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自布满乌云的天空中散落。
敲打在一间不大的居民楼窗户上,与窗外湿冷的气温不同,房间内浅青色的长条沙发有些破损,室内温度被墙角的二手空调吹出的带有一丝丝刺鼻气味的热气抬高,两道依偎在沙发里的身影看着眼前有些老旧的彩电。
紧了紧身上的毛毯,罗颂低头看向怀里的陈情,语气轻柔的说:“宝贝,电视剧而已,哭什么。”整个人蜷缩在罗颂的怀抱之中的陈情裹了裹身上的毛毯,拿着纸巾不停的擦着自己被电视剧情感动到落泪的红肿双眼,抽泣着说:“可是...太感人了嘛...”
窗外的雨滴仍旧不停的敲打着玻璃,被冰冷的雨水洗刷过的寒冷空气与房间仅仅一墙之隔,但似乎完全无法影响到这间不大的小窝,和深爱彼此的二人。
...
意识逐渐复苏的罗颂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吃力的睁开模糊的双眼,明亮而华丽的吊灯悬挂在淡金色的天花板上,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的有些微微发麻的双眸微眯,过了一会,才重新缓缓的睁开。
忍着身体时刻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罗颂扭了扭头,观察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张铺满精致花纹的床单的大床上,床对面是简约但很有格调的白色书桌,桌上摆放着绘有淡蓝色花纹的瓷盘,里面堆满了看起来非常新鲜的水果,床边的架子上是悬挂的吊瓶,不知名的液体此时正随着透明的细管流淌进自己的手背血管中。
“我这是....在哪....”罗颂沙哑的开口,剧痛的身体让自己的呼吸和发声都会带动疼痛,紧紧皱起眉头,脑海里回忆起自己昏迷前最后的画面。
“江天!”盖着金丝被的拳头渐渐攥紧,随着回忆逐渐清晰,被自己的上司背叛的内心无比难过且愤怒。
“滴~”声从洁白的门板外响起,门开了。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罗颂看着走进来的女人,身着浅棕色的高级风衣,一指宽的乳白色皮带把被风衣覆盖的腰肢修饰的美轮美奂,望着领口上方淡金色长假发下的僵硬面具脸,熟悉的装束在自己所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一个:星河集团董事长,陈晴。
“陈董,我这是.....”罗颂苍白到毫无血色且因干燥而爆皮的双唇开合,对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的陈情说道。
陈情风衣袖口伸出两只裹着黑色丝质手套的小手在床头柜上倒了一杯温水,一只手轻轻的抬起罗颂的脑袋,一只手拿起水杯轻轻的递到罗颂苍白的唇边,同时用非常清脆好听的电子女声说:“你终于醒了,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再不醒我都要急死了。”
罗颂有些疑惑的问到:“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陈情戴着面具,罗颂想从陈情的表情上察觉出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但从她叙述的语气来看,又感觉特别的自然:“别提了,那天开完会回家,刚下车就发现家门口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壮着胆子反过来发现是你,赶忙叫人把你抬进来,那天的直播我也看了,你是怎么逃出来了?”
巧妙的把问题重新抛回给罗颂,陈情重重包裹下的嘴角勾了起来,反观罗颂,闻言突然整个人一顿,好像是在思考自己是怎么得救的,许久,他虚弱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被...那个人打的昏死过去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知...不知道.........他一直戴着面具,自称是【王蛇】的人,【王蛇】组织像你这样的社会精英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吧...”
“知道,你之前几次查我不就是因为怀疑我和他们有关系吗。”
“抱歉,陈董。”
“不要叫我陈董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好吧...谢谢你救了我...陈dong.....陈晴....”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待会还有个会,晚点再来看你。”
说罢,没等罗颂回应,直接起身走出门外。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全身被黑色丝质包裹,外面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面罩上开了眼孔,此时眼孔下的双眼正低头看着地面,陈情把门关好后低声对其说:“小蝶,把胡医生叫来。”
名为小蝶的女人低声回应:“是,主人。”
...
