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十四 不可得]
“你这狗徒儿!”应白莲哭得梨花带雨,“我让你快些回来,你一失踪就是几天!呜……你可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应白莲?啊!”颜三娘马上将头磕在地上,连连感谢,“多谢应女侠救命之恩!若不是应女侠即使感到,我们母女几人恐怕早已身赴黄泉。久闻玉颜飞妖应女侠武功高强,今日百闻不如一见,实在佩服之至!”
“罢了,我是看在徒儿的面子上才出手的。”应白莲吸吸鼻子,随意摆摆手,“你我素不相识,今日不过萍水相逢,不必行如此礼节。”
李铁狗问:“师傅,你怎么在此地?”
应白莲抹掉自己脸颊上的泪珠,道:“我见你几日未归,便猜想你是否惹了麻烦。铁峰山附近最容易上惹麻烦的,不就是这虎口镇咯?故而,我来此处碰碰运气。可惜一番周折却未得半点线索。本准备明日就走,没想到一阵打斗声扰了我的清梦。我一看,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你!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狗徒儿,你说,是不是我特别与你有缘呢?”
“还好师傅你来了!”李铁狗跟饿狗见着屎似的,紧紧抱住应白莲,脸贴着脸蛋,一个劲的蹭,“差点我们几个的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乖,乖……”应白莲抚摸李铁狗的脑袋,又忙问,“对了,那你怎在此地?又惹什么麻烦了?”
“啊这……”李铁狗回头,一见横躺地上的严大娘,才想起她已经断了气。
应白莲奇怪:“怎么了?”
李铁狗微微摇头,不禁万分伤感,跪在严大娘身旁,扒着她的腹肌,轻唤:“干娘……你怎得落到如此境地……”
“等一下。”应白莲亦走到严大娘身旁,探起脉息,道,“她还未死,你让开。”
话音刚落,应白莲一掌落在严大娘胸口,将一股真气打入严大娘膻中、神阙二穴,真气随之上下分行,贯通严大娘整条任脉。趁这股真气未散,应白莲猛刺严大娘小腹曲骨穴。严大娘肉体自动反射,平地坐起身。应白莲便速绕至其背后,连击严大娘脊椎数次,将真气灌入大椎、至阳、春中与阳关四穴。至最后,应白莲将严大娘俯面压倒在地,一指刺入其会阴穴,疏通二脉。
李铁狗忧心不已,问道:“怎么样?”
应白莲思索一番,道:“嗯……这女子身子骨颇为柔软,不过腹腔倒是硬得很,练得多半是肉铠门的铁肠功。怎料这年头还有人练肉铠门的功夫,这可着实是一具有趣的肉体,我得好好研究一番。”
“师傅,我不是问你严大娘的身子质感如何,我问你她还有没有救?”
“应当是没救了。”应白莲来回踱步。
颜三娘双眸中独余绝望,连连喃喃:“什么?竟然连傻狗子的师傅也无法……”
应白莲又讲:“若是常人的话。”
“师傅,如此要命的话给我一口气说完啊!”李铁狗捏着颜三娘的下巴,将她死气沉沉的脸朝向应白莲,“你看这丫头眼珠子都没生气了,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
应白莲淡然曰:“无碍。这女子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受如此伤虽要命,但不至于当场暴毙。我已贯通她奇经八脉,不久便能恢复神智。”
“嗯?”颜三娘眼咕噜一亮,又回复了神采。她一肘子顶开李铁狗,再向应白莲跪地磕头,只求道:“若能救回我娘,我颜三娘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偿。”
应白莲挠挠肚皮,道:“说起来,我的马被惊跑了。既然你如此想报答我,做我的马如何?”
“诶?”颜三娘愣了半晌,只得拉下面子,道,“若能救回我娘,如此小事何足挂齿。”
“其实你娘我已救好了。”应白莲一屁股坐在了颜三娘光洁的后背上,说,“只需等待片刻工夫,你娘便可恢复气息。”
李铁狗看着被当成马骑的颜三娘,既觉得好笑,又不忍心,道:“师傅,你饶了这丫头吧。你看她脸憋得都紫了。”
应白莲耍得开心,只答:“无事,这丫头不给你面子,我便替你出出气。你也别太过怜香惜玉,我只骑一段耍耍。待我骑腻了,自会放过这丫头。”
李铁狗提醒:“师傅,你别玩了。一会儿利剑号众人又追来,那可就麻烦了。”
“是呢。”应白莲皱起眉头,若有所思,“早知如此,我便留着那几匹快马了。狗徒儿,你且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看看能不能再拐几匹马来。”
应白莲驾驭颜三娘,往拐角处骑去。颜三娘不善爬行,爬比走的还慢,应白莲便连连拍打颜三娘白花花的大屁股,亦不忘口中连连大喊“驾!”一类的御马之词。颜三娘的臀肉由白变红,肛门收张,忽而“噗——”的一响,崩出了个屁,这屁的音调有起有伏,煞是悦耳,不愧是美女屁。
“这……我没脸见人了!”一时间,颜三娘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下。
“怎么还哭了呢!”应白莲自觉欺负得有些过分,赶忙翻身下三娘马,捧着她的脸蛋子安慰道,“好丫头,不哭,不哭~我不折腾了,还不行吗?”
颜三娘嚎啕大哭道:“不干应女侠的事,是我的腚眼子不争气。我嫁不出去了啦……”
“没事,没事。你如此一个精神的小妹,怎会没人怜爱?”应白莲忙招呼李铁狗,“快来照顾她,我去找马了。”
言毕,应白莲身影一虚,化作一道黑幕,飞速向拐角飘去。李铁狗对自己这不负责任的师傅颇感郁闷。
“别哭了。”李铁狗捏捏颜三娘的小脸蛋,“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颜三娘哭丧道:“我才不抹那些庸俗的东西。”
“是吗?”李铁狗故作惊讶,“那你当真天生丽质,比抹了好几层胭脂的庸脂俗粉都美艳。你这般大美人,还忧心没男人喜欢?你看,这不就有一个吗?”
颜三娘瞅了李铁狗一眼,道:“哼,谁要你喜欢了。”
“嗯?”李铁狗搂着颜三娘的蛮腰,悄悄问,“那你还要不要我娶你了?”
