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有出发去学院，薇薇安老师就来到我家，说是艾薇导师请她来为我制作一些道具，包括调教用的马车。

　　老师还随身带来了一千金币，天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有多好！

　　我留下凯瑟琳和莫莉卡帮助薇薇安老师制作道具，我则和红去学院做一些准备，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我就会尽最大的可能去完成它。

　　我上完伊德妮导师的绳术内部教学课的时候，安娜已经拿着批示在门口等我了，于是出发去助理区挑选参加这次调教的助理。

　　助理区还住着五百多调教助理，有前两年招收的也有今年刚招收的，但是一圈挑选下来，我不禁有点灰心，难怪伊德妮导师挑选素材就花了两年时间，整整五百名助理中，体质特长的居然只有不到三十人。

　　安娜解释说，体质特长大多是后天调教出的，这些助理进来学院之前基本没有调教经验，所以很少人有体质特长也是情有可原。

　　本来还可以像伊德妮那样通过长时间的调教培养助理们的体质和耐力，但是我面对的问题就是时间！

　　没办法，只能从这些助理里面挑了。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助理们，好在学院招收助理的时候很严格，她们的身高都很标准。

　　昨天晚上我很兴奋的翻阅了人力马车调教方面的资料，知道保证人力马车的舒适度的一个主要方面就是母马调教的纯粹性。

　　道理和苏丝的调教是一样的，本身条件再好，经过几个人之手调教之后的女奴，就很难集中于一项调教了。

　　人力马车用母马又是需要很多方面的能力，协调性，专注力，体质耐力等，腿部力量就更不用说了，这是母马的基础所在。

　　所以一般调教师都是以经验判断选取不错的素材，进行长期调教，让她们专注于母马这一角色才能取得好的效果。

　　不过一本离现在比较近的笔记里面也提到一个语焉不详观点，说人力马车的稀有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现在我可管不了那许多了，我向着边上的红道：“所有人，极限片足吊，左右脚各两个小时，记录下失去平衡的次数和时间；然后背手高抬踏步，每人5000次。”细细的呻吟在调教室里面响起，因为绳索拉的太紧，使得助理们连大声一点呻吟都不敢，唯恐动作过大失去平衡。

　　苏丝应该具备了基本的耐力了，不是一星就是两星，力量或许还不够，不过柔软肯定已经满足要求了，但是我并不准备让苏丝也参加这次的委托，因为不想打乱对苏丝的调教进程。

　　五个小时后，我回到调教室，从红给我的记录来看，形势真的很严峻。

　　失去平衡三次以下的一个人都没有，三到七次只有三个人，而七到十五次倒是不少，有九个人之多，但是那也只是比平均水准高一点点而已。

　　仔细看了报告，我又发现，七到十五次的人中，只有一个是十次以内的，其他的居然都是十三次到十五次的。

　　十三次以上，四个小时，平均二十分钟就要失去一次平衡，而且持续的时间还都不算短……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的腿部力量都不合格，最好的在三千次左右步幅就开始紊乱了，差一些的甚至都没有完成

　　“前四名留下吧，先回庄园再说。”那一刻我真的有挫败感。

　　因为人数比较多，所以麻生的人力马车坐不下了，我让四个新助理在下面跟着拉车的母马一起前进。

　　回到庄园时，四个助理的状态多都不是很好，虽然没有过多的疲劳表现，但满身的汗水让我十分担心。

　　薇薇安为我制作的调教用马车已经有了大体的框架设计了，我让她休息一下，不要太着急。

　　薇薇安老师看到我的表情，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苦笑着告诉她现在连用来调教的六名助理都找不齐，所以马车不用着急。

　　我让六名助理稍微休息一下之后，叫红带着她们区测试单足站立去了，顺便还带上凯瑟琳。

　　而我则一头扎进书房，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帮助的资料。

　　我和麻生的晚餐都是在大书房吃的，我翻书翻的昏天黑地，连麻生告辞回去都不知道。直到红推门进来，把一沓记录放大我面前。

　　通过初选的四个新助理的表现还不错，单足站立的成绩都还算好。倒是最后一张纸上的记录吸引了我。

　　“科目极限片足吊（左足），时间两小时，失去平衡两次，时间分别一分钟和四十三秒。科目极限片足吊（右足），时间两小时，失去平衡一次，时间十五秒。”我轻声的念着记录，然后抬起头问红：“这是凯瑟琳的记录么？”

　　“不是。”红摇了摇头：“凯瑟琳到现在还没有失去平衡，所以我加长了时间再观察。”

　　如果想象的那样，四星耐力的凯瑟琳才能算上是人力马车的真正人选。但是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那这份记录是谁的？”

　　红笑了笑：“这是薇薇安刚刚四个小时的测试记录！”我连忙拉着红跑到一楼刚刚布置好的调教室，薇薇安老师正坐在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腿和脚。

