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姐姐为你报仇了。东原关我们攻下来了,耶律青,也已被我斩首示众,霞儿可 以安息了!”内帐中,一颗艳丽的少女头颅矗立在桌子上,正是之前牺牲的祝嫣霞,此时的 祝嫣霞脸上已经被清洗过了,画上了淡妆,表情平淡如水,看起来如同熟睡一般,嘴角若隐 若无的微笑似乎听到了鎏英公主的话语。
同一天晚上,胡国大营中。临安郡主耶律柔批完了许多关于粮草给养运输调度的文书,沉重的心情稍有一刻的放松。几天来,东线三水关那边战况仍然胶着,而西线东原关方面传来好消息,守将耶律青生擒华国女将祝嫣霞,华国主将鎏英公主赵媛投鼠忌器,又不肯退兵,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耶律青步步紧逼,每天砍下祝嫣霞的一部分肢体送进华军大营,给鎏英公主施加压力,这种残忍的行径,耶律柔平心而论颇有不齿,但巨大的军事压力之下,她也只得收起心中的怜悯,任凭耶律青去施为,如能逼得赵媛退兵最好,即便不能,至少也狠狠打击一下华军的士气。
胡思乱想之下,耶律柔困倦之极,伏在书案上,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忽然一阵透骨的冷风袭来,耶律柔打了个寒颤,直起身来,只见面前的烛火倏忽间被风吹得几乎熄灭,待风过烛明,眼前赫然出现一人,白衣长裙,看面目时,竟是耶律青!只见她面容恬静,唇角稍带笑意,身子却游移不定,就像水中浮萍。
耶律柔本能的意识到情形不对,强打精神问道:“青儿,深夜到此,一定有什么大事,有话就说吧,别让姐姐揪心。”说着,伸手去拉,竟拉了个空。
耶律青稍稍躬身,说出话来,却是意外的温柔甜美,仿佛远离了铁血战场,回到了战事未开时闺蜜们一起玩耍的时光。“柔姐姐,青儿是来告别的。几个时辰前,青儿已兵败被杀,死后得上天眷顾,兵解飞升,临行前再见姐姐最后一面,便要走了。”
耶律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耶律青和数日前领命出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看上去有些违和的是她的素白衣裙,那好像是中原女子才穿的贴身亵裙,紧绷绷的包裹着丰乳肥臀的女体,长裙及踝,遮掩双腿。“你说什么?!”耶律柔再次伸手去拉耶律青的小手,却再次扑空,她一下子目瞪口呆,莫非耶律青真的是以香魂显灵?!
耶律柔无力的坐回帅椅,“青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已经。。。已经。。。死了?”
耶律青的表情并没有仇恨或者恐惧,而是一种看破红尘之后的淡然。“姐姐,青儿确实是死了,可是活着也无非是一段旅程而已,早晚还不是一样。青儿临走前想把被擒受死的经历告诉姐姐,姐姐也好有个准备。”
耶律柔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心中已经接受了青儿永远离开自己的事实,若有所思,“瓦罐不离井台破,大将难免阵前亡,青儿你说的没错,姐姐也还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呢。只是,前几天你一直在报喜,怎么突然。。。”
耶律青神色肃穆起来:“还是出在被我捉住的那个女将祝嫣霞身上。我万万没想到,她在被我零割碎剐的时候,竟然还能坚持着在肢体上用特殊方法书写情报,我割下她的手足送给赵媛,东原关的机密就这样全都落在了她的手里。柔姐姐,华国有这样勇毅的女将,我们胡国是永远不可能赢的。想起祝将军,青儿也算罪有应得了。”
