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之故墟有老妇焉。
年已七十,发白齿落,寄居隘巷。
喜谈往事叠叠不倦,亦往来里之公卿家里。
有燕筇客就而问之曰,媪老矣,然逸态飘动,丰韵潇 ,非若伛偻而持杖者,则当年未艾时,不亦一佳人乎。
恨余生晚,不获悉媪之行藏,然犹及见媪之丰标于今日也。
媪请试言之,某愿倾听焉。
媪笑曰,微子之言,亦将以告子。
今辱命之敢不布甚区区。
筇客曰,愿载杀青以从媪。
于是曳长袖,披素衣,欠身敛衽,笑而言曰,老妾且暮就木,惟是与草同腐,能不惜一生佳事终泯泯耶。
妾唐氏上官之遗系也,因谓姓上官氏,非上官也。
父赜,母赫连氏,生吾姊妹唯二人。
长予阿娜也,次妹娴娟也。
记七八岁时,予与妹戏于庭,值梅吐萼,父命咏之。
予得句曰,不从雪后争娇态,还向月中含丽情。
父艴然曰,他日必为不端妇。
妹得句曰,虽无幽谷秀,偏有上林春。
母笑曰,阿娜如咏蔷薇女子也。
娴娟固楚楚,无轶节。
年十二三,予发不复剪,稍稍束而加云翘。
予每揽镜徘徊,顾影自怜,咄咄曰,何福憨奴受此香脆。
人寿几何,河清难俟。
妹闻而笑曰,姊欲憨奴何为也。
且姊未及笄,何不偕汝兄弟弄鸡蹴鞠矣乎。
予曰,素习周诗,父母废淫风,不使诵。
乃予窃熟读而默诵之。
颇于男女相悦之辞疑焉。
始而疑,既而悟曰,若父与母耳。
第彼私而此公,但不知所悦者,作何状。
夫狡童奚至废寝忘食,而切切于鸡鸣风雨之际,投桃报李之酬,邂逅相遇,适愿偕臧,一日三月之喻,何至缱绻若是。
吾实疑之。
北邻少妇善于风情,予乘闲请曰男女之别也。
胡况而氓而涉淇涉溱洧,思我而从之托狐沅以求牡。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之可从。
狡童狂狙戏谑之辞,其所结所求,岂漫然身依之,抑以言合而至此笃也。
少妇曰,女娘现为处子未字人,且无此问。
予曰予正不解字人耳。
以女子往男家莽莽曰,夫耳妇耳,别何不执途中人而呼之曰夫也。
少妇曰,女娘年日以长,无乃怀春而思吉士诱乎。
我明告子。
男子者其耳目口鼻手足与女子一也,乃其重腹之下,两股之间,有蜿 而时屈时伸,若杵若矛若胃虫者,命之曰势。
势之下复有如秉干城之将者,又若锐之未脱而处于中,命之曰囊。
予惊曰,吾稽重腹两股之间,初无此类也。
少妇曰,此其所以为男子也。
吾与尔禀阴柔而为女,故腰带裆裤之中,望之若蚌,近之若剖瓜。
彼惟低昂倔起者悬乎其间,此但觉有入道而无壅肿垒块,此其所以为妇女也。
予曰,彼自有余而我不足,安见其相悦若斯之殷也。
少妇曰:殆天定之。
当上古鸿蒙之世,虽男女两分而并生营窟巢穴之间,禾叶为衣而蔽严寒。
然炎暑料亦并木叶而去之,裸体往来,恬无愧怍。
见此凹彼凸,宛然异形,而男之凸者,从阳气转旋时当不觉血足神旺,而凸者刚劲。
或妇以其凹者过其前相值,而以凸投其凹。
彼实讶此之独无凸,而不知此一投也,实开万古生生不息之门,无边造化,情欲之根,恩爱之萌也。
夫既投矣,自不觉其爽然者,爽而无所事事,不觉而动之。
彼不过谓凹者乃可穿,若是而自不觉弭动而弭爽也。
遂以为快事,而动不已。
动既不已,则自踵泥凡夹脊下达尾闾,忽不觉津津而出。
其津津也,实为大乐而喜不能已矣。
用是以人传人,日复一日,而男女相悦所从来矣。
予怃然曰:男女相悦之始,固如是乎。
