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骄阳照在医院门前的环岛上, 环岛中心的小水池闪烁着耀眼的反光。 进出的人流络绎不绝, 医院门口的自动门几乎都从未关上。 作为这片区域里最大的一家医院, 假日的上午无论是要来接受定期治疗的老人还是手持鲜花来看望病人的亲属都非常多。 被这样的人群裹挟着, 身穿水手服的真理子独自一人往前走着。 真理子所就读的学校的校规十分繁琐, 在校外也有穿着校服的规定, 不过毕竟在校外, 会严格遵守的人其实并不多。 真理子特地穿着校服的原因是因为这一天她来医院是要根据校规接受割礼。 因为割礼手术结束之后执刀医生会联系学校汇报情况, 到时候会不会在着装问题上多几句嘴就不知道了。 所谓的「割礼」, 指的是对生殖器的一部分进行的切除手术。 在这个女性自慰被视为性相关不良行为的其中一个原因的时代, 作为预防就有了对接受割礼手术的强制要求。 这种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切割生殖器的手术通常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对于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就是一种被迫接受的仪式。 前去参加这种仪式的真理子, 脚步自然也是十分沉重的。 通常来说,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 高中女生在入学之后, 学校都会安排集体割礼。 由于参加的人数很多, 这种集体割礼的步骤就像流水线一样, 和接种疫苗差不多。 而真理子之所以没有参加集体割礼, 而是像今天这样独自一人到医院来, 是因为在割礼前的体检中被诊断出了问题, 体检报告认为她以正常的方式接受割礼会有一定的危险。 作为割礼手术的其中一个步骤, 真理子的小阴唇已经被切除掉了。 在小阴唇切除的伤口愈合之后, 今天她就得接受阴蒂的切除了。 想到当初仅仅是切掉小阴唇就痛得自己哭得快要疯掉了, 而今天要被切除的则是比那还要敏感的阴蒂, 预感到这个过程中自己要遭受的苦难, 真理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这如此沉重的心理压力下, 首当其冲的就是对消化系统的影响, 真理子已经好一段时间都食欲不振了。 她面容憔悴, 并且还要按照医生的要求,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禁食, 现在气色更是不好。 她原本红扑扑的脸颊, 如今也变得面无血色。
一切还要从收到高中合格通知第二周的体检说起。 为了能在开学之后尽早完成割礼手术, 新入学的女生们都需要先进行体检。 尽管还在放着春假, 像真理子这样的女生们就得先去学校参加体检了。 学校的体育馆被用帘子划分成了一个个的小隔间, 而大部分的体检内容都在这样的隔间里完成了。 检测出真理子身体有异常的是装载在一辆一体式体检车上的心电图。 真理子裸露着上半身躺在阴暗的车厢里, 身上被接上了电极。 虽说护士是同性, 不过像这样裸露着胸部被涂上检查用的药膏还是让真理子感到十分羞耻, 贴在身上的电极也凉得让她直打哆嗦。 不想把自己右侧的凹陷乳头让别人看到, 真理子用手挡了一下, 马上就被呵斥地要求把手拿开。 在这种不习惯的地方把衣服脱光, 放在谁身上都很难平静下来。 考虑到情绪的波动可能影响到检查结果, 真理子也能闭上眼睛, 放缓呼吸。 仪器检测出的异常状况十分轻微, 不过医生还是给出了需要去医院再次检查的意见。 而之后更精密的仪器再一次检查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可以确定心脏的异常并不是一时的身体状况导致的。 虽然这点轻微的问题几乎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在饮食和运动上也不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过医生还是建议为了确保万一, 在割礼手术的问题上还是应该要特别考虑。 割礼的痛苦往往会加重心肺系统的负担。 而由公费支出的割礼费用中并不包含麻醉所需的费用, 通常来说要使用麻醉的话就应该自行承担所有费用了, 而校规上又以费用承担公平的名义禁止了这种自行承担费用的做法。 不过, 要是有安全上的考虑的话, 麻醉的费用也是可以由公费来承担的。 虽说这样的话在别的同学面前会感到有些内疚, 真理子自己心中还是暗自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高兴的。 然而学校这边却出手干预了这件事情, 一部分老师以经受痛苦的公平性为由, 对使用麻醉表示了反对意见。 把割礼视为一个人成长阶段中必须要历经的仪式的老师很多。 在真理子不知情的情况下, 学校和医院讨论的结果是把她的割礼分成两个部分进行, 从而让每个部分中最痛苦的部分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 首先按照校规里规定的内容将小阴唇切除, 在空开足够长的时间之后, 再把阴蒂露在体外的部分完全切除掉。 没有任何人考虑过真理子对使用麻醉的期待。
