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友人遗产
PART.2
那疯言疯语的兽和我诡异疯狂的梦
R18警告
内容粗糙警告
1981年,8月9日,阴
“那么们今天的活儿就干完了,你定的那些绳子和灯油我都放后面仓库了,不会被大雨打湿,所以你就放心地去洗澡睡觉吧,要是觉得一个人孤单,随时可以来我家,或者打我电话。”
雷诺甩着粗大的手掌向我道别,但刚走出我的商店,他立刻又折了回来一把按住我的额头,肥厚的牛唇毫无征兆地扣住我的嘴巴大口吮吸,仿佛想要抽干我肺里的空气,我能感觉到我的唾液正在被抽干,随后他粗糙的舌头开始探入我的口腔舔舐我的上颚,拍打我的舌头,刮着我的牙齿,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放过。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不想因此流汗的我体温越来越高,加速跳动的心脏带动我的热血让我头脑有些发昏,我和往常一样试着挣脱他,但是我的动作越激烈,他的嘴唇越有吸力,那双有着黑色细软短毛的胳膊有些粗暴地绞住我的背后和后颈,宽阔丰满的胸肌也不断地扭动,他非常粗暴地把身上的脏汗蹭在了我的衬衫上,并不断地压着身子,直到把我压倒在门框上。
“啵。”
雷诺刚松开我的嘴巴,我就推开舔着嘴唇傻笑的公牛,拿起门上的窗帘遮住通红的脸探着头向外看着。
我立刻明白他如此大胆的原因,现在外面很冷清,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湿乎乎的还容易下雨,村子其他成员的毛发黏在一块不是很舒服,所以减少了外出的时间。
“说过多少次,你要是想做,就周末晚上来,你知道的,我依旧是沐恩的兽,我爱他。”
“放心,我藏得很好,别看我是个傻大个,只要是我参加的捉迷藏,我肯定能藏到最后,要知道沐恩答应过我,只要太阳下山了他还找不到我,就会在我的床上等着我。”
雷诺很是得意地用胳膊擦拭掉嘴唇上的唾液,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很满足地把我涌入怀里狠狠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记得我们俩的关系,对吧,我们互相给予弥补沐恩的空缺,但我永远属于沐恩。”
我推开雷诺,将打烊的牌子挂在了玻璃窗上,抬手把窗帘重新遮盖在玻璃窗上。
“听你的,小亚。”
雷诺甩了甩手,摇着尾巴迈着大步子一脚踩进泥泞的小路,头也不回地走进另一个街道。
接下来,我该洗个澡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密斯特是个珠宝商经常光顾的珍珠产地,同时听说住在海边的那些居民有部分很擅长打造首饰,而且那些首饰非常受欢迎,以至于很多商人就算知道会弄脏一身名牌也会在一些时候踩着淤泥到海边采购。
尽管我从未看到他们制作那些有着美妙花纹的饰品,但是我自己的商店售卖的金饰也是出自他们之手。
每个月的15号,会专门有一个鲨鱼兽人来我的商店检查库存,然后给我补上卖掉的金饰,不过除了这些,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从来没有留下喝一口我的茶更没有和我多一句话。
毕竟我在这个地方不是很受欢迎。
第一周那些村民还会和我打招呼,但是慢慢的,他们见到我就像是见到瘟神一样各种不好神色。
就算是来店里买生活必需品也只是付下钱拿走东西,除了雷诺,没有兽愿意多留一会儿。
撇开糟糕的居民关系想想我的生意,沐恩的标价是我收购这些金饰的十倍不止,但是那些来到这个村子的兽毫不犹豫地拿出皮夹掏出现金买下了他们看上的金饰。
除了村子的日用品和调料,我的收入基本就靠那些购买金饰的商人。
我检查过整个房子,沐恩给我留下了一大笔钱,在参与金饰的生意后我立刻明白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我随手拿起一瓶牛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舒展了一下累了一天的身体,小步走向那个装着燃气热水器的浴室。
我拧开阀门点上火,让热水滚入有些发黄的浴缸内,然后在水位足以让我好好地泡一会前,端起牛奶继续喝着。
“哐当!”
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响起,离我很近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一瞬房子在震动。
我吓了一跳,喷出一口牛奶,关掉水龙头和热水器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很清晰的脚步声,非常轻非常慢,很小心的样子。
小偷吗?
我倒掉了奶瓶中剩下的牛奶,将奶瓶握在手心当作武器慢慢地推开浴室的木门,果然,我能看见黑暗中有个兽正贴着墙站着。
他穿着一件棕色的风衣,湿哒哒的很脏,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很紧张,双手扣着柜子竖着耳朵很仔细地听着什么,不久,他考试摇头晃脑的看上去很疲劳,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该死的,离开都做不到吗?”
那个小偷突然用手扶了扶额头,跺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看上去很生气,他跺脚弄出的噪音相当的大,而且他是破门而入的,我的单页木门上那把长条锁正扣着一大块木头无声摇摆。
小偷难道不应该更低调点吗?他这样难道不会被发现吗?尤其是不确定房子里有其他兽的时候,当然我手里的奶瓶随时都能敲在他的头上,只要他发现自己并且试图攻击自己。
不过那个家伙除了站在原地没有其他行动,昂贵的金饰就在他的手边,他伏在柜子上,没有撬锁也没有砸碎玻璃,只是抬起左手从风衣中掏出一个本子,右手拿出一支钢笔快速地书写着什么。
那只钢笔的金色花纹很显眼,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里没有眼睛,还算安全,不过可能需要给这里的店主道个歉。”
那个家伙自言自语了一声,接着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穿着风衣毁掉我的木门的兽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张纸,他将纸张贴在了已经损坏的木门上,然后木门上突然长出了新芽,那些嫩枝“噼里啪啦”地生长起来,仿佛活了一般,藤蔓不断爬向木边框,深入那些毛糙的断层不断覆盖,很快,木门分离开来的木块回到了他们原本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曾经断裂的痕迹不说,那早就发黄的木头甚至有些青翠新鲜。
“巫师?恶魔?还是别的?这不是普通兽能做到的吧。”
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喊出了声,那个兽在那时与我对上了视线。
“唔,抱歉突然造访,门我修好了请不要惊慌。”
当那个兽直视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他,是整个村子都讨厌的那个记者,我刚到密斯特的时候,在酒馆见过他,这里所有兽都厌恶他,排挤他,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离开,依旧在这里吗?。
也许我该多出门而不是一直留在店里整理货物做生意。
“你来这儿干嘛,如果是打劫的话需要什么自己拿,然后离开。”
我小声地说着,并小心地将瓶子藏在后手心,以随时可以在他企图伤害自己时能快速反击。
“因为这里没有眼睛,就我知道的,你是沐恩的大学同学,并不是这个村子的兽,还好,抱歉让我过一夜,一夜就好。”
那个兽似乎松了一口气,完全不在意自己私闯民宅这件事。,他脱掉了风衣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沉睡。
我完全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我是不是应该趁现在他睡着了把他打晕然后五花大绑?或者从旁边溜出门告诉这个村子的治安官让他解决这个莫名其妙的兽。
但是我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很奇怪,我觉得他很友善,明明我和他这才是第一次正式接触。
他有什么奇怪的魔力吗?比如让木门长出新芽,或者他还能做其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我没有继续想那些事情,随手拿了个出售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回到了浴室继续泡澡,准备睡上一觉。
1981年,8月9日,周日,暴雨
“开门!开门!肮脏的外地老鼠!”
