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望着镜子,丽塔轻轻拨开遮眼的头发。
虽说是遮掩,倒也并没有达到负担的程度。
人的双眼视域最大可达156度。
其中,重合视域为124度,有效的单眼视域仅有60度。
在此范围内,我们才能够感知到“清晰”,只是位于视线范围内,并不算真正的“看见”。
内心的眼睛,随时可以游离于眼前的事物。
不以内心的眼睛去正视前方,即便有着更广阔的视域,也无济于事。
所以,少女至今从未想过要看清世界的全部。
“丽塔·洛丝薇瑟。”
“天命总部的女仆。”
“不灭之刃小队的副队长。”
“理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
“崇拜的人:拉格纳·罗德布洛克。”
她说道,让冰冷的保湿水浸透脸庞,然后一点点涂抹上雪花霜。
当然,这段自我介绍并非什么健忘症的体现,而更像是某种心理暗示的技巧,有助于保持稳定情绪,集中注意力。
“喜欢的季节:秋季。”
“喜欢的饮品:锡兰高地红茶。”
“喜欢的事物: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喜欢的人:幽兰黛尔大人。”
她停下了整顿妆容,镜子里的自己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打理的地方,或许这就是短发的好处:相比之下,幽兰黛尔大人的金发似乎总是翘的很张扬,像是某个觉醒了宇宙战斗民族一般,就连那份直率都被衬托地倍加可爱。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想到幽兰黛尔,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好起来。
那么,准备工作完毕,特制女武神装甲,开始传输。
伴随着这句指令同时想起的,是恒霜之斯卡蒂落在休伯利安了。
好在,此次任务并不需要使用那把武器。
但终究还是自己疏忽了吧。
……
已经浮上嘴边的笑意,又渐渐消退。
她再次望着镜中的自己,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喜欢的人其二:舰长大人。”
2
打扫工作结束,更衣室里,女仆轻轻拉下衣领的丝带。
薄如蝉翼的白蚕丝衬衣顺着白皙的肌肤轻轻滑落。
她用单眼偷偷瞄了一眼镜子后方的大波浪金发,匀称有力的腰肢若隐若现,但她想看的不是这个,她想打破沉默,却缺少一句合适的开场白。
“真的不需要我吗?”幽兰黛尔冷不丁问道。
“诶,什么?”她装作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飞快地移开视线。
“去量子之海的任务。”
“哦……大概不会有什么困难之处。”
“你很少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丽塔。”
“也很少这样近距离欣赏您的魅力,幽兰黛尔大人。”
比安卡的脸红了一下,连忙系好背后的扣带——她总是很容易被丽塔戏弄。
“我随时可以向奥托主教提出请求。早一点帮你完成工作,早一点去天穹市收拾残局,想必还来得及回收空之律者。”
“谢谢您的美意,幽兰黛尔大人,只不过这次的任务,更适合一个人前往。”
“又是潜入类型的任务吗?”
“见不得光的任务~”女仆就轻驾熟地婉拒道。
“好吧,我确实更喜欢正面解决的任务……你现在在量子之海,需要多久才能突破瓦尔特杨设置的那道迷宫?”
“借助装甲的导航,几分钟便可以。”
“持续锻炼吧,丽塔,时间会更短。”
“幽兰黛尔大人呢?”
“现在的话,大约二十秒以内。”
再一次取得相当惊人的突破了啊。
虽然已经无数次为这份惊人的天赋所惊叹了,丽塔依旧无法平复内心的赞叹,她久久地望着幽兰黛尔,竟有些时空倒错的眩晕感:记忆中果敢无畏的金发萝莉究竟是从何时完全褪去了稚气,甚至比自己还要高挑几分了呢?
“您的衣领。”她伸出手来,轻轻帮幽兰黛尔整理地分毫不差。
“谢谢。”幽兰黛尔诚挚地说道。
在丽塔的手即将移开的那一刻,她伸手握住,欲言又止。
虽然只是一瞬间,她确信自己看出了丽塔眸中浅浅的忧郁。
“休伯利安号的舰长上次来接你的时候——”
“您做得对,我不想见他。”
“上次没有告诉你,那个男人,好像哭了。”
“是这样吗。”丽塔很不是滋味地别过脸去,转而轻轻拨开头发,带着一丝嘲笑道,“反正也会有别的女孩子心疼照顾,就让他哭个够好了。”
“下一次他再来的话,你希望我怎么做?”
