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冶的刘长治走后两天,张恪受到乔伊斯家族的邀请,到圣诞溪小镇度假。
在小镇等待了三天后,被视为乔伊斯家族中兴所在的乔伊斯参议员终于借避暑回到圣诞溪。
“看来明天的交流活动会相当的剧烈,我们今晚得养足精神才行。”
看到晚上乔伊斯家佣人特意送来的服装,张恪一脸坏笑的对翟丹青。
“啊!天才刚黑你就想要干什么坏事,不是要养足精神吗?”
看到张恪将门扣上,返身张开双手朝自己走来,翟丹青如迷途无助的羔羊般,躲闪着要逃离他的魔爪。
“要养足精神就要更早一点上床,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一把搂住翟丹青丰腴柔软的腰肢,张恪将她抄入自己怀里,轻添她发烫细嫩的耳垂子。
第二天一早,张恪与翟丹青换上从头到脚一身新装走出屋子,看到早已等候着的佣人,牵着两匹配着全套骑具的高头大马站在院子里。
张恪整了整自己头上的白色马术帽,看了眼自己身上全套符合国际安全标准的骑士服,配领结的白色骑士衬衣、米色的马裤和黑色的短马靴,还有一根标准尺寸的马刺。
“我担心现在穿得这么专业,到时要是出丑就难看了,其实我更喜欢骑另一种马。”
张恪一脸担心的回头看着翟丹青,修身的女款骑士装让原本明艳动人的翟丹青多了几分帅气,也将她的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材表露无遗。
翟丹青不理会张恪的胡言乱语,上前从佣人手里接过缰绳,左脚蹬在马蹬子上,左手扶着马鞍的桩头,右脚用力向下一蹬,身子轻巧的离开地面。
在跨部与马背差不多齐平时,她的右脚顺势摆过马鞍,稳稳的坐进鞍子里。
整个上马动作一气喝成,轻盈而灵巧,身下的枣红马仅仅挥了挥马尾巴,马身子基本没动。
张恪听翟丹青讲过她是到了西澳后才机会偶尔去骑马的,现在看她如此轻松的上马,心里大定,接过另一匹黑马的缰绳,有样学样的准备按刚刚看到的动作上马。
没想到张恪用力扶着桩头,右脚才刚蹬离地面,这匹黑马扭动了一下,身子向另一侧让了让,张恪的右脚一下就跨不过去,变成了撅着屁股半个身子趴在马背上,两只脚还在同一侧,左脚卡在马蹬子里,右脚则在那里晃荡。
看到最后依靠佣人帮忙推着张恪的屁股帮他翻上马背,才最终狼狈的坐上马鞍,翟丹青笑得俯在马背上,后悔没将刚才的一幕录下来,这是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他出这样的丑吧,“我就说这种马不好骑,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匹马骑起来舒服。”
看着翟丹青笑得红艳如花的脸蛋,张恪嗯了咽口水回味道。
坐在有人牵引着的马上,骑起来感觉异常的稳当,出了庄院向东不到一百米,走过圣诞溪上的石桥,穿过一片并不茂密的灌木丛林后,一片平整开阔的草地展示在眼前,从草地上用树干围成的简易环形跑道,和在跑道上几名做着热身的骑手,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相对有些简陋的乡镇赛马场。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乔伊斯议员和另一位身形微胖的白人男子,都穿着标准的骑士服,坐在各自的马上看着场地上的选手。
“这位是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威斯特先生,我之前有和他讲过张先生的传奇故事,他听了对您非常有兴趣,知道您这几天在圣诞溪做客,是特意从扎雷顿赶过来。”
看到张恪和翟丹青骑马走到近前,乔伊斯向张恪介绍那名白人男子。
扎雷顿在珀斯以北的四百公里外,离圣诞溪并不远。
这突然多出来的客人居然是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威斯特,张恪有些惊喜,明白这个人才是西澳洲真正的大人物。
西澳洲的地位在整个澳大利亚比较特殊,根据澳大利亚宪法,西澳洲除了部分立法权和司法权属于联邦外,拥有大部分的立法权和司法权,以及完全独立的行政权。
而行政权取决于执行委员会,并由西澳洲总理和内阁来行使。
威斯特作为执行委员会的资深委员,是西澳洲总理的坚定支持者。
这个威斯特应该是乔伊斯家族在西澳洲的盟友,他这次来也应该代表了西澳洲相当一部政治势力吧。
张恪明白不是自己人品好受人欢迎,而是西澳地区的众多中小矿企所代表的各类势力,及一部分西澳洲本土官员早已对目前的现状不满。
必和必拓、力拓两大矿商和三井等日系财阀之间互相渗透,通过手里的铁路与港口等物流体系,间接控制了西澳洲地区的矿产资源的开发和发展,使得大多数中小矿石企业的日子并不好过。
之前没有第三势力打破这个两家独大的平衡,即使是心有不满的西澳洲政府高官也束手无策。
现在锦湖投入巨额资金,开始建立完全独立的,起从圣诞溪到汉德兰的铁路和港口的物流体系,自然吸引了这些早已对现状不满的政界和企业界人士的注意。
但开始时,铁矿石行情依然低迷,绝大多数人心里叫好,却并不看好锦湖的行为,更多的人更愿意通过锦湖这种看似盲目的投资产生的压力,来间接要挟必和必拓、力拓和一些日系财阀放松对物流体系的控制,让自己的处境能相对好过一些。
所以之前这部分势力更多的是选择静静的站在一边,并不主动上前与锦湖接触。
但形势突然产生变化,短短半年之后中,铁矿石行情已经让人可以看到升温的希望,也让人看到了打破原本两家独大的可能性,一些西澳洲颇有势力和具有远见的大人物,筹划着需要出面与锦湖开始接触。
张恪看着威斯特那张略有些肥胖的大白脸,忍不住想上前抱着亲一口:“亲人呐,等你好久啦!今天你终于自己送上门了。”