少妇曰,以吾所言乃臆度之。
当若此也,虽然当凸之投凹也,凹实隐隐有痛。
初不知乐也。
予曰,投之而痛,而吾又何甘乎。
少妇曰,凸者巨则始投凹中甚觉其苦而后渐觉其乐。
至于相投以入不觉凹中之美真有莫得而形容者也。
如凸者渺则始虽不见其甚苦,继亦不见其甚乐也。
予益疑焉,曰,何苦而能乐,不苦而反不乐,何也。
妇曰,女之凹者,如含萼封苞菡萏之形。
其凸之始进时,生涩燥紧,觉凸之无微不巨也。
所以愈巨也愈痛。
予曰,然则何如乐也。
少妇曰,然凹之内又有肉舌含花,花蕊微动,男子垂首至其处,觉便翕翕然畅美,则苦渐去而乐渐生矣。
惟微而短者,鲜能至其处,则不见其乐。
故必巨而长,昂而大,为能充满乎凹中,尽力揉搓,速进速出,则凹中挠痛,务须捱忍,觉得一味热 ,便是美之至矣。
予闻少妇之言,顿觉阴中隐隐若有所 ,遂别少妇归家。
方欲得一人以少试,遇而心有不取。
潜以手指控其凹,俯弄片时,觉兴勃然,终不惬意。
时有表弟名慧敏者,来投予父母,就师。
予父母因留彼就之外宿。
予视慧敏年纪少艾,丰姿潇 ,足以夺人心目,予甚慕之。
一日父母偶他出,表弟慧敏与予姊妹群戏,团集乎予床。
慧敏亦用力索妹臂而妹衡久之。
夜转深,予禁止之曰,意日顽戏,汝不疲困 ,可寝卧。
何屑屑以胜负争今日。
慧敏可共我两人寝何如。
妹曰,彼男也,同榻可乎。
慧敏即应曰,弟向畏鬼,得与二姐共寝,吾之愿也。
予复曰,竖子不识饱暖外事,庸何伤。
因各裸而就寝。
妹居床之边,予居中,慧敏居床之里。
慧敏疲,不移时忽忽睡去,予辄不成寐。
因向表弟腰间,戏手以摹其重腹。
腹下果如少妇言,但凸者眇而小耳。
予窃念曰,彼凸而微,岂能苦我。
彼而投我,使我知凸,知则无畏,微亦弗伤。
是在今夕黎明,予复往摹弄之,而凸者刚翘然直竖,虽微亦似不挠者。
因推慧敏醒,执其手使抚予凹。
慧敏笑曰,姊固若是乎。
予既执其凸而刚者,予侧身而向之,以手抱慧敏,使向予。
予因以手引凸,而刚者使就予挑凹。
慧敏曰,姊欲何为。
予低声而言曰,尔试以此触我凹中。
慧敏不解其故,曰,触之何为。
予曰,尔试从我,毋问,用力触之可也。
慧敏缘余手,用力而触,所触者虽在凹中,乃其上之改处,非凹之所由孔也。
然侧身触之而孔复在下。
转身令彼触之,而孔复在后。
展转不能及,予曰,不如仰之。
予因仰卧,抱慧敏置腹上,令慧敏触之,又不及,余乃开股纳慧敏于二肢中,以手植其凸其刚者当此孔。
予曰,是此试触之。
慧敏应声曰:诺。
触之,觉痛。
予曰:且已。
慧敏复不触。
予思又,虽痛,似可忍。
乃又令之触。
然凹中痛若着剌者。
慧敏亦觉凸者亦痛。
因而蹙眉曰:姊强我若此。
乃苦,苦燥而痛,奈何?
予曰:且已。
遂用手捏摹其凸者,长出指许,其皮脱落,其头觉有 矣。
心内惊疑,予无计,诱之曰:以口唾抹之即可无燥。
慧敏如予言,忽突然而进之。
予始信唾能开塞。
然凹中撑得热灸火燎的,其痛反甚。
予急曰:姑已之。
慧敏曰:唾而触之,良便,奈何又令止?
予曰:痛耳。
慧敏曰:痛则何苦迫我?
予诱之曰:不必硬触,汝可投入抽之。
慧敏曰:何谓抽?
予曰:以尔之凸而刚者,退而出,复而进而入。
数数于所触中,是抽也。
慧敏因而抽送良久。
凹中愈痛。
予曰:姑缓之。
慧敏依言因不急而徐。
虽徐,自觉痛不已,而气且闷如喉之咽食者,实不快。
慧敏曰:命弟抽之,弟物且 ,奈何?