“请您告诉他,回到休伯利安静静等待就好,丽塔有自己的任务要去执行,无暇接待舰长大人。不过,您可以不必将他拦在门外了,毕竟,奥托主教也希望您尽快出发,出现在舰长大人的床上。”
“什么?”幽兰黛尔眨眨眼。
“抱歉,船上。”她纠正道,脸有点红,“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口误……”
3
这件女武神装甲,无论从何种意义上都并不适合丽塔。
黑色的紧身皮衣,巨大的手部利爪,还有和自己如出一辙、遮掩住半边眼眸的斜刘海。
在不灭之刃小队的配合下,她反复凭借着记忆中的战斗,试着以修长的指爪撕扯进攻,但总还是感觉身体被极大地约束了,以至于小队里的成员们一再放慢速度,等待她去适应。
“那个女人居然穿成这副不知廉耻的样子,”她感到浑身酸痛,望着紧身皮衣下紧翘到足以让任何人窥觑到的股沟,不由得叹了口气,“暴露程度姑且不论,战斗时真的不会勒得慌么……”
虽说如此,丽塔却并未要求按照自己的尺寸进行改码。毕竟要比身材的话,她自信也不会轻易输给谁便是了。
量子之海中,希儿进入了凯文制造的世界泡,亲眼目睹了前文明第十二律者毁灭文明的惨剧和樱的死亡,凯文随时可以来到现实,对于这一点必须做好防备,从休伯利安号得知黑希的踪迹忽然消失,绝不是一个好信号。
她要为幽兰黛尔大人和凯文的决斗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最终熟练操作仿制渡鸦的战斗方式花费了4个钟头,即便对于S级女武神来说,在短时间内流畅复制他人,也足以称得上是优异的成绩,可丽塔却对此倍感疲惫。
她洗了一次澡,紧身衣由于不透气而渗出的汗水,让锁骨和腋下等凹陷处显得尤为滑腻,她为此披了一件白衬衣寻回正常着装的实感,湿漉漉的透明衣衫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肌肤上,丽塔并紧双腿,正面对着喷头闭上眼,一次次感受着呼吸被水流打断的滋味,直到忍不住咳嗽出声,这是她常用来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的训练。
洁白无瑕的细直长腿踩踏在地巾上,丽塔打开衣柜,望着一件件熟悉的衣服,最终目光定格在了那件精致的白色长裙上,她拿起衣架,朝着镜子中的自己比划了一下。
“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想穿你出去,但女人越是倒霉,对待工作的时候就越不能分心。”
好像那件衣服会回答似的,她略带幽怨地责备道。
她再次打开窃听器,这一次没能获得什么有效信息,休伯利安的舰桥已经空空荡荡,唯有微弱的嘈杂,来自被临时庇护的孤儿院的孩子们,大约舰长已经在出发的路途中了吧。
没有可可利亚的镇守,潜入海渊城的过程意外轻松,她穿着渡鸦的制服,游刃有余地漫步在指挥室里,检索着入口处的程序。
“逆熵的数据库……在这里,让我看看,嗯,和监听中得到的信息一致。秘钥,逆熵还在用这么陈旧的科技。”她将一只U盘插入系统,打开执行程序,“希望那个双马尾已经及时把舰长的信息同步了。”
迎接她的是冰冷的智能语音:“追踪系统锁定,动态秘钥正在同步中……Accession Number-ES000034.NS,权限等级A,欢迎再次来到海渊城,您需要前往上次标记的以太锚点吗?”
“当然。”她的声音从容不迫。
4
漆黑夜里的一道寒光,“渡鸦”的利爪轻轻挑拨起杏玛尔的下巴。
此时,大多数孩子还在睡梦当中,杏正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逐个熄灭走廊的灯,她曾经给许多弟弟妹妹讲述过狼来了的故事,也时常摆出吓人的表情,吓得孩子们哇哇大哭,可真当没有人再害怕她的童话时,狼真的来了。
好在身为孤儿,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望着锐利的爪锋,杏歪着头笑了。
“看来,灰蛇和妈妈的交易告吹了?”她坦然问道。
“你知道的太多,对自己的安危可不是好处。”渡鸦道。
“知道,知道~你需要人质。需要几个?要我去叫醒谁吗?你们不会需要太多的,布洛妮娅,希儿,罗莎莉亚和莉莉娅都不在这里,这么算起来,妈妈最疼爱的没准就是我了,哈哈哈哈!”
“那就你了。”渡鸦倒也好说话,冷不丁,她的目光一凛,“你的手上是什么?”
“剧院门票。”杏张开手心。
“剧院门票?”渡鸦小心地接过门票瞧了一眼,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
这不是支配之律者的踪迹第一次出现,此前天命就已经得到了相关线索,根据剧院门票的土壤样本分析,下一个地点就是盐湖基地。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吗。
“你们所有人都得跟我走。”渡鸦想了想,改口道。
“为什么?”
“因为这里被盯上了,不想给布洛妮娅和希儿添麻烦的话,就尽快去寻找庇护所。”
“盐湖基地就是我们最后的庇护所。”
“那么失礼了。”
“渡鸦”不再废话,飞出一刀羽箭,正中报警装置,霎时间,红色的警报光芒一圈圈转动,尖锐的警笛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整个孤儿院一下子沸腾起来。
“你干什么?”杏急道。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后背的一击重击,随后两眼一黑,落入了“渡鸦”的怀中。
渡鸦挥舞披风,消失在原地,从二楼的楼梯转角破窗而出。
她抱着昏睡中的杏,回头望去,缺少大人统一指挥的孩子们正胡乱逃出大门。
“情况有变,命令总部立马向盐湖基地发起攻击。我会在五分钟之内,将人员已经驱散到安全地点。”
“可是基地的孩子们怎么办?”
