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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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茜亲启:
或许只有弗朗西娜才知道,在提笔写下这封信之前,我花了多长时间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请求?
请原谅我把它——就是你在上一封信里的那些话——称之为“请求”,因为我需要更多的理由——好吧,我直白一些,复婚的事并非不可能,但也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你知道,这些年我和缇雅过的一直都还可以,我们早就习惯了目前的生活,突然回到过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想必你也能理解吧?
毕竟我们都已经有……(单词被划掉的痕迹)有十二年没见面了,对不对?
所以实在是(几个单词被划掉的痕迹)……
实在对不起,我写的可能有些乱,只是只靠着几封信件真的很难好好沟通,我,还有我的长辈并非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过在正面回应你的请求前,我想我们必须得见一面才可以,坐下来谈谈,先就我们两个,好吗?
至于缇雅,我没有,也不敢和她讲这些,你知道她一直将你视为一个……“叛徒”……所以,该想办法说服她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们之间无法即时通话会造成很多困扰,如果你也认同我的提议的话,我建议你提前申请月末的轨道列车,并赶在六月一日前回家。
缇雅的学校是住宿制,但在节日会有休假,如果你能在六月一日赶来洛山南省,那你们就可以借着这个假期谈谈心什么的……当然倘若能再早一天的话,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到列车站去接她,你需要这种机会,对吗?
总之……总之就这样吧,倘若你是认真的,那你可能比下一封信更早来到我身边,当然,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要推迟的话,就请在之后的来信中写明。
希望你不是说说就算了。
祝秋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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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微的颠簸过后,我把这张已经看了少说有三四十遍的信纸重新叠好,然后小心翼翼的装回了牛皮纸信封中。
这泛黄的纸页上写下的短短数百字内容着实让人感慨万千,就如同信件里所说的,她的字迹十分潦草,比十多年前,比前几封信都要潦草的多,而且措辞也略显混乱,完全不似记忆中那个知书达理,含蓄温和的大家闺秀。
这一切大抵都是源于我那有些冒昧的,呃,“请求”——在因种种主观和客观的缘由离异超越十年光阴之后,当年背井离乡销声匿迹的“背叛者”忽然又冒了出来并且提起要复合——无论是谁,在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时恐怕都难能保持冷静吧。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在提笔给祝写下第一封信之前我就已经有了成型的想法了,但“复婚”这个念头仍然带给了我不少精神刺激,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源于答复的不确定性所产生的负担,我很担心祝会直接拒绝我,更担心她的长辈们从中干涉,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顾虑,这些可以稍后再谈。
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源自期盼。
我十分,十分,十分期盼她能够直接答应我,倘若如此,我一定会立即放下在亚美利加合众国拥有的一切,像一条忠实的母狗一样星夜兼程的回到她身边,从此再也不分离。
为什么呢?