春假还没放完, 真理子就得接受小阴唇的切除手术了。 出于担心, 母亲提出了陪同真理子去医院的提议, 不过真理子当然拒绝了。 无论是学校里的老师还是自己的家人, 没有人真正顾及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只会像光着脚踩上来一样冷漠地对待自己而已。 无论是对还是错, 真理子已经很清楚自己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避割礼了, 接下来的事情她也不希望让别人来多管闲事。 在割礼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需要把真理子的阴毛剃干净。 这种工作一般是交给新来的护士来完成的。 在与自己年岁相近的护士面前张开双腿本来就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对于在意着自己浓厚的阴毛的真理子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而浣肠就更为难受了。 真理子连被别人触摸肛门的经验都没有, 仅仅是在肛门周围涂上凡士林, 插入胶管, 就已经让她眼泪汪汪的了。 在注入了由甘油与水混合制成的浣肠液, 躺在病床上大汗淋漓地忍耐了好一会儿便意之后, 护士总算是允许真理子去厕所了。 真理子本想离开病房就往厕所冲去, 然而她感觉匆忙之中自己好像已经拉出来一点儿了, 只得夹着大腿晃晃悠悠地往厕所走去。 到了厕所之后, 真理子发现自己真的拉了一点点到裤子上, 虽说只有一点点, 不过也已经把内裤弄脏了。 真理子知道自己在回去的时候是不用穿这条内裤的, 她把小心地把内裤上沾着的粪便冲洗干净, 然后用力把内裤拧成一团, 塞进了裙子的口袋里。 真理子已经告诉自己要坚强面对这一天, 努力在割礼的时候别出乱子。 然而即便是做好了这样坚强的觉悟, 在进入手术室, 全身被牢牢地固定在手术台上的时候, 真理子还是败给了内心的恐惧, 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在这间十分正式的手术室里, 真理子被换上了一件绿色的手术服, 她及肩的长发被用一个塑料浴帽包了起来。 因为即将被切除的部位处于两腿之间, 她穿着的这件手术服短得遮不住腰部, 下半身自然就是裸露着的了。 护士给真理子接上了心电图和点滴, 看来这家医院还是按照学会定下的那些安全规程来办事的。 要是在学校里接受集体割礼的话, 当然就不用指望能得到真理子这样的优待了。 只可惜, 对于真理子来说, 即便有再多安全上的考虑, 割礼时那种恐怖的疼痛才是最切实的, 然而并不会有任何能够缓和这种疼痛的措施。 在集体割礼的情况下, 要是也像对待真理子这样一个人一个人地进行手术的话, 恐怕无论是人力还是设备都撑不了多久。 虽说公费的支出是足以让所有女生都能像真理子这样接受割礼的。 但是由于选定由哪家医院进行割礼手术的权力是在校长手上, 而惯例上又是由校长和学校的教职工开会讨论来决定的, 因此实际上这就成了由学校教职工商议决定的事情了。 每年, 不少医院都会花钱宴请学校职工, 用来宴请的这些钱当然是无法记到账簿上的。 像这样把整家酒店包下来, 还要叫上几个配酒女的开销当然也不是个人的钱包所能承担的。 更何况还要配发相当数额的代金券来作为礼物。 即便如此, 从来也没有媒体去深究这些被挪用了的割礼经费是流向了谁的口袋, 电视里只会强调一些像女孩子性行为不轨这种能吸引观众眼球的问题。
真理子被绑在手术台上, 抽泣着, 因为不想看到像刀刃这样令人恐惧的东西, 她牢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感受到自己的阴部被涂上了消毒药水, 听到手术器具被医生从不锈钢托盘里拿起的声音, 真理子知道自己的阴部被手术刀切割的那个瞬间马上就要来临了, 耐不住这种马上就要被剧痛侵袭的恐惧, 真理子睁开了眼睛, 随之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尖锐的镊子和手术刀。
「噫!」
刀刃有刀刃独特的可怕之处, 真理子被吓得发出了嘶哑的悲鸣。 她脸上露出着恐惧的神色, 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医生的心思都在接下来小阴唇切除的工作上, 完全顾不及真理子心中是有多么恐惧和害怕。 当小阴唇被坚硬的镊子夹住, 真理子感到了一阵能让鼻子一酸的疼痛, 她呻吟了起来。 转眼间, 医生就拿着手术刀切开了这一侧的小阴唇。
「噫!好痛!好痛啊!」
