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晚就当作我最后的纪念吧。——阿墨
“小师姐,今天怎么了?”
电吹风的声音在这一刻沉寂了下来。因为我已经大咧咧地步入了阿墨主卧室的小浴室里,把她手上深蓝色的电吹风抢下来强行关掉了。
“混蛋……?”
本来低声的喝骂忽然转了调子,阿墨蓦地低头,相信她已经看到了她蜂腰(何谓蜂腰?文子的腰盈盈一握,但只能称蛇腰。蜂腰指那种连接着激爆的上下围,但却依然很纤细的腰。看看小蜜蜂那硕大的…吧)的两只大手。
“小师姐,今天怎么了?”
恩,她不是时不时地要透露出对我不够男子气概的不满嘛,今夜我便破天荒地主动袭击她一次好了。几乎就在我学着她的样,忽略对方言语直接重复了一遍问题之后,我又把脸朝着她的耳根贴了上去。
镜子中,是我带着笑的侧脸,与阿墨微愠的神情。
看着她自己以及紧贴着她背部S型曲线的男人,她又像那一晚上在相阳中学里被我窥破了之后一样,原先神秘而妖娆的女中音变得虚化,褪色了:“金风,是谁允许你这样抱着我!”
“哈哈,这太可笑了吧未婚妻殿下,我们亲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觉得手底下的那条小腰渐渐开始变得发硬,得寸进尺地咬住她的耳珠轻哼道,“我们……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么……快两天没见,我很想你呢。你快说说今天怎么了。”
哼哼,不知道阿墨是性情所致,抑或刻意为之,她在那天将师伯曾经的家族印记交在了我的手里。
她说的没错,那件衣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继承了檽木家保存几百年的平安古缚道的唯一传人。承接下檽木家精神象征之后,她对我就开始软化了下来,不仅时不时地露出绝不该出现在女王身上的小媳妇情态,还连班都不上了,要在别墅里等我回家。
小师姐,你想让我成为那个主导你灵魂的男人么?
第三遍问出以上问题之后,阿墨的气息突然开始急促了起来,但仅仅过了半分钟,又归复于平静了。
我知道她刚才用了檽木家绳师们特有的利用腹膈膜鼓气压制气血的小技巧……
对于我这个人畜无害的男人,她竟然用上了只有在厅堂之上表演时刻才会用到的方式压制心情?
“呵呵呵……”紧紧地搂着她,相信小师姐也知道一切都瞒不过我。整个人恢复女王气质以后她回转过身子,两条胳膊滑上了我的颈间,“我其实很好奇……会不会真的如你所说,天人缚的卷册实际上都被你们中国人带到台湾岛去了。”
那纹绣着妖冶刺青的两只小木瓜贴紧了我的身体。今天阿墨蓓蕾上的两只吊坠我并没有见过,是两个扭结成妖异形态的太阳,仿佛夜之女神赫卡忒耳垂上的神秘饰品。它们的棱角轻轻地摩擦着我的前胸的同时,我揣测了一下小师姐的意思,这根本不构成会令她不开心的原因,难道说她的言下之意是……
因为我要去台湾了?
我并没有来得及直接问出这个疑惑。我眉头一低,阿墨两只大眼睛里蛊惑的颜色却恢复了,挣脱我搂在她腰际的魔爪闪出了我的怀抱。伴随着两只硕大而不失柔美线条的水果的颤动,那两个扭曲的太阳坠饰反射着浴室的灯光,亮的晃眼。
“混蛋,你过来。”
依旧不等我回话,小师姐丰臀一扭朝着卧室外走去。
我忙不迭跟上了她赤裸着的双踝,只见小师姐出门之后探头朝客厅看了看,然后左转,推开了那间充斥着中世纪阴冷氛围的密室。
密室内景物依旧;皮靠垫的大木椅子和一张硬木板多功能床铺静静地站在他们本来的位置,几天前凌乱的衣衫和碎绳,应该是都被金慈炫清理掉了,黑色的塑胶地板衬着墙壁底脚自下而上深处的蓝紫色光芒,把小师姐火辣妖冶的胴体也映照成了冷冷的色调。
“小师姐,这么晚了来这儿干什么。”我忽然想到一个原先没找到答案的问题,指着那张大椅子问,“对了,这张椅子下面的一个夹层,是干什么的。”
“呵呵呵……你想知道么。”
在这样的灯光下,那原先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陌生和诡异。笑过之后,小师姐见到我微微点头,便行到墙边的架子处蹲下,从最底下一层拉出了一个皮箱子来。
打开箱子,阿墨从里面掏掏捡捡最后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长把子,转身回来交到了我手里。我正想抬头问这是什么东西,她摸到把子底端大概是按下了一个什么机括,我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这是一个古老的,但是全自动的超大号按摩棒。而它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被卡入椅子夹层的正中间……
ORZ,这张椅子实在太邪恶了……这绝对应该是师伯的杰作吧!小师姐见到我一脸苦笑,大眼睛里媚意更浓,抓过超级大黄瓜放了回去,却又从架子上挑下了一卷最粗型号的缚绳。
“干什么?我跟你说啊小师姐,我在东京发现一家超级有情调的埃及餐厅。这间密室虽然够味儿,但实在不适合你的气质。到时候我带你去那家餐厅吃一次,咱们把密室稍微改造一下,如何?”
