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枕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的,醒来时一切如常,好像昨夜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佛珠就在手边,从未变小,也更未因肆意撞击而化作粉末。
陈牧枕静坐片刻,低念一声“阿弥陀佛”。
自那日后,那位女施主,再无其他消息传来,连一直送过来的春宫图都没有再送,就像他的佛珠,束之高阁后,再无相见之日。
陈牧枕潜心礼佛,造诣与日俱增。
偶一日路过寮房方知,那位女施主的父亲正在为她择婿,据说已经相看了不少青年才俊,或许好事将近。
应该予以祝福的,毕竟女施主的情况特殊,她也不能一直住在寺庙中,若是能觅的如意郎君,后半生必将琴瑟相和。
并且从那日之后,他也再未有过那般真实的梦境,是不是意味着,他心中的遐思已经收敛,从今往后,他依旧是一心向佛的陈牧枕。
可看似毫无变化,却又处处皆有变化。
他无法彻底忘记。
即便是此刻回忆起来,那快意依旧浓烈,像是永恒铭记在心间的印记,尤其是最后那段,当真能教人忘却世间的一切,只恨不得永生永世,沉沦其中。
但他并不知,这是因为情欲带来的,还是因为她……
就像他偶尔也不知道,突然的呆愣,究竟是在参悟佛理,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如往常一样,每一周会有一次讲经。
这日讲经之时,突然间,一个小小的东西爬上了他的腿。
陈牧枕低头,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女人。
大眼瞪小眼。
当初自己变小的时候,满心都是惊慌失措,可这第二次经历,并未变小的人成了苏念之后,陈牧枕突然间有些移不开眼。
软萌萌的,那毫无差别的眉眼,让他不自觉的软下心来。
他这才发现,哪怕没有见面,她的每一寸眉眼都不曾淡化,像是他已经在心中临摹了上千上万遍。
她在他袖口处乖乖坐着,认真听着佛法,陈牧枕突然间就觉得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过去他讲佛理,只觉通体舒畅、神清目明,而现在,虽然一样让他愉悦,但大脑中总有一处小角落,记挂着她在做什么。
然而讲着讲着,他发现她居然沿着袖子,爬进了他的衣物里,陈牧枕急忙阻止,也只是抓到了一小片衣角。
好在他本身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即便身体如有蚂蚁攀爬,依旧一心向道,反倒没了任何杂念。
苏念就像是勾引佛祖的小妖精,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让面前庄严肃穆的人动下凡心。
她趴在他胸口,踩啊踩,磨啊磨,将那颗痣揉捏得都发烫了。
在这无量大殿上,陈牧枕身着袈裟,表情和过去一样庄严,甚至因为僵硬还多了几分严肃,可谁又知道,在这袈裟之下,在这金光之中,身体各处都被人以这种方式揉捏把玩,乳尖都已然翘起。
上半身巡视完毕后,苏念自然朝着下半截而去,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关键处。
这次体型相差依旧很大,她一口咬下去,也只含住了龟头的一小部分。
可陈牧枕的身体还是在瞬间,起了反应。
陈牧枕不敢置信,他居然在这大殿之上,在这样公开的场合,如此淫浪放纵。
等到那小人撅起臀瓣,坐在他关键处不停摩擦时,滋味更加难忍,尤其发现她似乎有坐下的意思。
不,不可,她现在不过巴掌大的小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然而就在陈牧枕要制止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主持,讲经已经结束了,您要回禅房吗?”
陈牧枕睁开眼,有些茫然。
竟又是梦一场吗?
陈牧枕再次想到了那个变大变小的梦。
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他渴望变小,去窥探她的阴私,了解她的一切;又渴望变大,以一个寻常男子的身份,彻底占有她。
再加上今日,他大概是希望她也变小,彻底归他所有,甚至是在佛祖面前,在这数百人的大殿之上,也无法割舍对她的妄念。
虽是两个小梦境,却已经明确表示了,他动了凡心。
都说不清从哪一刻开始的,似乎从见到她,冥冥之中,就有种终于等到了的欢喜。
甚至……陈牧枕捻了捻手里的一小片女子身上的衣角,尺寸明显是缩小的,并不常见。
即便都不是梦境,也已然不重要。
等人潮散去,陈牧枕看向身侧的徒弟。
“松涯,劳你给师傅去信,就说我,打算还俗了。”
【和尚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