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安现在睡的这张床比他从前那张床大了许多,两个人躺在一起也不觉拥挤,床上垫了两层厚实的被褥,软和得像躺在一团棉花上。
小别重聚,徐槐安也比之前热情了许多,热切的吻一刻也不停地顺着海寂的侧脸吻到下巴、脖颈、锁骨,滚烫的呼吸落在海寂肌肤上,手下也摸索着来解海寂的衣裳。
海寂由得他笨拙地解着衣服,隔着衣裤揉了两下他鼓鼓囊囊的下身,硬邦邦的,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烫手。
徐槐安呼吸一紧,牙齿磕在了海寂锁骨上。
“这么硬,很想做?”海寂一手捏着他下身的物件,一手探进他衣领,指腹摩挲着他凸起的锁骨,“我不在,你平常都自己玩?”
徐槐安喘息更急,却还是笃定地摇头。
他还记得妹妹说过不能给别人摆弄他这里,还要他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
海寂轻掐了一把手中硬物,徐槐安疼得皱了皱眉,但也没躲。
不许他给别人碰,他就连自我纾解也不做?
海寂感到好笑,问他:“不难受么?”
徐槐安先是点头,跟着又摇头。
难受,但也没那么难受。
有时候夜里想起妹妹,就觉得心里空得难受,想要妹妹摸摸他,下身也总是跟着涨硬得发疼,他就会一遍遍想起妹妹从前亲吻他、抚摸他时的感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去到梦里和妹妹唇齿交缠、肌肤相亲……直到醒来发现亵裤里濡湿一片。
但他没有自己偷偷摸摸弄过。他那处只给妹妹玩。
海寂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裤带,往下一拽,那粉嫩粗长的肉具就弹了出来,直直打在徐槐安小腹上。
这东西看着累赘又丑陋,海寂是不大喜欢的,更何况还是男人排泄用的物件,排出的液体没一样是好闻的。
她只是觉得拿捏着男人命脉,看他们煎熬难耐的样子有些趣味罢了。
不过徐槐安的性器颜色浅淡,是肉粉的,虽然粗长,但青筋不突出,所以并不显得狰狞,乖乖贴在徐槐安小腹处,顶端颤巍巍的,看着有些瑟缩。
徐槐安忐忑地看着海寂,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海寂握着徐槐安的手,放在他下身,带着他去抚摸自己的肉具。
敏感的柱身被按捏揉压,肌肤摩擦之间产生奇妙的快感,徐槐安咬住下唇,胸口不停起伏,明明是他自己的手,因为手背上覆着海寂温热的手掌,好似成了她肢体延伸的一部分,让他心口怦怦直跳,脊背片片发麻,恨不得整个人贴紧她,融到她身体里去。
海寂松散的衣领被他蹭开,敞露着紧实的胸脯,徐槐安染着情欲的眼角又红又水润,他低头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侧脸挨着一侧乳肉,舌尖舔舐着另一侧的乳尖,直到将两侧乳首都含了又含,舔得硬挺挺、水莹莹的,才继续向下方流连。
很快二人都衣衫尽褪。
徐槐安埋首在海寂下身,手口并用,也有了不少长进。
他温热的长舌翻来覆去地舔吮阴蒂,粗糙的舌面刮过敏感挺立的肉核,激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宽厚的手掌时而用指腹摩擦阴唇表面,时而用掌心揉按缝隙周围的整片区域。
动作时快时慢、时轻时重,逐渐伴随着海寂加重的呼吸和紧绷的大腿加快了舌尖抖动和手指摩擦的速度。
徐槐安感到整片手掌都被黏腻的水液打湿,像陷入了一片湿软的沼泽,而只有他舔吮含吸的这颗肉珠,才是沼泽里唯一浮出池面的坚石,需得他百般取悦、万般膜拜,才会施舍给他一线生机。
快感随着他频次渐快的动作节节攀升,海寂按着徐槐安的脑后,手指缠上他凌乱的发,在他唇舌侍弄下抵达欢愉的顶峰。
身下涌出的水液被徐槐安尽数舔净,又因为他温柔的舔吻延长了高潮的余韵。
海寂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指尖沾到一片湿润。
徐槐安喜欢听妹妹攀上高潮时快活的喟叹,喜欢看她被取悦后舒展的姿态,这让他觉得自己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能让妹妹舒服和快乐。
海寂抚上他的眼角,看清了他眼底的痴迷和依恋,正如他又轻轻落在她腰间的吻,小心翼翼又虔诚无比,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
