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除了疼痛,她感觉灼热的药效依然在体内肆虐。
脑袋很重,胸也很闷。
已经记得不甚明晰了,那是一排排苍白色的夜灯,将这无尽隧道一样漆黑的空间吞噬在朦胧里,奔跑中似乎依靠着一具有些僵硬的身体,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身体,他粗喘着气,不断和丽塔交谈着什么,却始终听不清。
最后,她失去了力气,跪在了地上,莫名的焦急感在加剧血液的温度,她感到口渴,所以茫然无措地张开了嘴,却不知道应该祈求些什么。
“舰长,不要停下!”
“等等,她摔倒了!”
“幽兰黛尔大人——”
“丽塔……是你吗?丽塔?”她茫然地对着虚空问道。
随后,丽塔的声音贴近了。无论多少次,那温润流转的嗓音都能带给她平静。
“幽兰黛尔大人,不必慌张,我在您身边,我们马上就要登入休伯利安号战舰。”
“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了,我怎么了?”
“您中了蛇的圈套,不过半小时之前总算是从量子之海全身而退了,不知道那位世界蛇大人为何在最后关头放弃追猎。不过,相比起最大的威胁,接下来还有位老对手在与我们纠缠不休……或许,我必须花费一点时间来应付她了……很抱歉让您受罪了,幽兰戴尔大人。”
“我没事……你要小心,丽塔。”
“遵命。”
接下来,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她感到有一双结实的臂膀将自己托起,最后背在身上。
那是异于不灭之刃小队队员的身形,奇异,陌生。
带着一丝迷糊中的困惑,她伸出手来抚摸那既不柔软也不细腻的躯体,稍微感到了淡淡的温度,这让她有所安心。
“舰长大人,虽然委托您来做这件事情十分不放心,但希望您知道,她是我最珍视的人。”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上空,强烈的光线开始淹没天空,一艘巨大的战舰垂直降落下来。除了轰鸣的引擎声之外,逐渐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
但她听见了一句话,那是丽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俏若冰雪妖精的婉转叮咛。
“真是的……不要太想我啊。”
1
幽兰黛尔。
我曾无数次幻想着迎接这位天命第一女武神来到休伯利安时的画面,在那些荒废了的记忆中,似乎总是带着鲜花,礼炮与喝彩。
或许人生总是不断触发着不一样的可能,却唯独无法预知此刻这般尴尬与焦虑。
电梯门打开了,我扶着她坐到床边,才发现她两条腿都汗浆浆的,湿润无比,那套名为荣光的黑色女武神制服看上去就像刚历经了一场暴风雨,狼狈地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凹显出傲人的曲线。
“我这就去给你倒水。”我好久才反应过来。
“先把那个给我。”
幽兰黛尔喘着气,伸出手指。
顺着她的指向,我望见了桌上半瓶琥珀色的洋酒。昨天夜里,我还曾与丽塔小酌两杯,现在看上去依旧是那么清澈诱人。
“这可不是低酒精饮品,慢点喝。”
“帮我打开。”
“哈?”我愣住了。
天命的第一女武神幽兰黛尔,居然没有力气打开一瓶已经开封过的酒?我半信半疑的拧了一下软木塞,几乎没用一半力就轻松打开了,幽兰黛尔急切地往嘴里灌去,看样子确实已经流失了许多水分。
仿佛一团看不见的火在她体内肆虐。
我低下头去,看见那双长筒靴的性感鞋跟,在她脚踝处显露出紧绷的褶皱,两只靴子时不时勉强地互相摩擦着,像是想以此消磨体内的暗潮汹涌,少女银牙紧咬,脖子两侧泛上红晕。
即便是将酒水一饮而尽,如浆的汗水也尚未歇止。
“你中的药剂,难道是……”我喃喃道。
“那个卑鄙的女人,趁着我与真正的强者较量,使用毒雾干扰……可惜,这点药效完全算不了什么,明天我就会恢复的。”
这位不算熟悉的女武神努力笑了笑,但是混乱的鼻息依旧长短不一。
已经无法继续掩饰下去的要强。
我感到了体内的燥热,蹲下身子道:“幽兰黛尔大人,让我帮你把靴子脱掉吧。”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她喘息着,从眉鬓到鼻尖无一不渗出细小的汗珠,“我奉劝你不要去想,因为你绝对会后悔。”