大清早我就听到了非常吵闹的声音,木门被粗暴拍打的声音盖过了暴雨的轰炸,似乎有兽企图拆掉我那可怜的老木门。
我没有刷牙洗脸,披着衬衫就往楼下跑,试图救下我的老木门,但我到达楼底时迎面的湿冷狂风告诉我,我来晚了。
村子里的那个采珠兽握着一把鱼叉气势汹汹地站在我的商店里扫视着,看上去在找什么,他绑着粗布条的爪子下踩的就是我那可怜木门的碎片。
“那个贼,那个小偷!在哪!”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个有着醒目红发的狼兽伸出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住我的后颈,他满是伤痕的身体离我只有一拳的距离,他发烫的身体正蒸发着海水和泥水,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让我不由得皱着眉头往后走了一步。
“拉托,别那么粗暴,如果那个贼真的在这儿,那么小亚,额,亚当斯先生一定会告诉我们,不过看他的样子,刚睡醒还一脸口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啊,拉托你先松开爪子,要是愿意你可以和他说一下昨晚的事情,没准他会帮你。”
雷诺笑着扑出手掌一把扭开这个红狼揪着我后颈的爪子,我揉了揉被他满是雨水汗水的臭爪子弄湿的后脑勺,然后抬起头怒视着他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不满,不过他说到了小偷,我立刻回忆起昨天的那个狼狈的穿着风衣的记者?但他似乎离开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发生了事儿?我的祭品!那个杀千刀的偷走了我的祭品!天父!天父会很生气!客人没有美餐,他会责罚我!日落前我要抓住他,我要剜下他的眼睛作为补偿!我割下他的舌头作为我采珠时用来吸引鲨鱼的诱饵,总之!我要把他千刀万剐!让他的灵魂饱受折磨!”
红狼大吼着,那把有些生锈的鱼叉被他一把插进我清理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看着沐恩的店被这样破坏,我顿时愤怒地挺着身子推了红狼一把,“喂!大清早不睡觉来我这里闹事!你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你们这些外来者肮脏污秽!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家伙步入圣堂!就算你是沐恩的什么东西,呸,我打心里厌恶你们,天父会赐予你同等的荣光,但我一定会诅咒你们。”
红狼那双火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角微微咧起露出利齿向我发出低吼,在我对上他的视线时,他毫不客气地再次伸出爪子,狠狠地抓住我的侧脸,尖锐的指甲慢慢陷入我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如果被我发现你和那个恶心的贼有关系,我会考虑把你的眼球挖出来。”
他把脸凑向我,低声威胁着我,我伸出爪子捏住他的胳膊想要扭开他,但他健壮的身子充满力量,我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深知打架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也不想就这样忍气吞声。
我借着他的胳膊猛地起身,提起身子用力跺下,猛踩向他的脚,他顿时触电般后仰着大叫了一声,我踩到地面的一瞬趁机低下身子向前俯冲,用肩膀将这个比我高一个头的红狼撞倒在地,我迅速转身用力拔出他的鱼叉指向她那张臭脸,一甩我平时和善的态度露出獠牙高声警告:“别在沐恩店里撒野,我警告你!你个疯狗!”
红狼怒视着我,双爪抓着门槛仿佛想要捏碎那发黄的木条,我毫不犹豫地将鱼叉刺向红狼逼迫他挺身翻滚着倒在店门外。
我将这粘手的鱼叉顺手扔到了外面的卵石小走道上,愤愤地踩了一脚地毯,看着她夹着尾巴快速地离开。
我叹了口气推开一旁默不作声的雷诺,俯下身子抠了抠地板上被鱼叉戳出来的眼,真的是很深的口子,木板已经彻底被戳穿。
“嘿,有两下子,没有我的帮助竟然把他赶跑了。”
一直在边上看戏的雷诺笑嘻嘻地凑了上来,那双粗糙的手慢慢探向我的腰,我一挺身子站起来随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让雷诺缩起手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都不帮我吗?这下好了,地板破了这么个洞。”
“把那边的地毯往这里挪两下不就好了,告诉我你以前学过打架?沐恩是个快拳手,他是不是教过你。”
“没有,我从不打架,好了你别烦我了,我得关心下地板上的这三个眼。”
“比起这三个眼,你应该更要注意那扇老门吧。”
我顺着雷诺粗大手看向那昨天还坏了一次的大门,它已经折成两半倒在屋子外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昨晚那个家伙没准能修好这扇门,不过他已经不在了,(而且他再次出现意味着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对了,这个疯狗来干嘛的。”
“他啊,今晚是他的圣礼,不过之前的祭品被那个记者偷走了,哈哈,搞不懂那个记者要眼球干嘛,难不成没吃晚饭?”
“眼球?”
