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完整的下半卷?”
“完整,但也不完整。”蒋青桓像条狗一样伏在海寂膝头,隔着裤子舔她大腿内侧,时不时咬上一口,但没有昨晚发疯时咬得重。
“我能记住的只有这些,至于完不完整,你只有剖开我爹的脑袋才能知道了。”蒋青桓满不在意地说着,他对蒋士英当然没什么感情,因此背叛起来也毫不含糊,或者说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背叛会对他爹造成什么影响,他爹的神功马上要练到第九层了,即使现在在第八层也极少有人能与之一战。
蒋青桓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许久没和海寂亲近了。
他虽然喜欢被暴力对待,但受虐欲被满足过后就格外痴缠,头一个劲往海寂怀里拱,够到哪里咬哪里,用牙齿拽开海寂的衣襟,从脖颈吻到锁骨,又从锁骨吻到胸脯,反反复复地舔舐啃咬,在她胸口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
即使这样忙活,也不妨碍他嘴贱。
“我真喜欢海姐姐啊,只有海姐姐能让我这样快活。海姐姐,你不要嫁人好不好,你要是嫁了人,我怕我忍不住把那个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那样海姐姐不就成了寡妇吗?我可舍不得。”
“不过我知道我是想多了,海姐姐要是嫁得出去,也不会拖到现在。这样真好,海姐姐永远是我一个人的。”蒋青桓越想越开心,吮着海寂的乳首舔弄了好一会儿,口水顺着海寂的胸脯流到小腹,“大家都说海姐姐不像女人,连胸脯都是平的,不要紧,我永远不会嫌弃海姐姐。”
海寂的乳房,与其说是乳房,不如说更多的是肌肉,松弛下来时也依然紧致,蒋青桓先后含吮着两颗乳头,把它们舔得晶亮晶亮的,硬得如石子儿般挺立。
“那大家知道小少爷不被鞭打就硬不起来吗?”海寂的手摸上他软趴趴的性器,用力捏了一下。
蒋青桓吃痛,身体一缩,受了疼痛之后性器反而颤巍巍立起来了,龟头吐出的清液浸透了亵裤,蒋青桓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粉嫩的肉具弹了出来,打在海寂的手背上,他尺寸不算壮硕,但长度优越,顶端有些上翘。
昨晚才被磋磨过的柱身还留着几道血痕,圆润的龟头红肿得厉害,在空气中可怜得发颤。
要脸的话就不是蒋青桓了,他一面难耐地把不断胀大的性器往海寂手里送,一面兴奋地说:“再重点再重点。”
“海姐姐,你说错了,我只有被你鞭打的时候才能硬起来,打我也好,踹我也好,都是海姐姐给我的恩赐。”蒋青桓在海寂用力的揉压里疼痛又舒爽,只觉得魂都要在海寂的粗暴对待下飞出去了,腰软得塌陷下去,连跪在地上的膝盖都要软得跪不住了。
“硬不过一炷香。”海寂嗤笑。
“反正海姐姐也不需要这没用的玩意儿不是。”蒋青桓没脸没皮,湿漉漉的吻流连到海寂的小腹,围着她的肚脐眼打转,暗示性地舔了舔,舌尖伸进小眼探了探,“我还有手,还有嘴,都能叫海姐姐快活。”
还阳功的下半卷拿到手,海寂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直接踹开蒋青桓,把他打晕了送回了他自己的卧房。
东兰把海寂拿来的一沓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尽管看上半卷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此刻还是忍不住为蒋青桓狗爬似的字体眉头紧皱。
“我觉得这不完整。可蒋士英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防备吧,纯口述就罢了,居然还不教给儿子完整的心法。”
海寂泯了口茶,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撞翻了几个小贩的摊子,还撞倒了一个年轻男子,男子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衫,跌倒的地方正好有一滩水,衣衫顿时沾上了一大片污渍,他带着满身泥水去拽住马的缰绳,好像是想要讨个说法。
“蒋家人最是无情,蒋青桓不学无术,至今才把还阳功练到第二层,但蒋士英从没管教过他,可见他对这个儿子并不在意。”
“或许,他是相信了那个传言的。”海寂摩挲着杯沿意味深长地说,看到那名年轻男子对着车夫着急地比划着,指指被撞翻的摊子,指指自己的衣裳,又指指马车,车夫看不懂他的比划,他急得直跺脚,就是不肯让车夫驾车离开。
哦,原来是个哑巴。
东兰冷笑一声:“净是些痴心妄想的人。”
海寂不置可否。
东兰见她一直往楼下看,也探出身子去瞧,看到马车车夫一把推开了年轻男子,鞭子挥在他身前吓唬着,男子一屁股又坐回了那滩水里,周围人哄笑起来,车夫啐了他一口,驾车扬长而去。
男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坐在水里好半天没动弹。
东兰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也太蠢了吧。你喜欢这样的?不过拿来逗趣倒是好玩。”
海寂盯着茶杯里零星的茶叶,没说话。
东兰察觉她神色有些不对,撤回身子伏在桌上,颇有些好奇地安静望着海寂,琉璃似的异色眼珠里映着海寂沉静的面庞。
“在我出生之前,我娘还生过两个孩子,都夭折了。”
“可这个男人,长得很像我娘。”
海寂的母亲徐知乐是偏英气的长相,眉峰比较平,眉尾利落,鼻梁偏高,颧骨也有些高,不算多么好看的长相,凶起来更有几分骇人。
男子其他面部特色都有些像徐知乐,但弧度更柔和一些,也更精致一些,只有眼睛不像海寂母女般狭长,是有些下垂的狗狗眼,圆而明亮,点缀在秀气的面庞上,颇为相得益彰。
东兰神色突然正经起来,她握住海寂的手,欲言又止。
“或许,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巧合。”海寂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想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海寂……”东兰试图相劝,“万一他真的是呢,天无绝人之路,或许他就是你娘给你留下的一线生机。”
海寂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坦白:“那两个孩子,都是我娘亲手杀死的,或许她没成功,但她是想杀死他们的。”
“我不管,那就是上天不让他死,就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活下去。”东兰执拗道,“就算你不在意,我也会去查个明白。又不会要了他的命,你瞧他现在过得并不好,给他足够的补偿,他自己会愿意的。”
海寂太清楚不过东兰死缠烂打的性格,她也并非抗拒这件事,她怕东兰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先斩后奏,只能先安抚住她:“我自己去。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公主那边,你多费心,不要让公主为我的事烦忧。”
东兰咕哝着“哪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却也知道海寂不会糊弄自己,暂且放下心来。
“你最好自己上点心,公主虽然不说,也是把你的事放在心上的,你要是敷衍我,我只能把公主请来敦促你了。”
虽然知道是玩笑话,海寂还是递给了东兰一个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