“没关系,会有老好人主动为逆熵做这个人情的。”渡鸦无奈地叹了口气。
“副队长,您是说,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吗?”
面对队员在通话中的疑问,丽塔没有回答。
将麻烦的事情清扫干净,留下甜头给别人,她一向精于此道,并且奥托绝不会追究任务完成后的细枝末节,那是她和这位上司在心照不宣间所保留的,唯一的默契。
那些关于如何算计,如何维持,如何平衡的……简简单单的事。
她望向远方的天空,空气透明度很好,清冷的风快速充盈了她的肺部,这种寒冷似曾相识,她望向脚边,有淡淡的花香,每一束花朵前都有机器统一篆刻的石碑,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公墓,对于可可利亚来说,这或许是她所保留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的,最大的温柔。
天确实已经很冷了,丽塔放下斗篷,披在杏玛尔的身上,自己修长姣好的颈脖毫无遮掩地裸露在风中。
可为什么在离开休伯利安的一个月内,她连一个喷嚏也没有打过呢?
5
计划如期执行,爆炸发生在半夜1点钟,按照计划,丽塔也该撤退了。
逆熵的人需要至少两天时间,才能调查出世界蛇的踪迹曾经出现在这里,直到瓦尔特杨再次对凯文采取调查和干扰行动,她的任务才宣告彻底完成。
说起来,参与后续调查的,大概率也是继承了理之律者的那个女孩了。
布洛妮娅,很好听的名字,丽塔并没有深入地去了解过,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穿越世界泡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自不必说,舰长大人,应该不会做奇怪的事情吧……
她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最近总是突如其来地感到焦躁不安,果然……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拖下去了吗。
身后,一根枯树枝清脆的碎裂声将丽塔从沉思中唤醒。
她回过身,站在身前的,是和自己完全拥有一模一样制服的女子。
如假包换的渡鸦,目光比平时看上去阴沉且认真地多,自然也要比平时要棘手地多。
“你该不会以为,天命的一举一动都是绝对隐蔽的吧?”
“呵,居然是来自主世界的渡鸦小姐,请问有何贵干吗?”
“这应该是我的问题。”渡鸦毫不客气地反问,“天命的女仆,又为什么要穿成我的模样来破坏盐湖基地?”
“是个好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了。”
“是想挑起逆熵和世界蛇的斗争吗?”
“为什么不呢?让自己的敌人忙碌一点,总是好事。”
“好为搜索第二神之键创造时间?”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再多问了,我并没有回答您的义务,渡鸦小姐。”
“我只是不明白,就算你穿成我的模样,又怎么能骗过蛇的眼睛?”
“谁说我要骗过蛇的眼睛呢?”
丽塔笑了,她微微鞠了一躬,像所有其他贴心女仆一样,有条不紊地说道:“渡鸦小姐,你看见的渡鸦,是我们天命潜入这个世界泡假扮的,我看见的渡鸦,是你们世界蛇潜入这个世界泡的,而舰长和逆熵看见的……他们会以为是真的属于这个世界泡的。”
“你想欺骗的是理之律者和休伯利安号的舰长?”
“我既非善良,也非常残忍,既非正义,也非邪恶,这样的人生,是不会轻易得到自由的,在它来临之前,我希望能留自己一个清白无辜的身份,好让回家的路上一直有灯照亮,仅此一点微小而奢侈的愿望,希望渡鸦小姐不会阻拦。”
“你知道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给的,为什么不亮出你的镰刀呢?穿着同样的战斗服,使用同样的招式无法胜过我?”渡鸦傲然挺胸,往前逼近了一步。
“辛勤训练是身为女仆的本分,任何事情,都是要从不会到会的。”丽塔意味深长地微微鞠了一躬,亮出同样的武器。
渡鸦出手的那一刻,丽塔知道自己赢了。
世上没有完美的战术复刻,但知己知彼的意义就在于,对无法复刻的招式有所准备。
如果是幽兰黛尔大人,一定会这样告诉自己。
在经历4个小时密集模拟训练后,丽塔的每一次防御都游刃有余,她借助丛林来回闪躲着,总能顺利地消失在渡鸦最擅长的攻击路线上,又恰到好处地从最刁钻的角度发起反击。
“可恶!”渡鸦穷追不舍。
丽塔深吸了一口气,她做好了最终一击的准备。
也正当此时,一抹淡蓝色的光辉出现在不远处的天穹上空。
那是属于理之律者的力量,丽塔的心骤然绷紧。
一种微妙的感觉告诉她,最不想在此刻见到的家伙,终究还是穿越一个个世界泡来调查真相了。
6
丽塔来到了湖边。
虽然逃跑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但她无比需要片刻的喘息。
出于某种自欺欺人的心态,她想确认舰长大人来到此处的事实。
只是在远处看一眼罢了,只是看一眼,没有人会发现的,即使被发现,也没有人可以识破她的装扮。
然后,她看见了一切。
月色清丽,那双无比熟悉的手,正在轻轻抚弄理之律者的银色卷发,轻柔地顺着脊背往下抚摸而去,像是在爱抚自己的女儿般温柔。
那双曾经点燃过自己双唇的嘴,正小心翼翼地亲吻乌拉尔银狼的锁骨,吻得她的喉中不断发出朦胧不清的娇憨声。
她看见了少女的肌肤泛着婴儿般的光泽,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纯洁。
