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牛庆开始适应山上的生活,和将军府相比,天正宫的日常十分规律,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要去大殿中向萧玄霜请安,之后便是打扫庭院,给那些奇花异草浇些水,牛庆刚刚入门,这项任务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好在他在将军府本是下人出身,做起这些事倒也算得上手到擒来。
忙完这些就到了中午,牛庆还未能辟谷,他只能自己在后山摆弄着粗茶淡饭犒劳自己,下午便是修习时间,牛庆对修炼之事还一窍不通,对于那本神秘的霸王谱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依照萧玄霜的指示,他会趁这个时间独自前往藏经阁,这里收藏着诸多杂书,修炼这事急不来,对于现在的牛庆来说,最重要的是先搞清这个世界的大概。
藏经阁位于后山和大殿之间,离牛庆几人的住处相隔不远,这里藏书繁杂,除去那些晦涩难懂的法诀之外,牛庆最喜欢的就是各种风物志,这些书籍中不仅详细记载了这个世界的各种风土人情,对于一些神鬼志异的传说也有十分详细的记载。
这天的牛庆又来到了藏经阁,一列列古色古香的书架之上摆放着样式破旧的藏书,历经岁月侵蚀,牛庆不难看出这些书的珍贵,若是张高轩看到定会是欣喜若狂,但牛庆不是书生,看这些也大多是牛嚼牡丹,他穿过一列列书架,来到了位于东南方的角落中,这里挨着一个窗户,是牛庆最喜欢呆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舒适,推开木窗便是天正宫内雅致风景,牛庆懒洋洋得靠在窗前,随手在旁边的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看了一眼封面便心中一喜,心道这没想到天正宫这般地方竟然也有《欢喜经》。
这当然是本艳书,牛庆在将军府的时候曾听府上的下人提起过,说是已经失传,牛庆这几天本就有些无聊,看到这书立马来了兴致,做贼心虚的向窗外瞄了一圈,见院中无人之后便大胆翻阅起来。
和牛庆想的一样,这其中果然记载着一些香艳的房中术,不过或是年代久远,书中的绘画技巧甚是粗略,虽是能看出大致动作,但对于已经见惯了各种黄漫的牛庆来说,确实是粗略了些。
不过对于现在的牛庆来说这书也算聊胜于无,他发现在书中种类繁多的姿势侧方,还有几行小字解释着其中的奥妙之处,老树盘根,观音坐莲……牛庆看得入迷,想起在将军府中荒淫的一幕幕,嘴角不免扬起了一抹淫笑。
除此之外,书中还记载着一些常用的爱抚技巧,牛庆已经完全适应了古文,一时间看得竟是津津有味,不知觉时间就来到了傍晚,直到斜射而来的阳光变得昏黄,牛庆这才抬起了头,将这本书放回了书架,转身正准备拉上窗,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跳骤停。
这扇窗刚好对准了天正宫内那一汪小湖,此刻那盈盈湖水之中,竟是直直伫立着一柄闪耀着寒光的长剑,那长剑自上而下,剑锋刚好立在了那明镜般的湖面,而在那剑柄之上,一位曼妙人影正稳稳得立在那里。
前几日刚入门的时候本已经见过能凌空而行的灯笼,牛庆本以为对这玄妙的天正宫有了相当的心理预期,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那湖中之人正是大师姐李青檀,扎着一头干练的高马尾,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之上是微闭的双目,双手垂在腰间自然后仰,那撑在剑柄之上的左腿微微弯曲,右腿往后,上身前倾,宛如壁画中走出的飞天仙女。
牛庆看得出神,对于这位高冷无比的大师姐他了解甚少,只知道她是位剑痴,对于剑道的理解在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右。
此时的她身着一身修身的白色长衫,腰系一条黑色腰带,除了头上那用来束发的白玉发饰之外这位冷艳师姐的衣着便再无其他饰品。
虽然这身打扮尽显保守,但牛庆还是为刚刚那惊鸿一瞥心泛涟漪,有句话说的好,裹得越紧,显得越多,李青檀这身衣服虽是将娇躯包了个严严实实,但那贴身长衫之下,傲人双峰和浑圆的翘臀构成的美妙曲线却是暴露无遗。
牛庆心生寒意,没敢多看,但还是没忘了礼数,隔着窗子,他远远的行礼道:“见过大师姐!”
