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西茜忸怩状:“能不能不伸舌头进去。”
水洛摇头叹息:“哎,浦主任没有远大志向啊,成功的果实不是满大街捡的,要识时务,要把握好时机。”
浦西茜笑得花枝招展,连连点头:“哎呀,你的歪道理一堆一堆的,好吧,我要有志向,我要当院长。”
见水洛坏笑,浦西茜娇嗔:“你今天刷牙了没有。”
水洛送上两排白牙:“刷了,不信你闻闻。”
浦西茜轻轻挣脱水洛的搂抱,举手一指诊室的洗手池:“去,用清水再簌簌口。”
水洛立马照办,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水放进嘴里,咕隆咕隆地漱了两遍,又急急忙忙地抱住了浦西茜,很调皮的再次给浦西茜看两排白牙:“我牙齿很干净,很好看的,很多女人都想和我接吻。”
“不包括我。”
浦西茜已是羞不可当,这辈子她从没遇到过像水洛这样的男人,浦西茜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时光倒退二十年,她保证贴钱倒追眼前这个大暖男。
“委屈浦主任了。”
水洛又是得意,又是激动。
眼瞧着水洛的嘴巴就要触到浦西茜的娇艳红唇,浦西茜心中一慌,连连摇头:“等等,等等。”
水洛岂能肯再等,嘴巴依然高速吻上了浦西茜的红唇,舌头艰难撬动牙齿,然后渡了进去。
“呜唔。”
浦西茜目眩神迷,有史以来让丈夫以外的男人吸她的舌头,要命了,浦西茜觉得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助理小护士林倩见候诊的病人越来越多,有些病人很不耐烦了,她心中一急,就推门走进诊室,一瞬间,她吓得退了出去,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儿。
浦西茜用力推开水洛,胸脯起伏。
水洛倒是澹定:“浦主任放心,小倩是你的人,我们继续。”
一个清脆爆栗过去,浦西茜羞恼交加:“继续个头。”
说完,转身离去,急匆匆找助理小护士林倩谈谈心,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宣扬出去,水洛再有锦囊妙计,她浦西茜也别想当院长。
水洛舔了舔嘴唇,回味浦西茜的唇香,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拨给了母亲曲优冰:“妈。”
“嘘,你爸爸在。”
曲优冰压低着声音。
水洛一听,立马青筋暴露:“他在就在,难道他在,我就不能打电话给妈妈。”
曲优冰估计远离了水鹏举,这会放声娇笑,把话说白了:“你知道的,你爸爸吃你的醋。”
水洛竟然笑了,十三岁那年,当他和母亲曲优冰亲热接吻时,被父亲水鹏举发现,从此他们父子的关系急转直下,一直没有改善,曲优冰一提出移民,水鹏举几乎没有丝毫考虑就答应,他认为只有这种办法,才能阻止儿子恋母。
“有三个事,有好有坏,妈妈是想听坏事,还是想听好事。”
水洛罕有的不理会病人,在他看来,和母亲通电话是最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儿。
“先听好事。”
曲优冰道。
水洛讪笑:“我还没上饶薇越。”
曲优冰娇嗔:“这是哪门子好事昂。”
水洛干笑两声:“那就听坏事了,有个叫桂墨光的老头找你。”
水洛假装漫不经心,实际上他在嫉妒,他怀疑母亲跟这个叫桂墨光的老头有不寻常关系,否则这老头又怎么会如此痴情。
“哦。”
曲优冰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妈妈认识他吗。”
水洛小心翼翼问。
曲优冰依然漫不经心:“他是我以前一个病人,挺绅士的。”
水洛狐疑道:“就这么简单么。”
电话那头吃吃娇笑:“你审妈妈呀。”
水洛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语气平缓:“什么审不审的,就随便问问。”
他并没有提老头想看母亲视频这事。
“就是普通的病人。”
曲优冰发出了一道慵懒叹息:“好吧,妈妈说实话,他追求过妈妈,但妈妈只当他是一般的朋友,他蛮有钱的,是个华侨。”
水洛心一紧:“真的只是一般朋友。”
曲优冰有点生气,不过,语气依旧慵懒:“你怎么能怀疑妈妈呢,妈妈冰晶玉洁,这辈子只跟过你爸爸一个男人。”