她看见了小小的蜜缝勉强吃入了男人三分之一的长度,就已经被撑得盆满钵满,如蛋清般的清液携着细密的浆沫,不住地从小巧的臀部流溢出来,浸透了纯白的丝袜。
“舰长,布洛妮娅的屁股全麻了……”林间,传来委屈的声音。
“是不是我干的太激烈了?”应和着的,男人满足的笑。
“这就是和舰长干的滋味吗……原来希儿每次都能感受到这么多的爱意,真是太好了……”
“那布洛妮娅想不想被再干一次呢?”来自成人的,刻意的引导。
“嗯嗯……再,再干布洛妮娅一次……”
“我可以一直这么干你,直到你长大成人哦。”
“是吗,布洛妮娅,会一直被舰长从小干到大……”
“没错,长大后的话,布洛妮娅就是专属舰长一个人的形状了。”
丽塔靠在树上,一点点蹲坐下来,即使闭上眼,那入目惊心动魄,却又无比刺激的画面海水重现在脑海里。
要怪,就怪她从来没有把这些小女孩当作过对手吧,她无力地笑了。
那个叫希儿的孩子也是,布洛妮娅也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可爱的外表是不够的,明明自己就是最好的例证,不是吗?从12岁开始,她就擅长分辨出人群中那些最像野兽的目光,知晓如何去规避潜在的风险,将自身利益最大化。她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最强武器,就是藏在刘海下半掩着的含蓄的目光,只需要偶尔一个楚楚可怜、略带幽柔的注视,便足以让任何人为自己掀起腥风血雨。
恋爱是战争。
一切再次安静下来后,她起身离开。
沉溺在意识模糊边缘的少女没有从快乐中清醒过来,而对岸的月色已然变得清晰了,隔水相望的熟悉面孔望着自己,试探着问:“渡鸦小姐?”
丽塔没有回答。
“等等,渡鸦小姐,你别跑……我有话对你说!”脚步声从后追来。
“哦,是吗?你有什么话对她说?”她停下了脚步。
“她?”舰长环顾四周,“哪个她?”
“没什么……对我说吧。”
“是你刚才……救了那些孩子吗?”我一边喘着气,恢复呼吸节奏,一边观察着距离,避免太过靠近。
“救?”
“我知道,她们是被驱散之后,盐湖基地才爆炸的,在主世界,休伯利安已经临时为孩子们提供了庇护,我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为什么你会觉得蛇会有难言之隐?”丽塔感到一丝怨气。
“因为,你看上去……像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女人,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善良的人。”
“啪!”
她脱下手套,狠狠地打了舰长一巴掌。
“你打我干嘛!”
“善良这种话,你对哪个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吗?”
“哪个女人……也没对其他女人说过啊。”
“啪!”第二巴掌。
舰长晕晕乎乎往后退了两步,仿佛从晃动不休的脑浆中寻觅着模糊的记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别打,我对丽塔说过……我说过,相信她是个善良的女人。”
“……”
“丽塔?”他醒悟过来,怀疑道,“是你吗?”
一枚羽箭擦肩而过,带走几簇短发。
舰长闭上眼睛,举起双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但最终耳边传来的只是一阵阵尖锐的破裂声。
她扔光了所有的羽箭。
再次睁开眼时,“渡鸦”已经消失不见。
7
丽塔将渡鸦的制服抛进壁炉里,看着它在熊熊大火中燃烧殆尽。
她还是会日常打扫天命总部的卫生,为幽兰黛尔泡上温暖的红茶,会闲抱着史丹度过闲暇的午后,但生活中缺少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事物,时间总是显得过于缓慢。
直到接受奥托召见时,她知道,重获自由的那天来了。
在丽塔的面前,奥托没有天命主教架子,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正试图亲手在为办公室装上一副油画,画中是一名打着遮阳伞的女人,只是看不清她的脸庞,那张脸庞被一朵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透视角度的白云所遮掩,好像随时将要消逝在一片明媚的光耀中似的。
“干得漂亮,丽塔,有了逆熵的牵制,我们在世界蛇的领域范围内就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并且借助秘钥,你能够随意调用海渊城的权限……凯文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看来,在休伯利安的这些日子,你并没有疏于锻炼。”
“全凭主教大人的合理调遣。”她不卑不亢地微笑回应。
“对了,这个秘钥没有休伯利安号舰长的基因检测无法使用,他的细胞样本,你是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吗?”
“是的,主教大人,休伯利安号舰长大人的基因序列就装载在秘钥上。”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通过什么取样的,是头发?还是血液?”
“对付不同的人,自然要采取不同的办法。只要达成目的,手段并不重要,您说对吗,主教大人?”
