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灭香烟,刚想点上一根,忽然后面传来了脚步踩在地毯上的,轻轻的几乎难以捉摸的声音,房间里的电视机开着,播音员用俄语在广播着早间新闻。
我飞快的转过身,格洛克17型手枪已经指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在南美雨林的战斗生涯里,我几乎可以完全不用视觉,光凭声音就开枪射击。
“把枪放下。”莉莉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别人用枪对着我的头。”
“对不起。”我放下枪,点上了香烟,“不过,下次我会射击的。”
“哼!如果不是我。你刚才已经完蛋了。”
莉莉撇了撇嘴,“我们要去见一个人,他是斯达尼斯拉夫的得力下属。5分钟以后,在酒店的大堂见,有人会送你们去的。”
“就我和你?”
“不,是你和雷欧娜。我和铁人策应。”莉莉离开前停住了脚步,她说道,“留神那个女人,她是自己拒绝参加S级的测试的。”
自己拒绝?雷欧娜给我的感觉是捉摸不定,不同于所有我共事的人,她似乎很享受自己现在的级别,也许,让她呆在总部是一个错误。
管他呢。
我苦笑了一下,最后检查了一遍手枪。
所有的装备都是由欧洲分部的俄罗斯支部提供的,这帮家伙甚至还没有出机场就问我需要什么样的枪支和女人。
“保证您满意。”
剃着光头的伊万一边开车一边嚼着口香糖,“共产党一倒台,现在完全是黑手党的天下了。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干。美金足够的话,你就能看见他们的母亲在台子上给你跳脱衣舞。”
伊万摇摇头,“苏维埃完了,我真可怜那些从阿富汗回来的老家伙们,你知道他们怎么评论现在的石油气公司的吗——还没有我的屁纯度高,哈哈哈哈哈!”
雷欧娜微笑了一下,用俄语说了一句什么,爱开玩笑的伊万马上识趣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驾驶汽车上。
“你昨晚上哪去了?”
“你是在问我吗?”
雷欧娜穿着一身红白条纹的大衣,红色的长筒靴,火红色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她的手一直放在上衣兜里,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玩那把该死的扇子。
“是的。”我转过头看着她,“你不在酒店里,今天早上才回来。这里是俄罗斯,不是缅甸。”
“哼!”
雷欧娜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只是用俄语大声的吩咐着伊万,伊万点点头,加大了油门,于是这辆深蓝色的梅赛德司—奔驰600轰的一下在高速公路上发疯的超前超车,我差点就撞到了前排的位置上。
“该死的!”
我撩开大衣正要取香烟,雷欧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从衣兜里探了出来,我本能的脑袋向后一缩,伸手去抓住她毒蛇一般向我伸过来的手腕,但是还是迟了一步。
她芊芊玉手上握着的扇子已经“唰”的一下打开了,扇面的边缘静静挨着我的喉咙。
我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欣赏着她的扇子,这一把和上次我所见过的不同,白色的扇面上绣着红色的牡丹花,更要命的是,扇面上放着一把薄薄的黝黑的匕首,匕首极短,大概只有5厘米,没有手握的地方,我猜想是用两根手指夹着使用的。
匕首是用高密度的碳素纤维压制而成的,即使金属探测器也很难发现。
“我只是想抽根烟!”
雷欧娜无声无息的收回的扇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汽车开上了一条岔道,路况相当不好,坑坑洼洼的,车轮裹着厚厚的泥团,有些时候,汽车陷在泥坑里发出巨大的悲鸣,伊万是个不错的司机,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放慢了速度。
路的两旁是低矮的野草,再向里则是高大的树木,不同于我在南美见惯的那些热带树木,这里的树给我感觉干瘪瘪的。
我又点上了一根烟。
汽车渐渐接近了一栋破旧的三层的小楼,小楼的外围是高大的围墙,上面拉着电网。
墙面经不住风吹雨打,已经变了颜色,墙上似乎还有小片小片的鸟粪留下的痕迹。
可是慢慢的接近让我看见了缝隙长着爬山虎的砖瓦墙,灰色的屋顶,窗户上是发着暗色的防弹玻璃,院子里长着高大的树木,门上还有来回转动的摄像机。
巨大的铜门轰鸣着缓缓退开,梅赛德司得以进入。
出乎意料的是,进入的过程相当平静,年迈的门卫只是冲着司机挥了挥手。
但是在门卫身后的小房间里,一定坐着好几个满脸杀气的彪形大汉,穿着迷彩服,脚上是系紧鞋带的高筒战斗靴,青筋暴起的脖子上挂着自动武器的吊带。
伊万把车停下,示意我们——到了。
我下车的时候,伊万深表同情的冲我眨了眨眼,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欢迎你们,远方的朋友。想喝点什么。”
迎接我们的人是个又瘦又小的矮个子,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笑起来的时候两颗门牙之间有一条缝,我忽然想看看这家伙吃瓜子的样子。
“他叫布特雷斯基,是斯达尼斯拉夫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据说是个犹太人,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骗,这家伙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来之前,莉莉给我看了他的照片和资料。
我笑了笑,雷欧娜则口气冰冷的问道:“斯达西(斯达尼斯拉夫的昵称)在哪?”
