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一病,蒋彦这些天也没心思教学徒们功夫,恰巧请来了蒋珉的师弟,他也就闲下来照顾她。
之前天天相处他没仔细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瘦了一圈,不知是心里忧虑还是因为生病,本来就纤瘦的身子,这一场病下来,身上都没几两肉,下颚都变尖了。
她嫁给自己才刚及笄,脸上还带了几分童稚的圆润,如今多了份成熟纤弱。
蒋彦屡屡想起成亲那天,他向她保证会对她好,却没想到因为自己不注意,让自己的弟弟……
他伸手轻抚着她瘦小的面颊,心里难受又心疼,恨不得蒋丞抓起来再打一顿。
粗粝的长着厚茧的大手在脸上抚过像大风在脸上狠狠地刮过般,白秀有些不适,左右摇着头想躲开。
见她拧着眉,他想到自己的手太糙了,连忙缩回手,替她捏好背角,才起身去厨房问婆子药煎好了没。
大哥守得紧,蒋丞几天都没机会见她,脸上的伤消褪得差不多了,除了胸口腹部那几拳还有些疼,基本没什么事了。
他知道大哥的力气有多大,猛虎都可以凭赤手空拳打死的人,对他这是留了手的。
他心里愧疚极了,当初不管不顾,如今闹得她生病,兄弟不合。
此次前来,蒋宥想阻止,他阐明只是宽慰她不做别的,才得以允许。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屋里,在门口便看到那人握在床上,越走越近,她的面容愈发清晰,脸上惨白没有什么血色,看得他心里揪得疼。
白秀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目光由远及近,她缓缓睁开有些厚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是个人影。
“蒋……大哥。”头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沙哑生疼,说话像是含着针似的。
蒋丞听到她叫大哥,心里又是一痛,走到跟前坐下。
“蒋大哥,我……咳咳……”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想抓住他的手。
蒋丞迟疑了会,握住她的手,放柔声音道:“秀儿,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以后我……”
白秀慌忙收回手,虽然视线不清晰,却能听出男子的声音清润,不是蒋彦特有的浑厚低沉。
她眨了眨眼,视线稍微清晰了些,看清来人,原本苍白的面色更是惨白如纸般,唇瓣翕动,有气无力地斥责道:“咳咳,你来做什么,马上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病了几天,却能感觉到一直是蒋彦照顾自己,他现在过来若是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蒋丞神色黯然:“你不要怕,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你好好调养身子。”
他怎么突然愿意放过自己,白秀想不明白,头一阵一阵地生疼,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蒋大哥他们……”
蒋丞打断她的话,为了让她安心撒了个谎:“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怕,也别再记着,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们只是……只是叔嫂。”
白秀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想要哭眼泪却怎么也落不下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何必要这般对她。
就算她不想再记着,这是能轻易忘掉的吗?
叔嫂通奸,这个污点他们注定要背一辈子。
她应该说出来的,该沉塘,可是说出来之后只会让蒋大哥伤心,只能这样忍着让这事腐烂在心里。
蒋丞说完话后,走出屋子,见到在门外的蒋彦没有说话,直接往自己屋里走。
蒋宥站在院子里见三哥出来后,眼中泪光闪烁,心里微沉,这还是他头一回见三哥哭泣的样子。
蒋彦在屋外待了会,才端着药进了屋里。
……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养了小半个月才好转,蒋彦又请了大夫给白秀开方子调理身体。
或许是养病期间没怎么见外人,白秀心情好了些许,眉目间的郁气也渐渐搁浅下来,经过调理,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她想着蒋彦待自己太好,寻常人家新妇进门哪个不下地劳作,早点生儿育女,她嫁给他有了将近四个月,肚子一直没动静,反而还花了那么多药钱。
她想早点调理好身体,同他生个孩子,他已经二十五了,到这个年纪的男人哪个不是孩子遍地跑。
蒋彦见她对自己的身体挺要紧,也稍微放心下来,至于她和三弟的事就当不知道吧!
以前白秀听村里有经验的婆婆说过,妇人那几天容易怀上孩子,停了药之后,她就准备着这几天同蒋彦一起要孩子。
晚上,她清洗完身子,坐在床上,这些天因为调理,男人一直没碰过她。如果他这次再埋头睡觉,那她就主动撩拨一回。
光是想想,她就羞赧地低垂下头。
蒋彦在院子里打了水洗完,进屋见她坐在床上,刚要过去,又想着自己冲了凉水,怕寒气沾染到她身上,便坐在桌前。
他怎地不过来,弯弯的柳眉微蹙,白秀犹豫了片刻,穿上鞋子走过去。
“蒋大哥,坐着干嘛?还不睡吗?”
听着她柔媚的声音,再加上今夜的气氛莫名地变得暧昧起来,蒋彦这阵子憋了许久,听到她的声音胯下那物忍不住抬起头来。
大夫也说了,适当的房事还是可以的,他只要注意点应该没事吧!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雪白的玉手搭在他肩上,白秀转过身坐进他怀里。
蒋彦双手缩紧,揽住她的腰身。
腿间被硬烫的物事抵住,白秀经历过人事,自然知道是什么,盈白如玉的小脸泛起一层薄红,水眸潋滟含波。
这回她也懒得顾及矜持不矜持,仰着头小嘴复上男人的唇。
蒋彦愣了下,立刻兴起含住她的嘴辗转,宽厚的舌头灵活又急躁地闯入她嘴里,卷起她的小舌紧紧缠绕,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白秀努力回应着他,温柔妥帖地用舌尖在他舌头四周滑动着,双手环住男人的肩膀,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
蒋彦见她这么主动,多日积压的欲望瞬间燃烧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大手隔着亵衣在她身上游走,揉捏,身下的欲望不断地在她腿间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