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室的校医帮姚欣彤处理了臀部的伤势,便出去了,留下沈心怡与姚欣彤独处一会。沈心怡看着姚欣彤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很是心疼,她本该是被关心的那个,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失误判断,受了无端的责罚。
“沈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请您相信我······”
“我信你,信你的,是老师的错,老师不该罚你。”
“沈老师,无论是哪个同学把纸团丢进我桌洞的,您都不要怪她好吗。”
“傻孩子,为什么呀?那个人是在害你啊,你怎么还帮着害你的人说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你又怎么会被打成这副样子。”
沈心怡揉了揉姚欣彤的脑袋,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的心会如此的善,只是这样反而让她越发的想起了那个人,那个曾经跟她一起受罚的人。渐渐地,她掉进了回忆的洞里,回想起以前的日子,脑海中闪过与她为数不多的片段。姚欣彤费力地将胳膊撑在胸前,让自己的脑袋能够抬起来。
“但是,那个人是我的同学啊,一定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个人才会这么对我的。”
虽然在惩戒室里,姚欣彤受了身体上的责罚,但是有沈心怡的陪伴。而在办公室里,单昕咏却在林芸的“审问”下备受心理的责罚。帮她作弊的学长已经在惩戒处挨板子了,并且还丢掉了来之不易的评奖学金的名额,林芸知道他的本意仅是为了单昕咏许诺给他的5000元报酬,但是对于一个家庭背景不富裕的孩子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虽情有可原,但有错必定要处罚,这是学生管理科的职责:严肃必要的纠正不良学风。
“所以,眼镜放在哪里了,想起来了吗?”
“老···老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单昕咏知道,只要她不交出眼镜,这一系列的事情也只是林芸口中的故事罢了,上升不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真的认错,要是林芸就此不放,也把自己退学了,岂不是要丢掉面子还要被父亲知道自己的丑事。父亲虽然高官厚禄,但是也必定丢不起女儿的这种作弊既遂还陷害同学的丑事,父亲一定会把自己打死的。
对于林芸来说,她必须要知道这副眼镜的下落,这里面有更深层次的意义。但是此事并不好办,学风学纪本就是学校的内部问题,也不够让警方介入的地步,眼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眼镜的下落,可看样子,单昕咏并不打算轻易地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眼镜交出来。
“那我,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林芸抓着她的胳膊一路带下了楼,单昕咏不知道林芸要带自己去哪里,她只感觉到林芸的劲很大,拽得她胳膊生疼,她隐隐感觉到并不是什么好去处,自己活像个母鸡一般被人拎起来送往屠宰场一般。
单昕咏几乎被拉扯着拽下了楼梯,到了一楼,又在一众同学诧异的眼光中被学生惩戒室。值班的老师正在跟季同和郑汭核对今日的惩戒名单,但是林芸咚咚咚却拉过来一个学生,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林芸所为何事。
“林芸老师,这····?”
“加个班,季老师。带到里面给她绑上。”
季同虽然有些疑问,但她还是清楚林芸的判断的。她立刻拉着单昕咏的胳膊拖进了惩戒室,单昕咏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她只是在学生手册里知道有这么个惩戒室的存在。但是当她看到那黑漆漆的惩罚刑架的时候便彻底清醒了,她将身体重心往下,索性直接要往地下坐着,奋力阻止着季同和郑汭把她拖向惩罚刑架。
“你们干什么?我没犯错!凭什么这么对我!”