“啊?是啊,毕竟拉托需要用别人的视力去换取深海的光,不过管他呢,大不了去屠宰场再要一个好了,但他坚持要抓到那个记者碎尸万段,拦都拦不住,听我们的治安官沃说,你这里是那个记者最好的避难所,所以他就跑来了。”
屠宰场啊,动物的眼球吗?真恶心,用那个当祭品摆在牛奶碟子里放酸放臭,和那些来自原始土地的兽一样。
不过想到刚才那个红狼会举着鱼叉围着火堆跳舞我倒是觉得很滑稽。
当然我对各种教派并没有什么好感,就我所认为的,那只是迷信而已求神不如求己是我一直坚信的事情,虽然我经常需要利用这些玄乎的东西来增加我的报道的可读性,但我打心眼里不喜欢。
“那么这个治安官说得很准,你别出去瞎说,昨晚他的确在我这里过夜了,不过我可没帮他,只是没敢去惹他。”
“能理解,毕竟那个记者身上可能带着武器,你贸然上去如果被杀了,我可是会伤心的,既然你受惊了,反正那么大雨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不如我们提前开一发缓解下压力怎样?我可以从车里拿一些好酒,结束之后喝一杯然后好好补个觉。”
雷诺那有些紧绷的牛仔裤鼓起着一个小包,而且在我往那里看时故意抖动了两下。
里面的大家伙似乎已经按奈不住,当然我面前的大家伙也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欲望。
我想要修一下地板,努力回忆着哪里有蜡油没有理睬雷诺,雷诺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伸出右手抓着我的肩膀,左臂肆意盘着我的腰,左手很不听话地抚摸着我还未勃起的下体,很痒也很疼,但我现在只想吃个早饭休息一会儿。
“还在营业就不要做这种事儿了,我早饭还没吃。”
我白了雷诺一眼,雷诺吐了吐舌头松开了我,“别那么死板嘛,说真的,今天除了漏下来的雨水有什么会闯进来,更何况摸珍珠的拉托和你杠上了,他大概会在其他兽面前说你坏话让你没生意一段时间。”
“是啊,坏话,我知道我在这里不是很受欢迎,今天那个家伙让我再次知道自己所谓的融入有多天真,不过这里是沐恩留给我的,我会回应沐恩的期望,我不会轻易离开。”
我轻叹着抱怨了一声,自从我来到这里后,大家从满腔热情变成现在的不冷不热,乃至有些兽很看不惯我,连话都不会和我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但是情况就是这样,除了雷诺,我在这里没有其他值得交谈的兽。
“不是说你不受欢迎,其实大伙很喜欢你,只是你店里从来不放我们尊敬的天父的雕像,也没有做过祭祀更没有读过圣典,所以有些老派把你当成了异端,不愿和你接触,你只要花点时间表达出对天父的敬意,那些死板的家伙会愿意和你探讨我们曾经与现在的收获。”
雷诺一边嘟着嘴说着,同时自顾自地往店里走。
“可我确实没什么信仰,但是有需要,我会把雕像放出来。”
“我们是一家人,受着同一个天父的恩泽,虽然不知道你遇到过什么不再高唱,但是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大声地宣读圣典,赞美我们的天父,说起来沐恩的神像我不知道他放哪去了,你见过吗?”
那个所谓的天父到底是什么,其实我有点数,我在密斯特的教堂里看到过一个奇怪的雕塑,浑身漆黑不像是金属,可是他能反射出非常奇特的光芒。
材质暂且不说,那个雕像的造型像是一个章鱼,浑身都有奇怪的触须,他有着奇怪的粗壮手臂,还有一对按照比例有点小的翅膀,那上面雕刻的文字我不知道自己读的对不对,叫“克苏鲁。”
Cthulhu.,我实在想不起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宗教信奉这个神祇吗?
“没有,我来这里后打扫过,如果看见的话应该有印象,但是可惜的是并没有。”
听到我这么说,雷诺似乎有点沮丧,但是很快他又打起精神,“我们先喝两杯?”
“都说了,我没兴趣,不过一起看录像带我倒是不介意,用店面的电视,还有沐恩打着五角星的磁带。”
我如此提议着,雷诺摇了摇头,“好吧,不过今晚我能住下吗?那么大雨实在是不想离开。”
住下?也不错,毕竟那个疯狗似乎不好对付,而且那个昨晚闯进来的兽我也要小心,这段时间一个兽住的确危险了点。
虽然没有睡饱,但是刚才的剧烈运动让我睡意全无,我撇开雷诺走进厨房拿出冰箱里的豆子喝掉当早餐之后漱了漱口,端着一些塑料包装的玉米片回到柜台。
雷诺已经非常熟练地拿出了柜子里的各种录像带,打开那个每次启动都让我毛发微微竖起的老电视,打开录像机准备放一些电影看。
“嗯,看哪个呢?”
“乱世佳兽怎么样。”
“嗯,我觉得我们看这个比较好。”
我没看清雷诺拿了哪张录像带,不过很明显,这是个恐怖片,标题写的是《夜长梦多(The Big Sleep)》
好吧,也许我真的该睡一觉来着而不是大白天坐在店里的地毯上听着破门漏出的雨声被自己爱人的青梅竹马搂在身上。
电影在播放,我看着富翁恩伍德的小女儿卡尔曼与私家侦探相遇,她开始追求他,但因为有着精神疾病被拒绝后痛下杀手。
好吧,音乐和氛围的确好几次吓到了我,雷诺的注意力完全被电影吸引,他在一些剧情在发展时抖着身子大口咬着脆片,时不时发出一声很沉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疲倦,毕竟昨晚可不能算是睡了个好觉,早上又遇到这种事儿,脑子跟着录像机的磁带声嗡嗡作响。
睡一会儿也没事吧。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闭上了眼睛。
“醒醒。”
“嗯?”
“快醒醒。”
似乎有兽在催我起床,不过声音不像是雷诺,雷诺的声音没有他清脆。
不过我是在做梦,会有其他兽的声音并不奇怪,只是为什么声音是那个记者的。
我摸了摸卷在腰上的衬衫,铺平在身上,睁开了眼睛,三只惨白的眼珠正对着我,充满血丝。
我去!
我吓了一跳,全身下意识地向后撤离,但很快我发现,那三只眼珠只是电视屏幕中的影像而已,不过到底是哪部电影会放出这么渗人的画面。
“雷诺,在吗?雷诺!”
我突然发现,我身边没有兽,周围也安静得过头,明明外面暴雨持续不断是不是还有闪雷将四周染白,可是我听不到太多杂音。
最重要的是雷诺不知道去了哪儿,喊了他几声也没有反应,平时我喊他一声他会立刻钻到我的身边对我勾肩搭背。
我慢慢站起,感觉房间比平时昏暗了许多,明明灯泡正在努力运作,但是周围确实一片奇怪的灰暗。
是因为这个暴雨吗?把整个镇子笼罩的乌云反射出了这样的铅灰色?