耶律柔本就对残虐女战俘的行为不以为然,此时不禁颔首,“看来,强横是征服不了他们的。。。”她只是奉命为帅,本心中并不想挑起战火,此时更加心灰意冷了。
耶律青继续回忆着:“昨夜,我残忍的割下了祝嫣霞的头,把她送给了鎏英公主,想趁她方寸大乱的机会夜袭华军大营,一举击杀。结果上了当,我冲进鎏英公主的大帐,里面却是空的,接着伏兵四起,把我围在核心。我拼命杀出重围,直到东原关下,身边已经只剩几十个兵卒。刚松了一口气打算进关歇脚,城头上却立起了华军的旗帜,接着就是万箭齐发,很快就只剩我还活着了。我完全崩溃了,拨马打算落荒而逃,正遇上追来的鎏英公主,我心慌意乱,措手不及,被她打落战马,就这样含恨被擒。。。”
听到东原关失守,耶律柔已经不觉得意外了,青儿被擒身死,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
但细心的耶律柔忽然发现青儿苍白的俏脸上显出一丝红晕,说到“含恨被擒”时言语中也有些羞赧的迟疑,便关心的问道: “青儿,想是被俘的时候遭了那华国军兵的折辱?唉,我们女子为将,总是难免。。。”
那华军主将赵媛虽是女子,手下也有多名女将,但偏副将官和士卒还是以男人占了绝大多数,若说擒住耶律青的时候趁机猥亵,恐怕赵媛也不大会深究。
耶律青脸上露出一种闺蜜间特有的促狭的微笑,这种微笑,以前只是在耶律柔私下和青妹悄悄提及,自己已和“韩延玉”肌肤相亲时才有过。
耶律青含糊的说到:“柔姐姐,也算折辱,也不算,此中滋味,姐姐以后若是被擒,也要知晓才好。我被打落马下后,一群刀斧手蜂拥而来,为首的几个壮汉扑过来把我手足死死按住,扎挣不得,只等那赵媛下令‘绑了’,便要将我绳捆上绑,我也已经认了命。现在想来,那时东原关已落入华军之手,我周围数十里之内再无胡军,赵媛可能觉得十分安全,便下令说‘放开她,带进城里,先沐浴更衣。’然后便纵马进城了。刀斧手们不敢违令,松开了手,用刀枪逼住我,我想过逃跑或者自尽,但女子的武功多在于轻巧灵活,身边围着那么多孔武有力的大汉,只怕一旦动手难免被拉拉扯扯,反而失了体面,无奈之下,也只能顺从的被他们押解着走进了城。
赵媛马快,待我被押进城,她已经安排好了一间净室,专门供我沐浴更衣,刀斧手们也暂时回避,由女兵来服侍我,当然也是监视。
反正都是女子,我也就脱下虎皮短衫,舒舒服服洗了澡,但擦干之后,为首的女偏将却捧出一套不同的衣衫,说:‘耶律将军的衣裙已经破烂,请更换一套,上堂去见我家公主。’。我只得展开穿了,却不禁羞红了脸,原来那是一件洁白的连身长裙,下身长及足踝,完全遮掩了女子双腿,但胸腰却紧身之极,青儿本就生得丰满,胸前两团乳肉把衣裙撑得鼓鼓的,胸扣几乎都要绷断,想来肥臀之处也是尽显圆翘,遮不得羞。”
耶律柔不禁捂嘴笑道:“数年前,两国还在互市,我曾去过华国。我猜,她们让青妹穿的,必是他国中民女的贴身衣裙,她们称为亵裙。青妹虽然擒过不少敌国女兵女将,却没和他们的民女厮混过,所以还未见过呢。这种亵裙确实是紧身款式,据说都是民女闺中所穿,颇能取悦其夫君呢。所谓亵裙之亵字,并非说是脏污,本意是女子身着如此裙衫,着实不雅、非礼,万不可去见外人。他们中原人分裂内战时,常有胜者将败者妻女擒了,剥去外衣,只剩贴身亵裙,在人前审问摆弄,作为羞辱。青妹虽在我朝贵为镇南将军,但落在敌国手中,便等同犯了死罪的民女,那赵媛如此作弄青妹,想必也是有那侮辱之意。不过我军擒到她们的女将,不是刑讯逼供,就是令男兵强奸蹂躏,相形之下,赵媛只令青妹身着亵裙、展现窈窕胴体,却并未露肉,还是颇为克制的呢。”
