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金刚篇]
镜州市。市海关大楼。与夏国各地的政府办公楼一样,这栋楼依然是五星级酒店水准、新世纪商城规模。大理石垫着地面贴着外墙。楼下的小汽车宛如新车展览会上的展品。
院内的树木草丛修剪得赏心悦目,让其间的美卉花木装饰成夜色下的各色珠宝。大楼正门硕大的“国朝海关”,同样硕大的海关关徽,又让夜色下的静谧无形之间透着不怒自威的官气。
“您好,您好,我就想问一下,怎么我找了几家报关行,这儿都不给清关?”
一位貌似新近从事进出口业务的商人,对着明显比他年轻的一名海关职员打躬作揖。后者漫不经心走在海关大院,不管身后上赶着“虚心求教”的商人亦步亦趋。
“你啊,还是新来的。你看没看见,海关对面有一家报关行?”
“知道啊?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这名商人刚来镜州,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正是碰壁多次,他越想越怪,只好连赖皮带请客,拉上一位看似好说话的海关职员在这儿给他讲。再怎么说,四周的监视器不可能连和风细雨的悄悄话都能录进去。
“那儿的老板,你随便找人问问。念在你是新来镜州做生意,我把话说到这儿,走了。”
区区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刚刚改行做进出口的商人:那家报关行的老板,是新任海关关长的亲戚。之前之所以处处碰壁,一来是那些报关行明知如此故意收钱骗他,让他吃哑巴亏也不能闹大;二来是新任关长半年前上任,他来不及在外地得知其中猫腻。
当今圣上鉴于斗倒晋王以后的政局需要,到处派遣钦差大臣查处明目张胆的腐败。所谓明目张胆的腐败,自然就是过于露骨的公款吃喝、公款包女人、一对一行贿受贿等事。
虽说夏国人皆知是黑吃黑,因没啥堂而皇之反抗的合法理由,大部分官员还是“乐天知命”的。不过,自古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对一单线联系没了,一对多再多对多的多线操作兴起了。
比如这儿提到的报关行,如果从这儿——也就是关长的堂弟经营的“直线”报关行——报关,相关的人物名字会特别留在关长的一个黑色笔记本,特事特办。若非如此,要么文件不全,要么货物不合适,哪怕“找”到一个错别字,人家那边照样敢当面把报关文件扔粉碎机里当纸屑,也是“特”事特“办”。
至于从这报关,费用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比其他报关行贵了数倍。多出来的钱,想也知道,去的是哪里。人家关长哪里好意思直接要钱不是?再说,海关各个环节多出来的“手续费”,还不都得从这笔一次性支付的钱里出?
——同一天晚上,欧洲大酒店。
“金刚…金刚,你可想死我了~我见到你那一天,你可还在拿文件去找你们家秘书舰呢~”
套房内的液晶电视,关长厉辉烷在政府工作会议上侃侃而谈“新时代海关工作的新要求”。市电视台播音员言简意赅,一会儿“大力开展”,一会儿“贯彻落实“,又一会儿“深入学习”。
“诶~你看看,电视里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
自打进了房间,厉辉烷二话不说,抱上便装而来的金刚那是上摸下揉。掩人耳目的大衣挂上衣架,白衣女护士服早就让他摸得皱皱巴巴。
前凸后翘的娇躯关掉了聒噪不休的电视机。身后的男人刚刚把大手伸进解开的衣领,手指真切感受到了蕾丝胸罩内乳房的丰满弹性。
这些天来,他可是真忍不住。家里那个黄脸婆是为了仕途娶的,现而今老丈人早死了,舅子没长进,他再守着那群老不死小不死,真就是要学童子功自我净身了。
偏偏就这些天,上级关于海关工作开了好几个会议,他实在走不开,工作完回家累得要死只顾睡觉,开会下面那“小兄弟”又跃跃欲试,搞得他真恨不得随便拉个女人立马强奸了事。
“你这么骚,我还不是天天想着你?我家那个我想过了,过段时间离了。没用了,而且到现在还不生孩子。每次吵架,除了哭,啥都不会,真他妈该死。”
貌似是家里的黄脸婆给了他气受,厉辉烷另一只掀开护士服下摆的手,不自觉用了力。
“看样子,您已经充分休息过了吗?现在我可就交由您来指挥了。不过,还请你注意,淑女的大腿不能留下多余的印痕哦。”
金发碧眼的怀中美女香气袭人,出门前喷的薰衣草香水诱得他忍不住花丛下犯罪。刚才的一时意动,他随口用言不由衷的客气话敷衍过去,随后脱去上衣,忘情,动手,解开衣服,扔掉衣服,抚摸。
他前胸上的汗珠与汗毛贴在金刚白皙的后背。一双大手上下揉搓着刚刚脱去胸罩的巨乳。身下的阴茎隔着西装裤品尝着金刚一身的芳香。她的下体,草丛之间,阴肉已显出红嫩。
“你说吧,今晚我怎么给你赔罪?”金刚的乳头刚从指缝露出,乳毛尚在掌心把握,“求求你了,宝贝,你能不能答应嫁给我?我想天天操你。现在跟做贼似的。”