单昕咏大声叫嚷着,她近乎是怒吼着,声音撞到惩戒室的墙壁又反射回来在不大的惩戒室里回响,但是季同和郑汭并不理她,两个配合着。单昕咏往下坐的动作使得自己的上衣被拽了起来,季同乘机解开了她的衬衣纽扣,在单昕咏自己的“配合”下便将她的衬衣整个脱了下来。
单昕咏惊叫着,站起身想去抢被季同脱下的衬衣,可刚起身就被郑汭解开了裙子侧边的拉链,刷的一下裙子也落在了地上。她被落在脚踝的裙子绊了一下,皮鞋被留在了裙子里,双脚跳脱了出来。季同朝着惩戒刑架的方向走着,在单昕咏想要抢的同时高高举起了她的衬衣,她伸手够的时候便被季同一把抓住了手腕摁在刑架的腕扣里,另一只手丢下衣服,将腕扣的皮带插入固定鞘,将单昕咏的手腕牢牢固定在了腕扣里。
单昕咏眼看着一只手被摁进了腕扣里,另一只手便想去解腕扣的皮带,奈何腕扣在上,她踮着脚尖也没能够到固定鞘,反而被季同抓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用相同的方式固定在了另一只腕扣里。单昕咏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便被固定住了上肢,身上也被算计的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内裤了。她刚想用双腿发出抗议,却被郑汭熟练的用膝盖抵住了小腿肚子,压得她生疼,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郑汭把她双脚的脚踝也分别装进了腕扣里。
“放开我!!你们这么对我,我明天就去学生科告状!!”
单昕咏大声抗议着,不停地用力,只晃得腕扣咯吱咯吱得响,自己的身体全然不能移动半分。季同并不理会单昕咏的吼叫,走到她身后取下了她的内衣,卸下了最后的尊严。单昕咏被这一通熟练的业务能力安排的明明白白,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眼留下不争气的泪珠,呜呜地哭了起来。更让她后悔的是她今天竟然穿了花边的内裤,内裤的固定带从侧边就可以解开褪下内裤,她正懊恼着,郑汭便遵从了她脑海里最不愿经历的剧本,将她的内裤也解了下来。
这下,她彻底被扒了个彻底的精光。
“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惩戒室外值班老师有些错愕,便不安的问起了林芸。
“林芸老师,这·····?”
“怎么了,许老师?”
“哦···林老师,她好像·····没有惩戒单,我的意思是,这个····我该怎么登记?”
“惩戒单?行,我现场给你写一个,可以?”
林芸从随身的便签贴撕下一张,用笔写上:
【单昕咏,女,药学1班。作弊,学术态度不端,拒不承认,惩戒2小时。判罚教师:林芸。】
“这个你拿好,登记好,你就可以走了。哦对,你可以进来看,不过我建议你全程闭嘴。”
“哦,不是。林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天再登记好了······”
“那我进去了,许老师?”
“您忙···您忙····”
林芸转身走进了惩戒室里,轻轻把门带上。值班老师听见关门声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悻悻地离开了惩戒室。
“放开我!你们等着!明天我就去学生管理科举报你们!”
“举报我?你不知道学生管理科负责人,就是我吗?小朋友?”
【咔哒】
是惩戒室的门关上的声音,这下这里便是另一个领域,外界的一切都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芸在门口不紧不慢地说,单昕咏努力想回过头,但是她知道这声音她刚刚听过,就是那个老师把她抓来的这里,可是自己没有想到竟然撞到了枪口上。林芸缓缓朝着单昕咏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咚的声音像极了敲给单昕咏的倒计时。
季同缓缓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根藤条。长长的竹藤坚韧而笔直,藤条的末端把手用精致的绒绳缠绕了几圈,方便持执者握住。季同将藤条放在一旁的水池中浸湿再拿出来,向空中挥舞了几下甩去多余的水分,同时也润平了藤条干燥表面的一些纤维刺突,嗖嗖的声音划破空气,传到单昕咏的耳朵里像是在她的鼓膜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双臂不禁颤抖起来。
“20藤条,让她安静一点。”
季同拿着藤条一步一步走向被绑在刑架上的单昕咏,脚步声咯噔咯噔越来越近,而后停在了单昕咏的左侧。季同用藤条在空中挥了起来,嗖嗖两声轻轻点在了单昕咏的后背上。突如其来的凉凉的触感,恐惧彻底爬上了单昕咏的头顶,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季同老师拿着藤条在她的后背上轻点了几下,猛地挥向半空,随后带着更大的力量甩了下来,柔韧的藤条带着呼呼风声,啪得一声在少女雪白的后背炸开了花,挥鞭的力道接触到肌肤阻挡了一阵,带着剩余的力道让藤条弯曲,径直划过少女的轮廓边缘。少女的后背被藤条击打的力道惊得一阵颤抖,留下一条藤条的鞭痕,少女姣好的后背上被平齐工整地画上了一道红色的斜线,随后整个后背上的肌肉都被带动着向后剧烈收缩起来。
“你们不能,啊啊!······啊!疼啊!”