李青檀闻声美目张开,侧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紧抿的红唇紧闭,只是从鼻腔中浅浅挤出了一个“嗯。”
这声音极轻,但牛庆却觉得就在耳边,他忙不迭关上窗,来到门前,对着湖中的李青檀又是微微俯身行了一礼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虽然这大师姐身条很是勾人,但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却让牛庆一刻也不敢多呆。
“可去了飞仙桥?”
依旧是那般平静语调,牛庆脚步一停,忙又转过身来。
这附近唯有那条断桥,牛庆大概能猜到李青檀在问什么,但却不知何意,只是皱着眉头道:“师姐是说大门外那条断桥吧,昨天晚上确实去走了走。”
“可行至龙首?”
这句话问得牛庆又是一愣,脑袋运转飞快的他想到了桥栏侧方雕刻的那条残龙,但那龙首的地方正是桥梁断裂之处,往下便是万丈悬崖,牛庆自然不敢走近,他如实答道:“不曾,仅在桥头看了看。”
“嗯。”
又是冷冷一个字,但牛庆能感觉到李青檀似乎有些失望。
断桥龙首……牛庆念叨着这几个字,满是不解的来到了大殿,按照惯例,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几位弟子汇报今日修习之事的时候,不过现在时间未到,牛庆一个人也不敢进入大殿,只好在前方的广场上瞎转悠。
正在等待的时候,门外的响动引起了牛庆的注意,他抬头看去,一身青衣的陈安正扛着一捆长达三丈有余的竹子走进了大门,牛庆忙迎了上去,陈安看到他也是微微一笑道:“住的还习惯吗?”
牛庆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接过那捆竹子,陈安没有推辞,大手一挥就将其放在了牛庆肩头,突如其来的重力让牛庆不禁发出一声闷哼,但想到陈安刚刚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只好强撑着道:“放在哪?”
陈安指了指后山的方向,牛庆有些心中一沉,从前门走到后山少说也要半刻钟,背着这捆不知道多少斤的竹子已是双腿微颤,一想到又要走那么远的路,牛庆更是暗道为何要不自量力。
陈安瞧出了他的吃力,但却没有点破,而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与他缓缓行走,从这往后山,又不免经过刚刚那小湖,牛庆已经没心思再去欣赏李青檀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了,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如雨滴般落了下去。
李青檀自然注意到了二人的动静,她看向陈安,后者则是嬉皮笑脸得向她打了个招呼,按照常理来说,牛庆背上这捆竹子就算是三位壮汉合力也未必能抬得起来,所以正汗如雨下的牛庆可以算得上是天生神力。
但天正宫是何种地方,对于李青檀和陈安,那些号称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他们见得可太多太多了,所以陈安此举倒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想看看这刚入门的小师弟究竟毅力如何,能撑到什么时候才肯开口求助。
往常短短一段路变得无比漫长,牛庆喘着粗气,那坚硬的竹节压得肩头生疼,但随着力气的消耗,一种不服输的念头油然而生,这使得他竟是稳稳得跟上了陈安的步伐。
陈安看着速度丝毫不减的牛庆心中也是一惊,他回过头去看向李青檀,二人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
直到来到了后山的一处乱石旁,陈安才挥了挥手,随手指了一片地方道:“就这吧。”
“砰!”
一捆竹子砸在地上,激起了大片灰尘在空中飞舞,牛庆双腿一软,靠在了一处石头上,气喘吁吁道:“还真他娘沉!”