“十分在理,丽塔。上次说过,这次任务完成后,你可以休息一阵子了,有什么计划吗?”
“休息对于女仆来说是一种无谓的奢侈,我会尽快回到休伯利安号上,转移极东支部的注意力,以避免天命总部被怀疑……说到底,只要逆熵一天还与休伯利安号有合作关系,监视任务就不会就此结束,为了您今后计划的顺利进行,我必须时刻守候在那位舰长大人的身边。”
无懈可击的回答,奥托心照不宣地笑了。
他不会因为丽塔精于伪装而感到不悦,这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结果,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完成指派的任务,没有必要因此介怀,他的胸怀并不狭窄。只是上一次与休伯利安的通话确有蹊跷之处……想到这里,他又将目光扫过丽塔的小腹,很微妙的弧度,是错觉吗?
应该是错觉吧。
他抛开脑海中那些荒唐的画面,转而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
“很好,你的忠诚让我万分感动,丽塔。你就继续陪在舰长身边吧,必要的话,给他一点甜头,你们完全可以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那套婚纱就是为你准备的,只要你们的行动足够默契,德丽莎在极东支部的影响力就会被制衡,我可爱的孙女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没有人是可以无条件信赖,也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她好的……回到我身边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您的教育方针无可挑剔。”
奥托望着丽塔,逐渐发觉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违和感来自于何处。
“不过,丽塔,从刚才开始,你就只口未提自己的感受啊。”
“感受是一种很主观的东西,如果可以,我希望依赖理智而不是感受去生活。”
“那么依赖理智的生活,让你有所收获吗?”
“是的,主教大人,丽塔收获了许多值得回味的经历。”
“那样就好,去吧,我忠实的仆人。”
“丽塔·洛丝薇瑟,谨遵您的吩咐。”
8
丽塔再次出现在面前时,穿着高度职业化的OL制服,提着一只异常朴素的皮质行李箱。像是背井离乡的落寞贵族般,独自顺着落满银杏树叶的石板路上走来,相较于往常,或许这身形状过于低调,可衬着她高挑的身材和优雅的长发,却有种静若秋叶的美,宛如站在一副古典的音乐剧中。
我们相遇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像陌生人一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伸出手,静静地摊开,手心是一枚镜面破碎的辉光表,表上的数字还在不断颤抖着,我接了过来没几秒,那温暖的光便彻底熄灭了。
“这是逆熵给我的辉光表,用来在不同世界泡中指路用的。”
“我从渡鸦小姐的手里得到的,或许您还需要?”
我默然无语,把表收在大衣的怀中,却不知有何意义,联想起这些天在逆熵的指引下反复穿梭量子之海寻找失踪的杏,甚至一度与世界蛇产生冲突,终于还是没把话咽进肚子里。
“丽塔,你利用了我……”
“是的,我利用了舰长大人,但是舰长大人也一样,辜负了我的情意。”
“为什么?你明明告诉过我,希望休伯利安成为你的归属的,但为什么还要为了奥托,把我的信息出卖给他?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因为,我想和您在一起。”
“事到如今,你还想用这种骗人的话糊弄过去。”我别过头。
“没有骗人,舰长大人。为了和您真正地在一起,我必须忠实地完成自己的义务,这是我身为天命的女武神,不灭之刃的副队长,选择自己的人生所支付的必要代价。”
“我不相信,我没有值得你这么做的理由。”
“有的,我从不做无理由之事,即便是口是心非之举,也有一个掩饰的理由。”丽塔如往日那般妩媚一笑,仿佛接下来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
“我怀上了您的孩子。”
我的大脑一阵宕机,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必须承认,上次使用影铁麻痹您的时候有些过于投入了,没有做安全措施。或者说,我有充分的时间犹豫,但最后选择了愚蠢。”丽塔咬了咬嘴唇,脸上泛起微微的一层薄红,“我想和舰长大人在一起,以一名妻子的身份。”
“这句话,是谎言还是真话?”
“事实上,谎言和真话的界限已经不复存在了,主教大人希望我时刻陪伴在您身边,监视您的一举一动,那件婚纱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希望我们能够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以制衡极东支部和逆熵对您的影响力。”
“而你全盘接受了,甚至没有假装表现出一丝不情愿,你觉得他不会怀疑吗?”
“他当然会。”
“那你呢,丽塔,你信任奥托吗?”
“我所信任的奥托大人,是为了信仰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人,天命最强女武神塞西莉亚的死已经足以说明一切。您问我是否信任他,我会说,是的,我相信他,即使时光倒流再一次选择,他依然是那个毫不顾忌地下令让塞西莉亚去送死的主教大人,而我并不例外,只是一个上好的工具罢了。即使我为您生下孩子,当主教大人觉得这位母亲应该出战时,我就会毫无悬念地被派遣出去战斗。这就是我所了解的信任……你所熟悉的魔鬼,总比陌生的魔鬼要好。”
“既然是这样,难道你不会感到悲哀,或者是想要抗争吗?”
