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世界是围绕着钱转的。
有了钱,就有了权。
或许它不是万能的,但没它是万万不能的。
“真是..无趣的世界啊。”
马车上,艾尔菲贝尔头靠在窗上看向不远处的森林,默默叹道。
她身穿红色礼裙,双手被黑色蕾丝手套覆盖,脖子上的项链在阳光照射下不断闪烁着,而她那穿着血色高跟鞋的双脚正放在她女仆的背上。
“呜!”
她砸了下舌,然后随意踢了下脚下的女仆。
对方的手脚都被绑住,被迫趴在车厢地板上,嘴也被她服侍的大小姐的黑丝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无趣。
真是,无趣。
不管是这个女人也好,还是在车外负责保护我的冒险者也罢,都是些无聊透顶的小角色。只要稍微赏他们几个金币他们就会放弃尊严自愿当你的狗。
不止他们,街上的平民,商店里的店员,农场里的农夫,海上的船员,这个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些见到钱就失去思考能力的垃圾。
就连勇者也不过如此。
正义感?责任心?这在金钱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说到底他们不过就是些比常人厉害点的雇佣兵罢了。
无趣。
想要的事物花点钱就能买下,一不小心弄坏也不过是再出点钱的事,没有任何代价可言。
就算是人命也一样。
他们也不过是一些消耗品罢了。
特别是那些没有名气,刚出茅庐的冒险者们,就算因为不明原因失踪了也无人问津。真要有什么亲朋好友找他们,说什么在森林里找到他们被扯烂的尸体就行。
想到这,艾尔菲贝尔不禁露出阴险的冷笑,接着脸上又微微泛起像喝醉般的红晕。
哈~糟了,好想去找点乐子啊。
唉,如果没有这烦死人的舞会就好了。去那还得一直对一群死肥猪露出笑脸,让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很帅似的,真是的,会照照镜子也该知道我只是在陪笑吧?要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些伯爵公爵我早就呕出来了。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艾尔菲贝尔烦躁地踹了她女仆几脚,听着她发出的悲鸣才让自己的怒气平息。
真是的,就没什么办法取消舞会么?
明明我父亲才是商人,为什么要我去献媚啊?
随着马车进入森林,不平的路面使马车慢下了速度。
好慢。
还要坐多久啊?
我记得上次经过这片森林好像还要坐个快两天才能到。真是慢死了。就不能想个办法飞或是传送过去么?国内的魔法师们都在干什么啊?能不能快点想出些有用的魔法啊?
正当艾尔菲贝尔在心中不断地抱怨时,马车的窗户突然被染成红色。
欸?
是血。
她一眼看出这就是血,但她不知这是从哪里来的。
车外的冒险者们似乎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的首领开始大喊队员要摆出阵型什么的,接着他的头就不见了。
好快。
艾尔菲贝尔的眼睛勉强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接着那个首领就身首分离。
看到鲜红的液体从自家首领的脖子处喷出,剩下的冒险者显然慌了起来,虽然他们还是按照原先计划的那样摆出了阵型但现在才摆好似乎已经太晚。
啧啧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呢。
艾尔菲贝尔不看窗外也已经想到了结果。
先是法师,她施展的魔力护盾根本不堪一击,刚设起就被瞬间击碎,而下个被击碎的就是她的脑袋。站在她身前的战士明显没能反应过来,在发出一声惨叫后朝空气乱砍,然后他就被黑影一刀两段。剩下的牧师傻楞了会,接着跪在了地上开始大哭求饶。
她本以为牧师也会立即人头落地,然而跪在那的她却没被攻击。
“到你了。”
艾尔菲贝尔抽出挂在大腿上的小刀隔断了绑住女仆的绳子。
“咳,咳咳...知道了...大小姐。”
女仆刚打开车门黑影就袭来,把她和车门一起击飞数米。
现在,艾尔菲贝尔能清楚地看到黑影的身份。
一个身穿漆黑骑士凯的神秘人。
是...人吗?
她刚才看到的那毫无技巧,光靠速度与蛮力摧毁冒险者小队的战斗方式后,开始怀疑对方的身份。世上不是没有这样战斗的人类,但毕竟还是少数,它的战斗方式比起人类更像是会使用武器的兽人。
对方没有犹豫直接朝她挥出一拳但拳头在能击中她前,女仆已经迅速跑来将它一脚踢开。接着立刻抓住它的头来了个膝击,然后再把它猛地甩出。对方被高速甩到树干上,接连撞断数根树木才终于停下。一套连击后它似乎受到不少伤害,没能立刻站起。
狂战姬利兹。
金阶冒险者。
仅靠双拳,就拥有着独自屠龙的实力,是个在王都里也大有名气的冒险者。
要不是因为她是个赌徒,因为赌瘾欠下几万金币,她也不会沦为一个商人之女的女仆。
终于有机会施展身子的她,打算用这次机会好好释放自己憋在心中的怒火。
“不错,是个值得吃掉的家伙呢。”
不远处的草丛里,暗中观察的史莱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