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逸仙篇]
甘醴县,东江省有名的贫困县。
这天夜里,茫茫夜色,一个村子的破房里倒是灯火通明。
虽说是灯火,这个近年刚通电的农村,少有人舍得晚上用这么亮的灯光。平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房子里有灯,是因为有人。外面有人卖过来的。前些天刚到。
逸仙从昏迷中醒来,来不及看仔细,一下惊叫,引来了这阵灯光。
“哟,小妞~你醒啦~怎么?没见过这些?”
几只塑料做的脸盆,上面贴的塑料贴画早已被水泡脱了皮。让逸仙惊恐万状的,是这些脸盆上一些泛黑的红色血迹。
“哼。人家小姐可是大城市来的,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甘醴县很多人做的什么营生?”
几名本该阳刚的壮汉,乍一看,却是个个面色深沉,像是被抽取多少精华,实实在在虚了身子。阴晦嫁接在了阳刚上。
“请问…你们是谁?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们认识我们家的指挥官吗?”
逸仙原先,是镜州C港区指挥官其下的一名舰娘。在她发现自己深处这个疑似是农村的地方前,她最后一个记忆,是晕倒在阳光明媚的镜州市。
准确点说,是晕倒在一位海军士官家的祖宅,回C港区的路上。
按理,那条路段已经离C港区不超过一公里。如果出事,港区不可能完全不知情。聪慧如逸仙,第一时间想到要以港区指挥官的名义,威胁面前不似好人的痞子们。
…如果她能在镜州这样说,可能他们人生地不熟,异地抓人,会有些顾忌。
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是谁找“二拐子”和费明举联系他们,拉她到了村。
逸仙见面前的几个男人只知坏笑,心想事情不好。脑子依旧有些撕裂的剧痛作祟,思绪难以如故。
如果能够早些变强,或许......能像以前那样和大家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逸仙清楚,从当时莫名其妙的晕倒,到眼下莫名其妙的被绑,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到底是谁?恐怕没有人愿意替她解释清楚了?陷害?劫色?抢劫?…
“本来,我们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人家已经吩咐了,放心,我们会给你说的。在那之前,来,先上家伙。“
一个人端上木盆,水面像是江河湖海,翻腾起喧嚣的波浪。原因无他,里面放了满满一盆的小龙虾。
“看清楚了吧?来,您要是看不清楚,我给您看看。看见了吧,这个夹子,这个爪子,它们可是吃肉的哦。“
逸仙被来人拿到眼前的小龙虾吓得花容失色。平素,提到这些,她最多能想到食堂偶尔供应的麻辣小龙虾,脱掉红通通的甲壳,油腻肥肉从壳里等着经一遍油料的洗礼,进食客的五脏庙。
可是,砖瓦房内幽邃的漆黑,来人手上的手电筒反倒似那深夜灵堂的烛火。墙内充塞头脑的潮气,配上屋内外的漆黑,让眼前被拿到她眼前的小龙虾本显恐怖。它不知人类社会的道道,继续按着本性张牙舞爪,黑白之间,宛如神话故事的鬼怪。
“你猜猜,我会让它到哪儿呆着?说说,逸仙小姐。“
“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听到名字,逸仙顿时情形不少。相比,港区里面有人与他们串通。
来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白了,来啊,帮逸仙小姐宽衣!”
两个大汉三两下撕开逸仙的衣服。白色蕾丝的内衣经不住他们的撕扯,弱雪飘花,凋零在了地上。她刚想惊呼,就被一个男人拿擦了脚的抹布塞住嘴。
馊味、臭味与羞辱一起迷乱着逸仙此刻飘忽不定的心智。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虐待,尚且还不是重点。
两只小龙虾,各就各位,到了她的两个乳头上攀爬。
它们吮吸着稚嫩的乳头。两对爪子肆无忌惮抓着附近的乳房,连通一身的腿脚抓着乳肉。不多一会,她就被它们弄得冷汗连连,乳肉也是伤痕遍布。
她如同被扔到油锅上的活鱼,身体本能地前后扑腾,躁动不安。绳索紧紧捆住原本温婉的逸仙,让她一切的挣扎都显得是那么的毫无意义。
“逸仙小姐似乎还记得,当初,您是不是认识上了一个海军来的官二代啊~”
一听有人这么嘲讽心上人,逸仙用全身的力气稳住最后的一点理智。“我早已不是那个脆弱的逸仙了。因为,我有了他。他给了我温暖。”
听逸仙煮熟的鸭子嘴硬,那个名叫田奋的带头男人突然狂笑不止。
“哎呀,我是真没想到,照理当了舰娘的不该这么天真的。到了现在,逸仙小姐,您还是相信他啊?”