“塞西莉亚大人没有抗争。”丽塔平静地阐述道。
“但是齐格飞有!”我激动得握紧拳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就是那个人。”她歪了歪脑袋,如精灵般狡黠地望着我,“丽塔·洛丝薇瑟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她的选择是对的吗?错的吗?恐怕答案并不在她这儿,真正能决定答案的,是您啊……我的舰长大人。”
她往前走了一步,我本能地后退,生怕她做出拥抱或是亲吻之类足以瓦解我意志的举动。
可是她没有。
丽塔只是简简单单将行李箱的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并愉悦地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腰后,率先迈开了脚步,仿佛她才是家中的女主人一般。
那么平平凡凡的举动,却尽显妩媚。
“丽塔……谢谢你,我想,我愿意。”我昏头转向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被莫大的困惑和喜悦混杂在一起的感情所击倒了,竟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感受,“我的意思是,我愿意为你找到答案。”
她回过头,眼角的美人痣旁泛起晚霞般的红。
“谢谢您的认可,舰长大人,剩下的话,请留在教堂上再对我说,好吗?”
10
准备请柬的时候,我犯了难。
无论是我还是丽塔,都没有直系亲属,唯一称得上是家人的,只有身为同事的女武神了,而且我不确信她们会如何看待我和丽塔的关系。
对此,丽塔说没有关系,哪怕只有我们两个人见证彼此也足够。但如果一切顺利,她希望至少幽兰黛尔大人能够在场,否则这位视如己出的可爱队长今后不知道要怪她多少次呢。
于是我下定决心,休伯利安非得出一名家属不可,想来想去也只有琪亚娜和我最亲,于是我把这个消息在街头散步时告诉她了。那天下了点蒙蒙细雨,光线算不上好,看不清她面部微弱的表情变化,但琪亚娜的脸色一定是变了。
“舰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这个一点也不好笑啦!你仔细想想,丽塔小姐是隶属于天命总部的,没有办法长驻休伯利安,而且她心机那么狡猾,一定是在逗你开心呢!”
“我没有开玩笑,她也不是逗我开心。”
“可是,她没有理由喜欢你……你又笨又懒又贪,除了本小姐根本不会有人关心你,快醒醒吧!”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几乎要跳起来了。
“琪亚娜,我们要结婚了,为我做个见证吧。”我不为所动,再次强调着事实。
“……”
琪亚娜沉默了,她背过身去,走到一个电话亭里,关上门蹲了下去,我识趣地走到街角点上了根烟,却没有抽。大概过了两分钟,门再次打开,琪亚娜才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眼睛却红红的,走上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啦,我答应你。”
“谢谢你。”
“舰长,你一定要幸福啊。”
“一定每天都会很幸福的。”
“结婚以后,就不可以胡乱花心了。”
“哈哈,这个就不劳烦你这个小机灵鬼操心了。”
“……呐,再最后抱你的琪亚娜一次吧。”
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她张开双臂,眼睛中似乎有光在颤抖。
我将这个娇柔的女孩紧紧拥入怀中,她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双手抵住我的胸膛:“别,别抱太紧,抱太紧的话,不就舍不得分开了么……”
但最终她还是顺从了我的得寸进尺,闭上有些湿润的眼,修长的睫毛在颤抖着,任我深深地吻着单薄的唇舌,香气萦绕鼻息,琪亚娜被吻得柔弱无骨,双腿不安分地交错着,唯独手指紧紧扣在我的肩膀上,异常用力,仿佛我们面对的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分别。
那两天雨持续扩大,预定的日子即将到来,我和丽塔提前一天走进教堂,将婚纱和礼服放进教堂旁边的储藏室,然而没有人值班,储藏室的门是关上着的,我们只得站在祷告室前,望着这座空旷而神圣的建筑,和明亮瑰丽的彩窗,竟忘记了放下手中的包裹。
“啊,舰长的身上全都淋湿了呢。”丽塔回过头道。
“你还不是一样。”
她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雨伞,从包中取出毛衣来,为我擦拭头发。
也正是此刻,我的目光不由得被她秀气温婉的颈脖所吸引,白皙的肌肤上沾着丁点雨水,丰满的胸脯也由于湿润的衬衣而勾勒出异常美好的曲线,在圣洁的彩窗下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幽柔。
“您在看哪里呢?”
美丽的女仆笑着,像抓小偷一样紧盯住我的视线,丝毫没有羞怯。
“看……看你。”
她扑哧一声笑了,也将手放在我的胸脯上,轻轻解下一只扣子。
随后,我们都没有其他动作,陷入漫长的沉默。
“今天,教堂的人不会来上班了吧。”我支吾着说。
“神在看着我们呢。”丽塔则显得有些不安。
“本来,不就是打算让神见证我们的相爱吗?”
“虽然如此,终归要有一点仪式感……”
“仪式以外的感觉,神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知道呢……只是,有点过于大胆了。”
很罕见地,面对任何事情都仿佛游刃有余的丽塔,变得半推半就起来。
那是一种逃避,还是一种引诱呢,我颤抖着抚摸她的脸庞,想要确认清楚。
10
丽塔握住我放在她脸畔的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后退了半步。
我眨眨眼:“怎么了?”