“是这样的。”
小矮子满脸笑容,搓着手说道。
“你们的来意老板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们是生意人。出卖自己合作伙伴的资料是不道德的行为。你们将作为我们的客人,丰盛的午餐在等待着你们,在敖德萨的时间里,我们将带你们参观这个历史悠久的美丽城市……”
“那么请把这个交给斯达西!”雷欧娜从口袋里掏出个镶着钻石的珠宝盒,“赛姆斯从来不空手而来。”
“啊!一件礼物!您是个有教养的女士。”小矮子像个滑稽剧的主角一样接过了盒子,“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们了,东方人。”
当他打开盒子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虽然嘴角还挂着微笑。“这………这是!”
我大步走上前去,心里祈祷里面该不是一颗子弹或是什么别的,那样,我会象蜂窝一样由伊万拉回酒店。
里面是一根纹着花纹的手指,一根纹着花纹的无名指,被平整的切下来的根部还戴着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
我的心顿时冰凉,放在衣兜里的手摸了摸手枪,轻轻的扳下了保险。回头看看雷欧娜,她的脸上浮起了少见的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
可是转眼,布特雷的脸上又回复光彩,应该说是象一朵怒放的鲜花。
“我认得它,是的。这是‘狗头’的手指头。老板上午没有任何的安排,他会在后花园接见来自远方的客人,对不起,我要失陪一会,工作的时间到了。我们是勤快的农民,而您,年轻漂亮的女士,您是带来丰收消息的鸽子。”
他消失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他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他站在院子的中央挥舞着双手,大声用俄语叫喊着。
从车库里开出了七八辆越野车,几十个挎着长短武器的精壮汉子蜂拥而上。
越野车的轮胎发出急转弯的声音,很快就从院子里开了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我指了指孤零零的躺在盒子里的手指头。
“那是斯达西的天敌,海滨区的地盘在昨天晚上以前都属于他。他很聪明,可惜手下全是一班废物。”
雷欧娜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走到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名酒的酒柜前,忽然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用标准的,不同于南美的西班牙语说道:“你是怎么爬上C+的位置的?测试的内容是不是做腊肉?”
斯达尼斯拉夫在有一个凉亭的后花园里接见了我们,他穿着丝绸的睡衣,留着大胡子,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俄罗斯的传统食品。
“你们好,朋友们。要不要坐下来尝尝我做的酸奶油炒蘑菇?或者是来一点汤?”
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说着:“我喜欢你们的礼物,我一吃完饭就谈正事。”
“现在就谈吧!”雷欧娜说道。
“不,”斯达尼斯拉夫的英语说得很快,但是是标准的俄罗斯口音,“我们有句谚语,还没吃饱,我就又聋又哑!”
“那么这个如何?”雷欧娜的手从衣兜里缓缓伸出,手上握着她的扇子。
“等一下。”
我想阻止雷欧娜疯狂的行为,这姑娘是个疯子,一个以杀戮为乐的疯子。
“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我用俄语说道。这是昨天晚上铁人告诉我的。
“是的,年轻人。”斯达尼斯拉夫用餐巾摸摸嘴唇,“坐下吧,让我们喝点茶。”
雷欧娜的微笑又一次浮现在嘴角。“我不喜欢喝茶。”她把扇子指着桌子上描着金线的茶壶,“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又合上。
一声轻微的破裂声传来,茶壶变成了碎片,暗色的茶水流淌在白色桌布上。
雷欧娜又把扇子指向花园里的小天使的雕像,打开,然后合上,又是一声轻响,雕像的半个脑袋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碎边纷纷落在草地上。
我抬头环顾四周寻找建筑物,只有在1000多米以外才有一座教堂,教堂的钟楼高高的耸立着。
这是铁人的杰作,“距离1200米,5级风。3颗子弹,两个特种部队成员!”
看来他没有夸大其词。
我放在口袋里,握着手枪的手松开了。
一个奇怪的念头闯进了我的脑海,不,这不可能。
雷欧娜把扇子指向了斯达尼斯拉夫。
他不再那么镇定自若了,微笑消失了,他的脸色铁青着,“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以为能走出这里吗?”