即便是结识了那么多的女武神,也丝毫无法适应这般灼热的威压,毫无疑问,幽兰黛尔是其中最高贵、最强大,也是最危险的一位。
大约是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局,我默默应许了。
“我不想与你争辩,要不是因为丽塔,我甚至不会接应你……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不需要帮忙的话,你就自己好好休息吧。”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颤抖的手指想要握紧,但没能成功。
对此,我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等候了一会,她终于深吸一口气,睫毛微微颤抖。
“……帮我脱掉吧。”
2
轻轻地抬起幽兰黛尔修长笔直的小腿时,我心中充满了对于美的敬畏。
脱下长靴和外套后的幽兰黛尔,展现出与其青春年纪毫不相符的优雅。
裹在黑丝紧身丝袜下面的肌肤柔韧无比,健美的腿肉撑起了鲜明的曲线,浑浊的光线缓慢流转,微微显出大腿间幽暗的部位,那里已经被汗水所湿透,却丝毫不显腥骚,反而隐隐约约含着月下琼花般的体香。
也只有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才注意到她的画眉间透露着火光般的英气。
宛若北欧女神在自己的神殿休憩,我相信古往今来没有任何大英雄可以抵御这份美丽。
究竟是怎样的高贵血统,才生得如此挺拔颀长的身材。
“看够了没有。”她被我的目光凝视,感到一阵烦闷和酸软。
“要我扶你去浴室吗?你流了很多汗。”
“不,就在这里帮我擦拭一下吧。”
“用丽塔的毛巾可以吗?”我问道。
幽兰黛尔的脸一红,半边嘴角藏在了枕头下,强硬的声音也变得柔软了几分。
她偷瞄了我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
“可以。”
隔着湿透了的衣物,我将热水浸泡过的毛巾伸出幽兰黛尔的背后,擦拭着泥泞不堪的汗浆,少女的肩背虽说结实有力,却亦能感受到这个花季年纪所特有的柔和细腻,而饱满的胸围,更是一副香艳的圆熟模样,从母豹般矫健的腰肢到腋下,再从锁骨到颈脖,我小心翼翼地绕过了最敏感的部位,心跳逐渐加快。
不得不承认,相比较年龄相似的琪亚娜,幽兰黛尔的发育已经远远领先了好几个身位。
“还有些地方,你能够自己擦吗?”我结结巴巴地问。
“把东西放下,你退下吧。”
事实上,她的鬓角和刘海都已经完全濡湿,惨淡地粘在月色的脸颊上,更显清艳。
“看样子不妙啊……这不是比刚才更严重了吗?”我忍不住提高了口音,“不行,我得联系布洛妮娅,她现在在盐湖基地,如果是她的话,一定知道怎么做,逆熵的医药科技也是一流的。”
“不,我得行动即便在天命内部也是保密级别,不能联系逆熵的人。”
“那我就得通知奥托主教了!”
“也不可以!我不想让那个人知道……”幽兰黛尔顽强地争辩,很难判断那是否是一种自尊心作祟的产物。
“好吧,那这样,我帮你按摩一下,看可否起到舒经活血的作用,符华曾经教过我一点神州的气功,不知道是否可以排上用场。”
“符华?”
“对,你认识她,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好吧,如果是符华传授你的技艺……我愿意试一试。”
幽兰黛尔屈服了,事实上,她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我用酒水倾倒在手掌上,均匀地在她背后抹开,希望酒精的杀毒作用能够让这位高岭之花减少几分排斥和厌恶,借助符华指点过的穴位图,模糊地凭借记忆摸索着按压的轨迹,骑坐在女武神的后腿上,用心地画出一道道由小及大的圈,双手交替用力,从脊椎到腰肌两边,轮番使出暗劲,手法循环往复,揉地幽兰黛尔光洁的身躯不住地颤抖,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臀肉也时不时绷紧起来,喘息越来越软腻,整个人像是被揉成了一团无骨的酥乳,散发出如醴如酪的汗香。
“不,不对……好像有哪里很奇怪……”
“幽兰黛尔大人,我不敢保证什么,但加快血液循环的话,或许能够让药效早点过去。请在坚持一会儿!”