田奋的话吓得逸仙有点没底气。事实上,那次回港区,她可以说是铩羽而归。
本来想的是带着生的男孩子,能不能打动对面的老人家,放她与他一马…
孩子留在老宅。她被拦在门外。他依旧没见面。
“实话对您说的吧,您的那位小相好,家里可是出了事哦。”
“什么事?你们把他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逸仙的下体也被掰开。不久前生产过的阴道口,同样趴着几只被人按住的小龙虾。它们不甘心受拘束的命运,对捆成麻花的逸仙连咬带抓。
因为钻穴道安窝的天性,有一只进了她的阴道,从腿脚的抓挠,到两钳的折磨,她差点疼得断了气。
她清楚地看见,那只小龙虾身上捆着一段电线。只要捆它的人愿意,即使再疼,从逸仙的下体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依旧不难。
“放心,逸仙小姐。”看到区区几只小龙虾激得她情绪失控,田奋心下欣喜异常。如果不是远近闻名的弘农县“二拐子”帮忙,他一身艾滋病,哪有机会玩女人这么爽?
他们这个村,与甘醴县很多乡镇一样,是远近闻名的艾滋村。
所谓艾滋村,并非他们不分男女外出卖淫然后带病回村。恰恰相反,他们除去外出打工,基本不出村。即使进城干活,他们只会和老家人窝在一起。
东江省内尽人皆知,甘醴县是远近闻名的贫困县。他们,是远近闻名的“泥腿子”。
这种背景下,从城里来人联系组织人对外卖血,就成了他们全村不是病毒携带者便是直接感染病毒的原因。在外流汗,回乡卖血,这些维系着他们下一代相对干净的生存。
因为这个缘故,打工时即便嫖娼,只有那些个同样得了艾滋病的暗娼才会破罐子破摔,为活着能多吃点享受饭,接他们的活。
等拴着电线的小龙虾被带出逸仙的体内,它随便乱夹带来的剧痛,人手钻进阴道掰开虾钳的费劲,弄得逸仙跟再生产一回似的,浑身脱力,筋疲力尽。
不等逸仙恢复一些理智,田奋“趁热打铁“,给逸仙一颗重磅炸弹:
“是您的那个相好,找我们帮忙,处理您的。“
逸仙似是不信。曾经的海誓山盟言犹在耳,她不相信,那个不同于一般官二代的军官,对自己如此狠心,竟然要这些人虐待她,甩掉“尾巴“。
是那个男人,愿意在绫波等小人叱咤风云的C港区照顾自己,关心自己,一点一点打开她的心防,告诉她,原来舰娘活着不仅仅是指挥官或其他上官的工具…
“你随便说…真正的地狱,我已经见识过了。逸仙,早已经不是那个时候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您还不信?得,我给您看一样东西,是他指明要我给您看的。“
田奋从兜里掏出一个挂饰。乍看起来,是便宜货,不值钱。可惜,逸仙一看见它,心碎了。
“看见没?这可是您当初送给那位少爷的。说是什么…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定情信物。“
“我不信…你这是撒谎!怎么了?可不要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期待哦?“逸仙开始动摇。
“实话告诉您吧。您和那位少爷私定终身,老人家一直是不高兴的。这不,这次您想拿孩子打动他们,反而被扣了孩子,断了您的念想…您以为到了这儿,还做什么白日梦?”
田奋叫一旁的小伙子过来一人。人家一看有女人可以操,憋了好久,不几下脱个精光。旁边的人则是把逸仙下体的捆绑松开些许,放平在地上,便于大伙儿玩。
逸仙满脸惊恐,望着身边一群男人浑身各种疤痕——包括有的人感染的红斑狼疮的疤痕——齐齐解开裤腰带。
“如果能够早些变强,或许......”她来不及说完全部,一个小伙子眼疾手快,先抬起她的屁股放自己大腿上,充血的鸡巴玩起她刚刚饱受虐待的阴道。
她已经明白,没有抵抗他们的希望。蝉翼般轻柔的身躯,
“对了,逸仙小姐,我们这些个人,个个都有艾滋病。有的可能不止。您哪,就省了这个心吧。”
田奋看似是对同时被动口交与男上女下位的逸仙做些宽慰人心的开脱。不过,正常人听见自己被一群艾滋病人轮奸,第一反应…
“瞧瞧,刚才还口无遮拦呢。大伙儿,瞧见没有?就这个女人,还想着攀龙附凤,鲤鱼跃龙门哩?咱们打工流汗,回村卖血,她躺床上哼唧几下就飞上枝头了?”
