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烛翔宇楼下的邻居和翔宇的品种一样是波斯猫,但他是一只纯种的白色波斯猫,不打电子游戏,没事还能见他捧着纸质书在认真看。虽然穷,但依旧获得很有自信的样子,不失波斯猫的气质。而日烛翔宇呢?毛色发紫,去游戏厅还是每天必做的事,虽说是为了生计,但做着赌博这种搞不好就会让兽变败家的东西,在穷兽当中属于像危险品一样的存在的东西。而阅读呢?不说电子阅读,翔宇连剧甚至动漫都没追过,也就游戏剧情里可能带点有营养的东西翔宇会在用打游戏之余欣赏一下。
这位邻居也是个兽太,年龄一样是13岁,也是自己一个兽住,父母双亡。而他的生活费……他是一个共产党,他替其他共产党在这个贫民窟内藏匿一些书籍和资料并为其提供用于学习和讨论的场所,靠党内同志的帮助渡日。他的钱自然比翔宇少,但空闲时间比翔宇多,一有空闲的时间他便读书学习,只是读的都是些共产党的书。
虽然这也使他张口闭口就是那些共产党的东西,但是想要一个不是通过网络认识的朋友在那时已经成为一件相当难的事情,翔宇还是喜欢和这位邻居聊天的。
“所谓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有兽总是为了排外而区分二者,实际上,在市场经济全球化的时代,界线逐渐模糊,政治制度都在为市场经济服务,所以不要盲目地接受,那些资本主义政府不管嘴上怎么说他们还是在取我们共产党的长处补他们自己的短处的,这说明什么,共产党真的不好吗?”今天他依旧张口就聊起了这些。
“共产党也在反思自己,对吧,毕竟市场的时代变不正当竞争的时代连他们也没能幸免。”翔宇也依旧与他聊了起来。
“所以你看共产党又有一部分回归了那时的样子——穷兽们在黑暗的社会中学习什么是真理的样子。”邻居继续讲道。
此时翔宇并不知道这个和他一样大的兽太的身世,以及对方在他面前张口就是那些共产党的东西的背后的想法。
“也就我们这些不愁生活的才会去想这些了,你看他们,随着机械化生产的到来,资本家们以为他们不再需要工人,也就不再关心工人这个阶层了。他们的工资越来越低还要和机器人竞争工作岗位。”邻居看着赶着去工作的兽群讲道。
“挺可怜的。”翔宇讲道,“我要去吃早餐了,今天我有钱,到贫民窟外面吃点好的。也就早餐能吃点儿好的了,午餐晚餐就买不起那么好的了。じやあわ!”
“じやあわ!”
别了邻居之后,日烛翔宇就沿着九二街朝贫民窟外走去了。和上班的兽群一起,穿过时不时就能在路边看见饿死或是受不了生活压力自杀的尸体的巷子,在九二街尽头,贫民窟外面的时间展现在眼前了。
五彩斑斓的灯光将没有太阳的城市照得跟白天没什么两样。从远处看天边那道上面是紫,下面是橙,最下面还有点白的光,现在就在它里面。这里不仅能见到不需要光只要在特殊条件下就能制造有机物的植物,以前在阳光下生长的那些绿色植物现在在灯光下也一样长得非常茂盛。至于温度,前人发展工业时已经将大量的温室效应气体放进了大气,又消耗了大量能源发动他们的机器,不少能量早在那时就被转化为了机械能最后又以内能的形式进入大气。现在的兽人们并不需要做太多努力就能让没有太阳的城市保持适宜居住的温度......当然,兽人的皮毛外再穿上衣服这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日烛翔宇在明亮的灯光中找了一家在贫民窟外算得上廉价的餐厅,进去点了菜之后就用手机在网上和一个叫日烛翔太的兽聊天。
但翔宇没有注意到,他的邻居也跟着他走进了这家餐厅。
邻居在翔宇的旁边坐下,用只有坐在旁边的翔宇才能听到的小声讲道:“日烛翔宇,汉族。原本没有亲兽,但现在,以及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哥哥了。
邻居的一番话让翔宇吃了一惊,他也用只有坐在旁边的对方才能听到的小声质问道:“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还有哥哥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对方没有回答翔宇的质问,而是继续讲道:“现在正通过网络和你聊天的日烛翔太,大和族兽,就是上在网上认的那个哥哥。”
日烛翔宇反驳道:”什么‘认’?日烛家族本来就有汉族和大和族两支,翔太哥哥他也是日烛家族的成员,他本来就称得上是我的哥哥!还有,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我从没对我的任何一个邻居讲的事?”