“我不喜欢喝茶,也不喜欢听废话。”
雷欧娜慢慢的打开了扇子,却迟迟没有合上。
“你们已经不再需要林虎了。波兰境内的工厂已经开始运作了,药品通过安全的公路运达莫斯科,可卡因的利润虽然略高,可是麻醉剂的风险和成本却更诱人。你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滨海区的地盘现在全是你的了。想想你的ИНТЕР(这个词据说是海员俱乐部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赛姆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他缓缓的站起来,“你们跟我到书房来吧。”
我知道,雷欧娜看我的眼神比以往还要轻蔑。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
直到回到了酒店,我径直闯进了莉莉的房间,没有敲门,而是用1200美元的皮鞋把门踢开。
莉莉正在研究传真回来的,密密麻麻的资料。
所有林虎在俄罗斯的联系人和直属的手下,只要是斯达尼斯拉夫知道的,他就全部说了出来。
“昨晚的行动你参加了吗?”
莉莉迷惑不解的看着我。
“别装了,你,铁人,雷欧娜昨晚上出去痛痛快快的干了一票,却把我一个人留在酒店里看收费电视,听那些卷着舌头的发音,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只是迷惑你好象一个刚刚参加公司的愣头青一样一言不发的就冲进我的房间,冲着比你高出三个等级的上级大喊大叫。如果你从刚才的事情里学不会什么叫尊重,那么就请你马上从我的房间出去。”
莉莉语气平静的说。
“别再兜圈子了,我们在这只是做一些无聊的扫尾工作。刀子手他们也是一样,你们知道她在哪,还有别的小组在行动对不对,一开始就是逗着我们玩。负责缉拿她的小组是由总部直接指挥的吧,等等,还有暗杀张魁的小组也是,告诉我,是什么级别,S级吗,还是——‘王牌部队’?”
莉莉的脸色变得柔和了。
“你说的她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和她照面的时候认出她来了吗?看来他们的担心不是毫无根据的。”
莉莉从桌子上站起来,走向简便厨房桌上的咖啡壶。
“我以为你整容以后就已经把你的过去完全忘记了。”
“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我痛苦的坐了下来,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从我加入公司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等待着这一天。我努力的工作,希望爬得更快,爬得更高,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我拒绝调到总部,也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如果要报仇,也请让我亲手执行吧。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的事都要把我排除在外呢?”
莉莉端着两杯咖啡朝我走来。
空气中有异样的感觉。
我猛的站起身,飞快的拔出手枪指向打开着的内室的门。雷欧娜正摇着扇子站在门口,表情还是那么的轻蔑,我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收紧。
“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好象一条流浪狗一样摇着尾巴乞讨一块骨头。”
她合上了扇子,“恺撒说得没错,虎眼果然是个傻瓜,可惜恺撒他自己也是。你这样的窝囊废怎么能担起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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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呯!呯!呯!”
“不,我没有!”
妈妈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精心化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久违了的皱纹。
她的尾骨一阵阵的寒意传来。
妈妈的手放在心口,不由自主的退后的几步。
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男子把手插进了裤兜里,他全身的打扮无可挑剔。
头发一丝不苟的朝后梳着。
脖子上还系着米白色的丝巾。
紫色的西服和裤子,不但合身而且做工精细,西装的上别着一个钻石的别针。
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鳄鱼皮的皮鞋。
“我说的是实话。8号,一切都按照计划好的发展。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问题,但那是不可预知的。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
“很好?”
被称为8号的男子慢慢的走近妈妈。
随着他的前进,妈妈一步步的后退,当她退到盛开的花丛前,没法再往后退了,8号走了过来,妈妈浑身颤抖着看着地面。
“你管这叫什么,很好?”8号摘下一朵花插在妈妈的头发上,“我看再过些日子,你就完全把自己当成是安吉拉。奇奥了。”
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把妈妈扇得摔倒在地上,妈妈惊恐的看着8号,雪白的面颊上马上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指印。
妈妈低头看着8号的皮鞋,眼神闪烁不定,强烈的不知名的意念浮上,但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女奴在军官面前的卑微。
“啧啧啧啧,多让人心痛啊!”