颜三娘吸吸鼻子,用肩膀顶开李铁狗的胳膊:“你坏,明知故问。”
两人肉体密密相贴,深情凝望彼此,不禁热切相吻,唇齿难分。李铁狗将颜三娘火热的娇躯压在身下,用双手感受她每一寸滑嫩的肌肤。瑕不掩瑜,尽管颜三娘满身伤痕,可她曼妙的肉身依旧然勾人欲火,令李铁狗欲罢不能。
“嗯~”
李铁狗在颜三娘洞口来回磨蹭。颜三娘紧闭双眸,不禁连咽几口唾沫,兰香吞吐,白玉般的肌肤汗水淋漓。
正当两人即将进入正戏,忽而急促的马蹄声响不约而至。李铁狗忙抱起三娘,两人对面危坐,模样煞是一本正经,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脸蛋却红通通一片。来者是应白莲,她骑着一匹马,还带来两匹,身姿颇为威风。
应白莲大喊:“狗徒儿,我又收拾了一波敌人,此处伏兵不多,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再赶来了。”
与此同时,严大娘猛呕一口浓血,急吸入一口气,双眸微睁。李铁狗与颜三娘大喜,忙扶起严大娘,晃得严大娘直呼头疼。待确认自己安然无恙,严大娘疑惑:“我遭如此拖拽,脖颈险些断裂,如此竟没死?”
颜三娘亲亲严大娘的脸颊,道:“娘,你别成天咒自己死,你活得好端端的。救我们的是狗子的师傅应女侠,你看。”
严大娘起身,向应白莲深深一拜:“在下严大娘,见过恩公应女侠。早闻应女侠武功盖世,如今百闻不如一见,当真三生有幸!”
“无事,客套话你女儿都与我讲过了。”应白莲甚是不好意思,道,“你便是号称阎罗五花的严大娘母女吧?你们的威名我亦早有耳闻,今日能得见,我亦荣幸之至。你任督二脉已通,与我实力相当。我又较你小一辈,怎敢妄自尊大,当什么恩公来的。”
“好了,你们再客套来客套去,太阳便照常升起了。”李铁狗拉着严大娘与应白莲的手,“马儿都来了,你们三人各一匹,加上我有匹骡子,正好。”
严大娘忙问:“等等,应女侠能否再替我看看二娘与四娘。她们伤的不轻,我怕她们耐不住舟车劳顿。”
应白莲探了探,摇摇头,无奈道:“闫二女侠只是力竭昏迷而已,服点汤药即可。可言四女侠伤之过甚,我一介武夫,断续接骨还可,如此这般伤重,非神医不可医。若有医术高明的大夫,也许还有救。”
“多谢应女侠施以援手。”严大娘颇为感慨,“小女的性命就看天意吧。我们不可再多耽搁了,走罢。”
众人见此地不宜久留,便匆匆上马,带上仍昏迷不醒的二娘与四娘,及一包散发异味的怪异兵器,向吴家堡行进。
……
日升东北山头,露鱼肚之白,明而不耀,一如刚点起的篝火,看似无力,却越发旺盛。
“朝阳,像极了希望。”颜三娘骑在李铁狗身旁,满面春风道,“迎朝阳升起,仿佛浸泡在希望中,我心中的彷徨和压抑,此时一扫而空。”
“别忘了,太阳乃火鸟所化。越接近,便越易招致烈火焚烧。”严大娘劝诫道,“三娘,事到如今我们最需要的,是冷静应对当下情势,而非将前路寄托于缥缈的希望。希望,能宽慰你,也能令你癫狂。”
“娘说的是。”颜三娘极目远眺,“可我觉得心有希冀,便能多感受一份温暖。若前路无望,恐怕我撑不下去。”
严大娘道:“使我们撑下去的,并非虚无缥缈的未来。纵使我已知自己必死无疑,我亦不战不休。”
颜三娘困惑:“那究竟为何还要硬撑下去?”
“是大义。”李铁狗插话,“是不甘于利剑号的强权,为保一方和平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义。”
“嗯。”严大娘欣然点头,“确实如此。佛家有言,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万事万物若过眼云烟,得之,失之,皆无常也。若患得患失,留恋于‘能得否’、‘为何得’一类执念,则行事唯唯诺诺,若步履于泽。放下执念,不计得失,不念过往,不惧未来,专注于眼前事,正如阿狗所言,若心中有大义,依仗大义而行,为大义抗争,无论结果如何,纵知你我身将死,亦往矣。”
颜三娘问:“娘,你是说只要抗争,便有意义,是吗?”
严大娘微微颔首,轻抚自己肉实的肚皮,不再言语。
吴家堡离众人已不远,将近百亩的要隘出现在他们眼前。要隘墙高三丈许,包围四周,岗楼守备森严,似是固若金汤。距要隘三四百步以外,百余帐篷参差林立,不少僧人外来寻常,想必是佛陀门中人。
严大娘缓马至帐篷前,被两名僧人拦下。于是,严大娘翻身下马,可不料她身负内伤,外加长度劳顿,以致身子疲软,刚下马便栽倒在地。两名僧人乃出家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扶赤身裸体的严大娘,便用棍子将之架起。
僧人问:“来者何人?”
严大娘调息几番,整了整身子,重新立直,道:“我们乃富贵庄庄主万钟禄请来的客人,江湖人称阎罗五花。这两位是铁掌门下应白莲女侠,及其弟子李铁狗少侠。我们受利剑号梅佃利邀约,赴其部下的鸿门宴,趁机搜得怪异兵器一包。其后遭遇梅佃利设计陷害,无处可去,只得逃难至此。”
言毕,严大娘交出随身携带的怪异兵器包裹,摊在两名僧人面前。
“这……”
“无论如何,先给女施主一些蔽体的衣物。”
两僧人议论几句,忙脱下自己的僧袍,又叫来几人,凑齐三身交于严大娘。僧人又推来两辆运菜的板车,将二娘与四娘置于其上。
僧人道:“几位施主身负重伤,先找间空营帐歇息。待我告知师傅,便来接见几位。不过,此地虽无高墙寺庙,但好歹是僧人聚集之地。佛门清净,请勿乱走动,以免妄生事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几人随僧人步入佛陀门大营中,来往僧人见了几位女子,直呼阿弥陀佛。佛陀门为几人准备的营帐已然清空,至此,几人才得以休息片刻。严大娘向颜三娘望了一眼,道:“三娘,能否替我寻些水喝,我口渴。”
待颜三娘走后,严大娘长长舒了一口气。
李铁狗疑惑:“干娘,你为何赶走三娘?”