水洛冷笑:“爸爸哪点好,狂妄自大,小心眼,无权无势。”
曲优冰少有的教训水洛:“不管你爸爸好不好,没有他就没有你,你少对你爸爸不满。”
水洛很狡猾,他迷恋母亲,却很少惹母亲生气,听出曲优冰不满,水洛岔开了话题:“妈,你能不能拍个裸照给我。”
曲优冰听了,一点都不生气,她的裸体早让水洛看过,再看也没什么,心底里,曲优冰很想给水洛看裸体,这是个很奇怪的念头,平时曲优冰给水洛发的视频或多或少都有点暴露,如今儿子提出看裸体,曲优冰竟意外地拒绝:“发什么裸体视频嘛,如果你结婚,我就回去,你想看妈妈的裸体还不容易。”
这话有份量,巨大的份量。
水洛呼吸急促:“我今晚就找女朋友。”
其实水洛已经找好了水如曼,这下母亲回国更确定了。
曲优冰似乎很善于火上浇油:“儿子啊,速度成家啦,妈妈的裸体很好看的,妈妈穿丝袜最好看了,妈妈的蜜桃臀包上丝袜,很美的。”
水洛狠狠地揉裤裆。
手机又传来了曲优冰慵懒的语调:“别耍流氓昂,不准你一边跟妈妈通电话,一边摸下面昂。”
水洛惊呼:“妈妈,难道你有千里眼。”
“咯咯。”
尽管心事重重,有各种烦恼,水洛都没有为难病人,他工作很细致,很认真,每一位给他看病的病人都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
没出水洛的意料,第二十六位病人又是那位老头桂墨光。
桂墨光显得比昨天精神多了,可能是心里充满了希望,人就这样,有了希望就有了生机,他衣服笔挺,头发梳得光亮,只是见到水洛那古怪冷漠的表情时,老头一下慌了神:“水医生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不是催你,没有消息我马上就走。”
老头是专程来等曲优冰的视频,在家里等得难受,他干脆就直接来挂号看病了,似乎见了水洛就见到了希望。
“老人家,请坐。”
水洛意外叫住了桂墨光,示意他坐下。
桂墨光战战兢兢地坐在病人凳上,神情紧张。
水洛有点说不出口,犹豫了半晌,尴尬道:“我没跟家母说桂先生要看家母的视频,我只说我自己想看,让家母发视频给我,然后我给桂先生看,你留下一百万美金吧,明天这时候,你来这里,我给你看我家母的视频。”
“好。”
桂墨光激动得两眼放光,急忙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承兑汇票,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水洛面前,水洛看着汇票,暗暗叹息,这笔钱对于水洛来说,太重要,太及时了,家里养着两只蜜桃臀,花钱跑不了的,和陈建豪的恩怨也要钱去摆平,就不知这陈建豪要价多少。
那桂墨光目光如炬,彷佛能看穿水洛的心事,他压低声音:“水医生,你如果缺钱用,我们可以再商量。”
水洛一愣:“商量什么。”
桂墨光脸现狡色:“明天我来看视频的时候,再跟你说。”
水洛点点头,桂墨光随即站起告辞。
水洛把承兑汇票放进了口袋,慢条斯理拿起手机,又拨给了远在加拿大的母亲曲优冰。
电话里,传来一阵惊呼:“哎呀,洛洛,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刚才你说有三件事来着,才说了两件,还有一件呢。”
水洛听得浑身酥麻:“我现在就告诉你啊。”
曲优冰以为又是什么坏消息,紧张道:“快说,快说,不说的话,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水洛这次给他母亲曲优冰说了一个天大的喜事:“我已经找到合适结婚的女孩了。”
“昂。”
水洛继续说:“她十八岁差两月,准备高中毕业,还是处女,百分百桃子臀。”
“昂。”
连续听曲优冰“昂”了两次,水洛无法控制的又剧烈的硬了:“妈妈可以定回国的机票了,定一张单程的就好。”
“哎呀。”
娇滴滴的惊呼是曲优冰独一无二的特色:“这个剧情有点夸张,妈妈不敢相信诶,我要验证消息的真实性。”
“慢慢验证,反正人已经住进我们家了。”
水洛把手伸进了肿胀异常的裤裆:“我等不及要见妈妈,等会妈妈先发两个视频给我,一个是普通视频,另一个是不穿衣服的视频,如果不发给我,我今天不吃饭,不睡觉。”
曲优冰柔柔道:“发不穿衣服的视频,在这里会被控告传播色情的,会有大麻烦,你至少让妈妈穿文胸内衣嘛,要不,妈妈再加一双丝袜,紫色的丝袜好不好?”
