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阁里,柳沐雨低头安静地磨着墨,坐在书案后的范崇恩老将军看着柳沐雨脸上的憔悴,心中百味杂陈。
“沐雨啊,这些日子你看起来很疲惫,现在天冷了……你可要多注意身体……”范崇恩差点脱口说,你要多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险险地咽回后半句话,范崇恩有些烦恼,这样瞒上瞒下的日子,不知要过多久?
原本盼着范炎霸能在柳沐雨进府之后以情动人,让柳沐雨彻底放下心结嫁入范家,也好还了自己一直想与柳家结亲的愿望,可没想到那不争气的混蛋儿子,只知淫乐、根本不想以后,现在柳沐雨给他怀着骨肉,却不能有个正式名分,再过几个月等自己的亲孙儿生下来,那时可怎么办?
范老将军想想就头疼!
柳沐雨最近一直没精神,也许是因为孩子在腹中日渐大了,需要母体更精心的护养,而范炎霸每晚都会跑来交欢需索,虽然没有以往的交媾时间绵长,却也要得凶猛狠戾,几日下来,柳沐雨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腰酸腿软,走路总好似飘着似的。
平日里自己尽量遮盖掩饰,没想到还是让范老将军看出了不妥,柳沐雨心下惶然,忙抬头笑笑说,“快要年关了,郡王府度支结算和各地粮税都要整理登记,难免有些劳累,老将军勿挂,过了年就好了……”
范崇恩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柳沐雨,“再过几日,我就要去韶关,将柳氏祠堂的筹备事宜办起来,你和燕云晚三日启程,到时我会安排范泽送你们过来。”
柳沐雨点头称是,便不再言语。过一会儿,范崇恩见他实在没精神,便遣他先回去休息,柳沐雨心思烦乱,也就施礼告退了。
刚走出战云阁不远,一个仆从拦住柳沐雨,“柳参议,郡王请您去后府荷花池,有要事相商。”
那个流氓无赖,找自己能有什么“要事”?!
“若是要事,也应该在前府议事厅商议,我一个外府男子,怎能随便进家眷后府?小哥儿是哪里的侍仆,若非是听错了地方?”
以往范炎霸也会让范泽召自己去后府淫乐,可自打姚晓娥回府之后,便再没有让自己去过后府,都是深夜潜到自己前府的小院欢好,看了眼面前的仆从,觉得有些眼生,柳沐雨不禁心生疑惑。
仆从倒也机灵,连忙应答,“参议,属下原是后府的支应差役,王妃回府怕见生人,才将我调到书房支应。这几日王妃身重,后府采买安置事务繁杂,郡王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才请您去后府商议……”
柳沐雨听着在理,眼见这仆从好似确在书房外碰到过,估计范炎霸又不知道抽的什么疯魔,自己若是不去,让这任性胡为的无赖闹起来,还不知要弄得何种难堪……
柳沐雨略微沉吟,也就点头跟着侍仆,从小门进了后府,被安置在荷花池边的水榭等候范炎霸。
冬日的荷花池没有了夏季的好颜色,一片灰败,但湖面还没冻冰,偶尔有一两条锦鲤游上来寻食,吐了几个泡泡又恹恹地沉下湖底。
柳沐雨慢慢走到湖边,看着四周的萧瑟风景,想到身不由己的各种惆怅,不由得看着水面泛起轻愁。
“呀,王妃,您不在的日子,咱们郡王府可是发生了不少趣事呢!郡王屋里半夜竟然有公鸡打鸣,而且一叫就是一整夜……您说怪不怪?呵呵呵……”
略有矫情造作的笑声响起,柳沐雨闻声猛然抬头,看到不远处揽翠和几个小丫鬟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姚晓娥从假山后走来,柳沐雨顿觉尴尬,外府官吏没有通报在内府与郡王家眷相会,即使有天大的理由,也是逾矩。
柳沐雨脑门冒汗,想要退避为时已晚,众人已到近前,柳沐雨低头不敢抬眼直视内府家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行礼。
“布政使参议,郡王府近身录事——柳沐雨,参见侧王妃!”
“呀……柳参议,怪妾身失礼,竟未避让……”姚晓娥装作刚刚看到柳沐雨的样子,微微点头,侧身以避嫌,“说来也巧,这两天正想着找柳参议问些事情,今儿个就见到了……”
柳沐雨本想施礼后找借口告辞,未曾想竟被姚晓娥留住,只能躬身作答,“王妃有何存疑,柳某定会尽言……”
姚晓娥微微一笑道,“听闻妾身回湖西郡后,郡王在柳参议的训教下,修身养性不再胡闹,专心课业,整日在书房与柳参议研习教文,甚至深夜不归……可有此事?”