陈安哈哈大笑,道:“这是半山上的灵竹,本就质地坚硬,我只想看看你能撑多久,却没想到你竟然硬生生扛过来了。”
牛庆恍然大悟,有些无奈道:“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给你用的,过两天你就知道了。”陈安随手拿起一根竹子,看似随意的往下一插,那竹子却竟是破开了石头,直挺挺得立在了正当中。
牛庆对眼前的这幕已经见怪不怪了,陈安见他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指着手边那杆竹子道:“从这往前走,迈十八大步。”
虽是心中疑惑,但牛庆也只好照做,来到了那根竹子旁,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出了十八步。
“好!别动啊!”陈安喊道,接着又是一根竹子飞来,插入了牛庆身旁的石面。
“行了,该去大殿了,剩下的等我明天收拾。”陈安招了招手。
二人原路返回,经过小湖边时李青檀已不见踪影,想来是去往了大殿,牛庆想到刚刚有些奇怪的场景,不禁出声问道:“师兄,大师姐她……”
陈安知道他要问什么,微微一笑道:“师姐她所修的是八荒剑法,刚刚是在养剑。”
“养剑?”牛庆皱起了眉头。
“八荒剑法讲究人剑合一,师姐手中的长剑名为九天,这湖名叫养心湖,师姐干脆用它来养剑,说起来也麻烦,你慢慢就知道了。”陈安摆了摆手。
随着陈安入了大殿,萧玄霜和李青檀果然已经在此等候,牛庆在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萧玄霜那宽松道袍内暴露的白腻豪乳刺激得腹中一热,那腹间的邪火猛地就烧了起来。
此前在将军府几乎是夜夜喧淫,这一到了山上,历经了刚刚的新鲜感之后,牛庆那膨胀的欲望就再次卷土而来,而萧玄霜则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习以为常,日常穿着多为宽松,凉风微弄间,牛庆曾不止一次得看到她那丰腴的娇躯若隐若现。
好在萧玄霜对牛庆的态度要温和许多,牛庆在蒲团上盘腿而坐,胯间那逐渐支起了帐篷让他微微俯下了身子,李青檀一双美目之中鲜有的有了情绪,她有些厌烦的冷哼一声,在这安静的大殿之中,几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不过萧玄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玉手轻挥,整座大殿的烛火瞬间亮起。
“今日修习如何?”
和前两天一样,萧玄霜檀口轻启,声音无比勾人。
“弟子愚钝,仍未悟得斩月真意。”依照三人身份,李青檀率先开口道。
斩月,牛庆在前两天就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八荒剑法中的一式,看李青檀这样子,像是被这招剑法困惑许久。
萧玄霜点了点头,眼中毫无责备,柔声道:“无妨,你心有挂念,难以做到人剑合一,看来是要等吕风回来了。”
这句话几乎是点破了二人间的暧昧关系,李青檀俏脸一红,那刹那间的冰山融化看得牛庆心神一荡。
等萧玄霜的眼神转向陈安,他才有些散漫得开口道:“山头静坐一天,临走砍了点灵竹,天色晚了,游龙阵明日搭好。”
牛庆恍然大悟,原来那捆竹子是用来搭这个什么游龙阵的。
“你呢?”
牛庆还在思考着那游龙阵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萧玄霜看向他问道。
“哦,回师父,我今天看了会儿……”牛庆忽得顿住,他忘了每日晚上都要汇报今日所读之书,一想到那本香艳的春宫册,他就不知要如何开口。
其实在翻看那本书的时候牛庆就准备随便寻本其他书的名字代替,没想到看完之后便是碰到了李青檀湖中养剑,再是陈安让他帮忙扛竹子,这让牛庆竟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难道要如实禀报?牛庆抬头,在看到萧玄霜那慵懒的动人风情后还是没敢开口。
“《欢喜经》。”出乎几人的意料,竟是李青檀缓缓开口道。
牛庆心中一紧,暗道那养心湖离藏经阁那么远她是怎么看到的,可现在显然不是发问的时候,不过一阵笑声转移了他的注意,陈安看向牛庆有些促狭道:“是不是东南角那册?”