“狗徒儿,这还不明摆着?严女侠定有事要于你说。”应白莲起身,走至门口,“那,我亦不打扰你们了。”
严大娘道:“看样子,我的事,应女侠早已了然了吧。”
应白莲坦言:“探你脉相的时候,我便了然,只是见几位小辈在场,不便说罢了。严女侠,我不知你怎学会肉铠门的这些邪门功夫,只要你用于正道,便善莫大焉。然而,你内脏积毒成疾,哎……事已至此,我想,应当由你自己讲明了。狗徒儿,你定要好好待严女侠,我先出去走走。”
李铁狗不知应白莲所言何谓,只顾满口答应。
应白莲走后,严大娘找了张凉席,脱掉衣物,横躺于其上,双臂枕着胳膊,岔开两条肉质结实的大长腿,道:“好了,我们边做边说。”
“干娘,这里好歹也算佛门清修之地,你别逗我了。”
“你就让干娘我多享受享受几次吧~”严大娘扭着婀娜的腰胯,白花花的肉一颤一颤,煞是好看,“我的老骚屄都出水了,你还不润润我~”
“大娘,你可真是好色。不过我也早已饥渴难耐,一想我们母子竟然在佛门之下搞这破事,当真刺激~”李铁狗解下裤带,露出早已挺立的阳根,上下撸了几把,便对准了严大娘的水帘洞。
“嗯~”严大娘一声低压压的娇叱,任李铁狗插到了底,“好舒服~不愧是阿狗,一插见底,都捅到我的肚脐眼儿了~”
“干娘如此风骚,我怎能不尽心尽力相待?”李铁狗抱着严大娘柔软的腰肉,上下活动起来,来来回回愈发急促,惹得严大娘花枝乱颤。
严大娘一身紧实的美肉随李铁狗的冲击而颤抖,西瓜大的豪乳更是前后左右上下来回乱甩一通,场面既淫靡又奢华。严大娘不由自主的嚎道:“嗯~太爽了~阿狗,就这个速度,万不得停哟!~”
李铁狗给严大娘的翘唇一通啃咬,两人的舌头便似打了结一般纠缠不休。
“阿狗,干娘有一事要与你说~”不知为何,严大娘做足了深呼吸,转而露出稍许凝重的神情,道,“我练得铁肠功,你就不好奇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李铁狗好奇,冲击速度不自觉渐缓。
“不准慢!”严大娘扭动肉臀,反撞了李铁狗几下,撞的自己下体震痛。待李铁狗重新加紧速度,卖力的向严大娘蜜穴发起攻势后,严大娘才继续言语:“铁肠功乃我授业恩师,亦是我首任丈夫,即二娘之父授予我的功夫。应女侠所言之肉铠门,便是我的门派。肉铠门百年以来一直在追寻将肉身不坏的法门。为寻此道,不拘伦理纲常一类的俗理,故而被江湖上不少自居的名门正派视为邪门歪道,以致被灭门,仅少数弟子流散于江湖。肉铠门武学多为内功心法,除铁肠功外,亦有天人合欢功、玄武神功与吸阳大法等等诸多武学,然因肉铠门遭灭而几乎全部失传。门内一些可大幅提升内力的仙丹妙药、佳酿美酒等亦流失江湖,不知所踪。”
“那可当真可惜。”李铁狗抱着严大娘的大白臀,冲得不亦乐乎。当严大娘说起这些往事时,他颇感扫兴,他更想听严大娘连连的娇唤声,以及欣赏严大娘在交欢之乐中泥足深陷的模样。
严大娘低声道:“我练了六六三十六三十年的铁肠功,今年是最后一年了。”
“最后一年?”李铁狗疑惑,“干娘,你不练这铁肠功了吗?不练也好,摩罗高僧与我师傅都说这功夫影响你的血脉运转。”
“不是不练,是我不出三十日便将一命呜呼。”
话音刚落,李铁狗愣住了,似木头人般一动不动。
严大娘忙喝道:“快!动起来!让干娘爽翻天!”
李铁狗一回神,满脸悲痛,道:“干娘,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一命呜呼?”
严大娘长叹一口气,眼泪横流,道:“此乃我命矣,我早已坦然。能在末路上遇见你,是我之大幸。我想将二娘、三娘、四娘皆托付于你,她们是我最担心的。”
“嗯,好,我答应。”李铁狗拉着严大娘的手,指天发誓,声音略带颤抖,“我李铁狗当用余生照料二娘、三娘与四娘,此生不离不弃。干娘,你安心……干娘,究竟是为何?你为何如此坚决自己要死了?你好好活着,你看我不也好好活着吗?你那克男人的咒,没将我咒死呢!”
严大娘摇摇头,道:“你那是玄学,我是必死无疑。你知道我铁肠功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吗?”李铁狗茫然摇头,严大娘便讲:“你摸摸我的肚皮。”
李铁狗将双手按在严大娘结实的腹肌上,用力下压,只觉得严大娘弹滑的肚皮之下坚如磐石。
“你双手按的便是我三十六年的存货。”严大娘解释道,“三十六年前,我师傅在我肛门中塞入三颗师祖用过的龙胆铁球。这铁球带有倒刺,一旦塞入肛门,除非开膛破肚,否则无法再取出,用以阻塞肠中粪便。练铁肠功最痛苦的是起步几年,每每有排泄之欲,便痛不欲生,小腹几欲撕裂。常常整日阵痛,朝不能食,夜不能寐。有身孕的那几年亦颇为艰苦,腹中胎儿与肠内积攒的粪便相压,害我险些肚肠爆裂而死。而后,我腹中粪便堆积起来,脱水后硬如磐石,终练成了这副刀枪不入的铁肠。铁肠功练越久,肠道中堆积的粪便越多越密,铁肠也就越坚实,同时,离寿终之时亦越近。如今,我肝肠已几近硬化断裂,粪便已满上十二指肠,溢入我胃腑,纵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李铁狗抱着严大娘的美肉,悲痛万分:“干娘,为何要练此等害命的功夫,我才与你相识几日,不要你死……”
严大娘无所谓道:“我不后悔,若不是这身功夫,恐怕我也不能行侠仗义至今。阿狗,既已知晓我肉身内情,还不让我最后享受几次鱼水之欢?”