柳沐雨胸口一紧,面上红烫,想想范炎霸整日里在书房到底是如何与自己“研习”课业,柳沐雨后脖根也尴尬地发硬,“传言有过,柳某不敢冒认。明年秋狝围猎,郡王希望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自然文韬武略样样精进才好,柳某只是略尽薄力……”
“我还听说,郡王这一个多月未招人侍寝,平素常去的几个院子也冷落了,就算郡王想在皇上面前显才学,也不能罔顿身体啊……”姚晓娥打断柳沐雨的回话,凉薄的口气象是在教育内眷,“郡王年纪也不小了,可到现在,除了我这肚子里的,还未曾有其他子嗣,外府的事情妾身不便多说,可内府各院也请柳参议多放在心上,所谓雨露均沾,这也是为了郡王子孙兴旺积攒点福分!”
柳沐雨心里“当啷”一声巨响,苦笑着牵牵嘴角,原来这荷花池的偶遇是刻意而为,侧王妃这带着示威似的告诫,是提醒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王妃,怪奴婢多嘴,最近这府里真是怪事多,别说这公鸡半夜打鸣叫整晚,就连这母鸡抱窝的活儿也想往自己身上揽……您没看这内府屋里屋外的窝儿冷清得不行,那都暖和到别人窝里去了!”
揽翠吊着眼睛斜睨着低头不语的柳沐雨,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
柳沐雨在一旁咬着牙,心里一阵阵地抽疼,脑子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冷笑着在旁边看热闹,看吧,这就是你选的路……
这就是你以后注定过的日子,为了点淫浪欢愉,把自己往死里糟蹋,心里倒也舒坦着呢?
看着柳沐雨在面前微微抖着身子,姚晓娥面上平和,心里却泛着怨毒的快感,试问哪家妻室被夫婿冷落,偏偏整日在眼前跟只公孤狸眉来眼去的勾搭,心里能不怨恨?
虽说只要自己的“儿子”一出生,这个无用的郡王就可以归天了,可在他见阎王之前,姚晓娥也见不得其他人仗着范炎霸的宠幸,坐在自己脸上显摆!
她姚晓娥的夫婿,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捡了便宜!
余光一扫,看到一个人影匆匆往荷花池方向赶来,姚晓娥眼珠一转,突然提高声音喊道,“柳参议,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顺势拉起柳沐雨的手,就往自己肩膀上按。
柳沐雨心中一惊,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直觉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未曾想姚晓娥顺着柳沐雨抽回胳膊的力量,顺势往旁边一倒,“扑通”一声,坠入冰冷的荷花池中。
范炎霸趁着今日空闲,去前府寻柳沐雨,却听仆从说见到柳沐雨往后府来了,想到那难缠刁钻的姚晓娥就在后府,范炎霸心里一阵烦乱,忙顺着仆从指的方向一路赶来,没想到远远的刚看到柳沐雨,还没等出出招呼,就见他抬手将姚晓娥推到了荷花池里!
四周顿时炸开了锅,虽说荷花池的水并不深,但隆冬猎月的池水冰冷透骨,侧王妃“大着肚子”被推到莲花池里也是危险。
揽翠在岸边尖叫“救命”,丫鬟仆从们好像突然从草丛树坑里冒出来一样,纷纷跳下水,忙着把姚晓娥从莲花池里救上来。
揽翠倒也是“忠心护主”,冲上来二话不说,扬手给了柳沐雨两巴掌,然后才转身去搀扶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姚晓娥。
荷花池这一阵闹腾,将在佛心阁诵经的范老夫人引来,姚晓娥披头散发满身湿透地扑在范老夫人脚边,哭得惊天动地,这下可把范老夫人心疼坏了,急忙让人扶了侧王妃回束云斋换洗更衣,叫来揽翠细问根由。
揽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王妃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来后花园散心,没想到碰到柳参议,便细问了几句郡王的课业,劝柳参议不能让郡王太劳累,要让郡王多回后府亲近众位夫人,好给范家多多添丁,不知为何柳参议突然怒斥王妃多管闲事,更将王妃推进了池子里……”
范老夫人一听,这还得了?!一个小小的布政使参议,且不说私闯郡王府内宅之罪,还竟然敢冒犯郡王侧妃?真是要翻天了!