一双美腿摩擦着褪去内裤的粗腿,丝绸般的触感让他欲仙欲死。家里那个死八婆,每次行房比上刑场还恶心,一看那个脸,得,鸡儿直接萎了一大半。
到了金刚跟前,阴茎总能期待着金刚的名器去滋阳补阴。他更是,闻着一头金发,摸着一手硕乳,贴着一水后背,擦着一对白腿,现在这个时间点,拿龙椅跟他换金刚一夜共枕,他都不见得乐意哩。
“亲爱的,你该不会对我的妹妹们,也做出过此等不雅之举吧~”自打那次去A港区,明知故犯的秘书舰翔鹤看出厉辉烷余光中的期待,胖头鲇鱼咬了钩,当晚就安排金刚在港区客房“接待”厉关长。两个人时至今日,早已厮混一起,上了床,赤条条,干柴烈火,办事忙。
“哪里能啊?自打遇上你,我吃鹿鞭,吃鹿茸,鼻血没出,我这身子骨都快被你这个小妖精榨干了。你啊,真骚,我还就喜欢…这奶子,这屁股,这腿,我舍不得。”
滚烫的阴茎疯狂摩擦着金刚的后背。按着这些天他憋得劲,再快一点,输精管的精液马上…
“这不可行哦。亲爱的,这么早就‘缴枪’?我还没玩呢。”
玉手紧紧握住阴茎的根部,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让鸡巴末梢龟头的神经元痛感压住厉辉烷欲火焚身的性欲,连刚从温柔乡乳沟出来、再去下一个温柔乡细腰的双手不住地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你…下手轻点。好家伙,差点我觉得我下面那玩意让人给扽了。”
差点“老二”不保的他一头冷汗。托这下的福,差点冒出头的精液,硬是从龟头与尿道逆流回去,等着下一个激情难耐的高潮到来。他真是尝了一回从热桑拿浴室跌进冰窟窿的滋味。
“如果你认为我过于严肃,那是因为你太懈怠了!区区一次股交,怎么可能击沉像我这样的战列舰!”
金刚算是吃透了这位官场上能大段背诵太祖爷语录的人物,表面上越是熬着耐着装着傻着,其实心窝子越是叫着跳着吵着闹着。别看她像是在训斥他,她敢打赌,厉辉烷心底肯定美滋滋,觉乎让个婀娜多姿的大美女多来点床上情趣,接下来的活塞运动能更起劲更带感。
“是是是,小宝贝,我的金刚,你说啥都对~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像个丧家之犬似的求求你了~让我来一发吧~我真是憋不住了。”
他不顾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官样,二话不说头点地,任由坐在床边的金刚居高临下俯视着赤身裸体的他。说实话,像这么个典型的中年老官僚,金刚按自己说,打死都不会让他上床。
这不是港区私下“流转”很多物资,有些时候难免要用得着海关帮忙需要嘛!前几任关长,她都是这么伺候过来的。
“呼……又多了一张底牌。”金刚的玉足隔着过膝白丝袜踩踏着他的后脑勺,十根脚趾像章鱼的爪子到处捏,“现在这会儿,可不只是磕头才能表达心意呢。所以,亲爱的,除了磕头,我还准备了一些小礼品哦。不用客气,你值得我这么做。”
头顶上的脚挪到两边恰好叉开。阴肉上一对打开开关的跳蛋出现在她一脸坏笑的手上。
“一个我放阴道里,一个我放屁眼里。等会你上来,随便选一个洞插。开关我给你。”
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他当即浪叫数声,庆贺一时的磕头换来了高挑美女的别样风情。
像厉辉烷这种混夏国官场的中年人,简单上个床早就满足不了,非得来个花样翻新,胡萝卜雕出凤求凰,白粉丝烧成鱼翅羹,他才高兴,才得劲,才想是鸡血过了全身,第二天精力充沛回到工作单位继续大谈“收税报国”的道德文章。
他与金刚现在的关系,往公开说那得是“官差外遇“的罪名,深究的话乌纱帽兴许保不住。
为以防万一,虽说刚才他还说着要娶金刚,真到了插入的时候,做贼心虚如他,还是往鸡巴上套了避孕套。刚套好,他许是官场职业带来的疑心病犯了,又从盒子里掏出一层避孕套套好。
金刚望着面前中年男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扑哧一笑。“我要娶你“的话音犹在耳,上下其手的猥亵尚存余痕,真到了要插入的时候,他总是表现成眼前这副煮烂茄子的邋遢样。
几任关长的床榻记忆犹新。金刚心笑,吃着官家饭的男人,狗改不了吃屎。
“无论工作还是休息都要全力以赴,这是我的准则哟。准备好了吗,亲爱的?“金刚故意把双腿抬到床上,近乎一字劈叉暴露下体,“你看看,我这儿都等着呢。等你喂饱我,咱们再说别的~”
到了这一步,再犹豫,下面那玩意估计当年让前清太监穿越来给割了喂狗。
厉辉烷一等套完避孕套,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又亲又揉,搞得金刚嘴里满是烟草茶叶味的口水,双乳上到处是手指关节按压的红痕。
“你等等,我告诉你了!你下面都没对准,光顾着对肚子蹭!”