“既然留不住,何必患得患失。干娘,此时此刻,我只想与你共进欢愉。”李铁狗亲吻严大娘的脸颊,用舌头舔舐她的脸蛋,又与她炽热的拥吻。遂而,李铁狗又吻着严大娘的脖颈、腋窝……他用自己的嘴唇与舌头感受着严大娘的每一寸肌肤,从胸前到背后,从腹肌到腰窝,从白嫩的大腚到笔直的长腿,一直到她鲜嫩的脚趾为止。
“阿狗,今日你煞是热情似火呢~”
“如此才算幸甚至哉。”李铁狗口含严大娘的脚趾,舌头顺着脚趾缝往里舔。
严大娘忽然定了决心,拨开自己被豁开的肚脐,道:“阿狗,我的肚脐眼敏感至极。今日恰好被一剑豁开了,不如你插入我肚脐眼子,脐奸我吧!~”
李铁狗毫不客气,拔出阳根,一下子就插进了严大娘自己拨开的肚脐眼里。
“呜嗷嗷嗷嗷!!!!……………………”
严大娘爽得似母猪般直叫唤。
李铁狗一插到底,只感觉严大娘的腹肌颇有弹性,内脏却坚实无比。如此富有层次感的肉穴令李铁狗流连忘返。严大娘头发散乱,捏住自己的阴蒂,来回揉搓蜜唇,随李铁狗的节奏抚慰自己。继而,严大娘因肚脐被硬生生撑开的痛楚,不由自主的挺上半身,腹肌一下又紧绷起来。
李铁狗使唤道:“干娘,再来几下!~如此仰卧又起坐的往复,竟如此舒服!~挤得我阳根硬邦邦的!~”
“啊!~干娘我肚皮好疼~”严大娘在痛楚中一次又一次兴奋至高潮,但因腹肌乏力而难以再起。李铁狗便拽紧严大娘的脖颈,将之抬起,硬使她腹部收紧,腹肌紧绷。几番仰卧起坐后,严大娘被腹肌止不住的抽搐,遭虐得老泪纵横,连连道:“阿狗,你可真会折腾干娘我~啊!~我的肚脐眼子可疼死了!~”
“干娘,你高潮迭起的模样,不正是你酣畅淋漓的最好证明吗?~”
“是呢~虽然很疼,但仿佛上了天似的~啊!阿狗,再继续折腾我~”
“干娘,我要来了!~”
“让我尝尝!~我还未尝过阿狗你的味道呢!~”
李铁狗忙拔出阳根,在严大娘面前甩了甩,便插进了严大娘张得浑圆的口中。严大娘的舌头绕着李铁狗龟头一通舔舐,李铁狗一受刺激,便成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将白浊猛灌入严大娘口中。
“呜!~”严大娘瞪大了眼珠子,无比错愕,没想到自己的干儿子能射出如此腥臭而浓郁的精华,不禁疯狂吸吮起来,榨到最后一滴才罢休。只听“咕噜”一声,严大娘将之全部吞入了肚皮中。
“干娘,可美味?~”
“当真美味至极~”严大娘舌头舔着嘴唇,颇为满意。
“糟了,尿意……”李铁狗一站起身,还未来得及转身,尿便滋了严大娘一脸。
“别转!~”严大娘抓着李铁狗的腿,任凭尿水滋在自己脸上。她大口吞着李铁狗的尿水,不忘道:“我正好口渴,让我多喝点~这骚味煞是浓郁,当真好喝!~”
严大娘风骚的张开四肢,双手拨弄被尿水淋湿的头发,身子间歇抽搐,犹在感受方才的余温。李铁狗穿上裤子,坐在一旁的条凳上,大口喘粗气。
“娘,水来了。”颜三娘恰好端着杯水回来,一见这场面,愣半天才说,“傻狗子,你蠢吗?在此地和娘搞事,被外头和尚看到了怎么办?娘,快起来,喝口水歇息歇息。”
“不必了。”严大娘打了个响嗝,“我已喝饱了。”
一闻严大娘满口的尿骚,颜三娘又傻眼了:“傻狗子,你太过分了吧?喂我娘喝尿?”
李铁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道:“不是,那个……”
颜三娘气得一跺脚,全然不搭理李铁狗。待颜三娘喂严大娘喝下水后,严大娘才从高潮中平息,神智逐渐清醒了许多,神色恢复从容镇定,连连口吐芳气以正内息。颜三娘用自己的袍子为严大娘擦拭,又替严大娘穿上衣服。
“呼……”严大娘深深缓了口气,道,“麻烦你了,三娘。又让你倒水喝,又让你操心这破事。”
“娘好,大家都好。”颜三娘贴着严大娘的脸蛋,颇为亲昵。
“别怪阿狗。”严大娘说,“我这把年纪,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是我想与阿狗苟且的。”
颜三娘看了眼李铁狗,道:“哼,我可不想理他。”
[chapter:十五 女侠之死]
未过多久,营帐外脚步声攒动,继而应白莲与两位年长的僧人走进营帐内。应白莲向严大娘等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普通禅师与普及禅师,佛陀门的负责人。我在外头找颜三女侠时,恰好遇见小师傅带着两位大师。我便让小师傅歇歇,自己将人带来了。两位大师,煞是抱歉,我们不告而在外头肆意走动,若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普通道:“阿弥陀佛。所谓诸法空相。若门内弟子因见女色而内心不安,便是佛法未到火候,与几位无关。”
另一僧人普及介绍道:“贫僧普及,这位是贫僧的兄长普通。我们兄弟俗名叶游畋,叶游牧,佛陀门一切事物,暂且有贫僧与兄长二人主持。”
“竟是两位叶当家。”严大娘忙忙拜会,“我严大娘,有幸得见两位当家。”
普及道:“诶,既入佛门,那俗名只是个用以简述旧事的代号罢了。贫僧一说我们二人的俗名,便无需多言其他过往。至于什么当家不当家的,早成空矣,务须再提。”
普通走至前,让小僧在严大娘等人面前打开包裹,问:“几位之事贫僧已听说。事态紧急,我们先说正事。这些兵器,可是几位从利剑号中取来的?”