“是,是的。”牛庆不敢隐瞒,只好如实禀报。
“哈哈,真有眼力,那本书我跟师兄都看过!”陈安的笑声就没断过。
“也好,以你现在的实力,那些法诀大概是看不懂的。”
萧玄霜并无异样,声音依旧如刚刚那般温柔,牛庆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下来,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这些修道之人对那些双修之事毫无避讳,有好几次他甚至听到萧玄霜和陈安在大殿之中讨论过这类事。
接着萧玄霜又问了些其他事务,牛庆听得半懂不懂,也不好意思发问,只是呆呆坐在那里,烛光之下,萧玄霜那身媚肉更显动人,一颦一动间引得那白花花的乳肉颤巍巍得乱晃,直看得牛庆欲火喷张。
终于等到萧玄霜离开大殿,在陈安和李青檀依次出去之后牛庆才敢挺着胯间的小帐篷起身,出了殿门本想回后山休息,但一想到养心湖边李青檀那奇怪的问题,牛庆便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向了大门。
傍晚时李青檀曾问过牛庆有关断桥上那龙首之事,上次牛庆去的时候并未行至那里,如今看天色还未入夜,便借着夕阳的最后一缕斜光,再次走向了飞仙桥。
一刻钟之后,牛庆便来到了桥边,心中纳闷的他没多打量,踏上桥头之后一路走向了龙首。
龙首位于飞仙桥断裂的边缘,上次牛庆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这次他壮了壮胆子,迎着呼啸的山风,他一步步来到边缘,桥下的万丈深渊看得他心惊胆战,不自觉蹲下身子,在看到那断裂之处时却是心中一惊。
他本以为这桥断裂的原因乃是年代久远所致,但走到近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断裂之处竟是平滑无比,像是被一道百丈长的剑整齐的削去,千年风霜侵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在牛庆心中大骇之余,一种熟悉的感觉瞬间袭来。
就像第一次看到大殿中的壁画一样,牛庆整个人忽得愣在原地,恍惚之中,他看到一模糊的人影自天际一剑斩来,那剑气霎是凌厉,牛庆几乎没有闪躲的念头。
剑气一穿而过,回过神的牛庆只觉得喉间一股温热猛的喷出,那口中喷出的热血让他的身形稍顿,一个不留神,站在断桥边缘的他便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这样坠落了下去。
完了!
牛庆的双手在空中徒劳得挥舞了几下,几息之间,他已坠落山腰,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曼妙人影御剑而来,带着一阵香风,将空中的牛庆轻轻抱住。
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惊魂未定的牛庆下意识得抓住了手边的东西,入手是两团柔软,但他已无暇消受,将两条腿死死得缠在这女子的身上,牛庆的大口喘着粗气,在看到女子面容时却是微微一愣,没想到救他的竟然是李青檀!
李青檀的双峰被牛庆这双手一抓也是身子一紧,顿时又羞又恼,恨不得立刻把他丢下山去,但又怕伤了这刚入门的小师弟,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带到了飞仙桥,砰的一声就扔在了地上。
“多,多谢师姐救命之恩!”牛庆双目呆滞,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他这幅可怜样子,李青檀也没了责备的心思,只是不远不近得站在那里,等牛庆稳了稳心神,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这才疑惑得看向李青檀道:“师姐,刚刚那是……”
“你看到了什么?”李青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好像是有人对着我挥了一剑……”牛庆努力回忆着刚刚那道模糊的身影。
这个回答让李青檀眼前一亮,但却并未表露,仍是冷冷开口道:“可曾记得剑意?”
“剑意?”牛庆皱着眉头,他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青檀像是有些无奈,示意牛庆跟着她走下了桥,二人回到大殿前的广场时已是残月初升,借着凄凄月色,李青檀道:“注意看。”
见她一剑挥出,牛庆呼吸一顿,从那稍瞬即逝的一剑中,牛庆竟隐隐感觉到了肃杀之意。
“是这样的吗?”李青檀问道。
牛庆摇摇头,李青檀不紧不慢又是两剑挥出,但看到牛庆满是迷惑的眼神后,她终于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一剑肃杀,一剑凌厉,一剑绵密。
这是牛庆从刚刚李青檀的那三剑中感受到的东西,但都不如桥上模糊人影的那剑无可匹敌的气势。
“他的剑,我躲不开……”牛庆看李青檀有些失望,很是费力的解释道。
“什么?”李青檀的脸上浮出了几丝笑意,看得牛庆又是一阵心迷意乱,她冷哼一声道:“难道我的剑你就躲得开了?”
“嗯……怎么说呢……”牛庆思考了一会,道:“师姐的剑,我肯定也是躲不开的,但你若对我出剑,那我还是会尽力去躲的,但那个人的剑,让我没有躲闪的想法。”
李青檀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刚刚脸上的冷笑已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满眼震惊。
“当真?!”