耶律青听了,容颜上羞意更甚:“青儿也赞赏赵媛维护被擒女将体面的行事,但她也不是只令我亵裙见人便可。那女偏将帮我结束好亵裙,不知对外打了什么招呼,七八个刀斧手便鱼贯而入,一个小头目还拱手作礼,不过说出话来却是语带戏谑,说是按照华国军法,被擒敌将不拘男女,都需用法绳五花大绑捆了,才推上帅堂交给主将发落。青儿看看身上本就紧绷绷的衣裙,不禁大羞。”
耶律柔听至此处,不觉脸上也有些发热,她和青儿本就是闺中密友,此时颇有感同身受之意。“这。。。被擒女将,人家便要用麻绳绑缚,本来也不过分。只是姐姐也知道这华国绑人的办法,便是女子也要反剪双臂,青妹这样苗条丰腴的身子,穿了亵裙本就被箍得丰乳肥臀,再那样绑了,女子羞人之处无不凸显,上得堂去,怕是那些偏副男将个个都要垂涎三尺了,甚至。。。难免坏了青妹贞洁。”说到此,虽然知道青妹已被杀害,贞操一事只如浮云,但想到女子受淫辱之羞耻痛苦,几乎落下泪来。
耶律青反过来安慰姐姐:“柔姐姐放心,那赵媛做事颇有分寸,青儿直到刑场伏法都还是完璧之身,说起来青儿还有些怅然若失呢。现在青儿不再有对亡命的恐惧,想起刀斧手们将我上绑的过程,竟是那般甜蜜快乐,回味无穷。。。”
耶律柔脸红心跳着,随着青儿羞答答的讲述,好像亲眼看见了一群孔武有力的汉子喘着粗气,用手指粗的褐色麻绳狠狠捆绑一个无力反抗的柔弱少女的情景。“青儿以前用兵,胜败常事,但从未输的如此彻底,以至兵败被擒。其实被擒之后,我就想过,我已经是女俘虏了,人家要杀便杀,等人家绑我的时候,身不由己,只能忍着。可是,真的被好几个男人拧着胳膊反背了双手、粗粝的麻绳真的狠狠勒刹在嫩肉里的时候,我心里却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有钻心的疼痛,有酸楚的屈辱、绝望,竟然还有一种甜丝丝的快乐,身子震颤着轻轻痉挛,甚至期待着刀斧手们勒刹绑绳的时候紧些、再紧些。。。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甜蜜无非就是我们女的在被征服的时候本能的快乐反应,姐姐你说是吗?只可惜,当时我心里全是濒死的恐惧,心绪烦乱,懵懵懂懂,也没能好好享受被擒的幸福滋味。”
耶律柔丰腴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被妹妹的讲述勾起了美好的回忆,“妹妹说的是,你延玉姐夫,每次和我调情的时候,我总是先含羞推拒他的猥亵动作,然后被他或扭住、或按倒,才装作被强迫无奈的由他抠摸、轻薄。。。唇舌失守、乳肉陷落之时,也是那种舒服到抽搐的滋味。。。”
说着,耶律柔羞答答的将双手慢慢背在身后,胸前的贴身小衣当即鼓胀起来:“谢谢青妹此来晓以天机,姐姐将来若是命该兵败被擒,是不是也会被绑成这样,和妹妹那般凭人欣赏。。。”
耶律青轻轻颔首:“是呀,妹妹当时被刀斧手们推搡着押进大堂受审,不用正眼看,也能感到两厢站立的偏副男将们垂涎三尺的火热目光。不过,还得说人家华国是礼仪之邦、军纪严明,青儿一个被生擒活捉的女俘虏,那些男将们也只能观赏妹妹被麻绳绑得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多能从绷得紧紧的胸衣盘扣之间窥到些许白皙的胸乳嫩肉,远远比不得我军的残暴。”
耶律柔想到,妹妹被推上公堂受审,意味着她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不禁颤声问道:“妹妹可是。。。受审不屈,当堂被那鎏英公主。。。推出行刑?”