【王蛇】基地
一张宽大的黑色沙发上坐着一道巨大的身影,蛮牛此刻大到夸张的手掌里拿着一个相比之下小巧玲珑的电视遥控器,戴着露眼嘴的黑色乳胶头套的脸上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超大液晶电视机,一旁,娇小可爱的凝光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轻轻晃动着穿着白色丝袜的两只小脚,假发下的厚白丝头套被拉倒鼻子处,露出下面裹着的另一层超薄白色丝袜露嘴头套,穿着白丝手套的小手正一手端着冰淇淋,一手用勺子把冰淇淋送到嘴里,双层头套眼孔下的眼睛也在看着电视。
大厅的另一边,包裹着层层束缚的月影此刻正浑身颤抖着站在一张黑色的铁桌前,桌上摆放着木质的即将堆成的积木,黑色乳胶翘臀上伸出的银白色蝎尾的尾巴部分从长针处分裂,长针收缩进尾巴里,外面的外壳则分裂成三支锋利的钢爪,此时的月影正专心的控制着尾巴尖端的钢爪轻轻的抓起一小块积木在桌子上摆放。
突然,一道有些顽皮的电子女声从月影的身后响起:“在干嘛呢小月影?”
哗啦啦啦,由于突如其来的惊吓,蝎尾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把之前好不容易即将堆好的积木撞开,明明被束缚着双手,两腿还时刻处在痛苦之中的月影竟然如一道黑色闪电一样离开之前站立的位置,仿佛光滑一片的乳胶头套脸上微微颤抖的看了看刚才自己身后的人:“主......主人.....你.....吓死......吓死月影......影了......”看着“陈情”打扮的主人,月影有些撒娇的说道。
房间另一侧正在看苦情剧的凝光蛮牛二人闻声也起身看向陈情,同步微微俯身道:“主人。”
“没事没事,”陈情抬起黑丝手挥了挥:“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是,主人。”二人闻言,互相隔着头套对视了一眼,眼神仿佛在说:
“阿光,今天主人感觉好奇怪..”
“是啊,感觉主人今天好开心啊...奇怪”
“第一次见到主人这个样子。”
“算了算了,大笨牛,主人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过问的!”
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二人收回目光重新坐会沙发上继续看剧。
而陈情背起小手,两条黑丝长腿穿着高跟鞋还一踢一踢的走到铁桌前,面具脸看了看桌面上散落的积木,随后抬头看向一旁还在颤抖的月影:“抱歉啦小月影,看来你得重新搭咯~”
闻言月影急忙跺了跺锁着芭蕾高跟大腿靴的脚,慌忙用电子音说道:“不.....不怪....不怪主人.....是.....是月....月影没用........”
看着乖巧的月影,陈情抬起丝手摸了摸她光滑的乳胶头顶:“傻丫头连个假发也不戴,算啦算啦,你继续玩吧,我走啦~”
收回手转身正打算离开,月影看着主人即将离去的背影壮着胆子问到:“主....主人......月.....月影想......月影想要高......高潮了....已......已经...快....快五个月.....月了.....月影受.....受不了......受不了了.........”
背着双手正打算离开的陈情高跟鞋跟原地一转,重新面向月影,歪了歪面具脸,没有一丝犹豫的说:“好呀~”
如此轻松的答应了自己,而且完全没有自己的失礼冒犯怪罪自己,月影都懵了,就连一旁表面看剧实则偷听的蛮牛凝光二人都懵了。
用控制器给月影的贞操带下达了一个长达12小时的无限强制高潮的指令后,陈情便离开了基地取车回到家里。
...
还是那个豪华的房间,穿着宽松白色短袖长款睡衣的陈情此刻用裸露在外的裹着肉色丝袜手套的手端着碗粥,一下一下的喂到床上的罗颂嘴里:“我戴着面具,吹不了,烫的话及时告诉我哟。”电子音说完,罗颂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这个与印象里的集团女董事长身份完全不符的女人。
只见陈情内着一件薄薄的肉色丝袜全包,身上只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睡衣,衣服下摆很长,一直到膝盖下方,两只可爱的肉丝小脚蹬着拖鞋,连着面具的乳胶脖子上戴着一个粉色的颈环,今晚的面具很漂亮,像是一个微小的青春靓丽的小女孩,画着淡淡的妆容就美的离谱,除了不会动以外真的是再养眼不过,深棕色的假发刘海堪堪遮住面具的额头,后面的长发随意的扎成一个单马尾垂在背后。
面具上的微笑红唇蠕动:“干嘛这么看着我,怎么?不像个女强人了?”
“是啊...差别有点大。”罗颂咽下米粥,尴尬的笑了笑说。一旁的陈情把勺子放回粥碗里,抬手扯出一张至今用肉丝小手轻轻的擦着罗颂嘴角的残留:“看你,吃的满嘴都是。”
虽然是电子女声,但根本无法掩盖女人话语里的娇嗔。
而作为被照顾者的罗颂,内心却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里。我是有女朋友的,虽然和眼前这个神秘女人同名,但是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你醒醒啊罗颂!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甚至只看到过一次真容的女人生出好感啊!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上总是能够散发出一种让我无比亲近的感觉呢?就好像...
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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