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晚晴本来接下来想说的,是回别苑休息。却不料段喻寒怕她真气动荡不定,导致走火入魔,已运功出掌按在她小腹上。
“一定是你练功急于求成,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别乱动。”
段喻寒拉她坐在草地上,小心的帮她运功。
她的本意是装病逃避和他共浴,如今看他这么紧张,倒不能解释什么,只得顺水推舟,索性装作是练功出茬子。
暖融融的真气从他的掌心渐渐传入她的体内,舒畅适意的感觉缓缓流至全身。她暗自运功,故意促使真气四下乱冲,好像难以克制。
段喻寒更加担忧,掌心真气倏地加强,将她到处游走的紊乱气息尽力收束在一处,“你舒缓下来,顺着我的气息先通了任脉,其他不必理会。”
司马晚晴只想骗过他,加上她此时内功造诣己相当深厚,体中真气一阵乱走,段喻寒一时也不易对付。
直用了大半个时辰,他才将她横冲直撞的真气完全归顺。
如此折腾,司马晚晴已累得有气无力,段喻寒虽然神色如常,但也极其疲困。
段喻寒扶她起来,关切的打量她渐渐恢复正常的小脸,“你差点走火入魔。以后练功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司马晚晴知道刚才他为了助自己,不惜大耗精神功力。他对她真的很好,或许她冤枉他了。这么一想,对他的爱意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刚才两人运功良久,早已弄得满身大汗。
她拿出手帕,细心的帮他擦去额上颈间的汗水。
他真是漂亮极了,深邃的黑眸,刀镌般深刻的五官,衬着一张完美的薄唇。
汗水也不曾掩盖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喜欢他的味道。
段喻寒看到她湖水般澄净的美目中,自己的影子在荡漾,不禁悠然一笑,拦腰抱起她,“先回别苑休息一下,然后吃了午饭再去泡温泉,好吗?”
他是询问她的意思,语气却象对孩子说话一般。
在他的心目中,他的晴依然是个善良单纯,偶尔调皮任性的小女孩,事事需要他的照顾呢。
“嗯,”她没有反对,任由他抱着回别苑。
暖融融的阳光下,两人的影子温馨的交叠在一起,依然那么和谐美好。
可惜,这只是那份真爱的回光返照,刹那间的心心相印终无法挽回曾经的至死不渝。
午饭后,司马晚晴不想起身。内心深处的怀疑象一根刺,扎得她总想逃避和他的进一步亲近。
段喻寒过来搂着她的纤纤细腰,手指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轻佻的抹了一下,“你也出了好多汗。”
她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微推开他,“今天还没见过冰儿,我想回去看看他。”
这倒不是说谎,她的确是挂着那孩子。
他端详她的小脸,“有了冰儿你就不管我了。”
看他故作哀怨的语调,他是在跟孩子吃醋?
她忍不住要笑。
小玉带了奶妈抱着孩子从门外进来,“小少爷来了。”
她惊奇的看了看他,怎么她刚提到孩子,孩子就来了。
四个月大的司马冰正在熟睡中,粉嘟嘟的小脸蛋十分可爱。
他秀气的小鼻子十足十是司马晚晴的翻版,整个脸庞轮廓却是段喻寒的影子。
“就知道你放不下冰儿,所以带他一起来了。”
段喻寒娴熟的抱过孩子,笑眯眯的望着孩子,“爹娘出来玩,怎会把你一个丢在家里。”
他说话的神情十分认真,好像孩子听懂他的话似的。
她过来要抱孩子,他反而不让。
闹到最后,司马冰哇的一声哭起来,怎么拍啊哄啊都不行,只是越哭越凶。
他这才手忙脚乱的把孩子交给司马晚晴。
笑着抱过司马冰,司马晚晴轻轻摇着哄他,他总算渐渐睡去。
司马晚晴望着孩子,第一次觉得手中的他沉甸甸。
万一段喻寒真是凶手,她又立志要报仇,冰儿岂不是世上最可怜的孩子?
“看到冰儿好好的,可以出去了?”段喻寒略带调笑的说,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耳边。
“去就去,只是你不准动歪脑筋。”司马晚晴实在找不出理由不去,只得说了这句。
“怎么样算歪脑筋?”