严大娘答:“确然。”
普通无奈的摇头,叹气道:“哎……贫僧可未曾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快便批量制作了。虽然这些都是开几发便破败的残次品,但往后恐怕只会越发精进。”
严大娘道出直指根本的疑惑:“大师,这些兵器究竟是什么?”
“这些……”普通拾起其中一件拐状暗器,道,“便是《铁艺铸造机要》中所记载的兵器。当然并非所有兵器,只是其中三件而已。其中,这件拐状兵器叫手冲,在短柄中嵌入铜制弹丸之后,扣动这块叫扳机的铁扣,弹丸就会从长口中射出。手冲的弹丸都是特制的,颇像箭矢的箭头,中空,填入硝石、硫磺、木炭粉等等组成的火药。扣动扳机后,子弹尾部的火药受内部一根极小的撞针撞击,火药于膛中爆发后,将弹丸推出长口,杀伤敌人,威力比弓弩更甚……奇怪,这些兵器怎会有股特别的异味,似粪坑里掏出来的一般。利剑号究竟用了什么诡异的工艺。”
普通反复观察,又仔细闻上了几番,最终甚至用舌头轻轻触了触,依旧不知所谓。李铁狗和颜三娘面面相觑,不忍点破,只在心中暗求佛祖宽恕。
普通连连摇头,道:“幸好,当下利剑号做出的东西可谓不伦不类,还构不成大威胁。这些应当是利剑号在逃出吴家堡的匠人指导下制作的。吴家堡的匠人只知兵器图纸,却全然不知制作工艺。这柄手冲无论是用材,还是部件强度,都不及《铁艺铸造机要》中的要求。比方说,这膛部过于单薄,徒手可以掐出个印来,气密性不够充分。此外,手冲口部的螺纹被称为膛线,这膛线刻得亦是胡闹一通,只拿刻刀划了几道螺纹,一模都是平的。如此手冲,打出的弹丸不仅射不远,亦无法正中目标,甚至可能炸伤打手冲者。”
李铁狗不禁后怕:“要了命了,我也打过手冲,好在没炸伤自己。不过手冲当真难瞄,我连打几发都不知射哪儿了。”
颜三娘白了李铁狗一眼,道:“傻狗子,你就慢慢回味打手冲的感觉吧。普通大师,这两件又是何物?”
普通道:“这两件名为地爆雷和掌心雷。这两件均内藏上千颗精铁碎珠,由引信触发。地爆雷藏于地下,若有人不慎踩中圆盘中心凸起圆块,便能触发引信。掌心雷则需拔出顶部圆环以触发引信,并在一息过后迅速投掷出。引信点燃两者内部的硝石火药,将上千碎珠炸裂开。炸裂的碎珠似手冲弹丸一般射向四方,能将五步之内的活物轰成碎肉。不过这两件亦是次品,威力不足正品十分之一,引信也不牢固,稍不留神反倒先炸了自己的手。总而言之,这包东西十分危险,若遭流传出去,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但这些亦是利剑号制造新式兵器的证据。我会安排最得力的弟子,妥当保管。”
严大娘疑惑:“这些兵器竟能如此精妙的利用火药,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才能发明如此怪异的兵器。”
“这便要从四百多年前王莽的新朝说起。”普通徐徐道来,“王莽手下有一能人,名曰匡煜。匡煜不仅常常向王莽建言献策,还设计过许多怪巧的工具。当时匠人将之归纳并记载成一本名为《地皇散记》。可惜新朝不长,《地皇散记》随新朝灭亡而分卷散落民间,大部分已失传。然,当年铁炼号的第一批匠人中,恰有位家传《地皇散记》残卷的能人,名吴霜,即吴家堡主吴渊先祖。吴霜将之分享于众人,意图复兴其中技艺。时过十余年,在铁炼号一众能工巧匠的共同努力下,《地皇散记》大部分兵器顺利问世,其兵器图谱被重新编撰为《铁艺铸造机要》。家祖叶辰正是《铁艺铸造机要》的主撰人,亦是研发其制作工艺的主将。这本《铁艺铸造机要》中,光‘冲’这一类兵器,便有不下十种,包括火冲、机关冲、步冲、碎弹冲、千步冲等等。手冲在其中属威力最小,恐怕是利剑号试水之作罢了。”
“我可未曾想过这《铁艺铸造机要》中还能有更厉害的兵器。”严大娘神色不安,“若是叫利剑号与吴家堡联手,对《铁艺铸造机要》加以研究,兴许不需十年便可有成效。届时,利剑号想掌控的恐怕就不单单是小小的虎口镇了。”
普通亦长叹息,转而又道:“阿弥陀佛,好在《铁艺铸造机要》应当还在吴家堡中,吴渊未来得及进献整策图谱。这本图谱内容极为复杂,非巧匠不能绘,非一年半载不能全然复制。纵使草草描画几页,也只能依之做出这等次品。”
严大娘疑问:“那为何迟迟未见师傅们攻入吴家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普通面露苦涩,心底对攻打吴家堡之事有诸多不愿,“吴家堡中老弱妇孺众多,不宜妄动杀伐。且干戈一动,血流成河,乃是佛门中人最不愿见到的。贫僧令弟子只守不攻,只愿吴家堡主早日顿悟,交出私藏之《铁艺铸造机要》,避免一场腥风血雨。届时,我派将当天下群雄的面销毁该图谱。”
李铁狗心中盘算了几番,道:“大师,若吴家堡一日不交出《铁艺铸造机要》,虎口镇便一日不得安宁。夜长梦多,利剑号近日广招门人家众,又造了整整一仓库的这般兵器,恐怕再拖下去凶多吉少。”
普通长叹,道:“确然,如此亦是我最担心的。可眼下无良策,我等只好在此久据。”
李铁狗与严大娘互换了个眼色,又看看颜三娘。严大娘领会了李铁狗的意思,便说道:“大师,我等愿意尽绵薄之力。”
“大师是佛门中人,清规戒律诸多不便。然我等只是江湖散人。”李铁狗顺严大娘的话继续讲,“若吴渊不愿交出《铁艺铸造机要》,那我等愿暗中将之偷出吴家堡。”
颜三娘一听,瞪大了亮闪闪的眼珠子。这吴家堡守备如此严密,要从其中偷得《铁艺铸造机要》,可行性微乎其微,与送死无异。这个李铁狗胆子也忒大了,居然一拍脑袋想出如此计策,当真愚蠢之极。颜三娘抱起胳膊,连连摇头,转而又望向严大娘,却见严大娘神色坚定,似是赞同李铁狗的意思。