众人的嘲笑,屁眼的开苞,三人轮奸她的身子,她都管不了了…
原来,那个口中要爱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是个骗子…
平时因为卖血交叉感染带来的艾滋病在身,即便嫖娼,暗娼明里暗里都会污蔑他们不检点不干净,知了真相的又会瞧不起他们人穷志短自取其辱。
望着逸仙面如槁木死灰,眼神死寂,仿佛任由他们玩弄的充气娃娃,他们一轮一轮地上,操地逸仙浑身上下不断震动,如同工地上常见的电钻头…
“等待良人归来…亦是一种别样的温暖…“她的良人,现在做什么呢?
面前众人的身影早已模糊。身体的疼痛与快感让她迷乱。眼眶流出的热泪,打得胸部的伤口痛彻心扉…
“您对逸仙,也是这样的感觉吗?呵呵…“她对着远处的某人,自言自语无人在意的“梦呓”。
原来,我在您的心目中,是一个玩物…
——远在沐霖市的一栋数百年的旧式宅院,一位青年军官身着海军军服,跪地不起。面前的一个老人面容肃穆,不苟言笑。
镜州老宅的事,他们都知道;换句话说,他们是共犯,今晚特意换个地方说话。
“弟弟眼下犯了错,老爷子不要太为难他了。再说,我家里明面上多个儿子,我和弟弟两房关系更紧,挺好的不是吗?”
跪在地上的青年军官,满面泪痕。坐在中堂的老人,不苟言笑。
“你真的是昏了头。你叔叔前些日子刚被人查了事,你就和一个舰娘不检点。你知道吗?舰娘是什么?我到哪个港区,有个舰娘按惯例招待我上床!你真是瞎了眼!”
青年军官不敢直视一家的家长。没有后者的扶持,他在海军无缘无故,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被派到新设立的某港区去当代理指挥官?
再说,感情上说,他对父亲的尊敬,一如古代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不习惯与理直气壮的父亲,因自己的胡闹,毁了一家。
在这片土地,所谓“财务独立”是个笑话。但凡有子女被父母长辈看作“不够恭顺”,后者二话不说拎着菜刀端着板凳,坐到子女单位门口破口大骂者比比皆是。
子女但敢拿工资比老家好说事,父母长辈一定当众敢回:“好啊,展阔了。赖狗不丢穷主人。你这孩子有了钱,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认我这个亲人啦!”
宁可儿孙头装草,不让儿孙出格跑。只言片语祖火高,直追当年秦皇朝。所谓的控制欲就是这样一个神奇幻妙的玩意。
别人可不管这家闹如此事有啥内情。最常见的评论比如“你爸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你怎么能丧良心不听他们的”、“你爸妈有错又不是故意的,家里人该讲感情。你讲道理生分了,还好意思了还”。更多的要听不见你当众认输,可是绝计要“公审”“忤逆不孝”的反面典型的。
父可以不慈,子不能不孝。否则子对不起父当年没饿死他打死他的深恩,必须自绝于厌恶逆子叛女的儒教社会。
眼前的军官,显然是一个深受此等伦理教养熏陶的普通夏国人。
“我…没有。再说,逸仙我跟您说过,家底我查过…是个清白人家出来的…“
已经在国防部挂上职务的大哥,望着似乎执迷不悟的弟弟,重重叹了一口气。怎么弟弟弄不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下场?
天下多的是女人。舰娘嘛,玩玩就行了,别走心,别带心进去。怎么弟弟混了这些年官场,家里耳濡目染,搞不懂这个简单的道理?
“弟弟啊,要是被人查出来,或者家里的哪个歹意奴仆把她这个人证举出来,你一个‘为官期间因私废公’的罪名是轻的。我们魏家在官场有的是对头。我们这一家得吃一闷棍!“
青年军官清楚,从小有了糖会先分给他吃的哥哥,不可能存心要害他。
与家人融融的亲情相比,逸仙曾经的音容笑貌消失在晚间腾起的霜雾。
也许…可能…逸仙现在,跟其他男人上床了呢?刚才哥哥还有理有据,说了一个名叫翔鹤的秘书舰身为有夫之妇跟发小偷情多年。
翔鹤她是听说过的,看起来似是清纯,想不到私下早就当了潘金莲和阎婆惜…
逸仙当着她的面,自然是和翔鹤一样演戏成自然。谁能保证,她回到港区,真的冰清玉洁?
他能一天24小时看住她吗?再说,哥哥和父亲都是为了他好,现在这个时机把事爆出来,他们家真的会吃一闷棍…
“父亲,还有哥哥,请你们放心。以前,我认识逸仙。现在,我从来没见过她。“
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只能是庸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