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纳姆港的道路是用方石堆砌成的,白色的鞋跟与地面碰撞,「咔哒咔哒」得作响。
雪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目光四处打量着附近的店铺,思考着今天要做出怎样的选择。
「你看那边的有只兽耳娘诶。」
「喂喂喂,是假的吧,真的会有这种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存在的么?」
「身上还绑着红绳呢,看起来好骚啊。」
「哼,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哪家的性玩具罢了。」
不只是显露在外的狐耳和尾巴,亦或是反常季节的连衣裙和斗篷,仅仅是带着魅惑一样令人着迷的容颜,就不禁让注意到她的路人都不由得多看上几眼。雪享受着人们投射在她身上,或是意淫,或是嫉妒的目光,也自豪于他们窃窃私语着自己到底是谁的所有物。
雪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家招牌朴素的蛋糕店前,透过橱窗的玻璃,能看店铺里面在准备结账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
「大清早就有这么多人的么?」
没想到这样边境港湾的小城市,会有这么多人早起来排队只是为了吃一口蛋糕,雪觉得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有过人之处的吧。暗自决定,今天为蚀准备的早间餐点就尝试一下这家热门的商品。
「有了这个,这次的考试肯定没问题了呢。啊!」
推开店门的少女,专注着与身旁伙伴交谈,不慎和雪撞了个满怀,慌乱之中,少女手中的书本以及其他的物品不小心脱手,散落一地。她着急着蹲下,拾起一只小巧的水晶瓶,仔细检查着瓶身是否有所破损。
「谢天谢地,还好没摔破。」
发现安然无恙,少女长出一口气。
从未见过的好看样貌,搭配上狐狸的耳朵,是来自美貌与「灾厄」的双重冲击,虽然还是学生,少女站在一旁的同伴也知道自己惹到了棘手的对象,加之雪正在面露怒色盯着地面,同伴不由得慌张的拉着她的衣肩催促
「喂,诺拉,赶快起来道歉,快点!」
少女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还来不及拾起其他的物品,弹射似地猛地直起身体,不停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雪舒展眉头,控制着自己尾巴自然下垂,为脸上挂上一丝笑容。
「没关系,没关系,下次要注意看路哦,小心别再撞倒别人了。」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是聪明又可爱的雪小姐哦。好了,再不抓紧时间,就要迟到了吧?」
两位少女抓紧收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道具,起身朝着雪鞠躬后立刻。
雪是宽容的,还远不至于只是被撞倒一下,或者是少女一门心思关心着自己的东西就因此发怒。
少女手中水晶瓶的边缘,沾染着久远却难以忘记的味道,刻入骨髓里的厌恶味道。
即便是已经走远,少女的身体也依然无法阻挡澎湃的魔力波动。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一种液体,那便是兽耳者们的性液才可能蕴含着这等程度的魔力。
『她有说「这次」对吧?』
雪眯起眼睛看着她们的背影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第一次接触到兽的性液吧?甚至只知道瓶子里是种很强的魔力触媒罢了,才会向着同学炫耀。』
「踪迹。」
从「白」中释放的金色魔力,穿越连衣裙预留给尾巴的空隙钻出,凝结成一颗拳头大小带着尾迹的光球。
「踪迹」像是有生命的活物,讨好似的蹭了蹭雪的脸颊。
「瓶子。」
沿着雪指向的位置,「踪迹」先是飞向少女走过的位置,而后缓慢的飘向远处。
完全不在意自己会引起怎样的风波,雪操动魔力缠绕在身体的四周令身体漂浮起来,以飞行的方式跟随上了「踪迹」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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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一个雨后的深夜,森间吹着潮湿且阴森的山风,以及伴随偶尔才会从云中探出头的朔月。
『月黑风高呢。』
接下来最合适的展开,大概是从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飞出一柄长刃干脆利落的切下我的脑袋,又或者是突然踩中某个特制的地雷把我炸得连骨灰都收集不到。
环顾四周,没能雪的身影。
『所以肯定是梦境了吧,不然雪肯定已经在家里着急到毛都炸掉了。』
想象本该柔顺的尾巴变得像是只炸开的豪猪一样慌张的摇个不停,紧握着两个拳头,说着
「主人大人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单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紧接着后面还会有几百句类似却又不重复的话。
好在梦中不会感受到寒冷,这样独自站立了许久。
暂时想象不到会是什么人特意来「请」我做这样的梦。只好撑起和伞,沿着林间的小路向着深处前行。