说来惭愧,复婚这个选择其实并不是我经过数周甚至数个月深思熟虑所得出的结果,而是在一个糟糕的潮湿又闷热的夜晚,我在一家不算落魄也不算奢华的小酒馆里喝下了两罐朗姆酒后,落寞的仰躺在沙发上,一手抚慰着无精打采的鸡巴,一手摩挲着跃跃欲试,勃起的神采奕奕的乳头时,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银蛇时骤然生出的念头。
我当时忽然惊觉了一个几乎被这些年糟糕透顶的生活淹没了的事实——其实我可以不是孓然一人的,我有过一位美丽贤淑的妻子,甚至还有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
它一直都是一个客观事实,只不过在此之前,这种美好被灰尘掩盖了:底火迸发,致命的弹丸贴身而过,可怕的伤害性法术和冷冽的寒光在黑夜中交织成致命的捕网;近在咫尺的垂死挣扎和不论敌我的吼叫与惨叫至今仍然会时不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些令人憎恶的负面记忆把我变成了一个颓废又暴戾的懦夫,无论医生多少次告诉我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仍然无法回归到和平的安逸当中来。
当然,这些讨厌的阴魂不散的记忆给我带来的并不止有精神上的折磨,更进一步也更让人苦恼的是,战争结束之后,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法正常勃起了。
无论是阴茎还是阴道我的性器官的敏感度都大打折扣,但它仍然具备健全的生理功能,按照医生的说法,这是一个并不罕见,但却没什么可靠治疗方法的症状。
在德克萨斯州,有几位尽职尽责的军医为我做过治疗,她们把一般常见的方法用了一圈,包括让我阅览色情刊物和裸体,用手和嘴进行超过普通朋友尺度的“交流”,还有稍微给与疼痛刺激之类,但这些手法最终都被证明疗效乏善可陈,我那尺寸应该说算是值得称道的肉棒始终都只能保持着半软不硬的状态,只有在利用烈性药酒刺激时可以正常,并且充分的勃起——但这不是办法,谁会愿意和一根涂满烈酒的鸡巴交媾呢?更何况就算这样,它也很难正常射精,只会徒劳让我感到苦闷而已。
所以在好几年时间里,我始终被一个荒唐的问题困扰着:作为一个正值壮年的米诺斯人,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不断积蓄的兽性,它们无法正常发泄出来,就会在某个尴尬的时刻忽然出一些意外……
就是……有的时候,这不听话的肉棒会忽然短暂的,压抑的勃起,然后开始射精——我根本无法预测,也没法控制这事发生的场合,因为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它根本是没什么明显感觉的。
这种完全不受控制的症状让我在出席各种大大小小的授勋和讲话活动时出尽了糗,它会当着许多人的面忽然勃起并且射精,当我还习惯穿长裙的时候,那些量多到不正常的浓郁的精浆甚至会从裙摆边缘喷出去——然后我就再也不穿任何裙装了,尽管裤子也经常会被我弄得满裤管里都是浓稠的脏东西,但总要好过裙子被顶起来导致走光吧?
我的同僚们倒是很乐意这这方面帮助我,她们会和“受害者”——我是指偶尔会有的那些被忽然流淌出来的精液吓到或者沾到的姑娘们——解释这是一种别致的“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而别人也多半会对此表示谅解,但由此产生的尴尬仍让我面上无光,长此以往,我开始变得深居简出,并且辞掉了教官的工作,因为我实在不想一个个和那些青春矫健的女孩们解释,我并不是因为对她们产生了性欲才在指导她们压腿时勃起,并且顶着她们屁股缝儿卖力的把她们的黑韵律裤涂成纯白色的,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罢了。
但是,当我在那个闷热的雨夜里蓦然想起祝时,我勃起了——很自然,很正常的,勃起了。
在那之后的数分钟里,我的手抚摸着因为窝在沙发里弯曲了腰肢而一直顶过了肚脐和线条清晰的腹肌,几乎触碰到我丰硕胸脯边缘的肿胀发红的龟头,心中并没有任何淫秽的念头,只有解脱感,喜悦,还有一丝清明。
我想正是那一丝清明把我的精神从泥潭中捞了上来。
……
……
……
【Chapter.02】