予疑曰:何我不 ,而彼反 也。
少妇其欺我哉。
谓之曰:弟抽我反不快,已之。
慧敏曰:弟抽而弟忽爽然也。
请再抽。
予凹中簌簌痛,大不快,实欲已。
无奈,慧敏反乐于抽。
曰:快人快人。
慧敏凸者仅二寸余,大如食指,所触不过寸余,而痛不已,益信男子之凸虽微不巨也。
甚不堪,俄而妹展身而醒,予急驱慧敏卧。
慧敏及起而小遗,小遗后实缩如死蚕,不复有刚武状矣。
予笑曰:微妹寤尔且大不敬。
慧敏曰:姊开我以未闻且惠教之,弟实恍然悟也,必长偃于姊。
予曰:竖子今夕已矣,更卜来夕。
慧敏曰:唯。
予以手腕枕慧敏而寝,慧敏发始覆眉,茸茸然刺胸臂也。
次日慧敏之卿塾谓同侪总角辈曰:夜与姊睡,姊强吾溺者而令触。
触而入,入而却,却而更入,如醉僧蹀躞山门间。
同侪曰:是夫尔姊欲令入,命尔弟触之,触久而润,力将及矣。
慧敏曰:诺。
入暮,予姊妹相聚,而慧敏亦来,妹戏曰:慧敏共榻,令人一夜不眠,今夜仍逐之外宿。
予曰:彼因移床故耳,不能熟睡,致妨汝睡,今日断不乃耳。
慧敏曰:昨卧姊后,弟无复忧怖。
惟姊怜我,仍复如昨。
妹曰:倘复如是,令我不得稳睡奈何?
慧敏曰:否。
于是睡如昨,而妹则不与予同头而迁床之右焉。
慧敏方就寝,即先以手侵予之凹。
予以妹未寐故拒之。
少间,慧敏以手自刚其凸者曰:姊仰而承之。
予曰:昨夜甚不快,毋令尔惯。
慧敏曰:自姊命之奈何?
遽背触,宁几许不快,何居?
予不得已仍抱置体上。
慧敏先唾而后触,乃较昨易入,不见涩滞,而痛亦稍不觉。
慧敏用力触,以昨所未入者,予觉又痛不快。
慧敏倨更触之,予痛急,握其凸,使暂濡滞焉。
而慧敏触之愈力亟,凸尽没至根,而无可执。
内痛滋急,不知所之,予骂曰:竖子何太卤莽。
慧敏曰:将在君命弗受也。
予始悔之曰:此大不快事,奈何自苦之而重之毒。
慧敏抽。
予曰:仅抽其寸余可耳,毋骤。
慧敏抽虽咨旦而必自踵迄顶。
予良苦之,然犹幸其体不巨,且不长,故意虽怏怏而不乐,而抽送久之,便稍与相习。
慧敏抽送颇频,予怪之曰:不教而战果,慧者耶。
慧者童子耳,乃抽送二百余度,犹不已,凸者自热而 ,忽欲小遗者。
予怪其急抽而凸者遽突起,横满中扃,殊不似初触时,大痛曰:出之。
慧敏曰: 甚奈何?
予曰:我实痛。
慧敏不听,更大肆抽送。
予不堪,几欲啼。
曰:裂人,不可抵也。
而慧敏又不听,抽且狂躁。
予又虑妹觉之,又自悔。
不得已幽被忍之。
慧敏曰:大奇,大奇,弟从脊尾而酸且 甚苦,有所流。
予怪之。
少顷,果如有水灌我。
此际虽觉有以乐我,然痛实未已。
慧敏忽口嗤嗤而举体,委予身上。
予亦大不堪痛,紧抱慧敏不敢动。
徐问之曰:何为耳。
慧敏曰:弟亦不知其所以然至今,欲少提之,而酸坠如千钧。
真至乐也。
予笑曰:尔知乐矣,我实不得,痛且不止,安望乐乎。
因床伺之下但出其凸,而我凹中尤不快,反若失一物者,且热而若焦,痛微有未尽。
慧敏之凸亦无劲气,予以兑拭慧敏之凸,而后自拭其凹,叠臂贴胸而寝,予甚爱之。
曰:虽不快,弗汝咎也。
慧敏亦有畅然至乐。
日夕与予周旋,予以明月之夜,拥慧敏游。
慧敏无状,密以手探予之凹。
予业许之,不能拒。
慧敏夜必触予。
予不复痛,抽送久之,淫津溢出,果觉凹中搔 ,予始悦曰:真好要子。
少妇谓凹中麻 ,端在是矣。
触连旬日,予凹中竟能尽纳,无所苦,且薄暮即思触。
慧敏亦夜必触予。
予自间其凹者,已可容指,不复含萼封苞。
一夕予睡醒,慧敏又欲触予,予亦任之,而妹忽醒而起溺,床动,疑之,以手抚予,见交股而卧,笑曰:何作此状。
予急令慧敏作伸吟声。
因诳妹曰:慧敏腹痛,手揉之不足,被覆之不足,殆胃冷风耳,予急以腹贴之差可耳。
妹笑曰:姊真良医也。
因渐寐。
予好 ,又令慧敏抽。
慧敏勇,为床复动摇,钩幔俱响,再惊妹醒。
妹曰:吾床着此,良不便也。
予惧,遂不终事,交颈而寝。
乃妹憾夜之惊睡也,次日告母曰:慧敏夜共吾两人寝,床隘而稠,令我苦醒。
母惊曰:谁使共者?