牛庆被她的神色吓得一哆嗦,道:“反正就挺玄乎的,我懂得不多,不知道怎么形容。”
李青檀一双美目在牛庆上下不断打量,似乎是想看他到底有没有撒谎,牛庆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将眼光移向了别处。
“算了,你先回去吧。”
良久,李青檀转过身去,留下一句话只好便再次御剑而行,看来是又去向了飞仙桥。
这段没头没尾的问话和刚刚的惊魂一幕让牛庆满肚子不解,快步走向后山,他没有回房,而是径直来到了隔壁陈安的房间。
牛庆敲门而入,只看到陈安正裹着衣服从屏风后走出,像是刚刚洗完澡。
“还不睡?”陈安转身取出了一壶茶。
“我刚刚去飞仙桥了,你猜怎么着?!”牛庆忙将刚刚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出乎他的意料,陈安竟然听得笑出了声,他笑道:“是师姐让你去的吧?”
牛庆回想起下午养心湖旁的对话,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她第一次去那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从那时起悟出了八荒剑的第一式,后来她就让我和师兄每天都去桥上转一转,希望我们也能看到些东西,好帮她参悟八荒剑。”陈安不紧不慢道。
“那你和师兄看到了什么?”牛庆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和师兄什么都没看到,我娘说这玩意分人,你第一次去就能看到东西,说明你悟性不错。”陈安道。
“哦。”牛庆恍然大悟,合着这李青檀就是让他去试一试,怪不得第一时间就出手相救呢。
但看陈安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又有些失望道:“我刚刚可是差点就死了,师兄你就不后怕?”
“哈哈。”这句话让陈安笑得更大声,他看向牛庆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来的吗?”
看牛庆还是一脸呆滞,他只好解释道:“上次带你来那仙鹤就在那边养着,如果师姐不出手,那仙鹤也不会让你死的,在这山上,你不会有任何危险,放心吧。”
牛庆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不免有些感动,刚刚他看陈安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以为这师兄没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原来早已留了后手。
“山上可还住得惯?”为牛庆解惑完毕,陈安又问道。
“挺好的。”牛庆如实道。
“我听说你在将军府的生活可比这精彩多了,不觉得乏味吗?”陈安目光炯炯得看向牛庆。
牛庆心中一惊,暗道这陈安似乎是话里有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按理说上山以来陈安待他极好,本该是无话不谈,但将军府的生活涉及将军夫妇的隐秘,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眼前这位年轻人。
“不,不乏味。”眼珠子转了几转,牛庆才缓缓开口道。
“你还是没把我当兄弟啊……”陈安故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是,师兄!”牛庆心里一急,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你和那纪军师还有林小姐的事……”陈安扬了扬眉毛,看向牛庆道。
“这事师兄都知道?!”牛庆心中大骇,他本以为这事是将军夫妇几人的秘密,这陈安一直在山上,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那么一猜。”陈安笑道。
牛庆心里一沉,没想到陈安短短两句话就把他那些事诈了出来,思量许久之后,他看向陈安,道:“师兄,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
陈安点了点头,牛庆便将将军府那些事一股脑讲了出来,他虽没什么修为,但能瞧出陈安对他并无恶意,而且以天正宫的能力,查到这些事想来也并不难,所以不如早早坦白的好。
“那林峰,真就看着你和他的爱妻交合?”出乎牛庆的意料,陈安竟然听得津津有味。
牛庆点了点头,道:“岂止,他还为我们铺好床,亲手褪去纪军师的衣物,把她送到我的怀里呢……”
“那看来师弟你艳福不浅呐,细说细说!”陈安竟是催促道。
牛庆也一直苦于这些事情无人分享,今日和陈安这一谈,更是觉得十分畅快,一杯茶下肚,他便滔滔不绝起来。
“我在前面肏着纪军师的骚逼,林大小姐就在我身后给我舔屁眼儿,而林将军怕我热着,竟然拿着扇子,跪在一旁替我们扇风呢。”
牛庆说的口沫横飞,陈安听得一脸向往。
“这将军府,还真有意思……”听完牛庆那些香艳故事,陈安有些回味道。
“那可不,师兄若是有意,下次可以跟我回去,我让将军夫妇好生伺候一下你。”牛庆拍胸口道。
“我到没那个意思,只是很是敬佩林将军啊。”陈安道。
“师兄这话是……”牛庆皱眉道。
“没什么。”陈安若有所思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这方便的经验,师兄我还真有一事相托。”
“师兄尽管说!”牛庆道。
“你马上也要修炼了,所以这时提也刚好,我就是想问问你,可愿意与我娘双修?!”陈安语出惊人。
牛庆闻言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道:“师兄的意思是?”