【啪】
季同没有停顿片刻,用相同的方式给单昕咏的后背平添了第二道红痕,第一下藤条的疼痛还未被她消化完全,第二下紧随其后,疼痛的叠加使得单昕咏竟失了声,紧紧咬着牙关叫不出一声。只能在喉咙和鼻腔里呜呜地哼叫,手指无助地伸开伸向空中似像未知的神明乞求怜悯。
“疼···求,求您····啊疼···呜呜呜····嗯!”
【啪】
“嗯哼·····啊,啊,疼!”
堪堪三下藤条便抽得单昕咏失了心智,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自己正被羞耻的裸罚,比起自尊的苦楚,背上尖锐的疼痛显得更重要了。灯光印照下,便可看到少女肌肤上的点点汗珠,背上的肌肉艰难的抽动着,晶莹剔透。藤条鞭打之处,横亘的肿痕透着暗红色,鞭稍击打之处,皮肉的颜色更深,透着深紫色,渐变的色彩昭示着用刑者的力道,由浅及深,由内而外。
惩罚持续着好似没有尽头,唯有郑汭老师在一旁默默记着数目。季同老师持执着藤条不留情面地抽打着单昕咏的后背,而此时她的后背上已经排列了十几条暗红色的鞭痕。藤条打在她身上,疼痛使得她的身体向下挛缩着,她的手臂被固定在腕扣里阻止了这一过程。下一鞭落下又会使她的身体向上屈伸,脚踝被固定在下方的腕扣里进退两难。
“二十。”
郑汭老师在一旁报出了单昕咏最想听到的数字,藤条的鞭打暂时停止了。季同老师将藤条朝下换到左手上握着,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放松手腕,而后走向郑汭老师将藤条交给了她。单昕咏在刑架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深深刻入脸上的粉底,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刑架的顶端,每喘几口便要猛咽下一口气舒缓状态。
郑汭老师接过藤条,踱步走向刑架旁的单昕咏,而季同老师则站在了刚才郑汭老师站着的位置,双手下垂放于小腹。郑汭老师持着藤条,在空中挥舞两下发出呼呼的风声,脚步声停在了单昕咏的右侧,随后藤条轻点两下落在了单昕咏的背上。
“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20下吗?怎么又····”
“两边各20下哦,小姑娘。好好长长记性,顺便想想待会怎么称呼我们。”
郑汭老师持着藤条,猛地挥到半空,带着更大的力量抽了下来。
【啪!】
刚刚被摧残了20藤条的后背,此时更加敏感了起来。短暂的休息并没有让单昕咏得到些许放松,反而在连续藤条抽打的麻木后,休息使得痛觉又被重新唤醒,参与了她的应激反应。她近乎是咆哮着发出惨叫,颈侧的血管和头顶的青筋凸显在皮肤表面,哭喊使得她的脸部充血红彤彤连成一片。
比脸部更红的是她的后背,一条条暗红的鞭痕整齐对称,郑汭老师的挥鞭使得后背的鞭痕对称起来,用了一种残忍的方式帮少女完成了天使般的装饰,只是这装饰用了少女雪白的肌肤,鞭痕装饰点缀成羽翼的轮廓,眼下这幅作品看来唯独缺少了羽毛。
【啪!】
鞭打仍在继续,鞭痕的暗红色与后背上雪白的肌肤对比强烈。这惩戒对于林芸来说并不陌生,虽说惩戒不可推脱,但也不乏有不愿接受惩戒的学生。而她们的下场便是要在正式受刑罚前被藤条鞭打后背,而所判罚的数目也要更重。若是原先判罚是戒尺会被替换为藤条,若是原先判罚为藤条便会增加一倍的数目。
“二十。”
这次是季同老师的声音,单昕咏在刑架上颤抖了许久才勉强恢复平静。郑汭老师惩戒结束便持着藤条立在一旁,又向后退了几步让出空来。林芸这时才缓缓走上前来,纤细的手指捏住了单昕咏的两颊将她的头狠狠地掰向自己,此时的单昕咏早就没有了刚才的轻蔑和不可一世,眼神中透露着乞求,泪痕深深挂在脸上,头发被汗水浸湿胡乱地粘在一起。
“现在想起来,眼镜藏在哪里了吗?”