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落下了一片巨大的黑影,它摇摇晃晃地堵在门口,似乎还有非常粗重的喘气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小心地接近,观察着黑影,这个黑影只是布匹,非常黑的布匹,那些布匹很严实地包着什么,看轮廓应该是个个子很高的兽。
“亚当斯先生,醒了吗?要命,请随便找个锋利的东西帮我划开这个破布。”
袋子再次发声,看样子里面的确是一个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成这样,但是我也不能无视他的要求,拿出柜台中的剪刀小心剪开布匹,不批裂开的一瞬一双棕色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那双手顺着我剪开的口子非常用力地撕扯布匹,“嘶啦”几声后,一个穿着白色亚麻T恤的鹿兽人从布匹中逃了出来,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然后半蹲着喘着粗气。
“咳咳,谢谢,不过你怎么会来这儿了。”
“我做的梦,我当然在这儿。”
这个鹿兽人记者非常奇怪地问了我一句,尽管这种话有点蠢,但作为梦的主人,我如此回答。
“哈,你的梦?随便你怎么想,不过离开这里的确是‘醒来’,嗯,这个地方还真是大啊,上次见到这个也只是几个房间而已,这次竟然直接有个镇子。”
鹿兽人拿出挂在腿上的那本红色小本子,再次提笔写着什么,我凑上去试图看清内容,他注意到我的接近后也没有闪避,反而摊开本子让我看上面的内容。
两页苍白的纸上画着这个村子的地图,地图构造很乱但是各种地区都被标识得很清楚,而我的小店刚被这个记者提笔画上一个奇怪的标志,但是突然,那个标志开始发黑,然后“轰”的一声窜出一条火蛇,整页纸开始燃烧。
我和鹿兽人吓了一跳,我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摸着被火舌舔到的刘海,看着鹿兽人挥着本子让火焰熄灭。
作为梦,这个火真的很烫,也许雷诺正被恐怖电影吓得全身发热紧紧抱着我。
“该死,果然没用吗,那么只能用其他办法出去了。”
“什么?出去?”
尽管只是我的梦,但是梦到这个记者的理由我想不到,难道真的只是昨晚多看了他一眼?
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清醒的梦,真的很有意思,我努力想着沐恩,希望沐恩能突然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抱着我,然后温柔地脱下我的衬衫。
“我在制造自己的领土,啊,我身上的印记还在,这里的主人应该很不想看到吧,看到了真的连交涉的机会都会丢失。”
“嗯?”
那个鹿兽人还在说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他说到的印记虽然很不显眼但是还是能看见在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点周围有着三条扭曲的线,颜色是嫩黄的,这图案感觉就像是用东方兽的筷子吃咖喱鱼时爪子不稳当导致鱼肉堕入盘中,酱汁溅在了身上,没洗掉这片污渍。
“沿着岸边切开云彩,双子的太阳沉向湖边,长长的影子落了下来,就在那卡尔克萨。”
鹿兽人拉紧衣物捧着那本笔记微微诵读,顿时一阵奇怪的风从四周刮来,门外的暴雨竟然神奇地停下,形成一条道路。
好吧,这个梦越来越扯淡了,这仿佛就是一些宗教故事里圣人开路的样子,也许我该多看看电视扫清脑子里残留的宗教思想。
“他的兄弟留下的能力,当然我可没胆子真的碰原典,只是这些话语会像是来访的客人一样被主人客气地接待,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了。”
鹿兽人说了几句我不是很明白的话,合上笔记放回大腿上的皮革绑带,将那只有着漂亮金色花纹的钢笔随手扔在了外面的泥浆中。
虽然这些话是对我说的,但我并没有兴趣去听这些梦里的胡话,只希望这个梦做完,醒来后我就有足够的精神去看完雷诺选择的电影 。
“所以,找不到尸体并不是因为尸体被扔在了海里喂了鱼,而是因为藏在了这里,很可惜的是那个眼球不是雇主要求的,啊,好吧,不想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他们放我出去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鹿兽人还没走两步,就摸着头说着什么,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商店跟着这个陌生的记者在泥泞的道路上毫无目的地沿着不下雨的地方走,我提起自己的尾巴,抱在胸前,防止淤泥把它弄脏,不得不说这个梦给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因为走进这个满是淤泥的道路,爪子湿乎乎的很黏,毛发上也沾满了水珠,因为体温的关系我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毛发气味。
我看着远方,尽管这条道路外的地方还在下着暴雨,雨水在地面上跳动着不断滚入我们走着的到了,远处还是被铅灰色的迷雾笼罩,雾气丝毫没有受到暴雨的影响。
我记得这种颜色的迷雾,火车上那股甜味就藏在这样颜色的迷雾中。
不过密斯特也没几天好天气,所以梦里的密斯特也这么湿哒哒地下着雨。
“哟,祭司,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再次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但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正坐在一个房间里,我隔着窗子看着那个鹿兽人非常警惕地看着另一边披着黑色披风的兽。
披着黑色披风的兽摇了摇手上的木棍,地上的淤泥突然开始冒泡,比兽高大的紫黑色的触手在那个兽停手后迅速从污水中涌起,毫无节奏地在空气中扭曲着摇摆着。
那股甜味,我当初闻到的甜味再次涌出,比车厢上闻到的要浓烈的多,虽然很好闻,但是我觉得头疼而且想吐。
我甩着头,抱怨这是个噩梦,就算知道我在噩梦里我也醒不过来,只能忍受梦里的我的头疼。
“祭司,你越界了,我给过你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对吧。”
“我知道,我也是被坑了,一开始我只是来找失踪的旅客给那个委托主一个回复,现在倒好,不小心作为异教徒进了你们的圣地,原谅我行不?”
“这和我没关系,其他子民很不满你踏入这里,所以麻烦你死在这里好吗?作为零食也是很有价值的,而且有个兽想要你的眼睛和舌头。”
“抱歉,我难吃得很,我还没有尝遍美食,看遍美景,所以眼睛和舌头我也不会就这么让出去,你让他找其他兽吧。”
那个黑色斗篷下的兽没有任何答复也没有任何迟疑,低下身子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刀挥向站在不远处的鹿兽人,鹿兽人看到刀光的一瞬快速地向前翻滚躲开了斩击,在一边搓了搓手上的淤泥。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梦有点刺激,竟然还有这样的打戏。
我注意到那些触手并没有闲着,在鹿兽人接近时非常迅速地拍向地面,激起一阵浊浪。
“我都说了,我会走,你们这样很让兽为难啊!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不是吗!”