“来人,把这个柳沐雨给我拿下!”范老夫人毕竟也是大将军王的妻室,被先皇封为一品诰命,真要端起架子来,气势也绝对压人一头。
看着众人在眼前卖力演出,柳沐雨从刚刚姚晓娥坠湖的慌乱中清醒过来,脸上被揽翠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想想之前种种细节,如此明显的拙略阴谋让他忍不住心中苦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妻妾内斗?
可笑自己以为冠上个参议、录事的虚名,就能躲过这纷纷扰扰的嫉恨纠葛,原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住手!”
范炎霸直觉地护在柳沐雨身前,乖乖,他范炎霸的人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
刚才揽翠趁他没注意,偷来的那两巴掌,范炎霸在心里算是记下了!
喝阻了蠢蠢欲动的侍仆女婢,范炎霸转脸挂上谄媚的笑容,上前拉住范老夫人的袖子,“娘,事情还没问清楚,怎么就能仓促抓人?就算是审案,也要两边的话都听听才对嘛!”
“还有什么可问的?一个外府官史私闯内府,冒犯郡王家眷,杖责四十都算轻罚!就算他有天大的理由,今日这人我也是押定了!”
范老夫人见范炎霸不顾妻儿安危,反而护着那罪魁祸首,更加气恼,“现在晓娥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亲骨肉,你怎么连问都不问反而偏袒外人?你这不孝子,真打算让我和你爹绝后吗?!”
范老夫人的厉声责问也让范炎霸陷入犹疑,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初范炎霸忍下姚晓娥的种种诡计手段,没将她休回娘家,就是看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骨肉,范炎霸在花丛翻覆十几年,到现在没能有个子嗣,自己也着实心焦,只盼着姚晓娥这胎能一举得男,也算给祖上一个交代。
虽然范炎霸是个无赖流氓,脑筋粗直但并不愚笨,对于妻妾争风吃醋的算计,心中再清楚不过,要说按照柳沐雨的性子,能因为吃醋嫉妒来内府找姚晓娥的麻烦,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可是再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确实是柳沐雨推了一下姚晓娥,姚晓娥才堕入湖中的,若说他与这事没有干系,确实说不过去……
范炎霸眼神复杂地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柳沐雨,明明自己已经尽力陪他,为什么柳沐雨还要来招惹姚晓娥?
现今闹到这步田地,若姚晓娥腹中的孩子真出了什么事,莫说自己的期盼落空,自己的爹娘又怎肯饶过柳沐雨?!
“我没有推她!”看着范炎霸略带责备的目光,柳沐雨压制住胸中千般情绪,轻轻仰头,语气里透着少有的倔强,“你信不信我?”
以尴尬的身份站在郡王府中,承受着种种的责难和鄙夷,柳沐雨知道他所能依傍的,只有范炎霸的信任……若是他也不相信自己……
柳沐雨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身上一片寒冷,仅剩下的一点力气死死盯住范炎霸,漂亮的眼睛里溢满凄楚的哀求……
相信我!信我!
“家眷内府,大白天聚在一起乱哄哄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就在范炎霸嚅嗫间,一声底气充足的呵斥后,范崇恩来到荷花池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揽翠抽泣着,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范崇恩皱眉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揽翠一眼。
这些日子相处,范崇恩当然了解柳沐雨的性子,他若真想争些什么,也不会到现在只是个参议。
这样一个温和无争、只想平淡度日的文弱书生,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私闯内府,冒犯王妃?
姚晓娥自打嫁入郡王府以来,明里暗里使用各种手段,已经将原本受宠的几位夫人公子逐出了王府,剩下的几位莫不是逢迎讨好,就是噤若寒蝉,再没有人敢亲近范炎霸与她争宠。
范崇恩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不糊涂,以往纵容范炎霸寻欢作乐,就是为了能让范炎霸尽早给范家留后,如今姚晓娥既然已经有孕,范崇恩自然也希望儿子收心向好,仔细承担起为王、为夫、为父的职责,所以范崇恩把姚晓娥的各种心思算计看在眼里,却也不反对,本想着若有人能就此看住范炎霸,不再让他到处兴风作浪尽惹事端,倒也让自己省了心,只是没想到姚晓娥这次竟然将矛头指向柳沐雨,范崇恩忍不住皱眉。
虽然柳沐雨是名男子,但肚子里毕竟也有自家金孙,何况他还是自己敬慕的前朝骠骑将军柳震霆的嫡子,范崇恩心中早早将郡王妃的位置留给了柳家后人,情感上自然是偏袒柳沐雨的。
老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若是真立下一个像姚晓娥这样整日容不下其他姬妾的郡王妃,府里怕是也不得安宁了!