水洛青筋暴露,苦不堪言:“好好好,麻烦妈妈快点发过来。”
曲优冰吃吃娇笑:“我马上发视频过去给你,其实啊,妈妈早准备好了很多视频,都是美美哒,你看妈妈多关心你,只要你愿意结婚,妈妈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吗,真的什么都答应么?”
水洛用力套弄裤裆,手机里传来一阵难以形容,撩人心魄的笑声。
中午下班,水洛鬼鬼祟祟地回了趟家,既没看到水柔舫,也没有看到水如曼,寻思着母女俩大概出外吃饭了,然后水如曼陪她母亲弄头发。
从食堂打完饭出来,水洛一边幻想水柔舫的大波浪头发,一边找个地方咀嚼,还没吃两口,一个男人飞快跑来,闪电般抢走了水洛的饭盒,不远处有个垃圾桶,这人竟然把水洛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一把抓住水洛的手就走。
水洛勃然大怒:“章天明,你有病是不是,你怎么能倒掉我的饭。”
这位叫章天明的男子正是透视科的副主任,院长章英朗的二儿子,他跟水洛算是熟识,都是医院系统的子弟。
章天明焦急道:“我百倍赔你。”
水洛边走边甩手:“这不是赔的问题,你不尊重我,去去去,别拉我。”
章天明依旧不松手:“你先跟我上车,上车再说,有人要见你。”
水洛一愣,忙问是谁,章天明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拉拉扯扯上了一辆别克车,车开出后,章天明解释道:“小洛,我是不得已,现在十万火急,我一个兄弟的大哥得了怪病,你跟我去看看,你是我们医院的新皮肤专家,口碑很好,人家指名道姓要你去,有重酬。”
“叫他来医院不就行了吗。”
水洛没好气,他对章天明没什么好感,平时交流不多。
“他怕是艾滋。”
章天明也是迫不得已才去的样子。
水洛火了:“那他更要来医院检查了。”
章天明无奈道:“他怕来医院检查后病情泄露出去了,他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怕宣扬出去丢了脸面。”
别克疾驰,章天明赔了个笑脸:“我们先去看看,如果不是艾滋,我们再劝他来医院,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劳你大架了。”
换别人,章家兄弟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对水洛,一向在医院里跋扈的章天明也要忌惮三分,不仅是水洛的母亲曲优冰在医院有巨大影响力,水洛本人也是医院冉冉升起的新星,受到院里的重视和重点培养。
“检验工具带来了没有。”
水洛平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他的优点。
章天明猛点头:“带了,带了。”
心里过意不去,又给水洛陪了个不是。
水洛也不太计较了,都是熟识,本院的人都不会闹僵,说不准水洛以后也有求于透视科。
半小时不到,车子停在了一处楼宇前,已有个黑衣人焦急等候着,章天明和水洛下了车就跟随着黑衣人一起进入楼宇,上了电梯,到了一个楼层,刚出电梯,就听到了“砰砰”
两声枪响,直接把章天明和水洛吓得退回了电梯,两人面面相觑,黑衣人竟推拉着水洛走出电梯,朝一户打开的房门走去,还没走到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嚎叫:“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些医生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