“不要了,我已经不能再要了,你快一点……!”
女武神的身体本就无力,加上气血上涌,肌肤逐渐滚烫火热,大腿都以极小的幅度轻微抖动起来,终于,她彻底酥软了下去,沾湿的睫毛如邻家少女般颤动不止,清丽容颜也变得绯红妩媚,唯独那坚毅的眼光依旧极具穿透力,强烈的反差简直诱人犯罪。
3
“结束了,你感到好点了没?”
“继……继续……”她咬着唇,细若蚊嘤地说着。
“啊?”
“再激烈一点。”这次,带着一丝绝境时的果决。
我愕然,于是愈加肆无忌惮起来,双手意无意地在深幽狭长的股沟间游走,时不时身陷饱满的耻丘,指尖所触,无不是丰腻柔滑,手感极佳,而幽兰黛尔只是一再容忍着,她不甘心地咬着一丝金发,死守着最后的精神防线,毫不抗拒地承受着我,只是腿根的酸软不断加剧,叫她万分煎熬。终于,愈发滑腻的幽微之处滋滋作响起来,幽兰黛尔再也熬不住连串的抚弄,整个臀部高高地耸起,一只腿猛地蹬直,在紧紧蜷缩着的脚趾颤抖不休,又缓缓舒展开,呜咽着将脸埋在黑色的制服里,恐怕是早早抵达了某个惊人的快美体验。
这样一来,恐怕是足够激烈了吧。
“你说,丽塔让我照顾你的用意,会不会就是那个意思?”我抚摸着她大卷的长发问。
“你休想……即使是现在,我也可以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捏死你。”
“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丽塔还没有回来,我要等她回来。”
我忽然意识到了她的担忧与我内心的担忧是一致的,我们都是如此无能为力。
“幽兰黛尔,为什么你还不肯承认?”我带着一丝恨意笑着,将她压倒在身下,将颤抖的嘴唇送入这个坚忍的女子耳边:“如果连你都只是勉强全身而退,那么丽塔就是赌上性命为你争取时间,她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你是知道的!”
“你恨我吗?”她红着眼睛问。
“恨你什么?”
“你喜欢丽塔。”
“我爱她,但我不恨你,我只是认命了,而你,幽兰黛尔大人,你也是时候认命了。”
我所没有说出口的话。
我所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没有什么能够补偿我们彼此对丽塔的需要,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一种相濡以沫的方式,才能缓解罪恶和恐惧。
我撕开了她的裤袜,晶莹的粉肉在光下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清丽。
幽兰黛尔羞不可抑,可在那根滚烫的棒身上下研磨着饱满丰腻的蛤口时,温腻的液感就缓缓晕染开来,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早已爱如潮水。
她承认她的失败。
4
原本冷若冰霜的气质,已经变成歇斯底里的沉醉。
幽兰黛尔的眼睛半睁半闭,闪出迷乱的光泽,精致的口鼻,发出短促的呼吸,柔软的香舌索吻似地伸出来,如发情的母豹般伸出来。
为了能最大限度地让层层叠叠的蜜肉接触到紫黑色的长枪,让那朵暴涨而起的肉菇把每一个酸软的角落都尽情磨擦到,她选择了以最解渴最止痒的姿态去迎合暴虐的抽插。
她扭动的弧度那么狂野,那么充满野性。
唾液流到尖削的下巴。
“啊啊啊……真的是……有点疼啊,比想象中还要难……不,舰长,那里,不要碰……”
她想抓紧我的手腕,但却始终无法抓紧,在那难受到要死过去的搔痒之后,又是一阵阵舒服得灵魂出窍的快感涌入骨髓,她忘情地娇吟起来,可在这极度的快美间,我却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放缓了速度,让幽兰黛尔求死不能。
“你在犹豫什么?是男人的话就快点……!”
“快点什么?”我继续细细研磨着那分分寸寸的绵软,一边缓慢地退出去。
“给我……”幽兰黛尔咬着唇,哀怨地瞥了我一眼。
“我为什么要给你?”