范崇恩心思百转,缓缓开口道,“我当是什么事……沐雨是我派人叫入内府的,本说与他在荷花池对弈,没想到我在战云阁看书困倦了,所以才来晚了……什么私闯内宅,那都是乱说,沐雨是我的义子,怎么能看做是外人?”
“可是……”范夫人还有余愤未消,刚要开口就被范崇恩打断。
“我看这事定是个误会,日后寻个时间,让沐雨给晓娥陪个不是,现在晓娥的身体要紧,还是赶快派大夫仔细看看才是!”
被范老将军一提,范老夫人顾念起金孙的安危,赶快命人出府去找大夫。
揽翠知道底细,哪里敢让人去寻医,急忙张口拦阻,“老夫人,王妃从湖西郡娘家带了王神医陪伺远途,神医现在还未返回湖西郡,刚刚怕是已经去为王妃看诊了!”
正说着,一个身着青衣棉褂的中年男子从束云斋方向赶过来,见到范崇恩和夫人一干众人,拱手抱拳道,“老将军、范郡王洪福齐天,侧王妃只是受了惊吓,身体无恙,小世子也安好,王妃命小人前来通禀,免得让老将军、郡王和老夫人挂怀。”
范老夫人一听孩子没事,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看自家丈夫铁了心要护着柳沐雨的样子,愤愤地哼了一声,“炎儿不懂事,你也跟着他裹乱?要是我的金孙出了什么纰漏,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说完,一甩袖子,带人赶往束云斋探望姚晓娥去了。
范崇恩略带担忧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柳沐雨,轻嗽了一声,说道,“炎儿,临近年末,外府事务繁重,你和沐雨赶快去忙吧,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范炎霸规矩地向范崇恩行了礼,“是,我这就去办理政务,晓娥刚受惊吓,需要静养,我今晚就不回束云斋了!”
一场风雨就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掉,范炎霸拉着还有些呆愣的柳沐雨,直接回了前府安歇的小院。
进屋后二话不说,把柳沐雨扒了个干净扔到床上。
“你这骚蹄子,一天不给我惹祸,你就穴眼儿发痒是不是?”
不顾柳沐雨的挣扎,范炎霸掰开白嫩嫩的大腿,粗长的手指就戳进了柳沐雨干涩的屁眼里,“姚晓娥那贱人就是个恶毒货,你说你没事招惹她做什么?今日若不是有父亲出面拦着,你这白屁股怕是少不得一顿板子了!”
“范炎霸!我如此抛却脸面地随你进府,把身子和心都给了你,从没盼着能从你这里换得什么名分、富贵,只求能平静的两厢厮守就已知足,又怎会自找苦吃地去招惹侧王妃?”
柳沐雨一直心里憋着委屈,如今又被范炎霸一通抢白,更是难过,“相交一场,我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我说我根本没招惹侧王妃,更没有推她下水……你信是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
范炎霸捏着柳沐雨的嫩脸蛋急躁地亲上去,在脸上、唇上留下一个个湿亮亮的口水印,掏出怀里随时备着的油膏,挖一大块往柳沐雨干涩闭锁的屁眼里涂抹……
嘴上敷衍着,“姚晓娥本就是个奸诈角色,她的话哪儿有你的可信?”
在范炎霸的流氓思维中,不管什么样儿的内眷纠纷,只要把人摁倒在床上,把裤子扒了挺着鸡巴捅进去,所有问题就都没有了……
就像之前柳沐雨教他的那个什么成语……
挠挠头,范炎霸回想起来,对对对——“迎刃而解”!