“舰长大人,衣服还是湿的……”
“至少不会弄脏明天的衣服。”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注定要在这里结合,我希望自己是穿着婚纱的。”
“可是,明天幽兰黛尔和琪亚娜还要来看婚礼……”
“不可以吗?”
“好,我们先换衣服。”我口音镇定,内心却一阵狂喜。
当我换上笔挺的礼装西服后,足足又等了五分钟,美丽的女仆新娘才从祷告室中轻轻走出。
应该怎么形容才好呢,那样完美无瑕的画面。
带着纤薄水雾的日光迷离缥缈,仿佛把婚纱的亮锻、蕾丝、雪纺都一并升华了,半透的丝质纺织工艺下,丽塔光滑的小腹清晰可见,长期挥舞镰刀战斗的腰肢优美而紧实,没有丝毫赘肉,和她傲人的丰乳,挺翘的臀丘形成鲜明而诱人的对比,让婀娜动人的身段宛若莹润的玉葫芦,流露着出尘的圣洁典雅,浪漫华贵。
“你看上去就像天使一样。”
“我的舰长大人什么时候也开始用起这么庸俗的词汇了?”
“我想象不出别的事物形容你。”
“或许,天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恶魔的心……会比较适合。”丽塔露出甜蜜的笑容,将我推至圣坛前,直直地靠在十字架上。
我惶恐地望着身后的耶稣像。
“下面,请允许天使小姐为您进行清扫罪恶的工作,在上帝的面前,请您保持诚实。”
说罢,她俯下身子,缓慢而坚定地拉开了我的拉链,甚至没有解除腰带。
那当然是一种神圣的亵渎,圣坛周围有烛光照耀着我们,一切都显得温暖而舒适,紧接着,一股更为温暖而舒适的湿润触感包裹了我的另一处,那是属于丽塔极近奢华的口腔服务。
“嗯……嗯嗯……”她跪在圣坛前,一点点吞噬着我的意志。
“丽塔,好像有点不妙。”
“诶?”她一口气没换过来,噗地一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怎么,这不是你要的‘诚实’吗?”
“舰长大人有些过于‘诚实’了。这幅光景,简直就像是岩石一样强悍了呢……”
“原本以为,至少要经过一些拷问和审判才会吐露罪恶?”
“因为,拷问诚实的人,往往比揭露虚伪更加困难。”
“听上去丽塔很有经验。”我故意说。
“让强者尽快缴械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靠经验,另一种,则是依靠女人的直觉。幸运的是,在整个天命,我的直觉无人能敌,即便是幽兰黛尔大人也自愧不如。”
“看样子我可以尽情享受你的直觉了。”
“嗯,那么……我要继续了。”
带着顾盼生姿的媚态,丽塔微微掀起胸前的雪绸,露出一截大胆的下胸裁剪,将我的坚挺融入怀中,白滑的雪乳微润,充满韵律地上下揉动着,香艳无比。纵使我已经“诚实”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丽塔资质过人的上身依旧满满地将其淹没,用白如羊脂的丝滑滋润着不动如山的岩石,滋润着我干涸已久的心。
“喜欢吗?”时不时地,她会倾下身子,用舌头一圈圈环绕在突出的顶端,妖冶的眼神,像是品尝雪糕般甜蜜。
“够了,给我趴上去!”
我感到无比煎熬,粗暴地扛起丽塔,像抱起一只献祭用的羊羔般,将她整个人按倒在烛台上,正对着教堂数十排空旷的座位,仿佛面前每一排座椅上都有观众见证一般,想要宣之于众,狠狠贯入她柔腻的双腿之间。
丽塔丰润的雪臀就高高撅着,晶莹玉指无力的撑着烛台边缘,台面的尺寸太小了,无法容纳她自由伸展的修长身姿,整个富有柔韧性的身体只得向背后弯曲成了一个拱桥,满是汗液的平滑腹部也被极限拉伸着,主动而猛烈的上下摆动,带动着胯间柔腻无比的晶莹肉瓣,吸啜着深插着的根茎,丽塔动情的配合着我的动作,发出阵阵喜悦的倾诉。
“好激烈……明明不是第一次,却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不可思议……”
“我也是,丽塔的身体,无论抱多少次,都仿佛第一次拥抱那样新鲜而神奇……”
“呵呵呵……舰长大人,这样的话,我们一定会保持很久的激情期了。”
“不好吗?”
