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宫的荷花湖木桥上,站着一白一紫两道身子。
雪白身影高挑,裳纱轻拂,如云流一般,螓首青丝及腰,仙姿翩然。
紫色身影,紫发绮丽似幻,紫裙垂在淡紫色的高跟后,虽不及身边的白色身影高挑,但一身独有的道韵与天地融合,让人望尘莫及。
“其实,你不必担心你的爱徒,毕竟他是我上宫韶君未来的女婿,如果因为一个有罪之人的死,心有怨气,和我这个岳母翻脸,即便是那位的子嗣,也和月瑶有缘无分了。”
上宫韶君眸帘斜下,荷花湖面,粼光闪闪,荷叶之下的阴影处,有大群红锦鲤游动。
宫谨妗神色平静,绛唇罕见的抿翘,道:“那他表现如何,可否入你上宫韶君的眼,或是在你眼里,他心性和市井普通少年一般?”
上宫韶君的话,语气对川紫风有几分冷薄的意味,宫谨妗本来不想与之辩论,不过心头有些不痛快。
在虚灵界数百年,宫谨妗极少走出截仙门以及拜访其他宗门,如果不是川紫风,也不会到月仙宫来。
这一趟,的确是担心川紫风,宫谨妗自知他不是鲁莽之人,只是君子翩翩,也有盛怒之火。
上宫韶君看着湖面,良久才抬起眼帘,道:“心性还不错,和我女儿也很般配。”
宫谨妗眸子微凝,紫色袖袍内的玉手紧了紧,觉察到上方一股熟悉的气息向这方飞来,便不再说话。
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看到宫谨妗和上宫韶君,便飞落在两人身边。
宫谨妗目光在川紫风上身扫了一眼,见他神色无异样,暗暗松了口气,道:
“为师担心你,所以跟着你来。”
川紫风也猜到师尊跟过来的目的,对上宫韶君道:“上宫姨,我和师尊先回去了,等月瑶姐出关,我再来看她。”
“甚好。”上宫君韶点了点螓首,侧目看了宫谨妗一眼,缓缓道:
“即便月瑶没那么快出关,你也可以常来。”
“谢上宫姨,一定常来。”川紫风眉头微微一动,上宫韶君的语气听着柔和了不少。
难道这位未来岳母不久前对我的冷淡,是我出现了错觉?
宫谨妗说了一声告辞,和川紫风飞出了月仙宫。
.....
截仙门内的仙台上。
宫谨妗面前悬浮着紫色小碗,碗口金紫色宝光萦绕,释放出灵识探查碗内的乾坤小世界。
川紫风站在一旁,向宫谨妗说了蓝娴雅身死,神魂蕴养于体内的事情。
宫谨妗眸里紫色光芒闪曳,收起灵识,已查出蓝娴雅的死因。
这个身死的女子,修为极为一般,资质中上,姿色看上去还算不错,身材也算丰腴。
同为女人,即便是死人,都会下意识对比一下。
宫谨妗心头倏然有些莫名的微怒,眸光盯着川紫风,冷声道:“为师看不出来,你还挺风流的。”
对,宫谨妗在吃醋,吃一个死人的醋。
而且看得出来,川紫风和这个死去的女子,早已经发生过关系。
宫谨妗至于这般笃定,是川紫风表现出的失魂落魄,都是因为对方而起。
川紫风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抓着宫谨妗的玉手,心思飞转,解释在远古遗址发生的一切。
“放手。”宫谨妗玉手感受到川紫风大手传来的温度,双颊蓦然一红,心头也如小鹿乱撞。
她想起在长生道侣画卷里,在床上恩爱缠绵的种种,蓦然有些莫名的生气,玉臂猛地一甩,想挣开被川紫风抓着玉手。
川紫风却是大胆的抓着宫谨妗嫩白的玉手不放。
宫谨妗还在挣扎,川紫风干脆抱着她的身子,双臂用力搂着窈窕似柳的细腰。
“师尊,你消消气,这都是意外啊。”川紫风急忙解释起来。
他和宫谨妗的脸孔近在咫尺,若是脑袋再靠前一鞋,嘴巴就能触碰到她两瓣微脂红的绛唇。
宫谨妗娇躯微热起来,因为川紫风身子散出一股似火烤般温度,娇靥燥红起来,眸含亦是羞赧。
她顿时瞪了川紫风一眼,暗道这家伙的举止越来越放肆了,嗔声道:
“你先松开我,再说话。”
川紫风置若未闻,双臂则是紧紧搂着宫谨妗丰腴的娇躯,道:“师尊,你能复活她吗?”
宫谨妗胸前一对圆硕的乳房贴着川紫风胸膛,身子越是用力挣扎,两团柔软的乳肉传来的挤压感,愈发强烈。
想动用仙元将川紫风震开,他必定受伤。
宫谨妗静止不动,谨守灵台空明,故作淡定道:“想要复活她,除非是你娘亲本体,虚灵界没几个人能做到。”
川紫风心头暗喜,搂着怀里师尊安静下来柔软透着桃花香的娇躯,轻声问:
“那娘亲灵身,姑姑和魔姬她们有办法了?”
