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檀开车,把她们几个一个个都送回家,角逐到最后,车上就剩下了夏望舒和顾幽篁两个人。
姐姐坐在副驾,女友坐在后座。
他温和道,“望舒,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吗?”
以前不是时候,现在正是时候,不早不晚。
听到男友的话,夏望舒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
明明这个问题,不久之前他才问自己过一遍,同样是这个场景,但她这一次心中产生预感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已经被一头猛兽盯上,再往前僭越一步就会被吃掉,而现在那头猛兽则是静静匍匐在他的身前,颇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就像猫一样被驯服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望舒的预感十分正确,因为顾兰芝现在正在被捆在床上,十分享受……宿命通,据说觉者依靠此神通能知过去、未来、现在,而她却只能通过心跳的幅度,预感到自身命运的吉与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青檀,还是算了吧。”
她笑着摇摇头,脸上微微泛出红晕,“我们都还没订婚呢,不太适合去你家过夜。”
同样是拒绝,心态已经与上一次落荒而逃时大不一样。
人都是会成长的,经过这半个月的磨炼,她也有了一丝上位者的自信,不再像过去的那般自卑。
以前,青檀不愿意跟她结婚,对此她确实有些惴惴不安,觉得他只是把她当包养的情人,看到他被众多的女人簇拥着,她感到心里很压抑,心理防线几乎快要不攻自破,甚至想要再次逃离他。
她是如何这么快走出阴影来的呢?
是因为她想起了男友批注在《中国历代后妃传》中“娶妻当娶阴丽华”旁边的一行字,“善妖善老,善始善终,吾犹效之。”
这句话用在这里的意思是,在人家年轻时要好好对待,在老年时也要好好对待;感情开始的时候要好好对待,要结束的时候也要好好对待,我愿意效法这样。
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快乐冲击着她的全身,如同醍醐灌顶,就好像窥见了宇宙真理,她突然间顿悟了阴丽华-郭圣通第一定律——在夫妻之间利益统一永远敌不过恩爱默契,因利而聚,利尽则散。
自己只需要爱他就好了。
那颗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对不确定性的焦虑和恐惧也全都变成了极度的亢奋感,灵魂被撞开的颤栗,内心涌出的欢喜一浪又一浪,仿佛找到了可以寄托的去处……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支撑,无论是这个主义,还是那个主义,只要找到了就能一路走下去。
车上,夏望舒眉目舒展,笑吟吟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
女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倒是真有几分大妇的风范了。
顾幽篁忽然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眼底略微有些惊异,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
游玩了一下午,父女俩终于回到了家里,两人都有些累了,顾幽篁和往常一样抱了抱弟弟,然后回自己房间洗澡。
等她走后,静姨才悄悄走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忧色,看到青檀之后,才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回来了。”
顾青檀笑道,把她抱过来,“姨,你老是躲着她也不是个事啊。” 静姨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母性的女人,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静姨瞪着他,一脸幽怨道,“别说了,还不是都赖你!姨在幽篁面前算是彻底没脸了……”
顾青檀贴近她的耳边,突然爆了一个猛料,“其实她早就知道咱俩好上了。”
“啊!”静姨十分惊讶,红唇微张,“青檀,你说什么?”
他进一步做出解释,语气带着一股子调笑的意味,“姨,你不会以为你那跟白纸似的演技能骗得了人吧?”
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越想越羞,在他怀里伸手捂着自己绯红的脸颊,“唉,你不知道,幽篁那天还……”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帮我擦屁股”几乎听不见了。
“故意羞你的呗。”
他也是故意的,这一阵子羞涩难当,克服过去就好了,往后总不能不相见了吧。
见静姨已经像个小女生似的满脸通红羞不自胜,他觉得已经够了,也就不打算在逗弄她,转移了话题。
“我妈起床了没有?”他明知故问,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说到这个,静姨露出了略微的担忧,“没呢,晚饭都没下来吃,我去叫她的时候门锁着……”
顾青檀不动声色,吩咐道,“这样,姨你去把饭菜热一热,我先上前看看。”
“可是夫人晚上从来不吃东西的……”
顾青檀托词道,“她不吃我吃,我就爱吃你做的。”
静姨她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滋滋的,转身去了去厨房给他热饭菜,他上了楼,来到妻子的房间门前,用钥匙开了门,随后立刻将门反锁。
大床上,顾兰芝的双手被牢牢的绑过头顶,一双美眸半睁半闭,修长双腿微曲着,紧紧的并拢在一起,紧紧夹住。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之后,她蓦然睁开了眼睛,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上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容。
寻常男子若是娶到她这尊白玉观音,即使上香供奉,一日三拜,也难得一次垂眸,而他亵渎羞辱,捆绑鞭挞,却能令她含羞而笑。
顾青檀走到床边,轻轻吸了吸鼻子,“妈,尿了几次?”
之前,他喂她吃药的时候刻意让她多喝了几杯水,所以排出来的尿液很清澈,接近于无色透明。
她低低的“呜”了一声,回答时,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种隐隐的兴奋,“……两次。”第三次现在还在身体里忍着,打算等他回来尿给他看。
尿裤子是什么感觉,就连小时候她都没有体会到过几次。
他走了之后,她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括约肌也是,根本憋不住,就只好漏出来,让尿液浸湿内裤和裙摆,顺着腿流到床单上,又湿又暖很畅快,可尿完之后内裤湿漉漉贴着皮肤好痒好难受,她的手又被老公用皮带捆着,那种感觉既羞耻又刺激。
他接了一杯水,坐在床边,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了她有些干涩的的嘴唇,将水慢慢渡过去,她下意识的吮吸着,迎合着。
“应该玩够了吧,我给你解开了?”
她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薄薄的娇羞,随后轻轻摇头,“没有,说好了要玩一整天,现在还没到十二点。”
他轻叹一声,捏了捏娇妻的脸颊,“手腕该留下红印子了。”
“你捆的又不紧。”顾兰芝继续嘴硬道。
说实话,她其实更想老公用皮带狠狠抽她屁股,可惜他最多打个一两下意思意思,再多就舍不得了。
他打她,她心里高兴;他不舍得打她,她心里也高兴。
眼看说不通,顾青檀转念就想出来一个办法,“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