耶律青默默点了点头,“不过那鎏英公主总算在行刑前给青儿解了疑惑,说明了之前祝将军残肢传书的壮举,青儿感激的当堂谢过,就顺从的被刀斧手们挟持着押到了营中处斩被擒女将的刑场,含羞受刑了。对了,青儿在伏法前向鎏英公主提出,望将青儿遗体送回故国,她答应了,但说青儿的臻首要在军中示众三日,会先将青儿的无头尸身送回,算来最晚明晨也要到了,还请姐姐给青儿好生梳洗打扮,青儿也去得安心了。”
耶律柔郑重允诺:“虽然华国将青妹当作犯妇,那般捆绑羞辱,残忍杀害,但在我胡国而言,青妹当然是为国捐躯的女英雄,所遗胴体,自应厚葬,更何况你我姐妹情深,必将仔细清洗装殓,青妹可以放心。”
耶律青施礼致谢,又显出自得之色:“青儿倒真觉得,不愧这女英雄之名。在华国的刑场上,青儿除了按照人家的军法是跪下受刑之外,可没给咱们胡国丢脸呢。刀斧手们本来想按着我趴在一个木墩上斩首,我却坚持要自己跪着、挺直了脖子让他们砍头,最多只请他们帮忙把披散的长发拢到胸前而已。我看那行刑的刽子手虽然是个满脸凶相的大汉,目光中也有赞许呢,斩我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没让我受折磨。他的鬼头刀十分的锋利,斩我的那一刀应该是准确的从颈椎的骨缝里砍进去的,所以我并没感觉到有多疼,就天旋地转的跌到了地上,因为我只剩一颗头颅了。。。”
耶律柔忽然想起一个她一直好奇,却只有这次才问的出口的问题:“青妹,姐姐自知也难免有那么一天,所以,能不能告诉姐姐。。。被斩之后,还有,还有多少时间。。。”
耶律青抿着嘴想了想,“生死之交,我当时也是有些懵懂的。刚被斩首的时候,我的头颅还活着,只觉得脖子那里凉飕飕的,有点疼,说不出话,但也没有窒息的难受。我的头歪倒在地上,能看到那具刚刚被斩的无头尸身还保持着受刑时挺直的跪姿,被砍断之后剩下的半截脖子里往上喷着鲜血,那血是殷红的,开始的时候能喷起两尺多高,一股一股的,就像被人捏着腔子往外挤,血落下来,洒得满身满地。我活着的时候,只看到这些。接着,一阵昏晕之后,就是魂魄出窍了。刚刚离魂的我,还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和临死前一样呆呆的看着我无头的身躯,她的血差不多喷尽了,晃了晃,颓然向前扑倒在刑场上,还在冒着血沫的腔子和香肩一起杵在了地上。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姐姐还记得么,我有个奇怪的习惯,即使贴身的女兵也不能住在我的大帐里。。。”
耶律柔不仅捂嘴浅笑着回答:“当然记得,我怕女卫兵离的太远,青妹会不安全,当时青妹忸怩了挺久才跟姐姐说了实话,因为青妹是大姑娘了,战乱的缘故没有谈婚论嫁,有时候难免自己。。。安慰自己,发泄的时候会身子扭动、大腿蹬踹,女兵住得近了,难免察觉。其实。。。姐姐有时也难免要用手自己。。。抚慰,特别是和你延玉姐夫,虽然姐姐还在守着处子贞洁,但每次给他调戏轻薄之后,回到寝帐,都会幻想着洞房花烛时把身子给他,一边憧憬着让他狠狠凌辱蹂躏的甜蜜,一边抠摸自己,直到身子抽搐、痉挛着从花瓣间淌出粘液,才能安睡,但好像也不似妹妹那般蹬踹得厉害。”
耶律青好像有些害羞,“是呀,姐姐将来被擒斩首的时候,可能无头尸身不会像青儿的那样出丑吧。青儿本以为血淋淋的腔子杵在地上就算完了,没想到这羞人的女体还不肯马上死定,浑身的肉肉都开始哆嗦、颤动,右腿痉挛着猛的一蹬,原本蜷缩的身子抻直了,往左边歪倒,接着手脚就开始不停的抓挠、蹬踹,不过那法绳绑得是真紧呐,我背着绑的胳膊一直在狠命挣,可麻绳一点都没松呢。双腿没有麻绳绑着,可放肆了,带动着丰腴的肥臀,反复拱动着,不停的蜷起来、踹出去,蜷到胸前的时候,亵裙都被撩了起来,脖子伤口那里也会多挤出些血沫,蹬直的时候,亵裙不会随着腿翻回去,很快的,裙子都卷到了屁股那里,不但大腿,甚至女人家贴肉的小衣也给刽子手们看见了,看上去连两片花瓣都能分辨,湿答答的,姐姐,等青儿的无头尸身送来的时候,帮青儿摸摸看,那里湿的,是憋不住的尿,还是女孩子香甜的粘液。。。”