　　看见我进来，甩了我一个媚眼道：“怎么样？成绩还能令你满意么？调教师大人。”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薇薇安又继续道：“我已经27岁了，还没有过正式的调教经历，如果抓不住这次速成的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机会咯。”薇薇安低下头，声音也变得低沉：“塞佛，你不会不给我这次机会吧？”

　　我看着薇薇安老师瀑布般的金发和从我这个角度刚好看见的深深的乳沟，然后一把拉起了她：“不要耽误时间了，去隔壁测试单足站立。”顺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她的屁股上。

　　“是！”那一霎那，我从薇薇安老师的眼中看到某种叫希望的东西。

　　“等等！”我叫住这样走出门的薇薇安：“去书房站，我要亲眼看着你测试。”薇薇安静静的立在我面前，27岁已经熟透的身体此时却并不是太大的优点：

　　“四名新助理的平均年龄是19岁。”我看着薇薇安的眼睛：“也就是说，她们在将来有足够的时间超过你今天的成绩。”我停了一下，慢慢的转到了薇薇安的身后：“母马的最佳开始调教年龄是十六到十八岁，你的起步已经晚了十年，如果方式正确的话，这个年龄的你应该已经是一匹合格的人力马车拉车母马了。所以，你能做的就是加倍加倍再加倍的努力，明白么？”

　　“是的，明白。”薇薇安的回答坚定而清晰，我又转回了薇薇安的身前，再次看进她的眼睛：“就算是这次速成调教没有成功，我对你的调教也不会停止，因为我给你的调教目标是回复和青春术。”

　　“一定达成您给我的目标。”薇薇安的声音里面有着压抑的激动。

　　“把手并拢，放到身后，抬起左腿，与地面平行，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想张开手臂去获取平衡，当你成为人力马车的部件的时候，你没有机会张开手臂。”或许是因为五星制造术的关系，薇薇安的素质居然出人意料的好，一个多小时下来，居然纹丝不动。

　　这时安娜推门进来，给我凯瑟琳的调教报告，时间是五个小时十二分三十八秒，凯瑟琳第一次微微晃动了一下，虽然只有五秒，但是已经算是失去平衡了。

　　我原本的目标是所有母马能保证极限片足吊状态下保持八个小时以上的平衡，但是现在凯瑟琳的成绩已经能让我非常满意了，虽然这样的成绩不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让我觉得微微的不爽。

　　凯瑟琳的耐力是四星，也只能坚持五个多小时，看来八个小时的目标是有点不切实际了。

　　我在心中把目标减半变成四个小时，不过这样一来，凯瑟琳岂不是已经完成目标了么？

　　那么暂时把凯瑟琳一个人的目标定位六个小时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又过了十几分钟，薇薇安的身体也开始有些微的晃动。

　　客观的说，相比较大部分体重由绳术承担的片足吊，单足站立的难度比较大。

　　而薇薇安居然用了一个半小时才有点晃动，已经算是有了不小的提高了。

　　我命令她换腿之后，又稍微的夸奖了她几句。

　　其实在一开始我还是抱着一点侥幸的心里，母马的调教和女奴的素质可以说是息息相关。

　　我本想，以蓝月调教学院的名声，找到几个基础素质不错的调教助理作为对象，一年之内完成一架人力马车应该不是难事。

　　但是看来我还是错了，其实我本该想到的，毕竟伊德妮老师的人力马车也是她成为试炼调教师之后才开始调教，以试炼调教师的身份都花了两年才凑齐六匹母马，说明这事情本就没那么简单。

　　麻生也告诉我，伊德妮老师已经在考虑更换人力马车的母马了，这批六匹母马已经服役了快二十年了，虽然一直处于伊德妮的调教下，再过几年拉车的能力也要下降了。

　　“十年时间就调教一架普通的马车而已，服役二十年就要更换，以具备调教术的调教师长达数百年的寿命来说，还真的很忙碌啊！”我喃喃的对自己说。

　　要弄到一架超出平均水准，甚至超一流的人力马车，简直太难了啊。

　　我疯狂的翻找了所有有关人力马车的资料，最后在一本名为《稀有技能介绍》的书，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小类目。

　　这条说的是关于一个叫做“感知”的稀有技能的，据说是体质高端之后混合精神术产生的一种分支技能，有这种技能的人，可以感知一定范围内的所有微小变化。

　　听起来是一个无所谓的分支技能，但是作者在最后附加了一些说明，称这种技能是一流人力马车用母马的必备技能。

　　如果人力马车的动力系统中有几匹具备感知的母马的话，那么她们可以通过感知马车的变化从而作出反应，使得坐在马车上的人的感觉和在平地上面一样！

　　提起来真的是很棒啊，即使拉着你走山路也比普通人力马车在平地上感觉平稳，这样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啊。

　　我愤懑的合上书，对人力马车了解的越多反而越是郁闷，连带着红散步都不想去了，把红和安娜绑在刑床上，让莫莉卡去照看新来的调教助理们，扭头就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