他故作不明白,存心要逗她。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刚才运功出了一身汗,现在确实困乏得很,或许泡泡温泉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两人出了别苑,一路走着,进了岩洞。
洞顶是绚丽的钟乳石,温泉的池子边一片深褐色的岩石。
白茫茫的水气在洞内弥漫,营造了一个似真似幻的世界。
“你先,还是我先?”他望着池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那神态有些调皮的味道。她仿佛记得许多时候前,他也曾这样笑过。
她定了定神,转过身背对着他,好像怕看到他的裸体,“你先下去。”
“不如……我们一起下去。”他的声音突然窜到她耳边,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已被他紧紧抱着,跌到水池中去。
“晴,好热……”在水里,他和她的身体依然紧紧相贴。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竟有些透明,他可以看到她迷人的曲线若隐若现。
他好像真的怕她热,从后面拉开她的衣领,顺带着把整件衣裙都扯下来。
“嗯。”
她感到水的温暖包围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接受着大自然的爱抚和祝福。
回头看时,他也被湿了的衣衫紧裹着,她的脑中突然冒出“秀色可餐”几个字。
“刚才运功好累,我要休息。”她克制自己的幻想,慌忙推开他。
他爱怜的握握她的手,感到她体内气息已经平服,“好,你安心调息。”
他退到她左边,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刚才帮她顺气归源,他内力的消耗也很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晚晴调息完毕,顿觉骨骼间轻松爽快。
睁眼看时,段喻寒仿佛睡着了。
他熟睡的模样,和司马冰如出一辙。
她悄悄的凑过去,轻轻的靠在他肩头。
好奇怪,这时她反而愿意亲近他。
段喻寒突然笑着睁开眼睛,一只手牢牢的钳制住她的腰,一只手滑到她的胸部。
司马晚晴吓了一跳,羞涩的挣扎,想逃开他的诱惑。
他却一刻也不肯放手。
她避无可避,只能回过身来面对他。
水气朦胧了她的双眼,她忽然想放开一切,她要知道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她深吸了一口气,纤纤素手抚上他的前胸,解开他的衣襟,又滑到下面,帮他扔了腰带。
他有点惊喜,刚才还在逃,现在又这么主动。
他的小妻子,也会玩“欲擒故纵”的花招?
他的线条完美流畅,吸饱阳光的皮肤,只让她联想到健康、美好、性感。
被周围的热气包围着,她好像有些透不过气来的眩晕。
她的小手犹犹豫豫的摸向他的胸前,坚实而温暖,给她一种安全感。
“喜欢吗?”他的黑瞳深幽不见底,放任的盯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到处“兴风作浪”。
她偷偷的笑,突然伸出小巧的舌尖,缓慢的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哦……”他急遽的喘气,借以平复自己越来越紊乱的呼吸。
她又轻轻的舔了舔他胸前的小豆豆,好像要品尝一下它的滋味。
他曾经那么对她的,她也要试试他会怎样。
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愉悦的呻吟溢出喉咙。
只要是她,哪怕一点点动作,都会弄得他欲火高涨。
她好像还不过瘾,居然用她编贝般的牙齿,咬了咬那小豆豆,浓烈的快感瞬间流遍他的全身。
“哦……”他搂紧她的腰,把她按到自己胸前。他的分身在水下深藏着,现在已经挺立硕大,紧紧的顶着她的花蕊。
他的表情似欢愉又似痛苦。她有点不确定,“我咬疼你了?”随即感到他的炽热已经和她紧密相接。
她扭动了一下臀部,不想他这么轻易的长驱直入。
它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一边,暖暖的水流围绕、冲击着她的神秘花园,一种异样的快感油然而生。
它在她紧致的大腿根部蹭来蹭去,仿佛还在不断涨大。
他黑眸中闪动着熊熊火焰,嘴角噙着令人昏眩的魅笑。
他的大手滑过她柔嫩的胸,像是爱抚,又好像要帮她洗浴。
另一只手的掌力在水中划开,一股温热的水流直冲入她的花蕊中,又连带着按摩着她的小珍珠,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
她困难的吞咽了一下,身体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那种充实后又空虚的感觉让她渴望着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润湿自己干渴的唇瓣,这个不经意的举动把他的情欲撩拨得尽数爆发。
他逼过来,让她背靠着岩石。而她柔致的胸部和他硕实的胸膛紧紧相贴、摩擦,互相索求更多肌肤相亲的快感。
她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他的分身。此刻,它和它的主人一样,俊美非凡,生机勃勃。她却故意不理会,只是轻抚了一下那高昂的头,便不再理它。
“调皮,看我怎么罚你……”
“呜……”他的唇像羽毛一样轻轻掠过她,再掠过,她的末梢神经立刻敏感的捕捉到这种轻掠。
他又开始轻触,再轻触,轻吻,深吻,再狂吻,滑腻柔软的舌头在她口中又搅又顶,最后又吸吮着她的,在他口中慢慢玩味。