鹿兽人大喊着,可是黑色斗篷里的兽完全没有理睬鹿兽人,继续用粗糙的长刀攻击鹿兽人,鹿兽人非常灵巧地翻滚着躲避着,但是没多久,鹿兽人就开始喘粗气,高举左手表示暂停,“等等,喘口气,咳咳,暂停。”
“祭祀,您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事到如今有什么怨言?”
“放屁,咳咳,我没事惹你们干嘛!听着,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会停止委托,然后麻溜的滚蛋,这里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当做没看到过。”
“抱歉,我不能接受,因为杀掉你对我们的好处更多。”
“那没办法,是吧,你要杀我我总得还手吧。”
黑斗篷的兽人猛地甩下身上的斗篷,露出墨蓝色的毛发,那双精瘦有力的胳膊提着巨大的屠刀,横扫向鹿兽人,鹿兽人皱着眉头打了一个响指,四周立刻生长出翠绿的藤蔓将他包裹,屠刀畅通无阻,直直地将所有藤蔓切断,但是被切断的只有藤蔓,鹿兽人不在里面。
只穿着黑色T恤的狼兽人摸了摸耳朵后的像是角一样的东西,愤愤地将屠刀扔向泥地,甩着那条粗大的细长转身消失在了暴雨之下的雾气中。
好吧,既然高潮部分结束了,那这个梦该结束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疼,但我没有醒来。
“别掐了,这不是让你醒过来的办法,我们需要找到‘门’,堂堂正正地从‘门’出去。”
我听到了鹿兽人的声音,非常近,我慢慢回头,注意到一支白色的花苞垂在我的嘴边。
我伸出爪子拍了拍那个饱满的花骨朵,感觉到藤蔓连在了我的耳朵里,我的右耳被冰凉的什么东西占据着,很痒。
“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花骨朵再次发出声音,然后突然“啵”地一声变大,喷出金色的花粉后彻底绽放,那个鹿兽人从那巨大的花朵中出现,而那藤蔓也“咔嚓”一声断裂,从我的耳朵中落下。
原本洁白的花朵此时已经烂在了潮湿的地板上冒着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想象力,这种奇怪的东西都能出现在我的梦里,地上浆糊的酸臭味也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救命!”
突然有兽发出一声哀嚎,离我很近,但是我并不确定声音的来源,可能是因为做梦吧。
“锵锵锵!锵锵锵!”
我所在的小屋的那扇门突然震动起来,鹿兽人顿时神情紧张地越过我一巴掌拍在木门上,和那晚一样,木门开始长出嫩芽,然后长出吱丫,一圈一圈地翻滚着向墙壁扩散。
新生的树枝像是一张蜘蛛网,紧紧地贴在木门上,树叶因为门后的震动不断发出“沙沙”声。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
惨叫声就在门后,不过为什么梦里会有这么渗人的情景。
我抖了抖身子,继续掐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醒过来,可是已经很疼了,我还是在这个灰暗的房间里站着。
“对了,今天是周末,而且来海边避暑的兽也不在少数,密斯特的广告打得很不错,不显眼也不会让一些刁钻的客人错过,至少祭品来的很稳定。”鹿兽人倒在一边,伸着懒腰,那双棕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他扭了扭脖子躺在了木板上,“等动静过去,我们再出去。”
作为我的梦,这一切都让我莫名不爽,明明脑子很清醒我却不能在梦里做任何事情。
没有沐恩的出现,只能跟着这个鹿兽人走两步,最过分的是我没法醒过来。
我蹲在地上用木板蹭着脚爪上已经有些结块的淤泥,听着那让兽烦躁的挠门的声响,默默等待着醒来的时刻
“咔嚓••••••”
没多久,敲门声在一声非常清脆的响声后消失了,很安静,鹿兽人也在声音消失后站了起来,拍了拍木门,让那些藤蔓慢慢缩起来。
“亚当斯先生,晕血吗?”
“什么?作为记者我还是经常去事故现场的,所以还能接受,怎么了?”
鹿兽人瞥了一眼我的脚爪,小心地拉开了房门。
“扑通。”
一个身形顺着打开的门跌倒在地板上,已经死了,除此之外,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恶臭,一股很浓的尿液味道,混杂着浓烈得仿佛成年干酪一样的雄兽肉汁的气味,我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子,却不知不觉地注意到自己的下体已经完全挺立,我的龟头正紧紧地顶着我的裤子,在一个陌生兽面前我竟然硬了。
我想要抽出一只手稍微遮挡一下私处,但是兽稍微挪开就会让那股雄汁气味有机可乘涌入我的鼻腔,我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倒地的猎豹兽人身上:他的口腔中满是粘稠的鲜血,舌头已经碎了,很不完整地挂在嘴唇上,全身毛发很乱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似乎被什么揉虐挤压过,那对眼睛眼白露在外面,眼角渗出不少鲜血,顺着那泪痕留下一道血印,血迹还很新鲜没有凝结。
不过可怕的是,这个猎豹兽人的身体,准确地说是腰部,向后弯曲成90度,整体已然是不可能活着完成的W形,简单来说就是腰部被折断了,他胸口也有大大小小的奇怪凹痕,应该被钝器非常恶劣地捶打过。
唔恶,为什么我会梦到陌生兽的尸体,恶心,还有这个气味!绝对不是雷诺的那种温顺的食草动物,这股味道,完全就是为了攻破我们心理防线的烈性炸药。
我踮着爪子跨过那具尸体,他还保留着体温,或者说身体很热,冒着水汽,这一点让我觉得更恶心了。
我没走两步,就注意到地上有两对脚印,那个一看就知道步伐混乱的肉球印子属于这个猎豹,但是另一边留下的脚印很巨大,除了漆黑的泥土还有一丝白色的乳胶混在其中,看印记排列,那个爪印的主人是不紧不慢地走到这个屋子的。
“喂,之后我们怎么办。”
我拿不定主义,虽然想要回到自己的小店,但看着窗外的大雨我又不太想走回去,毕竟那个隔绝掉雨水的大路已经消失了,让自己淋湿生病的话会给不少兽带来麻烦。
“嗯?稍等。”
鹿兽人听到我的问题后,非常简短地回复了我一句,随后的场景让我皱着眉头打心里厌恶这个兽:
鹿兽人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这个猎豹兽人的身体,抬起胳膊让猎豹兽人躺在了地板上,他按了按已经有些塌陷的胸膛,抬起脑袋想了一会儿后垂下左掌,扣着猎豹兽人的嘴巴,右指精准迅速地插入猎豹的眼眶,两只手指不断搅动着,揪着温热的血浆将眼球从那张脸中拔出来。
虽然是梦,但是我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而作为挖眼球的兽,他表情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机械般精确匀称地完成了取眼球的动作,那双眼球被那个鹿兽人捏住视神经,在空中摇晃着。
“你,干嘛挖别人眼睛!不对,我为什么会梦到你挖眼睛,恐怖片看多了吗?”