宫谨妗被川紫风身上传来火热的体温,以及少年身上散出至罡的道息,道心又变得紊乱起来,道:
“你娘亲灵身和你姑姑修为是高深,但又不是无所不能,至于魔姬是否有办法,为师就不得而知了。”
川紫风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想到魔姬绝色的姿容,暗暗打定了主意。
宫谨妗有些于心不忍,道:“我们是没办法,不过想要长久保存蓝娴雅的尸身,只要找到万年寒玉,造一副寒玉棺,能保存尸身万年不腐,然后再找到复活她的秘法。”
川紫风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万年寒玉,听师尊的语气,也十分难找。
“可以松开为师了吧。”宫谨妗被川紫风抱了这么久,故意拉下了脸容。
此时此刻,宫谨妗的心境变化,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出来。
甚至在宫谨妗这张绝美的容颜上,可以见到似嗔非怒的神色。
川紫风肯定是舍不得松开宫谨妗,眼前的娇靥含羞,两片绛唇似花瓣般润泽,让他流连忘返。
他心头的迷恋与情愫,堆积已久,呼吸逐渐的喘促。
川紫风目光炽热,小声道:“师尊,我想吻你。”
“紫风,我们是师徒,不能....嗯...”宫谨妗心头慌乱,眸光躲闪,只是瞳孔蓦然一缩。
宫谨妗螓首后川紫风的大手贴着,雷霆不及的往前一靠,柔嫩的绛唇贴上火热的嘴巴。
川紫风一条手臂紧搂在宫谨妗的细腰后,一手贴着在她脑后,嘴巴吮吸着她两瓣柔滑的香唇。
他好久没有尝试过师尊的柔唇了,曾经想过不会强迫宫谨妗做她任何不想做的事。
川紫风也不想逾越宫谨妗的底线,只是心头对她的念想,让人禁不起太漫长时间的折磨啊。
“嗯嗯....”宫谨妗短暂的失神,眸光也是流露着被偷袭的惊愕,一只玉手下意识的紧攥着川紫风的道衣襟,五根嫩如笋葱的玉指将道衣襟攥得皱成一团。
觉察到嘴唇传来一阵阵火热,以及扑在脸颊上浓重的气息,宫谨妗这才反应过来。
宫谨妗双颊透着羞红如血的红晕,绛唇被川紫风吮吸的发出软糯的嘤咛声。
悄然间,一条紫色的袖臂已然缓缓抬起,袖口间露出一只嫩白玉手,
“师尊,如果你打我,下手可否轻一些,毕竟你还没打过我,若是重了,很疼的。”
川紫风意念传音,没有理会宫谨妗扬起的玉手,在一双美眸紧盯下,见那眸上云娥轻颤,时而舒扬张紧,嘴巴如饥似渴占有着两瓣软滑的绛唇。
宫谨妗一阵恍神,玉手始终没有落下,本想用玉指点在川紫风额头上,让他晕过去就好,却是误以为要教训他。
这不听话的小混账,非要折磨她,让她道心时刻在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挣扎。
只是下决心想教训他的时候,却是下不了手,这是为何?
难道真舍不得打他,心里早已接受了他。
这时,宫谨妗心头前所未有的自我否定,逐渐的,道心极度的紊乱起来。
川紫风嘴巴用力吻吸着宫谨妗的柔软的唇瓣,贪恋她唇口间沁人心脾的馥郁,目光看着眼前有些失神的美眸。
他还是见到宫谨妗露出这般恍然的姿态,整个人似乎丢失神魂一般。
川紫风觉察到师尊只是被他所吻吮,引起一时的不知所措,并没大碍。
他恣意吸取着师尊檀口里的香津蜜涎,舌尖触顶着雪白的银牙更是在两瓣软唇上下间挑卷,柔嫩的唇瓣弥漫着阵阵馥甜的香气。
宫谨妗感觉唇瓣被吮吸的微疼,心神猛然一颤,恢复了神志,红晕的双颊,身子忽地涌出一股冷冽的气息,传音道:
“嗯...紫风,差不多了,再不放开为师,莫怪我下重手了。”
有恐吓的意味,更多心头带来的羞耻。
然而这时,宫谨妗高举的手臂,嫩白的无名指散出红泽,隐藏缠在指间的红线在半空婉转的延伸出来。
川紫风搂在宫谨妗月柳腰后的大手无名指,红线也变得发亮,和头顶上的红线连接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红色同心结。
“嗯....”宫谨妗发现螓首上方的红线时,眸子蓦地泛起一阵红泽,悄然的变得柔和,记忆舜然交错混乱起来,眼前的景物轰然一阵倒转,仿佛时光倒流,进入了某种熟悉的画面。
川紫风同样也是如此,松开了宫谨妗被吮吸得微红的唇瓣,眼神涌着在和师尊娘子在山头上看晚霞的柔情。
宫谨妗眸子透天地下最温柔的光泽,双颊闪烁着羞涩的,玉手轻柔的抚摸着川紫风的脸孔,柔声道:“夫君,抱娘子回房间吧。”
“嗯。”川紫风含情一笑,轻轻吻了吻宫谨妗的唇瓣,抱起修长柔馥的娇躯,笑道:“娘子,我们继续洞房咯。”
“那红线果然是有古怪,却不能强行斩断。”
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勾动出一股金灿天地道韵,仙台笼罩着磅礴大道秩序的道息。
“紫风,谨妗,你们还不从幻境中走出来。”
清妙澹语含道韵,仿佛巨石砸在川紫风与宫谨妗的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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