值得幸及的是即使在梦中雪的各种祝福也还是做用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不小心踏入积水,被木屐溅起的雨水依旧如往常一样不会渗入到白袜之中,从而让我产生不快。
「希望你能救救他。」
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到的是一位黑色的人影。
下意识的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和它进行了对比之后,我想这具还在吸收着周围光线的物体,是很难以「人」影来称呼的。
「就是你把我叫进梦里的么?」
「希望你能救救他。」
黑影抬起了肯定不是胸部的肢体,指向了身侧的树林之中。
在确认我出于好奇心而迈出脚步之后,它也以蠕动一样前进的方式在前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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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者。
与兽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据说她们的耳朵和尾巴都是神明身体的一部分,事实上一种类似降神的体现,她们的种族也并不仅限于人类,精灵,包括恶魔、天使、龙这样的上等种也是有可能会出现的。
只会在极少数被眷属亦或是称作被诅咒的人类才能觉醒的「异能」,像是街边促销的商品一样被神明随意塞给每一位兽耳者。无端的强大又总是带来争斗,人们经常称呼她们为“灾兽”。
而且她们的身体本身就代表着异常的价值,远超一般防具性能的皮肤与毛发,蕴含大量魔力的体液,如何蹂躏都异常坚挺的肉体,更有“兽耳者的心脏,是任何食物都无法抗衡的美味食材”这样过分的传言。所以极少数了解这些真相的人,都戏谑的称她们为“万能的生育玩具”。
穿越过了几条街道,「踪迹」带着雪来到了一条暗巷,「踪迹」钻入了尽头的墙壁之中,不一会又钻了出来,并没有那么聪明的在雪的身边打着旋,准备指引她离开小巷。
用指节敲打在石砖上并没有听到中空的回音。
「开锁。」
随着金色的魔力注入墙壁,缺少保养的开门机关发出了刺耳摩擦声,墙壁随着机关的牵引向着两侧打开,露出了后面隐藏着的昏暗甬道。
「还真是廉价啊,还以为会有什么更炫酷一些的开门方式呢。」
【嗒...嗒...嗒】
高跟鞋与台阶接触的声音在甬道中被反射的异常清晰,位于前方的蜡烛,随着雪的前进被依次点亮。
通过了尽头的拐角,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面装饰简陋的木门。
推开门,至少是元凶之一的男性穿着一身有些污浊的法袍,对比起周边各色的瓶瓶罐罐、晶石和魔法道具,倒并不突兀。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还在背对店门正在整理壁橱的店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
「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么。」
「您好。」
雪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遮盖在下面兽耳,礼貌的拉起自己裙摆,向着店员欠身行礼,尾巴也特意从身后探出头来。
「我的主人需要一些很强的魔力素材做药剂触媒,听人介绍说您这里有很厉害东西,想来看看。」
面对直球的试探,店员的语气与神色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波动,自然的回答道
「这位小姐,您真的是来对了地方,本店虽然偏僻,但绝对是附近最好的道具店。只是不知道您能接受的价位大概在什么范围内呢?」
雪在脸颊侧轻拍手掌,金色的魔力划开空间,形成两道上下相对的传送门,数量尤为夸张的金币从上端倾盆似的落下至另一端。
「只要能满足主人大人的需求,价钱好说的。」
仿佛相信了雪确有需求,店主毫无防备转身踩着矮梯在柜子中翻找。
「终于找到了,您看株星月草怎么样?是宝物猎人前几天带着土壤送过来的,拿回去...」
「不不不。」
雪挥手打断了正在用力推销的店主,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
「这些东西还差了点事情的。」
「那么这个呢?塔纳岛特产的珍珠。」
…………
几番否定之后,店员意识到雪像是来特意找茬的,眼神中开始带起了明显的厌烦。
「这样级别的素材都不够么?真是遗憾,很抱歉小店没法您的需求。」
「别这么说,您还是太过谦虚了吧。」
雪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壁橱,抬手指向了最隐蔽的角落。
「我看那瓶兽耳者的精液就挺合适的。」
店员的目光即刻满溢杀意,还未来得及抬起手臂,在他脚边早就等待多时的光球已经提前一跃而起跃起裂开来,形状宛如张开血盆大口捕食的巨型蠕虫,被「吞下」的身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向后撞到了壁橱才得以稳住,不少装着不知名的液体的瓶子也因碰撞的晃动而纷纷掉落,摔碎在地上。
各色的液体混在地上发出了怪异难闻的味道。
雪的样子却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样,她提起裙摆,欠身一礼。