所幸,夜还算长,足够他再用唇舌细致探访、耐心抚慰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足够她们一同陷入一轮又一轮的情潮欲海,恣意徜徉。
——
海寂去见顺宁公主的时候,和庆公主恰好也在。
海寂是第一次见和庆公主,发现她和顺宁公主虽然同为公主,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和庆公主面容清秀,气质温和,一双新月般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她皮肤白嫩,有张圆圆的脸盘,耳垂厚实,是民间常说的那种很有福气的长相。
她身上没有太多作为公主的气势,更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只是那弯弯如月的眼睛扫到人上时,竟让人觉得在她面前无可隐藏,心底一切的晦暗难言都无所遁形。
和庆公主名为苏允晗,比顺宁公主小上两岁,生母曾是皇后的陪嫁丫鬟,早许多年就斩断俗尘,去道观里修行去了。
和庆公主正是在道观里出生,耳濡目染也喜爱道家经义,只是六岁那年又被接回了宫里,挂在一个不太受宠的嫔妃名下养着。
苏允晗绕着海寂走了好几圈,想伸手摸摸她,又踌躇着,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
“小九平日里胆子不是大得很吗?这会儿怕什么?”苏允宁调笑她。
顺宁公主在公主里排行第五,而和庆公主排第九。
苏允晗也不是真怕海寂,更多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讪讪道:“五姐笑我做什么,这位姐姐可不是寻常人,我怎么敢随意冒犯。”
“你之前一直嚷着要见她一面,这会儿见到本尊了,就没什么其他话说?”
苏允宁和苏允晗,从前并不相熟,苏允宁早早开了公主府了,本就不常住宫里,而苏允晗又是个低调至极没什么存在感的,两人过往交集不多,也就是这段时间熟了起来,但本就是姐妹,来往几次就亲密多了。
苏允宁因为自己的驸马,知道这个九妹的确有不同寻常之处——她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驸马来历异常。
苏允晗也不对她遮掩,直言自己有一双通灵眼,能看到人前世今生的命数。
但苏允宁之前让她看看自己的命数,她不愿意,今日海寂来了,便想让她看看海寂的。
苏允晗明白苏允宁的意思,忙垮了小脸讨饶:“五姐,不是我不愿,只是实在没什么意义,无论是你的,还是这位姐姐的命数,别说我根本就看不清,就是真看清了也没什么用。”
她这么一说,海寂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何出此言?”
苏允晗叹了口气,拂了拂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神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我能看一些人的命数,但这些人,都是信命的人,或者说,认命的人。”
“寺庙或是道观里香火鼎盛,道行高深的大师或者道长受人尊崇,指望的全是他们的信徒。这些人去问卜自己的命运,却不知在他们问出口的那一刻,他们的命数就已经注定了。回头卜言应验了,发生再不好的事,他们也只怨自己命运不好罢了,因为他们信命,命数对他们而言,既是无形的枷锁,也是另一种解脱。”苏允晗缓缓解释道,“五姐同这位姐姐,都是心性极其坚定的人,命数一说,在你们身上,是用不上的。倘若我说,你们注定一生屈居人下,你们所求之事注定事事难成,你们会作何想?”
“不作何想。”海寂没怎么犹豫就答道,本来也不需要怎么想,她们要做的事,是应该做的,必须做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也动摇不了的。
苏允宁也点头附和海寂。
“这便是了。”苏允晗拊掌而笑,“信命的人,把一生都依托在一句卜言上,随波逐流;而不信命的人,则把命运都攥在自己掌心,翻云覆雨。两位姐姐既然都是后者,又何必非要问个究竟出来呢?”
“好你个小九,这是把我们俩都架起来了。”苏允宁心有所悟,也跟着笑起来,“就是不知你这还未走马上任的仙姑,打不打诳语?”
天底下多得是信命的人,苏允晗只要有这双眼睛,早晚能让世人知晓她的神通。
而日后民间之势,由她这个“仙姑”来造,再方便合适不过。
苏允晗心思通透,转瞬就明白了苏允宁的暗示,俏皮地冲苏允宁和海寂眨了眨眼,笑道:“但凭姐姐们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