普通紧闭双目,沉思良久,道:“此事不可立即下定论,且需从长计议。倒是,贫僧见几位施主都受了重伤,先让贫僧探探伤。医治诸位的伤势,才是当下情急之事。”
严大娘便语之:“那请大师先看看二娘与四娘,她们昏迷许久,不知如何了。”
普通差小僧将闫二娘与言四娘置于草席上,悉心观察外伤,继而探脉许久,终不禁摆头叹息。
严大娘颇感惶惶不安,遂问:“大师,我这两位小女儿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普通道:“两位女施主伤势较重。这位力竭后未及时补足,有损内脏,且腋下动脉与股动脉皆有不等的破损,以致失血过多,急需汤药调理。其女阴亦多处破裂,恐怕无法痊愈。而另一位外伤虽无大碍,但腰椎彻底断裂,难免瘫痪,且其内伤颇为严重,腹腔内布满淤块,需剖腹清理。”
“那……”严大娘两腿一软,跪在普通面前,乞求道,“大师,四娘还年少,不能如此就废了啊!而且,二娘才成的亲,怎能受这幽闭之刑,做一个……女阉人。大师,你看能否将我这身肉拆解了,将我身上的零碎都卸下,安给她们也好,反正我也活够了。求求你了,大师。”
“这……这怎能行?”普通忙忙拒绝,“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且慢。”
一高挑的身影投在营帐上,从其曼妙的蜂腰与纤长的四肢来看,似个女子。遂而,营帐帘门被一双玉手拨开,一高个子尼姑走入帐中。
李铁狗诧异,问道:“这,怎还有尼姑?”
普通介绍:“这是贫僧的俗家娘子。佛陀门中有不少尼姑,原先都是家眷,当年随我等一同遁入空门。诸位施主来时可看见,外围那一圈帐篷住的都是尼姑,主要负责后勤一类事项。”
尼姑道:“阿弥陀佛,贫尼普娴,听闻有几位施主身负重伤,特来查看。”
“你……”应白莲细细一识,道,“你可是镇南狮吼陈阿娇?”
“竟是陈女侠?”严大娘两眼瞪得浑圆,“当年一声狮子吼,竟将百千胡匪震得七窍流血,非死即残。吼声入山谷,三日不绝。如此壮举,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当世真豪杰!”
普娴煞是不堪,双眸禁闭,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严施主勿再提当年贫尼造的杀孽了。”
“真当失敬,失敬!”严大娘忙赔礼道歉,“大师已是出家人,怪我多嘴。”
普娴愁眉紧蹙,道:“阿弥陀佛,与严施主无关。是贫尼杀孽缠身,以致心魔难除,业障难消,至今不得要领。哎……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贫尼在营帐外已听见各位谈话。普通师兄,禅机已到,是我化解杀业,助几位施主及佛陀门度过此劫之时了。”
普通即刻领会了普娴之意,顿时大为震惊,连连摇头,直道:“普娴,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普娴劝说道:“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割肉喂鹰,我虽不及,然若能尽以绵力,仍当付出之。肉身不过空皮囊,当献出时不当犹豫。你便成全我吧。”
普通仍坚持:“可……”
严大娘不解,问:“两位大师,究竟何意?”
普通答:“普娴欲献出自身各部件器官,以移植到各位身上。可如是一来,普娴……”
“万万不可!”严大娘亦连连摇头,“普娴大师大仁大义。我虽疼爱我两女儿,可大师一命抵千万人,怎能牺牲大师救我两女儿?”
普娴却道:“阿弥陀佛,贫尼不过肉体凡胎,怎能抵得上千万人?严施主,贫尼只望诸位能化解这场劫难,这便是贫尼牺牲的意义。”
普通面色悲愤,终下定决心,道:“普娴,由你的意思,开始吧。”
严大娘执拗:“不可,万不可牺牲大师啊!”
普通道:“严施主,普娴牺牲非只为二位小施主,更是为化解劫难而牺牲,你不必自责与抗拒。佛讲机缘,是时,禅机已到而已。”
严大娘怔怔望着普通与普娴,不再言语。普娴轻解僧袍,僧袍便顺着她香肩滑落,露出一副肌肉紧实、极为美艳的肉体。普娴身高与二娘四娘无差,体型亦颇为相似。纵然普娴浑身只剩一顶尼姑兜帽,她却毫无羞怯之意。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物象皆由心生。皮肉如衣服,不过是一件生时脱不下的皮囊而已。普娴深谙佛法,无所谓赤裸不赤裸。
随之,普娴高举双臂,露出浓密的腋毛。小尼姑用清水洗净普娴光洁的身躯。普通则差小僧取来道具,准备剖开普娴这身美艳的香肉。
普通自言自语:“想来,少年时偶遇《青囊书》传人,得移肢易体之法,亦是促成此事的机缘之一。佛法高深,真当奥妙之极。”
严大娘不安:“大师,人体如此精妙,移植器官闻所未闻,当真可行吗?”
普通摊开双掌,道:“贫僧生来一副精密双手,少时写字可细若蚊丝。其后成为匠人,亦是因由此缘。所谓小医以汤药,大医动干戈。行医与铁艺有一事共通,便是双手功夫。这功夫,恰是贫僧所长。严施主,无需为此担心。”
“那请大师千万小心,切莫……”严大娘望向普娴的娇躯,将话咽下肚子,道,“我便不打搅大师了。”
普娴平静的躺在席子上,双臂摊开,双目未睁,若惬意状。普通双掌按于其腹肌之上,轻轻来回按摩,松缓其肉质,以便开剖。
普通口中轻叹:“从未想到二十余年夫妻,竟落得如此结局。”
普娴微微一笑:“都是佛门中人了,何来夫妻一说。不过,能死在你手中,反倒是我之幸也。”
普通故作怪责状,道:“你呀,害我造杀孽了。”
普娴挑挑眉毛:“是我献身救人,你助我一臂,何来杀孽一说?我的肚皮差不多了,该动刀了吧?”