妹曰:彼丐之而姊许之耳。
母谓父曰:慧敏年长,恐有邪识。
且阿娜长矣,年齿相当,须遣之就外传宿。
父曰:善。
俄顷以慧敏床褥捉去。
予大惋惜,知自妹言之。
恨恨然亦佯与好。
匿无异。
由是慧敏不得入寝,徒朝暮相见耳。
婢之黠者以妹言时以伺予,予益不敢近慧敏。
则自恨戏揩书一幅与之曰: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
独且慧敏珍之。
日置怀袖间,寻慧敏。
归其父母家。
予每终夜思之,湿泪枕函,裙几石榴矣。
予年十四五,益艳美,妹亦的砾可爱,各竞新妆。
予曰:予飞燕,尔合德也。
妹答之曰:姊忆射鸟耶,抑赤凤耶?
予掩妹口曰:他日妹从七华帐进丹丸,亦大丑果失。
同处三年,予年十七八,卒不能忘慧敏之触,亦不能忘触之而 也。
家之老奴,有子名俊。
俊色丽且善歌,年亦十七八,父嬖而为外宠。
予思之曰:不得于慧敏者,将取偿于此。
因尝呼俊至窗下,微挑之也。
俊固狡,亦数以手抓予之手心。
又或自吐其舌,予问何也,彼曰:含之。
予因含之。
又欲予如其吐,予吐之,彼吃予舌有声。
予始知接唇。
人来即避去。
然卒无由共寝。
予作紫香囊一赠之。
彼亦奉脂粉为妆资。
予心向之甚,彼请期,予苦妹左右不舍,约之昏暮,俟我于曲廊。
及期,俊已先等。
予意如慧敏之能 我也。
故自凭于柱,卸中裤而迎俊,俊突触之,痛,惊曰:不可。
俊野傲,不顾又触。
予大痛,予不能忍,曰:急难当,不可也。
俊曰:姑既许我,又何却焉?
又触之。
予痛甚,且泣。
俊诚忍人,大抽之。
予曰:子赦我。
俊不应。
起予足而曳之殊急。
予呼曰:俊无礼。
乃尔时闻人言少纱之,予即束裤内走。
俊追不及。
予创甚,曰:予撩虎须,几不免,誓不出此矣。
是岁干,归栾家。
栾晋大夫后也,栾翁名饶,生三子,长名克奢,监生,次名克慵,业儒在家教读,予夫也,少名克饕,武 也。
予内愧,一触于慧敏,再创于俊,疑夫知我有私。
夫御予,予诚痛,然御之颇便,予伪作楚迫声,娇啼转侧。
夫且信予为处子也,赞予曰:今得窈窕淑女,定能宜室宜家。
予闻此言,亦善作羞怯之状。而恪于事姑。家之内外翕然归誉焉。
岁余,夫游学他郡,予苦闲寂。
时共姆沙氏饮食,殊愦愦不适,然奢有奴名盈郎者,年廿一二,白而美,如秦宫冯予都后身,方以后庭为事,故总角而未帽。
予目独之曰,是足助我玩者。
从无人处见盈郎,予呼之,盈郎不敢近,予令婢绯桃召之,曰,二小君致意,顷小君目桃子。
子不应。
呼之,又不应,小君恨焉,予亟往谢,盈郎曰:小君之恚我也大矣。
茅困阈严,内外毖慎,不敢以身试不测之渊。
绯桃曰:小君念子少孤而贫,将食子衣子也,毋固辞。
盈郎曰:自君召之,咎终在君,召而不往,咎将在我,遂行。
时予方午睡起,春暖薰花,倦而无力,对镜整细,而盈郎至。
予初愧,随执其手曰:小儿胆怯,奈何两邀子而卒不前?