第二天,在手淫,痛快的射精,并且沉沉的睡了个好觉之后,我那被烟灰和酒精麻痹已久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有些话我自然不可能写在信里,但脑子里的念头是可以自我坦白一下的:老实说,我会在离婚多年之后重新写信,并大费周折的通过那个什么“两地亲善交流监理局”和祝取得联系,可能有超越九成的理由是因为重新惦记起了她的身体。
我想这也不能怪我什么,因为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虽然这些年我差点儿把她忘了,并且烟灰和酒精快要填满了我的生活,但我自始至终是“忠诚”的——除了医学上接受过必要的治疗外,我从未因为性的目的碰过其它女人的身体,那几次把精液射到预备役军官姑娘们屁股或是牝户里引起的骚乱纯属该归咎于病理上的意外,天可怜见,这么长的时间里,我甚至没有和妓女眉来眼去过哪怕一次。
这一切都源自于我自小接受过的良好的家教,我的祖辈来自于遥远的诺森德海湾,我的姓氏虽然并不显赫但仍然高贵,挫折会让我困惑,但不能打倒我……现在,像千年之前远渡重洋而来的祖辈们一样,我在无边无际的瀚海中找到了新的灯塔——我要回到祝的身边。
我认为我是有这个资格的。
这些年里我没有再婚,也没有任何其它性经验,哪怕在以前身体尚且正常的时候,我解决“问题”也全靠双手;况且当年我之所以选择和她分离并不是感情纠纷,而是由于旸洲都护府与亚美利加合众国的政治矛盾,我们的分离是被迫的,并且在这些年里,我仍然会定期托朋友邮寄足够数额的抚养费给她,尽管我也知道她的家庭应该并不缺少这数额微妙的援助。
乐观一些想,现在我亏欠她的,无非十年情感生活的缺失,没能一同抚养后代导致的生活压力,以及……按照以前至少两天一次的节奏,少说也缺失了两千回的性交。
我知道这很可耻,但从写了第一封信给她起,我就满脑子都装满了旖旎的绮念。
放在以前,我一定会十分唾弃这些可耻堕落的杂念,但现在的我并不会这么想了。
身体的异常让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性快感,加上它还导致我在职场中屡次受辱,我现在满心只期望自己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而这忽如其来的性欲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不但让我体验了久未经历的放纵射精的畅快,也让压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着实令我激动的难以自禁。
我甚至做了点恶心的荒唐事:当我把要说的话全部写完之后,我回想着已经许久未谋面的前妻的甜美容颜,幻想着她水润的唇瓣仿佛就摆在我面前,用连我自己都感到不适的粗暴动作套动鸡巴,最后喘着粗气,把精液射进了狭小的信封中。
其实做完这些之后,懊恼和后悔就涌上了心头,在德克萨斯州,想要往“对面”寄信是要在一定程度上接受监察的,虽然相关部门承诺了不会检查信件内容,但信封和信纸都要现申请现使用,即便报废也要上交回收,也就是说,就算弄得一团乱,我也得把这个交上去……或者是寄出去。
在苦恼了好一会儿之后,我终于还是选择把灌满了皮纸信封的精液尽量倒出来,然后把信纸叠好装了进去。
时间有限,我没功夫把它们都晾干,只得硬着头皮把满是腥臭味的信封粘好,并在一个钟头后把它交给了相关工作人员。
我也不知道接信的人有没有觉察什么,也不知道那封充满异味的信会不会因干涸的精斑粘在一起,又或者让浆液把上面字迹给模糊了……总之,它就这样给寄出去了。
祝的回信来的意外的快,在那以后的几个月,我们就开始稳定的进行如此这般的书信交流了。
第一次寄信时的意外让我很尴尬,我在随后的书信中竭力避免提及任何和其相关的内容,自然也包括我现在按捺不住的性欲。
多年未曾执笔的我会花很多时间来写草稿,直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写信人是个彬彬有礼的淑女后才会把内容挪到公差给的信封里。而在另一面,我会在琢磨措辞时自慰,比起探索阴道,我更喜欢使用方便一些的阴茎,我会想着她昔日的模样,像在她肚子里奋力耕耘一样挺动腰肢,让青筋虬露的鸡巴放纵享受双手的套弄,最后咬着牙把精液都射在桌子上,纸笔上,还有乱七八糟的书卷和酒杯里。
于是有一段时间,那个我的卧室兼书房的小房间里总是充斥着浓郁的异味,开始逐渐恢复性功能的我自然而然的对自己的身体给与了更多关注——我开始把精液射进杯子里,然后观察它们。