耶律柔红着脸安慰青儿:“姐姐答应你,但无论那湿答答的是什么,就算青儿的无头躯体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显出些女儿家的不堪情态,也怪不得青儿呀,毕竟青儿已被斩首,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我想那鎏英郡主通情达理,也不会笑话青妹的。”
耶律青仿佛了了心愿,目光望向远处:“姐姐,时辰快到了,青儿马上要走了,听接引我的仙使说,世上女将,都是百花仙子转世历劫,想来姐姐也是一朵。不如姐姐奏明皇上,与华国议和,免得生灵涂炭,也免遭被擒杀的羞耻和痛苦呀。”
耶律柔遗憾而坚决的摇头拒绝。“姐姐自知南征有违天道,早曾奏明皇上,也算尽过人事了。姐姐身为胡国之女,身不由己,只得逆天而行。何况。。。姐姐既得妹妹告知天机,将来被擒受绑,还能享受身为女子的那种羞于明言的耻辱和甜蜜,也是一件美事。只是,青妹去后,姐姐一定晓谕三军,若擒住华国女将,也要按华国军礼,行刑时务必会保留些女子体面。”
耶律青再无留恋,飘然行礼之后,身影逐渐淡去。耶律柔忽然惊觉,乃是一梦。身上却是香汗淋漓,手扪私处,不仅面上发烧,原来那女子粘液,竟已浸透三层裤裙。
耶律柔芳心砰砰乱跳,不知梦中所见是真是幻。正不安时,帐外忽报东原关女兵求见,耶律柔心中一沉,急令进见。那女兵衣裙狼藉,报说耶律青将军夜袭敌营,出关后不见回来,华国军兵却趁虚而入,攻打东原关,关中没有主将,混乱中无法抵敌,现在关城已经失守,只得来此告急。
耶律柔大惊失色,但还心怀一丝侥幸,马上下令聚将,要提兵收复东原关,至少也要接应耶律青。
此时尚是夤夜之间,未等众将聚齐,一连数次败兵入报,先说耶律青将军在东原关外全军覆没生死不明,又说见到耶律青将军已经被俘押进东原关,最后一名安插在东原关百姓中的细作回报,说华军挑出耶律青将军的臻首在城中示众。
耶律柔听罢,方知适才青儿妹妹托梦非虚,当下掩面痛哭,泪湿衣裳。众将面面相觑,只得叫女将们近前好言劝解。
哭罢多时,耶律柔用汗巾拭净泪水,见天色渐明,想起青儿临走时的嘱托,抽泣着命女将们腾出一座大帐,准备温水、香巾,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进入。
果然,黎明之际,营门卫兵来报,有华军女将押着一辆马车求见。耶律柔马上传令,在刚布置好的濯花帐中接见,连那辆马车一起进去。
濯花帐中,耶律柔未带随从,华军也只有那押解女将一人,身后马车上是长条形的白布包裹,外表并无血污。华军女将不卑不亢的行了军礼,“临安郡主,末将奉我家鎏英公主之令,送耶律青将军遗体归国,以彰我国仁义。三日后,我再捧耶律青将军臻首归国。”此时的耶律柔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实,她只是轻声拜托那女将帮着一起将那具女尸抬到了刚刚搭好的清漪台上,便礼送她出营离去了。
此时的耶律柔也说不清自己的心绪,悲伤,恐惧,羞赧,期待,或许兼而有之。她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为青儿清洗梳妆。
颤抖的玉手揭开白布,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女尸,惨然俯卧在白布之中,喷溅的鲜血都已凝成了紫黑色。