单昕咏眼神里含着乞求,张大了嘴巴哭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林芸看了一会突然收回手,单昕咏的脑袋失去支撑耷拉下来,林芸背过身去转身便要往外走。
“继续打她40下。”
“不···不要打了!我说,我说!在···在我宿舍床铺的枕头下,请···请不要再打了,太····太疼了!求您,求您,三位老师,呜呜呜····”
她用力蹬着腕扣,努力将头扭过身后恳求林芸能够收回刚才的话。
“这就对了嘛,早干嘛去了呢·····季同老师,让陈欢去找找看。”
林芸依旧没有回过身,而是立在原地背对着她说到。
“是,林老师。”
季同掏出手机走出惩戒室,因为这惩戒室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单昕咏被绑在刑架上,长时间的固定姿势已经让她的四肢有些麻木。背上的汗珠顺着肌肤淌下,汗水饱含盐分碰到鞭痕便又会激起她的一阵疼痛,而疼痛又会引起她的一阵颤抖。她小声抽泣着,又不停颤抖着,此时的她早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万分后悔了。
【咔哒】
惩戒室的门被打开了,季同老师从屋外走进来。
“已经找到了,我让她送到您的办公室去,林芸老师。”
“嗯,好的,谢谢。”
林芸朝着门口走去,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每一下都踩在了单昕咏的脑子里,此时的她早就对这声音产生了深深的阴影。
“两位老师,继续打200下,这是作弊加上诬陷同学的惩罚。”
“是,林老师。”
“什么什么?!不····不要,求您,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砰】
林芸关上了惩戒室的门,留单昕咏一人在里面绝望的哭喊着,这一顿藤条一定会帮她好好改改自己不良性格和习惯。单昕咏纵使被打得再疼,也不会传出这惩戒室半步了。季同老师接过郑汭老师的藤条,重新走到了刑架前,被绑着的单昕咏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奈何被绑的严实,一刻也没法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小姑娘,省点力气,不然等会你疼都喊不出来。”
季同老师拿着藤条重新举起,缓缓在她的光屁股上点了点比了个位置。单昕咏意识到这又韧又会咬人的藤条要抽打自己的屁股,不由得惊叫起来。
“不要!···老师,老师求求您,不要用那个打我屁股,太疼了,太疼了!求您!”
单昕咏的臀型圆润,从小的形体训练使得整个臀部上翘挺拔,雪白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是她最引以为傲的部位之一。她最喜欢穿着包臀短裙或是超短裤用来凸显自己的身材,迷得那些男生神魂颠倒,回首驻足。而此时,因为自己的愚蠢,她已经无法想象被打了200下之后,自己的屁股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恢复都要花上好长时间。季同自然不会理会她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地将藤条挥至半空,随后精确抽在了单昕咏的光屁股上。屁股上的肌肤被打得凹陷下去,随后又弹起来恢复原样,泛起阵阵臀浪。
【啪】
尽管单昕咏一万个不愿意,可以痛觉可不管这么多,它们在藤条接触到她光屁股的刹那便将这疼痛足份足量地递给了她。随后雪白的肌肤迅速变红,颜色渐渐暗了下来变成深红,留一下一道鞭痕,又被屁股缝分成了左右两段。就长度而言,左边稍短右边略长,而颜色似渐进一般,左边稍浅右边略深。
“嗯····疼啊!”
