿佛才确定这话是从我的嘴里蹦出来的,抬起了倚在桌沿上的腰身惊讶地问:“主人,你……你确定?记得你刚毕业的时候,我给你找来活干,你都不肯接的呀。”
我破天荒地主动要求演出对文子来说自然算得新鲜事,但这可是我酝酿已久所做出的决定了。要闯出名堂来,像我先前那种工作态度是万万要不得的了,再说家里养着那两个购物狂,不多辛苦一点,恐怕哪天一不小心就得出去喝西北风了。
而且我和阿墨不还有约定呢嘛……中国绳师和绳姬同时登台,到时候各界舆论会是什么反应,相当令人期待呢。
于是告别雅子,回到公寓,掏出钥匙捅开门锁时却发现曼曼这小祖宗不似平日里宅在自己的小房间上网,而是光着两条瘦腿在大厅里乱跑,手里还攥着一双黑色的丝袜。
“喂,我说,你这是干吗啊。”我顿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莫非曼曼觉得要去见女王殿下了,也要精心细致地打扮一番?而且我的印象中,这位刚回归人间不久,从前只是黑色皮裤装打扮的非主流大小姐,是没有黑色系的丝袜的呀。
“干吗,干吗,你不是喜欢黑色么?”曼曼用那清亮的眸子嗔了我一眼,一屁股扑在沙发里抖开丝袜哼哼唧唧道,“男人,这次去到那个疯婆儿屋里厢,是你同我困了一道的喏?”
我想了想,是啊,阿墨打从一开始就认为曼曼是我女朋友,而金慈炫压根也不认识雅子,这回一去,曼曼不就瞒天过海成了我正牌的老婆了嘛。这小蹄子想得到好,还没开拔呢,便开始扮起雅子的风情想“上位”了:
“我说大小姐,你这双袜子,不是你的吧?”
曼曼轻巧地往那撑死了也不会长一两肉的窈窕小腿上撑套着丝袜,闻言翘着小下巴理直气壮道:“雅子借我穿,你有意见啊?靴子都借给我了咧!我告诉你,你就是喜欢用暴力来欺负人……这次要是穿自己的去,搞不好一到晚上又被你给扯烂了!”
“呃,上次特殊情况呀,谁叫你要嚼姐姐舌根,把我惹急了……”
“呸呸呸,表听!”小蹄子卷丝袜的动作煞是勾人,但小嘴里那言语却不怎么动听了,我还没说完就一通吴语砸了过来,“快去弄你自己的东西啊,还有中饭,饿到我了你自己看着办!”
……
我这叫哭笑不得啊,看来普天之下能制住这小祖宗的,估计就得指望我小田原那位师姐了!
不过话说起来,我是得稍微拾掇一下准备上路了。回到卧室里,我先是翻出了阿墨递给我的信封打开,抽出里面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来。信纸虽然不值钱,可是上面的信息却是千金难买的,一个地址,一个手机号码,那可是整个扶桑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呀。临近午餐时分,我估计阿墨今天即便有活动,也是该歇息修整的时候了,于是拨通了信纸上的号码准备先跟她打个招呼。
耳畔几声颇为诡秘的铃声过后,一个令人过耳难忘,低沉,充满了磁性和撩拨意味的女中音接起了电话,言辞间似乎还颇有些气喘,“你好。我是神奈川的阿墨。”
“师姐,是我啦。”短短两句话,却惹起了我无尽的遐思,不晓得女王殿下现在正穿着怎么样的装束,在干着什么事呢,“今天我就出发来找你了。大概下午五点到吧。你那时候在家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旋即答道:“这样吗,呵呵呵……那我到小田原的车站接你好了。省的你再乘计程车来找我。”
那敢情好啊,我还怕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听到阿墨这阵标志性的笑声,我的心跳不可自制地竟突然加快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早先以为文子姐姐的技巧已经相当不俗的我直到前天才发现,文子姐姐若是和阿墨这架师伯倾尽心力调教了六年研制而成的人间兵器相比,那可真还算是个小学生呢……到时候可千万自己没帮上她,反而被她给吃了……
“喂,还在么?”
阿墨的问话打断了我不经意间开出的小差,为了掩饰尴尬,我忙不迭地转移话题说:“那好啊,不过这次一起来的,有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在你母亲家你见过的那个中国姑娘,还有一个是我的模特,没有什么问题吧?”
“呵呵……没有问题,只不过她们若是来了,就必须守着我的规矩,好么?”电话那一头如是说。
“当然了,你是后宫之……不是,一家之主嘛。当然听你的啦。”我好悬没有说错话,不过晾这个扶桑的女王也不懂得咱们老祖宗话里直译过来的那后宫的意思,“那么晚上见吧,师姐。”
“记得我在车站门口哦……”
挂掉这一通电话,我紧接着又给建次打了一个(应酬多没办法啊),告诉他最近一周是没时间带雅子和静香一聚了,好在就建次说起来,静香要在这里一直待到新年假期的结束,这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远山瞳那小妞似乎还没有给建次打过电话。
这笨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好的工作机会竟然也不珍惜么?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门公寓里的几个学生妹有古怪了,可是总不见得拜托山口组的人给我潜进去装针孔摄像机偷窥吧,这件事情,还是放着慢慢观望好了。于是拿出收藏起来的天人缚残卷也一起装进了行李中,再吃苦耐劳地给曼曼做了一顿中饭,等她吃好的时候,大概是十二点三刻的样子。
“喂,我们三点半到,现在走吧?”
曼曼第一次以黑丝短裙的形象示人,虽说没有雅子那般的冷性感气质,但是一双愈发显得紧俏的小腿,玲珑的身段趁着一张清丽脱俗的吴越女子面庞,却别有一番老上海泛黄照片上那些夜莺般的情韵。
我不由得也多看了两眼,“现在走,去车站养鸟观日么?”
“我没见过东京的车站,去参观一下,不可以啊?”
虽然风姿绰约,不过曼曼一开口却委实让人头大,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吐槽道:“我说这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温柔点一不行啊?你自己喜欢重口味的,别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
曼曼听了似是有些不乐意,探出素手来捋了捋齐肩的秀发,虎着一张小脸“恶狠狠”地说:“我就是要让你每时每刻没得好心思,这样你才不会去想那些不相干的女人!干什么,你不乐意啊,你不乐意小心我姐姐……&……%……”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小祖宗!”听到她把苏苏都搬出了来,我怨天尤人也只能先顺着她再说了,“走吧,去车站乘新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