我见到阿墨正在转专心致志地拆开绳索的包装,如是问道。这间密室再加上那张炽天狗的面具,每次甫一如屋的时候,我总是有些像是遇到了黑天狗般的幻觉。这无疑是令我十分不适的。
阿墨拆掉包装,抖开绳子,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钟,抬起手来撩了撩额前厚厚的留海笑着说:“好啊。这里……我也倦了。那么今晚就当作我最后的纪念吧。”
“什么最后?”我有些没太听得懂。
小师姐一面整理着粗粗的绳索,一面烟视媚行朝密室的中央而去,望着天花板顶部那个铁链交结的扣环,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遥远:“金风,想看看……你师伯最后交我的东西么?”
“好啊。”
她今晚的情绪一直不对头。我知道我说好或者不好其实都是没用的,她要是想做,一定会做——
还没等我“好啊”说完,阿墨已经开始揪住绳索的一头,将它绕上了自己的前胸。
在胸部上围绕了三圈,打结,又在胸部下围绕了两圈,腰部一圈,两只小手就像是蝴蝶穿花一样舞动了起来。
绳师到了我们这个级别,纵使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表演全程,还是无法一下子揣摩出对方所用的每个细节,因为总有些角度是看不到的。由此也衍生出了所谓明智流,天狗流刑等种种不同的派系。
小师姐的每个动作我都没有放过,只可惜,欣赏她丰胸电臀的美态都还来不及,根本遑论把动作看清了。
将胸腹的缚法完结,小师姐又在左侧大腿和右侧大腿打了几个不同的活口,然后抬起头把绳索的另一端交给了我:
“金风,帮我绕上去,拉一把。”
“恩。”
我很欣然地照做,把它穿过扣环之后,小师姐又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绳子,开始把它与胸腹间扭结出的带有师伯一派明显印记的绳圈分别打结,固定,最后神奇的一转,整个重心结就换到了她自己的背心处。把绳子和腿部的活结串联之后,再一次,枢纽的一端又被交在了我的手中。
由于这个扣环离地太高,这个本来完全可以由她一个人完成的奇迹般的缚法,最终被我横插了两脚,做了两个可有可无的穿绳动作。阿墨再一次接过绳头,整张小脸憋足了气劲,突然使劲地一拉,只见她身后的活结像是全自动的流水线一样一个一个被收紧,而整个身子由于重心被她一蹬腿漏到了脑袋这一侧,一下子飘到了空中。
蜂腰向后完成了一张弓,而两条腿腿一上一下,宛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这个动作实在有够吃力,小师姐像是拉船的纤夫一样咬牙切齿,最后终于以脚踝处绳圈作为支点调整好了自己的平衡,把枢纽绳在肋间扣了一个结。
完结后,她的上一个澡算是白洗了,身下的塑件地板上满是从上而下低落的汗水印痕。
“吊缚,逆海豚。”
那一头如黑色瀑布般倒挂的长发间传来微微喘息的声音,我忍不住笑着鼓起了掌来。
可是阿墨,她今夜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向我索要掌声的。
“金风,好看么。”长发间瞳光闪烁,辉映着蓝紫色的灯影。
“太好看了。我真的比不上你。”
“呵呵呵……”由于姿势关系,小师姐笑的有些勉强,“那你……让我陪你去台湾岛吧。”
?!
我之前听她的话就觉得有这个迹象,可是……这个一向来视男性如无物的女皇,居然自己开口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今晚就当作我最后的纪念吧”,阿墨,你终于要将他放下了吗?!
“你去台湾干什么……我的经纪人连助手都的位置都没有帮我安排,就是因为你们语言不通,去到那里反而要我给你们做导游……”
“让我陪你去吧。”
“我连曼曼都没让跟去,这趟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的,她要是知道我带你去,会闹死我的……”
“让我陪你去吧。”
“小师姐……”
“让我陪你去吧。”
这一夜颓丽而奢靡的终极演出,这坚如磐石的语气和似是又变得莹亮的眸子,我再也没有理由来拒绝她了。
于是,撩起她的长发,扳过她的脑袋,印上她的唇。
蓝紫色的密室里,只剩下了逐渐变得厚重的呼吸,以及妖异的灯光下,一对不住颤动的金属吊坠。
(自缚危险性极大,请切莫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