普通不舍道:“再揉片刻,你的肚皮紧实得很。”
普娴言之:“你终要剖开我肚皮的,早一刀晚一刀的区别罢了。你若心中还有不舍,又怎能安心下刀?”
普通颔首,虽于心不忍,但他终究还是决心以救人为重。随着普通口中的一声声“阿弥陀佛”,他手握食指大小的尖刀,缓缓刺入普娴的肚脐之中。只见普娴肚脐微微下陷,一点猩红从脐间溢出,渐渐变得豆大。遂而,普娴的肚皮再次弹起,恢复原状,那口肚脐吞下了大半截刀口。
“呃……”普娴不堪其痛,喊出了声,娇俏的脸蛋涨得通红。
普通封住普娴周身大穴,防止其大出血,继而手中的尖刀顺普娴的腹中线缓缓上推,将普娴厚实的皮肉割开。随之,普娴肚皮里的玄机露出了真容,血淋淋的肠子直接裸露在外,再无任何遮掩。普通给普娴留了一层包裹内脏的、薄薄的腹膜,以免普娴的肠子胡乱流淌。
尖刀一直徐徐划到普娴肋下,肋骨露出了一点阴森的暗白。至此,普通加快了推刀的速度,径直向上拉去。普娴乳房向两侧下垂,胸口被剖开的口子随之自然分开,森森肋骨亦随之展露无遗。
“啊啊啊啊!!!!……………………”
普娴痛楚难当。当她低头见着自己裸露的胸腔随呼吸而缓慢起伏,便露出极度难堪的面色,不禁叫出了声。这一声吼颇为凄厉,在场之人无不捂紧双耳。纵使如此,如李铁狗等武功低微之流仍双耳淌血,口鼻直淌鼻涕唾沫。普娴弓起被剖开的娇躯,浑身肌肉暴起,爬满青筋。
普通连忙压住普娴一侧乳房,道:“万不可乱动,否则内脏乱流,胸腔破裂,将有损脏器。”
普娴当即哑然,只得咬紧牙关,瞪大双眸,双拳紧握,抠得掌心鲜血直往外冒。普通又从普娴的肚脐开始,徐徐向下切,剖开普娴的小腹,将她那撮乌黑浓密而杂乱无章的阴毛分为两半,切到直至阴蒂为止。
做完这些后,普通语于普娴:“你且稍安勿躁。待剖开言四施主的肚皮后,再处理此处之事。”
普娴无力的颔首,按捺住胸腹之肉遭剖开而引起的剧痛。她的脸色由红转白,逐渐失去血色。好在她是习武之人,不至于晕厥。她腹腔中的异味逐渐扩散开,似血腥,又带着一股粪便的恶臭。附近之人不禁作呕,只得用泡了酒的白纱掩住口鼻。
言四娘被安置在普娴身边,深度昏迷。纵使普通将刀子插入其深圆的肚脐之中,言四娘亦无反应。普娴心中暗暗有些羡慕,若是自己被剖开时也能毫无知觉,那可甚好。她转而念起阿弥陀佛,心想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纵然切肤之痛,不过是自己的心念,若意志坚定,便能将之化解。
昏迷中的言四娘丝毫不知自己坚韧厚实的腹肌被轻易的十字剖开,肚皮似血肉之花开般绽放。
普通翻动言四娘粘腻的肠子,挖出好几块淤血,道:“言四施主的腹腔内肠道尽破,粪便与淤血混为一滩。除此以外,她腰间脊髓已然外流,脾肾破损,这些皆需替换。”
言毕,普通以木夹夹住言四娘肠子两端,切断言四娘的肠子,又以同理切下言四娘的脾肾。普通将言四娘的肠子放碗中,断裂的碎肠直漏粪便,恶心之极。继而,普通截下言四娘腰部粉碎的六节脊椎,将言四娘静置。其余人不禁好奇,上前一步查看,却见言四娘腹腔大开,腹内已然空空,只剩皮囊连着上下两截身子。
普通又回到普娴身旁,颇为不忍道:“普娴,要动刀了。”
普娴沉下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道:“动吧,我已做好准备。”
普通扒开普娴的腹腔,撕裂普娴仅存的腹膜。刹那间,普娴一肚皮血淋淋、黏糊糊的肠子猛然淌开。普通忙差小僧以双手挡住普娴横流的肠子,将之放入以酒水火烤过的碗里,以免散开后难以填入言四娘肚皮中。随后,普通又小心翼翼的取下普娴的脾与肾,及对应的脊椎。
眼睁睁看着自己肚皮里的部件被一件件摘下,普娴心中并非毫无波澜。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刻骨的痛楚,剧痛早已击穿了她的大脑,令她几近崩溃。她只得心中默念心经,以佛法化解肉皮囊带来的无比痛楚。当普娴最终亲眼目睹自己空荡荡的肚皮时,她不禁眼泪直流。她下体已毫无知觉,亦无法动弹,与言四娘同样,与上半截躯体仅剩孤零零的皮肉相连,似不属于自己一般。
普通手中蓦然多出一副针线,针是比发丝还细的曲针,线是比曲针更细的羊肠线。普通说道:“我这手飞针穿叶的手法传承自神医赛华佗,讲究快、准、狠,细致神经亦可在转瞬间缝合。”
言毕,普通将普娴的六节脊椎安进言四娘的脊背中。好在普娴与言四娘体型十分相似,故而尺寸未有偏差。普通忽而出手,其疾如飓风,只见他右臂如同断了似的隐形了,根本看不清动作。仅仅一呼一吸间,普通便将言四娘的脊椎接合完毕。普通又抹了些膏药,便宣告接合脊柱大成。普通又以此飞针穿叶的手法,飞速缝合了言四娘的脾、肾与肠子。其速度之快,在场之人都未来得及定睛,他便已完成缝合。
李铁狗惊掉了下巴,直呼,如此这般的“快、准、狠”,当真是相当厉害的手上功夫。
普通缝合言四娘遭十字剖开的腹肌后,做深呼吸,释然道:“如此一来,言四施主便无大碍了。”
严大娘忙忙跪在普通与普娴面前,连连磕头:“感谢两位大师,万分感谢!”