对方平静地讲道:“别那么激动,万一你因为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让这个餐厅里的其他兽听见怎么办?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日烛家族的成员,想必他也清楚,在这个国家的首都,有三座雕像矗立在后山的国家公园里,其中一座是你比较出色的祖先之一日烛铄烁的雕像。而我,我祖先的雕像,就是旁边的那一座星诺大帝的雕像的雕像。我的名字叫星白,与星诺之后的后几代祖先不同,没兽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大帝’二字。翔宇,你的祖先可是我祖先的心腹,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希望你能很友好地对待我。”
“很友好地对待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只对网友讲过,从没对现实中的任何兽讲过的事情,你这样怎么能让俄信任你?不信任你又怎么对你有好点呢?”翔宇小声对星白讲道。
星白笑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翔宇看,讲道:“是你在网上用私信亲口告诉我的。我也是你在网上非常要好的朋友之一哦。别以为你不告诉网友你住哪且不约他们见面就完了,没想到对方就住你楼下吧。”
“呃......原来是你......”翔宇讲道,“你在我面前张口就是公产党的那些东西,和网上差别太大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既不让别兽从网上发现现实中的我,也不让别兽从现实中发现网上的那个我。”星白得意地对翔宇讲道,“在这个信息化时代,可不能掉以轻心哟。”
然后,钱本身就不如翔羽多的星白抢着要为翔宇结账。在挣钱那样辛苦的大环境下不蹭翔宇的饭就已经很好了,何况还是住贫民窟的兽。
吃完早餐后,翔宇对星白讲道:“真不好意思,晚餐我请你吧。”
星白则讲道:“一顿饭和一个随时可以面基的网友,哪个更重要?”
星白的话让翔宇很难做出回应。在那样的大环境下,一笔钱相对于一滴血,而一份友谊亦相当于一滴血,二者似乎同等重要。不过......星白好像把问题的重点搞错了。
“我还是欠你一顿饭吧。要照这么说的话,你向我献了两滴血,而我只像你献了一滴。”翔宇对星白讲道。
“......好吧,被你说服了。”星白对翔宇讲道。
然后,他们俩就在大街上闲逛。早高峰时期极少有兽能像他们一样有时间在大街上闲逛,所以他俩把这当作是一种兴趣。
“如果说活着就得拼命工作,那造物主创造‘兴趣’干嘛呢?”日烛翔宇对着赶着去上班的兽群摆出一副傲慢的神情,讲道。
“要是那堆老古板,肯定会说是因为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剥削才会这样。”星白回答翔宇的问题,道,“但我到觉得这更像是残酷的自然选择。”
他们就像这样一边闲聊一边在大街上逛。也只能在大街上逛,除了富兽聚居区之外,已经没有兽愿意投资建设和维护公园了。
逛着逛着......日烛翔宇的下体有了一种感觉。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在巷子里尿尿之后,就一直没有上厕所就睡觉了。醒来之后到现在也一直忘记了上厕所......而且早餐时还喝了不少汤......
不过,这里不是贫民窟,运气好的话能找到建在马路旁的公厕。而且......星白会不会碰巧知道一个?
“星白,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公厕吗?”翔宇问星白,道。
星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讲道:“我好像知道一个的大体位置,但具体位置想不起来......
“走,去你说的大体位置去看看。”
“但是很远的,你着急吗?”