陈安叹了口气,他还以为牛庆不明白双修是什么意思,便关上了房门,回身道:“我的意思是说,师弟可愿意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娘?”
“为什么?”牛庆下意识出口道,若不是刚才掐了一下自己,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自己这穿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先是碰见大将军献妻,就是遇到这仙人献母?
牛庆的话让陈安脸色有些黯然,他叹了口气,道:“我爹走得早,娘亲便一人撑起了这天正宫,可修道之人说到底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有七情六欲,这么多年来,为了天正宫的事务,也为了我,便一直强行压制心中情欲,之前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自然想为她分忧……”
“可咱们不是有个师兄吗?”牛庆还是不解。
“师兄是个怪人,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平日里除了撰写《百兽志》便是出门游历,若不是师姐还在,怕不是一年也不回来一次呢。”陈安摇头道。
听完陈安所言,牛庆陷入了沉思,如果说对萧玄霜没有半点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早在前几天牛庆在自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萧玄霜那一身丰乳肥臀,可她那一身修道之人自带的威压让牛庆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虽然来天正宫已有七天,但现在的他对修道之事还是一窍不通,所以每次和萧玄霜会面时都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乱看。
“之前听其他宗门的男人说,我娘空长一身骚肉却无男人陪伴,怕是天天晚上都淫水漫天呢。”陈安见牛庆还在纠结,像是为了破除萧玄霜在牛庆心中那些光环,故意用言语刺激道。
“我,我就怕脏了师父的身子……”牛庆终于开口道。
陈安心中大喜,道:“无妨,你只要答应就好,这事急不得,咱们慢慢来。”
直到牛庆回道屋子里,脑子的思绪还是没能稳定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这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也未能想个明白。
……
翌日,昨夜睡得晚,牛庆一早起来已是旭日高升,简单吃了饭正准备去打扫殿前的广场,忽得就听到了陈安唤他的声音自后山飘来。
忙不迭来到后山,牛庆发现昨日那捆竹子已被摆成一个看似十分杂乱的形状,从南向北,共十八步,长方形的乱竹中间,是纵横交错的长短不一的竹节。
牛庆正准备开口询问,转过身却发现李青檀正抱着剑斜靠在墙上,她的身前是一身红金长群的萧玄霜,牛庆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头转了过去。
萧玄霜这套长裙依然是十分宽松,但和之前的道袍不同,这身衣服的布料就少了许多,三千青丝高盘之下,圆润的香肩全部暴露在外,那胸前别出心裁的裁剪托起了她巍峨的双峰,腹间布料接近透明,黑色的纱罩之下是几根排列整齐的金丝吊起了纤腰间的紧窄腰带,往下的裙摆看似将下身包裹严实,但山风轻拂之间,那飘逸的裙角之下,几乎能看到她整条修长而丰腴的美腿和侧方的部分臀瓣。
仅是一眼,牛庆就差点流了鼻血,好在李青檀像是一直在闭目养神,没注意到他的狼狈模样,但乱竹前的陈安却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今天是你正式踏上修道之路的第一天,先从这乱竹阵开始,由师父传你太清身法。”陈安站在乱竹阵前,不紧不慢道:“这也是代表着你已正式拜入天正宫,所以我和师姐都必须在场。”
牛庆点了点头,一阵香风袭来,他又皱起了眉头,虽然心中为开启修道之路很是兴奋,但在萧玄霜的刺激之下,他竟是怎么也稳不住心神。
没办法,那张清冷不可侵犯的俏脸配上这一身风骚装扮,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承受不住。
“娘,你穿得这么骚,师弟如何静心?”不知是有意无意,陈安替牛庆说了句道。
“哦?”萧玄霜像是不解,秀眉微皱道:“本宫之前不都是这么穿么?”