真理子忍耐着这种如同把被炭火烧得通红的铁棍压在身上炙烤的疼痛, 她嗡嗡地摇晃着脑袋, 奋力地哭喊着。 护士用双手抓住真理子的头, 把它牢牢地按在了手术台上。 虽说这样会把塑料浴帽和头发拧成一团, 之后要脱下来就更麻烦了, 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就会有让头或者口腔受伤的风险。 转眼间一侧的小阴唇已经被割了下来, 这片血淋淋的肉片被放在了金属托盘里。
「不要!快停下来!不要!好痛!好痛啊!」
无论真理子如何哭诉, 医生还是按照既定的步骤继续进行割礼。 真理子已经达到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 要是再挨一下比这还剧烈的疼痛的话, 她就要失去理智了。 当剩下一侧的小阴唇也被医生用镊子拽出来的时候, 真理子彻底绝望了, 她大声喊了出来。
「妈妈啊!好痛!好痛啊!」
真理子哭喊着, 她脸上沾满了泪水和鼻涕。 即便两侧的小阴唇已经被连根切除干净了, 但是真理子还是哭个不停。 她的阴部痛得就像有块烧红的木炭放在上面一样。 医生用生理盐水把真理子阴部的血冲洗干净, 判断了并没有缝合伤口的必要。 在消完毒, 贴上一块涂有药膏的纱布之后, 割礼就结束了。 浸润着消毒药水的伤口, 仅仅是被纱布轻轻地挨上去也会痛得可怕, 真理子又一次发出了哀嚎。
即便已经到了开学典礼的那一天, 真理子的伤口还是很痛。 学校给了真理子一个像马桶圈一样的座垫, 让她垫在椅子上出席了开学典礼。 这种座垫本来就是在集体割礼之后配发给全体女生的, 在伤口痊愈之前她们都需要垫着这个垫子上课, 这样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就不会压迫到伤口了。 高一女生在第三学期的家务课上, 就要为第二年入学的新生缝制这种垫子。 虽说在这所学校里只会针对女生开设家务课程, 不过由于每一年新生的男女比例都差不多, 所以垫子的数量上也都能补齐。 然而要是站在像真理子这样实际上接受过这种伴随着剧痛的割礼的女生们的角度上来看的话, 这种课程就像是为了刻意让她们去回忆起割礼的痛苦一样讨厌。 虽说学校一直都把这种为后辈缝制垫子的做法宣称为一种传统, 对于女生们来说这门课程就只是讨嫌而已。 在开学典礼结束之后, 与真理子同一所初中升学上来的同年级女生们把她团团围住, 真理子也很清楚她们想要问些什么。
「额, 真理子, 那件事情是怎么做的, 真的会很痛吗?」
真理子的背部被围在她身边的一个女生戳了戳, 那个女生吞吞吐吐地问出了这个难以言说的问题。 「那件事情」指的当然就是割礼。 要不了一个星期, 这些女生也即将接受割礼了, 她们心中自然也就十分不安。 真理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诚恳地点了点头之后, 她马上就后悔了。 围在真理子身边的女生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消沉了下来。 本来应该安慰一下她们的, 真理子感到十分后悔, 然而已经迟了。 假装自己还有别的事, 真理子从这群女生中逃了出来。 由于阴部的伤口还没愈合, 真理子连走路都只能曲着O形腿。
在开学典礼结束一周之后, 真理子阴部的开始结痂了, 也变得非常痒。 虽说发痒是伤口痊愈的表现, 不过要是不留神把伤口抓烂的话, 不仅会痛还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即便是像上厕所之后擦干净的时候, 真理子也得强忍着用更多纸垫着用力擦拭着挠痒的欲望。 等到五月初, 真理子就得继续接受之前进行到一半的割礼手术了。 又要在别人面前张开双腿, 要是留下了难看的伤疤的话肯定就会更加羞耻了。 转眼间就到了这个星期五, 与真理子同一年级的女生们也要接受割礼了。 虽说本来打算好了要在这一天请假, 不过由于自习也能计入出席日, 真理子还是很不情愿地来到学校。 要是留在家里的话, 父母肯定就会教育说, 缺席太多就会在推荐升学的时候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穿着校服的话自然也就没法在校外浪费时间。 真理子只得拿出了练习册开始自习。 教室里只有真理子一个人。 同年级的男生们按照往年的传统, 从前一天傍晚开始就爬山去了。 在前一天放学之后, 全体男生就会到附近的一个民宿里住下, 第二天半夜的时候就往山上爬, 到山顶的时候就刚好能看到日出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整天就是边打扫山路边下山这样的残酷的安排了。 今年的前一晚还下了雨, 山路应该会变得更加湿滑难走了。 即便如此, 这也比接受割礼强多了。 再怎么说, 男生们是绝对无法真正理解像真理子这样的女生们所受到的对待是有多么残酷的。 即便跟他们说, 切除女生的阴蒂就相当于把男生的阴茎从根部切断, 那些男生也大概不会有什么真实的感受。 在女性娇小的阴蒂上, 神经的数量比粗壮的阴茎还要多。 因此, 割礼实际上比社会上那些男人能够想象到的更加残酷。