这么残暴恶心的画面让我背脊一阵冰凉,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地方,和这个让兽呕吐的家伙待在一起看他对死者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醒过来,醒过来!
“要说原因?很简单,我需要这个东西贿赂看门的打开‘通道’,有些事情还是得在外面做,既然有兽送给我这样的素材,我不领情才是最过分的。”鹿兽人毫无表情地说着这些话,他撕下了那个猎豹的衣服,将眼球包入其中,挂在了裤腰带上,“对了,除了这两个圆球,还有俩非常受欢迎的祭品你要不要留着防身?可惜没刀子,不嫌脏可以试试用牙咬。”
鹿兽人一把扯下猎豹兽人的裤子,用手捏了捏猎豹兽人软踏踏的睾丸,然后用指尖挑开猎豹兽人的包皮,挑起一些液体来回撵着让体液在空中形成一串白色的珍珠,此间,他转头看着我,似乎在笑,非常奇怪地笑着。
“不需要。”
我扭头看着门外,试图隐藏自己裤子里已经完全硬直的肉棒,每一次小口地呼吸,那股气味都会让我心脏加速跳动,大脑模糊。
雨还很大,用来遮雨的房檐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门口的木板湿漉漉的看上去很滑。
“我也不需要,那么我们走吧。”
“不,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啊?你知道怎么出去?”
“我醒了就能出去。”
“啊,我问你,你知道你在哪吗?”
“我的梦里。”
“这么说也对,不过这里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真实,作为非教徒的你就算生活在密斯特,如果遇到那个三米多的巨狼,大概会被当成玩具碾碎吧。” 鹿兽人没有坚持让我跟着他,他摇了摇头独自走入暴雨中,“那么祝你好运,希望那个混血知道怎么处理你的事情,让你能活下来。”
醒过来啊!
我看着那具没有眼球的尸体,摸了摸肿胀得有些疼痛,顿时有些头疼恶心,作为梦,这个梦太真实了。
这时候我倒是很希望雷诺在我身边。
随后我坐在客厅里小心地摸着我的肉棒,望着那个没有了眼球的猎豹兽人,微微喘着气,试图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是冒雨回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等这里的屋主到达,又或者去隔壁找兽帮忙?
从刚才开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觉得一点都不像是梦,在梦里怀疑我是否在做梦感觉很奇怪,又或者我真的在做梦吗?
再次怀疑此事的我举起爪子非常用力地抓了我一把头发,依旧是那么疼。
如果这个不是梦,那么刚才泥沼中喷涌出的触手和那鹿兽人的把戏要怎么解释,而且现在这里有一具尸体,我是不是要尝试联系其他兽告知这件事?
仔细回忆一遍,我只是睡了个觉,在那之前,我和雷诺在一块,看恐怖电影,再往前,有个采珠兽来自己的店里寻衅滋事,但是被自己赶走了。
尽管不愉快,但是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
“很辛苦吧。”
“什么?”
我的回忆被那个不知何处来的声音打断,我小心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主人,可是我很确定,除了我只有这具尸体。
“你还没有醒过来吗?是需要帮助吗?”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有些刺耳,不像是通过空气传入我的耳朵,而是直接在我的脑海中低语。
是梦?
我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向四周,惨白,铅灰,除了死掉的猎豹兽人那身金黄的毛发,没有一丝明亮的色调。
“为什么不醒过来,他属于你。”
我顿时一阵晕眩,四周的迷雾像是幽灵一般向我聚拢,这个屋子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需要帮助?”
湿冷的空气将我包围,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那股奇怪的甜味,然而那股浓烈雄浆的味道并没有散去,他还在混在这种新来的气味重显眼地捶打我的理智和坚持。
“你肯定需要帮助。”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迷雾中伸出,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是那个原本已经倒地的猎豹兽人。
我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小心看着那个可怕的东西:
他断裂的腰部被表面湿润粘稠的黑色触手环绕包围着,触手强迫这个猎豹挺直着身子,那没有眼睛的血洞正不断地流出黑色的液体,那股甜味也随着离我的脸越来越近的那个身体越来越强烈。
“你需要帮助。”
“啊!”
那对眼睛突然喷出的触手让我彻底失了神,我大声尖叫着向后退着,顿时发软的身子让我倒在了迷雾中,那个身体也跟着我的跌倒趴在了我的身上,潮湿的木板非常湿滑,让我的爪子有些抓不稳地面,我极力地想要推开那个身体,但是我使不上劲。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如果这是梦,为什么我梦里的尸体会突然爬起来,而且还冒出了黑色的触手,如果这是梦,为什么他的重量那么真实!雷诺正趴在我身上吗?
如果是梦,那双正摸着我的肉棒的爪子,为什么潮湿冰冷得如此真实。
“你需要帮助。”
那个猎豹嘴巴没有动,但是声音很清晰地传达到了我的耳朵,不,他直接对我的大脑传递了信息。
我双手伸向身后,希望能抓住什么,比如门槛,提供我足够的力量逃走,可是我的双手没有抓住印象中的门槛,取而代之的是迷雾中伸出了两只粘稠的触手,它们非常有力地缠绕在了我的胳膊上将我向外撕扯,把我压倒在地无法动弹。
很粗糙的触感,很冰凉。
失去了掩鼻的双爪,混杂在雾气与甜腻气息的雄汁气味仿佛虚招后的重拳,非常直接地涌入我的鼻腔之中。
好热。
那个豹子伏在我的身上,那双爪子正非常粗暴地将我的裤子脱下,让我的肉棒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豹子慢慢伸出那破损的舌头,乌黑的粘液慢慢顺着口腔滴在了我的大腿内侧,他低下头,又有触手从他的嘴里伸出来。
被这种东西随意玩弄什么的我才不要!
我试图反抗,可是我动弹的越是厉害,触手束缚我胳膊的力道就越大,现在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粗壮的触手挤压断裂,皮肤被向两边撕裂,很疼,但是我叫不出声,只能咬着牙看着那豹子嘴中的触手扭曲着一点点接近我挺立的肉棒。
“唔啊!”