「我想,现在您大概愿意向聪明又可爱的雪大人说说那瓶精液的来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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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只躺在了躺在血泊中的兽耳者。
黑色的兽耳,黑色的头发,黑色的斗篷,本应完全融入深夜的黑色,都因为饱尝鲜血的原因而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之下呈现着暗红的颜色。
「真是要命的伤口啊。」
目光在注意到她的第一眼就被那道伤口吸引住了。
狭长且致命,一道位于颈侧依旧在向外流出血液的伤口。
而造成这道伤口的元凶,大概就是她拿在左手上已被完全染成了红色的刀刃。若不是得益于兽耳者的体质以及下手的偏差,她大概早就丢掉了性命。只是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她也绝对没有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的可能性。
「希望你能救救他。」
「为什么是要我来救她?」
「希望你能救救他。」
我才意识到从刚才见到黑影的第一面,它就是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你就只会这一句话么?」
「希望你能救救他。」
「好吧,好吧。」
声音吵到我在梦境中也几近感受到了头痛。我很是讨厌这样被命令一样的请求,只是从我遇到了雪的第一天开始拯救遭遇不幸的兽耳者,对我们来说已经变得算是项义不容辞的工作。况且在梦中,使用再多的魔力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这样想着我开始将魔力注入到魔眼之中
[[rb:「Srecb Brdxli」> 神明,赞颂你的视死予生]]
视线所及的地方,伤口开始被一点一点的愈合。
「她的身体好奇怪。」
只要眼睛的魔力离开了她的身体,伤口旋即就会再度崩开。
在不去「束缚」雪的眼睛的前提下,我想仅仅以我的洞察力还不足以判断是何种无法名状得力量在影响着这只兽耳者的身体。
「希望你能救救他。」
「如果你能告诉我怎么救她,或许我也可以再考虑尝试一下。」
「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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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的提醒,再动一下手指,我不介意让这么恶心的血炸的四处都是。」
雪在店员的身后押送这他前往地下的工坊。
「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只是发生了一些误会。」
「等你走到黑,自然就知道了。」
「你看这里就是下面的工坊了。」
经过楼梯的转角,男人带领雪来到了商店的最下部。
可以在此望到不远的楼梯下方的空间。各种魔法素材被随意的摆放在地上,房间的正中间是还在沸腾冒泡的魔药。与其说这是魔法工坊不如说是仓库更加合适。
「你看这是在正常不过的魔术工坊了。」
雪露出了略带歉意的表情,说道
「哎呀,看来是真的误会您了。」
转身抬手,金色的光束从雪的指尖飞出轰击在了左侧的墙壁上。
待尘土散去,雪向着墙后的房间望去。自认为已经见过太多血腥的场景,仍然被眼前的惨状所惊呆了。
密室的尽头,摆放着一面炫耀战利品的柜子,摆放的容器罐中浸泡的全部都是头颅以及残肢脏器。一张张带着憔悴且消瘦的面容,都表示她们在死前遭受过难以忍受的折磨。
像是丢了魂一样,雪独自往前走了几步。
维持着驷马式的姿势吊起在大厅正中央,兽耳者被蒙上了眼睛。
白色的犬类兽耳以及披肩长度的头发,尖端都带着一抹黑色,中间还夹杂着不少还未完全白化的灰色部分。身体纤细却不缺乏力量,紧致的腹部上遍布烫伤留下红色伤疤与青紫的淤痕。唯一能称得上服饰的东西,只有系他脖子上那一轮红色的代表着她也是被某人所爱的项圈。数只手也包裹不住的硕大乳肉与耸立翘起的肉棒同时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上,一时间无从确定她原本的性别。
拳头大小的真空碗远无法完全覆盖住乳晕,超越数头乳牛的奶水被源源不断的榨出。
榨精管直接插入了尿道之中,在内部涨成数个防止自己被拍出的结,电流在内部炸开,阴囊随即剧烈的收紧,像是在用武力胁迫着睾丸,让它赶快射出来点什么,以好让电击停顿下来,换取须臾安稳。
乳汁与「精膏」混合在一起顺着管子注入到菊穴之中,大肠、小肠、胃、食道各色体液胡乱的混合在一起填满每一个填满每一个缝隙,最终终于无处可去,只得从口球的空隙中被挤压到身体正下方的大罐之中。
「你这......」
无法压抑的愤怒,令雪几近让自己咬碎了银牙,绚烂的光球从她右手的掌心中暴胀而出。转过身来,准备给予那个渣滓,不可超生的一击。
其实雪早该想到的,作为神明的分身,被赐予了诸多恩赐的兽耳者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被一位「简单」的人类抓住呢?束缚未能像平常一样完全夺取这位男人的力量,她只看到了男人的身后窜出的魔法束,宛若是一条弹射向猎物的黑色大蛇,一口咬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还来不及悔恨自己的轻敌,雪瞬间被夺去了意识。
今天还能做一个让蚀开心的好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