饶是金刚,看他一副发情老狗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不同于平日他道貌岸然时的鄙夷与不屑。一张抽了多少名烟的嘴唇,张口就是美味佳肴发酵的浓烈口臭。结果闹了好久,下面竟然连选哪个穴插都没搞明白,着实让她生起无名火。
“哦,对哦。宝贝儿,对不起,我忘了,我忘了。让你等急了吧?”
他陪着笑脸,手赶忙握住阴茎根部,选了上面的阴道,一下插入。精油虚伪地摩擦着阴道四周浑然天成的沟壑皱褶,倒是骗得龟头热血冲顶不断往里冲刺。
“宝贝儿~嘿…我把…是这里…好了,开关开到最大。来,我们今晚玩个痛快!”
土黄色的大屁股抽插着身下名为金刚的女子。官场上的客气虚伪啊,媒体前的假仁假义啊,啪啪啪,全都抛诸脑后,只剩下面前满脸潮红的她,口干舌燥舔舐嘴唇,双目碧眸神秘魅惑。
单单是这副花容月貌,足以让情到深处的厉辉烷 “一发冲冠为红颜”,什么承诺都敢给。
他唯独忘了,生意场利来利往,哪还管什么床上堂前?
“亲爱的…亲爱…的…最近我们有…一笔生意…需要走海关…”
厉辉烷哪还管什么有的没的。按着惯例,生意过他那里,“肥油”留一手。他不愁着没钱。
在官场,没钱不行。没钱,上级知道你是谁?没钱,朝廷知道你是谁?有了钱,上司家的孩子能多处“共租”的房产,权贵那的小厮能多辆原装进口轿车,他有机会露脸,方才有机会让人多注意到他的艰苦奋斗勤勤恳恳,功劳记账,日后结算官位高低。
再说,这年头,不送钱不送礼,肯定要得罪人。君子好惹,小人难防,家破人亡,轻而易举。
“还说…什么啊…你办事,我放心…到时候跟我说…”
与寻常偷情的情人不同,他俩是哪怕上了床,如同酒局灌醉傻冒套话,照样知道公事公办。
“今天还很长呢…休息时…嗯…总想着公务就没…啊…有休息的意义了…而且,和我在一起…却想…好爽啊…别的事,不觉得很失礼吗?”
到底是谁先提的?厉辉烷又好气又好笑,好在她在身下,是美女,换个人,他非得骂回去。
“这不是(撞)宝贝儿你(撞)先提的吗?(撞)我这也是(撞)为了(撞)你啊~”
他的手恢复了最初的激情,忘我抚摸着白丝内裹好的小腿肚。大饼脸夹在白丝根部的大腿肚间,两侧柔嫩的腿肉香气扑鼻。舒适的手感,丝滑的触感,他接下来的抽插少了些力度的真实,反而多出脑海中天女下凡白丝拂面的幻秒。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在战场…上消灭敌人,还是…这种救死…扶伤的工作…更令人有…成就感呢。”
金刚的手摸到了阴茎下悬空的睾丸。一对睾丸不住地拍打着红彤彤的屁股。手指游走在精囊与阴茎根部之间,输精管与睾丸成了玉指随意揉捏的玩物。即便小臂碰到下半身两处高速运转的跳蛋开关,震荡照样传递不到指尖按捏睾丸的指尖。
“救死扶伤…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着我下面快憋死了…好!骚货!我今晚非把你喂饱不可!”
床边柜子上冲泡好的鹿茸茶一饮而尽。身下的金刚将会得到又一个难忘今宵。
“美丽?呵呵,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就不用…特意说出来了…要尿了…”
金刚每次都是这样,提前多喝水憋尿,到了上床时多撒尿,骗给面前的中年男人多些床上的成就感。男人们一个是看地位高低一较高下比优比劣,再一个是看女人好不好干得叫不叫塌床。
果然,面前的男人不疑有他,忘情至此哪还顾得上其他?
“小骚货~尿吧~你尿吧~床单我特意让人叫了好几份~随便尿~”
金刚望着厉辉烷发情种猪交配的前后抽插劲头,不禁在心中感慨,甭管男人做官多高,大部分情况下,还是男人征服一切,女人只管征服男人。
清脆的撒尿声浠沥沥,不过被仿佛柴油发动机启动的跳蛋与抽插盖过去。两人耳边,不剩其他,浪叫不绝。时间过去许久,第一发精液圆顺拖着避孕套水泡离开抽搐的阴道。
“我这儿还有点咖啡,你且喝点,我们再来两轮~”
金刚脸上打结的避孕套,滚烫的精液尚存激情过后的火辣。她本能地喘息,等待面前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重整旗鼓”。后面,她还有点“公事”等着他接招呢。
男人陪酒谈生意。女人上床论公务。
深夜,还很长。月亮,照旧亮。倒是天空,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