起初我用一两盎司的小玻璃杯来盛,但第一次我就发现这些小杯子压根不够用,不但要准备好几只,还很容易就把自己腿上弄得到处都是;几次搞砸了之后,我换了一只大号的品脱杯,这次总算是够用了,也让我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有了比较清晰的把握。
在休息比较正常的情况下,每天的第一次射精需要持续前后约莫一两分钟的时间才能完全结束,能收集到的量大概有八九分满,按照不列颠品脱折算,差不多就是半公升左右。而之后的射精会变得短促有力却缺乏份量,每回只有第一次的五分之一多些——再往后的话,虽然六七次之后我仍然可以从手活中得到足够的性快感并且产生射精冲动,但几乎就不会有什么浓稠的东西了,仅仅能贡献出满手黏糊的透明汁液。
每次做完这些,我总得等好几个小时才能恢复的七七八八,我不懂得生理学上是如何讲的,总之基本就是得睡一觉才行。
这档子无聊事儿对我来说算是个惊喜,虽然我不太记得当年和祝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状况如何,但从模糊的印象里来说,我的射精量在多年的禁欲——几乎只有无法抑制的勃起和遗精,应当算如此吧?——后不单没有减少,反倒还增加了不少。
而另一边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祝的第一封回信其实并不是那么让人舒心,因为她谈吐之间满是冷淡和公式化,完全不复昔日的亲昵感,有的只是问候中浓浓的客套。
我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几乎是舔着脸很快写了回信,竭尽讨好之意,希望能为自己挽回一些分数。
事实证明,她还是当年那个性情温婉的姑娘,在一连串的道歉,阐述理由和甜言蜜语之下,三五封信过后,祝纯粹的客套终于也开始变成了私人一些的问候。
我们开始互相试探着回顾一些以前的事情,包括我们在公学——那边是叫作“太学”——相识相恋的事情,还有第一次试着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抚摸对方的身体什么的……而我身体的病态特征在这期间也逐渐开始正常化,私人生活也慢慢恢复了正常节奏。
之所以说“逐渐”,是因为它并没有完全恢复。
只有在安静下来回想起以前的婚姻生活时,我才能妥善的品味到在腹中流淌的性欲,而一旦离开私人空间,身体又会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不听使唤——为了生活,我虽然辞去了公职,但私下里仍然不得不接受一些私活来维持积蓄。
合众国南部公民民风彪悍,德克萨斯州几乎到了人人持械的地步,就连贵族后裔也要会些一招半式,否则很容易被人看低一眼。
像我这样的退役军官比会点三角猫把式的牛仔和流浪枪手更容易得到贵族小姐的青睐,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们雇佣我到底是为了真的学点什么,还是……
总之我会尽量在需要出工的日子先一步想着祝清空一下自己的精囊,但可能是最近身体恢复的模棱两可的关系,我的阴茎忽然勃起并射精的频率反而比以往高了许多,它经常会在一些小摩擦之后暴起伤人,有几次甚至因为穿着便利的运动装而意外的插入了其它姑娘体内——我对此几乎毫无察觉,总是要等到挂在我身上的女孩像被抽掉了魂儿一样瘫软下去,我才能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没少为此赔礼道歉,还好大多数人类都算通情达理,直到现在也很幸运的没吃过官司。
这都是不好的事情,我也并不想把这种意外写给祝知道,为了弥补和更好的表达我复婚的期盼和对她的爱意,我们恢复联系几个月后,我开始主动把一些自己的精液留在信封中,随信寄出去。
祝是我的妻子,虽然现在我们暂时分隔两地……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并不否认做出这种行为可能有些长期颓废后精虫上脑的影响,但从另一面讲,既然我无法控制自己会意外做出一些类似“播种”的行为的话,那祝毫无疑问才是更应该得到这种灌溉的。
当然,我同样也没在信件里多写任何说明,祝在回函中也没有提及此事。
只是,我大致可以感觉到她措辞变得更温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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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