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枝勉强点了点头,道:“快把他们的尸体埋了吧,我们离开这里。”
云知还从路西衍手中取回羲和剑,就地挖了个坑,把他们两人的尸体处理了,才与萧棠枝一起往林子外飞去。
云知还看了看她的脸色,关切地问道:“萧姑娘,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萧棠枝道:“好多了。”
“嗯,那就好,”云知还笑着道,“萧姑娘刚才那一箭可快得很呐,时机也把握得十分精准。”
萧棠枝感觉空气中已没了血腥味,便放下了捂嘴的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
云知还道:“确实有点,但是我一想到萧姑娘骗我肯定也是为了我好,就决定很大度地不计较了。”
萧棠枝微笑道:“我把自己说得弱一些,只是为了让你在关键时刻拼尽全力,不敢懈怠,确实没有害你的意思。”
云知还道:“我明白。就是以后分不清萧姑娘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未免有点令人头疼。”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萧棠枝道,“反正以后你听我的,错不了。”
忽然想到自己这话有语病,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另一半,便立即打住了。
云知还也立刻想到了,偷偷看着她,心里大感甜蜜。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云知还原来闭目养神的地方。
云知还把飞舟交给了她,说了召唤方法和一些注意事项,笑道:“我就不上去了,万一上面还有人监视着,发现多了一个男人,对萧姑娘的清誉恐怕十分不妙。”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萧棠枝只笑了笑,收起飞舟,往山上迅速飞去。
云知还等了没多久,萧棠枝忽然从虚空中冒了出来,对他招了招手,道:“快上来。”
云知还忙飞上去,进了舱门,飞舟里除了萧棠枝外,还有男女老少共七名,大略一看,果然修为都不高,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断了只手臂,说是老弱病残,也不为过。
萧棠枝显然已跟他们说过云知还的事,云知还一上来,便收获了许多感谢的目光和话语,云知还自然是颇为矜持地谦逊了一番。
萧棠枝驾驶,云知还指路,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洞口。
洞口狭小,众人下了飞舟,一个接一个钻了进去。
飞舟有潜水的功能,这里的河床又颇为宽阔,所以没费多少功夫,他们就很顺利地通过了北朝的边境,从另一端出口逃了出来。
到了这里,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拖累,才害得萧棠枝不得自由,所以一直觉得十分愧疚,如今他们得了自由,萧棠枝自然也就得了自由。
对这位女子的本事,他们一向佩服得很,眼看她从此天高海阔,不知能飞到哪里去,自然心里都很高兴。
云知还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心里也很高兴,要不怎么说“助人为乐”呢,能帮助到别人,的确是一件可以让人由衷感到快乐的事情。
萧棠枝放出飞舟,对那位断臂的中年男子道:“林二叔,后面的就交给你了。”
那位林二叔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安全送到建康去的。”
“我给你们写封介绍信,你们再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我的师父师姐,她们会帮你们安排好住处的。”
云知还说完,便取出纸笔,草就了一封书信,连着令牌一起递给了他。
那林二叔接过,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萧棠枝见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也不觉松了口气,对云知还道:“云公子,我们走吧,事不宜迟。”
云知还想到等下可以和她单独相处,骨头都似乎轻了几分,笑道:“萧姑娘有令,在下岂敢不从?”当先往地缝中走去。
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叫唤声,“云公子,你可得照顾好我家小姐啊。”
云知还回头一看,见是个圆脸小姑娘,长得颇为可爱,便朝她挥了挥手,道:“放心,只要我没死,包你家小姐平安归来。”
“那我就将我家小姐托付给你了。”那小姑娘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云知还心中大乐,向她竖了个大拇指,赞道:“有眼光!”
萧棠枝纤指一弹那小姑娘脑门,“多嘴。”身形微闪,已到了地缝边缘,率先跳了下去。
云知还忙跟上了。
萧棠枝的记性极好,很快到了那个洞口,弯腰钻了进去。
这条通道弯弯曲曲,有一头又被堵住了,跟密闭的空间也差不了多少,云知还跟在她身后,只觉得幽香隐隐,清雅如兰,闻之当真令人心旷神怡,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不一刻,洞口收窄,只能四肢着地,爬行穿过。
没有光源,云知还看不清前面的景象,但是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时时浮现出美人翘着圆臀缓缓爬行的情景,忍不住一阵心旌荡漾,浑身发热。
萧棠枝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异常,想要开口打破这种略带暧昧的沉默,一时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想了一会,没话找话道:“你刚才拿的那柄剑,便是魏武帝的羲和剑么,哪里得来的?”
问完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不由停下了,“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字还没出口,忽然变成了一声惊叫,着急忙慌地往前爬。
原来云知还正满心绮念,根本没听到她的问话,她一停下来,云知还又看不到前面,一头撞在她翘起的圆臀上。
萧棠枝以最敏感的身体部位感觉到他的面部轮廓,自然是羞不可遏。
云知还迷迷糊糊之间,脸部忽然撞进了一团弹软之极的香肉里,脸颊鼻子嘴唇眼眶,皆被又柔软又有力地往外弹了一下,滋味之奇妙,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
他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撞的是什么东西时,已经骨头都酥了,待明白过来撞的是萧棠枝的玉臀,更是心旌摇曳,热血如沸,底下硬得跟铁棍似的。
他隐约觉得,刚才自己的嘴唇好像在她饱满庾软的雪蛤上亲了一口,可惜怎么也记不起来细节,无法确定这是真是假,一时懊恼万分,只恨自己没有发明时光机器,不能倒回去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