说罢,我不顾胯下美人充满震惊与委屈的复杂眼神,开始了慢条斯理的放置处理,转而用手去耐心拂拭那被黏糊精浆润滑了无数次的耻丘,将其涂抹在凸起的小豆豆上,以忽快忽慢的速度按压下去,另一只手着挑逗起樱红的乳首,叫其一点点挺涨起来,一压一提,好不惬意。
一波接一波强烈的空虚感让她流露出难以自抑的羞耻表情来,最后竟是顽强的拧过那柔韧度惊人的腰肢,不管不顾地送上了湿润的香舌。
“因为我想……也许你喜欢我。”
伴随着缠绵热吻声和被堵在喉管里的腻人呻吟声,她掉着泪说道。
那是一阵炸雷般的饥渴,叫我灵魂颤栗不休,指头不断加快着高频率震动摩擦,幽兰黛尔下身的快感一股股冲向大脑,忍不住拿浑圆饱满的臀部抵住我的枪口,乞求火力的倾泻。
我将她整个地抱入满怀,提到半空中。
那是她未成熟的人生中所经历的最煎熬的一场战斗,带着极大的欢喜和爽利闪电般蔓延至每一个末梢神经,这位天命的第一女武神如一匹俊美的胭脂马,在无际无边的大草原上尽情嘶吼鸣叫,乱踢乱蹬,翻云覆雨,颠得年青的骑手腰酸背痛,浑身骨架都要散开似的,可还是无法抑制继续冲刺的渴望。
幽兰黛尔两条高高抬起的诱人长腿便不断战栗着,抽动着,向着惨白的天花板直直地乱蹬着,在一波强烈冲击之后猛地打起了摆子,随后慢慢无力的垂了下去……
5
“你是第一次?”
我望着满床的落红,心情沉重地问道。
目光中的脆弱一闪而逝,她披上那件黑色的军服。
那是少女头一次感觉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事,第一次好,总归好过落在敌人手里。”我僵硬地安慰道。
“你没有用全部实力。”
“什么?”
“刚才,你的动作很轻,”那举重若轻的口吻像是对我的嘲笑,又像是对自己的,“莫非觉得我是某种易碎品吗?”
当然不是的。我在心里说。
只有面对这么匀称健美的女性,才可以大刀阔斧的享受,真正体验征服女人的快感。
但更无法启齿的现实是,幽兰黛尔饱满紧实的大长腿,高潮时无意识的力量可谓相当惊人,抛开呼吸困难不谈,简直要把我的胸骨夹成骨折,为此我不敢完全放纵自己去触碰那极致的舒爽。
但无论如何,这都注定是难以忘怀的夜晚,纵使后来的抽插像缓慢的大提琴一般幽涩,幽兰黛尔却始终像弓弦一样紧绷着,美腿抽搐不止,从天鹅般的颈脖,到近乎可以看见肋骨的纤腰,都有晶莹的香汗渗出。
金红色的长发,飞舞激扬。
她用不由自主的扭动和一次次的高潮完美诠释了她是多么喜欢这种感觉。
“你怕我会不小心伤到你?”她明白了,第二次问道。
“是。你很强……不是我这种凡人可以消受的。”
“丽塔没有教过你吗?”