普通立马扶起严大娘,道:“严施主,赶快请起,贫僧怎能受此大礼。”
“太好了呢……”普娴气息虚弱,道,“言四施主得救了……普通,我还留有一口气,我身上这些部件……还有什么能用的,都交出去吧……闫二施主的女阴,严施主的乳首,都由我身上取……还有颜三施主的脚已经磨烂了,用我的脚掌换给她吧……”
普通连连摇头,一番推脱:“普娴,你些若是这都给了,自己还剩下什么?”
普娴却说:“普通,你怎还不明白……肉身于我而言都是空相……你若执着于此,又怎能领悟佛法?……”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由你。”普通双手轻抚普娴残缺的娇躯,大悲而语之,“可怜你数年苦心练就的这般强韧结实的肉身,最终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田地。”
普娴摊开手掌,道:“普通……来吧……”
普通不再留恋,将闫二娘安置在一旁,先行切下普娴的女阴。这女阴不比内脏,若不细细感受内脏,平日里都无法察觉内脏所感,可女阴却是敏感至极的地方,一刀切进去,普娴马上放声尖叫起来,叫声悲恸欲绝。
“嗷嗷嗷嗷!!!!……………………”
普娴满脸泪水纵横,嘴角撕裂,双眸涨满血丝。
这一回,严大娘与应白莲早有所准备,立即挡在李铁狗跟前,以真气为李铁狗抵御失控的狮吼。颜三娘则护住闫二娘与言四娘,三人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好在并无大碍。
普娴的女阴被普通割了下来,连至子宫一同拖出下体。疼得普娴两眼翻白,几乎失去意志,只剩一口气还吊着命。可幸闫二娘是昏迷的,当普通切下闫二娘糜烂的女阴时,她并无过多感受,只黯然皱紧了眉头。遂而,普通十分小心的划开闫二娘的小腹,将浓密而凌乱阴毛左右分开,以豁出一个妥善的切口,方便塞入子宫。待一切安装完后,普通飞针穿叶的功夫再次展露,看得众人又一次眼花缭乱。
“我的脚掌不需要治了吧。”颜三娘看看残缺不全而失魂落魄的普娴,着实于心不忍,且脚底板易痒得很,这若是割起来,恐怕得边哭边笑了。
普通道:“颜三施主,切莫再怜惜普娴的皮囊。她已然落得这副样子,接受她的好意才是对她的敬重。”
“那……只得感恩普娴大师的大德了。”言罢,颜三娘伸出一双已被磨出骨头的脚丫,歪着脑袋,不敢正面直视。
普通点住颜三娘脚底涌泉与膝后阴谷,以免其乱踢乱蹦。可才一刀下去,颜三娘便如她自己所料一般,果真大笑不止,笑得眼泪冒不停。
李铁狗凑到三娘一旁,疑惑的问:“三娘,怎么一到你这儿,这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要不你来试试?啊哈哈……”颜三娘一击粉拳敲在李铁狗胸口,“啊哈……难受死我了……好疼啊……”
李铁狗展示着自己破烂不堪的脚丫,道:“哎……你看我脚底虽然也烂了大半,好在不如你这般彻底没了脚形。”
普通一边切割颜三娘的脚底,一边看了眼李铁狗的脚,说道:“李施主,待我救治完几位女施主,便为你的双脚做处理。你这双脚亦伤得不轻,脚趾皆已磨烂,脚指甲不见踪影,恐怕得费些功夫。”
李铁狗淡然:“不着急,严家这几位女侠伤比我重。”
颜三娘在旁吹冷风:“我看,这傻狗子的脚,涂点唾沫就会好的。”
李铁狗凑到颜三娘身边,道:“那用你的唾沫呗,你给我舔舔。”
“你这……啊哈哈!”颜三娘又忍无可忍的笑出了声,“你这人当真可恶,哈哈!”
好在普通已点住颜三娘穴道,活计才算顺利。虽然费了些时间,但还是将三娘的脚底烂肉尽数切除了。转而,普通又徐徐切下普娴的脚掌,普娴已然丧失理智,竟对脚掌被切除毫无反应,看得其余人心中暗道可怜。
忙活完颜三娘的一双脚掌,最后有待安上的便是严大娘的乳头。见普娴一副将死不活的模样,严大娘跪在普娴面前,双手撩起自己一头长发,将自己一对白玉般的胸脯展露而出,遂曰:“普通大师,开刀吧。让普娴大师最后能痛快些。”
普通道:“阿弥陀佛。佛门四大皆空,施主不必纠结于此,只需自行做好准备便是。”
见严大娘微微颔首,普通便着手沿严大娘剩余的乳晕,用尖刀划出浑圆。严大娘吃痛,瞪大双目,铜铃般的眼珠愣是眨都没眨一下。可切乳之痛怎堪轻易忍受?严大娘虽不眨眼,终究还是疼得眼泪横流,无法自制。
至于普娴的乳头,普通倒是割得干脆利落。只见他揪起普娴两颗粉嫩的乳头,轻描淡写的手起刀落,顷刻间便切下两个小圆,乳晕切得一丝不差。普娴双峰鲜血喷溅,一双美乳随之上下乱弹。
“呃……”普娴只发了一声呜咽,两眼直勾勾的凝视普通。
普通右手在严大娘胸前飞速来回穿梭。仅仅短短的一呼一吸间,普娴的乳头便被缝在了严大娘双峰之上。
诸事完毕后,普通放下手中尖刀与针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虽然我已将诸位的伤口缝合完毕,但肉与肉之间还需时日以生长紧实。这一二日,暂且切莫胡乱动弹,以免接合处坏死。记得多调理内息,配合我特配的汤药,即可更快愈合。”
“畋哥……”
普通回首,见普娴神色迷离,乃知其回光返照,便将其残存的肉体抱在怀中。
“畋哥……我看不见了……”普娴扬着双臂,低声喃喃,“我好冷……”
普通安抚道:“无事了,娇妹。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感触到普通的温度,又听到了他的声音,普娴松了口气,轻声问:“畋哥,众人如何了?……”
普通只答:“都好,一切安好……”
普娴吐出最后一口气,道:“阿弥陀佛……但愿佛祖保佑……”
话音刚落,普娴睁大双眼,双臂无力的垂下,浑身一动不动,不久便没了气息。普通合上普娴的双目,唯叹几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