“当然,我并不讨厌这样。”她面带绯红,以惊人的柔韧性在被后入的同时回折过身子来,与我轻轻相吻。
一次次撞击像雨点般碰在她的花心深处,带来阵阵令人酸软无力的酥麻,根茎饱涨痛快的同时,却始终苦于无法鱼贯而入的焦灼感,丽塔感觉到了这份焦灼,她温柔地笑了,为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温柔地含着细嫩的舌头,一点点将唇齿的温存传递过来。
“要去了,让我拔出来——”
“不,就在里面,让丽塔怀上舰长的宝宝……”
“可是,你不是已经怀上了么?”我咬牙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理智。
“女武神的身体,当然受得住多次,就算被播种过,再播种一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舰长大人一定也很想吧?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丽塔无论多少次中出都可以承受,肚子里的宝宝,也一定能够承受的……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还是没能撑到丽塔把这句话说完。
我发出一声难以自持的低吼,将一股股火热浓稠的白浆直灌入这位不灭之刃副队长的子宫,烫得她发出高亢畅美的声声欢吟。
“好热,丽塔的里面感觉到了……舰长的爱,好浓厚……就连流淌的滋味,都能清晰感受到……”
“我也是,丽塔里面的软肉每一次蠕动,都能感觉到……”
贝齿紧咬,美眸紧闭,丽塔完美无瑕的雪白玉体不停痉挛着,哆嗦着,羽化升仙一般的快感让她晶莹的泪滴夺眶而出。
婚纱已经湿了大半,所有镂空的蕾丝处都有可见的微润汗珠,丽塔雪白玉润的腿根处更是不堪采撷地开合着,吐出一股股粘稠的白色果冻状胶质。丽塔的发丝粘在发鬓间,脆弱中流露出已为人母般的圆熟。
“来吧,舰长大人,告诉你的妻子,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像你就好……他不需要像我……我只希望她像你……”我愉快地喘息着,撑开丽塔交叠在一起的玉腿,大滴大滴的汗水落在她晶莹如玉的背部。
“是吗,舰长真是个贪心的丈夫呢,明明有那么多女孩子陪在身边了,竟然还想要一个女儿,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有了女儿,心里就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女人了吗?”
“装不下就不装了,从今往后我全心全意爱你和女儿。”
“像现在这样爱女儿吗?呵呵呵,那丽塔的教育方式,要比一般家庭超前很多了……”
“自己当上魅魔还不够,还要祸害女儿一起当魅魔么……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仆,今天非要把你教育通透了不可!”
面对丽塔一再的挑逗,我再次紧绷着身上酸痛不已的肌肉,双手抓起她的两只脚踝,将它们提到半空中,纤长优美的小腿就一浪接一浪的紧绷着,那皎洁的脚丫更是玉趾紧蜷,无助而妖艳地半空中轻摆着。
“给我吃得饱饱的,从今往后,你的肚子只需要吃饱我的精%液就足够了!”
“哈啊,哈啊,舰长大人好厉害……又在丽塔的肚子里射了这么多……这样,小宝宝也吃到您的营养了……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然而,在无限挑逗我的欲火后,丽塔终于意识到了我是真的带着不死不休的觉悟在与她抵死缠绵,一切都太晚了,当她心生后悔之际,那份渴望温存的饥渴已经彻底迸发,这位天生媚骨的女武神已经进入了绝佳敏感的状态。
“等,等一下,能,不能再往里射了,小宝宝要吃不下了……啊啊,舰长大人~还在顶着丽塔的里面,不行了,已经不行了……丽塔又要被舰长一发入孕了……肚子里的女儿也要吃到爸爸的精%液了,已经去了!啊啊啊啊啊!不能再中出了,再中出的话,女儿也要怀孕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最后一声杜鹃啼血般的哀鸣,丽塔猛地向后仰倒,一大股粘稠的白浆从深处溢流而出,那是一种无可描述的畅快浇灌——
冷与暖、清与浊完美地融合在一体。
丽塔倒在教堂的圣坛上,双腿大开,抽搐不止,冰肌雪肤震颤时那丝丝入扣的滑润从小腹蔓延开来,顺着血液的颤栗缓缓温暖全身,带来了倾世的快感,爽得直教人牙齿直打颤,仿佛天灵盖也被开了个口子,大片大片的幸福不由分说地如暴雨倾盆,涌入灵魂深处。
什么也无法思考,什么也无暇顾及,我的双手紧紧握住丽塔饱满圆润的乳房,让那份芳香满溢在指缝间,腿根也紧紧贴合丽塔的翘臀,均匀地感受着每一寸的弹性触感,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让我能够忘记肌肉的酸痛,沉醉而暴虐地抽插下去,和身穿洁白婚纱的丽塔·洛丝薇瑟永无止境地做到时间的尽头……
头顶上空,教堂的钟声敲响。
而我在丽塔的最深处一次又一次撞击着,滋润绵长的余味,伴随着缓慢悠长的钟声,在交合处浅浅蔓延着,满满填补了欲壑之后,我们动也不敢动,生怕幸福会伴随着崩溃的意志一泻千里,丽塔的柔韧和我的坚挺就这样捍卫着出口,在长达数十分钟的狂澜中体验着不可思议的饱涨感。
即便什么也无法去想,即便什么也无法诉说,只是回荡着难以言喻的颤栗,我们的爱情就一再深深陷入粘稠。
“丽塔,我们的婚礼,是不是可以宣告完成了?”意识模糊间,我这样问道。
“还不行哦……舰长大人,一定要到幽兰黛尔大人和琪亚娜亲眼见证为止呢。”
她痴痴地舔舐着我的脖子,顽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