“她是个温柔的女孩。”
“是呢,她是个温柔的人,就算你经过她的训练,果然还是不会喜欢我的方式。”
“没有那回事。”是我配不上这样出类拔萃的存在,我清楚地明白。
“舰长……把我捆起来吧,这样我就没办法伤害你了,你可以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尽情地侵犯我。”
于是,我将幽兰黛尔的双手用皮带捆扎起来,为以防万一,又捆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再一次,幽兰黛尔两条傲人的长腿朝天翘起,脚背紧弓着,又是阵阵长声嘶鸣,缠绕夹紧我的腰背,承受着猛烈的加速与乱拱乱顶,这位坚毅的女武神逐渐崩溃了,每一阵若干次的高频活塞都换来同等的痉挛乱颤,一股股腥浊的脓稠浇灌而出,喷洒在抽搐不止的花房内,烫得金色长发的女子银牙紧咬,衔指失神。
意犹未尽的我,把失去知觉的女神身上所有香汗与花蜜舔舐干净。
她在酥酥麻麻的温热中嘤咛着,皱起眉头,沉浸在暧昧中的玫红眼角显露出一丝厌恶。
“你压到我头发了。”
“对、对不起。”
我手足无措地说道,一时间竟然有些困惑。
那一瞬间幽兰黛尔所展露出的排斥确确实实强烈于往常,换而言之,我可以尽情将她压在身下轻薄玩弄,但拉扯到她的一丝头发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她羞怒地别过身子,用颤抖的手将那捧金色的长发拢在一起,我为她系上发带。
6
后半夜,空气里游荡着好闻的米香味,幽兰黛尔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床边已经没有了那令她深处感到灼热的温度。
我在厨房里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回来,望着美人初醒的模样,不禁心中有点淡淡的暖暖的感动。
此时,远在甲板也能闻到的、让人食欲大动的拉面香味,也勾起了幽兰黛尔的目光,她不禁把手放在小肚子上——那里已经传来了咕咕叫的抗议声,她小小声地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地向我望着。
我叹了口气,将热腾腾的加了酱牛肉与鸡蛋的豚骨拉面递到她的手上。
成熟冷艳的外表下,居然有着如此孩子般的单纯。
大概是第一次在别人的家里吃到陌生的美食,让本来记着仇的美人完全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吃得饱饱的,完了还在碗沿上舔舐了一口,才想起来顾忌我的视线。
“昨晚……还没看够吗……”
“看不够。”我叹息着,抱紧她的腰。
“你骗我,我本应该杀了你。”
冰冷的语气配上华丽的面容,本应当是充满威严的感觉,可由于双手娴静地端着饭碗,那副谨慎而小心模样完全没有杀伤力,终于,她别过脸去,恰似莞尔娇羞的白天鹅。
我接过碗筷,回到厨房,洗完后见幽兰黛尔还是坐在原地,一声不吭,便已然明白了几分,扶起她一步步走到浴室。
当幽兰黛尔再次拉开门时,我们依靠在一起的画面印在了镜子中。
纯净的镜面映出了在白色灯光下自己的样子,仿佛定格在某张属于未来的相片之中,但幽兰黛尔的脸庞是那么神圣静谥,而我与她是那么地格格不入,仿佛终究无法处于同一个世界。
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羞涩,幽兰黛尔的脸颊还是微微发烫。
7
那几日连续暴雨,将脚下那座空空荡荡的城镇本已残存不多的物产卷走了,雨水将休伯利安的甲板清洗地干干净净,幽兰黛尔便坐在湿润的天台前默默发呆,水滴淌过身体,浑然不觉。
我知道她依旧没有恢复,便邀请她外出走走。
我曾经无数次来过这个街道,因此记得街角的二楼有一家电影院,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去,音响也完全损坏,发不出声音,我们都不在乎,只要是图像,哪怕没有色彩也没关系,只有在此时,幽兰黛尔才会像青春期的少女那样安静而端庄地坐好,痴痴地望着荧幕,与我共同看一场默片。
她喜欢动作片,这倒是意料之中,而爱情片则超乎想象之外。
直到我的肩膀上明确感知到那股灼热而可靠的温度。
“从今往后,你叫我比安卡。”她说。
“比安卡?”
“那是我的名字。”
“是吗,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你。”
“为什么忽然谢谢了?”
“让我在成为废人之前,知晓了成为女人的滋味。”
“你不可能成为废人的,你总是会突破原来的界限。”
“丽塔连这也告诉你了吗?”
“没有,这是德丽莎告诉我的。”
“今后我也会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你同意继续下去了?”我有些意外。
“嗯,你和你手下的女武神,都有过关系吗?”
“有过。”
“丽塔也是?”
“她是最令人难忘的。”
“这倒是意料之中。”比安卡苦涩地笑了笑,“那其他人呢?”
“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不,没有区别。”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最强之名,“除了丽塔,随便谁都无所谓。”
后来,在街角的拐口处,她试了件橱窗中的白色礼裙。
袒露着的肩胛骨,被遮掩着的后背。
依然肉眼可见优美柔韧的线条。
结实有肉的臀股,以及相比之下纤细到有些不可思议的蜂腰。
目光淡然且坚定。
一侧刘海垂过面颊,神秘地遮住眼神。
步态并非古典式的优雅,而更充满无畏的力量。
那一瞬间,像极了曾经的天命第一女武神塞西莉亚。
只不过,幽兰黛尔看上去则多带有几分俊酷的气质。
或许,她确实是适合黑色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