“我和师姐是习惯了,但师弟可不是。”陈安一脸无奈道:“这可是他第一天参悟太清身法,你不怕他走火入魔吗?”
“这……”萧玄霜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无妨!”牛庆忽然开口,道:“师父尽管指教便是,我能受得住!”
这话一出,不仅是萧玄霜和陈安,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李青檀都微微张开了双目,她虽一心向剑,但并非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先前牛庆被萧玄霜刺激得那狼狈模样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竟不自觉将他高看了几眼,暗道师父收的这位弟子果真有几分门道。
牛庆虽然好色,但可不是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淫棍。
先前和这些真仙接触的时候,总会被他们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搞得下意识就低人一头,牛庆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他想牢牢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萧玄霜没有多言,莲步轻移自乱竹阵前,看向牛庆道:“天正宫和其他宗门不同,门下弟子所修功法皆不相同,所以基础身法也是因人而异,这套太清身法乃是我为你专门选的,你可要看好,为师只做一次。”
牛庆点了点头,萧玄霜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无声无息之间,一道嫣红残影于乱竹阵之中一穿而过。
眼前这幕发生的太快,尽管牛庆提起了全部的注意力,可仍是仅仅记下了第一步。
他刚刚还担心萧玄霜穿过这乱竹阵时会被她飞扬的裙角勾去心神,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你来试试!”陈安站在乱竹阵前对着他挥了挥手,道:“记住,一共十八步,中间身体的任何部位不得碰到任何一根竹节才算入门。”
牛庆来到阵前,看着眼前错落不一的竹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力回忆着刚刚萧玄霜的步伐,他踏出了第一步。
进入之后,他才开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这乱竹阵内每一段的竹节摆放都极为考究,他只好将身体摆出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姿势,半个时辰过去,他才仅仅前进了三步。
不过饶是如此,乱竹阵外的三人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了赞赏之意,以牛庆凡人之资,竟能凭借毅力硬生生前进了三步,而看他这架势,似乎还能坚持。
“师姐,你当初坚持几步来着?”看牛庆这般竭尽全力,陈安不禁凑到了李青檀身边问道。
李青檀还未开口,萧玄霜就代而回答道:“你师姐第一次就在一炷香之内全部通过,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走了两步就要歇息了?”
“我哪能跟师姐比……”陈安丝毫不害臊,道:“七星步,八荒剑,九天神女李青檀,我有师姐一半厉害就好啦。”
“不一定。”李青檀淡淡道。
“那师兄呢?”陈安又问道,他知道吕风修的是昊天弓,由于不擅长短兵相见,所以昊天弓对身法要求尤其之高。
“你师兄天纵奇才,在他刚刚修道之时,这乱竹阵对他来说已如儿戏。”萧玄霜的语气十分平静,但陈安听得却是阵阵咂舌。
这边是几人闲谈,那边的牛庆可谓是叫苦不迭,这时的他已到第五步,浑身就已像是快要散了架,只剩下胸中那股气才苦苦支撑,不过令他欣慰的是,每前进一步,刚刚脑海中萧玄霜的身形便清晰几分,这让他看到了希望,咬咬牙继续穿行,浑然没有察觉时间正悄然流逝。
待牛庆通过乱竹阵的时候,已是烈日高照,这短短十八步,他竟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现在的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想来你也已经记下了。”萧玄霜来到牛庆身旁,微微俯身,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牛庆只觉得一股暖流贯入,浑身疲惫一扫而空。
“接下来就要把时间缩短,等你能一步而过的时候,太清身法也就小有所成了。”
没有再知会太多,萧玄霜带着陈安和李青檀转身离去,牛庆看着她背影下那左右摇曳的丰臀,等到她的身影已经很远的时候才低声道:“还真是个大骚腚,肏起来一定很爽!”
一鼓作气,牛庆没有停歇,稍稍意淫了一下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刚刚的位置,准备下一次练习。
殊不知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远处萧玄霜的身影竟是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