触手接触到我的肉棒的一瞬,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竟然因此吐出一口白雾发出一丝娇喘。
如果这是梦,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
触手一点点爬向我的双腿之间,先是慢慢张开,随后螺旋形包围我的肉棒,慢慢地将我的肉棒整个吞了进去并开始来回蠕动。
很热,但是也很冷,周围的水汽不断地扑向我的身体,冷却着我越来越烫的躯干。
“松开我!”
我试着向那个豹子发出警告,露出我的利齿,可是他完全没有理睬我,反而压低身子,舔了一口我的肚子。
周围的触手没有闲着,慢慢探向我的腋下,像是舌头一般来回舔舐,瘙痒难忍的我扭着身子,换来的只是触手更加有力的蜷缩。
一开始,吸着我的肉棒的触手还只是微微蠕动,但是在我扭过几次身子后,猎豹一爪子按住了我的肚子,很用力地抓着我的皮肤,然后整个头埋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肉棒顺着触手组成的湿滑通道一下子滑到了底,粗糙湿滑的触手非常用力地来回鼓动,吮吸着我的肉棒,细小的触须扭曲着,慢慢探入我的马眼,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流入我尿道的小触须有着非常细小的疙瘩,一开始也只是有些刺激性的疼痛,但是包裹着我的肉棒的触手突然集体使劲收缩,紧紧地夹着我的肉棒并向下抽动的一瞬,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我的大脑。
“唔啊!”
我猛地一挺身子,抽动自己埋入触手的肉棒的一瞬,尿道内的小触须被我想后撤着的身子拉出,那时尿道传达的剧烈的撕裂感让我注意到,那些小触须的疙瘩都是非常要命的倒刺,因为我的抽出动作,我能感觉到我的尿道被那一排小刺划伤,又因为收到刺激我无法控制那顿时喷涌出的液体,炽热的体液滚过那些伤口,更加剧烈持续的疼痛让我咬紧牙关到吸一口冷气。
这是梦?这么疼我为什么还没醒来!
“雷诺!雷诺!救命!”
我不在在乎这个是不是梦境,我需要一个人救我,不管是谁!
我的叫喊声让触手很是恼火的样子,一阵缩紧后从我的额头方向又伸出来一只有着非常光滑外皮的紫色触手。
“救命啊!救命!唔!唔唔唔!”
那只触手没有给我继续喊叫的机会,它非常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口中,粗大坚韧的触手完完全全地堵着我的嘴巴,让我只能震动声带发出非常模糊的“呜呜”声。
很苦,但是有一股奇特的甜味也在扩散着,我的舌头能感觉到的这个触手不断滑过的外皮很粘稠也很粗糙,它的表面有许多光滑冰凉的小疙瘩。
触手重重叠叠,粗粗细细,让我的嘴巴不断起伏。
触手在我的嘴巴中来回游走,翻开我的舌头扭动着,划过我的牙齿。
我试着用牙齿咬他,可是整个触手不断地往我喉管探入,我的牙齿根本无法咬合,为了防止上下颚被他起伏的外皮弄伤努力张大嘴巴。
“唔唔!”
触手终于越过我的小舌,往我的食道进发,那一时的刺激让我干呕了起来,可是当我挺起身子震动小腹时下体又是一阵撕裂感。
好难受,好恶心!
我不想再盯着这只还在试图钻进我肚子的触手,皱着眉头抽泣着闭上眼睛。
如果这是噩梦就快点醒来啊!
“你这样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想帮忙,但是这样是帮不上忙的。”
是兽的声音!
“唔唔唔!呜呜!”
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摇晃着脑袋努力发出声音,全然不顾那些触手对我展开各种警告式缩紧。
“你看,你把我们的同胞吓成了什么样子。”
迷雾中,一双墨蓝色的爪子顺着那钻入我食道中的顺手滑向我的嘴边,有些看不清,但是半蹲着的那个兽那是一个非常轻瘦肌肉匀称的青年样子。
他抖了抖一声细短的墨蓝色毛发,对我微笑着,我嘴中的触手也开始慢慢地回撤,非常顺畅地离开了我的嘴巴,消失在了迷雾中。
很快,那个豹子也松开了嘴巴,尿道中的小触须也没有继续折磨我,非常滑溜地撤走,我温热的尿液在触须离开的一瞬喷涌了出来,但是这么糟糕的画面并没有让那个正在轻抚我的身体的狼兽青年厌恶,他只是微微笑着。
缠绕着我的双手的触手也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臂,瞬间流畅的血管让我的手臂一阵麻痹,变得冰凉,但没多久我的手臂变得非常炽热。
我小心地坐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和口水,“谢谢你。”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我还是先道了声谢,看到这个狼兽友善的表情,我感觉整个兽都很安全,当然我还是警惕着,毕竟他能让那些触手离开我,说明他有着命令触手的能力。
“啊?现在谢我还太早,等办完正事再道谢吧。”
没等我开始提问,这个狼兽的右爪摸向我挂在大腿边的裤腿,拔下了挂在腰带上的钥匙,将上面的海星拔了下来。
沐恩留下的那个深紫色的小海星,是他每年回家时送我的,如果要把这个当做谢礼,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但是抱歉,这个小东西对我很重要,需要谢礼的话我的商店里有不少东西,你随便拿。”
狼兽人歪着脖子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赤红色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啊,抱歉,我不该随便碰他,毕竟他是你的。”
“嗯,那我拿回来了。”
我慢慢伸手想要拿回那个小海星,可是狼兽的爪子突然拍向我的胸口,将我击倒在木板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的菊花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干燥坚硬表皮粗糙的东西贴了上去还不断被往里塞。
“既然我来了,就帮你帮到底好了,虽然有点早,但是这也是为了防止那群急躁的家伙对你不利。”
那个狼兽自顾自地说着什么,我挺起身子加紧双腿,感受到菊花里的硬物正卡在里面,很难受。
我弯腰试图把东西抠出来,可是狼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别着急,他睡得很死,给他点时间。”
“什么需要时间!我一定是疯了做这样的梦!你们快点消失啊!”
