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童年时代是一个很喜欢哭鼻子的小男孩,因为别的小孩总是说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还天天被姐姐欺负。
那个最喜欢恶作剧的姐姐不是弹我小鸡鸡就是扒我裤子,我对于对她的心理阴影也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有一次我在洗澡的时候,她突然冲了进来说道,陈默你看,你的鸡鸡要飞走了,快给我姐姐摸一下,当时年龄还小的我直接被吓哭了。
在大点,懂事后,她每次和我独处时,都会抓住我的鸡巴恶狠狠的说:“这根东西只能我摸,要是我敢给别人摸,就把它切了。”
每次我都只剩落荒而逃的份。
她叫王后,是我二娘的孩子,和我异父异母。
陈鑫一共娶了三个老婆,大老婆是我妈余清词,他们属于青梅竹马,一个村长大的,不过陈鑫却在余清词刚怀孕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无音讯了。
余清词在苦等了陈鑫三年之后,伤心之下也学起了她,抛下我出国了,一走就是五年,回国之后也没管找过我。
二老婆是王韵竹,京城高门子弟,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妇,陈鑫为了融入京圈厚着脸皮入赘了过去,衣锦还乡后就把这个让他崛起的女人望到九霄云外了,又娶了一个跟了他5年的秘书。
如果把陈鑫的这前半生写本书话,应该会很火爆,他真实反应了80年代的草莽阶层想要出人头地,只能无所不用极其。
……
我望了眼手上的手表,会心一笑,它是王后出国前花光了所有私房钱托陈鑫订购,等了很多年才送到我手上的礼物,5959P,黑白色,一点都不花哨。
也许戴在其它富二代手上,很多普通拜金女会去刻意研究一下PatekPhilippe是什么个意思,不过戴在住平民窟在酒吧当服务员的我手上,很多人也就自动忽略了。
我对奢侈品一向一知半解,也没欲望去深入了解,本来也不想天天戴着它招摇过市,但王后发话了,敢一天不戴它,就剁鸡鸡一公分,我迫于淫威只能屈服,威武不能屈在王后高压手腕下纯粹是美好而荒诞的理想。
凌晨1点左右我已经回到家上床睡觉了,我的睡眠质量很好,对睡觉环境也不苛求,即便在平民窟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睡得很香。
大概凌晨两三点的样子,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无比妖娆妩媚的嗓音,绝对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类,“小默默,好几天没和你调情了,想你的漂亮姐姐没?”
“王后我警告你,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导,你消停点!”我咬牙切齿道。
“负心郎,该不会是被酒吧里的小妖精把魂给勾走吧,我可听说了,你们酒吧今天做活动,一大堆漂亮姐姐,你该不会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吧。”
电话那头声音无比幽怨。
“让我踏踏实实睡觉好吗,王姑奶奶?”我睡眼朦胧哀求道。
“先视屏裸聊一个呀,姐姐最近对肚皮舞和钢管舞无师自通了,给你表演一段,保准你硬邦邦的,恨不得立马飞到英国来。”
王后声音妩媚得惊心动魄。
“王后,想男人想疯了吧你,你要祸国殃民别找我啊,你随便祸害别人去。”我压低声音怒道。
“姐是传统的东方女性,矜持得很,就对自己男人发骚,绝对是上得了大床下得了厨房的完美女人。”
王后继续对可怜的我放浪着,娇滴滴的声音,太狐狸精了。
“我挂了,你再烦我就关机。”我怒道。
“你敢?!你敢关机老娘就打电话去警局,举报你嫖娼。”王后尖叫道。
我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是这么个不可理喻的疯婆娘,于是缴械投降道:“姐,你说吧,咋样才满意。”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笑嘻嘻道:“拍个打飞机的视屏给姐姐看看,姐姐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实在是寂寞难耐啊,需要弟弟的肉棒抚慰这颗饥渴的心灵~”
我崩溃道:“王八蛋,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帮你准备刀。”
“胆小鬼,一点都没情调。”那边嘟囔道。
“有情调我还能处男到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被你害惨了,留下不可痊愈的创伤,随便不敢把这个东西露出来,怕哪天不小心就飞走了。”
我苦笑道。
“唉,苦命的默默啊。”王后猫哭耗子式叹息道,“放心吧,姐姐会对你负责的。”
“别,我没那福气,我就一农民,您可是老北京城里的金枝玉叶,不自量力的陈鑫被你们王家埋汰白眼了二十几年,我就算过了心理阴影那关,也过不了你们家那一关。”
我笑道,睡意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大概是王后下课的时间,估计正呆在伦敦帝国理工学院外边的单身公寓里百无聊赖,每到这种时刻王后就会想起可怜的弟弟,陈默除非手头有要紧的急事,一般都会任由她发神经。
王后是那种看上去做什么都不正经也不用功的家伙,可令人费解的是她最后都能够达到目标,就像她高中时代突然说要去帝国理工玩,成绩一般的她还真就考了进去,要知道帝国理工在THES排名中高居世界排名第五,当然,ThES青睐英国大学是出了名的,但帝国理工入学的苛刻和淘汰的严格毋庸置疑,我一直没弄明白彷佛整天都在逛街化妆参加晚会的王后怎么就没被踢出工程院,我只能用奇迹来解释这一切。
“庸俗,弱小!”王后恨恨道。
“我就是庸俗,咋了,你咬我?”我轻声笑道。
“少得瑟,等姐回国,看我不弄死你!到时候不让你精尽人亡,我就跟你姓陈!”王后阴笑道。
“来啊,看奶奶到时候护着谁,小心我一怒之下就真把你给就地正法了,到时候看谁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不会对你负责,你太贵了我养不起啊。”
我好不容易脱离陈家村,上海没多少王后的气息,所以气势上也就破天荒强大起来,要放在从前,就是给他十颗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狂妄,直到他去临市一所偏远寄宿学校前,他都扮演着被王后调戏后不敢声张的凄惨角色。
后来上了中学日子稍微好过一点,毕竟王后也开始收敛一点,更多是语言上的挑衅欺负,起码终于不再把我的小鸡鸡当玩具耍了。
王后在电话那边抓狂了,叫嚷着要立即回国把我给强暴了。
我望着相对陌生的天花板,回忆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点点滴滴,突然有所感触,轻声道:“姐,以后找到顺眼的牲口了,带回家前记得先让我鉴定一下,省得你踏上贼船都不知道。”
那头的王后也安静下来,用稍微正常一点的语调自嘲道:“早说了,30岁去做尼姑,所以别看姐长得比交际花还交际花,其实是贞洁烈女,放古代,姐就是能拿贞节牌坊的娘们啊。这不没几年就30岁了,赶紧给你找媳妇才是头等大事。”
我没回话,听着王后声音,内心充实而温暖。
“不跟你扯了,今天这笔账先记下,等姐骗到手毕业证,回国好好跟你谈谈心,你就等着受死吧。还有见到大娘的时候记得别耍小孩子脾气,你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哦。”
王后今天出奇大度地放过了陈默。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当年是一个叫王后的倔强少女带着一个叫陈默的懦弱弟弟,辗转到陌生地区的陌生学校,陪着他一起上学,他上课的时候她就蹲在教室外托着腮帮发呆,只是为了不让那个爱哭鼻子的小男孩逃回家。
整整一个月后,她才离开那里,也是那一天起,没有父母关照的胆小鬼陈默才开始不再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