盈郎曰:夫人元圃奇葩,小人蚁坏之差耳,何敢逼威严,以取死拜命之辱,是以翼趋。
予挽之帏,解衣搂盈郎,盈郎体白如雪,予以舌舔之,而兴亦稍发。
予开两股示盈郎,而盈郎之阳劲矣,能而进之,殊快人。
予逞体而迎,手足弛懈,盈郎耸体驾予,甚觉矫健,所恨者质微,血气不足,无远力,予方藉以酬,而盈郎已汩汩自流。
予虽怜惜,尚未满意,曰:初犯颜色固应尔。
尔空闺寂寥,日复以永。
舍子予何以陶情乎?
命盈郎,夜必入于困。
如是累月,曲尽淫纵。
予身固为盈郎有,盈郎亦将为予死矣。
一日,女奴他往,予独步林园,采花将以簪髻,而偶遇盈郎于花下。
盈郎即欲淫予,予拒之曰:人且来。
盈郎曰:人来我不管也。
予恐拂其意,去下衣,立狎之。
盈郎此时尽力抽送者数百,而汪洋如注。
盈郎俯失予身,不言者久之,徐曰:快活死我也。
予亦觉两脚立久酸软,而腰胯亦甚无力。
相持久之,俄而一奴来。
奴名大徒,因予平日不以颜色假之者。
猝无可避,且下衣散置阶次。
大徒莽人也,见而讶曰:二人何为此行?
盈郎亦不当冒万死?
我见而不言,他日何解于主?
予愧恨曰:无奈覆藏我。
盈郎曰:如实不敬,惟江度容之。
愿分受小君之惠。
大徒笑曰:以是箝口,我口如瓶矣。
遂欲淫逞予。
苦惟自咬,不得已令盈郎抱予于膝上。
盈郎逞后庭伎俩,暗用唾抹于阳物之上,已触予于后门中矣。
而大徒在前面,狂勇肆其诛锄。
其物较盈郎粗壮,而彼以情谐。
此属势构,彼乃绸缪,此出勉强,故予终无快。
然然内之蹂躏,亦甚狼籍矣。
大徒捧予颊而笑曰:非我逢奸,岂肯眷我。
予愧曰:寝处足矣,何过督为?
大徒既殚技,复欲接我唇。
予畏葱酒秽恶之气,以袖掩之。
大徒曳予袖,而予以面向盈郎。
大徒以手扯予,必亲予之唇,予首向左,大徒亦向左;予首向右,大徒亦向右。
转展者久之。
闻咳嗽声,始释予。
予即衣而走,两手持裤,未及缚带。
卒遇大伯于曲阑之中。
伯即克奢也。
伯见予惊问,曰:二娘何急遽如是也?
予愧郝无地,不觉两手不及持裤,而裤忽下坠。
伯笑曰:二娘有私耶?
予不应,欲走。
伯即至,曳予之裤,曰:尔其惠我。
如不我私,吾将以言于弟。
予曰:伯言于我夫,我将言于姆。
伯笑曰:言我何为?
予曰:言尔欲私我。
伯曰:尚未到手。
如到手,任汝言之。
予笑,伯亦笑。
予脊而立,伯踵于后,撩予衣,扳豚而入。
予毛腰而受之。
伯之阳仅从两股间抽送,其盈郎大徒之余精尚在。
伯抚掌曰:何人唾余,污我两手!
即曳予裤拭之。
予曰:勿污我衣。
伯曰:尔身且被人污,何惜一裤耶!
予愧且恚曰:伯既私之,又复讽之,何不仁之甚也!
因用手推伯仆地,即向内走。
不意裤之带为伯所压,伯起跪曰:一言唐突,惟原宥之。
予空不肯,伯断予之裤带,亦佯怒曰:果不肯乎?
予曰:果。
伯即持带外走,且曰:有此作证,我必扬之。
予以手招之,曰:来。
伯喜随至。
予为所狭,不得已侑身就之。
予初意伯之阳仅与盈郎等也。
不意耸身而入之,更又甚于大徒者,予不能当。
急止曰:只此可矣。
而伯之兴正狂,大肆其冲突。
然予虽痛,又觉其可乐,既乐,复见其能,痛任伯为之。
而伯之精乃汩汩流之,其阳如绵,不复能任事,始释予,予方就内。
今已日暮,未得罄予所言,明日当再过,予以告。
燕筇曰:唯唯。
于是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