8号蹲下来,用手抬起妈妈的脸蛋。
妈妈不敢正眼看着他,眼睛望向一边。
8号把从妈妈的头发上掉下来的花又插了上去。
“赛姆斯的暗杀小组已经进入澳洲了,还有巴黎。头的生命有危险,而你却只想着找个人来填满你底下的那个臭洞,然后再换下一个。”
8号拍拍手站了起来,“好好问问那个小姑娘,她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不,应该说暂时是一张王牌。看来赛姆斯是存心要和我们干到底了,7号和9号已经开始行动了,5号还在睡眠中,离苏醒的日子也不远了。哼哼。”
8号没有再看一眼楚楚可怜的妈妈,他大踏步的向着休息室方向走去。
就在他拉开休息室的玻璃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冷酷的声音仿佛来自停尸房,“13号,好好问问那个叫安娜的小姑娘,特别留意她那个‘聪明’的男朋友胡安。”
8号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的后面,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妈妈迅速站了起来,抚摸着脸颊,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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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鬼,她什么也不肯说。”袖子高高挽起的马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他端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满满一杯的甘蔗酒,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按您的吩咐,在您来之前,我们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
马丁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嘴角的胡子似乎也跟着抽动。
妈妈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子上的黑纱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她把手提包放在办公桌上,“索萨上校呢?”
“他在楼上的办公室里等电话。他老婆的电话,他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每天早上,都要给上校打电话。不到午休的时候是不会停的。”
马丁咽了一口唾沫,放肆的打量着妈妈。
“既然我来了,那么您就可以动一动您的手指头了。”妈妈语气暧昧的道,“她一定知道杀死我丈夫的那帮强盗在哪吧?”
马丁的两眼放出了动物的光芒。他转身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安娜。
安娜的头发蓬乱,显然刚刚哭过,两只美丽的大眼睛还又红又肿。
身上的衣服也划破了,一副手铐把她的手铐在了焊在地下室地面的铁凳子上。
她以一点不亚于审讯官的声音,用恶毒的语言回敬对她的审讯。
她不但用西班牙语,还用上了法语和雨林印第安人的土语,说得又快又响亮。
审讯官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无奈于上级的命令,只好强忍怒气。
“夫人,您确定?”马丁的声音充满了激动。
“是的。让我看看您的手段,听说这里的游击队员宁死也不愿意落到你的手上。”
妈妈揭开了黑色面纱,从手提包里拿出长过滤嘴的香烟点上,“我们大家都会得到希望的东西,不是吗,马丁队长?”
马丁一把抓起面前的麦克风,“喂,该给这个婊子点颜色看看了。这里不是教会学校,我们也不是他妈的神职人员。”
“下地狱的畜生们,发臭的鳄鱼,你们的母亲是和猴子交配才生下的你们,快把你那异教徒的手拿开……”
“哎哟。”
审讯官从安娜的嘴里抽回自己的手,一边抖着,一边狠狠的用另一只手给了安娜一记响亮的耳光,“婊子!马上就让自己是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安娜抽泣着,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审讯官。
安娜被从椅子上揪了起来,两只手都被绑在头顶上的水管上,还扣上了两个铁环,这样安娜的手就不能左右移动。
“你一定和不少男人睡过觉吧?”审讯官扯烂了安娜的衣服,形状美好的乳房露了出来,奶头向上翘着,展示着青春的魅力。
“住手,恶棍,我宁可和魔鬼睡觉也不愿多看你一眼……”
“放心,整整一个连的魔鬼在排队等着和你睡觉呢。”审讯官淫笑着把安娜的乳房塞进嘴里,用力咬着。
“啊……”安娜痛苦的尖叫着。
审讯官一拳打在安娜的肚子上,由于腿被脚镣拉开,固定在地板上。安娜的身体没法蜷曲起来,她痛得闭上了眼睛。
“来吧,继续侮辱一个先生吧。”
审讯官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把有机玻璃的尺子,他用力挥动着,抽击着安娜的身体。
尺子抽过的地方,很快就出现了红色的痕迹,审讯官抽打着手臂,胸膛,小腹,大腿,当他把安娜的一对乳房抽打得向两边甩动时,他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安娜时不时的发出尖叫或是呻吟,这让审讯官更加满意。
他扔掉尺子,用舌头舔着安娜因为痛苦而流下的汗水,舔着发热的伤痕,用手在安娜的下身摸着,突然一用力,三个手指头猛地插进了安娜的阴道里。
“啊……”安娜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叫喊声。
“怎么样,夫人,您觉得满意吗?”马丁把妈妈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发狂的亲吻着妈妈的面颊和脖子,“您知道吗,我想您想得发疯!”
“是吗?”
妈妈的帽子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她抱着马丁的头,把马丁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可是为什么从来不见您来拜访我?难道是看不起我这个可怜的寡妇?”