耶律柔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淌了出来,“青儿,你都已经那么顺从的让他们斩首了,他们怎么还要这样狠狠的绑着你。。。”耶律柔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不顾脏污,亲手松解无头女尸身上仍紧紧勒刹着的华国法绳。耶律柔费力的用娇嫩的小手挨个去解打得紧紧的绳结,仿佛忘了可以动用刀剪,或许她从心底不能容忍青儿妹妹的胴体再受任何的划刺伤害吧。耶律柔一边解绳扣,一边对无头女尸温言安慰,她相信耶律青听得到。“青儿,不要怪刀斧手们绑你的时候太横蛮,麻绳刹得太紧。毕竟你是被擒的女俘,他们怕你挣脱呀。也怪我们女孩子的嫩肉太过娇软,你看这麻绳都得刹进青妹的女肉这么深,才能算捆绑得牢固了。”从耶律青无头女尸上解下来的麻绳几乎有三丈长,多半本来黄褐色的绳段都沾了尸体喷出来的鲜血,凝固后看上去是可怕的黑色。耶律柔闭上眼,颤抖着把手中的麻绳横在自己颀长白皙的玉颈上,“好扎肉。。。这就是将来会绑我的麻绳吧,被擒的时候,一定会很疼的。。。”正想着,只觉下体花蕊深处一阵麻痒,接着,预先垫在裆里的汗巾便湿透了。
耶律柔喘息了一会,开始给青儿解脱那华国样式的亵裙。由于青儿是被斩首处决的,胸衣部分已经被鲜血浸透,和女肉粘了起来。耶律柔只得用汗巾蘸了温水,一点点化血,折腾了很久,才算把青儿这身长裙完全剥离。
耶律柔扶着青儿的无头女尸上身坐起,搂着她的背,也顾不得脏污或恐惧,开始擦拭血迹斑斑的无头女尸。随着清水的洗刷,青儿颈部的创口没了血污,显出本来的色泽,以洁白如玉的半截椎骨为中心,各种肌肉、脂肪、血管、气管。。。五颜六色的,呈现着女性的精致,看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怖。耶律柔虽然与青儿情同姐妹,却没有好到肌肤相亲,所以她在擦拭青儿娇嫩肌肤时,竟有一种禁忌的好奇感,甚至借机掂量着青儿胸前那对丰腴娇嫩的玉乳,悄悄与自己内衣里那两团嫩肉比较起哪个女孩子的更饱满酥软。不知华国那边给青儿用了什么药,至少已流尽鲜血几个时辰了,青儿的无头胴体仍是那么栩栩如生。擦洗青儿的肩臂,是耶律柔最心痛的时候。狠狠捆绑青儿的麻绳,主要就是在她肩膀、手臂上勒刹,早已深深吃进了青儿娇嫩的女肉,直到她被斩首后这么久才松绑,法绳虽已解去,麻绳勒肉刹出的沟已经永远不能平复,那紫红色的淤血怎么擦也恢复不了粉嫩的肤色了。由于垂死时没羞的蹬踹,青儿的双腿是没有并拢的,作为女性有些不雅,但也方便了耶律柔颤抖着双手探向青儿那两片娇嫩的花瓣。“青儿,姐姐只是想完成你最后的托付。。。”隆起的花瓣外侧已在擦洗中变得湿漉漉的,触手只有清水的爽洁,但耶律柔灵巧的纤指拨开那两片一直紧贴在一起的处女肉唇,立即触及了熟悉的滑腻粘稠,那幸福的浆液尚未风干。“青儿,那一刻,你的身子,过得很快乐,也许是你短暂生命中最美妙的滋味,为什么,你却不能享受。。。”
耶律青的臻首,果然是在三日后送到的,容纳她的,是一个巨大的木盒。
虽然鎏英公主也曾下令清洗耶律青的女首,但毕竟耶律青身为敌犯,没人认真给她打扮,只把血污洗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加上三天的示众,尽管有着防腐灵药的滋养,她那俏丽的容颜也已经显得苍白了。
耶律柔花了半日的时间,才算为青妹做了最后的梳妆。由于刽子手的精准取位,耶律青的脖颈断口平整,角度又正好容纳着整个头颅的重心,所以能稳稳的立在耶律柔面前的桌案上。三天来,为了悬首示众,她的长发被当作吊绳系在铁环上,送到胡营时虽被解开,也是蓬乱不堪了。经过耶律柔细心的梳洗,乌黑的秀发已重新变得顺滑整齐,并挽成新嫁娘一样的发髻,毕竟就要离家远行了。耶律青额头上那代表着被斩女犯屈辱身份的朱笔勾痕也被耶律柔抹去了,代之以薄施的脂粉,整个小脸仿佛恢复了些许血色,宛如生时。不管刚被斩首时耶律柔是什么表情,现在的她显得十分恬静,明眸微闭,长长的睫毛灵动的翘立着,淡妆后红润的双唇并拢着,看起来仍然令人有亲其芳泽的冲动。
耶律青的尸体被安葬在山中的一个隐秘之处,那里是耶律柔精挑细选的,“青妹,不要回胡国了,因为姐姐也回不去了,以后姐姐的就在这里陪你吧。这里虽不会引人注目,但只要姐姐说出路径,人家定能轻易寻到。”耶律柔想起,不知何时,自己丰腴娇嫩的尊贵女体,也难免和青儿一样,被人家当作待宰的羔羊般,毫不怜惜的捆绑勒刹、轻薄调戏,就连葬身之地,也不敢劳烦人家费力寻觅,一时悲从中来,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