远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找。翔宇跟着星白朝着那个大体的位置走去。
走的时候,星白掏出了手机边走边看。
“喂,星白,走路时不要看手机!:翔宇提醒道。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在地图上找厕所嘛。”
他们结合着手机上的地图朝远处的公厕走。路真的很远,他们走过一个街区,又一个街区......日烛翔宇走路姿势开始发生变化,脚步逐渐变快,手时不时会往裆部放,身体稍微前倾,脸上出现了汗。
“着急了吗?”当然,星白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些变化。
“没……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心里正后悔出门前忘了上厕所呢。
“真的没事吗?你的脚步可是越走越快了。”星白带着一点儿不怀好意的语气讲道。
“真的没事啦,快走!”翔宇说这句话时手已经放在裤裆上拿不开了。
然后,翔宇两膝分开的距离越来越小,逐渐变成并着膝走了。
“停下来憋一憋再走吧。”星白提议道。
听星白这么一说,翔宇就停了下来,去试着把尿憋回去。
“咔嚓!”这时,传来了相机的快门声,原来是星白用手机把翔宇憋尿的样子拍下来了。
“你干嘛?”翔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
“不干嘛。”星白脸上带着坏笑回答道。
这坏笑让翔宇不禁明白了什么,他质问星白,道:“你是不是就是就等着这个镜头才开着手机的?”
“放心,作为好朋友,我不会给别兽看这张照片的。”星白还将他拍到的照片展示给翔宇看。
而翔宇没工夫跟他生气,全力将尿憋住然后继续朝前走。
“那里。”星白往右前方一指,公厕就在人行道右边大楼突出的一块。
翔宇捂着裆并着膝一步一步挪进公厕。进入男厕所,里面没有兽。翔宇没有去找小便池,而是伸手去开隔间门因为不知道星白还会对他做什么,他想躲进隔间里去尿。但是星白也强行一起进到隔间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翔宇问星白,道。
“喂喂,我们在网上都那么熟了,拍一段录像没什么吧。”星白关上隔间门,讲道。
“你……啊啊啊……”翔宇想赶他出去,但是憋不住尿出来了。赶紧脱下裤子和内裤,对准蹲厕。
“もわジョボボ……”就这样在星白的手机镜头前尿了。
星白从侧面拍摄着,最不应该让别兽看见的东西——小鸟,现在被他清晰地拍了下来。翔宇脸红地望着星白,他又害羞又生气但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必须得让尿对准蹲厕,要是因为没对准弄到了裤子上,出这个隔间门会变成更大的麻烦。星白则就静静地拍着,似乎是为了不再刺激翔宇,一句话也不说,翔宇也跟着不说话,只想快点尿完。
但是一种排泄行为本身带来的快感从下面传上来,和从憋尿到放松的舒畅感一起。听着自己的尿喷进蹲厕里的声音,这声音也让找了这么长时间厕所的日烛翔宇得到了一种幸福感。这让翔宇的视线从星白身上移开,头向后仰,长场地舒了一口气。然后闭眼开始享受。但毕竟星白还在旁边拍摄着,害羞和生气也还带着,脸还是红的。
不过,他似乎忽略了什么,那被忽略的东西让星白一直在忍笑。现在尿了这么长时间了星白开始忍不住了,嘴里漏出“噗呲”声。
翔宇开始只是以为他只不过是在笑自己在他面尿尿,但是突然,翔宇又意识到了……
“你是在笑我的小鸟短吗?”翔宇受不了了,直接质问出口。
“没……没有……呵……”回答翔宇的质问让星白没法好好忍笑了,“呵呵……呵呵呵……”
“チクショウ!”
终于尿完了,翔宇裤子都没提就伸手去抢星白的手机,星白也尽力尝试避开。两个13岁的兽太就这样在厕所隔间里打闹。不过之前赶了那么久的路,很快就两个都闹累了。
最后,星白靠在厕所隔间墙上,气喘吁吁地讲道:“我说……咱们两个在网上……都已经那么要好了……放心,视频在我这儿……不会让任何兽看到……”
翔宇靠在对面的隔间门上,气喘吁吁地讲道:“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看我憋尿故意找的……这么远的厕所……还是……真的就这么远……才有厕所?……”
“呐,你看吧。”星白讲手机屏幕上的地图展示给翔宇看。确实是这个公厕离他们出发的地方最近,包括回家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