痛觉在屁股上炸裂开来的感觉丝毫不比背上得少,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狠狠扯开了一道口子,但其实只是平添了一道鞭痕而已。她把身体往刑架的里端弯曲,小腹却被皮垫抵住,根本没法躲开。
【啪!】
“呜····”
又是一鞭落下,屁股上的肌肤又添了一道暗红色的鞭痕。往里弯曲的法子行不通了,她开始左右移动自己的屁股,企图躲开。似乎她成功了,但疼痛没有丝毫的减轻,每一次挪动都会使半边的屁股肌肉绷紧,而季同老师的藤条好似长了眼睛,每一下都会准确将鞭稍狠抽在松弛的半边屁股蛋上。单昕咏有些绝望,她发现无论她怎么耍小聪明,这顿藤条的鞭打似乎完全不会有任何的疼痛缓解,反而会带来更多的疼痛。
【啪!】
藤条落在了大腿背上,这一次单昕咏的惨叫比以往更加凄厉了起来,她嘶嘶地倒吸着凉气,被抽到的那条腿不停地抖动着,然而下一鞭便落在了她的另一条腿上,随即她的另一条腿也抽动了起来,而后是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每一鞭她都想尽力弯曲膝盖,往着逃离刑架的方向做着徒劳的努力。但是每一次都会被腕扣拉回来,她的双脚没有踩在地上,而是踮着脚尖的姿势被惩罚,这使得她的腿上必须暗暗使着劲来保持,而抽打在腿上的藤条碰上绷紧的肌肉就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弹性十足,但同样的,这样会引来更多的疼痛。
50藤条打完,季同老师暂停了挥鞭,她将藤条放在水池中让流水冲洗掉藤条粘上的少女被抽打粘落的皮肤、血迹。而接下来是郑汭老师的部分了,郑汭老师走到水池便将冲洗干净的藤条重新往空中挥了挥,甩掉多余的水渍。被重新冲洗过得藤条似焕发了新的活力,藤条不比戒尺,手臂手腕需要同时用力,这对施刑者也是不小的体力消耗。每人打50藤条可以让两位老师都得到合理的休息,同时两边对称数目的责打也可以让惩罚相对合理,不会造成某一边伤势过重的情况。
然而这对于单昕咏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了,每50下藤条都是一轮新的惩罚,而施刑者是经过充分休息的,不带疲劳的抽打。她的嗓子早已哭哑了,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痛楚,疼痛早已让她大汗淋漓,汗水在发梢尖端凝聚形成水珠,有的顺着脸颊滑落,有的滴落在刑架底端的地面上。
林芸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陈欢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陈欢将一个小盒子交给她,里面是一块小巧的显示屏以及一副眼镜。眼镜被改装的痕迹很明显,但是细节做的很好,每一处镶嵌加装电子器件的地方都用了眼镜同材质的材料进行了填补。
“林芸老师,你要这眼镜做什么?”
“这个,你季同老师应该知道的,明天的时候让她来找我好了。”
“行,林芸老师,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陈欢礼貌地朝林芸道了别,关上门便出了办公室。林芸从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是她在张进的快递盒里找到的。张进之前回家时曾对她讲过,许瑞凌在被执行死刑后档案本来是要被封存的,但是在某一天晚上却被盗取了,等到第二天找到的时候,发现里面少了三张内容,而这三张的内容是关于他青年时期的。而林芸发现,几天前寄给张进的快递竟然是几张档案纸张的照片,她看了照片的内容。
里面有提到许瑞凌原本就是在自己所任教的这个大学里学习的,但是因为参与了一次作弊事件而被退学的。随后他重新参加统一考试,考取了另一所大学继续学习,随后便在昌德医用药品研究所任研究员。可是这一段经历为什么需要花这么大力气抹除呢?而这个时候更大的疑虑也随即出来了,这个快递究竟是谁送给张进的呢?
这个时候,林芸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接通之后是沈心怡的声音:
“林姐姐,我晚上不回来了。我爸让我去队里,可能是有急事。”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匆匆挂断了电话后,沈心怡安顿好姚欣彤后,把她送回了寝室里交给室友照顾,还叮嘱了室友帮她换药,还偷偷塞给了室友几百块钱让她帮忙照顾好姚欣彤。随后她便急匆匆赶往校门口,程警官的警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沈心怡坐上车便开始与程警官聊了起来。
“怎么了程警官,有急事吗?”