反正从第一面见到柳沐雨时,范炎霸就是用他一贯的土匪方法粗蛮地捕获了这只妖精,这么些日子的频繁奸淫,早已把他那副妖异的身子操得贪髓知味,欲罢不能。
平日里若是柳沐雨犯个小脾气,只要范炎霸将他的大腿一掰开,柳沐雨的身子立刻软成春泥一般,经过一番交媾操弄,俩人的关系又会变得蜜里调油似的甜美。
这次姚晓娥引起的隔膜,范炎霸也祭出百试不爽的宝器,一如既往地觉得,只要把柳沐雨前后两个洞都操肿了,柳沐雨自然就会变成绕指丝柔,温顺如初生羊羔一般。
匆促地做了简单的润滑,范炎霸急不可耐地压住柳沐雨大开的双腿,扶着乌紫肥壮的龟头往柳沐雨的屁眼里顶。
“嗯……疼!”
根本没开身的后庭被粗鲁的逆向进占,毫无快感可言,可是柳沐雨娇嫩的男性春芽,却仍然兴奋得直立起来。
柳沐雨咬牙忍住初开的疼痛,努力放松后身的肌肉,一点点将范炎霸粗壮的金枪吞进体内,心里却苦涩无比。
即使是羞辱,即使是疼痛,只要是范炎霸给予自己的,这个身体便会欢偷淫浪地接受吞噬,根本没有一丝抗拒的想法。
是不是已经没办法再离开如此耻辱的侵占?
身体违背意志的臣服,让柳沐雨心里悲凉一片。
“信我!你要信我!”
尽量打开身体,白皙修长的四肢紧紧缠绕住范炎霸矫健的身躯,就像溺水者攀附着救命的浮木,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挥之不去的不安,即使范炎霸此时用如此疼痛粗蛮的交媾宣誓占有,还是让柳沐雨有一丝不真实感,“不要放开我……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松手……”
对于柳沐雨来说,人生即像浮萍,随着风雨波浪漂摇,只有范炎霸不嫌弃自己畸形的身体,不忌讳他前朝旧臣远子的身份,愿意包容庇佑他,给予他安身息所。
在柳沐雨心里,范炎霸就是孤海中的灯塔,指引他唯一可以靠岸的地方,若是连这点光亮也熄灭了,在茫茫人生路上,他真的不知该向哪里去。
“爷的心肝儿,看看你下面的小嘴儿,无论操多少遍还是绷得死紧,我怎么舍得放开?就算爷想放,你的屁眼儿也死咬着不松口呢……”手指拂过柳沐雨柔轫的腰线,胸口,摸摸他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嘴唇,最后手掌落回到丰韵的臀丘上,“来,乖妖精,就像爷以前教你的那样,爷往里顶的时候放松,往外抽的时候收紧……”
“爷……慢点……下面,还没开……”跟着范炎霸徐缓的节奏,艰难地放松、收缩……没两下,柳沐雨身上已冒起了薄汗。
努力深呼吸,适应体内的硕大撑开自己窄闭的后穴。
肚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柳沐雨越来越不适应外界的异物进占下体,每次都觉得像是要把孩子挤出去似的胀满难忍,虽然快感仍然汹涌,但总有一种临近失禁的崩溃跟着射精的快感同时翻涌上来。
腰线崩成完美的弧度,献祭般挺起的臀部和眼角的点点泪光,让范炎霸喜欢得心里直抽抽,大手伸到柳沐雨的前方仔细抚弄安慰翘挺的男根,手指不时往下划入肥美的肉缝,撩唆里面多汁的花口。
“妖精……我的小妖精……你真美!”
叹息般的亲吻上柳沐雨的锁骨、胸膛和乳头,范炎霸第一次有了一种近似膜拜的崇敬感。
没有人能把男性与女性的美融合得如此绝妙,柳沐雨就像仙妖结合的产物,清冷又热情,圣洁又淫荡!
范炎霸又缓缓地抽动几下,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开始了他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这只妖精是他的!
是老天送给他的赏赐!
范炎霸不喜欢柳沐雨的小脑袋瓜里除了自己还要去烦恼其他事情,他要用纯雄性的方式去征服和占有,让柳沐雨只能在自己怀里喘息抽泣,再顾不上其他!
“我的骚妖精,你的水儿真多……爷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淫的穴,简直浪死了!”