我对着这个“救命恩人”大吼了一声,他不仅没有生气,还更加温柔地对我微笑,“不要着急,如果这样不舒服,那么我们换个办法。”
狼兽人松开我的胳膊慢慢站起,拍了拍手。
我抓着这个空档快速地低下身子,绕过硬挺的肉棒将手指塞入我的后穴用力地挖着,想要把那个坚硬的东西弄出来。
我明明很小心地避开伤口,但是我的肉棒却矫情地用剧痛抗议着,并不断溢出带着血色的清澈液体。
我的中指一点点深入我的肠道,指尖触碰到了那个粗糙坚硬的东西,我立刻将手指弯曲当做钩子想要将硬物勾出来,却在手指更深入时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并非我的肠道在蠕动,而是那个海星,海星在慢慢舒展,很多细小的东西在扩散,像是章鱼一样伸展开来,那些细小的触须甚至包裹了我的手指。
正在我惊讶并更加有用力地挖着我的后穴时,那双金色的爪子再次按在了我的双腿之间,非常用力地将我的手指从我的后穴中拔出来。
除此外,那已经彻底勃起绯红色的肉棒正热气腾腾地靠近着我的后穴,想要取代我的手指。
我没有犹豫,快速后退,但是那双爪子猛地抓住我的脚踝,把我往他的身边拖着。
那没有眼球的眼眶里,触手越发兴奋地扑打着脸颊,他不断鼓动的身体急不可耐地分歧着粘稠的甜腻液体,他挺直的肉棒边慢慢生长着黑色的触手。
“住手啊!不啊哟!不要啊!”
我半跪着前爪使劲挠着地板,一直默不作声的狼兽突然伸出爪子摸了摸我的额头,一瞬的安宁让我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笑脸。
“没事,这也是为你好。”
他的话语刚结束,我的后穴就有强烈的扩张感,那些小触手正支着我的菊花,让我的肉肠暴露在空气中,我鼓动着小腹,越发紧张地呼吸着,我的尾巴被那双爪子按在我的后背,随后他滚烫的驱赶将我的尾巴夹在了他的前胸和我的后背之间,他的肉棒在触手的牵引下,一点点深入,那个龟头堵住我的后庭的一瞬,我在此害怕地尿了出来,尿液又一次刺激了我尿道的裂痕,让我一收肚子,菊花猛烈收缩。
那一刻,触手松开了我的菊花,让我的肉肠紧紧地包裹着猎豹的肉棒,猎豹彻底俯下身子,右爪握着我的肩膀,下巴压在我的后颈微微喘着气,左爪轻轻地按压着我的乳头来回旋转让我咬着牙发出“哼哼”声。
他用重量压着我,让我的双臂只能支撑着地板,他抓住角度扭动腰部不断推进。
本已淡去的雄兽味道突然再次激增,腥臭味儿与潮湿的空气滚入我的鼻腔来回打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迷雾中,而且,除了那个猎豹不断压进我肉肠的肉棒发出的“噗滋”声,我还听到了什么东西的脚步声。
“抱歉,我需要处理点事情,回头见,亚当斯先生。”
狼兽突然站起,很是紧张地消失在迷雾中。
狼兽离开后,猎豹突然非常用力地将肉棒挤进了我的后穴,突然而来的刺激让我苦苦哀嚎着,“快点醒过来啊!醒过来啊啊!”
这半跪着被后入的感觉让我肌肉酸痛,龟头粗暴地压入的感觉让我觉得撕裂感更加剧烈,因为那个雄汁味道,我全身再次升温,心脏也加速跳动着带动着我的血液沸腾。
猎豹兽人捏着我的乳头的爪子突然松开,开始游走于我的胸口,然后顺着我的肚子往下滑动,我立刻明白了那只爪子的组中目的地,我极力晃动身子阻止那双爪子,可是他粗暴地压着我,甚至挑衅般地伸出舌头舔舐我后背的汗液。
他没让我等多久,那双粗糙的爪子非常精准地抓住了我晃动的肉棒,食指顺着我的龟头下端线条抽动,他的手指就着我刚才喷涌出的体液,开始上下撸动让体液润滑着我整个肉棒。
“疼!住手啊!”
虽然他并不会听,可我还是尖叫着,希望有兽能听见,当然别来和那个狼兽一样莫名其妙的家伙。
如果雷诺在就好了。
我竟然第一次这么渴望沐恩以外的兽出现。
“雷诺•••••”
当我下意识吐出这个名字时,猎豹僵住了,他的肉棒没有继续入侵我的后穴,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手,非常用力地揪着我的肉棒,指甲慢慢刺入我的马眼,似乎很生气地握紧着爪子。
“唔,这样吗?”
猎豹兽人突然收起腰部慢慢拔出自己的肉棒,然后猛地将肉棒整个插进我的后穴,这一下让我再次呻吟起来,我的菊花被他干燥粗糙的肉棒非常艰难地挺入,我能感觉到,菊花开裂的感觉,肠道被填满,那小海星也揪着我的肠壁滚入了更深的地方。
“这样吗?这样吗!这样吗!”
猎豹兽人突然加快了节奏,呼吸越发狂躁,他右爪仿佛要撕裂我一般肆意地让利爪划破我的毛发嵌入我的肌肉。
他的冲击越发强力,原本机械的动作也变得混乱粗野,为了减少痛楚我不得不扭着身子迎合他的进攻,可他对我前列腺的冲击实在是太强烈了。
救命!
我想大喊,但是我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娇喘。
我越是弯曲身体想要逃避,他的肉棒就越是深入越是强烈。
我将脸埋在了自己的前肢中咬着嘴唇,喷着鼻涕押着身子强迫自己忍耐。
如果这是梦,去他妈的梦!我到底怎么了!这里到底是哪!
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遇到昨晚闯入我的商店的鹿兽人,然后跟着他看到一具尸体,再然后莫名地,我就被这个尸体里的东西绑在突然把我包围地雾里对我各种侵入,本以为遇到了救星,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最爱的人留下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菊花,现在,自己的菊花里来来回回抽插着的就是那个尸体的肉棒。
这到底算什么!我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
我不要这样,这是噩梦!
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很疼,很痛苦。
猎豹兽人毫无征兆地一扭胳膊,肉棒刺入,我无法反抗的肉棒也被他一次撸到了底,一阵暖流喷涌进我的身体,又有一阵暖流涌出我的身体,我用力收缩着肉穴,可是我已然麻木的肉穴只是微微颤抖,让猎豹的肉棒很自然地拔了出去,让他的雄汁顺着我的大开大门流向我的肉棒,而我红着脸,让精液因为他的爪子不断地从我的肉棒中射出。
空气中又多了两个兽的雄汁气味。
他慢慢松开了我,让我无力地倒在粘稠的精液上大口喘息。
这下就结束了?我能醒来了?
我慢慢闭上眼睛,在最后我好奇着,梦里也会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