就在真理子开始自习之后的不久, 窗外就响起了一声声野兽一般的惨叫声。 即便真理子尽可能地避免去看, 学校操场上并排停放着几辆拖车, 每辆拖车上都装载着一整套割礼所需的设备和材料。 女生们在体育馆里接受完简单的问诊之后, 就会排着队一个个地被送到拖车里接受割礼。 学号排在前面的女生的割礼已经开始了。 她们发出的惨叫声就如同被绞杀的野兽在临死前发出的巨吼一样, 真理子听得不断地打着寒颤。 真理子想起教学楼顶层的图书室里有一个用来观看讲义视频的房间, 她收拾好东西就从教室里出来了。 即便只是一间用塑料板围出来的小房间, 只要戴上耳机听英语讲义, 就不用管操场上发生的事情了。 真理子在走廊里小跑着, 即便只是在这个间隙, 操场上传来的惨叫声也绵延不绝。 高一的教室在一楼, 要去顶层的图书室的话就得走楼梯上去。 看到二楼上三楼的楼梯间有几个人影, 真理子只得停下脚步躲了起来。 这所高中并不是名牌学校, 对分数的要求并不高, 因此坏学生也不少。 高年级的学生今天是要正常上课才会到学校里来, 因此这种时间能逗留在走廊上的男生绝对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学生。 真理子可不想惹上他们的麻烦。 这栋教学楼的楼梯是突在楼体外面的那种, 所以楼梯间都是有面向操场的窗户的。 透过那扇窗户就能看到那些问诊结束后的女生恐惧地颤抖着从操场旁边的体育馆里出来, 以及她们接受完割礼之后一边哭着一边坐着轮椅被推出来的样子。 真理子很清楚这些高年级男生们站在这里是想要看些什么的。 这些高年级的男生们把自己藏在墙壁的阴影里,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 为了能更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 他们还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点。 这些男生的裤裆都向前支起着帐篷, 真理子还看到自己眼前的一个男生用手隔着裤子握住了里面的东西, 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能理解这种与女阴部相关的事情能激起同年龄男生的兴趣也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情。 然而, 在知道了这种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切割阴部的痛苦, 以及被强迫接受这种处置而无法反抗的现实, 让真理子对这群高年级男生感到十分憎恨。 由于通往图书室的楼梯已经上不去了, 真理子只能无奈地回到了教室。 虽说教学楼的另一边也是有楼梯的, 不过走那边的话就会路过那些同年级的女生们接受完割礼之后休息的地方了。 真理子坐在教室里, 她闭上眼睛, 捂着耳朵, 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在这种地方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学不进去的。 傍晚, 一个巡查的老师发现了坐在教室里, 面无血色地捂着耳朵耷拉着脑袋的真理子, 他走前去拍了拍真理子的肩。 当真理子睁开眼睛重新把头抬起来的时候, 夕阳已经从走廊一侧的窗户照进了教室, 操场上也早已安静下来了。
在间隔着一个双休之后的第二周, 真理子班上有一半的女生都请假了。 在阴蒂被切除之后, 即便休息了两天伤口还是疼痛无比,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来学校的力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里, 班上的女生们也要垫着真理子用过的那种马桶圈一样的座垫来听课了。 然而对于女生们来说, 垫着这种座垫就相当于在宣示着自己刚刚接受完割礼, 班上男生们的目光让她们感到十分难堪。 即便如此, 对于这些女生来说, 在接受完这样残酷的割礼之后, 剩下的事情也就只是静静地等待伤口愈合就好了, 班上荡漾着一股安心的氛围。 而与这种安心的氛围相反, 真理子的割礼并没有完成, 她还得接受阴蒂的切除手术, 这让她十分不安。 另一方面, 由于食欲不振的原因, 她的脸颊也显得消瘦了不少。 尽管每次吃饭的时候母亲都唠叨让她多吃一点, 真理子只对此感到厌烦, 家里原本和蔼的气氛也变得硝烟四起, 能让真理子安稳下来的地方也就没有了。 日子就这样残忍地一天天地流逝着,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五月份的小长假了, 真理子又得独自一个人前往医院接受剩下的割礼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