翻搅着已经湿泞一片的前身,淫水不停流下,沾染了床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催情的腥膻味儿,让范炎霸兴奋得像是吃了春药一般,疯狂地在柳沐雨的身体里顶弄。
柳沐雨被范炎霸顶得快要吐出来,脑门上的汗珠子滴答滴答掉落在枕间,知道范炎霸不可能轻易饶了自己,只有咬牙忍耐,可没想到范炎霸搂着柳沐雨的身子,翻来覆去地操了半个时辰,连射了两发还不满足,眼见着柳沐雨的屁眼已被自己捅得洞开,收缩都显无力,范炎霸的流氓脑筋又转到了柳沐雨久未使用的雌花水穴上……
忌惮着上次暴力相向,结果造成柳沐雨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了,事后抓住那柴大夫细问缘由,那瞎子大夫只说柳沐雨体内有肌瘤,要调理一个多月才能好,范炎霸不敢造次,只能忍着对蜜花淫液的渴望,整日里搂着柳沐雨走他的后庭旱路。
算算日子也过了一个多月,而且前几日小心的用过一两回,好像也没什么不适,范炎霸打算不再隐忍对柳沐雨腿间蜜窝的渴望,抽出乌红水亮的肉枪,把柳沐雨摆弄成仰面躺在床上的姿势,分开瘫软的双腿,面对面顶进他湿淋淋的雌穴。
湿透的肉膜根本无法抵抗肉棒坚决的逆向入侵,颤抖地吞入不和尺寸的粗大冠头,许久未被进入的器官被强行撑开,带来酸涩尖锐的快感。
柳沐雨绷紧脖颈,努力向后仰头呼吸,这次不是用肛肠,而是用前身的女器吞下那么粗大的东西,柳沐雨觉得自己快要被撑爆了!
“不要了……那里,那里不行了!啊……”如此剧烈的快感和痛感都是柳沐雨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的,本能地想要推拒,柳沐雨拼命摇头哀号,“爷!不要用前面……太大了……”
“宝贝,放松……你可以的……爷都已经进来了!”
范炎霸根本不理柳沐雨的哭求,屏气沉腰,缓缓将肉棍捅到了底,又湿又嫩的水穴包裹着自己的大鸡巴,一阵阵的吸吮蠕动,滋味美妙得不可言喻。
试着抽动两下,那紧窄的水道湿滑得不像样,随着肉棍在里面如鳗鱼般钻动而轻柔推挤吞吸。
“骚货,把你的穴放松点,要不然,一会儿疼的可是你自己!”
决定不再忍耐,范炎霸直起身子跪在床上,捞起柳沐雨的一条腿挂上肩膀,把他摆弄成门户大开的侧躺姿势,握住柳沐雨的腰胯,开始发狠地往湿透的穴眼儿里面捅!
“啊!爷……轻点……不!嗯……求您,不要了……”柳沐雨被范炎霸猛烈操弄得口水眼泪横流,怀孕期间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奸淫交媾,快感象是潮水一遍遍拍打着柳沐雨的身体,让他无法抑制地痉挛喷射。
范炎霸只觉得水道深处涌出一股股热流,喷灌在自己的龟头上,让他爽得一阵哆嗦,“妈的,小骚货……刚操几下就爽利了,还假装喊不要?让你高潮!让你高潮!”
范炎霸根本不顾柳沐雨刚刚高潮的身子敏感酸涩,就着湿滑的淫水,更是操得肆无忌惮。
“要破了!穴要被操破了……爷!啊啊啊啊……”柳沐雨的哭声越来越尖利,突然一声尖叫之后,男根喷出淡黄色的水柱,濡湿了身前的床铺。
“浪货!被爷操得这么爽吗?都射尿了?”
看着柳沐雨被自己凌辱蹂躏得失魂落魄,淫水尿液沾了一身,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的样子,范炎霸喜欢得心都疼了,略微安抚地亲了亲柳沐雨的眼液,两手霸住柳沐雨的胸腔使劲采捏,“爷的乖宝贝,好好跟着爷,让爷好好操你,在穴里给你下种儿,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给爷操的……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管安心给爷守着身子。等姚晓娥那贱人生了孩子,我就把她休回娘家,以后,就咱俩……只有咱俩!”
范炎霸抱着柳沐雨胡乱的承诺着,这副身体像是给自己下了盅,范炎霸只觉得自己快被柳沐雨迷死了,若是一天不能抱着他,操他,好像活着都没滋味了。
腰间的挺动一直没有停歇,柳沐雨原本闭合的阴唇早就被操得外翻红肿,穴眼儿里的淫水被操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却仍要委屈地含着乌黑粗大的鸡巴不停吞吐,范炎霸根本舍不得离开柳沐雨湿嫩嫩的水洞,抱着柳沐雨去浴间洗漱,在浴间里又做了两回,直到把人操晕过去,范炎霸才勉强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