“是的沈老师,真不好意思,又得麻烦您了。”
“哪里的话,都是应该的。方便说是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根据您上次给我们的线索,我们在数据库里比对了半天,可还是没有找到对应的嫌疑人,所以我们怀疑这个人此前并没有前科,这对我们的难度很大。可是···前几天又出了新的命案了,上面给沈队的压力很大,这才让我又把您请过来帮忙。”
沈心怡来到警队后,便到更衣室换上了解剖工作所需的工作服和防护面罩,又将头发扎起来带上了一次性的帽子,戴上医用手套经过全身消毒后便进了解剖室。法医是前几天和沈心怡共事的李可法医,此刻的她正在几具尸体前忙碌,见到沈心怡进来便礼貌地朝她点点头。
“沈老师您好,这是今天送过来的。一共四具尸体,刚刚我都看过了。死因都是一致的,枪伤。一枪心脏,一枪前额,刚刚做过分析了致命伤都在心脏的那枪,非常专业,一枪毙命。前额的一枪,入射角度几乎垂直,是补枪。另外颈部有一处针孔,有生活反应,是死前扎的针,我推测应该是麻醉一类的镇静药物,具体的成分我已经让检验科去弄了,过会应该能出来。”
“枪伤?怎么会?现在普通的人哪会有枪?”
“这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他们互相的交际圈都是独立的,换句话说,他们是陌生人,没有交集。”
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里传出来,门被推开了,是沈庆云走了进来。
“爸?你的意思是?”
“这个凶手不是在杀人,更像是在执行一场清理计划。”
“清理?·····计划?”
父亲的话着实让沈心怡有些蒙圈了,毕竟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内容,她的潜意识里是抗拒的,不愿意去接触人性阴暗面的。但是如今这样的事情摆在眼前,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起来,她直面的是黑暗本身。
“那···父亲,他为什么要清理掉他们?”
“心怡,这是你需要帮我找到的答案。”
沈心怡点点头,开始了细致的尸体检验工作。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学过的知识,她知道法医学所能教她的都在这里了,她需要将自己的所学结合起来。她细致检查了尸体周身,与李可法医讨论至深夜。检验科将血检结果送出来了,果然是含有普力马等的麻醉成分,只是检验科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他们的血液内竟然都有放射性同位素的观测标记点。
这份报告送到沈心怡和李可法医手上的时候,沈心怡回想起自己做活体实验的时候,为了检测药品的作用位置,就会采用放射性标记的方式以方便观测。如今他们体内的放射性标记点可能就预示着,他们现在或者曾经做过药品临床实验。
沈心怡立刻将这一发现告知了父亲,可是在细致调查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记录显示他们曾参与过药品的临床实验。
“难道是黑产?”
“黑产?”
沈心怡有些不解,便开始询问办案的刑警。
“有些药品研究没有通过监管审核,便只能通过地下秘密实验的方式进行临床实验。但是现在大部分的药品实验都采取自愿的原则,所以正规渠道的药品实验都会找病症患者或是绝症患者去做。但是黑产就不同了,这种秘密实验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所以尽管这些实验会对身体有害,但是仍有人会做。”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敢往自己的身体里用吗?”
沈心怡皱起来眉头,她没有办法想象竟然还会有这种出卖身体的人。
“沈老师,您是高学历的精英,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在底层,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沈心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已经尽力去理解了,但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理解了刑警的意思。
第二天的时候,林芸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季同老师,季同老师半开玩笑地讲述了昨天鞭打单昕咏时的种种惨状。
“那,小姑娘现在呢?还活着?”
“活肯定是活着啊,那得看怎么活了。不过,按照我的手法,她肯定要在趴在床上过好一阵子了。正好作弊也要被停课两周,这两周就让她好好养伤吧。”
“哈哈哈,还去举报我们吗?”
“她哪里敢呢,被学生处查出来作弊,再挨200藤条?她要是多长了屁股,倒是可以考虑去举报一下。”
谈笑过后,林芸拉回了正题。
“季同老师,你知道学校之前的那次作弊事件吗?比较有名的。”
“那个啊,我是知道的。档案记载退学了3个学生呢。”
“档案?那个档案在哪里?”
“早就没有了,学校的档案只保留4年的,这都多少年了。不过·····我在其他老师聊天的时候听过,听说·····诶,你过来点。”
季同故意压低了声音,侧着身子将头低下来,凑到了林芸的耳边。
“听说·····当时有4个同学都参与了作弊,但是其中一个人举报了另外三个,这个同学还被保了研,但是另外3个就被退学了。”
“啊?那个同学是谁啊?”
“这我哪里知道啊,不过我看过照片,是个女生。那双眼睛,和沈心怡的眼睛,真的有几分神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