“瞧,全是那头该死的肥猪。他霸占了您。”马丁急不可待的把手从撩起的裙子里伸了进去。“您每晚都出现在我的梦里。”
审讯官在安娜的身体上咬着,掐着,安娜很快就遍体鳞伤。她的喉咙嘶哑,泪水也几乎干涸了。
“怎么了,我的小美人,您口渴了吗?”审讯官脱下自己的裤子,他的阳具早就已经勃起了。“让我给你喂点东西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把阳具插进安娜的阴道,他只是拿过一个杯子,一边看着安娜低垂着头呻吟着,一边兴奋的手淫着。
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于是门口站岗的几个士兵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他们把精液射在杯子里。
“来,张开嘴,我的金丝雀!”
审讯官用手指挑起粘呼呼的精液,把它抹在了安娜的嘴唇上。
安娜“呸”的一下把它又吐在了审讯官的脸上,审讯官满不在乎的把精液擦掉,指使一个士兵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口嚼,这样,安娜的嘴就不能闭上了。
“喝吧,痛快的喝吧!”
一个矮小的士兵站在椅子上,另一个则从后面拉下安娜的头发,让她的头仰着。
矮小的士兵把精液从上面倒进安娜的嘴里,安娜想吐,可是嘴巴无法闭上,只好强忍恶心把精液给咽了下去,士兵飞快的把一杯都倒了进去,安娜顿时给呛住了,难闻的气味让她一阵阵的恶心,她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精液,大声的咳嗽着。
士兵们鼓起掌来。
安娜终于结束了似乎无止境的咳嗽,她晕了过去。
又一个士兵把两个带电线的夹子夹在了安娜的奶头上,几乎是松开手的一瞬间,火烧般的疼痛让安娜又醒了过来,她低头看到士兵们拉着自己的奶头,原本向上翘起的乳房被拉得向下,一松手,又弹了回去。
安娜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呻吟着。
“别忘了这个。”
审讯官拿出一盏拖着电线的小灯泡,用两个手指头分开安娜的阴唇,把小灯泡塞进去了一半,他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杰作。
“开。”
通上电流以后,安娜的身体剧烈抽搐着,阴道里的灯泡也亮了。
“呜……”
“多美啊!”
马丁回头看了一眼手下的行为,又把头埋进了妈妈的下身。
他伸出舌头舔着妈妈肥嫩的两片阴唇,他的胡子刺激着妈妈的敏感的下身,妈妈不禁颤抖了起来,阴道变得潮湿,亮晶晶的液体渗了出来。
马丁飞快的把那些花蜜一般的液体用舌头采集了起来,他不但用舌头,还用手指挖扣着,源源不断的液体伴着妈妈逐渐加大的呻吟声涌了出来。
“快点吧,队长。我快要受不了了。”
妈妈的脸蛋红的象玫瑰花一样,她看着审讯房中的安娜,用手揉着自己的乳房。
那些在游击队的“招待所”里的不愉快的回忆反而让她更加性感起来,她挑逗的望着马丁队长,“现在,那么还有晚上……”
对安娜的暴行还在继续着,被夹子尖利的嘴划破的乳头开始流出血来,已经完全疯狂的审讯队长毫不在意,他不停的摁着电源开关,看着安娜抽搐的身体,他的两眼布满了血丝。
“对,还有这个。”
他把圣诞节用的一大串的彩灯挂在了安娜的脖子上,当安娜抽搐的时候,彩灯也闪闪发光,甚至还奏出了音乐。
安娜终于陷入了完全的昏迷状态,她被从水管上放了下来,象一具尸体一样扔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审讯官掏出阳具插进已经被灯泡扩张的阴道,毫不怜悯的狠狠干了起来。
安娜柔嫩的下体无法承受审讯官粗大的阳具,阴道被撕裂了,血水流淌在地面上,审讯官发出了号叫一样的喘息声。
审讯官的喘息声听在马丁的耳朵里。他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他把妈妈放在桌子上,两腿则搭到地面,自己采用站立的姿势抽插着。
“哦,慢点,啊……”妈妈有些痛苦的摇晃着脑袋,马丁则狠狠的按住了她的两只手,鼻子还在妈妈的脖子使劲的嗅着。
“啊……,您,您太粗暴了。”
“叫吧,夫人,我保证让您和您的囚犯一样的舒畅!”
马丁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妈妈的臀部在桌子边缘磨蹭着,泛着红印。
马丁用鼻子隔着衣服拱着妈妈的乳房,妈妈又闭上了眼睛,混合着痛苦和陶醉的呻吟声在地下室里回荡着。
当第二个士兵从安娜身体上离开的时候,她已经麻木了,两眼呆滞的睁着,口嚼已经从她的嘴里取了出来,安娜喃喃的低语着,但是没有人听见或是想听她说些什么。
她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
“胡安,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