她好像总是经不起他热情的折腾,脸颊绯红,星眸微闭,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
她真美,在他眼中,现在的她,是举世无双的瑰宝。
“嘤……”他的插入让她溢出满足的声音,身体里涌出一股暖流,流经全身,令她热血沸腾。
他全身的敏感也被她挑逗起,再也无法自持。
那种全身胀满野火燎原的炽热感,恍若即将引爆全身狂放的神经,他带着她义无反顾的投身于无边欲海。
她修长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兴奋的抬起臀部,好像期待更多更猛烈。
感受到她热情的迎合,他粗喘着气,硕大的欲望由慢而快、深入浅出的抽动着。
“……”,她说不出话,全身被狂猛的快感所掩埋,紧抓着他的肩膀,两腿开始发软,花蕊不由自主的凝缩,感觉自己就快喘不过气来。
“说,快乐吗?”他强硬的要她亲口承认这种欢愉。
“寒……寒……”她断断续续的呢喃,灿若朝阳的脸因情欲的肆虐而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全力的配合他狂颠的动作,让体内不断涌出的热流支配她的意识。
他尖锐的抽着气,她的吟哦浪语对他而言不啻是最强力的春药。
他有力的臂膀撑开她的大腿,让她的私密对着他全然敞露,开始疯狂的撞击她的柔嫩,引发她更激烈的娇吟。
“啊……”她在迷乱中己浑然忘我,情不自禁的放声尖叫。
终于,在她体内狂乱的收缩紧紧箍住他的情况下,他低吼着全数爆发,欢愉的巨大波涛狂袭而来,将他们卷入释放的高潮。
两人紧紧相拥,半天没说话。
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如果他是凶手,即使她的武功不如他,她还是有机会杀了他。
欢爱的顶峰,男人的极乐境地,也是她最容易杀人的时刻。
“满意吗?”他满足的拥着她,舌尖顽皮的舔舐着她雪白的肩膀。纤柔适度的体态,揉和着纯真羞涩和性感狂野,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妻。
她天生丽质的玉体,在雾气缓缓升腾的温泉里若隐若现,媚态百生,只为他一人所拥有所欣赏。
时至今时今日,和她在一起,他才体味到最大限度上肉欲和情感的双重满足。
她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把头靠在他肩头,好像不胜娇弱。
“咳咳……”岩洞外传来小玉剧烈的咳嗽声,不晓得她是不是早来了,因为听到里面荡人心魄的声音,所以没敢进来。
“什么事?”他懒洋洋的问,实在不想别人打扰。但小玉应该知道分寸,不是重要的事应该不敢前来。
“是……该吃晚饭了。”小玉犹犹豫豫的说。
他和她对视一眼,时间竟过得这么快,怎么都不觉得饿呢?
他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还是让小玉进来了。
小玉捧了布巾和两套干净的衣衫鞋袜进来。
她不知道小玉刚才到底听到什么没有,有点害羞。他伏在她耳边轻笑,“没关系,谁都知道我们是夫妻。”
“讨厌”,她起身上岸,拿了布巾擦干身子,不理他。
干净的衣裙上隐隐传来一股空灵的幽香,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好闻。
“什么香味?”她诧异的问,她一向不太喜欢在衣服上熏香,觉得那样太脂粉气,不象武林世家女儿该有的洒脱。
“是一个丝绸商户送的。据说是楼兰国的迷鹿香,千金难买,有提气醒神的作用。我看你精神不好,所以叫小玉用它给你熏熏衣服。”
他解释了一番。
她穿好衣裙鞋袜,再嗅了一下。
嗯,是挺好闻的。
“是啊,这是主上专门嘱咐给夫人熏衣的。这种香料在整个牧场周围几百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见主上对夫人的心意。”
小玉不失时机的加了几句。
听了这话,她的心“砰砰”直跳。
自小跟随她的贴身丫鬟,已不再称她“小姐”,而叫她“夫人”。
是否从此之后,她的存在,只是段喻寒的妻子。
别人对她的尊敬,对她的服从,都因为她是段喻寒的“夫人”。
而他不再是“姑爷”,而是“主上”,牧场已不再属于司马家,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了。
“你下去吧。”她不知不觉吩咐小玉。小玉虽不明所以,还是退了出去,出去时顺便把段喻寒的干净衣服交给她。
“你在想什么?”他看到她陡然间的神思恍惚,忍不住问。
“没什么。”
她回过神来,一眼瞥见他还在水里,“我在想你平时沐浴更衣,都是丫鬟们服侍的吗?”
她故意说得有些酸溜溜,好像刚才发呆是因为在吃醋。
“是啊,你怕她们……”他发现她的霸道和他差不多。
“我讨厌别的女人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她索性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顺手拉他上来,帮他擦干身体,给他穿衣服。
“那以后都由你帮我穿?”
她却笑了,笑得极其狡猾,“不如以后你身边的丫鬟都换成小厮,怎样?”
他纵声大笑。
他的妻一直象这样多好。
只是,他还不确定,她是否相信他们给她编造的身世。
只要她相信,她和司马家就再无关系,她会一心一意做他的好妻子。
可她若不信呢?
依她的聪慧若看出其中的诡异,只怕没这么容易放弃司马家的责任。
看她现在的表现,精神萎靡不振,和他相处也十分融洽,倒象是接受自己的身世,一心只想依靠他。
这是他乐于见到的情形。
可他总有些疑惑。
如果司马晚晴是这样的愚蠢,这样的任人摆布,这样的安于享乐,就不是他深爱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